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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 by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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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要去度蜜月了,当然参加不了啦。”她娇滴滴的回答她。
Max笑着推了她一把:“你现在真的很像一只得意的仓鼠。”
仓鼠是什么鬼形容!
好吧, 至少比老鼠要好,勉强可以当作是在夸她可爱。
“去哪个国家?”Max递给她一瓶血橙苏打气泡水, “度完蜜月之后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回中国还是留在美国?我猜想你的那位丈夫应该不至于如此善解人意, 会自愿转国籍。”
“可能会去巴黎。教授给我写了一份推荐信, 我想先去艺术馆工作一段时间, 积累些经验。”
这样的话如果说给别人听,对方肯定会取笑她, 都嫁了个如此有钱的老公,为什么还要辛苦出来工作。安心在家里当阔太太不好吗。
蒋宝缇压根就不想理会这些人。
但Max不同,她非常赞同蒋宝缇的想法。
总之,蒋宝缇认为这段时间的自己拥有前所未有的放松。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考虑。
——虽然在此之前, 她的绝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宗钧行提前为她筛选过一遍。等到她面前时,只需要她来决定要或者不要。
她没有在外面待很久, 毕竟最近接连出现了几起枪击案,实在不太平。哪怕宗钧行不给她设置门禁时间,她也会尽早回去的。
因为在外面吃过,所以Saya只按照习惯,为她煮了补气血的汤品。
她换了鞋子,询问Saya:“哥哥回来了吗?”
她在外人面前,仍旧这样叫他。
Saya摇头:“先生今天出门前说过,会晚回,让您不用等他,早点休息。”
Saya如今对她越发客气了,蒋宝缇突然怀念自己没有成为这里女主人时的日子。
“好吧。”她点点头。原本打算回房的,但还是在Saya的监督下将那碗补气血的汤品喝完。
如果她不喝,Saya一定又会拿出宗钧行来压她。
“先生说过……”
“先生让我……”
蒋宝缇叹气,他们未免太过忠心了。
她十点不到就睡了,躺在那张双人床上,怀里抱着一只枕头。
次日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换成了男人。
而她正搂着男人结实的腰肢,此时正密不可分地将自己埋到对方的胸口。
这几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她的手臂在意识缓慢清醒的瞬间下意识将对方抱的更紧。
脸也埋的更深。男人此时是侧躺着,手臂从她的腰肢绕过,自然搭放在臀上,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胸前的沟渠得到挤压,更加深邃。蒋宝缇心满意足地深呼一口气,闷声闷气的问他:“几点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七点,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他说话时,胸腔与声带一同传来轻微的震颤。
她将脸在他胸口使劲地蹭了蹭,然后让自己埋的更加深入。
男人单手捏着她的后颈,让她稍微往后一些:“不闷吗?”
“有点儿,但没关系。”她又重新埋回去,“你几点回来的?”
“不清楚,可能四点,也可能五点。”他淡道,没有继续阻止她,而是无声纵容,开始抚摸起她的后脑。
“啊?”那代表他最多只睡了两个小时,甚至可能压根就没睡。
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终于舍得从他诱人的胸肌上离开了。
“是我吵醒你了吗?”她很自责。
他的睡袍早就被她扯开了,只有手臂还有所遮挡,其余的——
蒋宝缇想,果然还是结婚好啊,结婚前他哪有这么大方。
婚前他连屁股都不让她摸。就算偶尔摸上一次,也很快就会被他用手拉开。
但是现在。
她一边心疼他的身体,一边将手伸到他身后,去揉他的屁股。
手感紧实,富有弹性。真好啊。
男人的臀部,真好啊。
宗钧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是对她的行为感到无奈,还是对她自相冲突的话语和行为感到无奈。
“你不能总是不睡觉的,我熬夜一次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她心疼的说道。
宗钧行没有阻止她的这一行为,反而将她重新抱回怀里:“我的身体只需要休息五小时就足够。”
她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因为年纪越大睡眠就越短吗?”
“……”
“没关系,你再老我也喜欢你。”自知说错话,她很快为自己找补回来,重新窝进他的怀里。
见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她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平安度过。
他这几日需要回俄罗斯,蒋宝缇反对无效,还是被他一起带走了。
度蜜月的地点她还在苦恼,不知道应该选在哪里。她想去看雪,但太冷了。去热带地区又嫌太晒,总不能天天都在家里做爱吧。
总得让身体休息一下。宗钧行的高强度需求实在太可怕了。
他变态般的克制力能让他在平时维持他清心寡欲的形象。
但一旦她的裤子被脱下来,那一整个晚上她都别想轻易从他身下离开了。
嗯……当然也可以从他的身下离开,毕竟很多姿势并不是传统的男上女下。
“一定要去吗?”她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之前不是想狩猎?”宗钧行已经开始替她整理出行的一些必需品了。
蒋宝缇如实回答:“我只是脑子想。我连拍死一只蟑螂都不敢。”
他下定了决心要带她一起去,所以无论蒋宝缇说了什么,他都能轻描淡写的挡回来:“没关系,你跟紧我,想要什么我帮你猎。”
好吧,在有些事情上,宗钧行拥有绝对权威的强势。
蒋宝缇深知这一点,她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当然,如果她实在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冲他发一通脾气。
宗钧行不仅会妥协,还会反过来哄她。
但蒋宝缇希望将这些宝贵的机会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毕竟同一个方法用多了,杀伤力也会变小。
而且说起来,她的确也该陪他去一趟莫斯科。毕竟他是在那边出生,她陪新婚丈夫去一趟他的老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同于上次过来,这次的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是一种全新且尊贵的身份。
那些男仆女仆对她的态度相比上一次也更加友好谦卑。很多次蒋宝缇甚至怀疑他们要跪在地上同她说话了。
这让她感到略微有些不适应。
她感觉自己直到现在才算是彻底融入到他的阶级中去。至少在之前,他们对她的尊重仅仅只在客人的阶段。
但蒋宝缇觉得还是难以适应。
她突然理解了宗钧行一直在说的话,这些人不过是他随手养的一群狗而已。
这些人在宗钧行面前的确有着非常强的奴性。好吧,蒋宝缇只能尽量忽视这种不适感。
莫斯科最近的温度在二十左右,不是很冷,出门添一件风衣就足够。
她其实很想冬天再来一次,据说俄罗斯的冬天非常寒冷,积雪能有半人高。
听了她的渴求,宗钧行笑着问她:“喜欢这里?”
她想了想,点头:“应该是喜欢的。”
他或许也很满意她的回答,声音温和许多:“十一月份我们可以再来。”
因为飞机落地时有些晚,现在天已经黑了。宗钧行让她先休息,他去处理一下工作,可能需要出门,但他很快就会回来。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他替她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用关心的语气询问她。
蒋宝缇觉得他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了,有些不爽:“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宗钧行笑了笑。她不知道他是想笑,还是觉得她可笑。
瞬间垮着一张脸,故作不高兴。
宗钧行将她拉入怀中,很轻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分别吻:“晚安,早点休息。”
蒋宝缇就这么看着他从床上起身,然后将挂放在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取下换上,并打开房门。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感觉很奇妙。
其实在之前也常有发生,可是在当下,她觉得意义不同。
有了妻子这层身份,她感觉这样的举动更加温馨。
丈夫出门前,不舍的看一眼妻子。
那种属于家庭的温情让她在宗钧行离开后,瞬间收走了冷静,兴奋且高兴的窝回被子里。
当然了,一个小时后她明白了宗钧行为什么会和她说那句话。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入夜后的莫斯科,风太大了,她甚至能听到门窗关死后仍旧明显的巨大风声。
将视线看向窗外,这座古老的庄园显得有一种古典避世的清寂感。
方圆许多里都没有其他人。
该不会闹鬼吧……
好吧,入乡随俗。
该不会闹吸血鬼吧……
蒋宝缇擅自脑补了一番后,越想越害怕,最后并没有硬气多久,还是十分窝囊的给宗钧行打去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让她瞬间获得安全感与依赖,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委屈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去。是害怕吗?”他那边很安静,安静的不太正常,像是全部人都暂停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强行克制住,等待他万无一失地讲完这通电话。
“嗯。”一听到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她的委屈和恐惧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顿时全都落下来。
她也觉得自己最近娇气了不少,开始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必须要有人时时刻刻都哄着她,把她当成宇宙中心才行。
她也知道没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脾气,甚至还思考过,宗钧行绝非有耐心的人。
他只是看上去温和,看上去有耐心而已。
实则,他哪怕是哄她将腿分开都没什么耐心。
她要是迟迟不点头,他会自己用手按着她的大腿向两边分开。
霸道有强势,拥有不容反驳的权威性。
可他还是很惯着她,包括此刻:“你将手机放在一旁,我不挂电话。你害怕了就叫我,我会回应的,Tina.”
他温柔宠溺的语气和哄小孩毫无区别。
蒋宝缇闷声闷气的说:“你不许骗我。”
他轻笑:“嗯,我不骗你。”
她按照他说的那样,将手机放在一旁。没过多久,他那边再次传来交谈声。
众人的声音明显放低了许多,一定是宗钧行的要求,担心吵到电话这边正在睡觉的蒋宝缇。
所有人说的都是俄语,所以她一句也没听懂。
虽然时常认为宗钧行大部分的工作都会刻意避开她去做,在这方面他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她怎么要求他都不会松口。
而是告诉她:“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
蒋宝缇一开始是想彻底融入他的生活,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后来发现这是一件永远不会实现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并识趣的不再去过问他的工作。
模模糊糊睡到了凌晨三点,她听到开门声。虽然很轻,但她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脱去衬衫准备去浴室洗澡的男人。
没有遮挡的上身结实性感,她清晰的看见他遒劲大块的背阔肌。随着他此刻的动作舒展又绷紧。
或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将衬衫随手放下时,转身看了一眼。
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得温柔,他想要走过去吻她,又似想到什么,还是停住了。
“吵醒你了?”
她抬手揉眼睛,边打哈欠边摇头。那头长发在被子里拱成了鸡窝,整个人像一只炸毛小比熊。
“没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脱完衬衫又去脱裤子:“本来应该更晚,临时缩减了工作,改了行程。”
“是因为我吗?”她的困意少了一半。
他将皮带和西裤依次放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深灰色的内裤。
他笑了笑:“嗯。”
蒋宝缇尽量去忽视某个很难被忽视的轮廓。
尚未复苏的状态都如此恐怖,她真的对这些洋老外的人体结构感到可怕。
好吧,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她。
注意到她想看又不敢看的视线,宗钧行眼底的笑稍微扩大了一些范围。
她和自己养的孩子又有什么分别。以前外出,他在意的只有海关和运输路径。
但现在,他会思考放她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胆子很小,什么都怕。
他总是会想到她,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这样的分神降低了他的工作效率。
太不让人放心,也太不让人省心。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蒋宝缇眨了眨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手放在被子上。
“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吗。”
“没有。”他走过来,弯腰,再次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快睡吧,我洗完澡就出来。”
离的近了,那里看的更加清楚。
她甚至能够观察到接吻之后发生的变化。半睡半醒的阶段。
全部注意力都在这里,也因此忽略到他身上很淡的血腥味。并不属于他的血腥味。
“你怎么了……”
他的笑里带着很轻的戏弄:“它好像比我更想念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亲昵。”
蒋宝缇立刻涨红了脸,将自己藏进被子里。
她能够听见他低沉的笑,那双宽厚的手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
再然后,她听见离她远去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关门声。
她知道,是他进了浴室。
等宗钧行洗完澡出来时,蒋宝缇已经睡着了,她蜷缩着身体躺在中间。他放轻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
里面很温暖,充盈着她的温度和香味。
像一只小烤箱一样,刚烤完松软的面包。
有奶香也有花果香。
熟睡中的蒋宝缇似乎也有所感应,在他靠近的瞬间,手臂便圈了上去,脑袋也迅速找准她应该待的地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蒋宝缇这一觉睡的非常安稳,以至于次日醒来时,她的精神异常丰沛。
宗钧行让女佣人提前为她准备好了今天的穿着。
她看了一眼,迷彩的猎服、猎靴还有耳塞和护目镜。全都都是她的尺寸。
她知道宗钧行接下来要带她去做什么,来之前他说过的,要带她体验一下狩猎。
蒋宝缇埋怨当时的自己多嘴。
他已经换了衣服,此时出现在门口,等着她。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适合这样的穿着。
虽然他的身材适合一切。
不同于穿上西装时的儒雅绅士,狩猎装令他有种随意的野性。
法兰绒衬衫,猎装夹克,腰上绑着一条全能腰带,上方甚至还佩戴着一把中小型猎枪。下身则是马裤与马靴。
他身上属于古老贵族的古典贵气和狩猎者的冷血危险相互交织。
不吓人,但很迷人。
蒋宝缇第一次穿这个,不太熟练,宗钧行问她:“需要帮忙吗?”
她点头,只能求助他。
衣服不算厚重,但由于宗钧行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万无一失,甚至还在里面又多加了一件防护服。
她觉得自己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
“接下来就该是动物狩猎我了,而不是我狩猎动物。”她不满的控诉道。
宗钧行很轻的笑了下,语气平和:“就当是为了我,穿上吧。”
“为了你?”她好奇抬眸。
“嗯,为了我。你不能受一丁点伤,出现任何意外。”他低下头,替她将手套也一并戴上。
他们乘坐越野车进入,车最后停下一处空旷的庄园外。
这里他的私人猎场,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其他人敢涉足。
除了猎场的管理人员。
蒋宝缇有些害怕:“这里会有野兽吗?”
“不会,这里最多只会出现几只迷路的松鼠。”
庄园里面应有尽有,壁炉内燃烧着木柴,烟囱往外飘着白烟。厨房里正炖着汤,厨师和佣人应该在他们抵达之前才离开。
一定是宗钧行的命令。
蒋宝缇毫不怀疑这点。
“你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
蒋宝缇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这里像是一个天然氧吧,空气很清新,她觉得自己的肺部瞬间得到解放。
风景也很好,广袤的绿色,很治愈。
在她肆意欣赏窗外景色时,她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也将她当成了景色,同样在肆意的欣赏。
蒋宝缇只能尽量不去看他。他所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属于雄性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同样具有侵略性,他散发的荷尔蒙像是一个无形的结界,将她牢牢困在他面前的那一方天地之中。
无论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仿佛都在跟随她移动。
就好像,她是他来狩猎场后,需要狩猎的第一个猎物。
她将外套脱了,狩猎服硬硬的,很不舒服。
但腰带她不知道该怎么解,明明力气已经用到最大了,还是纹丝不动。
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心脏莫名收缩。
压迫感和顶级猎人才有的侵略与危险,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也越发强烈。
男人从身后过来,手绕到她的身前,握住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不要用蛮力。这里有一个暗扣,轻轻一按就会打开。”
他带着她的手轻轻一按:“像这样。”
“咔哒”一声。果然开了。
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单手握着那条解下来的腰带。
他的身体贴紧了她,在她身后暧昧地蹭了蹭。
“你知道吗,人类其实更适合在野外居住,绝大多数的人只是在压抑自身。只有来到野外,TA们才会变成真正的自己。”
“他们会像动物一样,不知廉耻地发情,求偶,做爱。雄狮和母狮一天能copulation几十次。”
几十次?
蒋宝缇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果然是丛林之王,精力还真是旺盛。
宗钧行弯下腰,头低着,埋入她柔软的脖颈。
他的呼吸异常粗重,气息也灼热到能将人给烫伤。她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他身体肌肉的变化。
那种结实有力的张力,像是一根根绳索一样,将她捆住了。
蒋宝缇几度想要逃离,都被他单手制止。他的手太大了,轻松握住她半个腰身。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指腹隔着迷彩装,漫无目的地在她的腹部打着圈。
他的力量强大到无法挣脱的程度。稍微用点力,蒋宝缇宛如笼中鸟,被他困死。
他用他性感到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引诱她:“想当一天狮子吗,Tina。我的精力应该比雄狮要好。”
几十次……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这太可怕了,会……死的。”
“不,会舒服的。”他继续引诱她,“Tina,我一直很想带你来这里。不需要有人性,也不用克制任何,人类会回归最原始的野性和欲望。”
他说Tina,你会喜欢的。
你也会,永远忘不掉这一天。
我和你保证。
My puppy,想让我先吃哪里,自己喂到我嘴边。

蒋宝缇下意识将身体往前躲,但是又被宗钧行用手狠狠按了回来。
往前又往后,反而更像是某种动作的简略版。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 有什么东西隔着单薄的衬衫布料清晰传来。
属于雄性的荷尔蒙与性张力, 让她的身体出于本能的开始颤抖。
她不安地抓紧窗台上的绒布:“哥哥,我想……我们应该先休息一下好吗。”
他温和的反问她:“我们难道不是在休息吗。”
“我指的是什么也不做的休息。”
宗钧行并没有立刻对她做什么,而是低下头, 靠近她耳边,与她说话时,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你什么也不用做, 我来就好。”
蒋宝缇瞬间有种过电一般的感觉,从耳朵酥麻到头皮, 她绷紧了脊背。
“怎么了,小可怜。”察觉到她的异常, 男人沉沉地笑出声来, “我什么都没做。”
里面那件衬衫很薄, 随着她此刻的动作, 甚至能看清她肩后那颗细小的痣。
长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异常显眼。它是浅棕色的,和她的眼睛瞳色很相似。
宗钧行低下头, 隔着衬衫将唇印在上方。
他吻的很动情,也很绵密。像是在透过这颗痣去吻她的眼睛。
蒋宝缇想要逃离,但她的腰肢很快被他按住。
她哪里也逃不了。
他宽厚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衬衫贴放在她的小腹,她的后背则密不可分的抵着他。
再然后,蒋宝缇听见一阵清晰的‘刺啦’声。
是她身上这件衬衫被撕烂的声音。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徒手……
“好了。转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的声音和他粗暴的动作截然不同, 仍旧是温和的,循循善诱的。
蒋宝缇有些不安地转过身,但她对上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睛。
不含任何情欲色彩,此刻的他仍旧保持着一位绅士该有的儒雅。
实在难以相信,他是害她衣衫褴褛的罪魁祸首。
她的衬衫还挂在身上,并没有全部被撕烂。
但她看上去好可怜。
好可怜。
“好孩子,真是daddy的好孩子。”他的嘴唇在她脸上胡乱地亲吻。
蒋宝缇能感受到他嘴唇冰冷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
她颤抖地更加厉害了。说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期待。
宗钧行将窗户打开。
面前是一小片空地,那辆越野车停在旁边,从这里能看见不远处的密林。
天渐渐地黑了,那个地方也看上去更加神秘和未知。不清楚会有什么从哪里出来。
“栖息在树上的鸟能看见我们在做什么,迷路的松鼠也能。”他笑着询问她,“会害怕吗?”
他这番话让她的羞耻心涌了上来,她挣扎着想要从这里离开,或是将窗户关上:“哥哥,别……别在这里。”
他的眉骨压下来,抬手对着她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深邃的眉眼带着很淡的威胁与警告:“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她被打到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连忙改口:“老公……”
又是一巴掌:“不对。”
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Daddy。”
“啪、啪、啪”
这次是连续不停的好几巴掌。
她想起前几天还和江云心信誓旦旦的承诺,他一定不会打自己。
结果现在就被按在墙上打屁股。
她弯下了腰,开始轻声抽泣:“主……主人?”
宗钧行的态度总算变得缓和,他将她抱在怀里:“乖孩子,上次买的衣服是不是还没有穿过。”
蒋宝缇想起自己之前在电话里为了挑逗他故意说的那些话。
那些衣服……
她庆幸的开口:“在家里。”
他无比贴心:“我替你收拾东西的时候顺便带来了。穿上试试。”
他看了眼她身上烂掉的衬衫,遗憾道,“这件衣服穿不了了。”
蒋宝缇:“……”
她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
她最后还是乖乖换上了,有些扭捏的出来。
因为衣服穿起来有些复杂,所以她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她出来时,宗钧行正站在岛台前,上面放着醒酒器,他的手边则是一杯红酒。
他身上的外套也已经脱下了,此时只剩一件法兰绒衬衫和及腰的长裤。
这样的穿着更能直观凸显他顶级的身材比例。
一米九的个子,双腿的长腿几乎要超过岛台的高度了。
整个人有种慵懒的优雅,他真的好迷人,任何时候都是。
漫不经心地晃动酒杯,单手插在裤袋之中,背影挺拔高大。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停下了动作,从容不迫地转身。
就这么靠着岛台,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真是一件违反人体结构的服装。”他的目光完全被定格在她的身上,已经挪不开了。却仍旧能够好整以暇的点评。
蒋宝缇有些局促地问他:“你要先将这杯酒喝完吗?”
“放心,我会喝完它的。全部。”
她松了一口气,红酒是需要品的,这就意味着他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但令她没想到的时候,他在走向她时,‘错手’打翻了那只酒杯。
红酒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流淌。衣服瞬间被淋湿,贴在了身上。
“抱歉。”他很有风度的与她道歉,同时又略有些遗憾的表示,“不能浪费。”
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身上的红酒早就干净了。
宗钧行告诉她:“其实也可以去外面,搭了帐篷之后不用担心会有蚊虫。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会来。”
“Tina,Tina……”他不断喊她的名字,声音带着粗重的低沉,“喜不喜欢我?”
“喜……喜欢。”她断断续续的回答。
他笑了笑,弯腰亲吻她的眼睛:“回答问题时不要翻白眼,不礼貌。”
“我没有……”她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为什么能做到这么不讲道理,分明是他……
“饿了没?”他亲吻完她的眼睛,又去亲吻她的嘴唇。
蒋宝缇眼前一亮,以为终于能从他的怀里逃离了:“饿了。”
“想吃什么。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当然是:“先吃饭。”
“好。”
可是他居然就这么抱着她进了厨房。这完全超出蒋宝缇的预料。
他的臂力和核心简直强到变态。
“你这样会累的,可以先放我下去。”蒋宝缇善解人意的主动提出。其实是她想要好好休息一会了。这人怎么做饭的时候也……
宗钧行笑了笑,继续低头和她接吻:“好孩子,心疼daddy了?”
不,我是心疼我自己。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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