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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摆烂日常by越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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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鹤安之所以同岳丈说这些,是因为他知道,岳丈为人优柔寡断,行事习惯拖泥带水。而他,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了夫人的心情,这个家,早分早省心。
二房之中闹开了。
郑巧慧回到院子就是一阵吵闹,听得隔壁屋子的晓月、晓柔心烦意乱。晓柔眼眶通红,想过去劝劝,便和姐姐商量:“姐,咱俩过去看看吧,让爹娘别吵了。”
阮晓月:“……”
见姐姐没回音,阮晓柔又叫了声。
阮晓月这才回过神来,不耐烦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烦我。”
母亲回来这么生气,莫不是阮清欢知道了什么,将事情闹大了?
郑巧慧歇斯底里的吵闹,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了,阮晓月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停住了。
父亲明显是同母亲动了手,可见事情一定不小,若真因为那件事……
踌躇不前的阮晓月想了片刻,又转身不安的坐回凳子上。
过了半晌,那屋的动静总算停了,只剩下妹妹和母亲的哭声,阮晓月的的心绪平也渐渐平复下来。
阮承霖从未对郑巧慧动过手,今日是气急了。
明明是她心怀不轨,贪墨公中银两,非但不知悔改,还埋怨他无能。若非晓柔跑来护住她,阮承霖恨不能打死他。
这么多年的压抑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郑巧慧被打怕了,不敢再嘴上逞能,但眼中却是满满的恨,在她看来,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老婆动手。
阮承霖负气往出走,拉开门时回过头,警告道:“我说过多少遍了,阮家能有今天,全靠大嫂的娘家帮衬,清欢当初的嫁妆也是一样,阮家给了五千两银子和铺面田庄。剩下的,全是她外祖父给添的妆,你若在以此去烦扰母亲,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郑巧慧身子一颤,这才敢放声大哭,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得伤心欲绝。
哭够了,郑巧慧忍着身上的疼痛,扶着小女儿站起身:“你姐姐呢,又出门了?”

第085章 上辈子欠了她的
“娘,您这是怎么了?”房门推开,阮晓月一脸震惊:“我听爹娘吵架,就想找祖母理论,难不成是爹打你了?”
阮晓柔蹙眉:“姐,你不是一直……”
“你起开。”阮晓月扶过母亲坐到床边:“娘,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啊。”
提到这茬,郑巧慧心中又气又恨:“还不是阮清欢,突然撺掇你祖母分家。”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委屈又无奈:“晓月啊,咱家日后就指望你了,你嫁到裴家就是当家主母,可不能再步母亲的后尘,掌好府上中馈,做个当家人。”
阮晓月以为阮清欢是回来算账的,没想到竟是为了分家:“可是,可父亲不该跟她生气吗,为何要打您啊?”
“还不是为了你嘛,为了让你出嫁体面,娘私下支了不少柜上的银子,想着日后慢慢填回去。哪曾想,这么快就露了馅,都是阮清欢两姐弟闹的,好好的非要查账。”
“现在好了,这家,怕是非分不可了。”
一旁的阮晓柔闻言一惊:“母亲也太大胆了,那可是两万两啊。”
母亲的话,阮晓柔跟本没听进去,既然她和柳月如私下勾结的事没露,那就万事都好说。
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拉起母亲的手:“娘,这个家咱可不能分,就算给咱们些银子当铺,那比之阮家万贯家财差远了,此事,还得从祖母身上想办法。”
说着看向一脸难过的阮晓柔:“就让晓柔和清弛去,她们一哭,祖母定会心软。”
阮晓柔当下拒绝:“二姐,因为你嫁妆的事,几次惹得祖母生气,母亲贪墨公中银子本就有错,你还让我和清池去闹,是想将祖母气死吗?”
“你懂什么,谁让你闹了,我是让你哄。”阮晓月瞪了妹妹一眼:“祖母最疼清弛了,你快去相府将他接回来,然后带着他去求祖母,若哄得祖母高兴,说不定心一软,这家就不分了呢?”
阮晓柔眼睛越来越红,她都快不认识姐姐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不仅自私,还说谎。
刚刚她明明就在自己房中,却撒谎说去祖母理论,现在又让她和清弛去找祖母,这哪里是哄,这分明就是骗。
只怕祖母非但不会高兴,只会更加失望。
“要去,你自己去吧。”扔下这一句,阮晓柔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早上还是天高日朗的晴天,这还没到中午便蒙上了一层阴云,莫不是要下雨了吧?
“小姐,好像要下雨了,咱们还在这儿守着吗?”
魏明溪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犹豫,可要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冷眼凝着不远处紧闭的院门,咬牙道:“你去买两把伞来。”
丫鬟无奈叹气,自打上回被泡水缸的事,小姐就和阮公子杠上了,认为他是故意借机折磨她,否则,为何不带她去医馆?
站得两腿发酸,魏明溪刚想蹲下歇歇,就看见那个寻了近两月的身影,当即两眼放光,里面全是气脑。
边往前追去,边咬牙喊道:“阮清舟……”
正开门的阮清舟闻声动作一顿,无语皱眉,但见魏明溪就快追过来,只得飞身跃起就要逃走。
魏明溪哪能给她这个机会,顺着他逃跑的方向追进了胡同。
绵绵细雨滴落下来,在房顶飞跃的阮清舟劝道:“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我救了你两次,你不报答就算了,难不成还要恩将仇报吗?”
“恩?恩你个头?”魏明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将我扔在水缸里就算了,你还敢轻薄我,你以我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这事她没敢告诉姨母,一是觉得丢脸,二是觉得这事实在难以说出口。
阮清舟闻言,停要一处房顶:“什么叫我轻薄你,分明就是你亲的我。”
“你胡说八道,堂堂男子汉,敢做不敢当……”魏明溪只记得当时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唇上软软的,凉凉的……
一定是阮清舟以为她神智不清,才敢如此大胆。
念在她当时中了催情药,阮清舟懒得和她计较:“这事咱们就翻篇好不好,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你保证,这事不许和任何人说,如果你说了,就打一辈子光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忽见阮清舟了变了脸色,魏明溪以为他不愿意,更生气了,这事若被别人知道了,她这辈子还怎么嫁人,表哥若知道也会瞧不起她?
这也是她为何非要找阮清舟说清楚的原因,不然心中不踏实。
“你瞪什么瞪……还是你就想图谋不轨……”
巷子深处一片混乱,十余个差役追着个男人往这边跑来,男子手中拿着把短刀,看着有些眼熟,阮清舟恍然,这不正柳府那个姓曲的男子吗?
此事惊动了京兆府?
男人似是受了伤,但生死关头,跑的也不慢,眼看离魏明溪越来越近,阮清舟从房顶一跃而下,与此同时,曲元承也发现了魏明溪,伸手握住她的后衣领,将刀子抵在她脖子上。
阮清舟晚了一步,眸光暗沉。
魏明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只死死握住男子卡在她脖子前的胳膊,憋闷的喊阮清舟救命。
阮清舟无语,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一见面总没好事。
他安抚曲元承:“你别激动,先放了他,我保你能逃出去。”
“你骗谁呢,这些差役因为烟土的事抓我,一旦落到他们手上,我必死无疑了。”
因为曲家家道中落,加上入京后柳月如的各种贬低侮辱,还有皇家迫使他必须娶了这个不要脸的残花败柳。曲元承的精神已经扭曲,只能靠烟土才能忘却片刻的烦恼。
不止如此,还能让他欲仙欲死,舒服极了。
魏明溪脸色憋的通红,差役见他挟持人质,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柳月如追了出来,朝着差役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劫持的可是丞相大人的表妹,你们还不快杀了他救人?”
曲元承闻言,双眼沁血,想当初在老家时,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后面曲家没落了,她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对他越发冷淡,后来干脆瞒着他搬到了京城。
现在,她甚至想让他死?
极致的愤怒让他双手发抖,加之烟土的瘾犯了,情绪越发失控,魏明溪白皙的脖子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都退下,让他走。”阮清舟情急大喊。
“不行,他劫持的是丞相的表妹,不能让他走,要杀了他救人呐。”柳月如的脸像鬼一般,青一块紫一块,鼻梁骨甚至都有些歪了。
这些都是拜曲元承所赐,如果他不死,那死的,可能是她了。
“我看谁敢?”陆清舟大声一喝,曲元承的神智清醒了些,手上的力道轻了点,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逃出生天的最后机会,所以她不能死。
京兆府的差役认得阮清舟,他是丞相爷的小舅子,当日误当成奸夫抓入京兆府,府尹大人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这尊大佛送出去。
他开了口,众人更不敢妄动。
魏明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阮清舟,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嫁人,没当娘呢,唔……唔唔……救命啊。”
阮清舟闭了闭眼。
要想制住曲元承不难,难的是他手上有刀,稍有偏差抹了魏明溪的脖子,就算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回刀乏术。
此刻的雨越下越大,曲元承一点点往胡同外面挪,在退到一片竹竿处的时候,阮清舟以内力不动声色将一根竹杆往前推了些,刚好挡住曲元承,让他必须将竹杆移开。
借着他扒拉竹杆的空档,阮清舟扔出事先准备好的石子,刚好打到曲元承握刀的手腕处,短刀应声落地的同时,魏明溪只觉脖子处一松,人已经被阮清舟拉到了身边。
阮清舟将人护在身后,手上用力,曲元承吃痛跪地,胳膊像是无骨一般垂了下去,不知是断了,还是脱臼了。
差役见人质脱险,一拥而上,将曲元承和柳月如一并控制住。
一个像是差役头头的人走过来,正要朝阮清舟道谢,不想被人撞到一边,再抬头时,就见刚刚被挟持的女人紧紧抱住阮清舟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
阮清舟也没想到会这样,连忙抬起两手,解释:“你看到了,可不是我主动抱她的。”
差役头头闻言不自在的咳了咳,拱手道:“多谢阮公子出手相助,告辞。”
丞相的家事,谁敢胡乱多言?
所以这个证,他可做不了。
阮清舟见人都走了,急道:“哎哎哎……我不得和你回去问话吗……喂,我是目击者……还有受害者你们忘了?”
“魏姑娘的证词,我们会到相府详问。”
阮清舟:“……”
铺子内,魏明溪还在不停抽泣,和以往的哭闹不同,这回真真是死里逃生的后怕,脑海中全是阮清舟奋不顾身冲过来救她的样子。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心里发生的微妙变化。
阮清舟拿了件自己的长衫出来:“这里没别的,你先对付换上吧。”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自己,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就混得如此狼狈?
只盼着今天过了之后,这位大小姐可放过他吧。
“你……你没事吧。”魏明溪有些担心。
“只要你别再找我麻烦,我便不会有事。”说完转身去了偏房。
魏明溪也没好到哪,从头到脚全湿了,加上刚刚的意外,散落的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很是狼狈。
正换着衣裳,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阮清舟也听见了,烦躁皱眉,下雨天也不安生,莫不是差役过来请他问话?
撑伞打开院门,门口是鹤老爷夫妇和魏明溪的丫鬟。
丫鬟哭的双眼通红,可见是真急了:“阮公子咋才开门呐,真是急死人了。”
她买了伞回来不见小姐,只得过来找人,哪知怎么敲就是没有回应,这才不得不回相府找来老爷和夫人。
“刚刚出了点意外,院中没人。”
说着挪开两步:“下着雨呢,伯父伯母快进来说话吧。”
孟素秋:“贤侄,明溪可在这里?”
问这话时,孟素秋多少有些没底,明溪这回入京,惹了不少乱子,她不免有些心力交瘁,就想着快些将她送回家去,不想今天又出事了。
就说两度和男子共处一室,这要传出去,那还了得?
阮清舟将人引到魏明溪所在的房间:“她换衣服呢,夫人还是自己进去吧。”
孟素秋和鹤齐章几乎异口同声:“换衣服?”
“不是,刚才我们都淋了雨,所以……”不等阮清舟说完,孟素秋气得已经推开房门进去了,丫鬟见状紧随其后。
鹤齐章神色复杂,跟着阮清舟到了偏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清舟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鹤齐章闻言皱眉,气恼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行凶?”
好在人没出事,算是万幸:“今日多亏了贤侄,明溪这孩子自幼被宠坏了,行事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些,等天晴了,我们就送她回家去。”
“伯父严重不了,左右都是亲戚,不必说这些的。”
雨一直下到晚间才停,阮清欢和鹤安回到相府,路过花厅时,见坐在上首的母亲脸色难看,许久不见的魏明溪梨花带雨,一脸委屈。
“反正我不走,姨母你最疼我了,如果我就这么回去,我娘日后怕不会让我再来了。”魏明溪越说越委屈,干脆趴在高几,将头埋在臂弯里。
“明溪,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想后果,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找清舟,你在客栈一住就是一个月,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那是……”
“你什么你?”孟素秋打断她的话:“姨母说过很多次了,上回将你扔进缸中,是为了救你,此事就此做罢,你不许再提一句,知道吗?”
“不提就不提,反正我不走。”
孟素秋叹气,她是真心疼这个外甥女的,生气归生气,但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明溪啊,你表哥已经成亲了,你们自小相处的时间不少,他的性子你当是清楚的,他对你即没情义,纵使你在府上住一辈子,也是徒增烦恼啊。”
“谁说我留下是为表哥?”
孟素秋看了眼鹤齐章,对方神色同样茫然:“不然呢,你若真想通了,为何不回家去?”
“我……”魏明溪咬唇,却不敢说出来。
孟素秋只当她是掩饰:“好了,姨母明白你的心思,也不是因此不疼你了,你听话,等日后遇到个和心人,自然就想开了。”
“我不是因为表哥,我也再遇不到和心人了。”魏明溪气急起身,委屈的眼泪扑簌着落下来。。
孟素秋没了耐心:“这孩子,你才多大了,就知道未来的事?”
“我……我……”魏明溪急得跺脚,豁出去了:“阮清舟亲了我,我日后还怎么嫁人?”

“什么?”此话一出,孟素秋豁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不止是她,就连向来不问闲事的鹤齐章都头疼不已,鹤阮两家是亲家,闹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不好处理。
魏明溪见姨母面露怒容,一时有些害怕,失措之下哭着跑了出去,刚下台阶就撞上了一脸震惊的阮清欢。
当即觉得脸面尽失,脚步一顿:“这下你开心了吧,表哥被你抢走了,你弟弟也讨厌我。”
孟素秋追出来,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阮清欢缓过神来:“娘,我现在就去找清舟问清楚。”
说完就要往外走,被鹤安拉住:“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孟素秋冷静下来,直觉清舟那个孩子不像会乱来的人:“是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阮清欢脑子有点乱,糊里糊涂的被鹤安拉回房中。
这个时代,女子名节重过生命,她虽不怎么喜欢魏明溪,却也知道她本性不坏,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这事该怎么办?
“等明日,我让母亲仔细问问明溪,当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鹤安不想她忧心,宽慰道。
阮清欢点头,心中却无法平静,无论什么误会,如果真有肌肤之亲,该当如何?
看来她明天得找清舟好好问问。
卢城灾情结束后,朝廷动荡渐渐拉开帷幕,新任大理寺卿江杰,成了京中炙手可热的话题。
仅仅半月时间,就将两名工部三品大员下了大狱,罪名是堤坝图纸和材料方面存在渎职,才会使堤坝的牢固性大大降低。
工部侍郎全被拿下,下一个该问责的便是户部了。
齐原昌自打回京就大病了一场,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很快配合调查的旨意就颁了下来,就算他的拖着病躯,也不敢耽搁半分。
如今二皇子在禁足其间,哪还有人敢保他呀!
这日下朝回来,齐原昌脸色惨白,明日便到了对账环节,可户部这账经不起推敲啊。
齐家这几日来一片愁云惨雾,当初贪污时多风光,现在就多害怕,主要是他们贪的是少部分,大头都给了二皇子啊。
就算他们想往外吐,数量却差得远呢。
齐原昌疲累的坐到椅子上,齐夫人倒了杯茶摆在他面前:“老爷,咱们求求丞相大人吧,主动将事情交待清楚,实在不行,倾了家产也认了。”
齐广一听反对道:“那怎么行,就算将家财都充了公,那爹爹贪污一样要下大狱的,左右不能承认。”
齐原昌闻言瞪了儿子一眼:“你就知道惦记这点家财,有本事,你倒是努努力,何若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说到底,还不是爹的筹谋有误,早前非要将妹妹嫁给阮家。如今事没成,你找鹤安怕也无用。”
齐广被说的多了,跟本不将老爹的话放在心上,埋怨道:“要我说,不如将妹妹送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这案子他是主审,若真想放水,也不是全没可能。”
齐原昌没有说话,心里虽有气,但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办法。
“薇儿,你也知道,如今咱们齐家等于被架在火上烤,如果不想办法,不止你爹会出事,只怕咱们全家都难逃这次的劫难呐。”
齐夫人叹气,苦口婆心的劝着:“左右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大理寺卿的家世也不低……”
“娘,你们不是要把我送给人家当玩物吗?”齐思薇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只是越笑越觉得苦涩。
齐夫人神色一僵:“别胡说……”
看吧,母亲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圆下这个谎。
她又怎会不知家中的状况?
正因此,在父亲下朝时,本想去安慰几句,却碰巧听到了哥哥说的话,她早知道自己是这个家中的筹码,所以从小到大,一心想为自己求个好前程。
她不断努力,终于成了京中贵女中的佼佼者,才情出众,家世优渥,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却没想到,这些努力在她相亲那日便彻底悔了。
母亲前脚出了房门,齐思微便扯住被子蒙住头,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听窗子有响动,她警觉起身的同时,房中的灯灭了,黑暗如同一只看不见摸不着的牢笼,将她紧紧困在其中。
一只冰凉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接着是阴柔得让人恐惧的声音:“哭了?”
齐思薇:“……”
那人松开了她坐到床边:“脱。”
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但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见识过他的狠辣无情,齐思薇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上扣子。
“主人,我……”
“嗯?”
齐思薇的罗裙解开,只着一身简衣站在他面前,黑暗挡住了她的眼泪,却盖不住她言语中的委屈和绝望:“您……能不能放过我,我日后要嫁人的。”
自从第一次之后,她就变成了她的奴仆,只能称他为主人。
齐思薇从未见过他的样子,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有通天的本事,甚至听到过他杀人……她觉得,他就像是潜藏在暗夜中的魔鬼,让人恐惧害怕。
“呵呵……嫁人?”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嫁人。”
齐思薇的心沉到谷底,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主人……求求你,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求求你放我吧。”
房中陷入让人窒息的安静,可她却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这样的安静让人不安,齐思微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忽的被扯住臂弯提起来扔到床上,那人欺身上前,阴柔的语气不容置喙:“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日后,最好不要太善忘。”
“唔……”痛苦呻吟声戛然而止,齐思薇的眼泪如同断线的风筝,脑海中浮现的,都是第一次被劫到破屋时,他说的话。
“记住,此生,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今晚他停留的时间最久,似是顾意要惩罚她一般,眼看天边放亮,一颗苦涩的药丸入口,没多久就是开窗的声音。
他……终于走了。

第088章 不是阮姑娘了?
翌日,朝堂之上,就户部官员贪墨一事,江杰同鹤安爆发了激烈的争吵,鹤安认为户部侍郎齐原昌在赈灾不利一事上负重要责任。
大理寺卿却觉得,齐大人虽有渎职不力之嫌,但尚未做实贪墨的罪名,需细细查证之后再做调查。
事实上,鹤安拿出的证据,的确并无关于贪墨的罪证,这一点很简单,吴家两兄弟帮他承担了所有罪名,那些被转到卢城的银子,全到了吴家的账头上。
下朝离开,江杰面上气愤之色不见消退,路过鹤安身边时干脆绕了过去。
周围的大臣见状纷纷摇头,暗道江杰的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
丞相大人是何其手段,怎能任他这般意气用事?
鹤安却只抬了抬眼皮,虽有不悦,却没开口。
阮清欢一早便出了门,来到铺子时才知道弟弟已经回家了,只得又赶回阮府。
魏明溪被丞相夫人带回府中,阮清舟的心情瞬间开阔了,这段时间被她追得东躲西藏,实在心累,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躺在书房椅子上,脑袋上盖着本书,明明刚起来不久,闻着墨香的阮清舟又有些昏昏欲睡,正美呢,忽的耳朵吃痛,他一个翻身从躺椅上跳下来。
刚要发作,一看是姐姐,只得将嘴边的气话咽回肚子里,疼得皱眉:“姐姐姐,你这是干啥呀?”
“干啥?”阮清欢松开他,气得倒了杯凉茶消消火:“我还想问你呢,我去卢城这段时间,你都干了啥?”
阮清舟莫名:“听你的话,守着家中的生意啊,这些你不都知道吗?”
姐姐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穿透似的,看得阮清舟心里发毛,继续解释:“我说的都是实话,前段时间,我带着账房先生在你铺子里偷偷查账,一忙就将近大半月,不然怎么查出二婶贪墨那么些银子。”
阮清欢叹气:“我说的不是生意的事。”
“啊?”阮清舟仔细琢磨着她这话的意思,忽的意识到什么:“姐,你不会是想问我和魏明溪的事吧?”
阮清欢眸色变了变,阮清舟颓然道:“我不都说了吗,就是有点小误会,现在已经冰释前嫌了,我救了她三次,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救命恩人不假,问题是人家动了以身相许的心思。”阮清欢也不和他废话:“你亲她了?”
“噗”正喝茶的阮清舟一口水都喷了出来,呛得连咳了好几声才平复下来,急怒道:“这是她说的?”
见他这副样子,阮清欢心下一沉,这事,不管缘由如何,八成是真的。
阮清舟敛眉之间带着丝怒气,不满的抱怨:“昨个他还来找我,说不让将此事说出去呢,结果回去就恶人先告状?”
听着他喃喃自语,阮清欢怒拍桌子:“你真亲了?”
“亲是亲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姐姐生气,阮清舟忙将她中了催情药那日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末了举起手,郑重道:“我发誓,绝对不是我主动亲的她,是她强亲的我。”
阮清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同是女人,魏明溪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整日追着他看似是生气,只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对弟弟动了真心。
且不说那日是谁主动,亲了是事实啊,斟酌片刻,阮清欢开口试探:“你觉得……魏明溪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不是快回家了吗?”
“她不想回去,想留下来。”
“她不会是……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
回去的路上,阮清欢神情恹恹的,她完全没想到,清舟和魏明溪之间会搞出这么多乌龙,但清舟对她没有男女私情,事情就有些棘手。
本想和婆母好好商议商议这件事,回府才知道,婆母又去庙中祈福了。
这一去至少三五天,只让丫鬟传话给她,说是若真出了大事,也等她回来再说,不必过份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云云。
阮清欢心中感动,可婆母越是这样说,她心中反而生出愧疚来。
原书中,婆婆一生只有鹤安一个儿子,魏明溪这个外甥女,间接弥补了她没有女儿的遗憾,因此对她十分疼惜。
虽说原剧情不知不觉的发生转变,但这份疼爱却始终没变。
想来她是心疼魏明溪的,又不想让她太为难,这才给了她处理这件事的空间。
回到畅春园,魏明溪往隔壁客房的院子看了眼,里面很安静,似是没人,只得先回了自己房中。
夏莲见她心事重重,宽慰道:“少夫人,公子都说那天的事是魏姑娘主动,且本就是意外,算不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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