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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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在被警告后,终于没再出现在宁明高中。
但汽车停到盛家,盛宁一下车,就见到了等在大门口的盛元。
“妹!”盛元迈着大长腿迎过来,走路松松散散的,还脸上还挂着一抹笑。
他大咧咧地把胳膊挂在盛宁的肩头,亲密地带着她往里走。
然后胳膊被盛宁不耐烦地拍了一巴掌。
很响亮的一声。
盛元悻悻地把胳膊给放下。
沈恪正巧从车上下来。
盛元看到沈恪,毫无芥蒂地冲沈恪来了一个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属实说不上友善。
盛元:“你来的正好,我有礼物送给你。”
“就在你那破杂物间,一会儿你好好看看。”
自从把沈恪赶出主楼后,盛元就已经很久不惩治他了。
可现在沈恪暗算他,那他必须也给他吃点苦头。
盛元压低声音,嗓音里充满了做坏事之后的愉悦:“别客气,我只是帮你找找你的定位,以后别去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也不许搞小动作!”
沈恪被动地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愤怒和不满的情绪。
因为从小到大盛元基本就那么几招,他都习惯了。
盛元没办法真的伤害他,所以只会在一些生活的小事上找他的不痛快。
沈恪的视线下意识落到盛宁的身上。
盛宁正在往前走,长卷发静静地在背后垂着,因为长时间没做打理,所以卷度已经很淡很淡。
她察觉到盛元没跟上来,转身催促。
盛元假装很开朗地回:“来了!”
随后他遮挡住沈恪看向盛宁的目光,阴沉的说,“她,你更是想都不能想,知道吗?”
【人物波动78%】
系统震惊,【剧情停滞的时候竟然也能触发吗?感觉男主生气的很严重呢。】
盛宁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推测:【应该是后面的有关剧情,现在提前了。】
“盛元。”盛宁此时已经踏上了台阶,望向身后的时候缓缓地转身,自带威视感,问,“你的作业都完成了是么?”
“当然完成了!”盛元不再管沈恪,在大步地跟上盛宁,“不信你一会儿检查。”
盛宁:“我才懒得看。”
盛元:“是是是,入不了你大小姐的眼。”
兄妹二人一路拌着嘴进去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沈恪才收回目光,敛住眼底的情绪。
今天风转凉。
盛元叫了厨师在家里吃火锅,全部都是新鲜食材现场处理。
再经过特调的锅底一煮,又鲜又甜,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一块吞了。
吃完火锅后一身的味。
盛宁上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等她洗澡出来,外面的雨水已经打湿了落地窗的玻璃。
盛宁摸了摸吹的半干的头发,问系统:【沈恪现在怎么样了?】
【男主……不太好。】
收回视线后,沈恪往自己的房间走。
房门前有一小堆灰烬,其中有一些没有被燃烧干净,能看出来是衣服。
回到房间后一看,果然,衣柜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沈恪跟很多宁明高中的学生一样,衣柜里只有校服。
于是在学校规定穿常服的时候,家政就给他带来了一些盛元高中时的旧衣服。
今天盛元这是收回了他的旧衣
服,然后顺手帮沈恪把衣柜也给清空了。
不只是衣柜,墙角挂着的老旧空调管线全部被剪断。
床也湿哒哒的,被泼了水。
小猫站在沈恪的肩膀上喵喵叫着要下来。
沈恪便把它给放下来了。
小猫一落地就直奔猫砂盆。
还好,猫的东西没受到波及。
沈恪书桌和凳子上的脚印擦掉,将散乱的书桌整理好。
也幸好,他有把重要物品随身携带,或者拿不下就放在学校的习惯。
所以学习的资料之类的,都没有影响。
然后沈恪又任劳任怨地把床单和被子晾出去。
二手床垫也湿透了,上面除了这滩水迹外,还有另外几个不明显的淡黄水印。
很显然遭遇的不止一次。
做完这一切之后,沈恪叹了口气,打开书包开始学习。
到饭点之后他去吃饭,家政却只给他端出了一小碗白粥,上面撒着几粒咸菜。
家政一脸歉意地看着沈恪,很显然也是被盛元指使。
沈恪没做任何反应,平静的接受了。
一碗白粥下肚,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
无论沈恪平时表现的再多么成熟,他其实也只是个17岁的半大小子。
现在正是吃得多饿的快的年纪,更何况沈恪他还经常学习到深夜。
沈恪没办法。
捂着空荡荡的肚子回了房间,在窗前学习。
不到十分钟,外面突然开始下雨。
等沈恪后知后觉发现的时候,雨已经大了。
沈恪突然惊醒过来,笔都没放就冲出门外。
但早就晚了。
他晾的被子和床单全都被雨水打湿。
沈恪费力地把吸水变重的的被子抱回房间。
肚子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空调被割断的地方开始缓慢漏水。
房间里潮气上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沈恪环视一圈,发现全房间最柔软的地方竟然是小彩狸的猫窝。
沈恪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坐在了地上。
整个盛家,只有沈恪住在外面这个冬冷夏热的小房子里。
甚至只干几天的临时家政,在主楼都有单独的房间。
以前沈恪也会因此产生落差,会觉得自己不够被偏爱而难过,会质疑老天的不公。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很大的心力来消解这种痛苦。
渐渐地,他不去看自己没有得到什么,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有的,或者他能得到的东西上。
沈恪努力的不去怨恨任何人,而是去尽力地向外争取。
而且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所以今天白天在活动室的时候,他突然很羡慕陈淑容。
当时他就想,如果在他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有人也能跟他说那番话就好了。
这样想着,沈恪突然很想和盛宁说话。
于是他摸出手机给盛宁打过去语音电话。
那边竟然接了,不过语气很不善:“干嘛?”
“不干嘛。”
听到盛宁的声音,沈恪突然笑了笑,低头倾诉说,“盛元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所以呢?”
那边一点也没有被打动,“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管不住他。”
盛宁觉得沈恪现在很奇怪。
哪有被大反派欺负了,来找她这个小反派诉苦的?
而且剧情主线明晃晃地摆在这,她也没办法给他主持公道。
不过据她对这位男主的了解,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才对。
要么忍辱负重等着以后报复回来,要么当前就筹谋着左左右右地利用,让盛元也跟他一样的不好受。
反正最后这个人又不会吃亏。
盛宁举着电话,内心极其冷静。
却听对面用很低的声音叫:“大小姐。”
“我不找你要公道。”
沈恪靠在冷冰冰的床沿,低着头,长腿曲起。
他用很弱势的语气说,“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
他要的不多,像陈淑容或者王宏杨那样就行。
沈恪也不是天生一落地,就那么的心机深沉,到处算计。
如果可以,沈恪也想自己是陈淑容或者王宏杨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们确实很苦。
可却都没有他苦。
盛宁对他们恩威并施,虽然过程鸡飞狗跳,异常精彩,可他们却是实打实地收到了大小姐的恩惠。
甚至她的同学们也是。
只有沈恪,被排除在所有的群体之外。
电话里空了好一会儿。
沈恪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没有在听了。
结果盛宁在那边冷硬地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沈恪乖乖回答:“床垫被子都被打湿了,房顶在漏水,我的衣服也被烧的干干净净。”
盛宁:……
想到他惨了,没想到他这么惨。
系统疑问:【宿主宝宝,我们要管吗?】
盛宁:【你觉得呢?】
【……想管,男主好可怜哦。】系统对手指,【可是好像不符合规定。】
盛宁早就知道这是个心软的统。
盛宁:【可以符合规定。】
盛宁捏着电话:“那猫呢?”
语气还是不太好。
沈恪愣了愣,继续回答:“猫的东西没事,它现在在我旁边。”
“把猫带上来。”盛宁语气很凶,“你有没有事我不管,但它要是生病,你就完蛋了。”
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恪默默把视线转向小彩狸。
然后没克制住,抱着小彩狸亲了一口。
与此同时,盛元也在接受拷问。
他被父母叫进卧室。
盛元就直接进去了,然后他还大咧咧地带上门,问:“找我来什么事?”
结果一进去,发现父母正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盛海的手上还拿着条皮带。
盛元登时后背一紧,问,“怎么了?给沈恪打抱不平啊?”
盛元吐槽:“你们不是说小辈的事不插手吗?”
他带着盛宁,从小跟沈恪打到大。
盛元从物理上各种欺负沈恪,沈恪就用各种小动作让他们不好受。
这么一来一回好多年。
盛家的大人人从来不插手他们的恩怨,只是设了一条红线,不许他们真的伤害对方。
但是如果一方过得太过分,比如说盛元把沈恪赶到外面杂物间住的事。
盛家的大人也会插手,从中调停。
盛元不屑:“今天才哪到哪啊,就这么大阵仗。”
盛海一甩皮带:“跪下!”
盛元只好跪下。
他个头大,就算是跪下也好大一快,身处低位却根本看不出一点弱势。
盛元:“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大伯母俞晨君顿时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推推盛海,“你说吧。”
盛海板着脸,“我说不出口,你来问。”
这下盛元是彻底疑惑了。
什么事儿啊到底。
两个人互相推诿了半天,最后俞晨君心一横,半闭着眼睛低声问:“你是不是对你妹妹有想法?”
“什么想法?”
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这么难以理解呢?
俞晨君实在说不出第二遍,从桌子上的一堆纸片中抽出一个,“你自己看!”
盛元接过去。
几秒后,他的脸都绿了。
盛元:“哪个杀千刀的敢写我跟我妹的同人文?!!!”
俞晨君和盛海看他是这个反应,顿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互相庆幸的对视:没有就好。
盛元捏着小小的纸片,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又看下去。
他想看看有没有署名。
盛元:“呕——”
玛德!看不了一点。
俞晨君和盛海这次是真放心了。
然后才发觉儿子还在地上跪着。
“快,快起来。”俞晨君赶快把儿子扶起来。
盛元依旧是脸色铁青,问自己的父母:“这玩意儿哪来的?谁写的?”
盛海沉着脸,表情很严峻:“宁宁他们学校收上来的,而且很多。”
还有很多?!
盛元走过去
一个个的翻看。
然后他发现这里面写的可真够花啊,简直就是大乱烩,人和猫甚至都能在一起。
盛元竟然还从上面看到了他和沈恪凑一起的。
简直恶心!
但秉着抓罪魁祸首的想法,盛元强忍着一个个地翻阅。
但当他翻到其中一个的时候。
盛元眉头皱的死紧:“谁这么大胆把我妹和沈恪凑一块儿?还童养夫?我呸!以为把我妹的名字换了别人就看不出来了是吗?”
盛元皱着眉继续往后翻,一边翻一遍吐槽:
“还换成毛莎。”
“这名难听死了!”
“儿子啊。”俞晨君凑近他劝,“你冷静一点,这些都是假的。”
“妈,你看看,这个一点也不假。”
盛元递过去给俞晨君看。
这一份同人不仅不假,相反还非常的写实,把盛元和沈恪的相爱相杀日常都写出来了。
还非常符合他们两个人的性格。
连沈恪平时那副阴沉小人的劲都写的特别真。
而且最重要的是后半部分,那些黏黏糊糊的恋爱戏份。
让盛元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天杀的。”盛元低沉着语调。
他强忍着不把这份同人撕碎冲进下水道,阴沉着说,“敢把我妹和沈恪凑一块儿,老子要报警抓她。”
外面的雨很大。
沈恪把猫护在校服里,一路小跑从侧门进入主楼。
然后顺着找到盛宁的房间门,敲开。
门后出现她干净漂亮的面孔。
盛宁扫了这落汤鸡一眼,问:“猫呢?”
沈恪低头拉下拉链,小彩狸便探出它干燥的小脑袋来,喵了一声。
“进来擦擦吧。”
盛宁转身进屋,“我让阿姨给你收拾了一个房间,一会儿你带着猫住进去。”
沈恪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浴巾,蹲下身体把小猫放下来。
小猫一落地就竖着尾巴去找盛宁撒娇,趴在她的腿上要抱抱。
盛宁就只好弯腰把小破猫抱起来。
沈恪便站在门边,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擦干。
沈恪说:“谢谢。”
盛宁抱着猫,依旧是一副拒绝的姿态:“我今天白天的话你不是听的很清楚?我不帮可怜人。”
明明他自己记得一个字也不差。
结果晚上却惨兮兮地打电话,让她可怜可怜他。
沈恪知道她在嘲讽,却讷讷地不反驳。
这个雨夜的盛宁之于他,无异于溺水者突然抓到的一块浮木。
就算是把他的手扎破,扎的鲜血直流,也不会放手。
身后的门被敲了敲。
家政给沈恪送来了基础的衣服。
盛宁抬抬下巴,吩咐:“去洗澡吧。”
可是沈恪没动,明显还有话想说。
于是家政便很识趣地退下了,还帮忙轻轻掩上门。
沈恪低着头:“我为在医院恐吓你的事道歉,别对我这么凶了行吗?我知道错了。”
这已经说不清是沈恪的第几次求和了。
这次他甚至都没说休战两个字。
盛宁却说:“不用道歉。”
“那种情况下你那么做,很正常。”
沈恪却突然愣了,下意识地抬眸看她。
此前他一直以为,盛宁对他这么毫不留情,是因为他最初的恐吓。
可现在盛宁却说理解?
“惊讶什么?”
盛宁抬了下眉毛,反问。
沈恪:“那我们……”
盛宁的房间里光线柔和,色调轻快,人身处在其中,心情都忍不住变得明快。
于是让沈恪也多了一些雪白雪白的期盼来。
在他晃动的视线中,盛宁抱着猫向他缓缓走来。
一如沈恪期待的那样。
盛宁接话:“那又怎么样?”
盛宁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她问:“那我们以前的那些恩怨就能过去了?”
沈恪的期待轰然崩塌。
盛宁把猫还给他,眉目之间冷意森然,依旧是那副毫不留情面的样子,“我以前欺负你的那些事,你也能全都忘掉?”
虽然是问句。
可盛宁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的就是:不、可、能、
她身上全都是锋利的尖刺,毫不留情地把粉饰疤痕的伪装切掉。
她让沈恪看清了他们之间糟糕的关系。
然后冷冷地,掷地有声地下驱逐令道:“给我出去。”
沈恪沉默。
能说吗?他真的已经忘掉了。
从发现盛宁失眠那刻起,他就觉得认识了一个新的盛宁。
从出院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想起过从前那些恩怨。
“吃了。”沈恪低着头,发梢上湿漉漉的全是水,看起来弱势又可怜。
沈恪说:“吃了一碗白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也是盛元干的。
既然她都已经插手了。
盛宁于是叫人去煮碗面条送上来。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惊喜:“哎呦我的大小姐,您终于有想吃的东西了,我这就去做,想吃什么口味的?”
盛宁懒得解释,于是只说了一句:“随便。”
煮面需要一会儿。
沈恪就先去洗澡,把湿掉的校服也顺手洗了,扔进烘干机。
等他再敲门走进盛宁的房间。
盛宁已经躺在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猫。
铺着地毯的小几上已经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做饭的家政没想到楼上还有个沈恪,以为盛宁要吃,于是在这晚面条上下了大功夫。
面条用很好看的白瓷碗放着,底托也是花朵的形状,上面放满了今晚剩下的各种海鲜,满的几乎看不到面条。
汤底特地调了一个咸口微辣的。
并且还十分象征地烫了两片小青菜放上去。
沈恪察觉着盛宁好像没有赶他的意思,于是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小茶几的地毯上,吃完了一整碗的面。
就连面汤也喝了一大半。
肚子被填满之后,就连精神都变得充裕起来。
“吃完了就赶快走。”盛宁慵懒且非常不友善地赶人,“餐具不用管,一会儿有人来收。”
沈恪站起来,跟盛宁说:“谢谢。”
因为平时盛宁气势很强,所以沈恪没多少机会,也没多少胆量去打量她。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沈恪看到的都是盛宁的背影,又或者是他快步追上去后,看到的那小半张侧脸。
这个躺椅看上去很舒服。
怪不得她一失眠,就喜欢往上面躺。
沈恪注视的时间有点长。
盛宁以为他在叫猫,于是拍拍小猫让它从自己身上下去。
结果小猫不为所动。
最后好不容易动了,也是转过身来要舔盛宁的手指。
盛宁于是直接拎着它的腋窝,把它放在了地上。
然后小彩狸就十分松弛地直接就地躺倒,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愣着干嘛?”
对着沈恪的时候,盛宁就没有对小猫的那股温柔了,她半命令地道,“还不快把它弄走?”
沈恪走过去抱猫。
然后也就地这么一盘腿,抱着小彩狸就坐在了盛宁的手边。
还是不走。
……还开始无赖了是不是?
盛宁看他很不顺眼,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但结果沈恪只是害怕地闭上了眼,根本没躲。
盛宁沉下脸冷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真对你怎么样?”
她此时已经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恪,眼眸中全是冷意。
“不是。”沈恪说,“你打吧。”
他甚至还把脸往前递了递。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大病?
让盛宁都担心她这一巴掌打下去,再给他打爽了。
所以她犹豫了几秒,终究是没能下手。
沈恪没等到挨打,心里竟还有些可惜。
他甚至开始后悔,觉得不该在盛宁面前表现的那么的睚眦必报。
这样说不定盛宁会和他亲近一些。
但没有发生的事,沈恪很少去纠结。
这些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被他抛掉了。
沈恪直接换了一个话题,说:“以后能不能把猫放在你这?”
他肯定还要回到下面那栋房子里去的。
沈恪觉得盛元有一点说的很对,他不是盛家人,所以给他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他不该去肖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行。”
盛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沈恪抱着猫苦笑,“我接下来可能没几天太平日子可过,猫跟着我肯定受苦。”
“没事。”
盛宁又缓缓地躺下了,她说:“盛元马上就走了,他折腾不了两天。”
“他要走?”
沈恪惊诧。
可是盛元他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任何要走的意思啊。
“怎么?你舍不得他走?”
盛宁垂眸看着沈恪的表情,眼中闪过一片浅表的笑,嘲笑:“我听段仪说,现在学校里很多人嗑你和盛元的CP。”
一听到这个,沈恪的脸都绿了。
他强调:“那都是假的。”
被这么一打岔,沈恪就忘记问盛元为什么会走。
然后就被连人带猫地被赶了出去。
毛莎气势汹汹地去找同人太太要说法。
太太很尊敬她这个大客户,问,“怎么了?是不是对一些剧情不满意?没关系,你圈出来,我立刻改。”
毛莎:“那倒没有,你写的很好,我很满意。”
而且就是因为她太满意了,所以没忍住在,在上课的时候也想重温第三遍。
结果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太太:“那你是……”
毛莎啪的一下把另一份甩出来,生气地质问:“我让你写我和沈恪,你怎么还偷偷写我和盛宁的同人文?”
毛莎咬牙:“而且该死的,我花钱让写的同人,竟然没有这本受欢迎。”
“你想开点。”
太太研究措辞安慰说,“反正主角都是你嘛。”
毛莎:“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写?”
“我好好写了呀,而且你不是也很满意吗?”
太太声音虚弱的解释,“只是这写文吧,挣钱和爱好是两码事。”
其中挣钱是让金主满意。
自割腿肉和为爱发电,那就是让自己满意。
两者的概念都不一样。
毛莎:……
她来之前本来打算胡搅蛮缠,一定找太太要一个说法。
结果现在她反而被说服了。
而且小说本来就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她就算想责怪,也找不到落脚点。
最后毛莎只能憋了自己一肚子气,悻悻地走了。
在回班级的半路上,毛莎突然被温英俊叫住。
温崇俊招手叫毛莎过来,然后说,“你来趟我办公室,有人找你。”
不明所以的毛莎就跟着去了。
结果她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盛元。?
毛莎疑惑:“你找我干嘛?”
盛元表情不善,指尖点在桌面上放着的纸张上,他问:“就是你?花钱让人写文,把我妹和沈恪那个东西凑在一起?”
昨天在看到这份同人文的时候,盛元险些肺都要气炸了。
然后他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大早上就赶过来宁明中学调查。
最后抓到了毛莎这个罪魁祸首。
盛元顶着一张颓丧的脸,气势却凶的吓人。
毛莎莫名小腿肚子有些抖:“谁把他俩凑一起了?”
盛元把东西递出去:“你自己看。”
这份同人文,毛莎已经看过四遍了,所以只看个开头就认了出来。
就是她花钱让人写的那篇。
毛莎心中有些心虚。
不过她还是一抖那纸,嘴硬地说:“这不写的我的名字吗?怎么就把盛宁和沈恪凑一起了?”
这就涉及到毛莎的第二条罪状了。
盛元眉毛一竖,压着怒火,跟毛莎仔细讲清楚:“你不仅把他俩凑一起,你还顶替了我妹的名字。”
然后他扬起下巴看她,语气冰冷,“怎么?你还想取代我妹?”
虽然是反问,但脸骂的很脏,一副你也配的表情。
“我没有。”
毛莎语塞,但人家哥哥都找上门来了,她也根本不占理。
于是只好解释,“我就是写出来玩一玩。”
盛元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反问,“你怎么不写你自己玩一玩?”
毛莎:……
她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才不得已代盛宁的好吗?
但是这个回答太没有气势了。
毛莎也不敢这么说,只好忍气吞声地接受批评。
然后盛元发言,让温崇俊把学校里的同人文全都收上来,以后不许传播。
温崇俊点头:“那是必然的,我们校领导昨天就已经发话了,今天基本上就可以落实下去。”
盛元这才满意。
然后看向毛莎,皱了皱眉,“愣着干嘛?快把你的都交上来。”
毛莎不服:“你凭什么管我?”
她妈妈昨天被叫来,都没禁止她看同人文呢。
“我听说,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学校。”盛元放在桌上的双手十只交叉,垂着眸子看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偷偷搞小动作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换个学校。”
虽然动不了毛莎本人,但让她在一个学校待不下去,他还是能做到的。
毛莎色厉内荏:“谁说我不开心了!我警告你,别自作主张啊。”
虽然一开始她确实不太能接受这个学校,可都在这上了一年了,环境她也适应了。
根本不想换个别的。
盛元脸上没多少表情:“那就把东西都交上来。”
“行。”
这波她忍了。
沈恪昨天也没睡好。
他住在主楼里,反而睡的不太踏实,一晚上惊醒很多遍。
第二天早上,沈恪小心翼翼的去最偏僻的浴室洗漱,警惕着被盛元抓到刁难。
结果一直到他去车边等着盛宁,也没有遇见盛元。
盛宁出来的时间和平时一样。
她掀起眼皮瞥了眼沈恪,发现他今天没戴着耳机听英语,还往她身后看了看。
“怎么?找盛元啊?”盛宁似笑非笑地问。
自从昨天沈恪知道他和盛元凑一起组CP之后,就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这点盛宁当然也知道。
而且她就是故意的,专挑对方不喜欢的地方说。
主打的就是一个恶心别人,又让别人奈何不了她。
“别看了,盛元一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