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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文女主不想heby东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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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结果来看,非但没有动摇文喜的根基,反倒是帮了她的忙。一路被追杀,结果文喜的修为却是长进了不少。
只不过现在得到的线索太少,他们还不能下结论,只得先观察。
当然此事与他们妖族关系不大,姬赤野也没太心烦,反正该心烦的也不是他。盘龙教最恨的应是乘氏和人族吧。所以最烦心的该是皇室。
若非蔺霜羿要护着那小帝女,姬赤野是不会插手人族之事的。
姬赤野问:“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听手下的人说,小帝女与季烆的婚约已经解除,季烆还废了自己的修为。”
没听到乘袅的声音。
蔺霜羿心里前所未有的失落,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越来越重的浮躁,沉沉嗯了一声:“还有事吗?”
那头姬赤野听得一哽:“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还真用完了就想扔?
姬赤野哼了一声,但也知好友的性子,倒是没与他太计较,只埋怨了几句,便说起了正事:“无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卫九幽的遗地?”
蔺霜羿想了想回道:“过段时间吧。”
乘袅此前说几日后要去盘龙教密地,蔺霜羿自然不放心她独自前去,便想着结束此事后再去卫九幽的遗地探查。
当然,他不准备带上乘袅。
他去卫九幽遗地不是为了寻找解除情人咒的法子,而是去毁了此地。不仅是这一个遗地,此后,卫九幽留下的每一处遗地,他都要一一毁掉。
莹莹烛光中,蔺霜羿的眼中晦暗难明。
那头,姬赤野继续道:“我建议你还是早点去。下面的人来报,说是那地方被其他人发现了,根据调查,应是皇室的人。”
蔺霜羿手心蓦然一紧。
恰此时,屋外忽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下一瞬,乘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剑君,您歇下了吗?抱歉,我回来太晚了。”
蔺霜羿本能地按住传音石,切断了与姬赤野的联系。
门外,乘袅又唤了一声:“剑君?”
“我在。”蔺霜羿起身,亲自上前打开了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女子。月色下,女子白玉似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眼里仿若映着璀璨星光,洒落进了他的心中。
她看上去很高兴。
比往常很多时候都要高兴。
蔺霜羿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问:“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
“的确遇到好事了!”乘袅笑着道,“手下人方才来报,说是寻到了一处卫九幽的遗地,说不定能找到解开情人咒的法子。”
“一得知此事我就急忙赶回来了,只想要与剑君分享这个好消息。”
乘袅笑得越发甜美娇俏,颊边的小窝一闪一闪,极为可爱:“剑君,您高兴吗?事不宜迟,不若我们明日便去吧。”

第87章
乘袅的问题太过出其不意, 蔺霜羿罕见的懵了一下。待明白她的意思后,他瞳孔微缩,如遭雷击, 差一点就维持不了平常的冷静。
虽则他很快回过神来, 但那一丝的异样依旧被早有准备的乘袅察觉。她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乘袅自是故意提起卫九幽的遗地的, 一为试探, 二为刺激。
季烆放走文喜一事能传播的这么快,表面上看是妖族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此事,于妖族有何益处?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 但她直觉此事是蔺霜羿主导。
而守在卫九幽遗地的也有妖族。
无利不起早, 若此事于妖族无益,他们为何要掺合进来?乘袅想到了曾经出现在蔺霜羿身边的那个红衣男子。
以她的修为看不透那个红衣男子的底细,而能与无暇剑君做朋友的人,又岂是普通人?
但那红衣男子又不是散修。
至少乘袅未曾听说过这样厉害的散修。
皇室虽势弱, 但烂船还有三根钉,想打听一个人也没那么难。既然在人族中名声不显,那妖族呢?
那个红衣男子与蔺霜羿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张扬恣意,带着妖异,很符合妖族的形象。
所以, 蔺霜羿与妖族有关系。
但这只是她的推测,她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而现在, 蔺霜羿的反应恰恰应和了她的猜测。
她装作未曾察觉的无辜模样, 见蔺霜羿不答, 便又问了一次:“剑君,您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宜早不宜迟, 若能早日解决情人咒,也能了了这一桩心事。”说到这,乘袅面上露出一抹羞赧,“若能解了此咒,我便不会再冒犯剑君了。”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女孩雪白的面颊上起了一点薄红,衬得她越发娇艳如花。
蔺霜羿的脑海里蓦然冒出了女子垫脚亲吻他的画面。唇上似乎又想起了那份诱人的触感和温度。
他眸色陡深。
倘若解了情人咒,她还会靠近他吗?
不会的吧。
“她便是解除了与季烆的婚约,也不代表她不爱季烆了。那日问情台上的生死相许,你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耳边忽地响起了姬赤野的话,“当然,她也或许是真的对季烆死了心。但不爱季烆,便会爱你吗?”
“无暇,你要想清楚,莫要入了迷障。”
他可以肯定乘袅对他的仰慕崇拜,却无法保证她会爱他。
不是没有纠结过,也不是未曾后退过,可情根既深,无情道已破,已是半点不由他。
他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便干起了横刀夺爱的勾当,为此不惜做一个卑鄙小人。
可纵使千般手段能用在情敌身上,却无法用在她的身上。
蔺霜羿喉头动了动,干涩难言,半晌,他才应了一声:“好。”他眼帘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没关系,便是去了遗地也无碍。
首先那里不一定会有解咒之法,当然便是有了解法,他也有法子毁去。
所以没关系的,不过是陪她走一趟而已。
“那我们便说定了。”见他点了头,眼前的姑娘笑得越发好看,“剑君,明早见。”
蔺霜羿绷着脸嗯了一声。
乘袅笑眯眯的向他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回到自己房间,她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不是喜欢他,怎么还欺负他?”
脑海里,回天珠看她笑得那般开心,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不由挑刺。
乘袅:“这不叫欺负,叫情趣。”
回天珠哼了一声。
不等它反驳,乘袅便道:“你愿意开口说话了,是想通了?”
闻言,回天珠登时没了与乘袅吵架的心思。当然,她伶牙俐齿,满嘴歪理,便是与她吵,最后输的估计也是它。
想到此,回天珠更丧了,“你们人类,为什么能变心这么快?为什么可以三心二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它越说越气。
想到季烆屡次毁约,想到文喜的改变,再有乘袅的移情别恋,终于骂道:“你们都是阴险小人!”
乘袅一点没有被骂的气愤,反而还从善如流的认下这份评语:“确实挺阴险的。”
回天珠:“……”
见乘袅真的认了,它非但不高兴,还更生气了,脱口而出:“你才不阴险,你怎么能随便骂自己?!”
乘袅挑眉:“不是你先骂我的?”
回天珠卡壳,半晌才恨恨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骂自己!”
乘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从这傻珠子嘴里听出了那别别扭扭的维护,笑道:“好吧,我不骂自己了。我不是阴险小人,我是个温柔善良,贤惠大方的好人。”
回天珠听得觉得很别扭,忍不住道:“还是换几个词吧。”明明这些词是以前它拿出来夸‘乘袅’的,但现在听来只觉得太不真实了。
乘袅今夜心情好,便顺了它的意。一人一珠又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绕到了正题上。
“小珠,你虽然不是人类,但世间生灵其实无甚不同。”乘袅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万物有灵,凡有灵智的生灵何尝不是心易变?当然,这其中也有那等真正光风霁月的存在。”
“但很遗憾,我不是,也不能是。”
“乘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境地,小珠,我不能做一个好人。”
“我知道的。袅袅……很好。”回天珠忽地抽了抽鼻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颗傻珠子果真吃软不吃硬。
乘袅心头微软,轻声道:“便从最开始说起吧。我想知道,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又是如何驱动你一起回来的。”
故事于回天珠而言,其实并不复杂。
“我们是在幽冥之地认识的。”许是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回天珠心情好了不少,“那时我被困在幽冥深处,是你解开了封印,救了我。”
“我是上古至宝,无数人想要得到我,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你没有。你救了我,却没有强行契约我,而是和我做起了朋友,从来没有勉强我做任何事。你明明那么忙,却还会抽时间给我疗伤,陪我聊天陪我玩。”
“哦,原来上一世的我这么好。”乘袅点头,客观评价,“那她的确是个好人。”
哪怕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乘袅却笃定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好心,更没有拾金不昧的好品德。
得了一个大宝贝,怎会不用?
她又不傻。
所以,‘她’为什么要和回天珠玩交朋友的游戏?
回天珠还在细数上一世的‘乘袅’的好,落在乘袅耳里,只觉得自己演技可真好。她耐着性子听了好一会儿回天珠对自己的夸赞,直到过了将近一刻钟,她才不经意地说:“小珠,你当时肯定很疼吧?”
“伤得那么重,肯定很疼。可惜,我无法真正的帮助你。”
回天珠鼻子又是一抽:“没关系,也不是不能忍,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所以回天珠果然有很严重的缺陷。
乘袅心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灵光,却消失得太快,令她无法及时捕捉到。目前,从回天珠的叙述中,她可以确定的是,当时的回天珠因为受了损伤,所以无法使用或者想要使用它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回溯时空并非易事,便是仙人,怕是也不能轻易完成,何况还受了限制。而她从不是一个甘愿牺牲自己造福他人的大善之人。
比起等价交换,她更喜欢用最小的代价达成自己的目的。
乘袅想了想,问:“灭世之说又是从何而来?”
许是已经认了命,所以这一次,回天珠没有隐瞒,回道:“是突然而起的。不对,应该是盘龙教策划的,他们控制了凶兽。那时全天下的凶兽都发了狂,九胥各地都起了兽潮,规模一次比一次大。凡人死伤无数,修士也伤亡惨重。”
“不过凶兽嗜血,不可控。最后,盘龙教自食恶果,上至教主下至普通教众,大都死在了兽潮之中。”
乘袅并未对此发表意见,只问:“那最后是怎么平息的?”
回天珠回答:“是季烆突破至大乘期,杀了最厉害的兽王,打散了兽潮,这才平息了这场灭世之战。”
乘袅提出质疑:“可你之前说,他入了魔。既已入魔,又如何突破的?”
修士能否修仙看的是,是否身怀灵根。但仙途能有多远,看的却是资质悟性和心性。
修士需修心,其中心境甚至比资质更加重要。
回天珠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季烆厉害啊。他是个很优秀的修士,虽中途走火入魔,但还是及时醒悟,还因祸得福,修为猛增,这才能力挽狂澜。”
“这些事还都是你告诉我的。”
回天珠补充了一句。
事实上当时它一直在养伤,几乎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大部分所知皆来源于乘袅。
“原来如此。”乘袅笑道,“我明白了。小珠,谢谢你的坦诚相告。”
她没有再问季烆为何会入魔,因为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回天珠轻哼一声:“明明是你三番四次的强调不能告知你这些事,以免影响你的判断。我只是听你的话而已。”
乘袅笑容更深:“所以更要谢谢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元婴轻轻抱了抱丹田里的小珠子,真心实意的道:“你是我的好朋友。”
“……哼,你知道就好。”
回天珠整颗珠子都闪了闪,隐约有红光一闪而过,却没有挣开乘袅元婴的拥抱。
时光匆匆。
一夜时间眨眼便过。
天际刚亮了白,乘袅便准时敲了门:“剑君,您起了么?我已经准备好了。”
屋里,蔺霜羿压根一夜未闭眼。
他打开门,便对上了女孩笑眼弯弯的脸庞,本是他最喜欢的模样,此刻却令他有些烦躁。
心里隐隐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垂头,看着那双开开合合的饱满的红唇,有一种想要不管不顾直接占有的激流在胸腔里急速滚动。
乘袅轻轻拉着他的袖子,笑道:“剑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算着时间,估摸着入夜之前便能到。”
入夜之前,这般快么?
蔺霜羿垂眸道:“无暇剑这几日恐要突破,所以暂时不适合飞行。”
“那可真是不巧了。”乘袅惊讶的哎了一声,“那之能我们飞过去了。只是我修为不济,怕是赶不上剑君的速度,还请剑君见谅。”
“无碍。”蔺霜羿看着那攥着他衣袖的玉白手指,淡声道,“慢慢过去便是,我陪你一起。”
却没说带着她飞。
乘袅也装作未曾想到这一点,只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好。
因着没了无暇剑的帮助,这一路速度慢了不少。直到太阳落下,天色已黑,他们才赶到了目的地。
蔺霜羿仰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今夜便先休整一番,明日再进去。”
乘袅沮丧道:“是我速度太慢,拖了剑君的速度。”
蔺霜羿自然又是一声无碍,表现得温和又通情达理,与平常那位冷硬到不近人情的无暇剑君截然不同。
“卫九幽狡诈多端,谁也不知那遗地之内会有多少危险。你今日耗费灵力颇多,先休息吧。”
乘袅自然乖巧点头。
两人就近休整。
蔺霜羿抬手一挥,霎时面前便多了一栋小竹楼。面积不大,但很是精巧漂亮,极适合人居住。
乘袅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楼。剑君,这是您亲手炼制的?好厉害!”
别看这小竹楼不显,其实能经得住大乘修士三次全力攻击,乃是极品防御法器。便是蔺霜羿于炼器一道颇有造诣,为了炼制此物,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静力。
不过这些他都没说起,只道:“进去休息吧。”
只是小楼只有一间卧室,所以两人今夜要同居一室。
蔺霜羿解释道:“材料有限,今日便先委屈一夜。”事实上,作为成名已久的大能,又是昆仑的太上长老,怎可能连炼制一座小楼的材料都凑不齐?
无非是愿不愿意。
乘袅没拆穿这蹩脚的谎言,故作纯洁天真的应好,并走了进去。卧室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布置得不算多华贵,却足够精美舒适。
乘袅挺喜欢的。
屋里只有一张床。
不等乘袅开口,蔺霜羿率先坐到一边的蒲团上:“你上去吧。”
今夜的月色极好,夜风轻柔,安静又清幽。
乘袅今天的确消耗了不少灵力,所以也没有打坐修炼,而是躺下恢复。屋里一时无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烛光幽幽,撩动一室清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乘袅忽地坐了起来,顿了顿,片刻,小心地下了床。她的动作很轻,似乎是不想惊动另一个人。
下床之后,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紧张,她轻轻吸了口气,便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怦怦——
在安静的小屋里,那心跳声极其清晰,根本避不开修士的耳朵。
蔺霜羿闭着眼在蒲团上打坐。
乌黑纤长的睫毛似在夜风中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弧度很小,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直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振动的弧度才大了一些。
但乘袅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异样。
她以为男人已经入定了,所以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见男人没有任何动静,便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并朝着男人靠近。
一股幽香萦绕在鼻翼间。
她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也尽数洒在他的脸上,根本无法忽略。
乘袅,不要胡来。
蔺霜羿的喉头蓦然动了动,他想要张嘴,令她不要放肆,不要做出会令自己后悔的举动,否则……
否则怎样?
唇上一热,电光火石间便令身体里的那股激流瞬间燎原。
在蜻蜓点水般的从他唇上掠过,欲要起身时,猛地压住了她的后脑。
蔺霜羿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竹屋中,那双暗色的眼睛几乎全化为了深沉的黑暗,声音低哑:“你那日问我是否吃醋。乘袅,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他按着她的头,摩挲着她柔软的发,用力且不容拒绝地往下压,说——
“是的,我在吃醋。”

他终于坦然的在她面前承认了自己内心卑劣的心思。
反手制住她是一时冲动,可这句话却是深思熟虑。所以蔺霜羿心里没有后悔,反倒是从未有过的畅意。
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他早晚会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 无所顾忌的索取着她。无论是身体, 还是感情。
所以,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蔺霜羿的唇重重压在乘袅的唇瓣上,黑幽的眼睛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眼底深处似有漩涡, 几乎要把眼前人完完全全的吞进去。
他辗着她的唇, 凶猛的、强势的索取着她的味道,探索进她的神秘。
原来她的味道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美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迷失在这份独一无二的美好中。既然已经做了卑劣之事,那便卑劣到底, 不管不顾的占有她的所有。
而且他知道,受情人咒的控制,乘袅不会拒绝他。
不仅不会拒绝,或许还会欢喜的迎合。也许她会反抱着他,会用玉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会踮起脚回应他的亲吻。
可他也更清楚, 这些都是假的。正如她对他的‘爱’,皆因一道阴差阳错的情人咒。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剧烈喘息间,蔺霜羿稍稍放松了手上的禁锢, 可他的眼睛仍然紧锁着眼前的姑娘, 墨色暗沉, 像是看似平静的海面,谁也不知道其中藏了多少波涛汹涌。
“乘袅, 你不该过来的。”
他幽幽说。
女孩红润的唇瓣红得仿佛要滴血了,微微泛着肿胀,呼气如莲,扣人心弦。
乘袅眼里仿佛蒙了一层带着水润的柔光,她微微张着红胀的唇喘息着,“剑君,我——”
下一瞬,声音戛然而止。
蔺霜羿又吻了上来,堵住了乘袅所有欲要出口的话。此时此刻,无论真假,他都不想听。
自今夜以后,没有回头路了。
星夜高悬,耳边除了虫鸣风声,便只剩下了那份剧烈又粘稠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乘袅才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胸腔里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仿佛是迫不及待想要跳出来。唇生疼生疼的,没有破皮,但火辣辣的,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很新奇。
没想到清醒的蔺霜羿比神志不清时勇猛多了。
乘袅长舒了一口气,张嘴便要说话,结果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下了禁制。
不仅不能说话,还不能动,只能当一块木头。
蔺霜羿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肢,一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没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那模样不像是在对爱人,更像是在禁锢一个随时可能逃跑的逃犯和敌人。
“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不管她是不是受了情人咒的影响,他只论迹不论心。
“……所以,你是我的。”
她与季烆的婚约已废,他们之间便也没了那份‘伦常’。
“此番回去,我会去皇宫提亲。”
他面冷如雪,不像是在说去心爱之人的家中提亲,反倒像是向敌人宣战,眉目间甚至还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凶戾。
若非他的唇也红肿得不可思议,简直一点暧昧气息都没了。
乘袅眨了眨眼,无声看着他。
蔺霜羿伸手轻轻蒙住了那双无比清亮澄澈的眼睛,近似威胁地说:“你没有拒绝的机会。”
她也没想拒绝啊。
被蒙着眼,一片黑暗中,乘袅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柔软的睫毛轻轻扫过男人的敏、感的掌心。
蔺霜羿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但仍然固执的未曾收回。
明明表现得那么强硬霸道,实际上手都抖了。乘袅想笑,可惜现实中她笑不出来,所以她只能在脑海里笑了。
“剑君发狠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她非常主观的评价道。
回天珠:“……你说他如果知道其实是你故意引诱他,会怎么样?”
乘袅肯定的说:“他会更高兴。”
回天珠:“……”
它第一次知道乘袅这么自恋,但转念一想,以蔺霜羿现在这副被迷得晕头转向的模样,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乘袅设计,还真有可能与乘袅说的一样。
他可能会更高兴。
回天珠被这个认知给堵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现在,它还对蔺霜羿的变化难以置信。
“不是说他道心稳固吗?这叫稳固?”回天珠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吐槽,“这无情道也未免太好破了吧!”
乘袅没对此发表意见。
其实她今夜也只不过是例行试探刺激罢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收获,她还以为蔺霜羿还要一忍再忍呢。
结果却是给了她一个大‘惊吓’。
其实她也挺喜欢看他隐忍克制的模样的,这般想一想,还有些可惜。今夜过后,怕是难以再见了吧。
不过……嗯,剑君放肆的模样也挺有味道的。
竹屋里很是安静。
乘袅没试图挣脱蔺霜羿下的禁制,乖巧的当一个木头人。她挺好奇,接下来蔺霜羿还会对她做些什么?
心里没有任何害怕,反倒有些兴奋。
然正想着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道破空声。她眼底笑意一沉,唇角倏然拉平,下一刻,只觉天旋地转。
蔺霜羿抱着她飞身而起。
只听砰得一声。
这座能够受得住大乘修士三次全力攻击的精巧竹楼轰然炸开,化成无数碎片洒落了满地。
“蔺霜羿,出来受死吧。”
上空,竟有四人立在上方,呈包围之势,把蔺霜羿与乘袅牢牢围在了中间。只看那四人身上骇人的气势,竟全都是大乘期巅峰的修为!
难怪那竹楼能瞬间炸开,原来是四个大乘期齐力攻击。当真是好舍得下血本,竟是一口气出动了四个大乘修士。
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些人对蔺霜羿有多么忌惮,又有多么想要杀了乘袅。
风声不知何时已停了。
蔺霜羿把乘袅放在了一边,又划了一道结界,这才转身面对那四个人。
虽则四人都是同样的装束,全身笼罩在尝尝的黑袍中,完全看不到真面目。但蔺霜羿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为首的人。
“温长荆。”
他冷冷的念出这个名字。
为首的黑袍人笑了,声音沙哑粗粝:“无暇剑君好记性,竟还记得我这无名之辈,真是令人感动啊。”
原来这就是温长荆。
站在结界里的乘袅看着为首的那个黑袍人,不知为何,明明看不到那人的脸,甚至连身形都不能完全看清,但竟莫名觉得有一丝熟悉。
她眉心轻拧,直直地看着那温长荆。
因为境界差距太大,她其实无法看清这四个人的修为,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从这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和那沉重恐怖的威压。
若非有蔺霜羿的结界保护,此刻,她或许已经被这股压倒在地,便是勉强站定,怕是也不好过,至少会受一点内伤。
那温长荆四人明明最大的目标是她,却看也没看她一眼。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如今的她放在眼里。
也是,小小元婴在大乘修士眼中,便如蝼蚁于人。
意识到这巨大的差距,她心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生了焦躁和迫切。
迫切的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
但时间到底太短了,仅凭她之前的积累,只够她突破只出窍巅峰。从元婴翻跃两个大境界,直破出窍,简直称得上天纵奇才。
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这般速度,都可称得上是前无古人。
可还是太慢了。
此刻,她只是蔺霜羿的拖累,帮不上任何忙。
回天珠着急道:“蔺霜羿能打过这些人吗?双拳难敌四手,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而且他还破了道,破道之后,修为正是不稳的时候。”
所以此战危矣。
乘袅没回答,只专注地看着战场。
双方之间无甚废话,已经打了起来。蔺霜羿一对四,暂时看上去未落下风。但正如回天珠所说,这四人修为极高,蔺霜羿又破了道,正是不稳之际。虽则蔺霜羿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模样,乘袅也装作不知道,但作为修士,她很清楚破道的代价。
想来这些人此时出现,便是早已预料。
此战想要赢,太难。
乘袅暗自积蓄着体内的力量。
她出门,自然不可能当真什么都没有准备。哪怕是与蔺霜羿一起,她也会做好准备。
但如今救援迟迟未来,很明显,援军怕是已被拦住了。
能够行动如此迅速,一是蓄谋已久,二怕是里应外合。此次之后,便能确定内奸是谁了。
盘龙教的确很强,但也不可能当真一手遮天。他们想要拦住援军,或者还要加上妖族的援军,势必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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