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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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角色欺负男主的手段之一。
但在剧情里的这个情节特别激烈,而且是在一个很大的场合,角色公然羞辱男主,打碎他的自尊。
从此让沈恪真正地恨上了这个角色,决心报复。
可现在这样轻飘飘公布。
真的可以吗?
系统想剧情想的抓狂,连语气都暴躁了很多:【而且男主怎么也不反抗?难道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吗?】
盛宁:【你再仔细看看,他平静吗?】
盛宁随便瞥了一眼,就能看到他镇定的表情下,在不断抖动的喉结。
明明都紧张死了。
硬是要装的云淡风轻。
系统震惊:【数值一直在57到58之间耶。】
竟然真的在紧张。
此时,段仪终于问出了那个生死攸关的问题:“大小姐,为什么沈恪会帮你带着猫?”
【人物数值61%】
【有效波动。】
系统突然福至心灵:【宿主你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毕竟在系统的印象里,盛宁从不做多余的事情。
一件事她既然做了
,那一定是她众多谋算中的一环。
盛宁没有回答系统,满意地露出微笑。
连带对段仪的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她跟段仪解释说:“我翻墙摔下来那件事,让沈恪很愧疚,所以他主动提出帮我做事。”
系统:……
原来不止要顺便做任务。
它知道盛宁比较记仇,但不知道她这么记仇。
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这种早过去八百年的场子,她也要找回来?
段仪听到这个解释,也沉默了一秒。
她的视线在沈恪被白色显眼的石膏和拐杖,以及盛宁早就好利索的脚腕上转了两个来回。
可是沈恪的骨裂,不是因为要接住盛宁,才摔出来的吗。
到底谁该向谁愧疚啊?
段仪匪夷所思地向沈恪求证:“是这样……吗?”
沈恪的喉结终于不抖了。
“是。”沈恪笑容得体地颔首,即便一只脚上打了石膏,也脊背挺的笔直,看起来身长玉立的。
沈恪说话的时候也很温润谦逊:“怪我当时喊得太大声,吓到了盛宁同学,才导致她一时脚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宿主,他内涵你胆子小!】直白地就连系统都听出来了。
男主不愧是男主,实在勇气可嘉。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肯吃亏,把话锋给还回去。
“呵,是啊。”盛宁的笑冷了下来,“本来我只是脚滑摔不了,可会长大人偏偏自不量力地要凑上来当人垫子,更没想到他身手竟然这么差,不仅弄伤了我,还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
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一直都由高二的学生担任。
但沈恪这个学生会会长没当两天,就跳级进入了高三。
现在沈恪虽然不用干活,但新的学生会会长还没有选拔出来,所以名义上,他依旧还是。
这也是为什么在角色翻墙的时候,沈恪能带着人突然出现的原因。
盛宁虽然在笑,可眼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在盯着沈恪看,可话却在对着段仪说。
说出的话也是冷森森的:“所以趁这个机会,我叫他多跑两趟,锻炼一下身体,省的有天再裂了。”
“哦……”
段仪抿着嘴点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火药味真够足的。
她悻悻地做总结:“原来是这样。”
盛宁盯着沈恪看,表情一点也不友善。
在等着看沈恪还能使出什么别的招数。
但沈恪却直接到此为止。
他笑着点头,眼眸晧星一样,直接服软承认了下来:“对,就是这样。所以盛宁同学叫我多跑两圈。”
说罢,他看了眼盛宁。
本来这个人笑的时候就好看,再加上他的眼神也很温柔。
既是认输,也是致歉。
总的来说,是服软了。
温崇俊在学校门口没有逮到人,于是直接来了盛宁的班上。
“都干什么呢这么热闹?”他皱着眉走过来。
班长手疾眼快把竹编篮藏在身后。
小猫底盘不稳,猛地碰在篮壁上,于是发出愤怒的一声:“喵嗷!”
空气瞬间安静。
全班同学都跟做错事一样看着温英俊。
温英俊严肃着面目,眼皮也抖了抖,背着手,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盛宁的身上,皱眉问:“你的校服呢?”
盛宁今天穿的是一身鲜粉色宽松的运动衣,剪裁宽松,很有设计感,一眼看上去鲜活又青春,连带将气色都衬托的好了不少。
盛宁:“不想穿。”
她继续信口胡诌。
“来来来,跟我去办公室走一趟。”温崇俊叫上盛宁,然后驱散其他人。
最终看向沈恪:“沈恪,你来高二这边干什么?课程都跟的上了?快点回去学习。”
沈恪点头:“好的主任。”
从头到尾都没提小猫的事。
让高二(一)班的人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抗事啊。”段仪感叹。
班长顺着点点头:“确实。”
然后俩人都很担心地目送盛宁离开的背影,谁也没有说话。
这个走向,让系统直接懵了:【宿主,这走向不对呀,王宏杨人呢?】
事情并没有像剧情设定的那样发展。
王宏杨根本没有意外撞到盛宁,甚至教室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而且盛宁又被年级主任叫走了。
整个剧情大崩盘。
根本没有条件完成剧情。
系统急得团团转。
盛宁安慰道:【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系统懵了一会儿开始变得绝望,而且完全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总不能让他自己把鞋子弄坏吧?更何况还有数值波动的要求呢。】
盛宁却波澜不惊:【当然能,如果你想的话。】
系统吸吸鼻子,感觉天方夜谭:【剧情是我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的吗?】
盛宁很坚定地回:【是。】
【宿主你在安慰我吗?】系统很感动。
死到临头,系统开始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我能感觉到,你的真实性格比表现出来的温柔多了,能和你公事是我的幸运。】
盛宁步履不停,走路姿势漂亮又优雅。
漫不经心地听着系统夸赞她的话。
【你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所以这次剧情偏差一定不是你的原因。】
【呜,那肯定就是我的原因了。】
【你这样的人,无论到那里都一定会是万丈光芒,虽然你做任务的时候确实丧心病狂了一些……】
【我很羡慕你啊,这么聪明。】
【呜啊啊啊啊就要分别了,好想和你绑定一辈子啊我的嫡亲宿主!!】
【嘘——】盛宁踏进温崇俊的办公室,示意系统安静,【一会儿好好看着。】
系统抽泣了一下,茫然:【看什么?】
盛宁提了下唇:【看剧情按照你说的那样发展。】
【啊???】
难道真的可以?!
“盛宁啊。”温崇俊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
然后转身讨伐地说:“你以前在学校做的这些事,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你连校服都不穿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
盛宁很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听着温崇俊的一些废话。
当老师的,尤其是教导主任,总是唠唠叨叨的话一大堆。
就好像那滚滚的黄河水,拖泥带水,流个没完。
温崇俊的废话,从建校时的第一款校服说起,再转折到他坐上这个位置多么不易,最终再说一下盛宁不穿校服的恶劣影响。
盛宁安静且不耐烦地听着。
用指腹揉揉耳朵,一句话终结这次的谈话:“几百块钱的垃圾也配让我穿?”
“几百块钱的校服怎么就是垃圾了?”温崇俊急了。
盛宁偏过头不理。
这种不配合的姿态,完全没有影响中年男人强烈的表达欲。
温崇俊细数校服的优点:“款式大方,颜色干净,这是校长专门找设计师设计过的,你去看看别的高中就知道了,就数咱们学校的校服最好看!”
盛宁咧了下唇角,轻轻地发出一声:“呵。”
嘲讽意味十足。
嚣张啊,实在是太嚣张了。
温崇俊第一次感觉到被气的牙痒痒,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眼看火拱的差不多了。
盛宁才淡淡地开口道:“我的衣服一直都是五位数起步,三位数的垃圾不配待在我的身上。”
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穿。
一件衣服五位数。
温崇俊一个月的工资,有时候都到不了五位数。
温崇俊气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咱们宁明高中禁止学生攀比,奢侈品这种东西根本不能出现在咱们学校!”
温崇俊拿出电话摇人:“我现在就叫你的家长帮你把校服送过来。”
“随意。”盛宁无所谓耸肩,说,“不过也别叫我一个人,把王宏杨的家长也叫上吧。”
温崇俊打电话的手顿了顿:“这关王宏杨什么事?”
“不是抵制奢侈品吗?”盛宁懒懒地换了个姿势,“他也穿了,要抵制就一块抵制吧。”
“怎么可能!”温崇俊怀疑她在转移话题。
盛宁:“你不觉
得他那双鞋很眼熟吗?”
温崇俊茫然摇头:“不觉得啊。”
蠢死了。
她现在脸上明晃晃地就写着这三个字。
然后盛宁耐心解释:“Balenciaga官网在售,九千多,不过他那双是二手,大概从某个傻富二代那里买来的,花费大概三千左右。”
说的相当详细。
系统震惊:【宿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宁声音慢悠悠地问:【我猜对了?】
【故事线里没有显示这些。】这件事就连系统也不知道。
但是系统一点也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毕竟这可是盛宁。
然后系统眼睁睁地看着剧情峰回路转。
温崇俊按照盛宁的提示去搜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那款鞋子。
但他依旧持怀疑态度:“你是怎么知道的?万一他的鞋是假的呢?”
盛宁:“王宏杨的鞋开胶了。”
温崇俊觉得她不可理喻,无语到甚至笑了一下:“开胶能证明什么?假鞋不是更容易开胶?”
“你说反了。”
盛宁盯着自己的鞋尖,悠闲地前后晃了晃,“假鞋才会不容易开胶。”
“你的意思是九千多的正品容易开胶?疯了?”
盛宁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行行行,我把王宏杨叫来问问。”
温崇俊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九千多买一双容易开胶的鞋子。
但就他所知,王宏杨的家庭条件并不是那么的好。
就算是三千块钱一双鞋,也完全超出了他家的消费能力。
如果这事是真的,必须得严肃处理。
但温崇俊也没忘了盛宁:“你也别想跑,你们两个的问题我都要处理。”
说着,就转身出门打电话。
【宿主!!!】系统完全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你是我的神!!】
剧情都已经歪成这样了,竟然还能被盛宁掰回来。
简直就是神之一手。
系统现在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摩拳擦掌兴致冲冲地准备迎接这一轮剧情节点的到来。
盛宁倒是淡定的很:【这样可以?】
【可以可以!】
系统现在的态度相当谄媚,【只要有关键节点和角色波动,故事线就算顺利推进,宿主你太棒辣。】
盛宁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是以前,系统肯定会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因为盛宁很擅长抓住它剧情的漏洞,然后借此给自己提供便利。
而且这一套她用的相当得心应手。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系统正沉浸在感动之中,对盛宁的崇拜无以言表,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这一丁点的异常。
把家长叫来需要一段时间。
而盛宁今天这一身太招摇,于是温崇俊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别去教室。
于是高二(一)班的同学们纷纷猜测有什么原因。
王宏杨作为始作俑者,安安稳稳地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们的讨论,内心暗爽。
如果他做的梦都是真的,那岂不是相当于他有了一个金手指?
王宏杨无意识在草稿纸上画下一些凌乱的线条。
他得好好想想。
计划一下怎么用好自己的预知能力。
“王宏杨,英俊哥让你去趟他办公室。”突然有同学过来传话。
难道是盛宁的处理有结果了?
王宏杨心里一喜,丢下笔马不停蹄地就跑了过去。
结果一进门。
里面根本没有盛宁。
只有一脸严肃的温崇俊,和面色1铁青的他父母。
虽然不明白具体的原因,但王宏杨的小腿肚子还是突然抖了下。
温崇俊摇人能力很强。
直接把盛老爷子,还有娄欣月和盛江全都摇来了。
温崇俊很聪明地去处理王宏杨,把校服的矛盾抛给他们自己解决。
“乖乖。”盛江最先发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咱们在学校不好搞特殊,而且不穿校服太显眼了,到时万一有人要害你,一眼就把你从人群中认出来了。”
娄欣月把盛江推走:“去去去,用你讲什么大道理。”
然后她凑到盛宁的面前,很温柔地问:“阿宁一直都乖乖穿校服,怎么今天突然不穿了?是不是哪里不开心了?你说出来,妈妈帮你解决。”
娄欣月一直都是最溺爱盛宁的那一个,她很硬气地跟盛宁说,“如果你能说出正当理由,这校服我们不穿也行。”
盛江在一旁非常地不赞同:“不管怎么样,校服都是必须穿的,不然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然后夫妻俩内部直接产生了分歧。
在如何更好的溺爱盛宁这件事上,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权威。
盛宁问系统:【既然剧情已经乱套了,应该不差这一点吧?】
【您指的是什么?】
谄媚地直接用上了敬称。
【过敏反应,既然没有用上,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过敏了。】
【可以的。】系统看了下,小心翼翼地商量,【那我在剧情结束后,帮您去掉怎么样?】
角色过敏只在这里出现过这么一次,后续再也没有提过,那么结束后帮她消除掉也不是不行。
【不能是现在?】
【不行。】这个系统是真办不到。
系统疑惑:【不急于这一时吧?】
盛宁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了正在争吵中的夫妻俩,“校服带来了?我换。”
盛江和娄欣月齐刷刷一愣,争吵戛然而止。
盛江点点头把校服放下,然后三个人全都走了出去。
盛宁独自在房间坐了一会儿,一直没等到王宏杨那边的节点完成。
于是她干脆不等了,直接换校服。
【宿主,你你你你这样会过敏的!】系统震惊的话都说不全。
盛宁:【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穿?】
心疼的感觉疯狂涌上系统心头,它睁着的眼睛泛起泪光,【你别穿了,过敏很难受的。】
可是盛宁的动作干脆利落。
就和她本身的性格一样,一旦确定了想做什么,就雷厉风行地去执行,从不拖泥带水。
而且她不介意在达成目的的过程中,受上一点小伤。
盛宁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上,白色的塑料拉链在下巴处摆来摆去。
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露出利落的肩颈线条,竟然有种清爽的帅气感。
【不想再等了。】盛宁回答系统的问题,【看他们吵来吵去的,很烦。】
反正王宏杨那边也快了。
她只用忍耐一小会儿。
系统感觉自己变奇怪了。
明明盛宁那么的厉害,内心强大,精神也很强大,漫不经心地随便就把人给坑了。
让系统不得不警惕她,有时还要被气的牙痒痒。
可就在刚刚,它发现,它竟然接受不了盛宁在它面前受一丁点委屈。
哪怕是短暂的过敏也不行!
盛宁不舒服,比系统自己不舒服还难接受。
【天杀的!】系统抓狂,【王宏杨那边到底在干嘛?他能不能快点!!】
难得的,让盛宁的步子顿了顿。
【你要干嘛?】盛宁问。
系统理所当然:【剧情快点结束,你的过敏反应也能快点消失呀。】
它是不是忘了,王宏杨正在那边接受三堂会审。
状况可比她这边严峻多了。
【你……】盛宁难得语塞。
【怎么了宿主?】
【没事,算了。】
傻白甜怎么突然变天然黑了?
不过没事,无论是傻白甜还是天然黑,对她来说没差别。
但从表情看,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只是暂时搁置。
看到盛宁出来,两个人齐刷刷的阴转晴。
“看看,这不是很好看嘛。”盛江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骄傲和慈爱几乎要满地溢出来。
“走开,要你说。”娄欣月推开盛江,揽着盛宁说,“我这么努力的工作挣钱,就是给我女儿花的,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过敏的反应逐渐出现。
即便是娄欣月很温柔的触碰,都让盛宁觉得又痒又痛。
但盛宁一丁点也没表现出来。
“今天就这样。”盛宁总结,然后赶人,“你们都去忙吧。”
盛家是实业起家,到现在仍旧在不断发展新的商业版图。
也正因为这样,盛家人的工作都很忙碌。
今天他们能赶到,也一定推了很多的工作。
盛江感动的眼泪汪汪地:“女儿终于懂事了,看看,多乖。”
“不对。”
娄欣月却觉得这很不同寻常,“阿宁你今天把事闹这么大,现在就轻飘飘的把事情放下了?”
很显然,娄欣月他们已经知道了盛宁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娄欣月拉过盛宁的手,推心置腹道:“是不是受委屈了?你老实跟妈妈讲。”
然后娄欣月像有了心灵感应一般,缓缓低头,看到衣袖下面的一处红痕。
她精神一凛,刷的一下把盛宁的衣袖推上去。
大片的红痕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这……!”
娄欣月的声音在抖,手也在抖,“这是怎么回事?”
盛宁没想到娄欣月反应这么迅速。
现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盛江看到那片红,登时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有人在学校欺负你?!”
一想到这种可能,盛江气的一股血液直冲头顶,赤红着眼:“告诉爸爸是谁,一个还是几个?”
盛江手上拿的是公文包。
但只要盛宁说出某个人的名字,那这公文包也可以立刻变成帮盛宁讨回公道的有力武器。
“没谁。”盛宁干巴巴地说,“过敏而已。”
她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局面。
从前都是躲着盛家一家子,但今天突然躲不过去了。
过敏。而已?
空气一刹那安静下去。
盛江直冲头顶的血液迅速冷却。
然后兜头一盆冷水,让他麻的手脚发凉。
明明刚才盛宁还挽了一圈袖子,皮肤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穿上校服这么一小会儿,就成了这样。
那么过敏原是什么,不言而喻。
“快,快脱下来。”娄欣月离得最近,慌慌张张地把盛宁校服的拉链一拉,推着她进房间。
然后动作迅速地帮她把校服脱掉。
盛宁任由娄欣月摆弄,有些绝望地问系统:【王宏杨那边还没好?】
系统看到盛宁过敏的真实情况,也震惊了:【应该快了吧,宿主你再忍一忍!】
她倒是能忍。
烦的是其他的事。
盛宁叹了口气,换上她原本的衣服。
等换好衣服出来。
盛家的车就已经停在了楼下,上车后,司机压着限速一路冲去医院。
盛宁感觉只是晃了个神的功夫,手背就挨了一针,抗过敏的药缓缓流进她的血管里。
盛宁:……
娄欣月和盛江惊魂未定地去办各种手续,去找熟识的医生咨询,还约了专家号。
盛老爷子则坐在盛宁的床边。
他还是盛宁刚穿来时一样的姿势,双手搭在拐杖上,表情严肃看不出喜怒。
盛宁在心里吩咐系统:【暂时不用帮我解除过敏反应了。】
【怎么了呢?宿主。】
盛宁:【好的太快不合理,而且以后应该没有过敏的机会了。】
按照盛家人对她的关心程度,宁明高中的校服,以后应该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
在输液瓶里的液体下降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娄欣月和盛江才回来了。
现在盛宁的过敏反应已经消失,皮肤恢复了白皙细腻的状态,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可娄欣月看到盛宁的第一眼,却还是绷不住情绪,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从发现盛宁过敏到现在,娄欣月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安排她换衣服,上车,联系医院的急诊和床位。
直到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紧绷的那根弦才终于松了。
“阿宁,对不起,是妈妈让你失望了。”
盛宁:“没有。”
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愧疚。
娄欣月坐在盛宁的床边,手指微微颤抖着,漂亮知性的脸上包含着无数的愧疚,“你觉得妈妈保护不了你,所以才什么都不跟妈妈说的,对不对?”
盛宁:“不是。”
但这个反驳,在如今的情况下,显得苍白又无力。
“那过敏多疼多难受啊,就硬生生这么忍着。”娄欣月吸了吸鼻子,任由两滴泪水滚滚落下。
盛宁:“我其实感觉还行。”
她能面不改色地给人挖坑,也能笑眯眯地把人坑的底裤都不剩。
可就是应付不了这种梨花带雨的情况。
她换校服本来是想解决麻烦。
可结果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盛宁僵着脸,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娄欣月还在边哭边说:“你去普通学校这件事,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是我一手宠出来的女儿,凭什么要去改造吃苦?”
“你从前,哪怕蹭破点皮都要告诉妈妈,跟妈妈撒娇,可现在却……却……”娄欣月说着说着,哽咽地直接哑住,说不出话。
盛宁无奈望天。
盛江揽住娄欣月无声安慰。
“这件事。”盛老爷子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光滑褪色的拐杖,主动承认说,“是爷爷错了。”
娄欣月刚刚那番话,其实就是针对老爷子说的。
她心里有怨,于是什么也不顾了。
想当年盛老爷子也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一直都说一不二。
被娄欣月这个儿媳拐着弯说上几句,没反驳,都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盛江和娄欣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能主动道歉。
而且还是盛宁这个小辈。
娄欣月的哭声戛然而止,盛江也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盛老爷子。
盛老爷子没管,做沉思状,继续复盘说,“家应该是避风港,在外面受风了受雨了,应该第一时间想着回家避雨。可怪我对你太严苛,让你受了委屈都不敢跟家里说,一个人硬扛着,这一点是爷爷的错。”
紧接着他很严肃地跟盛宁说:“但是你记住,我送你去上学,没有想把你推出盛家的意思,你也不是孤立无援,只要不作奸犯科,就大胆地放手干,在外面受伤了,受欺负了,就回家,家里给你撑腰。”
盛宁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
盛老爷子不愧是干过大事的人,解决问题的能力相当强。
都说到这个地步,事情应该能告一段落了吧……
娄欣月却突然道:“既然阿宁校服过敏,干脆退学好了,妈妈带你去港市上贵族学校。”
说完还不忘问问盛宁的意见:“阿宁,你觉得呢?”
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都没有反驳。
毕竟这件事,是他们理亏。
于是全部的决定权都在盛宁这边。
盛宁:“不了。”
傻白甜系统在她脑子里哭哭哭的,很烦人。
另一边。
王宏杨的鞋子被证明是真的奢侈品。
他的父母甚至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购买记录。
几乎和盛宁的推测完全吻合。
然后就是父母一串痛心疾首的训斥,紧接着找出剪刀,让他亲手把那双鞋子剪了个粉碎。
非常传统的中式惩罚。
王宏杨崩溃地一边哭一边剪,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有了预知的能力,可却还是难逃鞋子被毁的结局。
而且显示发生的,甚至比梦里还要激烈心痛。
从今天回去后,王宏杨又做梦了。
他梦到鞋子事件过后,就彻底恨上了盛宁。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有唱歌写词的天赋,于是继续奋发图强,在高考之后坚持写歌上传。
最后在大学的校园歌手大赛上,因为一首原创歌曲一炮而红,爆红网络。
他签了娱乐公司,发了自己的唱片,上了综艺。
直接红透半边天,每次演唱会都是万人空巷。
王宏杨又遇见了盛宁。
他站在台上,是炽手可热的大明星。
盛宁站在台下,是他众多歌迷的其中一个。
出于某种心理,王宏杨把盛宁叫到了后台。
交谈中他得知,这时的盛宁已经褪去了曾经的光环,变成了一个需要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普通人。
老同学见面,盛宁向他索要签名想卖钱,他答应了。
但并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