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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by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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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这边ddlg已经成了一种文化,并不算什么。
于是她沉吟片刻:“生理学上的。”
“好的,如果是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我推荐您这几款……”
蒋宝缇甚至怀疑宗钧行的心理年龄早就超过了四十。
她最后除了领带,还另外买了几枚胸针和袖扣。
因为宗钧行的衣服大多都是西装,她很少看他穿其他的。
最后出于私心,她单独给他买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还是小码数的那种。
她马上就要回去了,未来肯定是碰不到像宗钧行这样符合她审美和性癖的人,她得利用好最后这段时间。
想想自己离开之后他就要属于其他人……
蒋宝提很快就阻止了自己深想下去。
因为每次生出这样的念头,她的心脏就会涌上一种难言的酸涩和钝痛。
她暂时不清楚那种感觉的具体来源,但她的本能和身体都在下意识排斥。所以她会强迫自己去忽略这个问题。
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一共花了她两百美刀。
宗钧行估计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毛衣,以及领带和袖扣。
本来路上她还在感慨自己品味不错,结果到家以后她就觉得这些东西有些拿不出手了。
她刚进门,首先看到的就是William,他冲她低头,算是问好。
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最近去哪发财了。
蒋宝缇主动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呀,William。”
男人面无表情,再次低头,和她问好。重复刚才的动作。
蒋宝缇:“……”
她再次和他问好:“好久不见呀,William。”
他依旧重复刚才的动作。
“……”蒋宝缇像是和他杠上了,又说了一遍,“好久不见呀,William。”
他……还是点头。
去死吧William!
他绝对是机器人!!之所以这么久没出现肯定是因为体内的某个零件坏掉了或是电量耗尽,所以重新翻厂维修了一下。
她拎着手里的袋子气鼓鼓地进来,鞋子踩在地上砰砰响。表达自己对William的不满。
令她没想到的是,宗钧行刚好就在客厅。
他应该是刚换完衣服出来。
很正式的燕尾服,黑色礼服外套,覆缎戗驳领,白领结,单襟马甲。
相比平时,现在的他更加优雅,彻底将他与周围人的距离感拉开。
他本身就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质,哪怕他并未向周围人释放过那种贵族身上特有的傲慢与目空一切。
但阶级和出生这种东西就注定了一些东西。
不过现在的蒋宝缇完全顾不上去暗自神伤自己和他自己的地位差距究竟有多大。
她的目光甚至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
他真的很适合这种儒雅古典的穿着,无论是他的身材他的长相还是他的气质。
好吧,他这样的人其实穿什么都让人挪不开目光。
尤其是不穿……
忽略了她眼中的痴迷,宗钧行单手将袖扣佩戴好:“吃过晚饭了吗?”
蒋宝缇点头,三个小时前她在电话里和他说,自己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她要和卢米还有Max一起,吃完饭后可能要逛会儿街。
宗钧行没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不要喝酒。
蒋宝缇下意识将手里的购物袋往身后藏。
“那我先上楼了,今天有小组作业。”
她走了没两步,宗钧行叫住她:“手上拿的什么?”
蒋宝缇藏的更严实了:“没……没什么。”
她倒不是心虚,纯粹是觉得丢脸。
这些大包小包全部的东西加起来的价格……
好吧,她甚至没办法从宗钧行的衣帽间中找出一个价格同等的东西。
——唯一能买得起的好像就是家里的安全套了。
嗯……好像也不太够,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成箱买的。而且用不了很长时间。
宗钧行走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蒋宝缇越发心虚,甚至还转着方向,始终保持面朝他,将手背在身后的动作。
但这样的掩饰显然是徒劳的。男人已经来到她跟前,他的身高可以很轻易地看清她身后藏了什么。
——低头就能看到。
“给我买的?”他问。
蒋宝缇当然是忙不迭摇头,她哪里好意思承认。
“领带和男士毛衣,不是给我的。”他抬眸,视线从那几个廉价购物袋回到她身上,声音变得有些沉,“那是给谁买的。”
他故意问:“William?”
“当然不是!”蒋宝缇急忙撇清自己和那个机器人的关系。
她还记着刚才的仇,新仇加上旧恨,蒋宝缇觉得他根本不配系领带,往他衬衫领口上绑根鞋带就够了。
算了,还是绑个狗项圈吧!
她的情绪都挂在脸上。
宗钧行看见后,很淡的笑了:“他又怎么得罪你了?”
与此同时,动作自然地将她手里的购物袋接了过来。
蒋宝缇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这个轻描淡写的问题给转移,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拼命藏在身后的东西此时已经到了面前这位男人的手上。
“我真的怀疑他是个机器人,你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确定不是机器人制造工厂吗?”
最近不是经常有新闻吗,谁谁谁是克隆人,谁谁谁是机器人,早就不是本人了。
蒋宝缇不太关心这些,所以并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但她相信宗钧行,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弄出一个和真人没有区别的机器人。
很有可能William就是。
“如果你这么好奇,我可以让他递交一份他个人的CT报告。”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看了看,除了领带和毛衣之外,还有一些袖扣和胸针。
他看着那件至少小了两个尺码的毛衣,“是不知道我穿什么码。还是说,的确不是给我买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蒋宝缇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虚。
她为什么总是在心虚?好吧,因为宗钧行总能立刻看透她。
“嗯……是给你买的。”既然藏不住了,也只能如实承认,“之所以买小……我觉得可能……你穿着……应该会比较……那个。”
她这番话说的结结巴巴。
“那个?”他略微挑眉。
让她怎么说,她觉得尺码偏小的毛衣穿在他身上,牢牢地将他的身体绑住,可以完整显露出他的身体线条和曲线,她觉得那个画面会很性感。
并且毛线和捆绑。
怎么想都觉得……
她突然鼻子一热,还没反应过来,宗钧行就先一步从前胸口袋取出方巾替她捂住鼻子,将她的头往后倾,用手托住。
同时让saya拿清洁棉球过来。
血很快就止住了。
宗钧行替她将脸部擦拭干净,问她今天吃了什么。
她感觉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其实半个小时前就开始有点晕了,但她没太在意,毕竟很轻微:“我们吃的披萨,还喝了热coco。”
蒋宝缇觉得可能是最近大补的东西吃太多了,完全没联想到是她们之前去的那家店里的香薰有问题。
那家店也是卢米邀请她们去逛跳蚤市场的原因之一。
她说她和她男朋友最近的“生活”陷入了一种枯燥乏味的局面,她需要买点东西来重新唤回二人之间的激情。
于是带着她们去一家非常特殊的店里逛了一个多小时,这也是她晚回来的主要原因。
据说那家店是专门针对情侣的。
嗯……通俗点讲就是情趣用品店,只不过它看上去更神秘,也更有氛围。到处都点着香薰蜡烛,进去之后就能闻到一种非常诡异的香味。老板娘还会算塔罗牌和水晶球占卜。
卢米怂恿蒋宝缇和Max也买点。
蒋宝缇看着卢米拿过来的那个最大尺寸的假cock.
甚至还比不上家里的那个真的。
她摆了摆头:“我就……用不上了吧。”
虽然蒋宝缇说自己没什么事,但宗钧行还是叫来了私人医生,除了心跳稍微有些过快,体温比平常高出一些之外,别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医生走后,宗钧行沉吟片刻,淡声问她:“最近又看了那些漫画书?”
她秒懂。知道他指的是Max画的那些簧漫。
她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你怎么知道?!”
“抱歉,我没有侵犯你隐私的想法。”相比她的激动,他的反应非常平静,从容的和她道完歉之后又解释一句,“只是偶然看到。”
“……”
她张了张嘴,声音越发有气无力,“我最近……没看了,很久都没看过……”
Max画到后面用力过猛,男的胸肌都快大成奶牛了,感觉真的进入了哺乳期。
蒋宝缇不喜欢这么夸张的,所以就没有看了。
而且她本来就没怎么看,之所以放在家里的书架上,是因为这是Max的作品。
“嗯,身体要紧。”宗钧行不再询问,而是站起身。走到那张桌子前,从购物袋中取出一对袖扣,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衬衫上的袖扣摘下来。
又将她购买的那些便宜地摊货换上去。
蒋宝缇没有注意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疑惑当中。
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半小时后,蒋宝缇总算知道了他今天穿的如此正式的理由。
此时的她坐在那辆加长林肯车内,身上穿着和他相配的晚礼服裙装,头发并没有弄得太繁琐,而是简单的黑长直。她甚至都没有化妆,只是涂了个口红增加气色。
但她哪怕素面朝天也仍旧很美,柔美与明艳是可以并存的。
桌上摆放着她爱吃的一些水果和甜品,还有热牛奶。蒋宝缇抬眸看向坐在她对面闭目养神的宗钧行。
他为什么要突然带她去参加婚礼?
明明这是一场他不放在眼里的场合,对方递来的请柬甚至没有资格送到他的手上。
——而是和那些成堆的宴会邀请以及请柬一起,由管家收取,最后再由管家以Addams家族的名义赠出祝贺礼物。而不是宗钧行各人。
甚至于此举都是基于基本的教养,属于走过场式的敷衍。
无论是哪道步骤都不会亲自来到宗钧行的面前。
那他这次……为什么要一反常态的去参加?甚至要带上她一起去。
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句,想让她彻底融入他的生活中吗?
可这也不属于他的生活。
她隐约有些不安,为什么偏偏是婚礼呢。

“在想什么。”蒋宝缇沉默的这段时间, 宗钧行已经换了位置,在她的身旁坐下。
她率先把头低下去,伸手去玩脖子上的珠宝, 那是一串造型华丽的海蓝宝石项链。
她今天佩戴了一整套, 从耳环到项链,再到戒指,都是海蓝宝石。
“没想什么。”她说。
她害怕和宗钧行对视上, 源自内心的害怕。
因为他只需看一眼就能彻底将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部看穿,比CT扫描还要好使。
“嗯……”蒋宝缇抬起头,及时转移了话题, “今天是要去参加谁的婚礼?”
没想到这个话题却让宗钧行稍作沉吟:“不清楚。”
“……”蒋宝缇觉得不可思议,连是谁的婚礼都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去?
但她没心思再去想这么多, 她的头好晕。比刚才还要晕。
她觉得应该是有点晕车。
可司机的开车技术非常稳,稳到连桌上的牛奶都没有出现任何波纹。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宗钧行的身边工作这么久了。
——这人虽然看着温和, 却从不讲究私情。
能力不行的人, 哪怕在他身边待了很久, 他照样能够不留情面地开除。
“我想靠一会儿, 可以吗?”蒋宝缇委屈巴巴地说出这个诉求, 人已经靠了上去。
靠在他的胸口。
根本不等宗钧行的回答。
他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把她搂紧一些, 手指放在她的额骨上,替她按着太阳穴:“头晕?”
“应该是下午逛街的时候吹了会风。”她不敢说是晕车,万一宗钧行真的把人给开了怎么办。
“先休息一下吧。”他按摩的力道刚刚好,蒋宝缇感觉好了许多。很舒服。
她觉得他真厉害,无论做什么都很擅长。明明很多事情他从未做过, 甚至从未接触过。
难道这就是聪明人的天赋?
不行!她在心里摇醒自己,千万不要被迷惑了, 你是马上就要从他身边离开的人!
“不用,我靠一会儿就好。”她拒绝了。
“嗯。”宗钧行没有再勉强,继续从容不迫地为她按着太阳穴。
大概半小时的时间,车停在目的地。
是一家酒庄,蒋宝缇曾经在网上看到过,据说很多好莱坞影星都来过这里。
Max一直对这里心生向往。
只可惜这家酒庄不光需要提前很久预约,价格也是天价,并且来这里还需要经过身份的筛选和资产证明。
只有真正接触到了,才会发现人人平等这样的话都是穷人用来自欺欺人的,无论在哪里,人类都会被划分出三六九等来。
车甚至都还没停稳,里面的人就出来了,主动迎接他们。
看身上的穿着应该是新郎。
居然就这么放任其他宾客不管,专程出来恭迎宗钧行。
蒋宝缇不想看到这种谄媚的嘴脸,低头去看宗钧行的袖口。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居然换上了她买的那一对廉价袖扣。
她的心里胀胀的,被莫名多出的满足与喜悦填满。
真是奇怪,单看如此廉价的便宜货,在他身上却有种无价的贵气。
“这位是夫人?”
蒋宝缇听到话题似乎转到自己身上,抬起头,刚要否认,宗钧行握着她的手,让她搭挽在自己的臂弯上:“Tina。”
他语气平缓的做着介绍。
对方的笑容同样热情,和她打过招呼:“你好,Tina,我是Mick。”
“啊……Mick你好。”她点了点头。
蒋宝缇就这么挽着宗钧行的手臂,被带入婚礼场地。
她比他矮很多,即使穿着高跟鞋,可站在他身边仍旧娇小。
不过她倒是突然庆幸这一点,最起码存在感被削弱了。
或许是和宗钧行在一起太久,她显然忘了他的存在和出现意味着什么。
很多时候,人脉比金钱以及地位更加重要。
因为前者可以很轻易地帮你实现后面的一切。
宗钧行鲜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哪怕是一些私人行程,也从不公开透露。若是运气好些,多去那些慈善相关的场合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看到他。
但也仅仅只是看到而已,想要走到他面前,还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所以今天这样的机会对那些人来说无疑是珍贵的。
毕竟是婚礼,宗钧行保持修养,有耐心地一一回应对方的主动示好与自我介绍。
往往这样的场合宗钧行是不会将蒋宝缇留在身边的。
于是他让她自己去周边转转,他结束了就去找她。
立马有长袖善舞的妇人过来,热情提出带她去参观一下酒庄。
蒋宝缇有些无措,下意识地看了眼宗钧行。
男人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怕。随后还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搭在肩上:“不要去外面,也不要走太远,在里面逛逛就行。你还生着病。”
他不提醒她都要忘了,伸手拢紧他的外套。点了点头。
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不拢紧点容易掉。
“那我先走了。”她说。
“嗯。”
宗钧行的视线虽然从容冷静,但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
周围那一圈人都是各个行业的顶尖精英,大部分都是在福布斯排行榜上待过的。从小就出生在教育严明的家庭中,无论是眼界还是阅历,都十分老练与精明。
如何看不出那位亚洲女性在Kroos心中的分量。
虽然不清楚分量的深浅,但至少是有的。
待人走远后,男人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收回来,从手边拿起一杯红酒,浅饮一口。
那种不露声色,却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令几位想要留下来与他交谈的绅士都有些局促。
顿了好久,有人试着搭腔:“小姑娘是中国人吗?看上去很可爱。”
“嗯。但不怎么让人省心。”宗钧行垂眸,单手插兜,轻晃酒杯,语气一如既往的疏离淡漠。
但神态相比之前明显缓和了许多。气场也微微有所收敛。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是在小心试探宗钧行的态度,那么现在就是放心大胆的拍他马屁了。
其实那人心里也没什么底。虽然在此之前没与Kroos打过交道,但也多少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性子冷淡,边界感重。绝非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过现下看来,再强大的男人也难免沉迷美人乡。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不怎么服管。”说完这句话,对方有些懊悔,明显逾越了。当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将话圆回来时。
男人的手指托着酒杯,很轻的笑了下,似乎赞同他的话:“是啊,让人头疼。”
让人头疼的当事人此时自己非常头疼。
那位妇人正热情的和她讲解一些陈设摆件的由来史,但她说话时带着其他地方的口音,并且语速很快。
即使蒋宝缇全神贯注的听,也只是依稀听出一些‘两百年前’‘维多利亚时期’
她抿了抿唇。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但面上还是保持基本的礼貌,微笑着配合她:“原来如此。”
她压根就没听懂。
不过对方显然很满意这次的交谈,认为双方氛围非常愉快,因为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士一直在认真聆听她的讲解。
如果她知道蒋宝缇之所以这么认真,是因为她压根听不懂时,可能就不会觉得愉快了。
好在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她也得以从这种鸡同鸭讲的场合中离开。
西式婚礼和中式婚礼不同,和蒋宝缇平时在电视里看到的也不同。
不过的确有牧师来做证婚人。
蒋宝缇依稀记得天主或是基督教是可以去教堂举办婚礼的,那宗钧行未来会去教堂结婚吗。
应该说,他这样的人会结婚吗?
兴许会吧,毕竟人的想法都会改变的,他现在不想结婚不代表他以后不想。
万一他遇到了那个让他不顾一切想要陪伴终生的人呢。
想到这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蒋宝缇摇了摇头,努力忽略掉那种奇异的钝痛感。
宗钧行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说:“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边的婚礼。”
“是吗。”他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问她,“喜欢吗?”
蒋宝缇点头,诚实回答:“喜欢。”
她是真的很喜欢。
无论是端庄优雅的环境,还是夜色的浪漫氛围,亦或是酒庄整体的古典主义风格。她都非常喜欢。
前来演奏的也是最具盛名的交响乐队。
当前演奏的曲目是Ode an die Freude ,蒋宝缇沉浸在面前宛如油画一般的婚礼现场,以及朦胧平静的歌声之中。
或许是当人身临其境某个场景时,就会下意识产生向往。
她居然也开始幻想自己的婚礼。
但一想到结婚对象会是个傻子……
嗯……还是算了。
宗钧行的手轻轻揽着她的肩:“冷不冷?”
这是室外婚礼。
蒋宝缇摇头,他的外套此时仍旧穿在她身上,下摆甚至盖过了她的大腿,她一点也不冷,甚至还有点热。
并且……头晕的更厉害了,非常口渴。
宗钧行让人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喝完之后还是渴。
宗钧行察觉到不对,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有点烫,但不至于到发烧的程度。
——脸也慢慢变红了。
虽然不清楚今晚会有多少人在这里留宿,但新郎还是给每位宾客都准备了客房。
至于房间,自然也是按照身份高低来分的。
宗钧行的房间在最顶层的套房,一整层都是。
他先行离开了婚礼现场,扶着蒋宝缇进电梯,她还是嘟囔着口渴。
直到开门进去,她一连喝了好几杯水。
宗钧行打电话叫了医生,回来后没在客厅看到人,打算去房间找时,听见厨房传来动静。
是蒋宝缇,此时蹲在冰箱旁,将脸伸进冷冻层内。
宗钧行见状将她拉出来:“我已经叫了医生了,她马上过来。”
她的脸还是红红的,宗钧行皱眉,脸色有些凝重:“很难受吗?”
她下意识往他身上蹭,觉得他的体温比自己的要低,贴上去很凉快。
宗钧行没有阻拦。反而心疼地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去洗澡吧,洗完会舒服一些。”
蒋宝缇解他扣子的手有些急切,正所谓越急越乱,除了将他的衣服弄乱之外,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宗钧行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温和,安抚她急躁的情绪:“别着急,慢慢来。”
他自己解开了扣子,将西装马甲脱了,停顿片刻后,将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
她的手伸进去,胡乱地摸着。
她的体温的确很烫,甚至比刚才还要烫一些。
可刚才量过体温,没有发烧。
宗钧行将她抱到沙发旁坐下,又给她喂了半杯温水:“困不困?”
“不知道……”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和骨头都是软绵绵的,哼哼唧唧的哭,“头晕,哥哥,我的头好晕。”
他抱着她,揉完她的太阳穴又去帮她揉后脑:“医生马上就来了。实在头晕的话我们先睡一会儿。”
“嗯。”她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抽泣。委屈可怜到鼻子和眼尾都红了。
医生来的很快,宗钧行快速的和他说了一遍症状。
再经过一番细致检查后,没什么大问题。
身上的发热也在逐渐好转。
蒋宝缇此时躺在卧室的床上,房门关着。
宗钧行和医生站在客厅。
医生是一位女性,宗钧行特地要求的。
毕竟是需要肢体触碰的检查。
对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片刻后,才婉转的提醒:“催情的药物可以尽量减少使用,否则是会出现这种副作用的。不过没关系,我刚才看了一下,含量很低,完全可以被身体自然代谢掉。先让她好好休息。”
催情药物?宗钧行眉头微皱。
“既然没什么事,那她为什么……”他想起蒋宝缇刚才的样子,整个人都快挂在他身上了。
“嗯……可能,”医生顿了顿,“或许这位女士对于您,在那方面有着比较高的需求?”
她已经将话说的很委婉了。
再白话一点,再粗暴一点,那就是,宗钧行对于蒋宝缇来说,就是行走的春药。
尤其是在此刻,彻底催化了她体内为数不多的剂量。
“嗯,麻烦了。”宗钧行面不改色的打开门,让医生离开。
等到套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他才转身进去。
蒋宝缇抱着被子,头发凌乱,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神志不清的质问道:“你刚才是在和别的女人说话吗?”
“是医生,我在向她咨询你的病情。”他走过来,把灯关了一盏,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他有耐心的询问:“你今天吃了什么,和我说一下。”
她不满,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要说。
虽然心里不满,但嘴巴还是很乖巧。听话的重复一遍。
食物没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后面还去逛了街?”宗钧行问。
“嗯,逛了一会儿。”她回答。
“都去了哪些地方。”
蒋宝缇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包括那家情趣用品店。她眨了眨眼,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是里面的香薰吗?店主还和我推荐过,说能促进夫妻生活。”
应该就是了。
如果是香薰,基本就不具备什么危险性。
宗钧行松了口气,让她先去洗澡。
她却扑到他怀里,拼命撒着娇:“今天想和哥哥一起洗,可以吗?”
怀里的人柔软温热,同时也不太安分,胡乱地蹭来蹭去。
他清楚,一旦现在松了口,接下来她只会不断的提出更加无理取闹的要求。
她很擅长得寸进尺。
按照以往,他会从一开始就彻底杜绝掉这个麻烦。
可是现在,他低下头,看见她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头发乱蓬蓬的,鼻子和眼睛红潮未退:“而且我现在还……还很难受,你不陪着我的话……我一个人……不行的。”
她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左右晃来晃去,撒着娇。
她真的很擅长这种,扮可怜,扮委屈,说尽软话。
“……”
宗钧行最后还是妥协了。
外面的婚礼还未结束。现在到了舞会环节。她只听出了钢琴和大提琴的声音。
可能还有其他的,但她听不出来。只是觉得真好听,像回到了浪漫的维多利亚时期。
蒋宝缇坐在宗钧行的胸口上,弓着腰,手撑着他的胯骨。
她轻轻将面前的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透过落地窗去看外面的景色。
婚礼结束后,就是舞会了。
那些穿着华贵的淑女绅士们此时伴随音乐跳起了华尔兹。
她其实也很想加入。
一定很有意思,她只参加过学校举办的舞会。
当时有几个男同学邀请她跳舞,但她拒绝了。
这种需要近距离接触的舞蹈,很容易出现揩油的状况,并且对方还有理由解释,是出于对舞步的不熟悉。
宗钧行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再往后面来一点:“不要躲。”
“哦……”她被打疼了,脸和屁股一样,红红的。
局促地听话照做。
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现在反而开始扭捏了……
她身子一阵阵的酥麻,脚背都绷了起来。
收回视线想要重新躺下时,看到一个可怕的庞然巨物正挺立在她面前,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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