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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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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挽救的余地吗?”
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魏子骞不?禁想?到, 她有这样的本事,是不?是早些遇到她,他爹就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这个我也没把握。”叶惜儿?摇摇头,毕竟信息不?全。时间,地点, 死因, 都不?知?道, 很难去提前做防备。
她也在琢磨,既然她能通过姻缘来?转变陶康安疾病缠身的命数,那牛平的呢?
牛平这样明?确定死的命数还能有一线生机吗?
叶惜儿?不?敢去赌,万一失败了,岂不?是害得一个无辜的姑娘刚新婚就成了寡妇?
原以为只是随手接了一个很轻松的单子,没想?到内里却这么复杂难搞。
“既然是横死,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自杀、他杀、意外,提醒他都避免着些, 是否可以避开劫难?”
“这怎么说得清楚,世间万物千变万化,生死瞬息之间,阎王要你的命,你还能抵抗得住?”
叶惜儿?脑袋隐隐开始作痛,她躺了下来?,重新盖好被子,有气无力道:“先睡吧,睡醒了再?想?想?法子。”
话音刚落,她闭上眼睛,下一秒就沉沉睡去。
夜色沉寂,孤月随云流动,明?灭不?定,万事万物隐匿在暗沉的雪夜之中。
日?月更替,一夜无梦。
星河瞬移,晨曦划破苍茫天地,天空由暗转亮。
曙光打进薄薄的窗户纸上,在屋里投下一道剪影。
魏子骞起床开门出去,发现下了一夜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留下一片白芒。
清晨的薄雾四散,气温好似又低了些。
他踏着天边的一丝朝霞到了码头。
像往常一样准备干活。
却在这时被赵管事叫到了一旁。
赵管事觑着眼睛,把长身而立,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年轻人看了又看,这才开口道:“你从今儿?起就去推车。”
说罢也不?再?多说,背着手就走了。
魏子骞怔愣了几秒,看着赵管事走远的背影,他没听错吧?
这个位置也是他能去的?
在码头做长工的谁不?知?道,这个位置干活轻松、工钱还多几文。
没点关系或是找人送礼,哪能去得了?
明?目张胆的拼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
魏子骞没来?之前,根本没想?到这样一个干苦力活,凭力气吃饭的地方都能整出这些门门道道来?。
他也从来?没想?过去打点什?么,以往倒是走到哪儿?都吃得开,到最?后还不?是没落个好下场。
全是虚假繁荣,浮花掠影,现在他只想?过点清静日?子。
魏子骞微蹙眉,沉思着往前走,赵管事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安排。
他这样的举动......
是在昨日?叶惜儿?来?过之后......
魏子骞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即染上了一抹自己都没能觉察到的笑意。
她做了什?么?
竟让那个唯利是图的赵管事答应了下来?。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女人骄矜跋扈,气势昂扬,神气活现的模样。
魏子骞实在想?象不?出,这样娇贵地白天鹅是怎样为了他去与赵管事周旋的。
走到上工的地方,抬眸一扫,瞥见了那头正?忙得热火朝天的牛平。
魏子骞见此时干劲十足,硬朗有力扛着货物大?步往前走的人,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丧命。
他眸色复杂,想?着叶惜儿?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不?顾其他人暗暗打量的目光,到了一辆平板车前,把堆积在旁的一箱箱货抬上板车,推着往仓库的方向走了。
叶惜儿?又是全家起得最?晚的一个,出屋时没看见人。
到厨房打水洗漱时倒是看见了锅里留着的鸡蛋和红薯粥。
她简单地就着拌萝卜丝吃了早饭,想?了想?,去敲了东屋的门。
房门开了,看到了门后小姑娘那双红肿的眼。
魏香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嚅着喊了一声嫂子。
叶惜儿?进屋坐在了窗户旁的方凳上,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便宜小姑子的状态。
脸色发白,眼睛浮肿,眼下一团青黑,精神萎靡,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昨晚没好好睡觉吗?”
魏香巧坐在另一张圆凳上,手足无措,无处安放,拿过一旁桌子上的针线筐,把绣绷子拿在手上却并不?下针。
手上有了东西,有了些安全感,才点点头:“嗯。”
叶惜儿?默默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恼怒那该死的刘尚,好不?容易让这小姑子的性子有些转变。
他这么一觉和,一夜回到解放前。
“睡不?着在想?什?么?”
魏香巧没敢抬头看她,小声道:“我好像做错了。”
“做错什?么了?”
“不?该与那刘公子见面,惹得母亲和哥哥生气。”
“那你自己呢,想?出去见他吗?”
魏香巧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欺负你?动手动脚?”
“没有,他就说要送我簪子......”
叶惜儿?缓了缓神色,轻柔细语道:“巧儿?,你不?是错在惹家里人生气,而是错在不?应该想?着帮扶家里去牺牲自己。”
“嫁给你不?喜欢不?情愿的人,这就叫做牺牲你的婚姻。”
“这是你母亲和哥哥都不?愿看到的。”
“你这样做,他们会心疼,会愧疚,会过的不?安心。”
“你是魏家的明?珠,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才是对家里人最?大?的帮扶。”
魏香巧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抬头看向叶惜儿?:“嫂子,我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我不?想?看到哥哥每日?去干脏活累活,他以前衣物沾上一点灰都要换掉的。”
“母亲也整日?闷在屋里,吃着粗茶淡饭,话都不?说几句......”
“现在刘公子肯娶我,我嫁过去,还能给哥哥找份轻松地差事。”
叶惜儿?见她情绪又有决堤的趋势,赶紧打断她的思绪,直言道:“巧儿?,你认为他们会安心去享受你以这种方式,换来?的所谓轻松些的日?子吗?”
“何况魏家虽艰难,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你这样的举措,不?仅不?能帮到魏家,还会加重这个家头上的阴影,加剧现下惨淡的局面。”
“我能理解你关心家人的心情,但你万不?能病急乱投医。”
“风水轮流转,困难只是暂时的。且现在的日?子是比不?上之前富贵,但已?经比许多人家过得滋润。”
“人要学会接受现实,适应环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一点,你哥就做得很好。”
“你母亲也尽力在调整,巧儿?,相信自己,也要相信自己的家人。”
魏香巧愣愣地看着眼前好似在发光的女子,眼泪都忘了掉,悬在眼里,将落未落。
她说的话,一句一句砸在自己的心窝,像是注入了汩汩暖流般,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
坐在窗户前的女子,年轻,娇艳,自信,镇静,无畏,仿佛前路无论?是暴风还是狂雨,她都有面对的勇气与胆量。
在窗外一片灿然日?光的笼罩下,她依旧光芒万丈,是鲜明?又浓烈的色彩。
魏香巧之前只觉得这个嫂子貌若牡丹,性如飞鸟,已?经令人心生艳羡。
现在好像又看见了她的另外一面,更加有魅力的一面。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惜儿?看,心中的郁气和烦闷好似得到慰藉,昨日?的恐慌也被抚平。
魏香巧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帕擦干了眼泪:“嫂子,刘公子怎么样了,他不?会找哥哥的麻烦吧?”
“你放心,那个刘尚翻不?起什?么浪花。”
叶惜儿?见她平复了心情,情绪也好些了,站起身道:“巧儿?,你的婚事别着急,你现在还小,过两年再?考虑婚事也不?晚。”
“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到时候一定给你挑个好的。”她冲她眨眨眼,笑眯眯道。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又道:“你找你娘好好说说话,她昨日?可是被气到了,可别气出什?么好歹来?。”
“知?道了,嫂子。”
叶惜儿?回屋学习了一个时辰,到中午吃午饭才出来?。
见正?午阳光正?盛,把被子抱出来?铺在院子一角的竹竿上晒着。
昨日?下雪,今日?出大?太阳,这天气变脸也挺快。
叶惜儿?把床单换下来?,却犯了难,她可从来?没洗过床单,洗这么大?的东西想?想?都费劲。
动了动眼珠子,这床单又不?是她一个人睡的,还是等那个干苦力活的男人回来?洗吧。
反正?都能扛那么重的大?包了,洗床单被罩什?么的肯定也不?在话下。
铺上干净的新床单,心安理得的睡了个午觉。
醒来?见天色还早,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她慢慢腾腾地往医馆走去。
进了医馆,不?巧,又是那位老?大?夫。
叶惜儿?厚着脸皮在没病人的空挡凑上前去打听了刘尚的伤势情况。
“人醒了,让他拿了药回家休养,却赖在这不?肯走,诊费药钱也不?给。”徐大?夫没好气地说道。
叶惜儿?了然的点点头:“不?肯走啊,我去看看他,看他是不?是病得下不?来?床。”
“后院左手第二间。”徐大?夫没空搭理她,这段时间温差变化,受寒咳嗽的病人多。
叶惜儿?自己到了后院,门开着,她往里面一瞧,敲了敲门才走进去。
刘尚躺在床上,脸上头上都包扎着纱布,只露出一双肿胀的眼,看起来?颇为严重。
“你谁啊?”
他抬头,见是个仙姿玉色却脸生的姑娘,刘尚眼睛亮了亮。
锦宁县何时有这号人物了?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是魏家人。”叶惜儿?在离床稍远的圈椅上坐下了。
她可不?想?离这么丑的人太近,看着伤眼睛。
“魏家人?你莫不?是魏子骞那乡下来?的小媳妇?”刘尚青紫的眼睛都睁大?了些。
“乡下?”叶惜儿?勾着唇角轻笑了一声。
这丑东西是怎么敢有勇气在她面前有优越感的?
又丑又蠢的外室子,还有脸在外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想?到今日?她出门前翻看到的刘尚的资料,险些扑哧乐了出来?。
这刘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家!
当时她还没太看明?白。
她就说怎么刘尚母亲那一栏显示的信息跟刘夫人毫不?相关,原来?生母另有其人啊!
而且资料显示刘尚有一个刚出生就夭折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两人出生日?期很是接近。
这能说明?什?么?
刘老?爷还真是胆大?包天,背着刘夫人搞出来?的私生子,还敢带回家以假乱真。
至于为什?么她确定这事刘夫人不?知?情。
可以从刘夫人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里得出结论?。
一个把丈夫盯得死死的,不?允许对方纳小妾,连家里下人都不?用年轻貌美?的丫鬟,这样的妇人,会心甘情愿当冤大?头养别人的孩子吗?
这恐怕比挖了她的祖坟还要难受!
叶惜儿?眼里带出嫌弃之色,扫了一眼全身包扎得浮夸的人,又立即移开眼,笑容里带着些恶劣因子:“刘公子看不?起乡下人?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出处吧?”
刘尚听不?懂,还直勾勾地盯着叶惜儿?看,眼里冒出精光:“魏子骞把我打成这样,你家不?赔一百两银子,我就去报官。”
“报官?报什?么官?你说我家打你,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
叶惜儿?不?想?待在这个房间与他掰扯,直接冷下眉眼道:“你想?要一百两?还真是不?怕有脸要却没命花。”
“别说赔你一百两,你若是不?拿出二百两赔我家的精神损失费,你信不?信我让你当不?上这个吃喝享乐的刘记杂货铺二少爷!”
“二百两?我赔?”刘尚艰难的举着受伤的手指着自己,似是听错了般,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
他想?大?笑出声,奈何脸上裹着纱布,面部?肌肉扭曲:“既然知?道我是刘家的二少爷,你们这种破落户还敢来?惹我?”
“魏家以前清高?看不?上我刘家,现在连我家下人都比不?上,还敢出手打我,不?把魏子骞那杂碎弄进大?牢,我就不?信刘!”刘尚目光怨毒,恶狠狠道。
“杂碎?我看你才是正?宗老?坛杂碎!”
叶惜儿?只想?拿个红外线,把这双露在外面丑陋的眼睛给灼烧成白内障。
免得出去吓到无辜的小孩。
她顺手扯过桌上的毛笔和宣纸,唰唰唰地写了一个地址和名字,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咧着嘴笑得像个小恶魔,好心提醒道:“刘公子也该去看看你亲娘了,长这么大?都没去亲娘面前尽过孝,这像什?么话?”
“三?日?。”叶惜儿?伸出三?根葱白手指:“我只给你三?日?,若是还没准备好二百两亲自送上门道歉,我就去拜访刘老?爷或者刘夫人。”
“我想?他们任何一方给的应该都比二百两多吧!”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这刘家二少爷的位置还坐得稳当不??”
叶惜儿?站起身,哼了一声,不?愿意多留,就出了医馆。
她原本想?去马铁家一趟,可看着天气又阴了下来?,就买了些羊肉,转道回了家。
清炖白萝卜羊肉汤,放几颗枸杞,滋补暖身,温胃散寒,美?味又营养。

见他进来,刘尚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还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
实在是昨晚被打得?太狠了, 那种皮肉之?痛,他记忆犹新。
“怎么, 你是来付我的医药钱的?”他戒备又愤恨地?盯着他。
这次他不扒下魏子骞一层皮绝不罢休!
“医药钱?”魏子骞拉过一张圈椅,大喇喇坐在病床前。
凤眸微挑, 嗤笑一声:“刘小二?,你还是这般蠢笨。”
“你是不是以为我魏家倒了, 我这个丧家犬就可以任你这些小蚂蚱踩踏了?”
“你来踩我两脚也就罢了, 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家妹子身上。”
“我是什么人?, 你殷殷切切在我屁股后?面转悠这么些年也该了解一二?。”
“我现在是不如从前,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子骞目光阴冷锐利,宛若密林深处的猎杀者,眼尾尖锐,透着凉薄之?意。
刘尚就这样被定定地?盯着, 脚底突生一股寒意, 他想起魏子骞之?前无人?敢惹的时候。
除了他背后?的魏家有钱有势之?外, 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放浪形骸,做事没?有章法的混不吝,让人?心生忌惮。
可他如今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比平头百姓都不如,凭什么还这般猖狂?
“魏子骞,你拿什么跟我斗?你就是只?落水狗, 自身难保。我刘家让你滚出锦宁县的本?事还是有的。”
“滚出锦宁县?今日还是明日?”魏子骞轻声哂笑, 薄薄的眼皮撩起,溢出幽幽森冷寒光。
“就是不知临走前, 能不能吃上你的丧宴酒。”
魏子骞站起来准备走,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过转身漫声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兴许过不了多久江弘济与樊老三也会来探望探望你。”
“毕竟我今日顺道好心地?给他们递了些消息。”
“去年中秋那场马球赛,让江弘济变成江瘸子的人?,你说他恨不恨?”
“给樊老三带绿帽子,让他足足被笑话了三个月的人?,你说他若是知晓这个人?是你,他会怎么做?”
魏子骞轻言浅笑,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看什么笑话般,饶有兴致。
“你......”
刘尚又惊又怒,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两人?过来把他生吃活剥的场景了!
到时候恐怕他爹都救不了他!
“你!......”他哆嗦着手指,眼里?满是惧意,心下开始后?悔去招惹这个混世魔头。
这人?,还是跟以前一般模样,下手狠毒至极!
“你与你那乡下来的媳妇还真?是般配,都心黑手辣,不得?好死。”刘尚既怕又恨,恶毒的咒骂。
“她想讹我二?百两银子,你却?想要我的命!”
“丧门?星配村姑,真?是绝配!哈哈哈......”
“你最后?只?会像你爹一样,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刘尚神情癫狂,阴恻恻地?死死盯着他破口大骂。
魏子骞听?到最后?那一句,眸光晃动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回到石榴巷,推开家门?时,灯光明朗,肉香四溢。
叶惜儿?从厨房探出头来,不满道:“怎么回来这么晚,羊肉汤都炖好了,我说不等你,她们俩偏要等。”
“快点洗手,换身衣服去。”她催促道,终于可以端菜上桌了。
魏子骞看着她说完话又缩回去的脑袋,想起刘尚叫嚣的那句,“她想讹我二?百两银子。”
抿抿唇,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好像有一个人?,站在他这一边,与他一起面对分担了。
堂屋的光亮完全驱散了冬夜的黑暗,四个人?坐在八仙桌上,饭菜热气腾腾。
白萝卜羊肉汤,红烧排骨,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碗色泽诱人?,呈淡淡乳白色的羊肉清汤。
上面洒着几颗葱花和枸杞,饭前先喝一碗,通体舒泰。
暖融融香喷喷结束一顿晚餐。
魏子骞回房间时,看见角落的竹编篓子里?放着换下来的床单,拿了个木盆装起来去院子里?的井边洗了。
他以前没?做过这些,不过自从搬到这里?没?了下人?后?,什么都做过了。
叶惜儿?见他在院子里?洗床单,捂着嘴偷偷笑了,出声提醒道:“兑些热水吧,你那手才养回来。”
她到厨房打了些热水倒进他的大盆子里?,弯着眼睛吹彩虹屁:“瞧这手法,洗得?又快又干净。”
“睡在上面都不会做噩梦。”
“以后?我们屋的褥子被套都交给你吧,还有我的厚棉衣,我肯定搓不动。”
“我若是伤了手还得?花钱买药膏,还没?有你洗得?干净。”
“诶,家里?还得?有你啊,这个家缺了你根本?不行。”
叶惜儿?蹲在一旁欣赏男人?揉搓床单,骨节分明,修长有劲的手指在水里?泡得?有些泛红。
这人?的手被护手膏养回来后?,恢复本?来的样子,看着还挺好看的。
“这里?...这里?搓一下,哎....那里?还没?洗到....”
魏子骞满头黑线,听?她在那里?左一句右一句地?瞎指挥,很想撒手丢给这个精力旺盛看热闹的女人?洗。
他抬头,瞥她一眼,咬着牙耐着性子道:“你回屋吧,外边冷。”
叶惜儿?:“......噢。”
她摸摸耳垂,悻悻然回了屋。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
叶惜儿?歪倒在床上念念有词,背得?昏昏欲睡。
魏子骞进来靠近床边时,就听?见她嘴里?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他走到衣柜前,拿了套干净的里?衣出去洗澡。
还没?走出门?,就听?身后?的女人?叫他:“魏子骞,我想喝热水。”
背书也太费口舌了!
魏子骞头有些疼,明明屋里?桌上的茶壶里?就有温水。
偏偏就这两步都不肯下来,真?拿他当?下人?使唤了?
他脚步定了定,转回身去,黑着脸倒了杯水,走到床前递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还得?等她喝完了再把杯子拿回去。
且这个女人?接杯子,喝水,还杯子,全程都没?看他一眼,连个眼风都没?扫过来一下。
动作熟练,姿态随意,理所当?然到令人?心堵。
想气都没?处气!
魏子骞不禁沉思,他是怎么从一个事事等着伺候的大少爷,沦落成如今这般有仆役气质还忍气吞声的粗使老妈子的?
褥子被套他洗,衣裳鞋袜他洗,房里?卫生他做,日常端茶倒水,洗澡水洗脚水样样到位。
只?差没?拿着针线缝缝补补了。
魏子骞想到这儿?都气笑了,他什么时候脾气这般好拿捏了?
他在外面为了活命,克制忍耐,苦活累活一干就是大半年。
可在家,又是为了什么能任由这个女人?横行霸道的?
魏子骞自己憋闷着气去了浴房。
洗漱完再次回到屋里?时,好似又自我开解了般,见她扣着手指还在嘀嘀咕咕,主动出声搭话道:“在做什么?”
叶惜儿?斜他一眼:“学习呢,勿扰。”
“不早了,不困吗?”
“那你快点啊,磨磨蹭蹭,每次都拖我后?腿,耽误我睡觉。”
魏子骞:“......”
谁家在大晚上的还要洗被褥?
他又被气得?心里?一噎,默默吹灯上床。
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口了:“赵管事那儿?,你许了什么好处?塞银子了?”
“我这般穷,塞什么银子,我看起来有这么傻吗?”
“那他今日怎么......”
“山人?自有妙计。”
叶惜儿?说得?玄妙莫测,其实有些心虚。
只?不过是刚好那赵管事是个老鳏夫,她才能在进门?前趁机扫出他的资料。
不然她拿什么条件跟他谈交换?
就算是这样,那老鳏夫也是老奸巨猾的想敲诈她。
魏子骞很想问问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女人?打着哈欠翻个身就没?了声音。
寒月如水,星影穿梭。
院子里?的山茶花在幽冷月光下静静散发出淡淡清香。
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街上的年味逐渐浓烈起来。
路上的行人?几乎多了一倍,大家都出来置办年货。
食肆茶棚里?烟雾升腾,炉灶里?炭火噼啪,在寒冬腊月里?显得?格外热乎,吸引着客人?上门?一坐。
包子铺,酱饼店的伙计进进出出,蒸笼里?热气袅袅,揭开时面食的麦香气飘散开来,引得?人?摸出几个铜板也要买个尝鲜。
叶惜儿?被这样浓浓的烟火气迷花了眼,在这个的氛围下,不花点银子消费一下都好似显得?不合群。
她拉着魏香巧左看右看,什么都好看,哪样都诱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一家卖烧鸡的店铺上。
烧鸡店面不大,外面却?围着很多顾客,靠近了就能闻到一种特别的肉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今日就尝尝这家的烧□□!”叶惜儿?兴冲冲道。
她赶紧上前排队,过了一会就提着一只?被油纸包好的烧鸡出来。
“巧儿?,我们要买些对联回去贴吗?”
她四处张望一下,这一条街就有不少卖对联的,其中有店铺趁过年这几天特意搭着卖的,也有清秀书生出来摆摊卖的。
“找个读书人?的摊子吧,人?家现场写出来的呢。”她正?伸着脖子专心寻找哪一个年轻俊俏的书生比较合眼缘。
“嫂子,买些红纸回去吧。我哥就会写。”魏香巧拉住她,细声细气道。
“啊?”叶惜儿?把头转回来看着她。
“我哥虽不爱去书院,可爹娘花了大价钱请了书法造诣颇高的郑学士来府里?教习。”说到这,魏香巧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哥学问不精,字却?是能拿得?出手的。
“行,买些红纸回家让他写。”这样还省钱了呢。
就是有些遗憾,她还挺想去看看古代的书生写毛笔字时挥洒自如的风采呢。
“走吧,再去挑些灯笼回去挂上。”
叶惜儿?略带可惜的收回视线,去了卖红灯笼、窗花剪纸的店铺。
两人?走走逛逛,买了干果炒货,还补充了家里?的肉蛋肉和各种调味料。
最后?实在是提不动了,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晚上魏子骞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写对联,挂灯笼的任务。
堂屋内,几盏烛火散布在各个角落,错落有致,灯光亮如白昼。
八仙桌上被收拾得?很干净,此时上面铺满了红纸。
魏子骞站在上首,执笔沾墨。
叶惜儿?和魏香巧在一旁围观。
在两双眼睛灼灼注视下,魏子骞抬手落下了第?一笔,力透纸背。
浓黑的墨汁跃然在洒金宣纸上,红纸黑字,尤为醒目。
男人?下笔行云流水,铁画银钩,有股笔扫千军的气势。
看着对联上的字一个个呈现,笔墨横姿,一气呵成,叶惜儿?有些惊艳。
她没?想到魏子骞的字不像其人?那般玩世不恭,反而?骨力遒劲,气度磅礴。
叶惜儿?站在右下方,忍不住瞄了瞄专注写对联的男人?。
他低眉敛目,神情沉静,注意力放在笔下,精致侧脸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柔和。
像是另一个他。
叶惜儿?看得?愣神,认真?的魏子骞还真?是不多见。
在她愣神期间,桌上已?经摆好了写完的两幅对联。
小院大门?一副,堂屋门?前贴一副。
对联的墨迹还未干,需要在桌上晾一会儿?。
“去把灯笼挂了吧。”魏子骞拿着灯笼走出去。
白天魏香巧已?经跟隔壁邻居借来了梯子。
两人?在下面扶着梯子,魏子骞站上去挂灯笼。
三人?配合,把院子门?口和堂屋门?口都各挂了两个。
大红灯笼高高挂在上方,顿时,整个小院都好似在冬夜里?明亮了几分。
把对联贴上后?,红色对联和灯笼交相辉映,喜庆的氛围立马被拉了起来。
这样一装扮,有点过年的节日气息了。
叶惜儿?站在院子里?满意地?拍拍手,若是在现代,还可以买些小彩灯小彩旗什么地?再装饰一下。
翌日,一大早,叶惜儿?刚起床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响院门?。
她过去打开门?,发现是还包着纱布的刘尚。
不过,他的伤似乎是更严重了?
“怎么?来送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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