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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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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算得上是?一个良配吗?”
叶惜儿:“......”
这可让她怎么接?
怪不?得这位迟迟放不?下,合着是?一直不?放心对方所嫁之人的品行啊。
都怪魏子骞,怎么就是?一个人人皆知的纨绔呢?
他在?世人眼里的形象估计就是?顽劣不?堪,毫无建树,花天酒地,只知道吃喝玩乐,招猫逗狗的废物富家公子。
她之前也不?喜欢这类人,凭借着家里的钱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游戏人间,自己本身却无半点本事。
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发现魏子骞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纨绔,他身上没有那些臭毛病和臭脾气。
而且听说这人在?家败之后一直都在?码头干苦力活,坚持了这么久,很有毅力和耐力。
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在?家逢巨变后从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抽离出来,还能放下昔日的高傲和面?子,去做出这种改变的。
很多人都会在?遭遇这种突变中迷失自己,一蹶不?振,颓废度日。
“陆公子,我想?你有些刻板形象了,他之前怎么样我不?了解也不?想?追究,但就我到魏家的这些日子来看,魏子骞不?是?那么不?可取之人,他有他的优点。”
“魏家突然落败,父亲去世后,是?他一手撑起的这个家。能迅速放下以往的生?活方式去到自己以前完全接触不?到的领域,用自己的肩膀和双手养活母亲和妹妹,让她们有一个安身之所。”
“他担负起了一个男子的责任和担当,这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优良品质。”
“况且我们都没身处过?他的经历,没有承受过?他的痛苦。怎么能仅凭之前的听闻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行?”
“短短时日里他面?临了魏家落败,亲人离世,江家退亲,债主催债,亲朋好友的迅速撤离,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看笑话?的,给白眼的,比比皆是?。”
“在?这种情况下他要?对付债主,找好住所,安排父亲的丧事,找了一个活计,还要?安顿好伤心欲绝的母亲和担惊受怕的妹妹。”
“我想?,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的比他好,包括我。”
换作是?她,受了这样的遭遇和打击,任何一条都够她悲伤的,说不?定还会自闭和厌世。
陆今安听着她话?里全是?对那人的赞赏和维护之意,微微有些发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果然女子在?嫁人之后会全心全意都放在?夫家吗?
接下来的路,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一路沉默不?言。
到了石榴巷巷口的时候,叶惜儿出声?道:“就送到这儿吧,陆公子。”
犹豫几秒,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向前看,于是?看着他真?心道:“陆公子,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日子过?得还不?错。祝福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陆今安本就白净的脸似乎更加白了一分。
陆今安的五官很秀气,乍一看像个文弱书生?,可仔细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什么柔弱之辈。
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极黑,多数呈现的是?温和无害的光,会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个温润柔和的人。
可就叶惜儿两?次照面?下来,她在?心里隐隐断定,陆今安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冰清玉润。
叶惜儿在?心里暗暗祈祷,真?希望是?她误判了。
陆今安很优秀,还有大好的前程。若是?考上了举人,那等于是?踏上了官途,可千万别被自身的偏执和极端的执着给毁了。
见陆今安没有回?应她,她也没什么话?说了,向他挥了挥手提着东西?就转身进了石榴巷。

叶惜儿回去没多久, 魏子骞竟然与她前后脚的进了门。
她刚把食材拿进厨房,正在和巧儿往外拿,准备都清洗干净。
听?见门口的动静, 她奇怪的探头往外一瞧,就对?上了门口男人的视线。
叶惜儿刚想打个招呼, 问问他今日回来的还挺早的,结果她还没开口那人就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视线, 径直回了西厢房,把她当成了空气。
到嘴边的话一噎, 差点没把她呛着。
这人!咋回事啊, 没礼貌!
叶惜儿悻悻然收回了探出厨房门口的身子, 蹙着眉头疑惑不解。
“嫂子,怎么了?我哥回来了?”魏香巧见她表情有异,问了一句。
“不对?劲,你?哥不对?劲。”
魏香巧听?她这么一说,停下了手里洗着的菠菜:“我哥怎么了?”
叶惜儿仔细斟酌了一番刚才的场景, 一本正经?道:“他刚才理都不理我, 也没看我一眼。”
她做出思考状, 扭头询问魏香巧:“我可没惹他吧?”
魏香巧:“......”
哥嫂的私事,她一个做小姑子的如何清楚?
“巧儿,要不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他今日是怎么了?”
魏香巧憋红了一张俏脸,鼓起勇气拒绝道:“嫂子,还是你?自己去问吧。”
说完她怕叶惜儿生气,不敢看她的眼睛, 低着头继续洗菠菜。
叶惜儿被她一口拒绝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她自己去问就她自己去问。
两人在厨房忙活大半天才把所有食材洗了出来备好。
叶惜儿看着这大盘小蝶洗得干干净净的菜, 心?里的小人儿又叉腰得意起来。
她觉得自己穿到这边来都变得能干了,以?前她一年?进过几次厨房?
现在都能独自完成几道菜式了!
“巧儿,我能干不?”她微微抬着精致小巧的下巴,忍不住往上翘的唇角矜持的抿着。
这孩童般求夸奖求表扬的方式和表情逗地魏香巧笑弯了眼。
她嫂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像只?骄矜贵气的白天鹅,有时却像一只?傲娇又臭屁的小狗,总能让人哭笑不得。
性子直白又可爱。
“能干,嫂子漂亮又厉害。”
叶惜儿眼睛亮了亮,满意且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厨房,步伐自信且飞扬。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上烫火锅。
桌面?中间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火炉上架着小铁锅,锅里的红油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
周围一圈都放着肉和蔬菜。
牛肉羊肉猪肉必不可少,萝卜白菜莲藕等等冬天能买到的蔬菜基本都有。
叶惜儿还买了一些虾,店家卤好的肥肠,毛肚,鸭肠,鸡翅,鸡爪。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火锅菜式。
此时外面?天色已近昏暗,温度越来越低。
在这天寒地冻里关上门点上灯火,吃着麻辣鲜香热腾腾的火锅,心?情简直不要太美丽。
叶惜儿和魏香巧都很兴奋,一个劲的往锅里下菜,刚下下去,就急着看能不能吃了。
魏母杨氏脸上也是难得的有点笑意。
在冒着热气的白雾中,看着一家子热火朝天地享用美食,杨氏心?里是少有的松快。
这个家,终于不再是只?有沉闷和压抑了。
她把目光放在了正在啃鸡爪的叶惜儿身上,儿媳白嫩艳丽的脸上尽是满足的愉悦,眉宇间没有一丝愁苦和阴霾。
杨氏眨了眨湿润的眼角,看着叶惜儿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是这个姑娘进家门后给魏家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巧儿和骞儿的变化她看在眼中,她的朝气与鲜活把魏家不知不觉的一点一点拉出泥沼。
叶惜儿自己调了一个蘸碟,放了香油,蒜泥,醋,红油辣子,小葱,香菜。
烫好的牛肉薄片往蘸碟里面?一滚,沾满了调料再放进嘴里,入口的牛肉又嫩又麻辣。
吃得叶惜儿的红唇越发鲜艳欲滴,像是涂了一层红色的口脂。
被不断上升的氤氲热气一熏,本就毫无瑕疵的肌肤柔嫩的快要掐出水来,脸颊似上了胭脂般红润娇媚。
叶惜儿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偷偷观察魏子骞。
全家人都挺开心?的,除了这个从上桌就一直沉默的男人。
是牛肉不好吃还是毛肚不好吃?干嘛不开心?呀?
她奇怪的眨了眨眼,睫毛扇动中,一双被辣出水光的桃花眼更加妩媚勾人。
叶惜儿试探着给一言不发的男人夹了一块萝卜,在他抬头看过来时,弯着眼睛冲他笑了笑。
其实叶惜儿最会?哄人了,端看她想不想。
上到老?人,下到婴孩,只?要她想,那就是手到擒来,没有不被她哄得团团转的。
可那个男人只?是略略看了她一眼又转开了目光,眼神又轻又淡,像是不想看见她一般。
叶惜儿:“......”
魏香巧在一旁见了这一幕,忍不住抿唇想笑,赶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一顿饭下来,叶惜儿也算是看明白了,魏子骞就只?是不搭理她。
魏母和魏香巧找他说话,他就会?若无其事地回应。
晚上,叶惜儿收拾好自己回屋时,魏子骞已经?睡下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火也很昏暗,紧紧闭合的床帐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一样。
叶惜儿却如看不见一般,走过去刷的一下撩开了两边的床帐,伸手就去摇晃被子里那个闭上双眼似乎是睡着了的男人。
“魏子骞,魏子骞,你?去帮我倒一下洗澡水。”
“魏子骞,那浴桶太重了,我弄不了。”
“魏子骞......”
叶惜儿的声音虽然好听?,可一句接着一句犹如催命符,想让人忽视都难。
魏子骞本就没有睡着,现在更是装不下去了。
他直接掀被下床,披了一件外袍就掠过她径直往浴房走。
到了浴房,甫一看见放置在角落的浴桶就被气笑了。
他被这女人都给气糊涂了......
这浴桶是他买的,怎会?不知浴桶本身就留有放水的小孔?
魏子骞弯腰一把抽掉小木塞,水流哗啦哗啦地往外流。
看着不断往外流的小水柱,他只?觉心?中的郁气更甚。
魏子骞静默的等着浴桶里的水放完了才转身回了西厢房。
此时的夜色一团墨黑,家家户户都已熄了灯。
一片巷子都融入了漆黑寒冷的冬夜中,只?有那女人住的西厢房里还亮着一盏明晃晃的光。
叶惜儿搽完护肤膏,听?见他进门的声音,转头去寻他的眼睛,观察他的神色。
对?方却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走到床边脱掉外袍和鞋子就上床进了被窝,长臂一伸,刚才被她拉起来的床帐又滑落了下来,直接隔绝了她的视线。
叶惜儿第一次感受到,魏子骞那张俊脸冷淡着眉眼不笑的时候还真有点冷酷无情的味道。
这完全颠覆了那个妖孽纨绔,玩世不恭的形象。
这人生气的样子沉默而?平静,不发脾气不失控,却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
叶惜儿头次见识到魏子骞的另一面?,还挺出乎意料的,可......
这人究竟在生哪门子的气?
她搞了一个晚上都没搞明白,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
叶惜儿吹灯上床,故意在经?过他时压住了他的大腿。
这总该出个声了吧?
空气里一片静默,男人一点声响也没有,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叶惜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卷了卷被子钻进了被窝。
她靠过去趴在他枕头边小声叫他:“魏子骞,魏子骞......”
“魏子骞,你?睡着了没?”
伸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臂,在黑暗中压着声音细声细气问道:“魏子骞,你?为什么不理我?不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
“喂,你?回答我。”
“你?已经?一个晚上没跟我说话了......”
叶惜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可任凭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叶惜儿才知道,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这人何止一个晚上不跟他说话,那是连着几天都不跟她说话。
故意使唤他做什么时他还是会?像以?往一样去做,可就是不看她也不理她。
叶惜儿这才领悟到,男人生起气来真可怕。
陆今安看着叶惜儿头也不回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
他心?里隐秘的期望她能回一次头。
可直到她拐进了巷子,背影彻底消失了也没回过头。
陆今安眼眸里的神色渐渐落寞。
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却毫无征兆的对?上一双漂亮却淡漠的眼睛。
魏子骞就站在几米之?外,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的神情看起来还算平静,可他身边的一个男子却直接毫不客气充满鄙视地打量他。
陆今安低了低眸子,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径直越过他们离开了此地。
从县城回到百花镇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许多小摊商贩都陆续收摊回家了。
陆今安一路往桂花巷走,许多人见着他跟他打招呼,他都好脾气的笑着回应。
进了自家小院,他娘赵氏听?见动静从正屋出来,一脸关切的迎上前来:“安儿,怎的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吧?娘去把饭菜热热。”
日薄西山,天边的光线正慢慢消失,看得人影不甚清楚。
“娘,怎么不点灯?”
“你?又没在家,费那灯油做甚。”
陆今安闭嘴不言了。
进了堂屋点上烛火,黑压压的空间瞬时有了温度。
很快他娘就端上了饭菜,他问道:“您吃了吗?”
“没呢,等你?回来。”
“今儿炖了鸡汤,都给你?留着呢,你?多喝些,补身体。”
赵氏早年?守寡,不仅一个人拉扯大儿子,还送儿子去私塾念书,什么苦都吃过,所以?看着比同龄人更显苍老?。
她整个人看起来干瘪瘦小,脸上满是风霜和皱纹,可却能做只?有男人才能做的力气活。
“娘,您也喝一碗鸡汤。”
“我不喝,我喝了它也无用,你?喝了脑子好,念书可累人了。”
赵氏一个劲地给陆今安舀鸡汤,鸡肉堆了满满一碗,脸上挂着殷切的笑。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儿子更重要了。
谁敢说她的命不好?
她儿子今安乖巧又争气,她这辈子最风光最扬眉吐气的一天就是儿子中秀才的那日。
谁也没有她养的儿子有出息。
陆今安温和的冲他娘笑了笑,在赵氏的注视下沉默地吃完了一大碗鸡肉。
吃完了饭,赵氏立即把他赶进了房间:“安儿,你?进屋好好背书。”
“好。”
陆今安进了东屋,门关上的那一霎那,阻挡住了赵氏无时无刻的视线,他麻木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脸上始终挂着的斯文?俊秀的笑容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般。
眼里温和的光不再,眉目间凝结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和沉郁。
墨色的瞳仁里黑沉无光,暗无光华,像是被吸进了无尽的深渊。
陆今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刚吃进去的食物堵在心?口难受极了。
他没去书桌那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外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陆今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高高的个子在被子里缩在了一起,肩胛骨微微隆起,脸深深地埋在了被褥里。
在黑暗密闭又安全的空间里,陆今安脑海中回想起今日叶惜儿的一言一行。
他一帧一帧的慢慢在脑子里回放,整个人似坠入了冬日里的冰窟,冷到全身发抖。
惜儿....她不是惜儿......
上次在桂花巷的匆匆一面?他就有所察觉。
那女子虽长着和惜儿一样的脸,可眼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打量,探究以?及.....陌生。
所有关于他的情绪全然不见,像是从没参与过与他有关的过往一般。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哪怕对?他是伤心?,失望,怨怼,也不该如现在这般宛如抹除了一切的记忆和痕迹。
他为了求证心?中的疑惑,这次特?地去锦宁县找她。
试探的结果更加证实了心?里的猜测。
可陆今安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晓,也好过得知惜儿已经?消失的事实。
他觉得此刻浑身的血液被凝固住了,脑子发木地嗡嗡作响。
喝下去腻味的鸡汤开始反胃。
陆今安控制不住,趴在床沿压着声响把方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他瞥了一眼痰盂,嫌弃地皱了皱眉。
捞过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漱漱口,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
陆今安仰躺着怔怔看着头顶的深灰色帐顶,眼角猝不及防地划过一滴晶莹,他怔愣一瞬,随即放任自己无声地哭了起来。
“安儿,光线亮堂吗?若不娘再给你?点盏油灯,可别费了眼睛。”
赵氏站在门外殷殷询问。
陆今安稳了稳声音,极力压制喉间的异样,冲门口答了一句:“亮堂。”
“嗳,你?好好看书。”
紧接着就是赵氏离开的脚步声。
听?见他娘的声音,陆今安不由得想起他认识惜儿的那一年?。
年?少时的他,生命中除了书本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唯一的慰藉是他无意中捡到的一只?白猫。
他把脏兮兮的白猫带回了家,给它洗澡,喂它吃食。
陆今安很喜爱这只?会?向他撒娇会?向冲他喵喵叫的漂亮小东西。
他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雪儿。
雪儿很乖,日日伴着他,他走到哪都会?跟在他脚边。
他去私塾了,雪儿就会?一直在门口等他,直到他回家。
甚至睡觉时,雪儿都会?在他的床尾团成一团守着他。
那段时日,是陆今安整个年?少时期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有一日,雪儿跳上他的书桌,在他的书页上踩出了一个梅花印。
赵氏看见了,执意要把雪儿送走。
陆今安死活不肯,从不反抗母亲的他第一次偏执到让赵氏震惊。
赵氏见此情景更是不可能留下雪儿。
就在这时,陆今安认识了同住桂花巷的叶惜儿。
叶惜儿主动提出可以?帮他养着雪儿,他随时都可以?过来看它。
陆今安欣喜答应了。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日,陆今安和叶惜儿也通过雪儿逐渐熟了起来。
他不仅没失去雪儿,还因此得到了一个玩伴。
可没过多久,赵氏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上门去找了叶家的麻烦,把叶家所有人都骂了一通,还把雪儿强行带走了。
从那以?后,陆今安再也没见过雪儿。
也没再提过雪儿一个字。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他娘把雪儿送去哪儿了。
陆今安想到这里,痛苦地闭了闭眼,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如今,雪儿走了,惜儿也走了。
全都离开他了。

这几日, 叶惜儿?见识到了一个男人的气性可以有多大。
她原本以为睡一觉起来,那人就自动好了。
可终究是她没经验,所以想当?然了。
事实告诉她, 有些人,不哄是不可能好的。
今日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明日就是新的一年了。
叶惜儿?本来很期待的,因为之前魏子?骞说?过会带她去逛庙会。
可没想到临到时间了, 这人还在生气。
那怎么能行?生气归生气,可不能不带她去了。
下?午, 叶惜儿?趁魏子?骞还没下?工回家, 进了魏香巧的屋子?。
用求助似的眼神看着魏香巧, 声音甜死?人道:“巧儿?,你帮帮我......”
“你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我的气?好几日都不理我了?我做错了什么?”
叶惜儿?是很会哄人,可那也要知?道根本原因在哪吧。
不然都哄不到点子?上,那还有可能再次踩雷,把人越哄越生气。
况且, 哄男人的经验她几乎没有。
家里的老爸和老弟才不需要她哄, 都是他们哄着她才对。
她之前也没发现她老爸和叶尘飞这么会生气啊?
“嫂子?, 这我可帮不了你。”
魏香巧摇摇头,她娘早就跟她说?过了,哥嫂的房里事,无论是当?娘的还是当?小姑子?的都少参与。
所以嫂子?嫁过来这么久,娘除了过问过嫂子?出?去做媒婆的事,从不掺和夫妻两的事。
“哎呀, 你得帮我, 你比我了解你哥,帮我想想, 我到底是犯着他哪根筋了?”
叶惜儿?夺过她手里绣着的荷花手帕,眼带希冀。
“不如嫂子?你直接去问他?”
要说?了解,她还真没有那么了解她哥魏子?骞。
以前在魏宅的时候,两人基本碰不上面。
她只知?道他哥整天就喜欢出?去吃喝玩乐,骑马打猎,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有时还几日都不着家。
她娘都不管他,她更没有立场说?什么了。
反正锦宁县所有的闺秀都知?道她有个长相?出?色却玩世不恭的纨绔哥哥。
“可我找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叶惜儿?何时为这些东西烦恼过,从前也没有谁会这样折磨她。
从来不会有人几日都不理她不跟她说?话。
她可是人人都喜欢的香饽饽!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谁若是这样对她,她完全可以忽视。
你不理我,关我何事?不理就不理呗。
可这些天她突然意识到魏子?骞不跟她说?话,她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难受,抓耳挠腮的难受。
“嫂子?,这还不简单?你....咳咳.....”魏香巧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要说?出?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还是挺害羞的。
“我怎样?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肯定?去做。”叶惜儿?挺了挺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娘曾经教过我,男子?都经不起女子?.....咳....只要软了身段对他们,他们必定?什么事都答应你。”
魏香巧艰难地说?完这段话,说?完脸都红透了。
她毕竟还没嫁人,这只是娘教她的夫妻相?处之道。
没想到她还能拿出?来教给已经嫁人的嫂子?听。
叶惜儿?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这意思不就是说?的要撒娇嘛。
撒娇这个东西她拿手啊!
可这撒娇的对象是.....魏子?骞......
这....她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拿捏了......
叶惜儿?像是找到了方向般,满意地拍了拍魏香巧拿着针线的手,赞赏道:“可以啊巧儿?,这招不错,以后?得用起来。”
“我若是成功了,明日魏子?骞带我去逛庙会,我就带上你一起去。”
叶惜儿?高兴地出?了魏香巧的屋子?。
她先去了院子?里摘了几朵之前种?下?的山茶花。
在厨房寻了一个陶罐子?,放了些水,把山茶花插了进去。
山茶花开得鲜嫩水灵,粉的红的花瓣层层叠叠,配上深色的古代?陶罐,好看的似一幅画。
叶惜儿?越看越喜欢,她抱着它进了西厢房,摆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左右看看,觉得不太满意,又转移到了书?桌上。
一摆上这束花,这屋子?瞬间都感觉敞亮了,视觉效果提升一倍。
叶惜儿?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插的花,又赶忙拿着荷包出?了门。
她也不知?道古代?的男人都喜欢什么礼物,索性去了金银首饰铺。
到了翠芳阁,伙计迎上来问她需要看点什么,叶惜儿?笑着道:“我要看男子?的玉簪。”
“姑娘是要送人吗?送长辈还是?年岁几何?”
“送我相?公,年轻的。”
“那姑娘请随我上二楼。”
上了二楼,叶惜儿?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匣子?里摆着的白玉簪子?。
黑色的绸布上安静的躺着一支雪亮剔透的玉色发簪。
款式简约大气,尾部简单的雕刻着流云,玉质细腻,干净润泽,一看就是纯手工雕琢。
叶惜儿?指了指它,伙计立马上前道:“姑娘好眼力,这是羊脂白玉簪,本店仅有这一支。”
“报价吧。”
“二十五两。”
“......”
叶惜儿?的心?已经开始抽痛,这竟然比她手腕上的玉镯还要贵了!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哄人也不是这么个哄法!
她现在总共的财产也只有三十几两。
叶惜儿?摇摇头,果断放弃了那支好看的玉簪。
“你给我找个便宜点的,最好是几两银子?的那种?。”叶惜儿?也不怕丢人了,直接说?出?了她的需求。
“好嘞,姑娘这边看......”
伙计给她推荐了几支,她从里面挑了一支最有眼缘的。
这支是青玉云纹簪,外?形好看,碧玉无暇,最关键的是价格美丽。
叶惜儿?怀揣着这六两银子?买来的玉簪出?了铺子?,胸有成竹地回了家。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那男人回家。
“阿骞,你这几日都怎么了?寡言少语的,看着心?情?不怎么好?”
“是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脸色都不对劲。”
蔡广在一旁接话道:“何止脸色不对劲,那是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就只知?道一个劲地埋头扛大包,这几日的工钱都能多出?不少了。”
此时已经下?工,几个人结伴往码头外?走?,眼睛都看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的魏子?骞。
魏子?骞面对几人七嘴八舌的追问,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还没出?码头,刘诚梁看见他就跑了过来:“阿骞,怎的才下?工?”
魏子?骞掀帘瞥了他一眼,跟其他几人说?了声走?了就和刘诚梁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刘诚梁见他只身往前走?也不理他,他赶忙追上去,左右瞧了瞧,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嫂子?向你解释没有?”
“解释什么?”魏子?骞垂着眼睛,语气似乎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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