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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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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溺爱吗?现代社会哪有几个家长不溺爱孩子的?
但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这哪里是溺爱。
这分明是全家人都放在手心里宠啊。
最关键的是当事人还特别的习以为常,一个人指挥他们全家。
但是盛宁她刚跨出诊室,就看到盛元在诊室门口,在单方面压迫沈恪。
盛元身材高大又健硕,全身都布满了硬邦邦的肌肉。
小他几岁的高中生沈恪在他的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盛元皱眉说:“你来这干什么?赶快走,别让我看见你。”
沈恪好像是跑来的,还微微喘着气。
他没有反驳,而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盛元身后出来的盛宁。
顾不上那么多,沈恪直接使眼色让盛宁赶紧离开。
下一秒盛元直接侧跨了一步,遮挡住了沈恪的视线。
盛元此时更不爽了,咬着牙压低声音问:“冲我妹抛什么媚眼呢,你不想活了。”
声音虽然小,但是盛宁和沈恪都听到了。
沈恪:……
他沉默着直接忽略盛元,在想盛宁刚才看到了没有。
另一边,盛宁也沉默了。
专程跑过来让她赶紧离开?
……不对。
盛宁毫不犹豫地抬脚就走。
可最后还是晚了。
熟悉的骨科主任从另一面走来,堵住了盛宁的去路。
主任穿着标志性的白大褂,偏头认真地从远处看了好半天,才确认:“盛宁?是叫盛宁吧?”
此时的盛宁多想说:她不是。
“对对对,我们家孩子就叫盛宁。”娄欣月毫不知情地迎接,跟主任寒暄道,“我们家盛宁就住了几天的院,难为您还记得她叫什么。”
那当然了。
主任可是对这个拒绝治疗的患者印象深刻。
而且听说她的家人为了防止她想不开跳楼,直接给医院的所有窗户安装了护栏。
这让主任是随便扫一眼窗户,都能想起盛宁来啊。
想忘掉都难。
主任:“你们这是谁受伤了?怎么又都跑医院里来了。”
上次盛宁住院的时候也是这个阵仗,全家老老少少地全都来了。
所以主任理所当然地把视线放在了盛宁的身上,上下打量她:“哪受伤了?”
“没有没有。”娄欣月很抱歉麻烦人家医生,连忙解释,“我们家盛宁自从出院之后啊,就开始厌食,这不是过来做个体检,再复查复查。”
“什么?”
盛宁这症状是就连主任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他反问盛宁:“你除了失眠,还厌食?”
“什么?”
娄欣月也懵了。
她问主任:“我们家盛宁还失眠?”
盛宁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没有。”盛宁为自己辩驳,“我很好,什么毛病都没有。”
主任原本就不赞同盛宁这种消极对待的方法。
从前是他没见到盛宁的家人,还让盛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现在盛宁的家人一个不落,全都在。
主任就开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样可不行啊,作为家长不能只给孩子提供物质条件,适当的关爱也很重要。”
短短的一句话,说的盛家人集体内疚。
老爷子威严又歉疚的目光落在了盛宁的身上。
娄欣月指责盛江:“你自己算一算,到底多少天没有回家吃晚饭了?”
盛江也内疚地叹气:“唉,是我的错。”
然后夫妻俩在盛宁的面前齐刷刷地保证,以后一定多抽时间回家陪伴。
盛宁:“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
“看吧!”娄欣月指责盛江,“宁宁对咱们都没需求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盛江:“爸爸保证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大哥盛铭是个满衣柜只有西装的精英男,现在是市场部的一把手,平时不是在搞钱,就是在搞钱的路上。
今天全家出来团建体检,他还特意穿了一件休闲一点的衬衫。
非要算起来,整个盛家就他陪盛宁最少。
“小妹。”盛铭一边叫着盛宁,一边低头在手机上点着什么,银边的眼镜从鼻梁上微微滑落,他说,“你那辆商务坐腻了吧,哥给你换个新的,喜欢宾利还是劳斯莱斯?”
“不用了。”盛宁拒绝。
“宁宁选不出来?那就都买。”盛海财大气粗地跟自己的儿子说,“一会儿我给你打点钱,买高配啊。”
盛铭点头:“嗯。”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
盛宁一直极力避免亲情的羁绊,因为她感觉一旦深陷进去,她就会很危险。
可她越是拒绝,他们就越是要硬塞给她。
盛宁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每个人也都用着自己的方式在对她好。
他们生动又鲜活,都是活生生的人。
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系统设定的痕迹。
盛宁死前二十多年都没有得到过的亲情,突然一睁眼直接全部都拥有了。
面对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家人,她抗拒,漠视,不接受。
可却还是被他们一步步地拖进亲情的漩涡之中,变得没有办法挣脱。
“够了!”
盛宁烦躁地打断乱糟糟的他们,强调:“我都说了,我没事,你们听不懂吗?”
语气一点也不好,也完全没有收着火气。
一瞬间,大家都愣了。
“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盛宁烦躁地警告,“都别跟上来。”
然后她一个人直接走了。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盛元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他好像坏事了。
所以,在沈恪冲过去追上盛宁的时候,盛元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把他给揪回来。
沈恪追上盛宁之后,他什么都没说。
就像是往常一样,走在落后盛宁半步的位置上。
盛宁的烦躁来得快,清理的也快。
她很快恢复了冷静,瞥了眼沈恪,挖苦说:“看来你还是没学乖,上赶着往盛元的跟前凑。”
沈恪回答:“难道我不凑,他就不找我麻烦了吗?”
那确实也不可能。
盛宁没有挖苦成功,就不理他了,一个人往外面走。
沈恪还是不离不弃地跟着她,想了一会儿,试图安慰:“他们就是关心你,你别生气。”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地嘴硬。
沈恪听到这句之后沉默了两秒,然后他回答了一
个冷笑话:“哪只眼睛看到,哪只眼睛就挖下来炖汤么?”
真是好冷的笑话。
盛宁无语地望了望天。
不过经过这么一遭,盛宁的情绪又和缓了一些,甚至可以好好跟沈恪说话了。
“所谓亲情感情,都是牵绊人的东西。”她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就比如你现在,当着盛家的面追上来,不知死活,蠢得要死。”
她冷笑:“我看一会儿你怎么给他们交代。”
沈恪无所谓地耸肩,“一会儿我就说,你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
盛宁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看向他。
她的眉眼连带鼻梁山根那一块,全都好看的要命。
此时就这么注视着沈恪。
沈恪眼神飘了飘:“你看什么?”
“我看你脸皮有多厚。”她表情讥冷。
浪费感情。
盛宁嘲讽完人,看到沈恪无语的表情,心情又好了一些。
她接着往外走。
然后察觉到沈恪继续跟了上来。
盛宁突然很想收回刚才的话。
简直多余跟他说那几句。
沈恪这人从前受欺负很多吗?现在简直就是铜墙铁壁,水火不侵,感觉没多少东西能伤害到他。
盛宁哪里也没去。
她走出医院的楼后,就去花园的长椅上晒了一会儿太阳。
沈恪本来也想坐下。
可盛宁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就很自觉地蹲在了长椅的旁边。
盛家人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宁宁。”娄欣月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不能这么蛮横,怎么能让沈恪蹲着呢?这不明明有座位吗?”
但是娄欣月的旁边,盛江非常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盛宁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面对着这些家人,盛宁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态度也不好:“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盛江:“体检还没做完呢,这不叫你一起。”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的好。
盛宁噎了下。
最后还是站起身继续配合。
只不过她还是板着脸,因为除了这个,盛宁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盛江在旁边反而很欣慰,说:“唉,会生气就好,吵吵闹闹地才是一家人嘛。”
然后盛江向盛宁说了心里话。
他说:“你当初住进医院的时候,对咱家的人都客客气气的,都吓死老爸了。”
“现在就很好嘛。”
盛江非常鼓励盛宁有些自己的脾气和性格,“有不开心的就说出来,骂,买,摔东西,都行!”
旁边的大家也非常赞同。
一切正常人家看来无礼的行为,在盛家反而被鼓励。
盛宁无奈。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诶,这就对了,这才是一家人。”大伯盛海也爽朗地露出微笑,宠溺的可以。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
盛家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毛病。
只有盛宁,除了体型偏瘦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
就连微量元素也是一个不缺。
盛宁对盛江说:“现在放心了吧?”
盛江这次被检查出了高血压,正在很苦恼的挠头,听到盛宁的话,他点点头夸赞:“还是我女儿厉害。”
他们便带着各自的病例回家了。
本来到这里就该散了,但是盛元把所有的人都叫住,然后又让人把沈恪给叫来。
盛宁知道重头戏要来了,于是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沈恪到了后。
盛元就拿出了他从骨科调来的病例,着重分析了沈恪和盛宁各自的伤情和受力角度。
大家最开始都耐心地听着。
然后盛海有些不耐烦了:“你小子直接说结果。”
“结果就是,盛宁摔伤很有可能是沈恪害的。”
大伯盛海重复了其中的几个字:“很有可能?”
盛元:“我找私人侦探调查过,80%保真。”
全家沉默。
他们家只要是个人都知道,盛元和沈恪不对付。
盛海:“私人侦探要多少钱?”
盛元下巴一抬:“就十万。”
“丧良心,真是丧良心。”盛海摇着头叹息,“为了十万块钱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盛元:……
一句话把他们两个人都骂进去了。
盛江也说:“叔叔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吗?咱们家一向讲道理,谁主张谁取证,疑罪从无,知道吗?”
作为此次讨论的另一个当事人,沈恪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悄悄偏头看向了盛宁。
却见盛宁一改往日的张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无奈地扶着头。
虽然爬墙这种蠢事不是她干的,但是真的很丢人。
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证据是吧?”盛元不服输,不知道从哪找出了沈恪的成绩单。
“他跳级到高三之后根本跟不上,第一次月考才465分,上次的月考进步了,但是也就513分。”
盛元:“他为什么不安安稳稳地读上去,为什么跳级?不就是故意躲咱们盛宁?”
盛海懒得听盛元的废话。
他了解自己这个叛逆不羁的儿子。
今天故意闹这么一出,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盛海:“你就直接说了吧,你想干什么?”
盛元:“他既然这么不想远离盛宁,那不如离得更远点,让他直接去国外留学。”
盛元虽然说着让他留学,可却根本没有那么好心。
按照他的性格,大概是随便糊弄地让沈恪上一个野鸡大学,然后把他扔到国外让他自生自灭。
最好再也不要回到盛家。
老爷子问沈恪:“你想提前出国留学吗?”
“放心。”老爷子说,“学校和专业我一定亲自把关,不会亏待你。”
“谢谢您,但是不用了。”沈恪不卑不亢地说,“我有自己的规划,不用您特地为我操心。”
“你能有什么规划。”盛元不放弃任何一个打击沈恪的机会,“成绩烂成那样,别到时候连个大学都考不上。”
沈恪继续不咸不淡地回:“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这样吧。”盛元很不服输地说,“你下次月考要是能考上600分,这事就算了。要是没考上,你就自觉点,赶紧滚出国别在我妹眼前晃。”
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
一个月的时间提升将近一百分,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沈恪却点头了,他说:“好。”
【宿主,男主为什么答应呀?】系统很不理解,【盛家人又不坏,他要是拒绝,应该也没什么吧。】
盛宁:【因为性质不一样。他答应盛元这个不合理的要求,明面上被动,但实际上所有人都会觉得,盛元在借题发挥故意欺负他。】
【如果他选择去留学,那么盛家人就会怀疑他跳级的真正目的。】
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却是把沈恪架在火上烤。
盛宁都开始有些怜爱沈恪了。
断臂求生这招,估计他已经用了太多次,所以今天才这么的淡定。
不过这和她都没有关系。
眼看着事情告一段落。
盛宁直接上楼去补觉了。
她的睡眠时间已经到了七个小时。
所以盛宁她每天都在盼望着天黑。
从今晚之后,沈恪就被盛元欺负的更狠了。
晚上沈恪放学回到家,盛元便指挥着沈恪去城东排队买东西,然后再让他把东西送到城西。
等他筋疲力竭地到家,就已经是深夜了。
累得沈恪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看书学习,直接倒头就睡。
就这么一连持续了三天。
沈恪回到家之后,下意识地往盛宁的房间看。
却发现她的窗户依旧早早地就黑了。
从上次从医
院分开之后,沈恪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只言片语。
就连面,也只是周一升旗仪式上匆匆见过一面。
他突然很想和大小姐说话。
于是打开了和盛宁的聊天框。
沈恪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敲字:【刚到家。好累。】
【盛元今天让我买排队两个小时的盐水鸭,结果送到之后他一口也没吃。】
虽然还是高中生。
可字里行间已经有了浓浓的社畜感。
他盯着这几行字来回看了半天,觉得大小姐就算是看到了他的消息,估计也懒得回。
于是沈恪琢磨了半天,又发了一句吐槽:
【排队的那些人是盛元请的演员吧。】
很好,这次悬念留够了。
沈恪这才放下手机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上午,果然收到了盛宁的疑问。
盛宁:【?】
很简单的一个疑问。
一起床就收到消息,沈恪心情突然就好了一些。
他低着头打字:【盛元把盐水鸭给我吃了,不好吃。】??
盛宁看着这条消息更疑惑了。
她戳戳系统:【盛元能这么好心?】
【唉。】系统长叹一声,也学会了卖关子,【男主这么说也行。】
【所以事实是?】
【大反派当着狐朋狗友的面把盐水鸭打翻,又‘无意’踩了一脚,然后逼着男主吃掉。】
系统只是单纯描述事实,就已经感同身受地开始嘤嘤嘤了:【好惨啊。】
系统甚至都不敢想,如果遭遇这件事的是它,它会多么的崩溃,哭的多惨。
【……确实。】
这没办法反驳。
估计昨晚沈恪也是很委屈,才暗戳戳地来找她诉苦。
盛宁想了想,回了一句:【以后不吃了。】
沈恪看到这句话,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心情。
他只感觉喉咙堵得又疼又硬。
明明她不知情,也没有在安慰他,可沈恪还是觉得被。安慰到了。
【嗯。】沈恪回。
在这之后的几天,盛元更是变本加厉。
期间盛宁收到了好几次沈恪的人物波动,看起来被欺负的很惨。
然后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盛宁的手机里就会多出几条半诉苦半调侃的消息。
沈恪隐藏了自己真正的遭遇,却又在暗戳戳的求安慰。
盛宁一条也没回过。
终于有一天,系统忍不住了。
它在盛宁看消息的时候悄咪咪冒出来,问:【宿主,你真的不回复吗?】
【不回,没有回的必要。】
反正他们两个连朋友都没得做,盛宁回他消息也只是钝刀子割肉。
那边大概是知道盛宁不会回复了。
于是沈恪干脆将聊天框当成了备忘录。
每天的支出,刷题内容,还有起床和睡觉的时间,全都发在聊天框里。
盛宁也随他去。
直到有一天盛宁都已经到了学校,却还是没有收到沈恪的起床打卡。
被系统告知,昨天晚上大暴雨,沈恪被独自扔到了十公里之外的地方。
然后他一个人走着回来的。
睡着之后就开始发烧,早上八点上课了,沈恪却连醒都没醒。
以沈恪在盛家的透明程度,估计一整天都不会有人发现他病了。
盛宁直接给家政总管打了电话,让他过去看看。
“好的,我马上去。”家政响应的很积极。
“等等。”盛宁叫住他,又吩咐,“别提我的名字。”
“好的。”那边秒懂,“我今天检查工作,偶然往沈恪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盛宁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王宏杨偷偷摸摸地走过来,把手机递给盛宁,示意她接电话。
盛宁莫名地看了王宏杨一眼,接了:“喂?谁?”
电话那边传来沈恪的声音:“我。”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虚弱,向盛宁汇报说:“我已经到医院了,正在打吊瓶,谢谢大小姐。”?
这个家政演技这么差的吗?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沈恪侧着头,很认真地对盛宁说,“没人暴露你。”
“只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还关心我的死活。”
他的话里有自嘲的意思。
【那个把他捡回来的司机呢?为什么不能是他?】盛宁不服。
【司机已经被盛元给调走啦。】
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盛宁冷笑了一声,吐槽:“自作多情。”
反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向盛宁抗争,而盛宁也从没放弃使唤这个唯一的独苗。
明明有大把的人想给她干活,可大小姐偏偏就是不用。
就逮着禹明江一个人使唤。
“禹明江,大小姐让你去帮她接杯水。”魔鬼一般的声音又出现了。
随后他面前出现一个很漂亮的渐变色保温杯。
禹明江非常坚定地拒绝:“我不!”
然后下一秒他的身体腾空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
禹明江被人架着胳肢窝提起来,并且耳边传来同学老好人的劝告:“哎呀,不是什么难事,顺手就给办了。”
然后,禹明江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冰凉的水杯。
他都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被人七手八脚地架着离开了教室,现在正在往饮水机的位置走。
“放开我。”禹明江挣扎,然后说,“你们不要架着我。”
可没有任何作用。
“真的不费事儿。”
“同学一场嘛,别生气别生气。”
“放心不用你出一点力。”
大家都展着笑脸哄他,甚至还有人很卑微地给他顺气,请他不要真的生气。
这种谄媚又坚决的模样,简直让人幻视宫斗剧里的老太监。
让禹明江不停地在无语和愤怒之间徘徊。
他们一群人在走廊里,阵仗很大。
但是大家都习以为常,最多也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多看两眼。
因为类似今天的情况,隔三差五地就要来一回。
不仅禹明江和高二(一)班的同学熟练了。
他们看戏看的也很熟练。
只要一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声音,就知道大小姐又指挥禹明江干活了。
禹明江就这么被架到了饮水机的前面。
他还真是一点力气都不用,就有人操纵着他的手,刷卡,接水,然后杯盖一扣,旋紧。
眨眼间便完成了全部的操作。
禹明江:……
他当初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都没感觉到这么的无力。
气又气不出,抗拒又抗拒不过。
唯一的念想,就是想借此让人们看清盛宁的霸凌行为。
结果围观的学生好像对这个场景,非常的喜闻乐见。
今天也依旧是这个结果。
一直到禹明江被抬回宿舍,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和身不由己相比,这件事显然让他更加悲愤。
所以在将水杯放在盛宁桌子上的时候,禹明江忍无可忍地大声说:“简直太过分了!”
快地让周围人都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
“哦?”盛宁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引导地说,“我哪过分了?”
“你你你拉帮结派!”
禹明江这辈子都没跟人吵过架,所以他的词汇库少的可怜。
受妈妈的熏陶,禹明江语气坚定地对盛宁说:“违背我的个人意愿让我给你干活,这是强迫!拘禁!限制人身自由!”
“这么严重啊。”盛宁听了之后点点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嚣张感,“你去起诉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禹明江就是讨厌这样的毒瘤,他说,“起诉就起诉,你等着。”
这种斗志昂扬的样子让盛宁很欣慰。
她点点头:“好,那我就等着。”
然后禹明江就气呼呼地走回座位。
但是还没等他走几步,就被一圈的人给围住了:
“哎呀,干什么闹到起诉的程度呀,大家同学一场。”
“咱们小打小闹,何至于闹到上面去呢。”
“禹大律师手下留情呗。”
反正就是一个劲的说好话。
说着说着,禹明江就冷静了。
他刚刚说的其实都是气话,要是真起诉,先不说罪名能不能成立,就光宁明高中就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起诉也可以。”
禹明江转头,指着盛宁跟他们说,“但是你们不能因为她来强迫我。”
这恐怕……
虽然他们表面上谄媚大小姐,但又何尝不是在给禹明江台阶下。
其实一直都是润滑剂的角色。
可禹明江把事挑明,还当面忤逆大小姐,所以肯定不行。
此时禹明江提出这个要求后,大家都忧心忡忡地看向盛宁。
盛宁很满意当前的这个场面。
虽然他们自诩宁门,但他们不仅尊重她,更害怕她。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反派人设没有完全崩掉。
这事禹明江功不可没。
所以盛宁决定对这个独苗好一些,多呵护呵护,千万别被压迫地折了。
她点头:“可以。”
然后盛宁对他们吩咐说:“我只要自愿帮忙的人,禹明江他拒绝了那就算了,你们别去强迫。”
盛宁的态度温和的可以。
单从她的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她现在正被人用食指指着鼻子。
禹明江也没想到盛宁这么好说话。
他很心虚地弯曲食指,最后把指着她的手拿开。
“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有人疑惑。
禹明江也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盛宁闲适地躺进椅背,“我说话算话。”
有这话,禹明江就放心了。
但是他的那颗正义之心根本没有熄灭。
禹明江宣告说:“你不要太嚣张,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身上的光环给扒下来。”
盛宁欣然接受,并且由衷地说:“加油。”
旁边围观的其他同学很懵。
“大小姐你就这么放过他了?禹明江他明明在对你放狠话。”
同学们心情奇怪,甜咸酸苦都有。
最后品着品着,就只剩下单纯的酸。
他们嘀嘀咕咕地嘟囔:“大小姐对禹明江也太好了。”
“偏偏禹明江还不知足……他凭什么。”
禹明江:??
盛宁回到盛家之后,发现盛元正直直地跪在前厅。
他穿着白衬衫,背上有被柳条抽打出的血痕,从背后看有些可怖。
听到走路的声音,盛元转头去看。
发现是盛宁,他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很反派地没有一点羞耻心,喊道:“妹。”
盛宁嗯了声,问他:“什么情况。”
“挨打了呗。”盛元没所谓地跟盛宁转述,“我爸抽了我三十多下。”
“活该。”
盛宁垂眸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动容。
可盛元却一点也不受影响地向前膝行了两步,拽住盛宁校服的裤脚,小幅度地摇了摇,说:“一会儿进去给哥求求情。”
盛宁:“你这是自作自受,我凭什么给你求情。”
“谁让沈恪那么讨人厌。”
一说到沈恪,盛元的眼里立刻闪过很深的厌恶,语气也变阴沉了,“那个两面三刀的杂种,现在肯定又在爷爷面前装柔弱博同情。”
盛宁直觉他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很深。
她后退一步挣开盛元拽她裤脚的手,说,“你继续在这等着吧。”
盛宁进入正厅,发现全家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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