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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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没?看几页,倒是把人?累的不轻。
快到正午时,叶惜儿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
她啥时候等过这么久的人?啊?
叶惜儿把书装起来,打算下次再来。
她刚把拴着毛驴的绳子解下来。
就听?见巷子口那边有嘚嘚的马蹄声传来。
听?声音似乎是往这边来的。
叶惜儿循声望去,一个年?轻的公子骑着马,速度不快地向着这边越来越近。
那公子面容周正,头戴冠玉,衣着名贵。
叶惜儿在他的马即将走到跟前时,眼?睛喜悦的亮了亮。
这好像是她要找的人?!
面板一扫,确认了这就是马家的三少爷。
叶惜儿赶紧又把毛驴给拴上。
她见马三公子下了马,笑着迎了上去。
“马公子,可否聊一聊?”
“你是?”
“我是锦宁县来的媒婆,我姓叶,别人?都?叫我小叶媒婆。”
尽管叶惜儿笑得礼貌又标准。
但不妨碍马恒皱起了眉头。
这般......年?轻漂亮的姑娘,是媒婆?
还是锦宁县的?
为?何每个字他都?听?懂了,却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你认识我?找我何事??”
总不可能是跑来给他说媒的吧?
“马公子,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吗?”
“我请客,茶楼?酒楼?你选一个。”
“不必,既然都?在家门口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对方毫不犹豫拒绝了她的邀请。
然后,叶惜儿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马家三少爷,上了石阶,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
那门,就那么听?话的,快速的,开?了。
门房从里面出来,殷勤地叫着少爷,还把缰绳给接了过去。
叶惜儿:“......”
她敲不开?的门,就这样打开?了?
原来里面是有门房小厮的。
那她等了这么久算什?么?
这门还认生吗?
叶惜儿心里一边吐槽,一边跟着马恒往马府里面走。
越走,她对马家的富贵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庭院,假山堆叠,小桥流水。
马家不是仅仅做皮货生意的吗?怎么会这么有钱?
皮货还讲究季节性呢,都?这么赚钱的吗?
那做玉石生意的,岂不是富得家里的水都?能冒金光?
叶惜儿想象着魏家以前有多荣华富贵,一边欣赏着马府花园子里的花。
春日来了,这些花全都?开?得茂盛,争奇斗艳,惹来了不少的蝴蝶。
马恒领着她来到待客的厅堂。
让下人?们上茶水点心。
入座后,他直接就问?道:“敢问?媒婆所来是为?何事??”
叶惜儿看了他一眼?,头很铁的直言:“不瞒马公子,我来就是为?了给你说亲的。”
空气一阵的安静,安静的让叶惜儿无法继续聊下去。
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在对方眼?里很滑稽,很冒昧。
但她真的是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柳姑娘的天选之夫呢。
马恒不愧是有教养的富家公子,虽觉得荒谬,但脸上也?未带出来。
语气上也?还算客气。
“姑娘说笑了。”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们马家的婚事?不缺媒人?做媒。”
叶惜儿点头:“知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跨县过来,做媒做到我家来了?”
“这不是,我知道您的姻缘在哪儿嘛。”
叶惜儿硬着头皮解释道:“你看我大老远的过来,不去给李公子说媒,不去给张公子说媒,也?不去给你二哥说媒,为?何偏偏要给你马三公子说媒?”
“这就是你的缘分,你的幸运啊。”
马恒似乎是没?时间与她在这里多说,干脆利落的拒绝她道。
“不瞒姑娘,家父对于马家三儿媳的人?选,已有属意的人?了。”
“还请姑娘见谅,让你白走这一遭。”
叶惜儿惊奇,已经有看好的人?了?
她多嘴问?了一句:“能不能问?问?是哪家的姑娘啊?”
这没?定下来的事?本不应说与旁人?听?。
但马恒为?了让她死心,也?想着媒婆应该都?有行?里的规矩,不会轻易泄露出去,道人?是非。
且这媒婆是临县的人?,应当关系不大。
遂,他便隐晦的说了几个字。
“佟家的四姑娘。”
佟家,佟家,肯定是白云县的佟家。
也?必定是门当户对的佟家。
叶惜儿缩小范围,当即就搜到了白云县的一户富商佟家的未婚姑娘。
未出嫁的一共有两个,一个三姑娘,一个四姑娘。
为?了确认,她试探道:“佟家四姑娘的闺名里是否带一个霜字?”
马恒点点头。
叶惜儿的脸色却是一变,反应很是夸张。
“万万不可啊,马公子!”
“你绝对不能和?这位佟四姑娘结成夫妻!”
“那是在害了你们啊!”
马恒当即就皱了眉,不悦道:“姑娘这是何意?”
虽父亲还未去和?佟家正式通气,但两家彼此都?心照不宣,定是要结个亲家的。
这样说,未免太不吉利了些。
叶惜儿不管他的不悦,摇头坚持道:“你和?佟四姑娘的八字不合,姻缘不相配,这不是在结亲,是在结仇啊。”
“你为?何知道我们的八字?”
马恒立即抓住了关键。
这种隐秘而重要的个人?信息,怎的会让一个外人?知道?
“我看面相看出来的。”
“实不相瞒,我不仅是媒婆,还略微会看一些相,也?会推算一些命格。”
“你和?佟四姑娘确实不是良配。”
“即使你不让我给你说亲,我也?建议让你父亲重新考虑你的妻子人?选。”
“你们的婚姻不会顺利的,甚至婚后都?有可能无子。”
“成亲不就是想要有一个契合的伴侣,有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吗?”
“谁也?不想自己的另一半与自己不合吧。”
“你的命格里是有子的,佟四姑娘命中也?有子,但你们的结合,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对你来说是痛苦的,对佟四姑娘也?是痛苦的。”
“往大了说,对两家人?都?是不利的。”
马恒彻底被说懵了。
“为?何?为?何我们结亲就子嗣艰难?”
“这个跟命理有关,我说了,你们的命格在姻缘里不相配。”
“排斥的两个命格在一起,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寿数,导致一方早亡。”
“你们或是变成寡妇,或者变成鳏夫。”
叶惜儿也?不想两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因为?不合适的婚姻,一生都?陷在泥潭里。
婚姻对古代的女子尤其重要。
若是那佟四姑娘嫁过来,过得不顺遂,还一生无子,那不就是悲剧吗?
人?家原本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
“马公子,你就听?我的,这种事?可不能去实践。”
“我并无害人?之心,也?不是危言耸听?,说得都?是实话,你可以派人?去锦宁县打听?。”
“我就是想来给你说个媒,你不愿意也?无妨,但你妻子的人?选绝不能是佟四姑娘。”
马恒一时间都?没?了言语。
他哪里会知道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媒婆,说要给他介绍亲事?,还说他的命格与佟姑娘相冲。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那小叶媒婆要给我介绍的姑娘是哪家的?”
方才这位媒婆是说的她自己姓叶吧?应当没?错。
叶惜儿见他问?起亲事?,好像有了一点点戏。
她如实道:“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姓柳,今年?十七,锦宁县人?士。”
“家里有一个父亲,两个弟妹。”
“她长?相柔美,性子坚强,相比你的背景家世是有些比不上。”
“但相对你来说,她有一个所有姑娘都?不及的优势。”
“那就是她的命格与你完全适配。”
“你们就是天定的姻缘,这样的姻缘都?是受月老庇护的。”
“你们成亲后,日子必定越过越顺遂,不仅自己好,还带着家人?,自己的后代都?会顺利几分。”
“姻缘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在命理学上,它不是一个单独的枝干。”
“它就像是藤蔓,与整个人?的命运都?是有关联的。”
“虽说姻缘在生命的长?河里,不能完全起决定性的作用,但在一个人?的运势走向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好的姻缘是助力,不好的姻缘是拖累。”
“所以,一个人?能找到属于自己好的姻缘,是很幸运的。”
“马公子,如今你的姻缘来了,就看你接还是不接了。”
叶惜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最后却留了一个话口给对方,显示她并非强迫人?之意。
然而,有钱人?家的公子终究是没?那么好说服的。
尽管她说了这许多,还帮他避免了与佟姑娘婚事?的悲剧,分析了各种利弊。
对方也?只是对她的态度松动了些,并没?有对这桩亲事?有任何表态。
不管是同意,还是极力排斥。
叶惜儿都?无从得知。
商人?果然是商人?,任何时候你都?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到最后,马恒始终没?有一点表示摆在明?面上。
没?有含糊其辞的说试试看,也?不像李守财那般恼怒拒绝。
叶惜儿一个人?的戏实在是唱不下去了,她唱了半天,观众无动于衷。
她知道今日是不可能有结果了,只能适时提出告辞。
告辞的时候,马恒态度和?善地亲自送叶惜儿出门。
叶惜儿牵着驴,叹着气,走在回锦宁县的路上。
一路上都?在复盘。
这些有钱人?,心思可真深。
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可真难!
这段时间她都没接其他单子了, 就准备专攻这个马家三公子。
白云县跑了一趟又一趟,这个县都快让她跑熟悉了。
现在,她进了白云县, 就跟回老家似的。
熟门?熟路,连哪家食铺的东西好吃都知晓。
马家的门?被她敲开了一遍又一遍。
马恒都对她没有脾气了。
后来有一次, 马恒还把他爹娘叫来了。
叶惜儿终于?有幸见到了马家当家做主的人。
“马老爷,百闻不如一见, 您的精气神可真好。”
“马夫人,您的皮肤紧致的好似在发光, 说是马公子的姐姐都不为?过。”
马家待客的厅堂里?。
马家二老坐在上首。
马恒, 叶惜儿坐在下首。
叶惜儿一上来就是一顿商务彩虹屁。
而后迅速让话题进入主旋律。
“我想马三公子应该向二位说过情况了。”
“其实我也来过好几?趟了。”
“我的本?意不是想来打扰你们, 或者非要说这个媒。”
“为?了不引起各位的误会,我先说说我之?所?以?这般坚持的原因。”
叶惜儿猜测,这么多?天,马家一定是派人去锦宁县打探过她的。
知道她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之?处,才会一而再, 再而三的耐着性子接待她。
否则早就不让她进门?了。
所?以?她也必须大方地亮出她的优势, 和她客户的优势。
“我最成功的一次牵线, 不,也不能说是最成功的,只能说是效果最直观、最显而易见的一次牵线。”
“就是给那?位病得起不来床的男子说媒。”
“当时?他的情况很糟糕,没有任何一位媒婆肯接手为?他说媒。”
“因为?都道他的性命堪忧,已经没有成亲的必要,让他成亲就是在害了人家姑娘。”
“可我不一样, 我不仅敢接手, 让他成了亲,有了媳妇, 现在身体还好转了。”
“我不是大夫,不会治病。它这个因果关系,就是先有了婚姻,才重新有了生机。”
“是他的姻缘帮助了他,让他有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而这个姻缘是我帮他找到的。”
“所?以?,在能力上,你们可以?完全信任我。”
“我这般坚持想给马三公子做媒,也是缘分,是你的姻缘让我来找你,而不是我看你骨骼清奇找上了你。”
“柳姑娘的家境,在世俗眼里?的确是配不上马家的。”
“小户之?女嫁入富贵人家,看起来好像是在攀附,是在痴人说梦。”
“对你们马家好像也不是很公平。”
“我这个媒人也仿佛有什么失心疯,牵线牵得一点不符合常理。”
“但我想说的是,不是因为?马家富贵,我才把柳姑娘介绍给马公子。”
“只是因为?马公子恰好生在马家,我所?匹配出来的始终是马公子这个人,与他的身份背景无关。”
“不管马公子生在贫困之?家,还是豪门?世家,只要他的八字没变,那?他的正缘就是柳姑娘。”
“看似不合常理的东西,背后带来的好处,往往比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多?。”
“比如那?位陶公子,按照常理的话,我也不可能给他介绍媳妇。”
“马家的皮货生意在白云县是数一数二的,这些年不能说是顺风顺水,但也是一直稳步向前。”
“马家的后辈也各有出色的地方,马老爷与马夫人的家风教养是极好的。”
“家族欣欣向荣,但二位好似也有一块心病,那?就是你们的二儿子,马家二少爷的婚事。”
“马二少爷的婚事好像从一开始就极其艰难。”
“从小定下的娃娃亲,那?姑娘长大了后却有自己喜欢的人,跟那?人私奔了。”
“后来又陆续定下了三门?亲事,都以?各种原因而失败告终。”
“导致马二公子现在名声在外,没有哪家姑娘敢再与他相看。”
“是这样,我算了一下马二公子的命格。”
“他的感情、婚姻的确有些不顺,即使走平运、好运之?年,姻缘也会比较波折。”
“他的桃花不稳,不旺,本?身就不多?,还都是不利的。”
“所?以?想要顺利成亲是比较难的。”
“但姻缘这个东西不是成亲了就万事大吉了,想要有一个美满平顺的婚姻,还得找到那?个与他命格相配之?人。”
“找到了就不会出那?些岔子,不会有那?些阻碍,它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都会走下去。”
“这样的婚姻才是有效的,幸福的,可持续的,有益于?后代的。”
“所?以?,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你们也可以?把马二公子的亲事交给我。”
“既然我可以?为?马三公子找到他的命定之?人,也可以?为?马二公子找到他命中?的姑娘。”
叶惜儿喉咙都说干了,真的是把能说的,能想到的,都摆到了台面上来。
还顺便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打了招牌,暗搓搓的拉了一个单子。
她实在是累的不轻,停下来喝水。
做媒婆,得有一把钢铁般的好嗓子。
不然,去一家说媒就得干趴下。
像柳媒婆那?种金刚嗓,简直就是天选媒婆。
马老爷别的没被打动?,倒是被她提及的老二的婚事有些意动?。
他与马夫人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松动?。
老二的婚事一直让他们夫妻忧愁。
生怕他这辈子都没有娶媳妇的命。
老二明明各方面都好,就是不知道具体原因到底出在哪里?。
定一次亲,就出一次事。
他们也去寺庙里?找大师算过。
各个的说法都不一。
现在竟然有一个媒婆道出了二儿子婚事艰难的关键原因,还说可以?帮他找个姑娘顺利成亲。
这让他们很是在意。
可,要同?意让三儿子娶那?个什么柳姑娘。
这......
沉思良久,马老爷松口道:“我们马家也不是那?等唯利是图的人家,结亲虽都想找个有些家底的人家。”
“但一个女子的品性也是排在前头的,都说娶妻娶贤,一个好媳妇可造福后代。”
“那?柳姑娘,家境确实贫寒了些,不过,看在小叶媒婆极力保证的面子上,我们可以?让恒儿与之?相看相看。”
“看看两位年轻人到底能不能看对眼。”
马老爷没有把话说死?,若是相看后,恒儿看不上那?柳姑娘,那?他们也还有拒绝的余地。
他也听恒儿说了不能与佟家四?姑娘结亲的事。
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只是这小媒婆的一面之?词。
但拿三儿子一辈的婚姻去赌,马老爷还是有所?顾忌的。
尤其是二儿子艰难的婚事在前。
有些看不透的命中?之?事,不得不让人信服。
“行,马老爷,您真是一位开明的父亲。有您这句话,我就尽快安排两人相看。”
叶惜儿不怕两人相看,就怕他们连相看都不愿意。
柳姑娘还有一个最明显的优点,那?就是长得漂亮。
出色的外表,至少在第一次见面时?是加分项。
叶惜儿从马府出来,坐在毛驴背上心情都轻快了些。
不枉她坚持不懈地跑了这么多?趟。
如果把马三公子的媒说成了,那?还能接下马二公子的单子。
在马家连续的这两个单子,一定会在商人圈子里?有所?传播。
到时?她也能打进一些富人们的门?槛了。
那?她的谢媒钱也会越赚越多?!
叶惜儿握了握拳,一定要把马家两位少爷的婚事拿下!
虽说这马二公子的姻缘确实很难找,但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不是?
连郭盐那?样的孤星命格都让她找到了,何愁马家二公子?
后面的这段时?日。
叶惜儿专心为?马三公子和柳姑娘服务。
生怕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也许是叶惜儿对此事的上心,也许是柳眉自己的机敏,相看过程中?表现的很给力。
最终的结果总算是皆大欢喜的。
当柳眉得知小媒婆帮她找了一个富家公子时?,震惊地简直无以?复加。
她原本?的目的只是想去富贵人家做个妾,这已经是她这种小户女很难够到的高度了。
可没想到,她听了小媒婆的劝,打算放弃这个念头,找个寻常人家好好过日子。
结果峰回路转,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位媒婆本?事可真大,也是真敢想。
不仅敢想,还敢去做!
去给富家少爷当正头娘子,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也是所?有媒婆都不会干的荒唐事。
哪个媒婆会失心疯到给大户人家的少爷,介绍小门?小户的女子?
真要这么做了,可能大家都会指着那?媒婆骂痴心妄想,不配当媒婆,没有职业操守。
可就是这么神奇,小叶媒婆不仅这么做了,还通知她去相看了。
柳眉的心情,简直惊喜加忐忑并存。
虽然不可思议,但相看那?日,她还是尽全力打扮了一番。
她不能给小叶媒婆拖后腿,不能辜负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次机会。
且,柳眉更?想抓住这对她来说,原本?遥不可及的机会。
这不是去当妾室的,是去做正经媳妇的。
不必低人一等,自己生的孩子不必管主母叫娘,只能管她叫姨娘。
以?后她的孩子就是正经的少爷。
柳眉必不能让这得之?不易的机遇从身边溜走。
在小叶媒婆的助攻下,她初步了解了马三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喜好什么,不喜好什么。
在相看的过程中?出乎人意料的顺利。
那?马三公子虽对她没有很热络,却也没有很排斥。
后来却对叶惜儿说,可以?再多?相看几?次。
叶惜儿听了这话,心下稳了大半。
只有愿意再进一步接触,才会考虑多?相处几?次。
不出意外,这门?亲事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种有钱人,都不愿意浪费时?间?的在不感兴趣的事情上的。
仲春的夜晚,微风不干不燥。
繁星缀上夜幕,带着露水的草木花香飘进了窗棂。
马三公子和柳眉姑娘的事情平稳进展中?。
就只差男方哪日松口让她去女方家下聘礼了。
叶惜儿完成了一个大单子,心情放松惬意。
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拿出了那?本?《俊俏书生与妖娆寡妇》继续看起来。
白猫另外几?本?很火的话本?,她后来去书铺子都买了回来。
此时?房屋里?就她一人,又是安静的晚上,她不用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看了。
叶惜儿放心大胆地沉入故事中?。
这个白猫真的有点东西。
写出来的剧情很是刺激。
寡妇在破庙里?意外与书生结识。
两人从那?个雨夜开始,就有了一些不明不白的拉扯。
书生原本?的性子清冷自持,端方有礼。
断然不会和一个女子不清不楚。
可架不住寡妇的身段和手段,一步一步扰得书生心神大乱。
而就在书生快要禁不住魅惑妥协时?,却发现了妖娆寡妇与同?村的勇猛猎户眉来眼去,打得火热......
原来,她不止他一人......
叶惜儿心里?土拔鼠尖叫,这是什么三个人的电影?
这人可真会写,真会调动?人的心弦。
遣词造句直白朴素,描写直观,很有画面感,引人遐想。
不像其他话本?子那?般文绉绉的,不仅读起来晦涩难懂,还喜欢秀自己的文采。
这个白猫简直太超前了。
很懂得抓人心啊!
就这么会儿功夫,叶惜儿都快被白猫圈粉了。
就在叶惜儿看得恨不得钻进书里?去,亲临现场看这三个人是怎么上演修罗场的。
魏子骞那?个打了一天苦力工的回来了。
叶惜儿只好意犹未尽地合上了书,把书藏在了她梳妆台的抽屉里?。
这是她的地盘,一般他都不会去碰。
叶惜儿心情很激动?,想找个人分享,但又不好直接说她偷偷看这种带点颜色的话本?子。
星眸微微一转,似想到了什么法子。
于?是她对着男人语气神神秘秘道。
“魏子骞,你知道我在一个村子里?听到了什么八卦吗?”
“哪个村?你又去下面的哪个村找人了?”
男人似乎对她的动?向很是了解,连她去了哪几?个村都知道。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讲的这个八卦。”
叶惜儿强行把话题拽了回来。
“就是他们村的一个寡妇,很年轻,很漂亮。”
“有一日夜晚,下着雨,她跑进破庙躲雨,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了人。”
“是个男子,还是个白面书生。”
“两人一同?在庙里?躲雨,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两人也不说话。”
“但后来随着雨势渐大,一直不停歇,寡妇身上穿着的湿衣服就让她冷得忍不住发抖。”
“后来......”
“后来,那?俩人孤男寡女,困在破庙,情不自禁越了界。”
男人接过话头,直接讲到了结果。
叶惜儿特意营造的气氛被打破,有些气恼:“你怎么知道?”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儿?”
叶惜儿闻言不乐意了,人家白猫写得那?般跌岩起伏,引人入胜,在你口中?就变成了这点事儿?
“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男女之?间?可不止这么点事。”
叶惜儿神气一哼,高声莫测地瞥他一眼:“后面的事才是最精彩的。”
“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原本那书?生还自持身份, 冷着脸说些绝无可能的话。”
“后来渐渐动了心,想?要?与寡妇双宿双飞时,却发现那寡妇在同村......”
“还有一个相好的?”
魏子骞又在关键时刻道出真相。
“......”
叶惜儿真的?气到捶床!
这人到底懂不懂讲八卦的?规矩啊!
你?这样出去是会被大婶们追着打?的?。
“算了不说了, 睡觉!”
叶惜儿扯过被子躺倒。
如此刺激的?情节,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白猫知道了不得把这种读者拉入黑名单?
魏子骞见她不说话?, 闭着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我带了张记紫苏虾回来, 你?不吃?”
男人磁性清润的?询问声传来,低低的?飘进她耳中, 惹得她心尖痒痒。
张记的?虾啊......
是她最近的?心头?好。
也不知道这人最近哪根筋不对, 总是喜欢带点小食回来。
还都是她无法拒绝的?诱人美食。
一会儿是封家铺子的?酱鸭, 一会儿是老字号蟹壳黄。
今天是薄荷糕,明天是辣兔头?。
叶惜儿吃得多了,不禁就?有些疑惑,这人为啥如此热衷于带吃的?回来?
他的?那点工钱够他整日这样买吗?
可?她是受益人,她只管吃, 也不多问。
她怕一多问, 这人就?不带东西?回来了。
那她哪里去发现这么多美食?
让她去锦宁城找, 恐怕是找不出这么多藏匿在市井深巷里各种地道小吃的?。
叶惜儿假装深沉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就?骨碌下床。
“吃,不吃过夜了不就?坏了?”
她振振有词,帮他减轻负担。
去耳房洗了手?出来,打?开纸包就?剥起了虾。
一个?个?大虾, 饱满的?令人垂涎欲滴。
她在这边吃, 魏子骞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吃。
叶惜儿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人最近都是这幅模样。
买回来的?东西?他自己又不吃。
全靠叶惜儿独自承担。
他不吃又要?在这里看着她吃。
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窗外弦月如钩, 洒下一片银色光芒。
院子里的?海棠花悄然绽放。
厢房里的?两人,坐在一块儿,女?子大快朵颐,男子懒洋洋地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