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8

盛宁不明所以地望去,就见他从教室出去后,站在门口,仰头往自己眼里滴了两滴眼药水。
然后才跟着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盛宁:……
看这一眼,她就猜到这家伙打了什么主意。
一路上,麹翊岚都在酝酿情绪。
到教室后一看到家长,眼药水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他低头抹掉眼泪,故作坚强地走过去。
“老师,爸爸妈妈。”麹翊岚低着头喊人。
一看自己家孩子都这样了,家长的火气立马下去一半。
然后就听麹翊岚主动道歉说:“对不起,都怪我这次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老师给我们压力也是想让我们有个好成绩,只是我没有完成老师对我的期待。”
说完还抽泣了一下。
然后,任盈君立马收到了两位家长的死亡凝视。
任盈君:???
她一脸懵,完全没想到麹翊岚会是这么个态度。
“内个,任老师啊。”麹翊岚妈妈十分通情达理地说,“我知道您是好心,但咱们还是得提倡内个……快乐学习。而且我们家孩子平时挺喜欢学习的,他以前总跟我说,‘妈妈,我觉得最轻松的事就是考试了,比平时上课轻松多了。’”
麹翊岚妈妈:“而且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半学期呢,学习这事实在急不来。”
虽然温声软语,可字字句句都是软刀子,扎在任盈君的胸口。
任盈君用力解释:“我刚才不是已经跟您说了吗?不是他一个人试卷写错,是班里所有学生的试卷都写错了,这,这分明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故意不好好考试。”
麹翊岚在旁边没有反驳,而是自我责怪说:“都怪我太没用了。”
然后下意识地往爸爸身后躲。
然后两位家长看向任盈君的目光就更不善了。
这位爸爸一把护住自己的儿子,直接挑明了说:“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蛮横?一个学生出错是他们的问题,一群学生出错还是他们的问题,怎么?造成这种结果你这个当班主任的就没一点错?”
任盈君:……
以前都是她教训学生家长,这是第一次被学生家长训。
任盈君现在是一点威风也使不出来。
最后还是她费尽心思,又道歉又保证,才安抚好家长,把人送出了门。
任盈君疲惫地长叹一声,赶快坐下来休息。
结果还没休息十分钟,办公室门口就又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任老师是哪位?我找任老师。”
又一个学生家长来了。
任盈君只好站出来接待。
麹翊岚回到教室的时候,正是课间。
他一进教室,就大声地说:“我回来了!”
然后就呼朋唤友地聚集在盛宁这边,讲刚才发生的事情。
盛宁被迫也跟着凑热闹,没什么脾气地耐心听着。
周围的他们全都一脸打了胜仗的表情,全当爽文来听。
最后段仪说:“任盈君她不是喜欢打小报告吗,咱们这次就让她打个够。”
任盈君说要叫他们的家长。
于是他们这群听话的乖学生,当然是想班主任所想,不用她自己打电话,自己就主动把家长给她叫来了。
只是他们实在是没有默契,家长分批一波一波地来。
段仪:“我安排了三天,正好让咱老师休个周末,多贴心,咱们现在都没多少周末休呢。”
不仅是周末不休息,他们就连晚自习都已经被安排上了。
现在整个高三全年级都得上晚自习。
而且听说以后要逐渐向下辐射,把高二和高一的晚自习也安排上。
所以整个学校没有一个学生不讨厌任盈君的。
现在自然也乐意看他们的笑话。
为了让盛宁白天少睡觉,他们不止在
搞事的时候努力。
在其他的方面也非常的努力。
盛宁一旦睡觉时间超过两节课,醒来后就被他们全部人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
甚至超过三节课,其他班的原一班学生,也会被摇过来,然后可怜巴巴地表达关心。
盛宁最后被盯的烦了,于是便让系统在下课时把她叫醒。
然后等他们可怜巴巴故技重施的时候,盛宁就阴沉沉地盯着他们看。
视线实在有些骇人。
于是亲信陈淑容,还有亲信段仪被推出来了。
在盛宁的目光下,陈淑容不知所措地站了半天,然后她默默竖起大拇指,生硬地说:“嗯……大小姐……你真棒!”
盛宁:……
“对,大小姐真棒!”段仪凑过来,挤到陈淑容的身边笑的灿烂,“点赞!”
盛宁:……
她很少无语,除非情况特殊。
从前,盛宁在自己的周围束起高高的围墙,不许别人靠近。
他们就非常坚强地爬上墙头,露出一整排的脑袋向她say hi。
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爬墙头了。
他们像强盗一样地翻墙进入她的小院,闯入她的房间,围在她的床边纷纷求她别睡。
……这简直就是入室抢劫一般的友情。

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是无敌的。
盛宁被他们这么哄了一周多,也头痛了一周多,竟然逐渐适应了不长时间睡觉的日子。
而且不仅陈淑容她们。
沈恪他也很卖力。
在盛宁的手机里都快扭出花来了,简直出尽洋相。
于是盛宁每次都毫不留情地嘲笑。
但神奇的是,她始终都没觉得无趣过。
因为每次当盛宁觉得沈恪的下限已经到头的时候,沈恪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盛宁,他的下限还能更低。
时间长了后,盛宁也麻木了,甚至收到后她还能点评两句。
今天沈恪不知道从哪又学了点怪东西,穿着深色的正装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打开,衣袖也挽到手肘的位置。
在紫红色的氛围灯下,手臂和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
当然,脸也还是那么的帅。
在氛围灯的烘托下,一双眼眸多情又漂亮,下巴线条又很清晰,有一股救风尘的楚楚可怜感。
和前段时间相比,好像瘦了一些。
……他应该是把钱都花在租房和拍照上了。
盛宁问:【今天又是什么。】
沈恪:【夜店风。】
沈恪:【我可以坐这里吗?老板。】
他还演上了。
信念感真的很强。
盛宁:【滚。】
手机的另一边。
沈恪也在宁明高中。
他坐在一群老师身边开会,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后,他掩起嘴角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
然后才表情正常,收起了手机。
现在正是晚上,整个校园灯火通明,全校的学生都在教室里晚自习。
散会后,沈恪一个人走在安静的校园里。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盛宁的教室门口,靠墙等着她放学。
直到下课铃响起。
教室里发出桌椅挪动的声音,随后学生们鱼贯而出。
等人群走的差不多了,沈恪才转身进了教室。
“老大!”王宏杨第一个发现他,惊喜道,“你又来了啊。”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
但是沈恪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被影射到。
“嗯。”沈恪回,“上次你发我的那道题,会解了吗?”
“会了会了!不愧是我老大,简单易懂。”王宏杨的彩虹屁完全不要钱。
但这话完全没钻进沈恪的耳朵。
因为他已经转头往盛宁那边看了。
大小姐很明显又睡了一觉,现在还没完全清醒。
段仪和陈淑容依次跟盛宁告别离开。
最后盛宁也站起了身,往教室外走。
沈恪拍了拍王宏杨的肩膀以示告别,然后非常从容自然地跟了上去。
盛宁察觉到了,但是没有理他。
一直到上车,盛宁另一侧的车门打开,沈恪上来坐下,她才懒洋洋地偏头看。
沈恪:“我可以坐这里吗?老板。”
熟悉的台词。
恍若夜店男模上身。
盛宁懒得理睬他,“滚。”
却很恰巧地接了原话。
沈恪微微低头笑了一下,没说话。
汽车缓缓发动,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略过去。
沈恪说:“你的生日快到了。”
他偏头整取盛宁的意见:“你想怎么过?跟去年一样吗?”
盛宁又闭上了眼:“不过了。”
现在学校和教室里的气氛全都压抑到极点,晚上和周末这种空闲时间都被占满了。
根本没有时间。
而且盛大山也早就跟盛家人下了最后通牒,不许大办,否则就别当盛家人。
沈恪说:“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盛宁:“不用。”
她其实过不过没什么的。
然后盛宁突然想起一件事,在黑暗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恪。”她喊。
“嗯?”
“别围着我转了。”盛宁说,“不然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不会。”
沈恪从来没有考虑过离开盛宁的可能。
沈恪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说的是我不在了!”盛宁强调,“我早就说了,不要把某一个人当成信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怎么办。”
等到了那一天,盛宁不希望沈恪一直守着她,绝望而无助地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枯萎。
旁边,沈恪坐直了身体。
外面闪烁的灯光一次一次地打在他的身上,出现一个固执坚强的剪影。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变得滞涩,执拗地重复他的回答,“你去哪,我就去哪。”
……真是疯了。
盛宁又闭上了眼睛,不想继续跟他说话。
车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沈恪才缓缓地动了下僵硬的肢体,他转头看向盛宁,嘴唇发抖,很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不让盛宁听到。
沈恪从不相信盛宁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
除非她心里存了死意。
沈恪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忍笑很难。
沈恪第一次知道忍哭也这么难。
他一把握住颤抖的手,尽力让自己外表平静。
最后汽车停下。
沈恪一马当先地冲下了车,大步地往他的杂物间卧室走,只给盛宁留下了一个宽肩腿长的狼狈背影。
盛宁不明所以地问系统:【他怎么了?】
【男主哭了哇。】
【哭什么?】
【宿主刚刚说的话吓到男主了。】系统这次看的明白。
【好吧……】盛宁无奈,【我只是好奇而已。】
系统反驳:【宿主明明是在给男主打预防针!】
盛宁:……
被识破了。
无论是沈恪,还是段仪她们。
全部都个顶个的难搞。
离故事主线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盛宁决定静观其变。
日子这么一天一天地过。
有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停电了。
校内短暂地慌乱后,值班老师通知说十五分钟后来电,让他们在教室安静等着。
一片黑暗中。
段仪和陈淑容同时摸到了盛宁的身边,搬着凳子一左一右地守着她。
然后突然教室前面,响起了一道清亮的歌声。

原本声音很小,也只有他一个在唱。
但在黑夜的隐蔽下,慢慢有更多的人加入,变成了集体的合唱。
王宏杨他简直就是中华小曲库,唱完一首接着一首,自己越唱越燃,并且把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带动起来了。
他们全都搁下了笔,远离整日俯首的桌面,背靠着椅背,享受着这份从高压中偷来的轻松时光。
盛宁也不自觉翘起了唇角,心情很好。
但很快,一阵刺耳急促地拍门声响起。
“安静!”
任盈君站在门
前,又严肃又冷漠地看着黑暗中的教室,说:“要翻天了你们?”
教室里登时就安静了下来。
王宏杨在黑暗中龇牙咧嘴地骂人,非常的不服气。
很快,电来了。
短暂地适应光线之后,他们还得继续埋首学习。
刚才偷来的那一点轻松,消失的无影无痕。
距离盛宁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任盈君也越来越得意。
去年盛宁生日时,盛家大张旗鼓地给盛宁庆生,甚至直接把全校的学生都带去秋游了。
可今年,任盈君意外的强硬。
她拿着高三不适宜玩乐的旗号,不允许任何人做和课业无关的事情,
所以盛宁十八岁生日的夜晚,只能待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度过。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
任盈君每天都在教室附近来回地巡视。
她背着手从他们中间穿过时,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
教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甚至有时他们需要刻意大口的呼吸,才能摆脱心理上的缺氧感,不至于因为压力太大而头晕目眩。
就这样一直到了盛宁生日的那天晚上。
学校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课间的时候,教室里的氛围短暂地松弛了一些,大家都直起身休息聊天。
盛宁有点担心他们搞事,抬头望了眼,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于是把段仪叫来问。
“那您别管。”
段仪卖关子,非常气鼓鼓地跟盛宁说,“反正您只想睡觉,又不想着我们。”
虽然有脾气,但一口一个您的敬称完全没落下。
听起来像是撒娇。
然后段仪很快又换了口风,说:“大小姐,你要是能正常作息,保证每天只睡八个小时的话,我告诉你也行。”
她凑到盛宁的面前,很谄媚地冲盛宁眨眼睛。
只睡八个小时。
想想都觉得累。
于是盛宁干脆选择闭上眼睛不看她。
段仪讨价还价:“就一天也行啊。”
盛宁拒绝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她闭着眼睛,好半天没听到新的声音。
于是睁开眼睛看,发现段仪又恢复成了气鼓鼓的样子。
盛宁的心立马就软了下去。
她只希望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把高三过完,然后天南海北地去上大学。
可段仪这幅样子,他们分明打定了主意要为她搞件大事。
“别担心。”盛宁安抚段仪说,“我会好的。”
她总会有变好的那一天。
不然她能怎么办呢?
又这么一群真挚又热血的朋友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让他们一团一团地围在她的床边哭?
更何况还有个要殉情的沈恪。
这怎么狠的下心。
段仪已经免疫了盛宁的春秋笔法,她直接地问:“那什么时候大小姐你会变好?”
盛宁却回答不出一个具体的日期。
广播室的大门紧锁。
一个黑衣黑帽的高个男人站在了门前,他手里提着一个黑箱子,用一张卡片轻松地打开了广播室的铁门。
他闪身进去,将箱子打开,熟练又快速地将接口链接。
然后敲了敲耳机,道:“连好了。”
“好嘞。”那边回着说,“我这边也快了。”
男人摘下耳机,顺便把帽子也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沈恪。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不停弹出来的消息。
等着他们全部就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而此时,正是今天的最后一节晚自习的课间。
喧闹的校园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任盈君为了避免最后时刻出差错,所以直接直接站在了教室的楼道里,等上课铃声一响起就监督他们回教室坐好。
只是……这次课间的时间好像变长了。
任盈君察觉到不对,打开手机看时间,却发现课间已经过去了十二分钟。
楼下突然出现了一阵乐声,以及急促的架子鼓的声音。
任盈君脑子嗡了一声,意识到情况不对。
可却已经晚了。
教室里的广播突然也开始播放乐声,透过门扉,向着外面上传递。
学生们都好奇地走过去看。
楼下,王宏杨和一个乐队站在一起。
他抱着吉他,在伴奏下唱歌。
歌是他自己写的,歌词简单直白,朗朗上口,都是一些高中生活学习的片段。
他的听众全都是相同经历的同龄人,于是全都被吸引住了,好奇地在那看。
“上课时间到了!”任盈君大声地说,“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回教室去学习!”
但是学生们简直是倾巢出动。
而且在下面王宏杨他们捅这么大篓子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在上面看热闹的,更是无所谓了。
有几个乖学生倒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回教室。
可是他们转头一看,周围没几个人动,于是犹豫了一下,又加入了狂欢的队伍里。
把任盈君气的够呛,在那无能狂怒,可任凭她再怎么生气跳脚都无济于事。
这是一场全校的狂欢。
每一个教室都空了。
他们离开座位,万人空巷一起跑出去看热闹。
只有盛宁没动。
她还在座位上,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教室。
盛宁一向是这样,总是丧懒着,不对任何外界的事情感兴趣,仿佛就算是天上下火箭都和她没关系。
沈恪悄无声息地上楼来,到了盛宁教室的外面。
他没有加入狂欢的人群,而是挑了个空旷的角落位置,安静地注视着盛宁的教室门口。
沈恪不确定盛宁会不会主动走出来。
但他期望她能走出来。
这样至少说明,她没有那么决然地要跟这个世界告别。
上次盛宁的假设真的吓坏了沈恪。
他做了好多天的噩梦,有时梦到盛宁从医院的窗台上一跃而下,有时又梦到盛宁站在悬崖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倒向深渊。
沈恪想跟着一起跳,可还没等他跳下去,就从梦里醒了。
那种失去的滋味很不好受。
沈恪站在那,紧张地等待着。
他喉结滚了滚,又滚了滚,整个人又慌又乱,非常的不淡定。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楼下,不会注意到他。
过去一会儿,楼下王宏杨前奏的部分唱完了,开始进入副歌的部分。
楼下的乐声又激烈了一个度。
教学楼的四面八方都传来热情地欢呼声。
可教室那边还是安安静静的,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沈恪的脸上逐渐出现失落茫然的神色。
盛宁并没有很无所谓地在教室里睡觉。
她靠坐在椅背上,眼神清醒,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声浪。
系统忍不住问:【宿主不出去看看吗?】
盛宁好半天没有给出系统答案。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只是她感觉去也可以,不去也无所谓。
所以没办法立刻决定要偏向哪边。
但是最后盛宁还是起身,决定出去看看。
看看她的这些朋友搞了些什么东西。
一走出教室,喧闹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十个分贝。
盛宁被嘈杂的声音糊了满脸。
她下意识地蹙眉,然后四下望去。
楼下的王宏杨正在抱着吉他唱歌。
歌词非常的简单直白。
“我去你天天做不完的习题,我去你上也上不完的自习。”
“随便无所谓地放飞吧,告诉妈妈我今晚不回家!”
盛宁就听清楚了这两句。
因为旁边有个唱歌跑调的,正在用她那只背过课文的嗓子跟着一起唱,在一众跟唱的声音中分外突出。
远处的对面,不停地有人在往楼下扔撕碎的试卷,纷纷扬扬,像演唱会现场喷薄的彩带。
或许很多演唱会都不及现在的场景热闹。
任盈君还在声嘶力竭地呵止,看到盛宁出来之后
,她突然表现的更生气了,甚至直接上手去扯前面的学生。
最后被旁边的老师拉走了,扶着她往办公室走去,并劝她冷静一点。
还有些佛系的老师,在旁边拿着手机录视频。
人很多。
盛宁却很轻易地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陈淑容在下面,还有高三(一班)的人,他们阻止着任何试图靠近乐队打扰的人。
段仪,班长,还有其他高二(一)班的老同学,都均匀地分散在各个楼层当气氛组,在很用力地带动气氛。
下面敲架子鼓的人是毛莎。
她正非常欢快地随着乐队一起打节拍,长卷发披散在背后,随着动作一弹一弹的,很有节奏感。
王宏杨也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狠狠地当着全校的面搞了一把大的。
他站在万众目光聚集之处,仿佛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散发着光彩。
盛宁将这些尽收眼底。
她看着看着,突然之间,仿佛有一层膜破掉了。
现场的热烈的情绪突然传递给了她,为她早已干涸的灵魂注入新的生命力。
像色盲突然看到了色彩,像聋子突然听到了声音,像一个瘸子突然可以甩开拐杖尽情奔跑。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展现在她面前一个如此绚丽灿烂的世界。
盛宁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然后,盛宁察觉到了一股注视的目光,转头望去。
她看到了角落处的沈恪。
沈恪微微歪着头地看着盛宁。
这是一个脆弱可怜的姿势,可用在他的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又经历了一番怎样的痛苦。
但现在沈恪是开心的。
他笑着,认真地跟盛宁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低,被鼎沸的声音盖住。
但是盛宁看懂了。
他说的是:“生日快乐,大小姐。”
这场盛大又混乱的捣蛋行为,估计和沈恪也脱不了干系。
因为盛宁记得沈恪说过,生日的事,他来想办法。
去年的生日很难忘。
今年也是一样的难忘。
这是沈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他要保住她的荣光,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奉到她的面前。
楼顶上的氛围灯安装需要一点时间,此时迟迟进场,迸射着落下来,再次点燃了全部同学的热情。
光影闪烁,在沈恪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沈恪还在笑着。
他这张帅脸还很年轻,笑起来很好看。
但他经历了太多,所以内里早就变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灵魂。
所以就算是在很轻松的笑,也好像已经历尽了沧桑。
盛宁也冲他笑了笑。
这个笑容和沈恪类似。
他们的很多方面都很类似。
只是沈恪幸运一些,遇到了她这个过来人。
她不想沈恪重复自己的老路,于是顺便拉了一把。
不过,盛宁也很幸运。
她有这群可爱的朋友们,他们一次次把要跳进深渊的她给拉回来,没让她真的和这个世界告别。
盛宁表情又轻松了一些。
她攀着栏杆向下四望,完全没有了往下跳的想法,而是尽情地享受着这个俯视的视角。
微风轻轻吹过。
世界美妙。
一首歌结束的很快。
所有人都意犹未尽,不停地喊着再来一首。
王宏杨自然满足,和乐队商量后,开始唱起了其他的流行歌。
整个学校的热情都被点燃了。
温崇俊站在个偏僻的位置,点上了一支烟。
这个一向严厉的年级主任,这次却完全没有阻止过这次的狂欢。
他吞云吐雾了一口,把烟拿下去,半开玩笑地说道:“王宏杨这小子,没白挨揍,唱的真还行。”
旁边的老师也点头:“听说成绩还提了,考个985没问题。”
其实对他们这些老师来说,压着他们成天学习不是目的,能有正确的学习方法考个好大学才是。
只是有些人本末倒置,把学生们压的太狠。
现在好了,被反噬了。
王宏杨唱了几首歌之后,停下了。
他拿着话筒说:“大家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我们大……”
王宏杨还没说完,就有好多人抢答。
“对,今天是大小姐的生日。”王宏杨很干脆道,“矫情的话咱就不说了。”
然后他向着盛宁的方向摆手,大声地庆祝说:“大小姐生日快乐!”
其他人也喜气洋洋地跟着喊:“大小姐生日快乐。”
乐队开始伴奏。
王宏杨带着所有人一起唱了生日歌。
然后又继续唱其他的曲目。
最后距离晚自习放学还有一刻钟左右的时候,校长才匆匆赶到。
但却被卡在了进校门的第一步。
校长开着车准备直接进学校,可却被一整排的豪车挡住了去路。
他只能下车查看情况。
娄欣月一身淡雅的长裙,在不远处冲校长微笑,说:“不好意思,挡您的路了。”
姿态美丽又优雅,可根本不是一个善茬。
校长担心学校里的情况,干脆锁上了车,走了过去。
“不过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不用着急。”娄欣月看了眼手表,说,“都已经这个点了,还有几分钟孩子们就放学了,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
校长:“那我也得去学校里看看。”
虽然知道出不了大岔子,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娄欣月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但笑不语,无声地拒绝。
校长着急:“再怎么样我也得去一趟。”
他话音刚落,前面的黑色迈巴赫的后门突然打开,盛大山正着装整齐地坐在车里。
盛大山的身边是长子盛海。
两张肖似的严肃脸同时往来,压迫感强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盛家话语权最重的两个人。
现在他们同时到场,那么按照他们家的团结程度,应该是全家人都来了吧?
“晚上好。”盛大山很礼貌地点头道。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被死对头听见  八零小媳妇婚  穿到真千金被  (HP同人)霍  梦见冬日by面  闻冬—— by  小花成熟时b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