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8
学校的领导班子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甚至在周会上,一起讨论这件事。
校长在上面做总结性的讲话:
“咱们学校的铭牌制度,这都推行多久了,一直都是阻碍重重。学生们呢,表面上顺从,实际上只是碍于学校的规定,根本不是自愿的。”
“可他们高二(一)班呢,戴徽章全是自愿,而且甚至是自发组织!”
“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都要好好反省。为什
么咱们的公信力比不上区区一个学生,还是一个目前名声不太好的学生。”
下面一片沉默。
温崇俊盯着他干净空白的笔记本,发呆。
跟盛宁比?还区区一个学生……
说句比较冒昧的话,校长他有些自视甚高了。
虽然盛宁她只是一个人,但和学校相比较,一个抓学习一个抓人心,那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最后不出意料,一直到散会,他们也没讨论出个具体的结果。
谁先说话谁是小狗的把戏,沈恪陪盛宁玩了很多天。
到现在,他们依旧是0交流。
不过沈恪有预感,这小狗他指定得当一回。
因为如果不主动认输话,这辈子他估计都得不到她的只言片语了。
但是现在,盛宁明显不想被打扰。
沈恪就只好贴心地陪着她把游戏玩下去。
回到盛家。
老爷子就坐在客厅的位置喝茶,见盛宁回来,就招手把她给叫过来。
“盛宁啊,你在学校的事我都听说了。”
老爷子的手指缓缓地点着膝盖,一副看透她的表情,说,“你就别硬撑了。”
这是要看她的笑话。
盛宁嗤笑了声,冷冷吐槽:“无聊。”
“咱们盛家是个讲原则的人家。”他还是那副陈词滥调,很无情地说,“你自己惹出的事,别指望家里帮你。”
盛宁本来就没指望过这个。
“知道了。”盛宁随意地回,然后又把话锋还给老爷子,“晚上少喝点茶,小心半夜睡不着。”
“小丫头还管起我来了。”
盛宁没心情在这跟老爷子说废话,摆了摆手,就要往楼上走。
老爷子不动如山。
三秒后,他偷偷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盛宁真的要走。
又过三秒。
转头发现盛宁都已经要上楼了。
“不是。”老爷子费解,“真不让我帮?”
他反而还生气了,向盛宁质问:“求求我怎么了?你这个臭丫头!”
盛宁一点也不吃亏地回:“就不求你这个臭老头。”
话音一落。
旁边家政手里的花瓶也应声而落。
盛宁这个半道穿来的,对老爷子没有敬畏,所以什么都敢说。
可其他人却不是。
家政被盛宁这句吓得不轻。
她看着脚边碎掉的花瓶不知所措。
一时不知道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是快点逃跑,还是去收地上的花瓶碎片。
场面一时非常的尴尬。
盛老爷子被叫臭老头,倒是没有当场爆炸。
不过生气是肯定的。
他冷哼一声,放狠话说:“你想多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帮。”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办!”
盛宁非常的无所谓,转身上楼。
老爷子回正了身位,只给家政留了一个背影,看不出喜怒。
不过老爷子应该很生气吧?
毕竟那可是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对待的老爷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被叫臭老头……
家政们的呼吸都放轻了。
收拾碎片时候的动作更是异常的轻柔,争取悄无声息地给它处理好。
等了一会儿。
老爷子倾身按了下内线电话,说:“来几个人,把茶具给撤了。”
“好的老爷子。”
然后很快出来两个穿着家政制服的年轻人,轻手轻脚地开始收茶具。
老爷子喜欢喝茶,茶叶和茶具都是最好的。
随便磕坏哪一个他们都赔不起。
紧接着,老爷子又说:“以后晚上不用摆。”
他摩挲着一个挂在手腕上的同心扣,眉目舒展,没见一点被说臭老头的恼怒。
让旁边屏声敛气的家政们,都觉得他情绪深不可测。
老爷子继续吩咐:“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以后改喝汤。”
“好的,我一会儿通知下去。”
“顺便给盛宁那臭丫头也送一碗。”
“好的。”
态度成谜,可喝汤还不忘带上大小姐。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盛宁上楼直接去洗澡。
然后十分安详地往床上一躺,感觉异常放松。
故事的走向一直盛宁的掌控之中,而且甚至有一些意外之喜。
高二(一)班今天力挺盛宁的行为属实让人惊讶。
系统也觉得很不错。
至少它的宿主不是孤军奋战,至少有人会维护它。
系统和盛宁同时在心里安宁地喟叹了一声。
【准备迎接下一段的剧情啦。】系统提议说,【宿主可以请假休息几天,不影响的。】
自从开始进入剧情后,盛宁她就一直兢兢业业地去学校报到。
从来没有一天缺席过。
【不用了。】盛宁说。
系统了解它的宿主。
盛宁在能放松的时候,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系统疑惑:【怎么?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吗?】
【没有,但我必须去。】
在今天之前,盛宁可以肆无忌惮地请假离开。
可今天之后,她就不行了。
【我可以请假,那高二(一)班怎么办?】
盛宁向系统解释,【他们违逆全校的舆论力挺我,我也应该跟他们站在一起,共同面对。】
以前她一个人也就罢了。
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无论后面的结果是什么,盛宁都不允许自己当逃兵。
系统听到解释,立刻眼眶一红。
盛宁她真的很好。
这句话已经被系统说烂了。
可系统却仍然觉得,这句话它可以从盛宁十八岁说到她八十岁。
盛宁照常的上学上课。
照常的态度嚣张。
坐实了她在故事主线中凶恶的反派形象。
另一边,毛莎也出了不少力。
虽然高二(一)班力挺盛宁的这个行为,给盛宁的口碑带来一点点的翻盘。
可很快又被毛莎抓住了其中的漏洞。
那就是:王宏杨和陈淑容,都没戴他们那个徽章。
陈淑容那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这人常年不在教室。
但王宏杨,她熟啊。
而且毛莎还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那就是,徽章其实已经发放到了王宏杨的手上。
可王宏杨却一直没戴。
看看看看,这不是记恨这是什么?
他要是不记恨盛宁,他干嘛不戴?
于是毛莎抓紧机会,把这个事情给宣传了出去。
毛莎她很高明。
传出去的消息都是事实+猜测的组合。
两相结合,显得愈发真实可信。
等舆论发酵到一定的地步后,毛莎便戴着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高二(一)班的门口。
王宏杨这边。
自从毛莎将新的舆论发酵开后。
高二一班所有同学,也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王宏杨的身上。
平均每个课间,王宏杨都被不下十几个人密切地关注着。
他们希望王宏杨戴上徽章。
可他们毕竟不是受害者,不能站在王宏杨的角度感同身受。
所以根本没有立场去劝说王宏杨,说让他不计前嫌别记恨大小姐这种话。
他们就只好一直这么安静的关注着。
班长作为领头人,义不容辞地去找王宏杨探口风。
班长捏着自己胸前的徽章问:“你觉得它难看吗?”
现在王宏杨特别的老实。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就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心学习,而且一声不吭的。
现在班长既然问了。
王宏杨看了两秒,很中肯地评价:“还行。”
还行你咋不戴?
班长心中第一时间浮现出这句话。
但是被他压下去了。
紧接着,王宏杨捏着笔主动跟班长说:“我想跟大小姐谈谈,你能帮忙说下情吗?”
从事情发生之后,盛宁就彻底的不理王宏杨了。
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向班长求助。
“这可不行啊!”班长直接被吓得挑起来。
他解释:“大小姐都说了不见你,那就是不见,我可不敢忤逆大小姐的意思。”
王宏杨:“那你就帮忙传个话。”
“你这样就过分了啊。”
班长突然
蹦出来个金句:“哥们把你揣兜里,你把哥们踹沟里呢怎么?”
“好吧。”
于是王宏杨又缩了回去,继续在座位上种蘑菇。
沟通失败。
班长挫败地走了。
眼看着外面的舆论风波越来越大,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可高二(一)班这边对王宏杨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毛莎眼看时机成熟了。
于是她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高二(一)班的教室。
“王宏杨。”毛莎站在讲台上叫他。
把梦游中的王宏杨给叫醒了,他抬头,懵懵地:“怎么了?”
毛莎:“你就别掩饰了,你不戴宁门徽章的事我都听说了。”
此时的毛莎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一副拯救王宏杨于水火的姿态。
将众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了过来。
毛莎对这个结果很得意。
她挑了挑眉,跟王宏杨说:“没关系,以后你就跟我混,我罩着你。”
全体高二(一)班的同学,胸口带着宁门的徽章,看向毛莎的表情都不太善良。
这简直是当着他们的面挖墙脚。
太过分了。
而毛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了,你是不是还欠着盛宁几万块钱呢?我帮你还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被她指使了。”
毛莎自顾自地说:“还有吉他,你不是喜欢唱歌吗?我可以送你一个十万块钱的吉他。”
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和大小姐的二十万差了一点,可对他们普通的学生来说,那也是相当的一笔巨款啊。
毛莎说到这有些肉疼。
她干这事都瞒着她爸妈呢。
前面雇人花了她不少的零花钱,现在要给王宏杨买吉他,她还得偷偷地卖掉两个包才能凑够。
不过花钱挣脸面,不亏。
“怎么样?”毛莎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宏杨,说,“摆脱盛宁控制的办法就这么一个,路我都给你铺好了,你只要站上去就行。”
而且他们相熟。
王宏杨应该知道,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亏待他的。
周围人默默攥紧了拳头。
真的很想把这个猫砂给赶出他们教室。
还有王宏杨,你可争气点啊。
这要是答应了,不止背叛了他们高二(一)班,让他们在全校人面前抬不起头。
更意味着,大小姐在这场舆论战中输了。
从此她就会彻底地被打下神坛,被钉在伤害别人的耻辱柱上。
班长咬牙,小声着急地说:“保持中立也行啊!”
麹翊岚也暗暗祈祷:“千万别站队,只要不站队咱们还有喘息的空间!”
这一场好戏,盛宁很早就等着了。
她很随意地坐在椅背上,等着看自己大势已去的这一瞬间。
然后在万众瞩目中,王宏杨缓缓站起来。
他低着头,站到了毛莎的面前。
毛莎眼底迸射出亮光,但表面仍旧维持着高傲淡定的姿态。
迫切的语气暴露了她:“怎么样?是不是同意了。”
王宏杨声音也低低的:“这事,我得问大小姐。”
毛莎错愕:“问她干嘛?”
而且有这样的吗?
背叛人家之前还去问问:我背叛你,你同不同意?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王宏杨低着头,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因为大小姐说了,她让我干什么我才能干什么。”
…………
毛莎无语。
请问呢?
都已经要闹掰了,需要这么严格遵守吗?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宏杨这么死板。
等等,不对!
毛莎错愕地看向王宏杨:“你,你你你不打算背叛盛宁?”
“当然不。”
王宏杨低着头叹了口气,然后才抬头看向毛莎。
从他抬头开始,从前那个打不死打不倒,异常顽强的王宏杨才终于活了。
和毛莎相处这么久的时间,王宏杨也相对了解毛莎的为人。
可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王宏杨很无奈:“我知道你一直想压大小姐一头,但是你能不能提前找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背叛大小姐了?”
“而且你还搞这么大的阵仗。”王宏杨四顾地环视一周,很替毛莎无奈,“你看你,现在丢大人了吧?”
毛莎:……
还反过头教育起她来了?
毛莎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很魔幻。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在走,可怎么总是到了最后关头,就给她劈叉到另一边呢?
毛莎甚至怀疑这个世界有BUG。
她继续探求:“那你都不准备背叛盛宁,为什么不戴徽章?”
直接问到了关键性的问题上。
王宏杨很不屑地撇嘴,说:“因为他们都不是真宁门。”
……??!!
这人什么意思?怎么听着这么像骂人呢?
他们哪里不宁门了?
班长甚至生气地都要冲过来质问他,却被周围的同学拉住。
班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
“我说的就是实话!”
王宏杨虽然平时变乖了,可到了关键的时刻,却还是原来那油盐不进的死倔样。
他一直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王宏杨:“大小姐都说了,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其余她没说的,不允许自作主张。”
王宏杨指责:“你们弄这个什么徽章,经过大小姐同意了吗?她允许你们这么做了吗?”
“未经允许擅自做主,就是不忠!”
……竟然有一定的道理。
大家成功被王宏杨的思路带跑偏了。
然后班长反应过来,声音惊喜:“所以你不戴徽章,是因为没听到大小姐的允许?”
王宏杨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
“那你找大小姐谈话,想说什么?”
王宏杨:“当然是道歉和请求下一步指示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以为要去当面控诉大小姐……
班长轻咳一声。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以。”班长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他说,“你这样的,根本用不着戴徽章。”
“因为你整个人!”
班长用夸张的姿势冲王宏杨比划,然后锲而不舍地说他相当垃圾的金句:“都红的不能再红,宁的不能再宁!”
“宁门!”班长用拳头砸了两下自己的胸口,指向王宏杨,“你最宁!”
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宁用手抵着额头,穿越以来第一次感觉痛苦和无奈。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是一群正常人吗?怎么脑回路都这么奇葩?
现在好了,故事主线彻底歪掉。
这边盛宁正愁呢,却听系统却在很开心地拍手:【好耶,王宏杨没有背叛宿主,他太棒了!!】
班长哥俩好地去挎住王宏杨的肩膀,跟他一起面对着毛莎。
“还站那干什么呢?”班长高傲地扬起下巴,“要我们请你出去啊?”
这么一遭走下来,毛莎身上的嚣张气焰,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最后失败竟然失败在王宏杨这奇葩的脑回路上面。
毛莎不甘地死死咬着牙,垂下的拳头也攥的死紧。
可却完全无能为力。
“盛宁他都那么害你了,你怎么还那么忠心耿耿?”
毛莎做最后的挣扎,吐槽,“你被欺负有瘾是不是?”
“不是。”
王宏杨把班长的胳膊扔下去,跟毛莎说:“因为如果没有大小姐,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也更不可能发生这么多的事儿了。”
王宏杨和毛莎交情匪浅,所以说的也全部都是真心话。
“其实咱俩差不多,我这个人也挺虚荣的,不然我也不会攒钱去买一双奢侈品的鞋穿。”
“我就是想让别人看见我,但是又没那个能力,还自视甚高,要不是有大小姐总打击我,让我认清自己的能力,我可能就又走
错路了。”
说的很煽情。
可现在毛莎脑子里就只有无语。
石锤了。
早就说王宏杨脑回路不正常吧?
盛宁欺负他,他还给感激上了。
毛莎试图拉回王宏杨最后的神智:“你醒醒,盛宁她都那么算计你了,不仅害你吃大过,还毁了你的梦想!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搞一件大事的吗?盛宁她可是亲手给你扼杀了啊!”
越说越激动,最后给毛莎急的脖子青筋都冒出来了。
王宏杨不为所动,并且小声反驳:“大小姐——她这么做肯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还给盛宁辩解上了。
毛莎就没见过像王宏杨这么轴的人。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
毛莎愤怒地给自己挽尊,“你就去给你那大小姐当牛做马去吧!最后被她坑的什么也不剩,别来找我哭!”
王宏杨扭捏着小声反驳:“大小姐不会的。”
毛莎深吸一口气,扔出最后一句话:“你没救了你!”
然后异常愤怒地夺门而出。
此时,上课的铃声响起来。
教室外面看热闹的学生都踩着铃声往教室走。
毛莎前脚离开高二(一)班,随即身后的教室里,就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震耳欲聋。
甚至把上课铃的声音都盖过了。
班长又十分自来熟地搂上了王宏杨的肩膀。
“好样的!”班长呲着个大牙乐,说,“这就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小子有悟性。”
旁边有人大声嘲笑:“怪不得语文老师指着班长的鼻子骂,就这语文水平,鲁迅看了都摇头。”
“哈哈哈哈班长的散装金句,我听一次笑一次。”
“诶?王宏杨,班长跟你说过金句没?”
王宏杨想起那个揣兜里和踹沟里,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了。”
然后周围继续发出大声的爆笑,一起嘲笑班长。
班长也不生气,笑着回怼说:“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背的,用用还不行了?”
王宏杨站在班长的胳膊下,也被带入了他们的话题氛围之中。
自从高一跟着沈恪搞小组后,王宏杨就从来没有融入过集体了。
现在站在他们的中间,王宏杨也慢慢慢慢地重新露出了笑脸,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直到老师带着教案进教室。
他们才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从始至终,盛宁都一直扶着额头。
因为暂时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系统还在欢欣鼓舞:【宿主宿主,我赢了哦,我打赌打赢了哦。】
【是是是,你赢了。】
盛宁问,【那故事线怎么办?】
【就……就这样呗。】系统有些心虚,【反正还在运转,就说明没有崩。】
【意思是剧情还能进行?】盛宁觉得很离谱。
【可以吧。】系统说话非常的模棱两可,它解释说,【反正宿主这里都好好完成任务啦,就算崩也是角色的原因,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盛宁内心叹息。
希望陈淑容撑住,可千万别给她掉链子。
王宏杨中途反水的事情,让高二(一)班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把。
而且这种极具反转的剧情,非常受观众们喜欢。
于是根本都用不着高二(一)班自己宣传,就直接被同学们自发地传遍全校。
现在情况清晰了。
他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家王宏杨都还唯盛宁马首是瞻呢,他们这些局外人能说什么?
于是这场风波迅速平息。
讨论这件事情的人也逐渐减少,即便是提到了,也只是提一句王宏杨脑回路奇葩。
最后的受害者只剩下陈淑容和学习小组。
以往成绩下来,学习小组的成绩单也会顺便给他们发一份。
并且成绩单一发下来,他们的解散就成定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温崇俊一直扣着他们的成绩单没给。
把每个人的心都钓的七上八下的。
不得已,陈淑容去找了沈恪求助。
“盛宁呢?”沈恪问,“盛宁怎么说?”
陈淑容:“大小姐不见我。”
原来不止对他一个人这样。
沈恪心理平衡了点。
“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陈淑容主动问,“难道就让小组断送在我的手上?”
“不是有办法么?”
沈恪看向她,眼底的情绪很深,不动声色地引导道,“学校里的流言,没传到你的耳朵里?”
陈淑容立刻明白沈恪说的是什么。
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盛宁的身上,再去好好求求情,说不定学校会留下他们。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陈淑容头低了下去,声音也小了很多:“我知道了。”
沈恪是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他刚才突然想到,盛宁突然搞一件这样的事,或许是在测算他们的真心。
毕竟她曾经说过,她只接受真心,不喜欢裹挟着的顺从。
在想明白之后,沈恪便顺着盛宁的意思,帮她推了一把。
可陈淑容的头埋的太低了。
沈恪根本观察不到她的表情,更猜不到她具体的想法。
“那我先走了。”陈淑容蚊子哼哼一样地跟沈恪告别。
沈恪神色如常地点头。
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慢慢攥紧。
盛宁她真的挺疯的,这场测试也是真的刺激。
她想看真心,可真心根本无法预料。
这一次就连沈恪也拿不准。
他只能暗暗祈祷,希望陈淑容也能通过这场测试,不要背叛她。
陈淑容回到学习小组。
大家都围上来问:“怎么样?老大怎么说?”
陈淑容摇摇头。
这个时候的陈淑容,她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盛宁不见她,沈恪也没有提出正确的建议。
没有人会帮她。
“怎么办?”有人说,“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看着小组解散?”
“不行啊,我爸妈给我找了专业的老师,几万块钱的补习费都给出去了。”
“我也是,教室课本那些没什么好学的,要是不准备竞赛那多无聊啊。”
“以后就再也抢不到食堂的糖醋小排了。”
大家都是优等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
整个活动室乱糟糟的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他们群策群力:
“不然就休学搞竞赛?”
“威胁学校也行,他们要解散咱们就转到别的学校去。”
“集体请愿也可以试一试。”
各种办法层出不穷。
然后突然有一个声音说,“要不,直接把责任推给盛宁?以后直接一劳永逸了。”
整个活动室突然就静了下来。
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盛宁退出,以后他们就再也不用受到盛宁的钳制,也不用费力地去考那高到逆天的分数。
也能拥有更大的自由。
可就是因为这个,大家突然都沉默了。
提出这个的同学也变得安静,坐回去垂眸不敢说话。
没人说话。
但是不断有人抓耳挠腮地不自在,想说话,又硬是憋回去。
不过这事归根结底,确实是因为盛宁。
乍一听好像没毛病。
“……咱们投票表决?”有人试探地说。
这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就只剩下了学习小组。
有很多喜欢吃瓜的同学还在继续跟踪事情的发展。
“听说你们投票表决了?”钟冉佳问她的学霸同桌,“最后什么结果?”
同桌看她一眼,回答:“没有结果。”
“怎么会没有结果?”钟冉佳纳闷。
“因为还没开始投票,陈淑
容就站出来了。”同桌向钟冉佳讲述当时的场景。
当时活动室内一片沉默。
陈淑容直接坐不住站了起来,她说:“不行!小组只有投票表决入组的规定,我们没有权利投票把一个人赶出去。”
钟冉佳听的出神,问:“她就是这么说的啊?”
钟冉佳很难受地说:“这算什么?”
……还以为陈淑容会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呢。
对盛宁到底是爱是恨,总要展现出来一个吧?
结果直接模棱两可的拿规则说事。
同桌:“你别急,我还没说完。”
钟冉佳继续认真听着。
“然后陈淑容就开始一个个叫我们的名字,她每叫一个,就直接三言两语把我们学习和处事上的缺点说出来,而且还能顺着找漏洞。”
同桌说到这,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吐槽:“她是真会揭人老底啊,我感觉我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连条底裤都没有。”
钟冉佳好奇:“她说你什么了?”
同桌叹气:“她说别人都因为学习焦虑内耗,但就我爱吃能睡。”
钟冉佳噗嗤一声,评价:“说的蛮准的嘛。”
“唉,这只是第一句。”同桌很惆怅地说,“要是单纯只是说的准就好了。”
完全把钟冉佳的胃口给吊起来了。
她急切地询问:“然后呢?她还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