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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by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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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宝缇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吓到了。
她从来没听海蒂提起过,她只说自己目前是和祖母一起居住。
宗钧行见她没有回应,语调变得严肃起来:“Am I clear?Tina。”(我讲明白了吗?缇娜。)
过了很久,她才闷闷地回了一句:“Got it。”(知道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问他:“所以……你是同意了?”
——同意她今天去Max家里过夜。
“你要确保你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能随时联系到你。能做到吗?”
“当然能!!”
她语气兴奋,忙不迭的答应。
这简直就是迈向胜利的第一步,宗钧行居然在这方面松口了。看来前段时间闹的别扭耍的小性子还是有些成果的。
至于海蒂,原本蒋宝缇还在纠结。但对方因为小组作业没有完成,今天没办法过来。
Max的家庭氛围无疑是让蒋宝缇和卢米都大流口水的程度。她的爹地和妈咪都非常温柔,和她们这些小辈说话幽默且有耐心。
一直夸蒋宝缇长得像中国娃娃,皮肤白里透红,脸小眼睛大,长得又乖又甜。
Max的妈咪见到蒋宝缇之后更是围着她疯狂夸赞:“You're so lovely!”(你真可爱!)
虽然这些外国友人的表达方式都非常夸张,但Max妈咪此时的夸赞完全是出于真心。
蒋宝缇在他们眼中漂亮的就像是一只精致的洋娃娃。
眉眼唇鼻都宛如精心雕刻出来的,是圣诞夜会被摆放在橱窗最显眼位置上的那一种,价格十分昂贵,且做工非常精细,并且数量稀少的限量版。
Max见蒋宝缇的脸都快红成西红柿了,伸手去扯她妈咪的袖子:“行了,她要害羞了。”
有了Max的帮忙,蒋宝缇才得以从夸赞的海洋中成功逃脱出来。
卢米故意在旁边酸言酸语:“我来了那么多次,从来没见阿姨夸过我一次。”
Max反驳道:“胡说,我妈咪明明夸过你,她说你饭量很大。”
“好吧。”卢米认为‘饭量大’也是个非常不错的称赞。
Max家的院子不算大,甚至还没有蒋宝缇房间的露台一半,但和朋友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哪怕是蜷缩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裹着毛毯吹冷风。
蒋宝缇终于能够无所忌惮地脱掉鞋子在冰冷的地板上走来走去了。
——宗钧行要是看到了,一定会低沉着声音让她将鞋袜穿上。
蒋宝缇很矛盾,她一方面渴望宗钧行这样强大且有担当的男人成为她的父亲,一方面又因为他的古板和过于严厉的管教而为之苦恼。
在港岛的时候她明显自由很多,她的耳朵上有好几个耳洞,甚至连耳骨上都有一个。
上一次她在他顶地酣畅淋漓的时候,曾用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一边主动迎合她,一边趁机提起自己想去打个唇钉。
宗钧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得深邃。
他仿若故意一般,松开了撑在她身侧的手,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蒋宝缇立刻喘不过气地求饶。
宗钧行很少说一些吓唬她的话,他的行动力永远大于警告。
蒋宝缇想,如果她真的先斩后奏打了唇钉,或许宗钧行会直接满足她。
除了唇钉眉钉鼻钉,甚至连乳钉都会帮她打上。无论她愿不愿意。
也是这次之后,蒋宝缇彻底被吓没了心思。
卢米去冰箱里拿了几瓶朗姆酒出来,加上姜汁啤酒和青柠汁,亲自调的鸡尾酒。
她没忘记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的询问蒋宝缇:“你确定你这次能喝酒?”
“当然能啦。”她拿起冰钳,往杯子里加冰块,“他没有说不能喝,那就是能喝。”
事到如今,她们仍旧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蒋宝缇喝了一口,竖着大拇指夸卢米的调酒技术:“Good Good Very Good!”
卢米非常得意:“我可是酒吧的首席调酒师。”
四个人喝着酒吃着烤肉,坐在一起看月亮,聊到对未来的规划。
只剩最后一年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Max说她要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去画黄漫。一群人搞一个人、或者一个人搞一群人,还要加点触手元素,带吸盘的。
她已经完结了好几部,甚至还出版了,蒋宝缇的书柜里就放着好几本Max送给她的签名版。
蒋宝缇偷偷看过几页,立马被吓到塞进书柜最里面。
开篇就是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对准了猛地坐下去。
简直就是仓鼠吞香蕉,可怕死了。
Max居然怂恿她可以试试,很爽的,挑战人体极限的那种爽。
蒋宝缇捂着耳朵不敢听下去。在漫画里还好,放在现实生活中,会撑死的。
Max说她太不了解人体的弹性了,尤其是那种地方。兴奋前提下会膨胀舒张:“那么大的婴儿都能生出来,再大再粗能有婴儿的头那么粗那么大?”
蒋宝缇生怕她继续往下讲,捂着耳朵跑到卢米那里。
生理课上都没她讲的这么详细。
Max笑她:“你要是不多懂点这方面相关的知识,以后容易被男人骗。”
蒋宝缇默不作声,低着头吃烤串,万幸院子里很暗,她们看不见她心虚的眼神。
真论起来,她是她们中间实战经验最丰富的。
而且……Max漫画里画的那种,宗钧行经常对她这么做。所以她才会害怕。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掉了,眼前发黑,身体痉挛抽搐。
她时常觉得儒雅温和的宗钧行,骨子里多少是有些施虐的特殊癖好。
哪怕他温柔地抱着她哄,可埋在她体内最直观的变化她能够感受到。
像沾了水的海绵无限膨胀放大,又像烧红的石头又硬又烫。
而卢米,她自然是继续她调酒师的工作,等攒够了钱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黄油酒吧。
至于伊莲娜,她的梦想非常简单,她说想要找一个有钱人包养,她希望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是一个爱慕虚荣且贪图享乐的人,索性在我年轻美丽的时候,将我青春的□□兑换成现金。总比便宜了外面那些渣男要好。”伊莉娜有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卷发,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
蒋宝缇听她说完,突然产生了一种茫然感。
对于她和宗钧行这段关系的茫然。
在她的认知中,她和宗钧行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的确没有反驳过,可他也从未承认过。
其实她很能明白这样阶级跨越太大的关系,是没办法做到平等的。
就像宗钧行曾经和她说过的。
当时是因为卢米想要快速走出上一段的情伤,试图让Max和蒋宝缇帮她介绍一个可靠的异性。
虽然蒋宝缇和Max义正言辞的批评过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蒋宝缇还是试探的去和宗钧行说了这件事。
她认为宗钧行这样优秀的人,他身边的人应该也是优秀的,至少不会像卢米的前任那样,烂人一个。
可宗钧行只是告诉她:“当一个人试图进入到完全不属于ta的阶层中,ta不会得到平等的对待。ta可以是商品,也可以是玩具,但绝不会是一个拥有平等人权的人类。”
他说这番话时的语气非常温和,甚至连眉眼都是舒展的。
蒋宝缇却听出了一些后背发凉的感觉。
很有道理,又很残忍。
于是现在,蒋宝缇抱着那瓶朗姆酒陷入沉思。
一点也不公平,宗钧行知道她的一切,甚至见过她的爹地。
可她呢,她除了知道他的中文名叫宗钧行,英文名是kroos,二十七岁,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在一起这么久,他甚至都没想过要带她去见见他的家人。明明他的家就在这里,就在脚下这片国土。
只剩下蒋宝缇没有发表自己的未来感言了,众人都在催促她。
蒋宝缇从飘忽不定的思绪中跳出来,想了想,最后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想毕业之后回国,开一间自己的美术馆,如果抵抗不了父权,最后还是不得不嫁给那个傻子未婚夫,我就用他的钱去开一间美术馆。”
喝醉的Max抱着她嚎啕大哭:“我不想你回中国,我不想和你分开。”
卢米也过来抱着她哭。
最后伊莲娜也过来了。
蒋宝缇伸手戳戳她,提醒道:“抱错人了,你抱的是卢米,我在这儿。”
伊莲娜这才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和她们两个一起抱她。
卢米调酒的时候压根就没考虑度数,半个小时后,四个人就倒了三,还剩一个神志不清的蒋宝缇。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联系人,居然是宗钧行打来的。
下意识是害怕。转而想到他没说不让她喝酒,于是胆子又大了些。
她按下接通后,男人的语调相比往日,缓慢而低沉:“怎么喝这么多。”
她甚至都没开口呢,他怎么知道她喝得多。
“你在我身上安了监听器吗?”她理直气壮的指责。
宗钧行早就习惯了她偶尔的异想天开:“你呼吸声很重。”
她低下头,开始撒谎:“这是Tina的手机,她八点钟就已经很乖的睡下了,没有和我们一起喝酒。我是她的好朋友,Max。”
Max听到自己的名字,醉醺醺地坐起来:“叫我干嘛?”
蒋宝缇拍拍她的肩:“没事,你继续睡吧。”
“噢。”拍肩的这一下像是催眠符,Max立马躺回去睡着了。
宗钧行没有拆穿她,似笑非笑的声音,夹杂着很淡的宠溺:“Max,麻烦你帮我问问Tina,我现在可以开车过去接她回家吗?”
蒋宝缇已经在神志不清的边缘了,说话大舌头:“她说不行。”
宗钧行说:“她喜欢口是心非,她说不行,那就是可以。”
蒋宝缇还要再说些什么,宗钧行的声音打断了她:“Tina,乖乖等我,不要乱跑,我二十分钟就到。”
冬天的晚上真的很冷。Max的妈咪见外面没有了动静,披上毛毯出来查看情况,发现她们都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她急忙喊房内的老公出来帮忙,将她们扶回房间休息,以免感冒。
看见同样醉醺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打盹的蒋宝缇,Max的妈咪语气温柔的说:“去房间睡吧,会感冒的宝贝。”
Max的妈咪是个嗓门很大的女人,脾气火爆。但她对待蒋宝缇却格外温柔,说话都是柔声细气的。
她就像是一只娇气又高贵的波斯猫,很难让人不喜欢。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亲亲抱抱。
蒋宝缇身形晃了晃,若不是有扶手撑着,恐怕她早就摔在地上了。
她摇摇头,说有人来接她,她得乖乖坐在这里等着。
Max的妈咪疑惑:“这么晚了,谁来接你?”
蒋宝缇用她醉酒后容量骤缩的脑子思考了很久。
男朋友?真的是男朋友吗,不是她一厢情愿吗。
她委屈地瘪嘴:“Master, my master。”(主人,我的主人。)
Max的妈咪愣住:“What?”(什么?)
她以为是那种sugar daddy的关系。
出于不放心,所以她选择陪同在蒋宝缇的身边。她年纪小,又单纯,独自来异国留学,没有家人陪在身边,很容易被骗。
直到来接她的那位‘Master’出现。
宗钧行的车停在院外时,蒋宝缇正依偎在Max妈咪的怀里。
她觉得那里也有妈咪的味道,她们带给她的感觉很类似,那种独一无二的母性让她想要落泪。
妈咪的怀抱也是避风港,虽然和宗钧行带来的安全感程度不同。
妈咪是精神上的,而宗钧行,是精神和肉体双重。
原本还在担心蒋宝缇会被坏男人骗,但在看到那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士从车上下来时,Max的妈咪瞬间改变了想法。
坏人或许没办法一眼就看出来,但有教养的绅士给人的第一感觉非常直观。
他脱下自己的身上的外套,动作自然地搭在蒋宝缇的身上,将她遮的密不透风。
而他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西裤。
“多谢照料,我家Tina给您添麻烦了。”他礼貌地同对方道谢。将蒋宝缇从她怀中接过来。
Max的母亲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他。
因为Tina在他怀里异常乖巧,没有任何不适或者惧怕的样子。他们亲昵的程度完全就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侣。
男人的身材令Max的妈咪望而却步,她甚至开始在心里猜测他的身份。
或许是世界有名的超模?
可是气质不像,他像是会将超模踩在地上的那一类人。
气质矜贵,带着比冬日更甚的寒意。但他的礼貌优雅的笑在此刻淡化了这一点。
蒋宝缇被他轻轻揽在怀中,他拉开车门,将她放进去。
宗钧行有洁癖,他的车内甚至连熏香都没有。只有一些他自身带着的植物清香。
此时车内却被一股刺鼻的酒气充斥。
换在平时,若他出席的场所有如此难闻的气息,他不会做任何停留。
即使等待他去做的事情非常紧要。
此刻,宗钧行甚至关拢了车窗,唯恐她感冒刚好,又因吹了冷风而受寒。
喂她喝了点醒酒汤。
——是出发前让阿姨提前煮好的,用她的保温杯装了一点带出来。
蒋宝缇喝第一口的时候就想吐,宗钧行哄着她把剩下的都喝完。
那天晚上折腾到很久,她先后吐了几次。
是Saya阿姨帮忙清理的,顺便帮她洗了澡,换好衣服。
宗钧行上楼的时候,蒋宝缇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
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外门外抽烟,目光平静的询问Saya:“吐了几次?”
Saya说:“三次,后面是干呕。”
“嗯。”他略微垂眸,摁灭手中的香烟。
他眉骨偏高,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你去休息吧。”
Saya欲言又止:“Tina她……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适合做太剧烈的……”
宗钧行垂眸,淡淡的俯视她。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在没什么情绪的情况下,仿若无机质般,令人畏惧。
Saya知道自己僭越了,脸色吓到发白,立刻低头道歉。
宗钧行没有看她,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Saya深呼一口气,一刻不敢多留的离开了。
或许是Koors先生大部分时间里对待Tina小姐都太过包容了,导致她忘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没多少感情的人。
教养好,有风度,和没感情并不冲突。
房间内,蒋宝缇抱着被子哼哼唧唧,说头疼。宗钧行在她身侧躺下,手臂放在她脖颈后方,让她枕着。
空出来的手筋骨分明,修长干净,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但此时,男人力度适中地为怀中人揉着太阳穴。
他无奈地低声责备:“嫌我管你管得太严,哪次管错了。”
她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音,是在说梦话。
宗钧行并没有仔细去听,她经常说梦话,偶尔还会磨牙,
后来他让厨师多给她煮一些补充钙质的汤品之外,磨牙的毛病渐渐好了。
她的声音到了后面逐渐变得流畅,吐字也开始清晰。
似乎是梦到了谁。
“我会一直陪……嘅,毕业了就……明年……嘅呢个……我就陪喺……妈咪身边了。”(我会一直陪……的,毕业了……明年……的这个……我就陪在……妈咪身边了。)

第20章
宗钧行中文一般, 粤语更差,所以他并没有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她这个觉睡得不安稳。
他一直在为她揉太阳穴, 偶尔还将手伸进被子里, 替她按一按腰。
蒋宝缇哼哼唧唧地滚进他的怀里,那双手不安分,蹭开了他的衬衫, 将手伸进去。
这次她嘴里嘀嘀咕咕的梦话变成了英文。
他总算能够听懂了。
“好……好大的……奶。Mommy。”
他眼神无奈,伸手擦去她嘴角流出的口水。然后将衣领敞的更开。
到了后半夜,蒋宝缇已经彻底将脸埋了进去。
明明高度洁癖, 此刻却无声纵容着全身浑浊酒气的人将自己胸口舔的全是口水。
他的肌肉很大块,线条结实漂亮, 哪怕是蒋宝缇这个对比例要求极为挑剔的艺术生都被他引诱。
宗钧行的迷人不仅体会在他的能力和地位上,抛开一切的身份和财富, 他这个人本身就让人挪不开眼。
他从头到脚, 从里到外, 哪怕是他喜怒不显的本性, 都容易引人沉沦。
坠入这个危险的梦境之中。
更何况是蒋宝缇。这个没什么阅历的公主病。
她早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嘴上说着想要逃离他, 身体却总是给予给诚实的表现。
——无时无刻都想被他抱着,被他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依偎在他健硕的胸大肌挤压出沟渠中, 贪婪的嗅着独属于他的那股淡淡草木香。
或许她从他身上渴望到的不是父爱,而是一种强势的,属于dom的掌控和引导,还有其他人都给不了的那种安全感
当然了,喜欢和惜命没有可比性。
多亏了出生在一个关系畸形的家庭里, 蒋宝缇对于一切都看的很开。
没有人比自己和妈咪更重要。感情肯定是排不到第一去的,更何况是宗钧行。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
好在没有预想中更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再次被宗钧行禁足。
原本蒋宝缇忍受头疼的同时还在惴惴不安, 怕他会提及这件事。
但他只字未提,并且——
她只短暂地见了他一面。
她睁眼的时候宗钧行正好在她的房间里换衣服。
他或许也是刚醒,也或许是已经忙完了一部分工作,现在正要出门。
蒋宝缇看了眼扔在地毯上的衣服,里面有她的,也有宗钧行的。它们混在一起,他的衬衫下方压着她的连衣裙,她的打底裤上则是他的西裤,他的领带和她的围巾缠绕在了一起。
沉稳与稚嫩的极致反差。
她愣了愣,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
宗钧行该不会趁她醉酒后把她给……
她将脑袋缩回被子里,全身上下都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任何被蹂躏过的痕迹。
还好还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上没有的痕迹,全都出现在了宗钧行身上。
她昨天晚上没少仗着自己喝多了对他为所欲为。
一会儿说他胸大,想揉,一会说他屁股翘,臀大肌结实有弹性,想捏。
“你知不知道……”她馋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穿西裤的时候,每次弯腰,西裤都被撑的……很性感。”
果然还是量身裁剪的高定好,尺寸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差一分。
宗钧行眼眸微眯,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性感。是在说我吗?”
倒是一个罕见的形容。
“嗯,真的非常……”
他真的非常适合西装,在蒋宝缇的认知范围里,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比他还要适合西装。
明明是清冷禁欲的。
可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强人到令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魅力来源于他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而对于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高位者,她心中总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欲望。
那就是……她也想看一看他卑微的样子。
蒋宝缇觉得不公平,宗钧行做任何事情都会保持从容和体面,即使是在床上。
他很少有一丝不挂的时候,他的衬衫顶多只是散开几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
而他的裤子也是穿戴整齐,只有皮带会被解开。
而蒋宝缇的所有,她的一切,包括她妈咪都没看过的地方,他不光看过,并且十分熟悉。
他甚至连她身上哪个地方长了痣,哪个地方有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或许是因为心里长期记恨着这件事,又不敢说出来,憋的久了,就成了一个心结和执念。
于是借着酒劲开始撒泼。
“我要看看你的屁股。”
宗钧行眉梢微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要看我的什么?”
“屁股。”她委屈巴巴,“我要看看你的屁股。你都看过我的。”
至于后面还发生了什么,酒后断片真的很耽误事。
她甚至不记得宗钧行究竟有没有同意她这个无礼的要求。
大概率是没有同意的。
他的包容并不体会在这一方面。他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被玩弄的那一方。
蒋宝缇差点忘了,他除了是她眼中完美的Daddy人选。
同时他还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他的本性是傲慢的,同时也是冷血的。
蒋宝缇当然会觉得不公平,感情应该平等。
可宗钧行,他无论何时都很强势。
偶尔的包容也像是在向下施舍或是给予。对她总是带着一种怜悯。
她在心里疯狂叫嚣着: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怎么了,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宗钧行甚至连领带都没打,就这么松垮垮地压放在衬衫领口下方,长短不一地垂在两边。
他走到床边坐下,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蒋宝缇的头还疼着,没说话。
宗钧行笑了笑,单手撑着床,上身略微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倾靠:“帮我把领带系上。”
她闷声闷气的说:“我不是很会。”
“没关系。”他捞起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带着粗茧的指腹沿着她稚嫩的掌心轻轻摩挲。
她很软,身体和声音一样软。
他很喜欢。
“试试看。”他轻声诱哄。
蒋宝缇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引诱了,否则她怎么会乖乖地听话呢。
她自己慢慢摸索,往里面折,又往外翻。那条蚕桑丝的领带在她手中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歪歪扭扭的温莎结终于成型了。收束在他的衬衫领口。
她心虚道:“好像……有些丑。”
他从一旁拿来领带夹,递给她:“别上。”
蒋宝缇听话照做,等她忙完一切后,又单独欣赏了一番。
在他的一丝不苟和沉稳妥帖下,形状有些粗糙的领结看上去分外碍眼。
蒋宝缇心虚地用手搓了搓盖在腿上的毛毯:“要不……你还是将它拆了吧,太难看了。”
他没有反驳,而是淡声笑笑:“拆了你会难过吗?”
“嗯……”她摆出一副乖巧委屈的样子,“会的,我会非常难过。甚至半夜想到还会偷偷地躲在被子里面哭。”
他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不拆。”
正合她的心意。偏偏她还要故作懂事:“可……有人笑话你怎么办?”
能看出他今天要出席的场合非常正式,只从穿着就能体现出来。
西装上的袖口数量越多则代表场合越正式,平时都是三颗,今天却足足有四颗。
他轻描淡写的安抚她:“没人敢。”
于是蒋宝缇就被哄爽了。她真的很好哄的。
她坐在床上,屁股一点点蹭过去,离宗钧行更近。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主动交代:“我昨天喝多了,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她很会卖乖,尤其是得了便宜再卖乖。当然了,也是因为她知道宗钧行吃她这一套。
他没有隐瞒:“是有点,但不至于生气。毕竟是我默许的。”
他的肩很宽厚,她靠在上面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一想到自己回国之后就再也靠不到这样宽厚的肩膀了,她觉得要抓紧时间把未来几十年的份都靠回来。
宗钧行身上独特的、稳重的成熟男人气息令她想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怀里。
人的喜好的确会受童年的成长经历所影响。她缺少父爱,所以一直在渴望这种爱,甚至不惜为此而去努力。
努力让自己被爹地看到。
长大之后她碰到过很多同龄男生的告白和追求。他们或许是她的同学,或许是她的发小。
但蒋宝缇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直到遇见宗钧行的第一眼,她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
无论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是强者的掌控力。
他不仅满足了她渴望被“管教”的心理,甚至,让她极端慕强的虚荣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是她的同龄人完全没得比的。
不,不仅是他的同龄人,甚至包括宗钧行的同龄人,以及爹地的同龄人。
没人能和他比。
蒋宝缇告诉他,自己昨天什么也没做,只是喝了点卢米特调的鸡尾酒,她不知道度数这么高:“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喝的。”
她的演技如此拙劣,他一眼就能看穿,但仍旧没说什么。
“偶尔放松一下是可以的。你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他语气温和,伸手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你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吗?”她玩弄起他西装外套上的口袋巾。
连他都不得不重视,想来是十分重要的场合。
他说:“去参加婚礼。”
“婚礼?”蒋宝缇有片刻的愣住,“谁的婚礼?”
“家里的长辈。”他将她的手轻轻拿开,重新整理好被她弄乱的着装,“不方便带你去,所以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蒋宝缇心里其实知道原因。
宗钧行并没有想过要将她介绍给他的家人。或许就像伊莲娜说的那样,年轻漂亮的女人用肉体和青春来换取金钱。
宗钧行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为她而停留的。他不可能为了任何人停留。
他已经给了她奢靡的生活,她的物质和精神,包括她的欲望,他统统都满足了。
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知足的人才会快乐。——这句话是妈咪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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