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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2

“不开?心?怎会?我?们可没有人敢招惹妹夫。”叶玉儿吃惊道,无缘无故招惹妹夫作甚?
她狐疑的目光看向蹲在灶膛前?的三妹:“要说?谁能惹了妹夫不痛快,那?也只能是?你这个疯丫头了。”
“去去去,别碍着我?烧火,自己好好想想去,自己惹的祸还想赖在咱们头上。”她不客气的嫌弃道。
“不是?,姐,二姐,你帮我?想想,我?可没惹他,我?一下午不是?都跟你们在一起逛街吗,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叶惜儿扒着叶玉儿的手臂,死皮赖脸地缠着她。
“行了,二妹,你就帮小妹想想法子,难道你想看他们夫妻二人吵架吗?”在灶台边切菜的大姐在这时开?了口。
大姐都发话了,叶玉儿只得斜了死丫头一眼,说?道:“那?你说?说?,你是?何时察觉妹夫情绪不好的。”
“好像是?方才他出来寻我?时。”
“他寻到你时,你在哪儿,在做甚?”
“呃......”这个也要说?吗?
叶惜儿一时间有点卡壳。

只是他?们的谈话内容有些不好说。
一个是事关害她之人的消息,一个是关于?她的真实身份,两人达成心?照不?宣的协议。
这两件事, 都不能让叶家人知晓。
她怕叶玉儿知道她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去见?了陆今安后, 追根究底的问她为何见?陆今安。
片刻后,她才支吾地?回答道:“在巷尾的小胡同里。”
叶玉儿塞了一把干柴进灶膛, 双眼疑惑的看了过来:“你去那地?方做甚?”
“......和陆今安说话。”明明没什么,就是莫名有些气?虚是怎么回事?
“啥?陆家那个小子?”叶玉儿惊得声音都拔高了一度。
叶惜儿吓了一跳, 连忙比划着让这死女人小声些。
叶玉儿不?仅没小声, 反而瞪着眼睛反手就是一巴掌挥在了叶惜儿身上。
她被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简直不?知如何平息现?在的心?情。
“大姐,你可是听见?了这死丫头方才说的啥,这简直是作死啊!”叶玉儿转头就向叶容儿告状,一只手还恨恨地?指着不?知死活的丫头。
“这叫啥,已婚少妇私下幽会旧情人, 说得严重些就是红杏出墙!”
“还被夫君抓了个正着!”
“你说说, 你说说, 就这,你还有脸来问妹夫为何不?痛快?!人妹夫没一刀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都算是他?仁慈!”
叶玉儿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不?省心?的妹子混着柴火给放进灶膛一把火烧了得了。
惹下这么大的祸,还腆着脸来问咋回事,一点不?心?虚是咋地??
“姐,姐, 你冷静!不?是那么回事......”
叶惜儿被这一顿输出, 骂得有点蒙圈,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 赶忙想解释。
可还未出口?,在砧板上切菜的大姐都已经?放下了手中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小妹,你现?下还与那陆公子有牵扯?”
“你如今已经?成亲,你俩就绝无可能,再也没有了缘分,你心?里还未放下吗?”
大姐叶容儿的声音有些严厉,震的叶惜儿头皮发麻。
这什么跟什么,越说越乱了,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有,我与陆今安啥事也没有,是你们?想岔了。”她哭唧唧的解释道。
“那你说说,你又?为何去找陆家小子?你还敢去招惹他?,若他?是可嫁之人,娘当初早就成全你们?了,又?何必将你嫁得远远的。”
“姓陆的为人如何先不?论,就是他?那个难缠的娘,你以为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是被她知晓了你私下去找她儿子,她不?去剥你的皮,都得掀了咱们?叶家的房顶。”
“你这脑子简直就是拎不?清......”
“停停停,姐姐们?,你们?听我说!”叶惜儿头疼,举双手示意她要说话。
再不?说清楚,她得被两个姐姐的唾沫给淹死。
“首先,我与陆今安绝无干系,清清白白,我对他?也没有想法。”
“其次,我找他?说话也不?是再续什么前缘,而是的确有正事。”
“最?后,魏子骞找过来时,确实是看到我与陆今安在小胡同里说话,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抓奸在场。至于?他?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还是找机会亲自问问他?吧。”
叶惜儿想明白了,指望这两个姐姐当参谋,纯粹自讨苦吃,想解决的疑虑没有替她答疑解惑,反而歪楼歪的厉害,牵扯出不?少乱七糟八的东西。
两个姐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看她说的诚恳,想相信她,却?还是有疑惑:“你找陆公子有何正事?”
大姐果然是大姐,一下就抓住了红心?。
“之前我坠崖,是他?救了我,我就想趁这次回家来,去正式感谢他?一下。”
叶惜儿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巴。
“这种事,你应当和妹夫一起去,或叫上爹娘都可以,何必你一个人莽撞的上门?不?合礼数。”
“是,我记住了,大姐,下次注意。”
叶惜儿讨好地?冲她笑笑,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她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听二姐开口?道:“小妹,你不?是想知道妹夫为何生气?吗?”
“嗯?”
“还能为了什么,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私下去见?另一个男人,还当场目睹他?们?待在一处相谈甚欢,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味?会不?会觉得有人要出墙?”
“吃味?”
魏子骞会吃醋?!
电光火石间,叶惜儿脑子翁了一下,犹如被雷电劈了般呆楞住了。
她心?神紊乱,嘴里无意识地?呐呐道:“吃醋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才有的行为吗?”
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啊,喜欢,难不?成妹夫不?心?悦你?这般久以来都是你自个儿单相思?”
“哈哈哈,难怪了,小妹,看你那般献殷勤,不?会是真的还未抓住妹夫的心?吧?”
叶玉儿说到这就想嘲笑她两声,这妮子一副天?地?难训的骄横性子,竟然还有单相思的一日。
“哈哈哈哈哈......”
总有人压得住你!
“不?是,姐,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啊?”怎么语气?又?不?肯定了呢?
“这个啊,你去问妹夫呗,他?本人最?是清楚。”叶玉儿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叶惜儿一滞,气?得心?肝疼。
胃口?都给她吊起来了,又?不?揭秘,简直欠揍。
她抡起拳头,‘梆’的一声,捶了开始哼小调的叶玉儿一拳,而后兔子似的转身就跑了。
“你个死丫头!”叶玉儿提着烧火棍就要追出去。
“行了,你就消停些吧,你说你又?戏耍她做甚?”叶容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哼,让她折腾去,夫妻感情,越折腾越牢固。”叶玉儿不?以为意道。
叶惜儿因着叶玉儿的那些话搞得心?七上八下的。
一晚上都在暗中观察魏子骞。
吃饭,洗漱,睡觉。
一路观察下来,结果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结果,让叶惜儿评价不?出来自己是啥心?情,只觉有种隐隐说不?上来的失望。
什么喜欢?
喜欢她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吗?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看了他?好几?眼了!
一次也没对上视线过!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忍不?住地?去看她吗?
经?过一晚上的验证,叶惜儿确定了叶玉儿那个死女人说的鬼话当不?得真!
夜色融融,万物静默,窗外孤冷月色清辉洒下,丝丝缕缕透进窗户纸。
屋里的烛火还未熄灭,床帐里的人还未歇息,却?是寂静无声,相对无言。
叶惜儿原本还矜持的等啊等,等着同在一个屋,同为一张床的男人找她说话。
后来,那口?端着的气?实在是端不?住了,悄咪咪地?往他?跟前蹭了蹭。
一脚踢在了躺在外侧的男人身上,再装模作样的惊讶又?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翻身不?小心?踢到你了......”
而后不?管对方有没有动?静,都毫无负担地?跟他?搭起了话茬:“哎,魏子骞,你睡了没,我有话与你说。”
见?他?还是不?搭理她,她便厚着脸皮凑到近前去,扒拉两下获取对方的注意力。
“我们?明日先不?回去了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一下。”
原本两人准备明日一早吃了早饭就回锦宁县的。
现?在计划有变,明知仇人就在这里,她怎么着也得去探探情况。
这劳什子秋什么兰的,有胆子害她性命,她定让她投胎都找不?到门路!
听到这句话,犹如老僧入定的男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何事?”
他?依然没有看她,声音也很淡。
“今日不?是去见?了陆今安吗?他?告诉我那日推我坠崖的人是谁了,是......”
她语气?气?愤,刚想跟他?说这个人是谁,谁料这人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动?静颇大,把叶惜儿吓了一跳,刚要出口?的人名都哽在了喉间。
“你做什......”
“你方才说什么?”
魏子骞眼睛微微眯起,眉宇轻压,直直地?凝视着女子的眼睛,眸色如黑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压迫。
“......”
叶惜儿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脖子。
什么毛病?
怎么看着比她还激动??!
“我说害我性命的人是林秋兰,百花镇林镇长之女。”
魏子骞闻言,沉默着良久没有出声。
他?当然知道这个林秋兰是谁。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幕后之手是何人。
这也是前不?久孟五才给他?传来的消息。
买消息许下的酬劳也立时给了出去。
他?本打算找个机会与她说,毕竟她是直接受害人,有权知晓自己是被何人所害。
可没想到......
“他?从何而知?”
半晌,魏子骞沉思过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这人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他?是否与此事有关?
“不?知道,他?没说。”
叶惜儿见?他?双眉紧凝的样子,心?下有些打鼓,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是有些不?妥......”
“这个镇长之女是明面上的凶手,背后的谋划者却?是另有其人。”
房间里的烛火徐徐燃烧,被窗户缝隙溜进来的一丝夜风吹得摇曳跳动?,墙上的火焰影子随之晃动?了一下。
叶惜儿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谋划?另有其人?
难道想害她性命的还不?止一人?
她到底得罪了谁?
要这般费劲心?思地?除掉她!
歹毒,真歹毒!
“背后之人是谁?”
叶惜儿心?中的愤怒值拉到最?高,想要她这条命?那她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她叶家的女人还从没有怕过事!
叶惜儿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答案。
可等了老半天?,眼睛都酸了,男人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沉默,空气?中漂浮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
关键时刻发什么楞呢?这不?是掉链子吗?
叶惜儿眸光微转,眼睛乌黑明亮,若有所思道:“这个人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
魏子骞竟有些不?敢直视这双眼睛,又?默了片刻,才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江倩语。”
这个名字说出了口?,似乎胸中顺畅了,又?补了一句:“锦宁县江家小姐江倩语。”
叶惜儿反应了一瞬,这个江什么语的不?就是之前跑到她面前找她茬的高傲江小姐吗?
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加前未婚妻的江小姐。
好家伙,她真得直呼一声好家伙!
她又?怎么惹到这位高贵的江小姐了?至于?要置她于?死地?吗?
叶惜儿脑子一片雾气?的回过了神,什么也没说,只拿眼睛瞧着他?。
须臾,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对付她,你有意见?吗?”
“你要如何做?”
“你别管我怎么做,你只说你会不?会阻止。”
“生死之仇,必报之。我定不?会阻拦与你。”
不?知为何,叶惜儿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的态度决定不?了她要报这个仇的决心?,但有他?这句话,她心?里还是松快了许多。
“你不?是喜欢她吗?”叶惜儿瞄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试探地?问道。
魏子骞闻言,先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才挑起狭长眼尾反问她:“谁告诉你,我心?悦她的?”
“那你与她订亲?”
“那是江家来求亲,父亲定下的。”
“哦。”
叶惜儿好似不?太在意一般,挪开眼神哦了一声。
本不?想再问,却?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那你不?顾青梅竹马的情谊?”
“她一个女子,不?会骑马射箭,不?会打马球斗蛐蛐,更不?会掷骰子逛花楼,我能与她有什么情谊?”
“哦。”
叶惜儿再次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不?能与你臭味相投,做不?成狐朋狗友。
“江家在锦宁县是大户,百年家族,扎根颇深,且与县令关系紧密,恐难以对付。”
魏子骞眉心?蹙起,这也是他?自得到消息后一直在思索的事。
动?江倩语不?难,难的是她背后的江家。
动?了江倩语,江家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现?今的魏家,犹如海中飘零的一叶小舟,已然没有那个实力与之交手。
就算是以往繁花似锦,鼎盛时期的首富魏家,也因着人丁单薄,无家族支撑的缘由,与其余几?家勉力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见?他?面色沉沉,神情凝重,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躺下准备睡觉了,摆了摆手慢悠悠道:“来日方长,报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放宽心?,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今日时辰不?早了,先睡觉,有什么想法,明日再说。”
对于?这个问题,叶惜儿倒不?是很担心?。
不?管仇人地?位多么高,别说什么强龙地?头蛇,就是皇亲国戚来了,她都得去把这个夺人性命的仇报了!
夜风乍起,将烛火吹灭,窗外将圆未圆的明月如水一般清亮,冲洗着冷寂的冬夜。
小院在一片暗色里归于?沉静。
翌日,一家人吃过早饭,住在隔壁镇的大姐一家就要启程归家了。
一番你来我往依依惜别的道别声中,把大姐一家四口?送出了家门。
柳媒婆在门口?驻足,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了才转身进院。
回了堂屋就见?小女儿和女婿还悠哉地?坐在圈椅里稳稳当当的喝茶吃瓜果。
见?两人那架势,没有一点要走的打算。
她满头不?解,奇怪道:“你们?今日这是不?打算动?身了?”
“不?走啊,我再玩两日,魏子骞要走。”
叶惜儿放下茶杯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冲着柳媒婆解释。
魏子骞刚想说他?也不?走,被叶惜儿不?经?意的飞了一眼,不?得不?歇了心?思。
早上起床时,就着这个走不?走的问题,两人已经?争论过一番了。
他?执意要留下,叶惜儿执意要让他?先回锦宁县。
魏子骞知道她在这里要做什么,怎么可能还走的放心?。
“走吧,我送你去马车行找辆马车。”
叶惜儿起身,示意魏子骞跟她出门。
看着女婿不?情不?愿跟着女儿出门的背影,柳媒婆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小夫妻吵架了?
死丫头才不?愿意回婆家的?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魏子骞欲再次提出想要留下的意愿。
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随性懒散的人竟有这般倔强执拗的时候。
“此事非同小可,须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我会想法子帮你得偿所愿,你莫要为了达到目的,把自己搭了进去。”
魏子骞心?里实在担忧她沉不?住气?会乱来,更怕她一个人撞上去,仇人未伤分毫,自己倒是撞的头破血流。

叶惜儿见他那张妖艳薄情的脸说着婆婆妈妈的话。
明明风流纨绔的风格才更适合他的气质, 此刻偏偏一脸严肃正经。
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开心?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他, 看着他的眼?睛,笑着道:“你放心的回去, 我保证,我只是想摸摸情况, 不会有什么动作。”
“等我回去,与你仔细商量过对策后?再行事。”
叶惜儿抬了抬下巴, 眉眼?傲气:“我可?不是那等不动脑子喊打喊杀的莽撞之人, 那是下下策。”
杀人多恐怖, 多粗俗,不可?取。
诛心才是她的拿手好戏!
魏子骞眼?睫未颤,视线停留在女?子白嫩娇艳的面?庞上?。
冬日的日光不如夏季灼日那般热烈骄横,却细腻清冷,洒在人的身上?, 软酥酥的。
眼?前这个看着自?信明媚, 张扬傲然的女?子, 在此刻好似与这日光融为了一体,怎么?看怎么?软乎乎的。
让人稀罕地不行。
魏子骞心中似被猫爪了一般痒意?难消。
最终在她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里晃动了心神,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回锦宁县的马车。
直到马车已经走出?了镇门口,他才觉察出?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昨日还觉心绪沉郁。
今日就这样被哄骗了去?
叶惜儿笑眯眯地看着马车走远了,才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她把百花镇的几条主街都走了个遍才在一家茶楼前停了下来。
这家茶楼有?两层,飞檐翘角, 牌匾上?用飘逸的字体写着茶心斋三个大字。
是个环境清雅, 陈设大气,一眼?就是消费不便宜的茶楼。
叶惜儿走了进去, 淡淡茶香扑鼻而来,大堂正中间搭着一个小台子,是供说书先生说书的地方。
很快,小二引着她到了二楼临街的包间。
她点了一壶这里最便宜的茶,一盘炒栗子。
没办法,不是她不想喝好茶,实在是那些好茶的价格够她跑断腿说好几次媒了。
叶惜儿坐在二楼的窗边,一边喝茶,目光瞧着茶楼下的街市人来人往,等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
终于,她等来了她想要?等的人。
目光所及之处,街角转过来一个穿着烟绿色长裙,披着流云披风的女?子,带着一名丫鬟往这边而来。
看方向,目的地应是这个茶楼。
叶惜儿挑了挑眉,捏起盘子里一颗圆滚滚的炒栗子,看准时机往下一掷。
栗子正正好砸在了已经走到茶楼窗户下的女?子头上?。
林秋兰惊呼一声,吃痛地捂住额头,双眼?冒火地抬头往上?一看。
“哪个不长眼?的敢害我们小姐!”
丫鬟莲心眼?看砸到小姐的是个褐色小圆球,此时弹到了路边,环顾四周张嘴就骂道?。
她赶紧上?前想安抚小姐,结果发现小姐仰着头,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上?方,一动也不动。
她跟着视线往上?看去,就看见二楼上?大开的窗户边探出?了一个女?子的脑袋。
那女?子面?容美艳,春半桃花,尤其一双潋滟勾魂的眼?睛正笑如弯月似地俯视着她们。
莲心一时间竟看呆了去,回头再看小姐时,发觉小姐的脸色怎的白得如此骇人?
她担忧又疑惑的叫了一声:“小姐......”
林秋兰嘴唇哆嗦,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本该粉碎在山崖下的人。
她怎的......她怎的......
叶惜儿眉眼?弯弯地冲她挑衅一笑,也不说话,啪地一下关了窗户。
林秋兰看见那个笑容,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手指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咬着牙,搭着丫鬟的手,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叶惜儿关上?窗后?,坐在桌边未动,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心里数着数。
林秋兰此人,爱好喝茶,听说书,逛首饰铺,刺绣,吟诗。
且她是镇长之女?,为彰显身份,平日常去的茶楼必定是百花镇最好最贵的茶楼。
因此叶惜儿选了这个地方,她敢笃定,在这里一定可?以堵到人。
就在她心里默数了不到一百个数时,门被嚯的一下给?推开了。
看着那带着一脸怒气和嘲讽的女?子领着丫鬟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叶惜儿不禁心想,这年头,杀人凶手被揭穿时都这么?嚣张的吗?
“怎么??林镇长这家教堪忧啊,竟然不教你这孽子进门前要?敲门,简直没礼貌。”
叶惜儿清凌凌的目光直直迎上?女?子阴沉的眼?睛。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视线相撞,隔空交锋。
气氛顿时凝滞。
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子铁青着脸,眼?里闪着异样又复杂的情绪,她冷着脸对身后?的丫鬟道?:“莲心,出?去等我。”
莲心有?些踟蹰,她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小姐好似与这位姑娘有?过节。
“小姐......”
“出?去!”
林秋兰心里窝火,呵斥一声。
莲心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行了个礼退出?了门外。
叶惜儿见此,扑哧一声笑了:“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见不得人?”
“你怎的在这?”
事已至此,林秋兰见人都找上?门了,也不做遮掩,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不在这里,难道?应该在崖底?”
林秋兰被她字字句句挑衅的话语刺地太?阳穴凸凸地跳。
她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既愤恨对方说话肆无?忌惮,又恼怒对方命硬,那么?高的悬崖,竟然都没摔死她!
不仅没摔死她,整个人看样子还全须全尾的。
“说吧,你想做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着脸问道?。
叶惜儿慢腾腾地剥着栗子,一颗两颗三颗,剥了放在盘子里也不吃,她怕被对面?这厚脸皮的恶毒女?给?气来一下子呛到自?己。
“看来你是一点也无?悔改之意?,也无?道?歉之心啊!”
她眼?眸逐渐转冷,眉梢清寒,气不打一处来。
是怎么?样做到心安理得的坐在受害者面?前无?一丝悔意?,还生出?怨怼的?
多么?厚颜无?耻?
“叶小姐不是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喝茶吗?”
林秋兰语气惋惜,眼?神幽幽,仿佛很是遗憾。
折腾一阵,到最后?该消失的人没消失,心仪的夫婿却得不到了。
‘啪’——
空气里响起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伴随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痛呼声。
林秋兰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脸颊火烧火燎的痛感传来,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刚刚放下手的女?子,错愕道?:“你疯了吗?你敢打我?!”
在她心里,叶惜儿不过是低贱的庶民,没有?背景没有?靠山。
就算知道?了是她推她掉落悬崖的,也拿她毫无?办法,至多不过用些银子打发了事。
可?没想到这疯女?人,言语挑衅还不算,竟然还敢动手打她!
“我疯了?我精神状态好得很,谢谢关心!”
“反而我看你才是精神病患者,缺乏自?知力,行为异常,就该被关起来好好治病,省得放出?来祸害百姓。”
叶惜儿早就忍不住心中燃烧的火气了,不知三观廉耻的狗东西!在老娘面?前发癫,老娘让你知道?癫字有?几种写法!
她站起来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平生最大的力气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听见咣的一声响,满意?地收回手,随后?便直接开启了火爆的开骂模式。
“你个恬不知耻的祸害,臭水沟养大的蛇蝎女?人,从小就是吃毒药长大的吧你,大肠小肠都被浸泡黑了。”
“长得这么?辣眼?睛还敢杀人,杀了人还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底气?谁教你这么?作孽的?”
“不怕下雨天出?门天打雷劈地收了你这孽畜!”
“你想男人就去抢啊!去大街上?脱衣服啊!引起他的注意?啊!你看他会不会回头看你两眼?!”
“你这么?饥渴难耐,去小倌楼,任你挑选!再不济养个野男人泻火啊,跟疯狗似的祸害我这个无?辜的人做什么??”
“我特么?的已经嫁人了,有?夫之妇!我有?病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好青年,被你看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狗都嫌晦气!”
叶惜儿骂得酣畅淋漓,只差凶神恶煞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了。
她看对面?的人已经呆若木鸡,疑似精神恍惚了,趁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准备继续骂她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就这么?一歇气的功夫,林秋兰竟然反应了过来,瞪着她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里面?全是恼恨之色。
她咬牙切齿道?:“叶惜儿,你是嫁去了锦宁县,可?你别忘了你父母姐弟还在百花镇!”
叶惜儿心口一滞,她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看懂了她脸上?的阴毒。
她这是不仅害她性命不成,还要?累及她的家人。
叶惜儿轻轻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她也不骂了。
骂人只对人有?作用,对畜生那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威胁我是吧,拿我父母威胁我?”
“我还就告诉你了,林秋兰,我今日能来找你,我就没打算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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