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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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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不需要!”
盛宁一点也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下去。”
汽车此时已经行驶出了盛家,正在路上走着,这里前后不着,人烟稀少。
沈恪望了外面一眼,看向盛宁的眼里无助中带着恳求,却没说话求饶。
看起来,此时盛宁就算直接扔他下去,他也只能平静接受。
盛宁:“那你还不赶紧把东西给收起来。”
“抱歉。”
他好像确实不会讨大小姐的欢心。
沈恪快速地把东西收好,唇角绷直,心里快速地想她会喜欢什么。
但是除了那唯一的答案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
这个问题就算换段仪来回答,她也回答不出来。
“你还想看我哭吗?”
沈恪语不惊人死不休,盛宁被震惊的困意都消散了。
但至少沈恪还知道要脸。
在说话之前,他特地朝前看了一眼,发现挡板升着才开口。
沈恪继续低声说:“我私下里试了试,但是不行。”
他不是故意不讨大小姐的欢心,他是真哭不出来。
沈恪非常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或许我应该去检查一下泪腺。”
盛宁:……

一个已经崩掉的男主,对盛宁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盛宁很懒得管他,继续躺下去闭目养神。
盛宁突然向系统提出一个假设:【你说我要是把男主干掉……】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原本还算清朗的天气,突然间乌云密布。
天色都变暗了很多。
世界意识果然在偷听。
系统懵懵地:【宿主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男主他不好好走剧情,把故事主线弄的一团乱,还搞些杂七杂八的。】盛宁将沈恪贬低一通,然后冷笑说,【没有用处的东西就该直接销毁。】
哐!轰隆!
又是极端暴怒的一声。
盛宁成功试探到,很淡地笑了一下。
盛宁发现世界意识还真挺爱男主的。
沈恪都把故事主线崩成这样了,世界意识还是不允许她说沈恪的坏话。
既然这样,那么盛宁就心里有数了。
旁边,沈恪关心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盛宁饶有兴致地问他。
“怎么了?”沈恪问。
盛宁耸肩:“或许我可以帮你。”
世界意识这么维护沈恪,那么如果她帮沈恪达成心愿,也算是变相维护故事线了吧。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沈恪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上翘了翘。
然后他说:“想成为你的人,行吗?”
语气中还带着一些些的期盼。
盛宁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冷漠的视线飘到沈恪的身上,面无表情地问:“你脑子坏掉了?”
“……没有。”
他只是很羡慕陈淑容他们。
羡慕到心里仿佛烧了一团火,恨不得冲过去把他们从盛宁的身边扯开,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可沈恪不能。
他必须压下内心的躁动,把獠牙都收起来,让自己变得温和无害。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她排斥
盛宁突然向沈恪勾了勾手指。
沈恪立马切切地凑过去。
盛宁审视他半晌,最终得出结论:“看来真的坏掉了。”
沈恪:……
快被钓死了。
偏偏始作俑者对此毫无察觉,又轻轻挥挥手让他回去。
“刚才的问题,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盛宁说,“想好了就来告诉我答案。”
这种沈恪有经验。
盛宁的这番话,翻译过来就是:大小姐不信,又或者说,是不满意他的这个答案,要听新的。
所以沈恪他要么改答案,要么切身地证明给大小姐看。
想明白后。
沈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在某处虚无的空间。
光明与黑暗相互交织,流动,构成一个特殊的生命体。
它悬在半空,围着一个世界的光幕在观察,而光幕上显示的赫然是盛宁和沈恪。
在盛宁口出狂言贬低沈恪的时候,它发出愤怒的怒吼,引的小世界的天空都发出轰鸣。
在盛宁和沈恪你来我往的互动时,它由粒子构成的身体飞速流动穿梭,导致光芒绽放,变成一个扭来扭去的发光大麻花。
到学校后,盛宁和沈恪分开走。
光幕便化作两块,分别追随着盛宁和沈恪的视角。
它粒子身体也分别地变成两块,分别围着两块光幕看,并且发出一些奇异的,无法被理解的声音。
嘀哩咕噜地仿佛在自言自语。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运动会如期举行。
学校拜托盛宁设计出来的正装,穿在学生的身上特别的出众。
抱着互相显摆的心思,宁明高中还邀请了其他学校来参加篮球比赛。
体校的篮球队一来,全都是180+的个头,穿着篮球背心,露出鼓鼓囊囊的二头肌。
瞬间点燃了全校女生的篮球热情。
当然,点燃女生热情的还有他们自己的男同学,只不过是另一种点燃。
因为凡事经过主席台的参赛方阵,男同学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穿着裙子。
旁边围观的同学在欢呼起哄,他们自己也呲着个大牙乐。
虽然有碍观瞻了一些,但是观赏性还是很高的。
甚至把主席台上的校领导都逗笑了。
柳栋忙完手头上的活,终于松了一口气,跟旁边的沈恪说:“多亏你来帮我,要不我一个人真搞不定。”
“哪里?”沈恪客套的回,“你一个人也能做的很不错。”
说罢,沈恪转头往高二(一)班的方向看了一眼。
都不用仔细分辨,他就能知道哪个是盛宁。
别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看方阵,只有她,戴着眼罩,披着外套,正仰躺在段仪的身上睡觉。
旁边的柳栋继续道:“什么也不说了,以后你有事就知会一声,我肯定第一个到。”
沈恪收回视线,微微笑着点了下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沈恪给自己的人设重新找到了新的平衡。
阴暗面是他,戴着面具的光明那面其实也是他。
没必要太在意,也没必要分那么清。
开幕式结束后,正式开始竞技比赛。
盛宁对这些不感兴趣,找人搬了个垫子,用外套蒙着头,继续大睡特睡。
但是段仪并没有放过她。
她特地给盛宁设置了好几个闹钟,说:“我比赛前十分钟,闹钟就会响,大小姐你记得起来给我加油。”
盛宁蒙着头,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随即,段仪和陈淑容对视了。
段仪对陈淑容说:“别担心,你跑一百米的铃声我也给定上了,到时候我带着大小姐去给你加油。”
陈淑容眼睛亮晶晶地点头:“谢谢!”
盛宁在衣服下面无情吐槽:“……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段仪嘿嘿一声,跑去凑热闹了。
陈淑容留在这里,一边学习,一边守着盛宁。
微风吹拂,天气不冷不热,远处传来热烈的加油声。
开幕式结束后,沈恪没有回教室。
而是留在操场继续当记分员。
他坐在终点裁判台最高的位置,阳光热烈,视野广阔,闲暇的时候就往盛宁的方向望上一眼。
然而每次能看到她在睡觉。
真是好喜欢睡觉。
而且她的睡眠障碍好像已经没有了。
这是一件好事
沈恪想到这,低头笑笑,心情莫名的好。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中午过去,下午也过去,即将傍晚了。
盛宁一直在睡着。
沈恪看着天边的晚霞,开始思考上次他们留下的话题。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沈恪没想过。
可他却很迫切地想成为她身边的人,哪怕是之一也行。
但这不是盛宁想听的答案。
所以沈恪琢磨着,他得想个她想听的,让她满意。
至于其他。
反正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去向她继续证明。
盛宁的手机响了。
她醒过来,掀开头上的衣服,被外界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
陈淑容立马给她戴上墨镜。
不刺眼了。
盛宁自己正了正墨镜,无奈道:“她又是什么比赛?”
陈淑容:“乒乓球拍端着乒乓球跑,五十米决赛。”
“弄一些花里胡哨的。”盛宁嘴上吐槽着,但却很利落地起身往下走。
陈淑容跟着,为段仪解释一些没用的废话:“段仪说她这是体验派,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那边,段仪已经在检录了。
她往高二(一)班这边望,看到盛宁往这边走过来,于是欢快地伸手打招呼。
王宏杨他们这些同学,也早就在跑道两侧就位,就等着一会儿声嘶力竭地给段仪加油。
沈恪在终点裁判台上,略带羡慕地往那边望了一眼。
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直到一个篮球从天而降,以极高的速度向着盛宁飞来,甚至带着猎猎的破风声。
盛宁戴着墨镜,对此毫无察觉。
随后太阳穴的位置传来巨痛。
墨镜被打掉,正在下台阶的脚突然踩空,重心不稳地倒下,然后滚下观众席长长的阶梯。
“大小姐!”
陈淑容赶紧地去拉,却没来得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整个操场都突然静了静。
紧接着发出急促的惊呼。
陈淑容眼睁睁地看着她滚到最后一级,才急忙地跑下去。
沈恪在高处的裁判台上清晰地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他只感觉世界被调成了静音,耳朵里传来强烈的轰鸣声,一切的事物都成了慢动作。
沈恪目眦欲裂,双腿发软,连滚带摔地下了裁判台,然后冲着盛宁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盛宁闭眼躺着,已经不省人事了。
陈淑容跪在盛宁的身边,检查着她身体上哪里受的伤。
抬头发现沈恪过来,陈淑容摇摇头,说,“没有别的伤口,应该是只撞到头了。”
沈恪掏出手机拨出120,然后把手机丢给旁边的王宏杨,“叫救护车,告诉他们地址。”
然后他擦了把脸上多余的泪水,跪在了陈淑容的对面,通知说:“我带她去医务室。”
陈淑容点头:“好。”
然后沈恪便直接将盛宁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医务室走。
这是他第一次靠近盛宁而没有被拒绝。
可沈恪宁愿盛宁清醒着,冷笑着让他滚。
现在明明抱的那么紧,却感觉马上就要失去了。
其实沈恪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理智。
如果不是抱着盛宁,他的手都是抖的。
前面的路那么宽,那么大,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可沈恪却看不到任何的前路和未来。
他仓皇地,机械地向着医务室走去。
怎么办才好?
现在他该怎么做?
窒息般的绝望将他从头到尾地吞噬。
不知不觉间,沈恪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滴在盛宁的衣服上,淅淅沥沥地像下了一场雨。
可他却对此毫无察觉。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维持又稳又快的步子上,生怕有一点赶不及。
“医生!校医呢?”
沈恪一边大喊,一边大步流星地冲进诊室,将盛宁放在病床平稳地躺着。
“这里有病人!”沈恪的声音绝望,充满着哭腔。
“……你哭什么?”
突然出现的一声疑问。
沈恪愣了下,低头,发现病床上的盛宁已经睁开了眼睛。
沈恪的精神陡然一震,他飞快擦掉碍事的眼泪,蹲在床前:“你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头疼不疼?”
沈恪很关切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盛宁盯着他看。
……怎么就全都擦掉了。
缓了一会儿后,盛宁突然想明白了,问:“为我受伤哭的?”
虽然没有眼泪了,但是眼圈通红,看起来还是很脆弱的样子。
还怪好看的。
沈恪才顾不上哭不哭的,继续问她,“你哪不舒服?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再忍一忍。”
救护车?
盛宁本能地皱了皱眉头。
她说:“我不要救护车,我想回家。”
“回家?”
“对,回家。”盛宁突然问,“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吗?”
好奇怪的问题……
沈恪狐疑地看着盛宁。
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试探地问:“你失忆了?”
“没有。”盛宁下意识反驳。
沈恪:“那我是谁?”
盛宁回答不出,只盯着沈恪看。
眼底略有警惕。
这下沈恪确定了。
……都失忆了还是这么的警觉。
此时,陈淑容他们一起鱼贯而入,关切地问:
“大小姐醒了?”
“怎么样?大小姐你还哪里不舒服?”
“老大,救护车叫了,马上就来。”王宏杨把手机扔给沈恪。
盛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些人看起来都没有恶意,相反,还挺关心她。
盛宁重新将视线落到沈恪的身上,审视他。
这个哭的很好看的男生,被别人亲密地叫老大,应该关系匪浅。
“想到了吗?”沈恪继续问盛宁,“我们是什么关系?”
盛宁这次坦然道:“我忘了。”???
众人目瞪口呆。
忘了?忘什么了?怎么就忘了?
难道失忆了?
还没等大家震惊出声,沈恪向盛宁自我介绍说:“我叫沈恪。”
他刚刚哭的太狠,此时眼圈还是红的。
沈恪吸了吸不通畅的鼻子,一本正经地跟盛宁说:“是你的男朋友。”
什么玩意儿?
这种错漏百出的谎言沈恪他也说得出口
是只打算活这一天了是吗?

一句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索。
消失的校医现在也出现了,招呼着医护人员进来,给盛宁检查身体。
盛宁知道自己受伤了,所以很配合。
“都是一些挫伤,没有大问题手。”医生检查完毕后说,“保险起见,建议患者去医院坐一次全套的检查。”
盛宁还没说话,沈恪先一步点头:“好,去检查。”
然后他才看向盛宁。
盛宁叹气,无奈。
都先斩后奏了,为什么还用这种眼神看她?
盛宁在医护的辅助下,上了救护车。
沈恪紧随其后,上车上的很利落,然后跟医护解释:“我是家属。”
不等医生疑惑,沈恪又补充:“有问题我负责,而且患者的家人也正在往医院赶。”
有这句话医生就放心了,干脆利落地把车门一关,发车。
沈恪交涉完一回头,发现盛宁又闭上了眼,一颗心瞬间揪起来。
“别睡。”沈恪凑过去担心地叫她,“盛宁,你醒醒。”
盛宁睁开眼睛,说:“我很好。”
她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说,“原来我叫盛宁。”
沈恪更加担心,声音也轻柔了很多,“对,你叫盛宁。”
盛宁在心里应了声,又缓缓阖上眼睛。
她很想睡觉,意识不自觉地飘向深黑的深处。
沈恪又是心里
一揪,直接拉住盛宁的手,“别睡。”
可不知怎的。
和人有了肢体的接触后,盛宁就更想睡了。
她马上就要睡着。
结果突然感觉手背上落下温热的水珠。
沈恪又哭了,绝望又无力地望着她,让她别睡。
盛宁费力地睁开眼,无奈地解释:“我就是单纯的想睡觉而已,别哭了。”
沈恪摇摇头。
没有人能懂得他这时的绝望。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有的东西只能失去一次,却并没有找回来的机会。
在亲身地感受到过这份绝望后,就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
“行了。”
盛宁抬手摸了摸沈恪的脸。
沈恪原本清朗干净的面孔此时沾满泪水,湿淋淋地沾湿她的指尖。
唉,真是漂亮。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
盛宁拿出点耐心解释:“我只是觉得躺在这,不睡一觉可惜了。”
盛宁问:“我以前难道不喜欢睡觉吗?”
沈恪突然就被逗得笑了一下,点点头:“你是很喜欢睡觉。”
“那就对了。”盛宁恢复仰躺的姿势,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
沈恪立刻把带着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退回位置上坐好。
盛宁:“回来。”
她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勾一勾,沈恪就像受到召唤似的,轻柔又快速的握住。
这下终于能很快地睡着了。
盛宁安心地睡下,没一会儿气息就变沉了。
沈恪就这么以一个半跪半蹲地姿势,守在病床的旁边。
他握着盛宁的手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可心绪却活动剧烈。
忍了又忍,没忍住,于是低头把脸抵在病床边偷偷地笑。
沈恪感觉,这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珍惜的时光。
可当车驶进医院停下,沈恪又突然觉得这段时间很短暂。
下车后,盛宁进急诊检查,沈恪去开卡缴费。
等他带着单子回来的时候,盛家人已经到了,将盛宁围成一团密不透风。
沈恪心道不好,很快地冲过去。
然后发现果然不出他所料。
现场并不是预料中温馨的场景,盛宁正在和所有人对峙着。
盛家人则在极力地向盛宁解释自己的身份。
而盛宁看向他们的视线里,却只有审视和冷漠,似乎怀疑他们的关心都是装出来的。
“沈恪,你终于来了。”俞晨君俞晨君像看到救星似的拉过沈恪,着急地说,“快跟宁宁解释解释,我们真是她的家人。”
盛宁也看过来,等着他的回答。
沈恪向盛宁点点头,“对,他们都是你的家人。”
竟然真的是。
盛宁很疲惫地说:“让他们都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接受沈恪,却完全接受不了这些所谓的家人。
总觉得很假。
感觉她真正的家人不该是这么的关心和慈祥。
盛家人知道不能刺激她,全都依言退了出去。
做完全部检查后,需要等待医生评估。
盛宁在病房里继续拉着沈恪的手准备睡觉。
沈恪问:“你不相信他们是你的家人?”
“不是。”
“那为什么不接受他们?”
沈恪现在身上承担着全部盛家人的期盼,于是主动在盛宁的面前为他们说好话,“他们都对你很好。”
“是吗?”盛宁接受了这个信息,“我知道了。”
她很讨厌这种失忆无力的感觉。
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生物。
“我现在只相信你。”盛宁说,“你千万不要骗我。”
沈恪听到这话呼吸一滞。
然后很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嗯。”沈恪应声。
然后盛宁就睡着了。
医生拿到检查结果,确认盛宁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于是让她回家修养。
“回去以后多休息,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不用担心。”
娄欣月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于是,盛宁被一个声音轻柔的叫醒了。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心空了,原本握着的沈恪,现在已经退到了旁边。
娄欣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宁宁,我是妈妈。跟妈妈回家吧?”
盛宁点头,掀被子起身。
然后她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这些家人就很快地帮她穿好鞋子,披好外套,头顶还扣上了个柔软的帽子。
盛宁跟着他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停住了。
她回头看寻找沈恪,然后对他说:“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沈恪一愣,感觉心里酸软,随即肯定道:“能。”
……只是明天等她恢复了记忆,应该只想把他扔进大西洋里去。
回家后,盛宁拒绝了娄欣月的陪同,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睡觉。
没有了皮肤接触的辅助后,盛宁略微感觉到入睡困难。
但同时盛宁很清楚,她不可能一直依赖着别人来给她助眠。
虚空处,系统紧紧地把自己的嘴给封起来,即便再震惊,它都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上。
盛宁睁开眼睛,起身走了落地窗前。
智能窗帘自动缓缓地打开。
盛宁:【早上好,宝宝。】
系统在心里默默地回:[早上好宿主宝宝。]
然后它才突然意识到,这个早上好好像是跟它说的。!!!
系统立刻把自己的嘴巴给解放开,震惊地说:【宿主你恢复记忆了!】
盛宁:【是的。】
【那你还记得失忆时候的事情吗?】系统替男主试探地问,【还记得多少?】
盛宁淡淡笑了笑:【全部。】
系统当即替男主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系统解释说:【宿主,我不是故意在你失忆的时候不说话的,我只是怕吓到你。】
试想,一个刚刚失忆的人,脑子里空茫茫的一片。
正在茫然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而且还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很容易被吓的精神失常。
盛宁:【我理解,谢谢你替我着想。】
沈恪收拾好东西出门上学。
却发现盛宁那辆迈巴赫商务,早就已经停在了门口。
车门大开。
盛宁坐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倨傲的神情和从前一般无二。
沈恪脚步一顿,面色如常地上前打招呼:“大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盛宁的声音有些慵懒,随即语调一转,用质问的语气叫他,“男朋友?”
沈恪听到后,耳根直接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极不自在,
而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盛宁眼看着他的脸颊和脖子都开始泛红。
但根本不影响他口出狂言。
沈恪:“所以,我可以是吗?”
是什么?
男朋友吗?
盛宁冷笑:“当然不可能。”
盛宁完全没有被他带偏,冷冷地问:“你以为这么说,我就能放过你了?”
沈恪:“你分明也很喜欢……”
在盛宁的逼视下,沈恪的声音逐渐微弱。
但他还是很勇敢地说完了剩下的几个字。
“……我哭的样子。”
盛宁无语望天。
她发誓,当初说要沈恪哭,真的只是嘲讽而已。
跟人吵架,当然要挑最狠的话说了。
她真的,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大概是盛宁的表情太明显。
沈恪看到了,脸色屡次变化,最后问:“又不喜欢了么?”
盛宁:……
“对。”盛宁干脆给他后路堵死,“不喜欢了。”
“尤其不喜欢那种滴滴答答哭成水龙头,看起来一戳就碎的。”
盛宁本来想精准嘲讽。
结果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她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但盛宁有个习惯,就是内心越崩溃,脸上的表情就越平静冰冷。
于是,沈恪信了。
他在心里暗道一声可惜,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可惜的是,他今天失去了唯一的正确答案。
但要让他接着昨天的继续哭,估计他也哭不出来。
“滚吧。”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变态后,盛宁立刻就没有了兴师问罪的想法。
盛宁闭了闭眼,说:“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非常坚信,自己是一个内心很健康的正常人。
刚才之所以这么想,肯定是沈恪整天把这事挂嘴上,给她带偏了。
现在盛宁只想远离沈恪这个有毒的家伙,然后自己好好的静一静。
“就这样。”
盛宁把腿收回车里,按下关门键,打补丁说,“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别往我面前凑。”
这几乎是要绝交的意思。
沈恪僵在原地,眼圈登时就红了。
他下意识说:“你不能这么残忍。”
盛宁充耳未闻,直接躺进座椅里等着汽车发动。
眼见着车门即将闭合。
沈恪直接将手横过来,阻挡住了关闭的车门,被狠狠地卡了一下。
盛宁惊了下,抬手按下开门键,“你疯了?”
自动车门的关合力度很大,直接把沈恪的手背卡的青紫。
这厮捧着疼痛的手,竟然还冲她咧嘴笑了笑,说,“我疯不疯,你不是很清楚吗。”
……是,他以前是挺疯的。
盛宁理解他这种疯,因为如果沈恪不疯一点用力保护自己,估计活不到成年。
但是现在这种,盛宁就不理解了。
随后,没等盛宁继续拒绝,沈恪直视着盛宁,眼里迅速地聚集起泪花,控诉说:“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类似的话,沈恪此前也说过一次。
当时盛宁决定将猫交给禹明江的时候,沈恪就这么说过。
当时他的情绪还算克制。
可这次有些不同了,他看向盛宁的眼神凄凄楚楚的,眼睛被憋的通红。
沈恪说:“你昨天还在说想第二天见我。”
昨天盛宁突然失忆之后,并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这分明意味着她不讨厌他。
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就让沈恪激动的一夜没睡。
可今天盛宁的几句话,瞬间让他失去所有的筹码。
不讨厌又怎样,她可以像丢垃圾似的随时把他丢走。
盛宁发誓,她真的没有故意往沈恪的眼圈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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