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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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你怎么来了!”
陈淑容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发现竟然是沈恪走了进来。
大家一扫之前的低迷,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沈恪。
自从沈恪跳级升入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他们的活动室。
现在突然出现。
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尽管还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让很多人红了眼眶。
从前沈恪是他们小组的核心,是领导,也是主心骨。
后来他跳级走了,他们群龙无首。
王宏杨想抗大梁,却很神奇地自己把自己赶了出去,到现在都查无此人。
现在他们马上面临月考。
同时也面临着小组的解散。
所以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很难受。
沈恪一个人走进的活动室。
他面对着向他投来的种种复杂的目光,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种犹如圣父附体的微笑圣光,是他假装出来的。
可在小组这些人的眼中,就是光芒万丈。
“最近还好吗?”沈恪问。
然后下面除了陈淑容,都在摇头。
还有人用小臂把眼镜推上去擦眼泪。
看起来委屈的可以。
“老大你来给我们发表解散的最后讲话吗?”有人问。
“也行,好歹圆满了。”
沈恪却说:“不是。”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如果你们在月考能拿出很好的分数的话,或许不会解散。”
盛宁如果不想在宁明高中考倒数第一,那平均每科的分数都需要在40%-60%左右。
而他们小组不解散的条款,是全部人的分数在85%以上。
现在小组不算盛宁,有十一个人。
那就相当于1拖11。
那么如果这十一个人的平均分可以上90%的话,那么他们的平均分就会被拉下85%。
正好卡在小组的解散线上。
“但还是很困难。”沈恪说,“因为我们以前的平均分是86.5%”
如果用高考来计算,百分之八十五的平均分,代表着637.5分。
百分之九十,就是675分。
沈恪给出了解决方案,但大家还是心里没底。
“可万一盛宁不好好考试,科科挂零,我们不就白努力了。”
“而且就算小组留下来,老大你也不在了。”
“感觉她才懒得管我们,所以就算小组留下来,我们也不会变好。”
面对很多的疑问,沈恪只说:“信我吗?”
毫无疑问,他们当然相信沈恪。
于是沈恪又说:“如果信我就听我的,努力一次。”
“先把小组保下来。”沈恪说,“至于保下来之后的事,我来安排。”
短短几句话,就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陈淑容一直都很安静。
但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很坚定地说:“我相信老大。”
陈淑容虽然最早进学习小组,但是为人胆小不爱说话,所以没什么关注度。
可就连小透明都这么说了。
“我也相信。”
“那就努力一次,又不亏。”
“就是,区区九十,干呗。”
“拼一把好了。”
一扫最初的低迷情绪。
然后他们开始兴冲冲地开始互相列学习计划。
在沈恪不领导他们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开始学会了一些自治。
有时候效率还不错。
沈恪顺势把他最近整理的冲刺题目发给大家,然后便功成身退地离开了活动室。
外面,陈清荣靠着墙百无聊赖地等着沈恪。
看到沈恪出来,他直起身走在沈恪的身边,肩并着肩。
然后陈清荣问:“怎么又开始管了?”
他跳级升入高三之后,舍弃的那叫一个彻底。
“以前是没办法。”沈恪略微苦笑了一下。
陈清荣:“那现在呢?”
“现在?”沈恪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了模棱两可的一句,“大概想看一看真心。”
陈清荣懒得聊这些矫情的。
于是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你说盛宁最近还失眠吗?我爸又问了。”
还没等沈恪回答,陈清荣又说:“不过据我观察,应该还是没睡多久。而且最近好像又严重了,特别暴躁。”
王宏杨的传奇事迹,陈清荣也听说了。
被虐的那叫一个惨啊。
由此可得,她肯定没睡好。
沈恪:“……那是她学习学的。”
陈清荣质疑:“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学习的时候你在桌子底下?”
……他就不能在桌子上吗?
沈恪:“但凡聪明点都能看出来。”
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才突然觉得,这种用淡淡的语气损人的感觉,怎么这么像盛宁呢?
难不成他被损了太多回。
被腌入味儿了么。
陈清荣一点也不介意被说不聪明,他苦恼:“那我怎么跟我爸说啊?就照实说?”
“别。”
沈恪语速很快地阻止。
他下意识觉得,盛宁应该很不喜欢被人知道她睡觉的情况。
沈恪定了定神,解释:“如果你说了实话,你爸肯定让你继续盯着,到时打球的时间就变少了。”
“有道理啊。”
陈清荣肯定地点点头说:“而且我觉得盛宁她没大问题,不过就是熬个夜少睡一会儿,而且都还年轻呢,怕什么。”
于是陈清荣决定采纳沈恪的意见。
他们肩并着肩,一路走回去。
忙一脚迈进高三教室,一直沉默着的沈恪突然嘴角翘了翘。
因为他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应该像她一样,拿着这么丁点的事去找她邀功?
那盛宁会什么反应?
大概是,居高临下冷冷地凝睇着他,说:“滚。”
盛宁发现,沈恪这个人,他的适应能力特别强。
并且特别会自我调教。
晚上在书房补习。
盛宁刚一落座,沈恪就自动伸手碰住台灯,把它调成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然后又一边研究题目,一边剥坚果,放在一个小碗里。
连吩咐都不用。
沈恪的手一看就是握久了笔杆子,有种不见阳光的白,上面还有几个写字留下的茧。
很长的手指,也很灵活。
坚硬难剥的碧根果在他的手里特别听话,乖乖地被褪掉外壳。
而且因为长时间的学习,他坐在书桌前的时候,有一种优等生特有的沉静感,没有一丁点成年人的那种杂乱思绪。
让盛宁这才感觉到,她对面的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
盛宁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坚果剥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否定说:“我今天不想吃坚果。”
沈恪抬头看她。
盛宁:“我吃水果。”
沈恪看了眼桌上的水果。
切的切,洗的洗,上面放着漂亮的钢制叉和木质叉,还摆了一个特别漂亮的造型。
他沉默了好半天。
然后才试探地问:“……你要我喂你?”
眼神中有一些不可置信。
又有一些欣然接受。
好像只要盛宁点头,他真的会喂。
【人物波动65%】
系统在旁边很兴奋地说:【宿主宿主!他是不是怕了!】
盛宁:……
这家伙心思这么深,她怎么知道。
但这不妨碍她反击,冷笑着反问:“我要你喂?”
盛宁:“只是通知你一声,不要自作多情。”
他自作多情。
沈恪帮她把果盘诺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都说要吃水果了。
盛宁兴致缺缺地叉起一块西瓜。
然后盛宁发现,盛家人溺爱她真的溺爱的可以,就连切的西瓜都只给她送了中间那块芯。
就是不知道其他位置被谁吃了。
怪不公平的。
这样的好意她实在没办法拒绝,于是就多吃了几口。
给系统看的感动异常。
它很激动地说:【宿主!等以后我们做朋友了,我也把我的西瓜芯芯给你吃。】
【乖宝。】
盛宁说,【没必要。】
【哦,那,那好吧。】
系统没有再坚持。
毕竟,她叫它乖宝诶!
系统捧着脸嘻嘻嚯嚯地笑着想:宿主这么叫她,一定因为它是全天下最乖的宝宝。
盛宁把注意力放在今天的学习科目上。
现在王宏杨算是给她打工的小弟。
负责每天给她整理学习资料,制定一些基础的学习规划。
想当初他们见的第一面,王宏杨就给她整理试卷来着。
现在饶了这么大一圈,竟然还是干这活。
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今天打开学习资料,盛宁一眼就看了出来,王宏杨这厮在上面夹带私货,放了很多非基础的题目。
估计是打着无形中提高她的成绩的主意,想尽力保住学习小组。
这么柔的招式。
而且这绝对不是王宏杨自己想出来的。
王宏杨最近跟毛莎走的很近。
所以这应该是毛莎的主意。
而毛莎帮王宏杨出主意,估计是想让王宏杨作死,故意惹怒她。
然后让盛宁顺势做出一些不友爱同学的行为。
然后毛莎就终于能找到机会,把事情宣传出去,压一压她的风头。
不过随便扫了几眼,盛宁就猜到了这俩人如意算盘打的是什么。
盛宁撑着下巴感觉无趣。
小孩过家家一样的把戏,她连斗的兴趣都没有。
而相比起来,这资料上加强版的学习内容则显得有趣多了。
盛宁很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她有个毛病,就是无论做点什么,都下意识地想把一件事做到极致。
但她睡眠有问题,所以又很快地耗尽精力,丧失热情。
所以久而久之,盛宁就对大部分的事物丧失了探究的兴趣,天天都维持着静止的状态。
当天晚上。
盛宁筋疲力竭,心情非常不爽地下楼,想给老爷子找点茬。
顺便给这个罪魁祸首看看,她为了不考倒一究竟付出了多少。
结果一下楼,发现老爷子手边也摆着个果盘,里面有西瓜。
而且还是没芯的那种。
完了,她心软了。
于是她又开始生自己的气,气势汹汹地上了楼,回自己房间睡觉。
又是一天熙熙攘攘的早上。
小猫在沈恪的肩膀上扎了根,无论他怎么走,都稳稳地待在他的肩膀上。
毛莎偷偷在角落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昨天她去找妈妈撒泼未果,却意外听到了一个很劲爆的八卦。
沈恪竟然是盛家收养起来的孤儿,而且吃住都在盛家。
毛莎最初听到这个八卦的第一反应:靠,这不童养夫?
怪不得他们这么同步,天天一起上下学。
然后联想到她那次放学后,偷偷跟踪过去看到的一幕……
石锤了。
怪不得她感觉俩人又熟又不熟的。
原来是这种关系。
好暧昧啊。
毛莎对此很好奇,于是悄悄观察他们。
早上是学生们最活跃的时候,走廊里的人很多。
盛宁不偏不倚地走在走廊中央,脚步也不快不慢,看上去全身懒洋洋的没力气,可却莫名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让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注意的不是她的外貌,也不是她的穿着。
而是一整个强势又高傲地气场。
把原本很吸睛的沈恪,都衬托的黯然无光了。
毛莎嫉妒地扣墙。
她正准备走,却见盛宁旁边的教室里有两个男生打闹着出来。
眼见着马上撞到盛宁。
沈恪眼疾手快地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帮盛宁挡住。
小猫也被震动波及到,差点在沈恪的身上站不稳。
等它重新稳住身体后,很凶地冲那两个男生喵了一声。
好像在训斥。
两个男生这才看到,他们差点撞到的是盛宁。
然后下意识地立正低头。
很显然,盛宁不好惹这件事,很早就深入人心。
盛宁:“下次注意点。”
只说了轻飘飘的一句话。
说完后,她又莫名地看了眼沈恪,就转身走了。
因为刚才,那两个人差点撞上来的时候,盛宁突然听到了系统播报。
【人物波动68%】
沈恪的。
莫名其妙波动。
不过白捡来的,不要白不要。
盛宁心情好,于是轻飘飘地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盛宁走后,沈恪松了一口气。
然后对自己很费解。
他刚刚那么紧张干什么?
“下次注意一点。”沈恪只好自我解释为,在为那两个可怜的男同学紧张。
毛莎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嫉妒地又开始扣墙了。
这种偶像剧一般的发展为什么轮不到她的头上?!
如果偶像剧不行,那旧时代封建童养夫也可以啊。
看到盛宁过得这么拉风。
毛莎在心里默默质疑她爸妈:干什么思想这么现代化,也不想着给她弄个童养夫玩玩。
盛宁一到教室,王宏杨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他从沈恪那接过盛宁的书包,满怀希望地把他昨天整理的学习题目打开。
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王宏杨的心当即凉了一半。
盛宁冷眼看着他的反应,说风凉话道:“进入状态进入的挺快。”
非常的当牛做马。
王宏杨忍辱负重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恭敬地问:“那是为什么没有写呢?请问您是心情不好吗?”
“心情很好。”盛宁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就是不想写。”
王宏杨狠狠地吸气,又呼气。
他今早还担心自己在上面搞的小动作被盛宁发现。
结果盛宁根本没有学习。
还不如被她发现呢。
沈恪在旁边看着他们对话,很轻易就猜到了个中原因。
他的视线落在那套学习资料上。
和王宏杨看到的情况相反,盛宁昨天晚上不仅学习了,还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些习题。
她只不过是没有在这上面留下学习痕迹。
沈恪看向王宏杨的目光有些可怜。
也有些同病相怜。
只不过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高二(一)班。
在月考的催化下,时间过得飞快。
就连毛莎都不再沉迷作妖,而是专心复习以便应对考试。
整个学校的气氛都被压低了。
夏日的阳光灼热,校园里只剩下零星鸟雀的身影,即便有人从烈日下走过也是行色匆匆。
所有的学生都挤在教室里学习。
盛宁不动声色地看着王宏杨在她的学习资料
中夹带私货,根本不做任何的反应,看着他天天干着急。
终于到了月考。
除了语文试卷外,盛宁每一科都只写了其中一部分的题目。
写完后把笔一搁,早早地交了卷回保姆车上休息。
大热的天。
看的学习小组众人心里凉飕飕的。
不过他们还是听了沈恪的话,尽力去考高分。
宁明高中的老师们效率特别快。
除去监考的一部分老师,其他的所有老师都去判卷子。
基本上,上午的考试下午出分,下午的考试第二天上午出分。
最后拆试卷,录入成绩,再进行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
成绩出来的时候,盛宁正在撑着额头假寐。
系统接连三次播报。
【人物波动98%】
【人物波动80%】
【人物波动68%】
系统介绍:【分别是王宏杨,陈淑容和禹明江。】
【禹明江就是第三个小可怜,他前段时间做了一个手术,所以一直没有出现。】
盛宁:【所以他们在激动什么?】
【当然是因为看到大小姐你的分数啦。】
然后系统一秒变甜,夸夸道:【宝宝这次考的特别厉害呢。】
然后没过多久,段仪她就从教室外面冲进来,告诉盛宁这个好消息:“大小姐,你的分数出来了,你猜猜你考了多少分?”
盛宁兴致缺缺:“三百五十左右吧。”
她都算着呢。!!!
段仪震惊,“怎么猜得这么准?354分,太绝了。”
虽然说这个分数在他们班根本不够看吧,但是也远远地脱离了倒数第一的范畴。
而且最重要的是,盛宁她学习只有短短那么几天。
“大小姐,要不再努力一把?”段仪亲切的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充满憧憬,“照你这样下去,清北不是梦啊。”
“不努力。”盛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且把手抽出来,很疲惫地支着下巴,“麻烦。”
紧接着,王宏杨喜气洋洋地跑进来。
然后他第一句就是:“大小姐,你猜你考了多少分?”
一样的招数用第二次就没意思了。
段仪回他:“354,我已经跟大小姐说了。”
“哦,好吧。”
然后王宏杨特别欣喜地继续分享说:“最开始看到这个成绩,我都以为老师判错了,还专门去找老师问了问,竟然一点错都没有,是真实成绩。”
最后王宏杨总结:“学习小组可真的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可怜的王宏杨。
因为他根本不在学习小组里,所以不知道沈恪给他们制定了考90%的目标。
由于盛宁的刻意隐瞒,他也不知道她有好好学。
于是天真地把这一切称作狗屎运。
段仪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王宏杨。
“怎,怎么了?”给王宏杨看不自信了。
段仪盘着手说:“什么走狗屎运?要是狗屎运那么好走,你怎么不考个七百分给我瞧瞧。”
王宏杨愣住了:“不是运气?”
“当然了。”段仪说,“我们大小姐十天提分三百五十四,怎么可能是运气?”
“她她她,她学了?”王宏杨被惊掉了下巴。
这段时间上王宏杨不止要操心自己的学习,还要操心盛宁的学习。
费劲巴力地去整理一些基础题。
这一科盛宁不感兴趣,王宏杨就准备另一科。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盛宁都根本不买账。
王宏杨以为盛宁已经放弃了。
急得他都开始内分泌失调,原本很干净的脸蛋都冒了三个大痘痘。
结果现在告诉他,盛宁其实是瞒着他悄悄努力?
这种不地道的行为让王宏杨想到一个和学渣很像的词汇。
但对面是盛宁。
他不敢说,只好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
最后陈淑容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
她原本黑沉的眼珠,在看到盛宁后立刻亮了起来。
“大小姐。”陈淑容充满希冀地跟盛宁说,“我们的学习小组各科平均分都在85%以上,学习小组保住了。”
这倒是盛宁没想到的。
她手里捏着个温崇俊的人情,本来打算用在这上面。
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陈淑容很开心地说:“大家这次都发挥的很好。”
沈恪特意嘱咐过别提他的名字。
于是陈淑容找了个别的理由,解释说:“以前都是王宏杨的分数最低,这次他不在小组,少了个拖后腿的,分数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宏杨就站在她的旁边。
但陈淑容根本不管王宏杨的死活。
“行了,我都知道了。”
紧急的事都过去了,盛宁又变得兴致缺缺,把周围围着的这一圈统统赶走。
一个人安静下来。
好久没这么努力过了。
想休息,想睡觉。
系统适时提出:【宿主现在的睡眠时间是六小时十五分钟,离正常的八小时睡眠更近啦。】
盛宁这才心情好了点。
她就这样一直保持慵懒的静止状态到放学。
家里面静悄悄的。
盛宁习以为常,抬脚迈进一楼大厅。
然后就听见砰砰砰的几声。
彩色塑料片犹如天女散花一般,从半空中慢慢飘落,也掉落在盛宁的头上和肩膀上。
然后娄欣月和盛江推着一个有滚轮的大牌子,缓缓地出现。
上面赫然写着:恭贺盛宁宝贝在月考中取得354分的好成绩!
354分而已。
也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吗?
盛宁看着看着,莫名奇妙就笑了。
大伯母郑重其事地拉着盛宁去切蛋糕,下刀的时候大伯父在前面举着相机:“宁宁,抬头看我。”
盛宁下意识抬头。
于是画面就此定格。
盛宁处在一片喧闹的繁华中,眼中还满是茫然。
盛江在旁边很没出息地抹泪说:“我家姑娘出息了,月考竟然能考354分。”
如果没记错的话,盛江当年高考时,是高考状元吧?
她这区区三百五十分有什么好感动的?
盛宁没有放任自己陷入这场热闹中。
甚至还保持着一丝警惕。
盛宁问:“你们应该不会在这么快乐的日子,提出新的要求?”
比如说让她努把力考到六百分之类的。
如果这样的话。
这六小时也别睡了,让她直接躺地底下长眠吧。
“这说的什么话。”娄欣月假装训斥,说,“我们是这么不近人情步步紧逼的家长吗?”
说完还顺势看向老爷子。
那意思是,如果老爷子真有下一步目标,那他就是那种不近人情,步步紧逼的家长。
被儿媳妇这么挤兑,老爷子却什么也不好说。
他严肃的面容抖了抖,然后仿佛看开一般地说:“不考倒数第一就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盛宁松了口气。
然后就听大伯母调笑说:“老爷子跟那几个老伙计可不是这么说的。”
娄欣月非常好奇:“老爷子说了什么?”
大伯母专业揭老底一百年。
她原样复刻地学着老爷子的语气说:“学习十天考三百五十四分,你们孙女有我孙女厉害吗?”
娄欣月当即哈哈哈地笑起来。
盛宁还看到大伯父在偷偷给大伯母比大拇指。
老爷子到底是脸皮厚,坐在那不为所动。
好像被揭老底的不是他。
切完蛋糕之后,晚饭请了米其林和黑珍珠两家,一起来盛家做饭。
大家还都给盛宁准备了礼物。
小姑盛溪的礼物最特别,是一个三十多万的电动床垫,可以调整到人体最舒适的弧度,并且还有轻柔叫醒等各种模式。
现在已经帮她安在了卧室里,今天晚上就能睡到。
在餐桌上,大家一边吃一边
聊,气氛好的可以。
盛宁也终于放松精神,放任自己沉浸在当前的环境之中,连胃口都好了几分。
而且神奇的是,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她既感觉不到疲倦,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仿佛整个人浸在45度的温水里,温暖又放松。
然后在娄欣月提出要和她睡一晚的时候。
她稀里糊涂地就点头了。
但是等盛宁洗漱好躺在床上之后,她突然开始后悔。
现在她失眠不严重了,但晚上十点多睡觉,早上四点多就会睁眼。
如果一个人睡,醒来后她还能起床转转,或者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摇一摇。
如果娄欣月来的话,她估计要从四点多开始,一直装睡到天亮了。
正想着,娄欣月便穿着睡衣从另一侧上床了。
“在想什么?宝贝?”娄欣月很温柔。
盛宁收回出神的眼睛,摇头:“没什么。”
“那就睡吧。”
娄欣月没有贴近盛宁,她只是躺在她的那一边,伸手摸了摸盛宁的头,说,“晚安。”
盛宁:“晚安。”
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早上四点五十分。
盛宁感觉到睡意消散,于是睁开了眼睛。
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微微亮,太阳还没露头。
盛宁只好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一直到早上六点半。
盛宁向外翻了下身,想睁开眼睛看着外面。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一些,娄欣月突然伸手,拉着她往床的中央带。
盛宁紧张的呼吸都静止了。
结果转过头发现娄欣月根本没有睁开眼,看起来还在睡梦中的样子。
“乖。”
娄欣月半梦半醒地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别往床边靠,会摔。”
好像盛宁是个睡觉都会摔到床下的小宝宝一样。
盛宁没吭声。
也一直没动。
娄欣月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盛宁的头发。
盛宁打了一个哈欠,困意重新涌上来。
然后竟然又睡着了。
大伯母送的礼物是美容院的充值卡。
周末的时候,盛宁便叫上了段仪和陈淑容一起。
盛宁让人去接她们,但是她们拒绝了,说要一起坐公交车。
最后约定在美容院见面。
盛宁从保姆车上下来,就看见段仪站在门口疯狂向她挥手,旁边还站着很拘谨地陈淑容。
盛宁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淑容,说:“今天终于不把你那些垃圾穿身上了。”
终于不再穿那荧光色的老衣服。
而是一个粉色显白的短袖,和一条藏青色的短裤。
鞋穿的倒还是段仪帮她买的那双,被洗的干干净净的。
“嘿嘿,大小姐你看出来啦。”段仪说,“今天陈淑容穿的我的衣服。”
她们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所,所以就准备的多了一点。
段仪还特地穿上了她最贵的裙子。
“没必要。”盛宁说话的时候自带一种俯视感,却又很接地气,“面子是我给你们的,不用自己挣。”
段仪一秒变成迷妹,捧着脸说:“大小姐你太帅了!”
“走吧。”
盛宁率先走了进去。
越是昂贵的会所,服务态度就越好。
迎宾都经过培训,所以说话都轻轻柔柔的,让人不自觉心情都变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