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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by一零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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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跟王牧池风格完全不搭的熊猫头绳就这样明晃晃戴在手腕上,于百川倒吸一口气,喃喃自语:“我靠…不是要,是已经栽了啊。”
能搭顺风车,闻霜自然不会拒绝。
她这回报的是商场地址,王牧池状似无意问道:“去兼职?”
“去买东西。”闻霜低头系安全带,“那边有家店上了新的熊猫周边,你手上那个头绳就是在那边买的。”
说完,闻霜扭头看他礼貌性地笑了下,而后冷下脸,朝他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往前递了几分:“还我。”
王牧池把手放到她手上,装傻道:“还什么?”
闻霜反手打在他手背上,力道不轻不重。
王牧池顺势把手放到她掌下与之相靠,作势要往上翻。她往回缩,莫名其妙玩起了打手背。
“幼不幼稚。”闻霜抓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到发绳上,“这个不能乱带。”
“怎么,戴了女鬼大人的发绳会被诅咒吗?”
热意覆在被她触碰的地方,无名的情绪在胸腔里弥漫开来。王牧池忍不住放轻呼吸,声音和眼神都柔了起来。
暧昧的因子随着落下的话音炸开,他身上的木质香漫入鼻间。相触的地方生起火,蔓延到喉间。闻霜咽了咽口水,略微慌乱地松开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耳朵。烫得吓人。
王牧池耳饰上坠着细闪的链子在眼前晃了晃,照进车内的阳光被他的身影挡住。
闻霜定定望着他,反问道:“你知道手腕上戴女生皮筋是什么意思吧?”
“不知道。”王牧池答得很快,“我初中毕业就出国了,对这些不太了解。”
“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问得很认真,闻霜一时半会看不出真假。
耳饰上的链子实在晃眼,闻霜忍不住抬起手碰了下。他头发有些长,像先前流行的狼尾款式。手碰到发尾,指腹贴着发卷了下。
肆无忌惮的撩拨,闻霜声音隐隐发哑,含着某种强烈的欲望。唇齿一碰,浓烈的欲念就这么随着字句溢出:“嗯……算是套牢的意思吧。”
离得很近,呼吸交错在一起。
王牧池浑身紧绷,竭力克制着不去碰她,任由她的手在颈侧摩挲。
“还给我吧,我蛮喜欢这个皮筋的。”
闻霜说着,食指勾起头绳。回弹后发出细微的声响,弱得像她放轻的呼吸。
王牧池没回答,定定看了她几秒。
闻霜手上微微用力,他单手撑在车窗上,顺着力道俯身。
再次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细密缠绵的吻如雨般绵延。
微凉的手从衣摆探入,王牧池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动物园出了新的熊猫玩偶,用那个换。”
闻霜没搭腔,手往下解开他的腰带。
窸窣声后,王牧池感受到皮革似羽毛般划过胸膛,挑起泛粉的硬挺,又重重压下去。
皮带成了笔,一寸寸临摹着身体轮廓。她抬腕,落下时打在不安分挺立起的部位。
王牧池忍不住发出声轻哼,低头埋在她颈侧。
“玩这么大啊。”他低笑出声,抬手伸进她衣服里。
白嫩的皮肉从指腹间溢出,忍不住仰起头胡乱追着对方的唇。
皮肉贴着皮肉,缠绵水声在车里漫开,不绝于耳。
脆弱的顶端被苛责着溢出水液,皮质粗糙,刮走湿润涂在他身前。王牧池呼吸里满是欲念,抓住她的手,鼻尖相抵,问:“玩够了吗?”
“玩够了的话,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接连两个问句,闻霜没回答,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咬着。答案昭然若揭,理智被她咬碎散落,也顾不得此刻情境。
车身摇晃,随时会被发现。
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聊天会突然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只知道对方的唇很软,彼此的身体很契合,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呼吸间被容纳冲散……
闻霜掀起眼皮,看见他泛红的耳朵上坠着的饰品。
指尖捏住,体温留在耳钉上。她身上很烫,被碰过的地方燎起火,蔓延至身下。
劲瘦的腰身耸动,呻吟细细绵绵,伴随饰品碰撞的声音,逐渐填满体内的空虚。
他们没有说话。
情感的表达不只有语言,发力紧绷的小腹,眼角挂着的因快感生出的泪,喉咙忍不住溢出的声音……这些都能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情绪。
闻霜抓着他的发,很轻,很轻地说了声:“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女鬼大人勉强同意拿玩偶换皮筋,不用谢。”
动物园之行定在了周六下午。
王牧池没有约会的经验,特意找了身边谈过恋爱的朋友取经。他在追人这件事已不是秘密,众人也没过多八卦,积极热情地给他出谋划策。
徐行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与其搞这些有的没的,你不如打扮得帅点,什么招都没色.诱管用。”
于百川竖起大拇指:“徐老师,你是这个。”
“哪里哪里。”徐行故作谦虚,又道,“但也别用力过猛,万一她潮人恐惧症,你就白搭。”
于百川:“还有这种症?”
徐行:“有啊,你看裴祺什么时候跟你们走一起过。”
在旁边吃水果的裴祺默默反驳:“不是恐惧。”
于百川扭头看她,委屈道:“那你为什么平常不跟我们走一起?”
裴祺:“回头率太高,我受不了。”
徐行点头:“这就是潮人恐惧症。”
话题拐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王牧池看着聊天界面里那寥寥几句对话。指尖点开对话框,又划掉,来来回回重复了三次。
闻霜的头像是某部动画电影的主角。
他点进去,对方朋友圈设置了仅三天可见,封面背景是只熊猫,喜好一览无余。
约好时间地点,闻霜这回同意了他当司机。
她给的是地铁站附近咖啡店的地址,仍旧不愿意透露自己住在哪。边界感强得让王牧池感到不舒服,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些许不安。总觉得她像抓不住的气球,一旦松手就会飘走。
周六,王牧池起得很早。
照例做完运动,吃早餐洗澡,将要换上前几天挑好的衣服时,又觉得衣服太过花哨。
王牧池从未在穿着打扮上花过心思。
他小时候的外号是王子,因不乐意跟朋友到沙池里玩被取的绰号。取得还挺贴切,从小王牧池穿得就很精致帅气,人也帅。他妈妈是服装设计师,每天的衣服都是搭配好的。
长大后妈妈不再管穿搭,王牧池虽不上心,奈何身材好,随便套个背心都很打眼。
王牧池取下耳朵上的配饰,只留简约的黑色耳钉。项链没动,知道闻霜喜欢他戴项链。出门前犹豫了半响,还是把舌钉戴上了。
他提早半小时到达闻霜给的地址,透过玻璃看见站在前台给人点单的闻霜。
原来是在兼职。
不是在防他,只是在兼职而已。
王牧池莫名松了口气,自己都没察觉心里升起的那抹愉悦。
他的车停在店前的停车位,贵得有些太过显眼。
闻霜看见后,偷摸躲着监控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你好像记错时间了。】
王牧池唇角勾起,单手在键盘上敲字:【怕堵车,没想到来早了。】
【我还有半小时才下班,进来坐着等吧。】
【在车里等就好。】
人天生好奇心重,倘若他进去,闻霜绝对会成为八卦中心,不如就这样坐着。即便需要降下车窗,透过被绿植遮挡大半落地玻璃才能窥见闻霜的身影,也比让她被说闲话要好。
三三两两的人推门进了咖啡店,闻霜没再回消息。
王牧池撑着车窗,翻看起群里的聊天记录。朋友们十分关心他的约会,方施琅甚至发了个店铺攻略,说这家店能拍熊猫四宫格。
王牧池刚点开攻略,眼前骤然横出一只手。
”喏,请你的。”
透亮的声音随风而至,闻霜站在车门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咖啡。
冰块碰撞发出声响,杯身上的水珠滑落至她虎口。王牧池从她手中接过咖啡,道完谢后话语就卡在了喉间,什么都说不出。
“我先进去,二十四分钟后见。”
闻霜抬起表看了眼,说完转过身,几秒后又转了回来。
闻霜弯下腰,双手放在门上,定定看着他。
“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王牧池怔愣问道:“哪不一样?”
闻霜抿唇思忖着,随后指了下他的耳朵,脖子和手:“耳钉不一样了,还有项链,还有今天戴的戒指。”
她模样认真,好似在讲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王牧池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那杯咖啡也跟着晃动。
闻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想问又怕自己出来太久被抓。反正待会要一起去动物园,有的是时间让她问。想到这,闻霜打消了追问的念头,摆摆手说:“二十三分钟后见。”
手机不断震动着提示有新消息,王牧池点开看了眼,是群里在问约会情况。
王牧池对着咖啡拍了张照,并没有发到群里。
是不需要他收下传单就被请客的咖啡,该说是闻霜送他的第一样东西么。冰块融化,手心满是带着凉意的水液,王牧池坐在车里,头回觉得二十分钟是如此漫长。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闻霜点开看了眼,是王牧池的道谢。
闻霜垂着头回消息,心想其实没必要跟她道谢。店里兼职员工每个月有三杯免费咖啡额度,王牧池那杯刚好是第三杯。
“男朋友?”一同兼职的女孩知道她刚刚出去送咖啡,贴回来轻轻撞了下闻霜的肩,小声八卦。
闻霜将手机收好,笑道:“是朋友啦。”
对方了然,没再多问。
闻霜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王牧池靠在车上等她,在原地停了几秒才走过去。
“干嘛站出来,不热吗?”
闻霜站到他面前,换掉工作服后穿的是T恤配牛仔短裤。黑发挽在脑后,挎包横在身前,素面朝天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王牧池目光落在她脸颊旁的碎发上:“你就穿这样?”
“怎么了吗?”闻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还以为你会稍微打扮一下。”
王牧池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却没让开位置,状似无意道:“毕竟也算是第一次约会。”
王牧池说完后才意识到约会这个词不该存在于炮友之间,他心里一紧,开口准备岔开话题。
闻霜抢在他前面开口,尾音略微上扬,暗暗含着点娇:“打扮了呀,涂了口红,够尊重你吧。”
她踮起脚凑近,王牧池这才发现她唇上的颜色跟之前有些不同。他定定看了几秒,随后克制地移开视线,让闻霜坐进车里。
闻霜对于动物园很熟悉,王牧池先前做的攻略全都没用上。
她领着王牧池去看了熊猫。
无数部手机举起又放下,镜头对准熊猫。闻霜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手机里关于这只熊猫的照片已经够多。
周末人很多,混乱之中,王牧池牵上闻霜的手。
“我可不想待会去广播室寻人。”
他先发制人,闻霜无话可说,由着他牵。
比牵手亲密一万倍的行为不是没有在他们之间发生过,可真牵上的时候,闻霜心跳又开始加快。
这条路闻霜先前走时总是被挤得很难受,要小心翼翼避开人护好包,还要忍受难闻的汗味。今天却很不一样。没有人会碰到她,鼻间嗅到的也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闻霜被王牧池护在怀里,直至走出人群。
闻霜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刻意去寻新的目标转移注意力。
闻霜拉着王牧池去买周边。
熊猫玩偶熊猫书包,看见熊猫发箍后闻霜也忍不住戴到头上试了下。扭过头本想去看镜子,发现王牧池正举着手机对准她。
”拍了吗?”闻霜凑过去,想看下成果。
王牧池放低手机给她看:“很好看。”
比起漂亮,倒不如说是自然。发自内心的笑,调整发箍时微低的头,不经意的随手一拍定格下她戴上发箍高兴的情绪。
“回头记得发我。”闻霜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王牧池挑眉:“不让我删掉?”
“挺好看的,干嘛要删。”
说完,闻霜扭头环顾了下四周:“我记得那边好像有家店能拍大头贴,你要拍吗?”
王牧池本就在想要怎样把她拐去拍大头贴,此刻正中下怀,便飞快地应下,生怕闻霜反悔。
他应得太快,拉着闻霜结账去拍照。
闻霜迷迷糊糊跟着他走,直到被推进隔间,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怎么知道店在哪?
意识到自己或许掉入王牧池的陷阱后,闻霜并未生气,而是默许了他行为。
制造偶遇,邀她约会,知晓皮筋的含义后仍旧戴在手腕上,现又跟她来拍大头贴。王牧池的意图毫不遮掩,热烈却不让人感到窒息,闻霜纵容并享受他所带来的新奇体验,就像是在游戏里点亮未知的地图碎片般令她愉悦。
再愉悦,闻霜的想法也始终未变,她仍旧更喜欢随时可以断掉的炮友关系。
闻霜亲眼见证父母的婚姻生活一日败过一日,明白爱情需要付出代价。
她妈妈的骨头是冷的,烧不温也烧不毁,无论对谁都是副冷情的模样。闻霜跟妈妈很像,区别在于她的骨头之上裹着层糖霜,但仍掩盖不了其本质。
她可以跟王牧池挤在隔间里拍傻乎乎的四宫格大头贴,也可以拉着他排队买甜得腻人的冰淇淋。闻霜清楚地明白一旦假期结束,王牧池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如同褪色的照片和融化的冰淇淋,成为她记忆里的一部分。
享受就好。
闻霜过往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享受”二字,贯穿她人生的字词是“努力”。
努力是苦的,连笔画都弯弯折折。单词古诗不熟,那就五点钟起来一遍遍抄一遍遍背。题不会解,那就厚着脸皮去问硬着头皮去解,一遍算不出就两遍,两遍算不出就三遍,直到弄懂为止。累了就拼会乐高,拼完继续题海战术。
她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所以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吃了十多年努力的苦,难得遇到可以享受的事,为何要去拒绝?
至于王牧池会怎么想,闻霜不在乎,那是他的事。
游戏的退出键在各自手上,若是不愿继续下去,随时都可以选择退出。互惠互利的事,没必要去担心对方比自己吃亏。
照片一人一份,闻霜随意放进包里。
上车后,闻霜没报地址,出乎意料地问了句:“今天要做吗?”
王牧池闻言动作一愣,脸上闪过讶异,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虽说他们每次见面几乎都离不开那事,但都是氛围使然水到渠成,这样明晃晃地询问还是头一回。
“干嘛这副表情,炮友见面不就是为了那件事么?”
炮,友。
王牧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笑里含着几分咬牙切齿:“做,为什么不做。”
气再狠,王牧池也没忘了带闻霜去吃饭。
闻霜本就没吃午饭的习惯,再缺顿晚饭人就真瘦成纸片了。
再次踏足王牧池家,温暖舒缓的香味扑面而来,闻霜的疲惫稍稍缓解了些。
她低头换鞋,突然抬起头,好奇地盯着他的唇:“我下午就想问了,你今天是戴了舌钉吗?”
王牧池:“嗯,你要试一下吗?”
“试什么?”
王牧池没说话,抬起手去碰她的唇。
指尖压上柔软的唇瓣,闻霜呼吸一滞,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点头,道:“好啊。”
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闻霜想着,主动抬起头。敞亮地展示对他的好奇与欲望,如同屋顶明亮的白炽灯。王牧池垂下眼,长睫眨了两下,似是为了缓解刺眼的灯光所带来的胀痛感。
王牧池没立刻行动,摩挲了下她的唇,等到闻霜耐心快要告罄时才俯身。
唇瓣相贴,丝丝缕缕的吐息在搅弄勾缠间编织成网。耳边充斥着不断鼓动的心跳,盖住一切声响。周遭的事物消失,网铺天盖地将他们笼罩。他吻得很深,舌钉的珠子被彼此的舌裹压,新奇的体验让闻霜延长了闭眼的时间。
身体蓦然腾空,闻霜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就这么坐在他手臂上被抱进卧室。
稀薄的空气让大脑变得混沌,分开时闻霜还有些懵,随着他的动作也跟着起身。王牧池压着她的肩膀将人摁回去,闻霜迷迷糊糊嗯了声,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锁骨,胸前……
闻霜看着他一点点向下,牙齿咬住牛仔裤的拉链。寂静的屋内,拉下拉链的声音格外清晰。鼻尖蹭过花阜,闻霜情不自禁泄出嘤咛,下意识并腿。
王牧池圈住她的腿根分开,埋进去后抬起眼观察她的反应。
自己都未曾看清过的地方就这样赤裸裸地被他人含弄,舌钉刮过,闻霜眼前闪过白光。王牧池扣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她指甲在手背上压出印子。
又一次深入。
闻霜受不住,半直起身夹紧腿。黑发蹭过腿根,王牧池闷哼着继续。
水声潺潺,欲望的雨落在身下。
闻霜没想过有一天会同时体会到柔软与坚硬,快感击碎理智,偏偏王牧池的手又不安分地在她掌心画圈。也许是圈,也许是别的,闻霜分不出神去辨认,整个人浮在海面上。
摇晃的小舟被巨浪掀翻,闻霜倒回床上,陷入满是他味道的枕头里。
王牧池将她散在眼前的发撩到鬓边,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脸颊。
“舌钉是不是可以吃下去。”
闻霜对他的舌钉仍旧感到好奇,软着声问。
“可以。”
王牧池牵起她的手,舌钉蹭过生着薄茧的指腹,眉眼湿漉。他口中还含着她渡来的水,字句却不含糊,恰恰好能让闻霜听清。
“想让我咽下去吗?”
闻霜小腹一紧,呼吸粗重起来。
他不该称呼她为女鬼。闻霜被他牵着手抚上喉结,感受他吞咽的动作,分神地想。
明明他才是鬼,专门勾引蛊惑人的艳鬼。
运动完后,闻霜累得差点在浴缸里睡过去,洗完澡也不提回去的事,直接在王牧池床上睡了过去。
她睡觉喜欢趴着睡,王牧池刚把她转回来没多久,又翻了回去。
来回几次闻霜也烦了,把人往外推嘟囔着让他别吵自己睡觉。
王牧池:“这是我的床。”
闻霜正跟困意做着斗争,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吵啊。”
王牧池被她逗笑,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很轻地揉着她的后颈,坐在床边看着她睡觉。直到听见逐渐均匀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到书房写总结经验。
闻霜没睡太熟,晚上吃得本就少,刚睡下没多久就饿醒了。她坐在床上缓了会,迷迷糊糊爬起往外走,碰到墙后意识到自己此刻不在自己家。
不好意思去翻别人的厨房,闻霜摸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胡乱套上,准备下楼去买吃的。刚走到玄关,身后的灯就开了。
闻霜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王牧池站在开关旁边。
“吓我一跳。”闻霜轻拍了拍胸脯,整个人都清醒了。
王牧池:“去哪?”
闻霜:“找吃的,饿了。”
王牧池挑眉,往厨房走去:“这么晚了能找到什么吃的。家里好像有面条,你要吃吗?”
闻霜怀疑道:“你会煮?”
“只会煮面。”王牧池打开厨房的灯。
闻霜跟过去,看着他打开柜子拿出挂面:“我还以为是方便面呢。”
提到方便面,王牧池想到不太好的回忆,默了两秒才开口:“其实那次是我第一次吃方便面。”
“看出来了。”闻霜凑过去看他开火,“不愧是少爷,居然连方便面都没吃过。”
他煮的是西红柿鸡蛋面,闻霜没抱太大希望,吃了两口后发现味道还挺不错。
王牧池:“饿醒的吗?”
闻霜:“嗯。”
王牧池:“难怪你外套都穿反了。”
闻霜:“啊?”
她低头看了眼,果然穿反了。
也不在意,边吃边脱掉外套,里头穿的还是王牧池的衣服。
闻霜怕汤汁溅到他衣服,头几乎快要低到碗里。吃了口再抬头,发现王牧池拍了张她吃面的照片。
“留个纪念。”
王牧池偷拍再次被抓,并没有多慌乱,神色自若地将手机收好。
“纪念什么?”
“纪念第一次有人吃我煮的面。”
闻霜双手合十,夸张道:“哇塞,那真是我的荣幸。”
王牧池:……
王牧池:“太假了。”
闻霜哼了声:“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想怎样。”
一碗面在陆陆续续的聊天中被消灭。
假期快要结束,王牧池最讨厌的秋天即将到来。
他垂下眼,没提过几天自己要离开的事。
也没告诉她,其实自己只想和她坐在街边吃袋装泡面,并不想和她上/床。
王牧池十五岁后的生活搭建在国外,跟白椿叶子一起。
身边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生活在熟悉的语言环境中,于他而言算得上是简单的学业……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为他的人生保驾护航,王牧池很少会感到烦心。
认识闻霜后,一切天翻地覆。
从前王牧池都是站在旁边看叶子红着眼不愿结束假期,无法体会她的心情。这次坐在飞机上,透过舷窗看着宜淮标志性的建筑缓缓消失在视线里,他难得感到心慌,不自觉地触上放在透明手机壳后的大头贴。
将近一万多公里的航程,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王牧池反反复复地看着手机里闻霜的照片和聊天记录。用来消磨时间的纪录片和书籍索然无味,比不上闻霜低头吃面时鼓起的脸颊有意思。
意识到这点后,王牧池有些茫然。明明上次离开时正常得很,为什么现在会难受到睡不着觉?
女鬼的皮筋似乎真将他给束住,上学的生活变得难熬起来,王牧池开始期盼起假期。
回国前一个星期,他开始连夜失眠。即便如此也不感到疲倦,每天都盼着回国,然后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与闻霜相遇。他们总是偶遇,奇妙到说是命中注定也不为过。
王牧池突然有些后悔当初没留在国内念书。
假期就像是游戏活动的开放时间,在此期间完成任务获得奖励,活动结束后就得离开,随后产生一系列戒断反应直到下一轮活动开启。
十二月开始放假,王牧池回国后没给闻霜发消息。
她总觉得他的消息是打炮邀约,王牧池不愿给她留下这样的刻板印象,可又没有合适的借口去找她。
好运不再眷顾王牧池。
他刻意按照上次偶遇的时间去便利店,没见着人,问了下说是已经结束了兼职。秋白梦上学时不补课,过去也遇不见。
见好友情绪不高,于百川又开始出损招:
“人不是在宜大念书,你去校园里逛一圈说不定能偶遇。”
王牧池睨了他一眼,没搭腔。
这位损友上次提出要在闻霜打工的地方攒个局,叫王牧池穿着真空西装去使美男计。
王牧池以像是在性骚扰为由给拒绝了,他不死心,勾肩搭背道:“这叫试探。如果成功了说明她对你也有意思,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如果失败了你就道个歉,回家外套一脱收拾收拾洗洗睡还省事。反正你也没招,试试看呗。”
王牧池:“万一她只走肾不走心呢?”
于百川摆摆手:“嗐,那你就努努力争取炮友上位呗,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
比起真空西装,去宜大逛一圈这个提议似乎更有可行性。
傅呈书第二天刚好有节选修课要过去上,顺便把王牧池给领过去。他在家门口看见王牧池那辆惹眼的超跑后,皱眉让他换辆车再来。
王牧池有求于他,只得回去换了辆不太起眼的车。
他有很多朋友在宜大,却很少过来这边。
前几次来都是随便逛逛,这回王牧池倒很认真地参观了起来,毕竟走过的每个地方都可能是闻霜经过的地方。
傅呈书:“于百川跟裴祺在图书馆,你待会可以过去那边待着。”
王牧池:“我可不想当灯泡。”
傅呈书:“看来你是想跟我去上课。”
王牧池:“……我还是去当灯泡吧。”
连着在宜大晃了两天,仍旧没能遇见闻霜。
自古以来人类都在试图推测命运,古时东方用龟甲铜钱,今时西方用星座塔牌。王牧池从前不信这些,也不认为靠这些东西就能模拟计算出命运。但此刻,他开始想到底哪一种能帮他推出偶遇闻霜的地点。
王牧池不止一次拿出手机背后的大头贴,聊天框里的语句删删减减,最后归于空白。
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去主动联系,是单纯地怕闻霜误解,还是怕她已经将那张照片随手抛下,而他还当做珍宝似的不肯离身。
周六,王牧池奉命去参加宴会跟人应酬。离开山庄坐在后座,细密的雨落在车窗上。他看着手机背后的大头贴,耐心快要告罄。
他到底在装什么啊,什么时候胆小到连发个消息都不敢?
王牧池忍不住唾弃起自己,决定等这个红灯倒计时结束就给闻霜发消息。发什么都好,说自己回国了,说刚刚路过先前偶遇的便利店,说想请她吃顿饭……就算被误会自己是要打炮也好,总比现在在这儿睹物思人要强。
他转着手机,等红灯的间隙扭头看向窗外。
雨幕扫掠过霓虹街道,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雨丝之中。
王牧池坐直身,降下车窗盯着街边的身影。
闻霜坐在两家店铺中间,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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