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朝我丢垃圾by年糕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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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容微弱地回复,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慢吞吞掏出一个塑料袋。
段仪眼睁睁看着她把塑料袋打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馒头。
然后陈淑容低头咬了一大口。
段仪:……
什么情况?
系统问盛宁:【您应该看出来了吧?】
又这么一个厉害的宿主在,系统都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
小说剧情中的陈淑容,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
但她惨成这样,并不是因为没钱吃饭。
而是因为她的体质和别人不同。
陈淑容吃得多,饿的快,无论正餐吃多么饱,撑不过两个小时,她就又饿了。
是很多人羡慕的吃得多不长**质。
而高中的上午和下午都各有四节课。
除了前面的两节课外,陈淑容在后面的时间里,都深深地饱受饥饿困扰。
她借学习小组逃课,其实就是挣点零花钱,去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让自己不至于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而胃痛。
但是盛宁的出现,终结了这一切。
让陈淑容不得不再次回到饿肚子的原点。
她为了自救,也只好随身带上一些便宜的食物。
盛宁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一双漂亮的眼里闪过讥诮的嫌弃,疑问:“这吃的是什么?天这么热,都焖馊了吧?”
盛宁缓缓地换了一个姿势,全身就像没骨头似的,“段仪,把她那给我扔了。然后找些垃圾给她吃。”
段仪领命,一把将陈淑容的馒头抢过来,团吧团吧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跟盛宁回复说:“明白的,我找几个能快速恢复血糖的甜食过来。”
“太过分了!”王宏杨愤怒地站起来,向沈恪告状,“老大你看到了吗?她竟然给陈淑容吃垃圾!!”
王宏杨被孤立的很彻底,所以根本不懂垃圾是什么梗。
于是就以为是真的垃圾。
另一边。
陈淑容愣愣地看着盛宁。
一开始她不明白,以为盛宁要真的给她吃垃圾,绝望的几乎想哭出来。
可后面段仪的话,让陈淑容突然想起来了。
这个垃圾好像指的不是一个垃圾。
莫名其妙的,陈淑容嘴巴里突然出现了上次吃巧克力时的感觉。
层次丰富的巧克力被轻轻咬碎,坚果和巧克力碰撞出奇妙的香气,甜蜜又丝滑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
甚至还有大块巧克力融化时,那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还有机会再吃一次么?
陈淑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却发现自己没有眼泪。
倒是不争气地咽了次口水。
王宏杨却突然从后面跳了出来。
他一把拉住陈淑容,义正言辞地说:“起来跟我走!我们不受这个鸟气。”
结果陈淑容却把手抽了回来,她摇头:“不走。”
“啊?你不走?”王宏杨诧异道,“不走准备等着吃她的垃圾吗?”
想到那美味的垃圾。
陈淑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嗯。”
还嗯??
王宏杨:“你疯了?”
说完他带准备强行把陈淑容拉走。
“王宏杨。”沈恪缓缓从上面走下来,因为有拐杖,所以看起来有些吃力。
但他的声音倒是冷冷清清的,让人快速冷静下来。
沈恪说:“放手。”
王宏杨下意识遵从。
其实沈恪刚才也没理解。
但后来他突然想到这大小姐对垃圾的界定标准……
没一会儿,段仪抱着一堆花里胡哨的包装袋回来了,乖觉地送到盛宁的面前:“大小姐,你看我拿的这些怎么样?”
盛宁从中间随便挑了一个,扔给陈淑容。
大小姐扔东西的准头很好,正中陈淑容眉心,发出沉闷的一声。
陈淑容一点也没动怒,而是默默低头,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刚开始陈淑容只是尝试地咬了一口。
尝到味道后,突然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转眼间,一个小蛋糕就被她吃光了。
“诶。”盛宁叫她。
陈淑容默默抬头。
盛宁问:“够了么?还要不要?”
陈淑容很没出息地点头。
她现在面对盛宁时,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抵触。
看起来反而眼泪汪汪的。
就跟个流浪猫似的。
知道自己弱小,就可怜巴巴地躲着人走,要是实在躲不过了,就冲人哈几下。
扔它两块冻干,就狼吞虎咽的吃掉。
然后继续警惕。
盛宁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实在狠不下心去欺负这么一个小可怜。
“接好了。”盛宁又丢出去一个。
真跟喂猫似的。
丢出去就吃。
王宏杨在旁边都看傻了:“这什么情况,不是说要给陈淑容吃垃圾吗?”
可现在这个场面,怎么和谐的莫名其妙的?
【陈淑容人物波动78%】
系统开心地恭喜:【恭喜宿主,欺负陈淑容的任务完成!!】
盛宁在心里扣了个问号:【你再说一遍。】
【欺,欺负陈淑容的任务完成了。】系统懵懵懂懂地又说了一遍,问,【有什么问题吗宿主?】
盛宁没答话,缓缓垂眸,居高临下地审视陈淑容。
陈淑容现在缩在座位上,血糖还没有完全回升,依旧是手软脚软的状态。
而且她又总是把自己缩着,身边还有好多散落着的包装袋。
还眼泪汪汪的。
看起来确实像是经历了一场校园霸凌。
可仔细看,陈淑容现在明明是一副感动到不行的表情。
陈淑容这边没出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就是系统这边。
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应该是将正向和负向两种情绪都算在了波动里。
盛宁的眼底闪过了然。
【宿主?检测结果有问题吗?】系统卑微道,【我可以修修试试看。】
【怎么会。】盛宁微笑着回,【我们是伙伴,怎
么会质疑你的检测结果。】
如果系统冷静一点,就会发现,盛宁现在的这个表情只有在坑人的时候才会用。
但它很单细胞。
完全经不住被盛宁这么说,哼唧一声,又羞涩了。
体育课是上午
刚一下课,陈淑容就被班主任叫走了。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男科医院的布包,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东西。
她还是从前门绕过来的。
发现盛宁看她,陈淑容下意识把布包往身后藏了藏,下巴也使劲往后缩,恨不得让自己变得透明。
但好在盛宁并没有找她的茬。
漂亮的眼睛扫过她后,就无趣地看向了别处,把她忽略了个彻底。
陈淑容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盛宁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虽然她还是那么的倨傲,目中无人。
“陈淑容。”段仪拿着羽毛球拍过来找她,“你干嘛去了?怎么突然人不见了。”
今天打羽毛球的经历,让陈淑容对段仪放下了戒心。
“我妈刚才找我。”陈淑容的声音跟蚊子嗡嗡似的,而且声音还越来越轻,“给我送吃的来了。”
段仪甚至没听见她后面说什么了。
不过不重要。
段仪说正事:“这羽毛球拍是大小姐给的,我分你一个吧,以后我们一起打球。”
“啊?”陈淑容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呢。
怎么还要叫她打球?
“啊什么,你知道这球拍多少钱吗?你要是不答应快点,我要反悔了。”
一说钱,陈淑容才打起精神,问:“多少钱?”
“一千八呢!”
陈淑容突然对这幅球拍多了一些敬畏,小心地伸手摸了摸:“一副一千八,这么贵啊。”
“是一支。”段仪很用力地强调,“一支球拍一千八!”
不是夸张,段仪是真的没有见过世面。
“你到底要不要,要是……”段仪话只说了一半。
“我要!”陈淑容飞快拿起一支,用力地握在手里,肯定道,“我要的!”
“嗯嗯。”
段仪对陈淑容这种上道的行为很满意。
“你吃了大小姐的零食,又拿了大小姐的球拍,我现在宣布,让你正式加入宁门,成为除我以外的第一个宁门信徒。”
陈淑容:“?”
“不用了,谢谢。”陈淑容婉拒。
她拥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只要此时认真努力的学习,以后就会变成很厉害的科学家。
所以陈淑容现在只想躲得盛宁远远的,不再受她的欺负。
眼见着陈淑容又埋头沉浸在她的小世界里去了。
段仪转过身,无奈地向盛宁耸了耸肩。
意思就是:没劝动。
段仪去向陈淑容示好,其实是盛宁的授意。
但是陈淑容笨蛋。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
盛宁刚刚将她们的对话尽收眼底,轻轻对段仪颔首,示意她任务完成了。
陈淑容不亲近她,在盛宁的意料之中。
而且盛宁也没抱着她会同意的希望。
盛宁只要段仪把羽毛球拍送出去。
毕竟就陈淑容那小身板,确实需要好好锻炼一下。
否则盛宁怕她做任务的时候,再把人给弄晕倒。
那罪过可就大了。
最后一节课。
陈淑容和盛宁两个后排照常不听课。
陈淑容偷偷观察,发现盛宁在闭目养神,于是悄摸摸地拿出那支羽毛球拍摸了摸。
一千八百块钱,就只能买到这一个球拍。
她努力存了大半年的时间,也才攒到了八百块钱。
而且在被发现之后,还爆发了一场相当大的家庭战争。
今天她的妈妈过来,一是道歉,二是诉苦,告诉陈淑容她那八百块钱的去向。
陈淑容的爸爸是油漆工,几个月前他的一个工友病倒了,原因是进行喷漆工作时吸入了大量的油漆颗粒,在肺里堆积导致肺部坏死,绝症。
所以陈妈拿出其中的两百块钱,给陈淑容的爸爸买了一个过滤尘埃的防尘罩。
陈淑容上六年级的弟弟现在近视很严重,坐在第一排才勉强看清黑板。
他正是小升初的关键阶段,不能马虎,所以又花三百块钱给弟弟配了眼镜。
剩下的三百块钱,陈妈买了很多肉,分成小块冻进冰箱里,炒菜的时候切一些放进去,可以让全家大半年都吃上荤腥。
然后陈妈把带来的小包塞给陈淑容,埋怨说:“你这孩子也是,挨饿怎么不跟大人说?这是给你买的面包,二十多块一斤呢,单我独给你买的,别告诉你弟。”
在陈妈看来,二十块钱一斤的面包就是很昂贵的东西。
陈淑容沉默着,抱着那一小包裹的面包,没有说话。
她刚刚从盛宁那吃到了八百块钱一盒的曲奇,还有两百块钱几片的面包。
如果她说出来,陈妈一定不相信。
她和盛宁完全不一样。
在她这样的家庭里,单单是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挣到的每一分钱,都有这分钱该去的地方。
捉襟见肘。
这样的家庭,经不起任何多余的变动。
所以陈淑容就算是饿的胃痛,也没有跟家里说,而是偷偷去外面兼职赚钱。
陈妈临走前,特意嘱咐陈淑容,让她以后专心学习未来考个好大学。
以后每周都给她买面包的钱,不让她饿肚子。
陈淑容点点头。
她没问买面包的钱是哪里来的。
总归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从别的地方省下,然后变成面包给自己填肚子。
放学了。
陈淑容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从布包里掏出一个面包,一边吃一边认真写题。
高二一班的同学把猫给盛宁送来,聚集在教室的后面,在撸今天的最后一把。
“喂。”
盛宁冲陈淑容扬了扬下巴。
她只是发出一个信号,班长就飞快领悟了盛宁的意思。
“陈淑容同学。”班长的声音很清朗,但话的内容却充满了资本主义腐朽的气味,“大小姐在叫你呢。”
陈淑容的脸都快埋进面包里了,只害怕地露出一双眼睛,往这边看过来。
盛宁盘着手嫌弃道:“你怎么什么垃圾都吃?”
陈淑容默默垂眼。
这面包当然不能跟盛宁的比。
大概是今天刚刚吃过更好的,所以陈淑容能明显感觉到其中的差距。
面包上充满着流水线的味道,回弹性很差,面粉用的也不好,吃在嘴里又黏又甜。
但这就是她的消费水平。
她应该踏踏实实地,不去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以后自己来垃圾桶找着吃,别每天都可怜搜搜的。”
盛宁讲话的姿态,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居高临下这个词。
这是她本身的性格使然。
同时,每一个站在她对面的人,在这样的气势下,总是下意识地自我矮化。
然后陈淑容就听盛宁轻轻吐槽说:“可怜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我联合别人欺负你呢。”
陈淑容愣住了。
她甚至忘记自己正在把头埋在面包上。
盛宁真的不打算欺负她么?
班长笑眯眯地接话:“对啊,陈淑容同学千万别客气,想吃什么从大小姐这拿就行。”
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站在陈淑容的对面,很有压迫感。
看起来明显一副校园霸凌的样子。
……却让她随便拿随便吃?
说起来,高二一班被无限量供应零食这事,算是段仪的功劳。
段仪这个很下饭的饭搭子,让娄欣月找到了新的解题思路。
于是,她往高二(一)班送来了许许多多的零食。
期盼着在其他人吃零食的时候,能调动起盛宁的食欲,让她也顺便吃上两口。
发现陈淑容不信。
班长示意段仪,让她拉着陈淑容去垃圾桶里随便挑。
垃圾桶上仍旧写着‘禁止扔垃圾’的字样。
它现在是大小姐一个人的垃圾桶。
同时也是全班人的零食库。
饿了,嘴馋了,就跑过去翻一翻,找些自己爱吃的。
垃圾的动作相当熟练。
段仪亲热地揽着陈淑容,“别客气,随便挑,大小姐请的。”
陈淑容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面的巧克力包装,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把盒子拿出来。
周围的人只是很柔和地看着。
陈淑容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抱着巧克力盒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盛宁却突然说:“站住——”
陈淑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角色波动70%】
盛宁挑剔道:“你选了个什么东西?巧克力这玩意儿能吃饱吗?”
陈淑容抱紧她心爱的巧克力,低头听着训斥。
她想,如果挨一顿骂就能拥有这盒巧克力的话,她认了。
“还愣着干什么?”
不知道的,听这语气还以为是什么刑罚现场。
“重新挑。”
陈淑容的心情大起大落。
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角色波动99%】
系统:【哇,宿主你欺负人真是有一手。】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夸人。
盛宁没跟它计较,直奔主题:【加十分?】
【加五分。】系统声音心虚。
五分也行。
现在每加一次都是赚的。
盛宁今天心情不错。
这个不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回到盛家。
晚饭前,盛老爷子把盛宁和沈恪一起叫进书房。
“沈恪的石膏应该快拆了吧。”老爷子在商场上呆惯了,习惯拐着弯地说。
沈恪戴着眼镜,表情温驯,低头回答:“下周拆。”
“嗯,我跟世杰说一声,让他送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沈恪:“谢谢您关心。”
盛宁不耐烦这些虚与委蛇,随便在沙发上坐下。
一天过去,她的精力告急。
浓浓的困倦和疲惫感逐渐染上眉眼。
最后盛老爷子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还有十几天,宁明高中就要月考了。
盛老爷子不希望盛宁考倒数第一。
就这一个要求。
盛宁问系统:【剧情里有回事?】
【有。】
盛宁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结果呢?】
【男主以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
那就好。
盛宁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书房内极其安静。
然后就听到轻轻的一声:“好。”
盛宁陡然睁开眼。
“但是。”沈恪转折了一下,微微低头很拘谨的样子,“盛宁小姐性格桀骜,应该不会听我的。”
盛老爷子面不改色:“那你就想办法让她听你的。”
盛宁冷着脸坐起来:“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沈恪顺势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然后这个锅就甩到了盛宁这边。
紧接着,盛宁双目无神,听了盛老爷子三十分钟的‘诚恳劝告’。
一直到楼下叫吃晚饭才停下。
盛老爷子意犹未尽,喝了口茶水,问盛宁:“其中利害听明白了吗?”
大有没听明白,他就再讲三十分钟的架势。
盛宁想张嘴。
却又被盛老爷子打断。
老爷子很保守客观地微笑说:“不同意也没关系,咱们盛家向来以理服人。”
好一个以理服人。
盛宁也露出一个盛老爷子的同款微笑,“听明白了。”
盛老爷子毫不犹豫地定下结论:“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就听沈恪的话,一起认真地搞搞学习,共同进步。”
目的达成,盛老爷子便拄着拐杖下楼了。
房间里只剩下沈恪和盛宁两个人。
沈恪还是那副温和的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盛宁也笑:“我现在就可以指教。”
然后她狠狠地踹了沈恪的那条好腿一脚。
这一脚毫不留情,力道也没有任何保留。
“嘶——”
沈恪痛呼一声,下意识用另一只脚支撑身体,结果又传来一阵剧痛。
全身摇晃不稳,几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最后才慌忙把身体稳住。
盛宁冲他微笑,问:“我这一脚,指教的好么?”
“好。”
沈恪咬牙忍痛,也尽力维持着笑脸,“好极了。”
但其实他疼的呼吸都乱了。
【人物波动80%】
盛宁听到提示音,笑容突然变得真诚了不少。
她差点忘了。
这不是送上门的睡眠时长么?
欢迎还来不及,她拒绝干什么?
想到这,盛宁的态度突然变得友善,不仅将他扶稳,还顺手帮他整理了下衣领。
毕竟是未来要持续压榨的人,她开始还是对人好一点。
追求一个可持续发展。
盛宁说:“以后合作愉快,多多指教。”
她甚至主动道歉:“我刚刚在气头上,有些不择手段了,别介意。”
这不是她第一次突然转变态度。
沈恪却始终看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以不变应万变。
盛宁回以微笑。
盛宁顶着一张绝顶的美人面,但是没路过几个正常的笑脸。
所以此时突然笑起来。
很漂亮。
【人物波动90%】
看沈恪不接招,盛宁觉得无趣,转身下楼去吃饭。
系统很疑惑:【男主为什么不拒绝呢?难道剧情又出bug了?】
【大概想借此坑我一把。】
盛宁现在精神太累了,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管他为什么答应。
只要他敢搞小动作拿捏她,盛宁一定叫他哭都哭不出来。
盛宁没什么精神地吃饭。
她是有点厌世,但她不想去世。
所以很均匀地吃了一些肉类、蔬菜和米饭。
然后把筷子一放,擦擦嘴角:“我上楼睡觉了。”
吃的也太少了。
而且今天餐桌上只有盛宁和盛老爷子,其他人都不在。
所以没人在旁边劝她多吃一点。
盛老爷子的眼皮跳了跳,说:“怎么,还不服气?”
“您向来以理服人。”盛宁坐姿优雅,一点也不客气地把老爷子的话还回去,“我怎么会不服呢。”
已经三十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盛老爷子绷着脸。
他本来应该生气的。
可这火他竟然发不起来。
盛老爷子将这种现象归结为:上次过敏时候的愧疚感没消干净。
而且最近上学都乖乖的,没缺勤过。
盛老爷子在心里给自己找好解释,然后又说起来了:“咱们盛家一直家风清正,不搞豪门特权那一套,家里人也是个个成绩优异,你爸爸还是当年的高考状元,你的几个哥哥从小也是名列前茅。”
“我没有要你出类拔萃,只是不考倒数第一,要求也算高吗?”
说到最后,老爷子都要自我怀疑了。
只是不考倒数第一而已。
难道也算很过分的要求吗?竟然气得她连饭也不吃了。
“不高,考呗。”盛宁垂下眼睫,遮挡住眼底的疲惫。
她刚刚强烈反对,只是因为沈恪而已。
没有对老人家不满的意思。
发现盛宁说的是真的,盛老爷子的心情才终于松快点。
“那就吃饭。”他硬邦邦地说。
盛宁:“没胃口。”
“昨天你妈在的时候你吃了多少,今天晚上就吃多少。”
盛宁疑惑地望来。
老爷子的视线往上飘,不看她。
盛宁突然明白了。
老爷子这是怕娄欣月。
她被谈话和今晚胃口不佳两件事,客观地合并在一起后,就就变成了一个主观事件
而最近娄欣月最关注的就是盛宁的吃饭问题。
在盛家工作的这些家政里,还安插着娄欣月的小间谍。
所以如果盛宁被老爷子谈话所以没吃多少这件事,传到娄欣月的耳朵里。
按照她护犊子的性格,免不得要去找老爷子要说法。
老爷子这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竟然怕儿媳妇。
这一点刚刚盛宁还真没想到。
盛宁只好又拿起筷子吃了一些。
但盛宁一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于是她吃什么,就顺手给老爷子夹什么。
老爷子要不吃,她也就不吃了。
所以到最后,两个人的米饭都吃下去挺多。
家政过来倒水的时候还很开心,说:“好久没见老爷子和盛宁小姐吃这么多了。”
走的时候嘴里还喜气洋洋地嘟囔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盛宁和老爷子互相对视。
挺幼稚的。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
新的一周。
沈恪照例在车前等着盛宁出来。
他拆掉了石膏,也扔掉了拐杖,很轻盈地站着,整个人盘靓条顺,身材比例好到逆天。
小猫这两天长得很快,已经不满足于在篮子里待着。
主动从篮子里爬出来,勾着沈恪的衣服,精力旺盛地往上爬。
沈恪微微低着头,用手护着小猫,防止它抓不稳突然掉下来。
嗯,手也很好看。
干净,修长,几乎可以整个把小猫罩住。
看到盛宁过来,沈恪便很顺手地把小猫摘下来了,捧在手心里。
盛宁淡淡地收回视线:“走吧。”
沈恪就带着猫从另一面上车。
小猫胆大包天,伸着小爪子颤颤巍巍地往盛宁这边爬,要继续探索外面的世界。
盛宁扫了它一眼,问:“周末你照顾的它?”
“嗯。”沈恪在说到小猫的时候,声音温柔了许多,“它开始吃干粮了,不费事。”
盛宁根本不关注这些。
这只猫对她来说,只是她用来拿捏高二(一)班的猫质子。
盛宁开始闭目养神。
却听到隔壁传来纸张哗啦哗啦的声音。
然后是轻飘飘地放在她身上。
沈恪在旁边说:“我整理了一套摸底试卷,你做一遍,我就知道你的学习水平了。”
语气倒是客客气气的。
但她每天只睡四个多小时,还要做任务。
已经很烦了。
盛宁把试卷扔回去,不耐烦道:“不做,拿走。”
这事如果换个别人来劝,盛宁没准就欣然接受了。
毕竟她答应别人的事,无论是怎么答应的,都会不打折扣的完成。
说不考倒一就不考倒一。
但谁让对面是沈恪。
盛宁从一开始就不爽他。
所以这次更不能配合。
不仅不配合,她还要借此刷一波故事进度。
盛宁缓缓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大。
去突然目光下移。
隔壁沈恪并没有好好坐着,而是翘着二郎腿,弯腰把小腿部分的裤子给拉起来了。
男主不愧是男主,不止脸好看,就连小腿上的皮肤都光洁细腻。
唯一不好看的是上面一轻一重的两块青紫。
沈恪用手摩挲了一下,又用指腹轻轻按了按。
“嘶——”沈恪低声研究着说,“怪不得这么疼。”
盛宁:……
这是故意卖惨来了。
她冷哼一声,道:“卖惨可以,但戏太过可就是碰瓷了。”
她昨天明明就踢了一脚。
沈恪沉默片刻,指着快消散那块,问:“这个角度,你看眼不眼熟?”
盛宁想说她怎么会眼熟
随意又瞥了眼。
然后突然发现,是挺眼熟的。
她刚穿来的时候在医院,晚上沈恪起夜闹出动静。
好像她就是从这个角度踹的他。
盛宁后面没说话。
沈恪知道这是她想起来了。
目的达成。
沈恪缓缓把拉起的裤脚放下去。
他重新捧起试卷,转身。
盛宁却已经闭上了眼,她说:“不让你有第三块,行了吧?”
语气硬邦邦的。
但其实已经做了莫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