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by宋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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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说出来?,你们无法接受啊!”
“我?方才为范公子算了姻缘,发现他的姻缘还远远未到火候,他是?个晚成亲的命格。”
“这......这姻缘未到,我?可不敢与他说媒,强行成亲会损范公子的寿命啊!”
范老爷两人闻言面色一变,齐齐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小叶媒婆,这话是?如何说的?为何会这样?有法子解决不?我?儿可不能折寿啊!”
叶惜儿摇摇头,面露为难:“命格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你们或许听?说过白云县做皮货生?意的马家?”
“马家的二公子也是?如此的命格,在他姻缘未到之?前,订的娃娃亲,退了,后来?又说了三门亲事?,都黄了。”
“所以,没用的,人人都抵抗不了天命,他硬生?生?等到了二十三了才等来?了他的姻缘。”
“也就是?今年开春后,我?才给他说的媒,去年都是?不行的。”
“在那之?前,说一个黄一个,还劳财伤人。今年人家的正缘来?了,这不就一切顺利了?”
“所以啊,范公子的姻缘也晚,可不能强求,不然伤及自身。”
范老爷范夫人听?罢,一脸的郁色,神情?难堪的问:“那玉儿的姻缘何时才到?”
“那可说不准,反正我?这里看到近十年都没红线动?。”
“啥?十年?”范夫人惊呼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又气又荒谬。
她看向叶惜儿的眼神都变了,眯了眯眼:“小叶媒人莫不是?看岔了?”
叶惜儿见她态度发生?变化,明显就是?觉得她在信口胡诌。
“你们觉得我?在胡说?范公子生?在暴雨天的凌晨,从那日起,连着下了三日的雨,他也哭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后来?雨一停,天气一晴,范公子才恢复了正常,没有再撕心裂肺的哭。可这时人也只是?吊着一口气了,足足精心养了一个月才有所好转。”
“当时所有人都解释不了为何他生?下来?会因为天气的原因啼哭不止,正如现下解释不了他的姻缘为何会来?的那般晚。”
范夫人瞳孔放大,惊疑不定?的看向叶惜儿,这是?自家十几年前的私密事?,因着觉得此事?透着古怪,所以不敢往外说,也命令府上所有下人和稳婆不得往外传。
可这媒人为何这般清楚?
当时她生?下小儿子时的确是?如此,他们后来?还找了大师看了,都没法道出事?情?的缘由。
也因着玉儿刚出生?险些活不成的事?,她对玉儿一直都多了几分偏爱。
难不成......这媒人说的都是?真的?
范老爷与范夫人对视一眼,可这十年之?久,也太?过晚了些,那时玉儿可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啊!
他们心下戚戚然,正感到沉重不安时,那边的媒人又扔下一句惊雷,炸的两人心下麻木。
“哦对了,范公子还不能早早的有子嗣,孩子也会妨碍他的寿数,生?下来?就会抢了他的生?机,尤其是?非正妻所生?的孩子。”
“二老除了范公子,其余还有三个儿子,底下的孙子孙女也不缺,我?诚心的建议二位,还是?不要把目光放在范公子的亲事?上了,传宗接代这一块也别指望他了,范公子这辈子保住自己个的命要紧。”
“我?言尽于此,不管二位信或是?不信,我?都不会为范公子说媒。我?宁愿不说这单媒,不赚这笔银钱,也不愿隐瞒你们实情?。”
叶惜儿起身,一副不愿意再多透露的样子,利落地告辞了。
她带着安福出了范府,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媒人的工作,演技还得到位?
不是?全能人才,还真无法胜任这份职业。
约莫过了半个月,桃花在山间?盛放时,白云县的马家来?人了。
马家要请小叶媒婆出面,替马二公子向府城开钱庄的纪家三小姐纪文竹提亲。
马家来?的人是?马府的大管家,一派恭敬的对小叶媒婆说明了主子派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叶惜儿听?了女方的名字和身份,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是?对上号了。
看来?两人的确是?在茶楼相遇了,且还互相看对眼了。
叶惜儿先是?去了一趟马府,确定?了提亲的事?宜和礼品清单,而后即刻就动?身前往去了府城的纪家。
由于女方已经见过了马二公子,两人心里都有数,所以这过程很?是?顺利,叶惜儿在其中的工作也没什?么阻碍。
提亲,交换庚帖,合八字,下聘,定?婚期,一套流程走下来?,两家的亲事?就已经定?下了。
马二公子的婚事?一定?下,最?高兴的莫过于马老爷和马夫人了。
自家二儿子前几年婚事?艰难,看不到一点希望,现下可好了,可找到儿媳妇了,他们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且儿媳妇的家世,涵养,容貌都不错,他们很?满意。
这次果然印证了小叶媒婆的说法,只要真正的姻缘一到,订亲一切都很?顺利。
不像头三次那般让人心肝跟着上火。
忙完马二公子的婚事?,叶惜儿得到了一笔十分可观的谢媒银。
这是?她这么久说媒以来?最?高的一次收入,是?之?前为马三公子说媒的两倍,足足一百三十二两!
虽然也是?男方给女方下聘礼多的原因,但里面也有马家人真心实意感谢的成分在。
叶惜儿头一次赚这么多银子,高兴的又给家人买礼物,剩下的全部存进了自己的小金库。
经此一番,她打入富人圈子的心,更加迫切了......
说一单富人媒,够她吃上一年的了!
下雨天就是叶惜儿的自然休息日。
这日她待在家中躺平看话本,婆婆魏母难得把她叫到屋里去说话。
“娘, 咋了?”
她走进魏母的屋子,看见?书桌上摆放着一幅还未画完的雨打荷叶图。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荷塘, 层叠粉红花瓣,圆盘碧绿荷叶, 仿佛被雨滴打的摇晃起来?,一股清新宜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闻到了雨中荷花散发出的清香。
“娘, 这是你最近画的?画的可真有意境。”叶惜儿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魏母还是如之前一般, 无事不常出门。
叶惜儿现在与婆婆相处自然和谐,知?道她喜静,等闲无事也不去打扰她。
之前她问过?魏子骞,疑惑魏母的娘家人,为何一直都没听他们提起过?, 也从来?没见?过?。
无论是落魄之时, 还是后来?流光阁开业都没见?人来?过?。
结果得知?, 魏母杨氏是隔壁州府举人老爷的女儿,当?初魏父魏玉山年轻时无意间相识于?杨氏,两人互生?情愫。
魏玉山上门求娶时,杨氏的父亲却不同意两人婚事,坚决不同意让女儿嫁个商户。
杨氏却不顾父亲扬言断绝关?系的怒火,执意嫁给魏玉山。
就这样, 杨氏嫁人后, 被迫与娘家断了联系,成亲头几年还试图缓和关?系, 回去过?几次,但都无成效,显然杨氏父亲是铁了心的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后来?因着路途远,杨氏又生?了孩子,渐渐的把心思放在了魏家,就这样与娘家慢慢疏远,没了来?往。
杨家那边也只当?没了这个女儿,从来?没送过?一封信,生?两个孩子时也从没派人来?探望一下。
杨氏在魏家还没变故时,每年都会让人送些年礼回去,可杨家那边每年都让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杨氏伤心又失落,关?系就如此僵持了下去,她也一次都没再回去过?,这么多年两家都没了联系。
包括魏家出事,魏玉山离世,那边也没来?人看一下。
魏子骞与魏香巧也从来?没见?过?外祖父家的人。
叶惜儿听后很?是唏嘘,着实没料到魏母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魏母身上有一股子书香气,也喜欢字画笔墨这些东西。
原来?还是举人老爷的女儿。
在古代,能为了感情与家里决裂的女子,少之又少。
她是真没想?到,看着清心寡欲的婆婆,年轻时还这么疯狂过?。
不过?她义无反顾的嫁给魏父,魏父也从来?没辜负过?她,一生?都只她一人,待她也是极好的。
若不是魏父的突然离世,魏母可能这一辈子都过?得挺如意的。
此刻,叶惜儿坐在魏母屋里的圈椅里,听着婆婆要跟她说什么。
婆婆叫她进屋来?,肯定是有事要说。
“惜儿,这段时日上魏家来?向巧儿提亲的人不少,巧儿今岁也十七了,娘想?让你帮着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合适的?”
魏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心中的想?法?。
女儿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不说立即成亲,至少要相看起来?,把亲事定下也是好的。
如今魏家不似先前的处境艰难,来?提亲的人家也都是体面人家。
从中物色一个好的,也是好事一桩。
儿媳刚好是这方面的行家,姻缘这一领域做的有声有色,请她帮着参考参考,指定更加稳妥。
叶惜儿闻言一想?,还真是,自从魏家起来?后,时不时就有媒人上门,不是这家的公子,就是那家的公子。
她认真想?了想?,才对魏母道:“娘,我觉得哪个都不好。”
魏母很?是诧异:“为何?”
“巧儿的姻缘都不在他们身上。”既然魏母都问了,叶惜儿也并?不向她隐瞒。
“那是......?”魏母疑惑了,难不成儿媳知?晓些什么?
“娘,你没发现最近有人隔三差五就来?咱们家吗?”
假借看望恩人的名义。
每每上门给恩人送礼物的同时,还次次都不忘给恩人的小姑子送上一份。
真是,叶惜儿都不知?道该夸一声礼节周全,还是该感谢沾了小姑子的光,每次都能顺便得一份礼物。
“你是说通判大?人找回去的那小子?”魏母显然很?是意外,眼睛都瞪大?了些。
叶惜儿点头,若不是她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就看了两人的八字,还真不可能放任那方逸年这样惦记巧儿。
起初她也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姻缘会合到一起。
自从那次她把方逸年从灯丰村带回来?,他见?过?了巧儿后,那小子被认领回去了,也频繁的往返于?府城与县城之间。
美其名曰,来?海棠小院探望她这个恩人。
“娘,是他,他今年也十七,我看过?了,两人的八字合得来?。”
魏母闻言既高兴又担忧,心情很?是复杂。
若是女儿嫁给他,就要跟着去府城,且还是官家之子。
官宦人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吗?
“娘,您别担心了,顺其天意,两人都是好的,自有他们的缘法?。”
“如今方逸年也跟着夫子读书,方大?人会给他铺路呢。”
“方家的情况也不复杂,他是方家的小儿子,还是后来?找回去的,自然轮不到他顶门立户,到时两人成亲,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且他们两人,单从八字上来?说,配得很?呢。一定不会过?得不如意的。”
魏母听了这话,稍稍安下了心。
有儿媳把关?,她放心许多。
暮春时节,山花烂漫映日辉。
在这样莺歌燕语的晚春,锦宁县的县令之位有人来?上任了。
县里的百姓们都在议论此事。
据说是去年秋闱刚中举的那位陆举人,正好还是咱们这地界的人。
百花镇出了一位举人老爷,在去年大?出风头,一下子冲出了人们的视野里。
现下方圆几个县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锦宁县百花镇的名头。
原本地方官是有本籍回避制度的,县令不可由本州府的人担任。
但陆举人不知?用了什么方式,竟然坐上了锦宁县县令的位置,任期三年,令人匪夷所思。
不管怎么样,最高兴的还是锦宁县的百姓们。
上一任县令手黑心黑,这一任县令是他们本县人,总归是要为他们做些实事的吧?
虽还摸不准陆县令本人的性子和做事风格,但莫名的就让人感到安心些。
春末初夏的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合踏青。
叶惜儿给关?大?成说完了亲事后,就又给自己放了假。
这段时日魏子骞也一直在为几个铺子的事忙得够呛,还得开始准备货船,重新拉起魏家的货运线和队伍。
叶惜儿见?他忙得没时间休息,便强行拉着他一起休了个假。
初夏的马球赛最热闹,城南三里街的马场又开了马球比赛。
应了叶惜儿强烈的要求,魏子骞这次也报名上场。
就因为她想?看魏子骞在赛场上的英姿。
天空明净,阳光和煦,偶有清凉的风掠过?,舒适宜人。
马场里气氛欢闹,叶惜儿坐在看台上,桃花眼直直锁定在球场中央的男人。
男人一身窄袖束腰红衣战袍,脚蹬短靴,手持长长的球杖,骑乘在马背上,控马击球,身姿矫健,窄腰劲瘦有力,线条轮廓绝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飞驰的风扬起他的衣角,翻滚如烈烈红焰,整个人意气风发,热烈张扬。
叶惜儿仿佛看到了少年时期的魏子骞,那个与友人打马过?街,畅快大?笑,眉眼轻快飞扬,自在肆意的魏家公子。
阳光落在少年人身上,洒在那双明亮带笑的琥珀色眸子里,灿灿如星,惊艳了时光。
叶惜儿已经看不进去球赛了,视线随着场上的那抹身影移动?,明明还有其他穿红衣马球服的队员,她却能精准定格在男子的身上。
人声鼎沸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怦剧烈跳动?起来?,眼里的爱意像漫天星河般盛放。
周围的喝彩声被她全然屏蔽在耳膜外,眼眸里全是那抹红色身影。
很?快,场上的魏子骞进了一球,满场欢呼。
叶惜儿更是激动?的站起来?当?啦啦队,手成喇叭状喊道:“魏子骞,你最行!魏子骞,你最棒!”
男人坐在骏马上,回眸看向她的方向,冲她扬唇一笑,灿似骄阳,自由如风。
夏日的风,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青州玉泉,海边小镇。
叶惜儿在古代头一次出海,显得尤为兴奋。
站在足有三层的客商船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深蓝色汪洋,感受着咸湿的海风。
海天连成一线,无尽的宽广与深邃,水平线相接处,金色光芒与蓝色海洋交织,天空中飞过?一群海鸥,盘旋,鸣叫,构成一幅有生?命力的画卷。
叶惜儿在甲板上远眺前方壮美的景色,心情十分舒畅,船下的海浪翻滚出层层白色浪花,朵朵生?花,游走在海面上。
“魏子骞,方才船长说快要到玉泉镇了,我们下船了先去酒楼吃海鲜吧。”叶惜儿抱着男人的胳膊,微仰着脸看他,眼里都是欢喜。
男人玉冠束发,墨发红唇,脸颊轮廓分明,眉眼被海上霞光染上淡金色,更加昳丽瑰艳,琥珀色的瞳仁如宝石般漂亮。
这般绝色养眼的一张脸,叶惜儿看着就不想?移开自己的眼睛。
魏子骞见?女子灼灼的桃花眼里,清晰可见?的爱意流淌,心脏处的跳动?加快,情不自禁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不知?为何,每当?她用这般充满情意的目光看向自己时,魏子骞就克制不住心里的悸动?。
魏子骞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把她拉得更近些,女子的唇比玫瑰还香甜几分,柔软的让人沉溺。
男人辗转在女子唇瓣间,沉迷索取其中的甜美,两人的呼吸交.缠,唇齿缠绕,炽热缠绵,在这片浩瀚辽阔的湛蓝海洋之上。
海风轻轻,涛声幽幽。
阳光照在海平面,波纹涟涟,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金,也为两人镀上了锦缎般的光影。
叶惜儿与魏子骞在玉泉镇的码头边下了船。
海边的小镇,扑面而来?的一股咸腥气息,气温还比较高,热风吹来?,有淡淡鱼虾的味道。
这里的房子都是黑石垒砌成的石头房子,结实坚固,常年的海风侵袭,打磨成了岁月的痕迹。
镇上的百姓大?多打渔为生?,麻衣短褂,肤色黑红发亮,身材干瘦,颧骨略高,在海上飘摇的印记深深的刻画在他们脸上。
从人们的状态可以看出这个海边小镇的生?活节奏很?慢,不出海打海鲜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悠闲的聚在一起喝茶闲聊,晒渔网,补渔网。
叶惜儿和魏子骞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点了好几样海鲜。
这个镇上的酒楼其实不多,像样的总共才三家,其余的都是食肆或小饭馆。
上桌的各类海鲜果然很?新鲜,能直接吃到其中的鲜甜味,像是今日才打捞上来?的鲜货,是在锦宁县吃不到的风味。
叶惜儿很?高兴,这是来?古代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海货。
大?餐一顿后,差不多就已近黄昏。
天边的彩霞美轮美奂,落在这座古老的小城镇上,为其画上了一笔惊心动?魄的色彩。
两人散步到海边,坐在金黄色的沙滩上看海边的落日。
霞光万丈,橘黄色带着一点粉的夕阳,一半浸在海里,一半渲染在天边,肆意挥洒下了灿烂的金辉。
此刻的世界静美又绚丽。
两人一起在海边看落日,捡贝壳,抓螃蟹,追逐浪花,看日月交替,星河流转。
笑声如银铃,轻快欢悦的留在一寸寸风里。
夜幕降临,满天星辰。
叶惜儿与魏子骞躺在海边看夜晚的星星,天空中星子璀璨亮眼,形成一条光带,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魏子骞,你知?道吗,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星星和在锦宁县看到的星星是不一样。”
叶惜儿躺在魏子骞的怀里,眼睛看着上方的银河。
她抬手指着上方的星空:“这片星星,它们走了好久好久,才让我们在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们发出的光。”
“我们现在看到的,或许是数万前的星光,很?神奇。”
“和数万年的星光相遇。”也和数千年前的你相遇。
叶惜儿侧了身,趴在男人的胸膛上,低头亲了他一口?。
“也许我也是走了好久好久才遇到你的,你信吗?”
女子的嗓音清甜,软软的,像是缠绵的风,缠绕上魏子骞的心。
魏子骞也仰头轻啄她的唇瓣,倒映着星河的眼眸定格在女人的眉眼,目光缱绻,轻声回应她:“我信。”
叶惜儿顿时弯起了桃花眼,唇边漾起明媚的笑意,幸福甜蜜之情溢上眉梢,比漫天星光还动?人。
“魏子骞,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喜欢你的耳朵,喜欢你的睫毛。”
“喜欢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笑起来?的模样,不笑的模样,抿着唇生?气的模样。”
“还喜欢你超有力气的腰,硬硬的腹肌,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喜欢......咳咳,反正喜欢你的全部。”
“我想?一直和你做夫妻,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好多好多个辈子。”
“这辈子我来?找你,下辈子换你来?找我了。”
“若是你来?找我,我一定一眼就能喜欢上你,不像你,刚开始一点都不喜欢我,对我爱答不理的。”
“还好我性格好,人美心善,不然你很?可能就错过?如此优秀的我了!”
“在我很?远很?远的家里,有一只大?狗,全身都是金色的,叫金旋风,因为他很?爱跑步,跑起来?超快,像一阵旋风,你站在他旁边都得扇出风寒来?。”
“他鼻子很?灵的,下辈子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让他闻你身上的味道,那样就绝对不可能让你走丢了。”
“你身上的味道这么香,他肯定很?喜欢你的,金旋风最喜欢闻花的香味了。”
“我还有几个奇奇怪怪的好朋友,我会把你介绍给她们认识,她们可不好对付了,你可得小心些。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绝不让她们欺负你。”
“我还有个嘴很?毒的讨厌鬼弟弟,叫叶尘飞,唉,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有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尤其是他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帮我提鞋子的时候,哈哈哈哈......”
“他这个人很?难相处的,像傲娇的小孔雀,但是他喜欢跟有趣的人玩,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人,我看你的气质就很?离经叛道,他肯定也和金旋风一样喜欢你。”
“到时候你俩玩得好了,他再笑话我的时候,你就帮我收拾他......”
“......”
女子的声音混着清凉柔和的海风,高高低低荡漾在耳边,时而绵言细语,时而清脆叮铃,时而软乎乎的拖着小尾音。
鲜活的能想?象到声音的主?人是个多么令人稀罕的姑娘。
魏子骞细细听着她说话,即使不看她的表情,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她说话时的画面,一定是生?动?到神采飞扬的。
尤其是那双光彩湛湛的桃花眼,澄澈如水晶,笑着看向你时,只觉她的眼睛里盛放的全然是你。
魏子骞抬眼看向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天上月,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海上明月淡淡银辉,沾染上了海水幽幽的蓝,散发出朦胧的蓝色光晕。
男人的手臂收紧,将?女人牢牢圈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嗓音里是动?情的爱意。
“惜儿,我心悦你,只心悦你,愿与你朝朝暮暮,年年岁岁。”
——正文完——
书名: 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
作者: 宋曼南
简介: *市井人家·小门小户·先婚后爱
【前期溜猫逗狗的纨绔公子哥,后期沉默寡言敏感自卑苦力工Χ前期浪漫主义张扬明艳大小姐,后期护短接地气小媒婆】
锦宁县的富商魏家败落了,一夕之间变成了人们口中的破落户,还欠下大笔银子,人人避之不及,就连即将成为亲家的江家也马不停蹄退了这门婚事。
就在所有人都作鸟兽状散去远离魏家时,百花镇一心想把女儿嫁去县城的柳媒婆上赶着把女儿火速嫁了进去,非但不觉得吃亏,还自觉捡了个漏。
刚穿来的叶惜儿:“……”真的会谢!
魏子骞作为富家公子哥,平时走街打马,逗猫遛狗,呼朋唤友。家里一遭落败,家产贱卖,祖宅抵押,负债累累,直接从纨绔公子哥变成了沉默寡言,敏感自卑的码头扛货苦力工。
面对时不时上门催债的打手,刚穿来的叶惜儿:“……”
学韩语的叶惜儿在古代没有任何优势,正为生计发愁,莫名其妙的绑定了媒婆系统,被迫当起了媒婆。
手握方圆几百里单身男女的名单,叶惜儿用八字,用星座,用生肖,用磕cp的经验,甚至画起了统计表格,勤勤恳恳为每个单身狗找到最为匹配的伴侣。
作为最年轻的新作风新气象小媒婆,叶惜儿致力于树立行业标杆,拒绝隐瞒,拒绝谎话连篇,拒绝盲婚哑嫁。
谁能想到那个在大学校园里踩着细带高跟,甩着大波浪卷明媚娇艳的牡丹,如今却骑着一头小毛驴十里八村的牵红线?
锦宁县那个出了名的老姑娘今年终于嫁出去了,还嫁了个好人家!
谁说的媒?
听说是县里最年轻的小叶媒婆!
“小叶媒婆,我想嫁到府城去做妾。”
“对不起,这单不接,送客!”
“小叶媒婆,老身守寡多年,想找个知冷知热的老伴儿。”
“哈?行,包在我身上。”
“小叶媒婆,我体弱多病,活不长了,还有机会找个媳妇吗?”
“你等着,我给你找个命里带福的,保准你们白头到老。”
“小叶媒婆,我天生带煞,克死至亲,这辈子不敢成亲。”
“谁说的?这里有个命硬的,你俩极为般配。”
“小叶媒婆……”
“等等,我要去码头接我相公下工。”
夜里,一灯如豆,烛火摇曳。
叶惜儿埋头奋笔疾书,配对表格画地呼呼作响。
魏子骞歪躺在床上,雪肤红唇,眼尾微挑,长睫卷翘,多次望向书桌,终于忍不住出声:“咳咳,我肩膀好像红肿了。”
叶惜儿闻言搁笔抬头:“那是相公你扛的大包不够多,缺乏锻炼。”
干了一天重体力活,险些压弯了腰的魏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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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芥末药》
*烂人真心,最为致命
江芥是烂人,街坊邻里都知道。
有的人烂在表面,有的人烂在里子。
江芥里外都烂透了。
一年进八回局子,回回原因不同,还时常把亲爸打进医院。
他荤素不忌,行事张狂,毫无原则,爱好是搞钱。
江芥很忙,有多忙?
一晚上可以辗转三个女人的房间。
有不少女人痴迷他身上那股子邪性、狂野、具有攻击性的坏。
当有人主动靠近他,带些暗示性意味时。
他欣然一笑:“行啊。”
“多少钱,开个价。”
对方诧异愣住,显然意外至极。
他挑眉,没什么耐心。
“怎么?没去打听打听?”
“我可不是免费的。”
沈梨药生下来药不离身,体质孱弱,性子缓慢,学校的体育项目从不参加。
她跟这片所有的邻里一样,听着江芥的荒唐事迹,而后避而远之。
只是她有些疑惑,为何每次去钢琴室的路上都能遇到江芥?
江芥够狠够毒,锈迹斑斑。
可当沈梨药躺在医院的时候,是江芥提着阴了地头蛇的钱交的巨额手术费。
后来一直被地头蛇穷追猛打,死咬不放。
他每一次来医院见她都匆忙又狼狈。
江芥前二十年从各种门道弄来的钱,全部换成了一颗心脏,装进了沈梨药的身体里。
他说,钱是脏的,心脏是干净的。
他亲生父亲说:江芥,你就是天生的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