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 by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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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生气的理由。”他回答的很冷静。
“Tina,我的乖孩子。”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很不同寻常的语调。他好像很少有如此沉迷的时刻。
他将她抱的很紧,紧到似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
蒋宝缇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后背重重地陷进了床垫之中。
她看着宗钧行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他的脸同样性感迷人,尤其是当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时。只需要看着你,就能让你深陷其中。
他的手指很长很硬,可以随意攥取任何东西,进入任何地方。
手臂发达的肌肉带动手腕,从而让一切的动作变得迅猛。
蒋宝缇仿佛看见了空气中飞溅的白沫。
她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上面的肌肉紧绷到她觉得可怕的程度,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可怕的力量感,它们在此刻一同爆发。
她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她的手是柔软的,力气也是柔软的。
所以她的阻止在宗钧行看来,只有可爱。
她的行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的手臂像是在高频率的震动,她觉得都快成为虚影了。
他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
于是短暂的两分钟内,在她放声尖叫喷出泪水的那一刻,她听见紧贴自己耳朵亲吻的嘴唇,发出很轻的喟叹,
他伸手去解自己的睡袍,单手撑在她的身侧,灼热的呼吸让她全身发烫:“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难受,忍一忍。”
或许这一切都是错觉,是她梦遗时的幻想。
直到搭乘宗钧行安排的私人飞机去了度假庄园,蒋宝缇的心里仍旧在质疑那天晚上的宗钧行。
因为这太不宗钧行了,他不可能露出痴迷的眼神来。
他的眼底常年都被封冻,偶尔的温和也只是假象而已。
所以,一定是她的幻觉。
卢米和Max兴奋的尖叫打断了她,她们刚下飞机就被面前壮观的景色给震撼到了。
关于克帕雪地她们只在偶尔的新闻报道中听到。
这里是那些政客以及超级富豪们才有资格踏足的地方。
仇富心理让她们拒绝看类似的报道,等亲眼见过之后,她们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铤而走险都要成为有钱人。
她们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庄园而已,谁知道这里竟然是一整个城镇。
像是上世纪豪华的古堡,只有皇室才能入住。
原本拥有私人飞机接送已经足够让她们震撼了,下了飞机之后她们还在寻找庄园的入口在哪。
却发现这里都是。
甚至连她们脚下的停机坪,以及不远处的那座雪山,还有被冰雪冻住的那片湖泊。
“天呐。”卢米恨不得在雪地里打滚,这里干净无暇的像是世外桃源,偏偏又壮观到让人咂舌。
卢米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想埋葬在这里。
克帕雪地的度假庄园,那些顶层富豪才能踏足的地方,甚至还需要提前几年预约。
对她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可是现在,她们不仅来了,并且整个庄园只有她们三个。
据说是提前清过场。
数千名佣人和厨师都只服务她们三个人。
每天刚睁眼早餐就送到房间,空运来的澳洲鲍鱼和法国蓝龙。还有私人牧场饲养的黑山羊。
牛奶也是新鲜现挤的,晚上可以躺在带玻璃顶的阳台看极光。
Max说这好像还是蒋宝缇第一次和她们出来旅游。
蒋宝缇只敢在心里吐槽,都怪宗钧行将她管的太严。
这次估计也是为了哄她,所以才主动做了退让。
不过和朋友一起旅游的确能放松心情,更何况整个庄园的人只服务她们三个。
简直是皇帝般的待遇。
卢米爽到甚至说出想死在这里的狂言。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待遇,多亏了Tina。”
蒋宝缇没说这个度假庄园是她男朋友的,她只说一个认识的亲戚给了她们三张门票,又恰好赶上闭园维修,所以才运气好到只有她们三个。
她真的不是故意欺骗朋友的,只是……她很难去解释。一个谎言需要靠很多个谎言来堆砌,她明白了这个道理。
好在宗钧行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甚至还配合她的谎言让度假庄园那边发布了一条闭园维修的声明。
让这个谎言变得天衣无缝。
但同时这则声明也引得网络上无数人的猜测。是因为雪崩导致死伤无数,还有说是有王孙贵胄在这里杀害了情人,试图掩盖真相。
总之,各种阴谋论接踵而至。蒋宝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谎言”居然能引发这么多事情。
宗钧行让她玩得尽兴,这些无聊的舆论不要管。
他来处理。
在这边的这些天,宗钧行每天晚上八点都会固定和她通视频。
即使他在开会,也会将手机放在一旁。
蒋宝缇能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
威严,强势,以及上位者才有的巨大压迫感。
即使他表现的很从容。
和朋友一起旅游虽然开心,但蒋宝缇最近总是心事重重。卢米显然也发现了,单独找了个时间和她谈心。
两个人坐在屋顶,裹着很厚的毛毯,边上放着度数不高的啤酒。
“我总觉得,我最近变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了?”卢米化身知心大姐姐。
蒋宝缇低下头,下巴陷进毛毯里:“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总是在想,如果我回国,我的现状会变好吗,我会比现在幸福吗。可我知道,我会回国,我一定会回国。但脑子里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它总是在我产生类似的念头时,去拨动我的思想,控制我的思维。”
卢米这个知心大姐姐出师未捷身先死。她甚至都没听懂蒋宝缇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想说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天呐,你看过心理医生吗,会不会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怎么突然扯到精神分裂。蒋宝缇急忙反驳:“当然不是,我很健康!”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或许世界上真的存在外星人?
趁她睡着了在她脑子里注入了影响情绪的芯片?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还在受齐文周那件事的影响。
他给她打过电话,就在来这边的第三天。大白天给她打来的,他那会儿应该还是晚上。
只是听那边的吵闹声就知道他又在外面轰趴。
还以为这人婚后会稍微老实点。
他知道蒋宝缇肯定还在自责,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了,所以这通电话主要是为了让她放心。
“我真的没事,结没结婚其实都一样。你看我大伯和大伯母,他们生下我堂哥就分居了,现在各玩各的,挂了个夫妻头衔而已。”
“可是这不一样。”她的心里还是闷闷的。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他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国,时间定下了吗。只剩最后一年了,阿姨最近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她问我……”
对方的声音在此时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她连续“喂”了好几声,齐文周的声音直接卡成了电音。
妈咪问了什么??
她满头雾水,举着手机走出房间也找不到可用的信号,没办法,她只能先结束这场通话,等信号好了再给他打。
这个破地方,到处都是人工智能,信号却这么差。
该死的!
不过和齐文周的这通电话让她心情好了许多。
至少他的语气听上去已经恢复如初了。
卢米一大早就叫醒她们,说要去坐狗拉雪橇。
蒋宝缇翻了好几次车,那些狗边跑边拉屎,她差点直接摔在屎上。
她穿的厚,行动不便,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
发出嫌弃的惨叫:“啊,好臭!”
卢米和Max在旁边毫不留情的嘲笑她。
蒋宝缇一边被臭到干呕,一边委屈巴巴。
那几天的放松让她忘掉了很多东西,忘掉了烦恼也忘掉了齐文周。
哦对了,连带着宗钧行她也一起忘了。
她现在对宗钧行的感觉非常奇怪。
她当然喜欢他,但同时,她又害怕他。
他好像可以很轻易的解决任何事情。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这已经不是有能力有手段的强大了,是可怕的程度。
待在他身边无异是最心安的一件事。
但如果成为了对手,或是试图和他对着来,那就很可怕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吗?
哦,还是有的。
——生孩子。
他要是能生孩子的话,蒋宝缇倒是很想和他结婚。
不过仔细一想,她叫他daddy好像也不违和。
母亲的胸脯可以用来哺乳孩子。
而宗钧行,他的胸肌早被她……不知道多少回了。
当她看到手机上的三条未接来电时,才想起来她已经三天没有接宗钧行的电话。
他仍旧保持着一天一通的频率。她不接,他就不再重复打第二遍。
蒋宝缇当做没看到。
她都出来休假了,为什么还要像汇报工作一样每天和他讲述自己度过了怎样的一天,发生了什么,吃了什么,心情如何?
他又不是她的上司。
旅游比上课还累。劳累的一天结束,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洗个澡休息。
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是多日不见的宗钧行——虽然他们三天前在视频通话中见过。
而此时,视频通话中的男人正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翻阅。
他似乎已经来了很久。
蒋宝缇愣了好久, 听到门外卢米和Max说话的声音,她急忙将门关上,生怕被她们撞见。
“你怎么来了?”她问出现在房间里的人。
“过来看看。”宗钧行放下交叠的双腿, 用料考究的西裤上, 只压出了很淡的褶。
他将手里那本书也一并合上放了回去,问她:“你的手机呢?”
“啊?”蒋宝缇被问的怔住,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
以为他要查岗, 她沉默片刻,将手机攥得更紧了,强调道:“你应该尊重我的隐私!”
她最近没有以前那么乖了, 偶尔会硬气一下,虽然短暂。
宗钧行很淡的低“嗯”一声:“我只是确认一下, 你的手机有没有遗失。”
蒋宝缇抿了抿唇,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她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的事情。
虽然心虚, 但仍然在找理由。
“在我们国家, 哪怕是八岁的小孩都不需要时时刻刻向家长报备行程。”她用很乖的声音来表达不满。
宗钧行没有反驳她的这句话。
不仅她的国家, 任何国家应该都是这样。前提是在已知安全的前提下。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 这样可以吗?”他很温和, 温和的像一位担心孩子的家长。
蒋宝缇再次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宗钧行朝她伸手:“过来, 让我看看。”
她只能听话地过去。
男人动作自然地将她抱在怀中。
她刚从外面玩雪回来,衣服穿的太厚,像熊一样笨重。里三层外三层的,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十分厚重的围巾,遮住大半张脸, 包括她的鼻子。
只露出一双圆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是漂亮的浅褐色。
中国人的普遍瞳色。
宗钧行将围巾轻轻往下拉, 鼻子不通气也不知道。
“玩够了吗,和我一起回去?”
来这边已经快十天了,刚来的那几天还挺新鲜,时间长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或许对卢米和Max来说,这样尊贵的“皇帝”生活简直是人生极乐。
住着最舒适的房间,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美丽的风景。无数个仆人围着你伺候,厨师都是米其林级别,各个国家各个菜系的都有。
食材都是新鲜空运,现杀现做。甚至还有私人的酒窖。
可对于蒋宝缇来说,这些事情都是她每天的日常。
包括前几天的新鲜感也是由于和好朋友在一起。
她知道,宗钧行既然亲自过来,还开了这个口。
那么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拒绝。
他虽然不会采取强制手段,但他总有办法让蒋宝缇点头。
她也懒得挣扎了:“可以让我朋友们继续待在这里吗。我感觉她们还没玩尽兴。”
宗钧行点头:“可以。”
他已经伸手替她将外套脱了。
室内有暖气,旁边还有壁炉。她穿这么多容易中暑。
蒋宝缇的后背的确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可以不用清场的,人太少的话没什么意思。”她到现在都还不忘为好友谋福利。
这些话是卢米和Max亲口说的。
没有其他游客,只有她们几个未免太空旷,人多热闹才好玩。
而且,难得来到这种地方,不多结识一些上流社会的人,未免太亏了。
——这也是她们的原话。
她早就发现了,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宗钧行都很好说话。
尤其是发生了齐文周的那件事之后,他对她的纵容又放宽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她发的那一场脾气起了效果。
所以在听到蒋宝缇的话后,他很平静地继续点头:“我明天让他们将闭园申请撤了。”
听了他的话,蒋宝缇心里大致有了答案:“明天就走吗?”
他低头看腕表:“今天吧。”
“可是……”她欲言又止,“这么急的吗,我还得找个时间和她们说一下。”
他说:“现在去吧,还有时间。”
蒋宝缇沉默片刻,看来反抗无果。
至少现在已经是宗钧行退让之后的结果了。
她其实想说,今天这么晚了,干脆就住在这里吧。
但宗钧行似乎不太喜欢在外留宿。所以他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私人的房产。像这种度假庄园,很多人在此留下过痕迹的地方,他大概率是嫌脏的。
即使这里的女佣每天都很认真打扫,并且反复消毒。
蒋宝缇认命般的走出房间,去找了卢米和Max,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并找了个借口。
看着她们不舍的眼神,她非常内疚。
因为她好像总是因为男人而抛下好友,并且欺骗她们。
但是她也没办法。她对抗不了宗钧行。
至少现在是这样。
坐上私人飞机后,宗钧行让她去洗个澡,先睡一会儿,行程大概需要六个小时。
蒋宝缇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她中途被异样感给弄醒了。
她穿着睡裙,只有裙摆被掀开,米白色的短裤完好无缺地穿在身上。
但柔软丰满的腿肉有些涩痛发热。
她的后背生出一层热汗,宗钧行从身后抱着她。
紧贴在她后背的胸肌变得好硬好硬。
等她反应过来正在发生的事情时,她第一反应是离开。
但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禁锢住她。
“今天和我回一趟波士顿。”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此时正低头亲吻她的耳朵,湿热的舌头沿着她的耳廓一直舔。然后含进口中吮吸。
她听见了沉重的吞咽声。
“波士顿……”她的耳朵很敏感,那里有着非常丰富的神经,“为什么?
“不是说没有见过我的家人吗。”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说话的间隙,舔舐她耳朵时的粘腻水声,似乎还有停顿间隙的喘息声。
他的音色原本就偏低沉,这种时候更能放大优势。有一种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性张力。
她有些局促,下意识地并拢腿。
宗钧行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举动,动作也温柔许多:“刚好有时间,这次带你回去见一见。”
蒋宝缇不合时宜地生出一些恐惧的情绪来。
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只在私下和Max还有齐文周吐槽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承认宗钧行很迷人,可她觉得自己不该时时刻刻耽于美色。她应该从当下开始和他拉开距离。
最近总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从自己的护照被扣下之后。她亲眼看见宗钧行将她的护照放进了他书房的暗房保险柜里。
和她护照放在一起的,还有他公司最大的机密,包括他所有产业的核心。
蒋宝缇感到匪夷所思,原来自己的护照这么重要吗,都能和这些无价到甚至可以买下几个国家的资料放在一起了?
“嗯……好吧。”她欲言又止的同意了。
虽然说是同意,但其实她没得选。宗钧行不是过问她的意见,他只是在通知她。
“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蒋宝缇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的嘴唇含住她的耳朵,被亲吻的地方很痒。
看来本性再冷血的人,嘴唇都是温热柔软的。
好舒服,被他含住的耳朵好舒服。他真的很会舔,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穴位和敏感点。
很多时候就连蒋宝缇自己都好奇,她是什么味道的,为什么宗钧行每次亲吻她,都会吻上很久。
任何地方都是。
“我……我没听到。”
他的力道突然变大:“不要撒谎。”
“啊。”某个地方早就经受不住任何刺激了,她差点哭出来。
“真的……我……”
宗钧行眼神变得很淡,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头看自己。
再漫不经心地将手指伸进她的嘴唇。
口中突然多出的异物感让她的舌头下意识地想要将它排挤出去。
但因为男人的手指太长太硬,抗拒的动作变得艰难,反而更像是在欢迎。
她柔软湿热的舌头包裹住他的手指,甚至在下意识的蠕动,吮吸。
他声音温和:“如果这张嘴总是学不乖,我会稍微让它受点罪。Tina,下次不要再撒谎了,知道吗。”
蒋宝缇一双眼睛浮出雾色,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宗钧行很快就笑了,将她抱在怀里:“所以不要骗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和其他人不同,总是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一些威胁的话语。
相比那些凶狠且满是戾气的,好像没什么杀伤力。
但蒋宝缇清楚,只要是他说出口的,他一定会做到。
宗钧行让她继续睡:“我争取在两个小时内结束。”
现在这样她怎么睡啊!
她在心里吐槽:“我想换条裤子。”
她感觉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还会弄脏的,别换了。”
她回头,眼神惊讶:“你没有……戴吗?”
宗钧行似乎是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怕什么,你穿着裤子。”
蒋宝缇没有再说话,她将脸埋进被子里,等待这一切的结束。
他十分漫长。
而且他现在非常从容,比起粗暴地宣泄,他更多的是在享受。
享受这个过程。
蒋宝缇不用回头看都知道他现在有多优雅。
他真的……她无数次觉得自己不争气,总是会被他的美色耽误。
他的确是她的灵感缪斯,绝大部分的艺术家一辈子也就只能遇到这么一个灵感缪斯了。
虽然她还不够格被称为艺术家。
“我可以……看着你吗?”她轻声发出请求。
“嗯,可以。”他单手抱着她,很轻松地让她翻了个身,从背对他变成面对面。
只听声音她觉得他很从容,但近距离看他时,才发现他的蓝色瞳孔呈现放松的状态,嘴唇微张,正轻轻喘息着。
就连本就饱满的胸口,也在不断往前起伏。
现在的他有种诱人的性感,身上每一寸紧绷着的肌肉线条都蕴含着无穷的性张力和爆发力。
他似乎很享受,也很舒服。灵魂都被抚慰到了。
而作为让他这么舒服的当事人,蒋宝缇居然也莫名生出了一种奇奇怪怪的优越感。
“Tina,嘴巴张开,舌头吐出来。”他低声命令。
她听话照做。
他低头含住,放进自己的嘴里品尝。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要断了,不清楚是因为痛疼,还是因为太过舒服而导致的麻木。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被舌头顶开的嘴唇,口水源源不断地从嘴角流出来。
甚至一度因为缺氧而翻起了白眼。
“嗯……”但她索求无度地搂着他的脖子。
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至少在多方面,宗钧行是完完全全长在她的性癖上的。
即使她总会怕他,但也拒绝不了他。
飞机落地波士顿,已经是早上了。蒋宝缇和宗钧行一起在飞机上用了餐。
厨师是日本人,今天这顿做的日料。味道很清淡。
宗钧行大约是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块鱼生就放下了筷子。
蒋宝缇吃的倒不少。她是真饿了,而且还有点困。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身上也换了干净的睡衣。
而宗钧行不知去了哪里。
后来才发现他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接电话。
他的工作行程总是很忙,忙到事情都需要他本人亲自去处理。
他在外面接电话,应该是不想打扰到她休息。
下飞机后,又换乘车辆。
蒋宝缇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的穿着,觉得有些过于随意了:“我需要回家换套衣服吗?”
第一次去男朋友家,就算不隆重,也该打扮的端庄一些。
宗钧行说不用。
她又去看他的穿着。
还是常规的西装三件套,不过蒋宝缇看他戴上了手套。
她心里嘀咕,这人回家也有洁癖吗?
她莫名有些不安,虽然之前想过让宗钧行带自己去他家。
可现在真的要去了,她反倒有些退缩了。
为什么要突然见父母呢,在中国,只有在生出结婚想法后男方才会带女方回去见父母。
虽然这样的说法不绝对,但对于豪门来说,一定是这样。
或许国外不同?
蒋宝缇将下巴搭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她不是很能适应这个国家的地广人稀。她喜欢热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
但是这里,隔很远才能看到一座房子,孤零零地立在庭院中。
有些人会在家中饲养大型犬,看上去稍微热闹一些。
可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惬意的生活。但蒋宝缇不喜欢。
她不适合这里的一切,最适应不了的就是陌生感。
在过去的路上,她有些担心的询问宗钧行:“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
他说:“不会。”
她还以为他的下一句会是:你很可爱,没人会不喜欢你。
但他用不见起伏的语气打破了她的天真幻想:“他们不在意自身之外的任何人。”
蒋宝缇在心里暗自吐槽。
那他们和宗钧行不太一样——因为宗钧行甚至连他自身都不怎么在意。
蒋宝缇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时常认为,宗钧行的情绪太过内敛,以至于他的绅士形象深入人心。
他是儒雅的,温和的。
但其实,说不定,他真实的那一面是冷血暴力的。
他没有伪装,只是所有人都很难看穿他。
蒋宝缇后悔自己怎么现在才开始察觉到不对。
希望宗钧行不要太在意自己的贞洁。
她拿走了他那么多个第一次,他会心甘情愿的放她走吗?
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在回国之后大肆宣扬他的隐私。
并且,他在那方面惊人的先天优势,是说出去也会被所有人质疑撒谎的程度。
他真的没有缺点,浑身都是“长处”
手机在包里响过几次,是蒋宝珠发来的消息。
蒋宝缇本来就心烦意乱,有火也没法冲着宗钧行撒。她没这个胆子。
蒋宝珠这下刚好撞枪口上了。她决定先“演练”一下,现在先拿蒋宝珠练练手。一年后等她回国了两人还有得撕。
她们从小“撕”到大,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爽。
蒋宝缇点开聊天框,是几张照片。
各个角度。
照片中的蒋宝珠戴着一枚巨大的鸽子蛋钻戒,和她炫耀:“伯母送给我的。”
她十分刻意的改口:“不对,现在应该叫婆婆了。”
蒋宝缇当然知道她除了在炫耀自己嫁了个“好夫家”之外,同时也在炫耀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财富。
蒋宝缇觉得蒋宝珠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和自己炫耀。
当然,她自己的脑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进水的容量和她相比不相上下。
她居然直接脱了鞋子,将脚放在宗钧行的腿上,踩着他的西裤拍下一张照片。
“玩男人中,勿扰。”
她还非常心机地将他的手腕也一同拍了进去。
当然,主要的目的是价值几个亿的手表和那枚古董蓝宝石袖扣。
蒋宝珠平时对类似的奢侈品了解的很深,为了在任何场面都说得上话,她也算是做足功课。
在这点上,蒋宝缇还是很佩服她的。
毕竟很少有人能将所有的品牌包括旗下各种分支的线,以及不同季度的新品记得一清二楚。
蒋宝缇相信她很识货,能认出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价格可以买十个她用来炫耀的鸽子蛋了。
她发的是阅后即焚的图,时长只有几秒,截图就黑屏
并且根本不用担心蒋宝珠会利用另一部手机进行拍摄。
她没这么快速的应变能力。
真是可悲啊。
图片发出去后,除了窃喜,还有一种靠男人才能扳回一局的悲凉。
当然,现在该思考的不是这个。
而是她大胆包天地用脚去踩宗钧行的裆部。
还拍了照。
还将照片发给了别人。
蒋宝珠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这次蒋宝缇没有直接按下挂断,而是选择了接听。
在她被送来美国的这些年,蒋宝珠没少给她打电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