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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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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五一个粗狂汉子,愣是被这两?句调侃的话说得面皮子发烫。
心里暗恨那些个欠收拾的兔崽子丢他的脸坏他的事!
面上笑哈哈道:“骞小子,你看你说得哪儿?的话。那些汉子五大?三粗的,光有一身蛮力,都是不长脑子的夯货。”
“心思是粗了些,做事不周全之处,还望骞老弟不要放进心里去。”
说着话锋一转:“这些日子你没来?,我可?是翘首以盼,还以为骞小子你事情办成?了,忘了我孟老五呢。”
魏子骞不接这话茬,只接着上一句又把话饶了回来?:“五爷,你说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我这可?是在家躺了几日不能下床,汤药费都花了不少?,还耽误我在码头的活计,险些被管事的辞退。”
“我能来?找孟五爷合作,那是奔着五爷你在道上的名声来?的。”
“可?谁承想,我这个花钱的雇主竟然指使不动那些金贵又惜命的兄弟,还得我亲自下湖寻人,给我冻得半条命都丢了。”
“我给了那么丰厚的条件,结果五爷的人办事不尽心尽力,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五爷。”
魏子骞半是叹息半是无赖地诉委屈,只字不提绸缎供货商几个字。
双方互不相让,你来?我往了好一阵。
孟五总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感情是在这儿?给他玩出尔反尔啊!
说好了事成?之后提供供货商的信息,这等了几日不见人影不说,人一来?就扯东扯西??
他孟五可?是已?经准备好人手和货船,打算一拿到商家地址马上出发前往钱塘。
“行了,阿骞,你也别在我这里耍你那些玩世不恭的无赖行径。”
“这供货商我是定要拿到手的,说吧,唱这一出戏是为哪出?”
孟五可?没那个耐性跟这货继续磨嘴皮子下去。
谁不知道当?年魏家的浪荡公?子哥上不仅精通富贵堆里的吃喝玩乐,下还混迹三教九流,穿街饮酒,脸皮厚地连那些没底线的下三滥都得退避三舍。
原以为没了魏家在背后做靠山,这人多少?都得规矩乖觉些。
没想到人的本性还真是难移!
“既然孟五爷这样说了,我就索性说说我的想法。”见孟五表情急躁,似坐不住了,魏子骞不再兜圈子,顺着杆子往上爬。
“一事不烦二主,这次还请孟五爷帮我查一件事。”
“查到了,这供货商小弟双手奉上。且我可?以写封引荐信让你带过去,拿货事半功倍,价格还公?道。”
孟五听罢,虽觉这小子不太地道,倒也点点头爽快应下了。
他能引荐一二自然是好的,比他大?老远地带着人和银子去碰壁强。
“行,这次可?不许再耍我了,否则我孟五没那好气性。”
“自然自然,还望五爷手脚麻利些,可?别再用那些没出息的弟兄了,光吃饭不做事的人哪能养着他们吃白饭,你说是不是?”
孟五爷听着这明嘲暗讽的话,面子上挂不住,这他娘的指着他鼻子骂他办事不尽心尽力呢。
若是传出去了,他孟五在道上还怎么混?
“管教,一定好好管教这帮小子!”孟五咬牙切齿,目露凶光道。
只知道拿好处,吃肉喝酒,偷懒耍滑的人,他这庙里也容不下!
“行了,有五爷的准话就行,我就等着回信了。”魏子骞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起身就告辞了。
耽搁了这许久,魏子骞回到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去。
推开门,下意识往西?厢房看了一眼。
窗户里透出亮光,他刚想进屋瞧瞧。
巧儿?从东屋走?了出来?:“哥,回来?了。”
“锅里给你温着饭菜,有老鸭汤,你先?喝一碗暖暖。”
“还蒸了腌鱼呢,都是嫂子带回来?的,可?好吃了。中午的肉丸子也给你留了些。”
魏香巧边说边往厨房里走?,要去给他端饭菜。
“你嫂子今日出去了?”
“嗯,上午下午都出去了,忙了一整天。”
“不是让她在家多养养吗?这天儿?冷。”
魏香巧看了他一眼,嘟囔道:“还不是你带的头。”
“你在厨屋吃还是端进屋里吃?”
“就在这吃了进去吧。”
魏子骞打水洗手,坐下喝了一口?老鸭汤,酸咸可?口?。
一口?下去,身子顿时暖了起来?。

魏子骞吃完晚饭, 在浴房洗漱完再进屋时,油灯还亮着。
女子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不知在做什么,看着好似在盯着某处发呆。
叶惜儿听见动静, 歪头?看过去,略显呆滞的眼睛睁开了些, 眉开眼笑道:“魏子骞,你终于回来了!”
心安理?得, 理?所当然关掉面板,立即跳下床走过去, 看他在衣柜边换衣服。
这玩意儿再学下去, 她眼睛都要闭起?来了。
“唉,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难道干苦力活的?也要加班?
还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迫不及待嘚瑟道:“你知道我?今日去干嘛了吗?知道我?今日赚了多少?银子回来吗?”
她刚想好好显摆显摆,就见魏子骞手上拿着雪白?的?里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点点幽光。
“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要换衣衫了, 你要看?”他的?手指放在腰带上, 语气悠悠, 尾音上扬。
见他这幅欠扁样,叶惜儿的?恶魔因子就控制不住冒出来。
“怎么?不能看?”
“你好歹是我?相公吧,你要为谁守身?如玉?”
不就脱个衣服吗?只穿个四角裤的?男模她还见过呢。
古人就是大惊小?怪。
魏子骞神色一顿,没料到?她是这反应,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见她还站着不走,脚步都没挪一下的?意思, 不由奇道:“你还真要看?”
“脱吧。”叶惜儿脸不红心不跳, 双手环胸,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今日这肉.身?男体她还真就想瞧上两眼。
这下换魏子骞愣住了, 拿着衣服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在这女人直勾勾盯着的?眼神下换衣咋就这么诡异?
他稍稍侧了侧身?,背对着她,指尖挑开衣带,快速脱掉外衣,里衣。
三倍速换上干净的?里衣。
赤着上身?裸露在空气中的?那瞬间,只觉得身?后的?那簇视线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只要想到?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暴露在了后面女人的?眼睛里,他的?肌肤就忍不住颤栗。
这边的?魏子骞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耳根发烫,心思一团乱麻。
那边的?叶惜儿眼睛哪怕一眨不眨地?看着,也只看到?个光裸的?背脊,前?后还超不过三秒。
黑眼珠子动了动,就这?
这是在考验她的?眼力吗?
真是夹缝中寻男色。
不过,就在这三秒的?光速中,凭借她五点零的?视力,她还是看出了些东西。
宽肩窄腰,腰身?精廋,肌肤光洁白?皙,肩背肌肉结实,背阔肌喷薄有力,雄性荷尔蒙不经意间流露,让人血脉喷张。
叶惜儿是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身?娇体贵的?小?白?脸,脱了衣服是这般模样。
一身?的?细皮嫩肉是不假,单薄瘦弱小?鸡仔却是真没有。
这幅景色,让叶惜儿啧啧称奇。
见他转眼间已经把自己裹得严实,不禁出声要求:“脱掉。”
魏子骞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我?说把里衣脱掉。”
“做什么?”
“让你脱就脱,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魏子骞对上她被烛火染上点点星光的?桃花眼,脑子彻底混乱了。
曾经游走在花楼香风间游刃有余的?他,此刻好似被硬拉着出来相看的?美娇娥。
遮遮掩掩,面色浮现薄薄的?红晕,眸光水润潋滟,就是不肯脱。
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冷。”
“那就去床上脱。”
叶惜儿才不管他,丢下一句话转头?去了梳妆台翻找东西。
从?匣子里找到?一个圆圆的?小?瓷瓶,拿着就返回到?了床上。
坐在床沿边,见男人还磨磨蹭蹭,使劲拍了拍床,拍得砰砰作响。
“过来,躺下!”
大晚上的?,磨蹭啥呢。
魏子骞眼睁睁看着女人手上拿了个不知所出的?膏脂,此时的?心情?复杂地?无以名状,脑子里的?东西忽然变得五彩斑斓,五颜六色。
虽有时大半夜在她睡着后滚进他怀里时,感受到?怀里的?柔软馨香,某处会不受控制蠢蠢欲动。
但他还从?未想过要做什么。
可若是......
魏子骞长睫轻颤,眸子如点漆,波光艳溢。
脚步不知怎的?就飘飘忽忽到?了床边,又看了一眼女人的?眼色,确定是让他脱衣上床。
魏子骞心脏怦怦跳,指尖再次挑开了衣带,里衣滑落。
刚穿严实的?衣服就这样再次脱下了。
光着上身?,钻进了被窝,目光迷离湿润如钩子似的?看着还在床沿边坐着的?女人。
叶惜儿低头?打开小?瓷瓶,嘴里嘟囔道:“还风流纨绔呢,让你脱个衣服都拖拖拉拉,你的?那些名声在外不会是假的?吧......”
说完一抬头?就怔住了,去挖药膏的?手指也顿住了。
“魏子骞,你怎么了?怎么看着......”
叶惜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怎么看着这么像妖精,摄人心魄。
尤其是那双勾魂的?眼睛,内勾外翘,眼尾泛着桃色,微微上挑地?弧度都尽显妖媚。
她竟然在一个男子身?上看到?了靡靡艳丽之气。
如此香艳的?画面,冲击得她脸红.心跳。
叶惜儿自认还没见过这般春色撩人的?大场面,手里的?瓷瓶险些拿不住。
柔软的?床,年轻的?男人,精致的?面庞,勾人的?身?材,有力的?躯体,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脑海里忽然跳出她那个换男朋友如换衣服的?好姐妹,时常挂在嘴边的?虎狼之词。
男人最?硬的?地?方不是腹肌。
男人最?软的?地?方不是嘴唇。
男人别?管他白?天正经成什么样,到?了晚上都一个样。
男人全身?上下哪儿最?热?
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的?声音最?动听吗?
叶惜儿脑子里天旋地?转。
以前?听了只和几个姐妹嘻嘻哈哈笑作一团,笑过之后吸口奶茶,转头?又抱着她的?平板继续看清新养眼,画面唯美的?韩剧了。
现在,看着魏子骞那张妖冶的?脸,对那些污词艳语突然有了画面感。
叶惜儿心跳加速,头?脑发懵,无能思考,最?后只剩唯一的?念头?,本能得伸出手捏着鼻子往后仰。
心里祈祷,千万别?流鼻血,她不想原地?社死!
若是让梁可筱那个女人知道她被一个男人迷了神魂,不得笑话她三年?
眼睛闭了闭,嘴上慌不择路催促道:“赶紧转过去趴着!”
魏子骞不明就里,听话地?转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正心潮起?伏间,后肩上忽然传来一点沁凉的?触感。
心尖跟着一颤,刚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在他肩背上来回摩挲了起?来。
魏子骞只觉一股电流自上而下,所过之处,血液都滚烫灼热。
他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她,眨了眨泛起?氤氲水雾的?眸子,这才看清女子的?动作。
只见她从?小?瓷瓶内用指尖挑起?一点白?色膏体小?心翼翼往他后背涂抹上去。
看清楚她在做什么后,魏子骞浑身?僵住了。
这是......
在替他上药吗?
只是在上药吗?
脱衣服只为上药?
魏子骞喉间一哽,方才还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了,目光一点一点凝滞,脑子也跟着清明了。
他抿紧唇瓣,唇角绷得紧紧的?,心底蒙上了一层浅浅淡淡,不明不白?的?失落。
原来,她并无别?意。
长长的?眼睫垂落,在下眼睑处投下小?片阴影,遮盖住还未全然褪去的?满目紧张和期待。
静默一瞬,女人好似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指尖仍是轻揉地?拂在肩上酸疼的?地?方。
魏子骞侧了侧头?,又把脸转向了墙里侧,平复了一下心绪,声音闷闷道:“怎的?想起?来给我?上药了?”
叶惜儿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以为被她这番贴心温柔的?举动感动到?了。
心下不免沾沾自喜,谁说她叶惜儿没有细心的?一面了?
刚才短短三秒的?极限时间里,她不仅探照灯般扫射了自己想看的?东西,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人肩膀上的?红痕。
现下在她眼皮子底下,看得更清楚了,不由感叹这人还挺能忍的?。
红痕并着淤青在白?净的?肌肤上显得尤为骇人,尤其是右肩上瘀痕更加严重些,有的?已经泛着青紫了。
“你这些看着都没处理?过,淤血没散开,一复一日,你干活扛重物的?时候不就更疼了?”
她全都涂抹上药膏而后说了声:“忍着点,我?给你揉揉。”
这些淤堵还是得揉揉才能散开好得快。
叶惜儿双手齐上,摆好架势,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男人的?右肩上,使劲按压了起?来。
肩膀看着瓷白?细嫩,实际摸上去却是硬邦邦的?。
叶惜儿的?雄心壮志,在一分钟后熄火了。
手指酸软无力,手臂也没了劲。
再看看她煞有其事提醒让忍着点的?男人,仿若一点没受影响,哼都没哼一声。
叶惜儿果断收手,这活她干不了。
迅速熄灯上床,盖上被子闭着眼睛装死。
只是装死未能如愿成功,旁边一个未穿上衣的?成年男子,同躺在一个被窝里,简直是暧昧至极。
她踢了对方一脚,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状似不耐烦道:“赶紧穿上里衣,这样光着像什么话?”
像什么话,不脱衣服像什么话,不穿衣服像什么话。
魏子骞默了默,只觉一阵无力感,话都让这女人说完了,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些?
“怎的?又突然不揉了?”一阵风一阵雨的?,变天都没她变得快。
“你明儿自己去医馆找药童给你揉吧。”叶惜儿打了个哈欠,折腾这许久,魂还差点勾掉了,得赶紧睡觉定定魂儿。
入夜,清冷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收敛起?了光华,莹莹月光忽明忽暗。
城内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家家关门闭户,熄灭了烛火,整个锦宁县似乎都已沉睡了过去,静悄悄的?。
其中一座不起?眼的?青砖小?院笼罩在如凉夜色里,西厢房内同床共枕的?一男一女同样准备入睡。
黑暗中,传来男子浅浅的?轻叹声,随之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动静。
而身?旁的?女子早已经没了动静,睡得四平八稳。
魏子骞穿好了衣裳,再次躺下,眼睛却是怎么也闭不上。
按理?说,白?日里做了重体力活,现下该累得沾枕就睡才是。
可脑子里停歇不下地?回想着方才从?换衣到?上药的?整个过程,耳根就莫名的?阵阵发热。
胸中的?燥意像是平息不下来似的?,愈演愈烈。
身?边女子传来的?温度不容忽视,手臂相贴的?那块肌肤尤为敏感。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间,突然一只柔软的?手臂攀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脖颈。
下方,一条笔直有肉感的?腿也搭了过来,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腿,膝盖险些顶到?要害。
不仅如此,女人的?整个身?子都挤了过来,全身?软得不像话,头?不停往他怀里靠,恨不得睡在他身?上。
魏子骞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地?躺着任由她攀爬,被折磨地?动弹不得。
他着实弄不明白?,这人怎么能在醒着和睡着时完全两幅模样?
睡相如此差,以后谁能忍受与?她同床?
念头?一过,瞬间掐灭。
她还要去和谁同床共枕?
只要他不和离,她就永远没机会与?别?人一张床!
叶惜儿早上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屋里就她一人,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温度已经凉了,她一个人裹着被子睡在了正中间。
挠挠乱乱的?头?发,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爬下了床。
随手把头?发一扎,直接开门出去了。
“巧儿,巧儿......”
魏香巧在屋里绣香囊,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嫂子起?来了。
原本安静的?小?院像是霎时热闹了起?来。
她连忙放下绣绷子应着声快步出了屋子。
“今日早饭吃什么呀?”
“有鸡蛋,小?粥,拌菜。”
魏香巧要去厨屋给她端出来。
“巧儿,我?不想喝粥。”养病期间,吃了这么久的?清淡,实在是不想再喝白?粥。
“那嫂子想吃什么,我?现在做。”
“不用,你别?忙活了,我?想去吃街上那家酸辣米线。”叶惜儿笑嘻嘻道,想着那酸辣鲜香味儿,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咕叫。
“我?等会儿顺带买些菜回来。”说着就一溜烟地?跑进屋梳洗换衣服。
魏香巧见她风风火火地?样子,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
富贵家的?小?姐,包括官家小?姐,端庄贤淑,守礼贞静。
受他人艳羡称赞,受各家主母欣赏青睐。
可她们都没有嫂子过得自在,自在地?像一阵风,没有人能把她放在容器中打磨。
叶惜儿简单收拾好,拿上荷包就出了家门。
出门前?想起?了什么,冲着又回屋做香囊的?魏香巧喊道:“巧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吃吧,你也去尝尝那家的?味道。”
“下次我?再换一家试试别?家的?味道。”
“我?不去了嫂子,早饭吃得可饱了。”魏香巧在东屋回话道。
“好吧,那我?去了。”叶惜儿点点头?,关上了院门。
至于她那婆婆,别?问,问就是给自己找事,多此一举。
来了这么久,她就没见过魏母出过小?院的?门。
也不知道是以前?在魏宅的?时候就不常出门,还是被那场变故给惊吓着了。
不过,她听说很多后宅妇人平时都难得出去一次,一年半载出府的?次数寥寥无几。
叶惜儿轻车熟路地?到?了小?摊,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味道十足的?早饭。
然后溜达到?卖菜的?集市,专门挑那种乡下庄户人家挑着担子来城里卖的?菜摊子跟前?买。
天然无公害,鲜嫩嫩,水灵灵,价格还不贵。
叶惜儿慢悠悠地?提着菜回家,放进厨房,就回屋准备拿出算命簿继续学习。
这以后可是她吃饭的?家伙,一个不会算命的?媒婆不是好媒婆!
她叶惜儿在媒婆界也要走在前?沿。
叶惜儿把魏香巧的?八字翻出来,以她为例,打算先自己尝试着算一遍,再对比着系统里的?命格信息查缺补漏。
这就好比考试完之后拿着试卷对着标准答案对答案一样。
这样类似刷练习题的?学习方式,一目了然,提升还快,比光看书来的?快捷有效。
自己给自己批作业,这套流程,叶惜儿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半个时辰后......
看着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张纸的?作业,心下还挺满意。
虽然时间用得久,过程艰辛,抓耳挠腮,但没交空白?卷子不是?至少?还是写出了点东西的?。
文科生的?习惯,别?管知不知道答案,但字数得到?位,排面得摆出来。
整张卷子一眼看过去必须满满当当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很厉害。
胸有成竹地?打开面板对答案。
片刻后,叶惜儿枯坐在书桌前?,对着满篇勾画的?红叉叉双眼发直。
十几个点,就对上了孤零零的?两个。
她算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与?魏香巧本人全然不沾边的?命格啊!
可怜的?巧儿,是我?害了你啊!
叶惜儿双目无神,不敢相信自己的?成绩这么差,水平这么低。
中午坐在一桌吃午饭时,看见小?姑子纯善无害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虚。
她一定好好学习!巧儿你别?怕!
一整天,叶惜儿都把自己关在屋里闷头?学八字命理?算命学。
命理?学系统庞大且繁复,这门学问,要记要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知识点,盲点,要点,多到?叶惜儿眼睛发晕,却必须都要背熟。
这些全是她的?盲区!
什么风水命理?,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生克冲合,四柱,十神,六十甲子,周易八卦,天元坐煞等等。
这些八字命理?基础知识看得叶惜儿眼花缭乱。
有那么几个瞬间,叶惜儿都想放弃了。
她本身?就有媒婆系统,个人的?基本信息都明了,何必多此一举学这门功课。
只用掌握如何算出新人的?成婚吉日就行了。
当初看到?这本算命簿想学的?初心,是为了更好地?用两人的?八字预测他们的?感情?和姻缘,为了更准确的?匹配出桩桩金玉良缘。
对她牵线搭桥有更好的?辅助作用,不至于乱点鸳鸯谱。
毕竟一个人的?姻缘和命理?有着千丝万缕,分割不开的?关系。
可没想到?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叶惜儿在屋里迷瞪着眼睛背书,悬梁刺股,苦不堪言。
到?了半下午,她头?晕眼花地?放下做笔记的?手,晃了晃脑袋。
打开房门呼出一口气,喊了一声:“我?出门了。”
刚出院门没走几步,冷风横扫,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点点雪花,轻轻悠悠。
小?小?的?,亮晶晶的?,落在身?上立即就化得没影了。
叶惜儿抬头?看了看天色,云层渐厚,越压越低,转身?回去拿了一把油纸伞,再次出了家门。
空气清冷,丝丝沁凉,把方才浆糊似的?脑子都吹得清醒了些。
出了石榴巷,她撑着伞面上绘着清幽兰花的?浅色油纸伞,径直往码头?的?方向走去。

第048章 我来接你
叶惜儿?走?得慢, 看着街上的行人在雪天里快步地往家里赶,她散步般的节奏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溜溜达达到了码头,这里的景象不同于人渐渐变少的街道。
所有干活的人好似都感觉不到天上在飘雪花, 卸货的仍然在卸货,搬货的仍然在搬货。
来来去去脚步不停, 乱中有序。
叶惜儿?站在一处视野极佳的仓房屋檐下,左右看看, 这里一般都是?管事所站的位置。
一眼望去,对现场所有情况一目了然。
包括工人的进度, 货物所剩多少。
她往远处仔细环视了一圈, 试图找到魏子骞的身?影。
找了半天, 却一无?所获。
叶惜儿?心下奇怪,这人在这些麻衣短褐壮汉堆里应该很好辨别才是?。
她的视线又搜寻了一番,还是?没?有。
叶惜儿?抬步就往另一边的仓房走?去,找了个?避风雪的角落。
这边的人跟先前那边的没?什么区别,都是?粗布短打, 搬搬抬抬, 干活卖力。
可她在这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搜货船下等?着接货物的魏子骞。
远远看去, 他的穿着与其他人好像并无?不同,如?果不是?那张过分张扬的脸实在是?太打眼,估计能直接淹没?在这群粗汉子里。
叶惜儿?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方,看见他接下了船上工友递下来的一袋重物。
像所有人那样?扛在肩上,微微低着头,在纷飞的小?雪里一步一步往石阶上走?。
上了石阶, 又把货物递给了在那里排队的工友, 像蚂蚁搬家一样?,一段路传一个?。
把货物交了出去, 又马不停蹄地下台阶,回?到船边接下一轮货物,就这样?不停地循环往复。
整个?过程,像机器人一般,麻木机械的重复劳作,扛了右肩换左边,左肩累了换右肩。
叶惜儿?总算是?见识到了这肩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了。
之前只?知道这人在码头干着苦力活,具体到底怎么个?苦力法,她却是?不知的。
她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看出了其中的一点门门道道,发现了每个?位置的不同之处。
这同样?是?干着体力活,站在不同的位置也?有不同说法。
比如?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人好像更费体力一些,纯靠着双手和双脚,偷不到一点懒。
而上了石阶的那一段路的工人则轻松很多,因为他们可以用平板车装货,运到仓库那边,再由仓库那边的人卸下来。
这样?他们就只?用推着车来来回?回?,比其他人更省力,肩膀也?不用遭罪。
那为什么魏子骞不在推车运货的这一队里?
叶惜儿?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服气。
她环顾四周,尤其是?在避风雪的各个?屋檐下扫视了一番。
没?看到有管事模样?的人。
管事一般穿着都不一样?,神态也?不一样?。
叶惜儿?收回?视线,又站在原地看了魏子骞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人已经来回?好几趟了,也?没?见他停下来喝一口水。
叶惜儿?没?再继续站下去,转身?沿着各个?房屋看去。
走?到第五间房时,往里一瞧,这里好像不是?堆货的仓房。
里面摆着书架,书案,待客用的桌椅,后面还用屏风隔出了一个?里间,估计是?休息的地方。
叶惜儿?探头一瞧,没?人。
书案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厚厚的一摞账本。
她没?直接进去,就站在房门前等?着。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见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
这人一看打扮和走?路姿势都跟周遭一群穿粗布麻衣的汉子不一样?。
她没?直接上前去,而是?等?那人进了那间屋子,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荷包,才扬起笑脸上前敲了敲门。
一刻钟后,叶惜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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