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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娇气后妈幸福日常by霸道帝王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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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有年回来当晚,妇女主任刘秀香就主持召开了批斗会,对蒋有年进行了严厉的批判,打鞭子、住牛棚、拾牛粪一条龙服务。
有蒋有年做反面典型,下乡知青里那些想玩弄村里姑娘的,一个个都没了胆,老老实实接受劳动再教育,不敢再以玩弄那些花花心思为荣。
自从谢晚棠发了疯,一直到结婚,谢老太都没敢再惹事。
结婚前一天,两个大樟木箱子打好了,和缝纫机、收音机一起都摆在她的小屋里,炕上还放着红彤彤的大喜被,小小的屋子被塞得满满满当,被染上了喜庆的色彩。
洗漱完躺在炕上,谢晚棠睡不着,透过窗棂看出去,漆黑的天空中月光明亮,星星闪烁。
明天她就要结婚了。
明晚她就要和傅青山睡在一个炕上了,母单的谢晚棠莫名有点焦虑。

睡觉这种事,人多反而不尴尬呢!
翌日一早,谢晚棠起来的时候,薛桂花早就开始烧火做饭了,这会儿已经能闻到二合面饼子的香味了。
“娘,起这么早。”
“你大喜的日子,娘高兴,睡不着,快去洗脸,一会儿刘主任她们就过来了。”
虽然现在结婚的流程简化了不少,但是装箱、开脸、化妆、送亲,一应流程下来,还是得有帮忙的。
妇女主任刘秀香前两天就和薛桂花说好了,今天带着宣传队长,还有支书家的傅大娘过来帮忙。
吃过早饭,刘主任她们就过来了,去东间跟谢老太太打过招呼就来西间帮忙装箱,傅青山送来的东西多,两个半人长的大樟木箱子装得满满的。
刘主任和傅大娘帮着装完箱子,宣传队长郭燕给谢晚棠开脸。
用一根线在皮肤有汗毛的地方来回绞,去除面部汗毛,让皮肤看起来更细腻,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古法美容秘书。
谢晚棠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兴致勃勃地准备好,结果郭燕的手一开动,她简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古人美容这么疼的吗?!
她脸上皮肤细腻,本身汗毛就很少,绞完唇边的汗毛,谢晚棠实在是忍不住疼,其他地方意思了几下这个环节就匆匆结束了。
着实是享受不了。
这个年代也没那么多化妆工具,而且谢晚棠皮肤本身底子也好,画了眉毛,涂了口红,轻轻晕上一点腮红就搞定了。
等谢晚棠换上结婚的新衣裳一出来,刘主任、傅大娘和郭队长全都看呆了。
与村里一般出嫁的闺女穿得喜衣裳款式完全不同,红上衣虽然没印什么图案,但款式是城里时下最流行的衬衣,纯正的红色修身衬衣将谢晚棠的身材凹凸有致地勾勒出来,最后在细腰处扎进黑色裤腰里,笔直的黑色长裤衬得谢晚棠的腿又长又直,配上皮质上好的黑色皮鞋,透着一股子飒爽干练。
三个人里宣传队长郭燕最年轻,谢晚棠这一身太惊艳了,她小心地摸了摸这精致利落的衬衣袖口:“这衣裳可真好看,在供销社买的吗?很贵吧!”
谢晚棠:“没有,自己扯布做的。”
刘主任也被吸引住,不可思议地看向薛桂花:“婶子你还有这手艺呢!”
薛桂花看闺女这一身打扮这么好看,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我哪里懂这些,是小棠自己裁的。”
刘主任和郭队长闻声更震惊了,就连傅大娘都细细打量起来。
谢晚棠谦虚地笑笑:“去镇上的时候看到镇上的女工穿衬衣,看起来很利索,就回来照着做的。”
实际上对于谢大设计师而言,设计个中规中矩的小衬衣算什么啊,她会的花样还多着呢!就是这个保守的年代还不太允许她肆意发挥。
郭队长搞宣传工作,抛头露面多,而且又是年轻爱美的年纪,摸摸丝滑的的确良布料:“这料子也不便宜吧。”
谢晚棠笑道:“不印花的没那么贵,这就是为了结婚非得穿红没办法,不然用土布做就行,白衬衣日常又精神,一样穿,还舒服。”
听谢晚棠这么说,郭燕可开心了,拉着谢晚棠的手:“晚棠,等着我割块料子,去找你帮忙做行吗?”
谢晚棠现在有缝纫机了,做件衬衣还不是小菜一碟,大手一挥:“没问题!”
郭燕可太高兴了,反正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男方来接亲了,没什么事,郭燕兴冲冲跟谢晚棠商量白衬衣配什么颜色的裤子好看,一起把料子买回来,到时候让谢晚棠帮她做一身,她穿着去别的大队去宣传,让她们看看下沟村妇女的精气神儿!
刘秀香比郭燕大不了几岁,看郭燕和谢晚棠聊的起劲,也约好了跟郭燕一起去买布。
傅大娘笑着摇头:“怪不得玉秀前几天跟我说不让我给她做衣裳,说要等着她嫂子结完婚有空了找她嫂子做,她嫂子是眼光好!”
几个人坐在炕上聊的开心,薛桂花把帮忙的茶果装好拿给刘主任她们,她们推辞了两下,也就收下了。
在这个什么都紧缺的年代,茶果这样有油水的酥货,拿回去给家里孩子分分吃,都是好东西。
这年头接亲不兴敲锣打鼓了,但是男方来的时候,外边还是传来了孩子们热闹的声音。
傅大娘她们赶紧下炕准备着,原本轻松欢乐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晚棠快坐好,新郎官来了。”
谢晚棠坐在炕上,透过破旧的窗棂缝往外看了一眼,就被跨步进了院门的男人吸引了视线。
今天傅青山一改往日衬衣长裤的打扮,穿了一身崭新的绿军装。
谢晚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青山在武装部工作,武装部主要就是负责招兵的,绿军装也是他的正装啊!
傅青山人高腿长步子也大,谢晚棠回过神来的时候,院里早已没了傅青山的身影。
人群一阵骚乱,谢晚棠偏头看过去,傅青山长腿一步跨进小小的西屋,走到谢晚棠面前站定,占据了谢晚棠全部的视线。
几乎每个女孩都有过军装情结,既有军装带来的那种制服诱惑,又有军装背后承载的那一份军人的责任。
傅青山本来长得就高,在人群里总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肩宽背阔,窄腰长腿的好身材,更是天然的衣服架子。
虽然他脸不白,但是小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面颊,配上熨烫齐整的绿军装,天然就有一种男人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谢晚棠记得大学军训的时候室友曾经感慨过一句——军装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医美。

第16章 下马威。
哎呀呀!主要是她日常在秀场也见不到穿军装的男模,这制服诱惑的冲击确实有点大呀!
薛桂花也笑,宠溺地摸摸她头:“也不知道害羞!”
谢晚棠吐吐舌头,欣赏美男有什么好害羞的!
谢晚棠是真不觉得害羞,她前世的工作就是天天和美男美女打交道。
大家笑也并不是笑话谢晚棠的意思,只是觉得难得有新娘子不羞答答的,还挺热闹的。
人家看自己的男人,还是个好看的男人,当然是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晚上还要睡一起呢!
那个年代农村虽然外在行为上不想21世纪那么开放,但是妇女和妇女,男人和男人们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那话题,可比谢晚棠欣赏美男尺度大多了。
倒是傅青山,被谢晚棠看得耳朵尖泛红,不过他向来面冷,大家倒是都不敢调笑他。
傅青山从进门,眼里就再没了别人。
谢晚棠一直都是好看的,但平日里喜欢谢晚棠一般都穿素色,美得素净大方,像个清纯的学生。
今天谢晚棠一改往日的素色,一身利落的红装,美得惊艳,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虽然膈应东间,按照习俗,谢晚棠还是和傅青山一起,去向谢老太太和爹娘行改口礼,谢老太太作为家里最尊的长辈,按理应该给孙女和孙女婿准备个红包喜庆喜庆的。
可老太太打心眼里觉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而且因为谢晚棠不嫁给王二家,她已经损失了100块钱了,谢汪洋把王二家给的彩礼送回去的时候,她别提多心疼了,怎么可能给谢晚棠再准备红包,死丫头想得美!
家里富裕的包个大点的红包,家里不宽裕的包个小红包也是个吉利,像谢老太太这样一毛不拔的,还真是少有,男方女方跟着来帮忙的都撇撇嘴。
谢晚棠倒是不在意,对于严重重男轻女的谢老太太来说,这真是基操了。
人要走出来,才有更广阔的天地。
谢老太太这种人,格局就注定了她的未来。
出门子的时候,薛桂花握着她的手,眼眶忍不住泛红。
傅大娘拍拍薛桂花的肩膀:“弟妹,晚棠结婚是喜事,而且这也没嫁远。”
薛桂花赶紧擦擦眼泪:“对,我就是高兴地!不哭不哭,我们小棠以后都好好的。”
谢晚棠点头,抱了抱薛桂花:“娘,我们都好好的。”
上辈子薛桂花也同这辈子一样爱着她的女儿,但她被这个阴沉的家压了半辈子,她根本不敢反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向深渊却无能为力,不过五十几岁就郁郁而终。
这辈子,在谢晚棠的影响下,她已经敢站起来为女儿争取一点利益了,这样的改变已经是很好的开始。
傅青山很大方,让帮忙的给来看热闹的孩子每人都分了一块糖。
这个年代的小朋友肚子里都缺,哪家有喜事都愿意去跟着热闹,为的就是能跟着分点好吃的。
一般人家就是给个花生,好一点的给个小其子,给糖的就是极好的了,更何况傅青山给的还都是非常稀罕的奶糖。
今天下沟村的小孩们比过年还高兴,叽叽喳喳地一直跟着送亲队伍玩,热闹无比。
傅青山用自行车带着谢晚棠,后边的樟木箱和缝纫机有人抬,队伍也算浩浩荡荡了,不止是在下沟村,就算是十里八村都加起来,谢晚棠这场婚礼,也算的上是体面了。
到了傅青山家,婚礼是在主屋这边举行的。
这个年代的婚礼真的很有时代特色,第一个环节竟然是夫妻一起齐读毛主席语录。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年青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候,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傅青山平日话不多,就算有回应,也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说清楚结束话题。
谢晚棠还是第一次听他用正式的语气说这么长的话,他认真读书的时候,声音竟有点像电视里低沉浑厚的播音腔。
还怪好听。
读完毛主席语录选段,两人一起对着毛主席像鞠躬。
这是个文化贫瘠又混杂的年代,弄完这些,接着又是农村最传统的拜天地,傅老汉和傅老太坐在正上,傅老太上下打量谢晚棠,眼神里透着不善。
傅青宁跟在傅老太旁边,看谢晚棠穿着一身漂亮衣裳,脚上是她哥给买的新皮鞋!别提多气了!
她去供销社的时候看过,20一双呢!她回来跟二哥要过,二哥说让她找娘,可娘才不会给她买20块钱一双的鞋!
今天的谢晚棠就像一只耀眼的红胡蝶,傅青宁看她越发不顺眼,像看阶级敌人一样瞪着谢晚棠。
傅老太和傅青宁的嘴脸谢晚棠当然都看到了,但她才不在意。
她只在意自己活得舒服开心,至于小人心里想什么,她才懒得去猜。
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都无所谓,但要是舞到她面前,那就对不起了。
傅大哥傅大嫂,傅老三和媳妇站在两边。
玉秀也来了,带着侄子们站在后边,谢晚棠看过来的时候,她高兴地跟谢晚棠挥手。
嫂子今天简直美死了!
拜天地结束后,院里开席,傅青山要在外边陪客人,傅大嫂把谢晚棠领去了东屋傅青山的房里。
傅家二老和傅老大老三住在正屋,后来傅青山转业回来,就在旁边新盖了个东屋,中间开了个院门,傅青山和孩子们过来吃饭也方便。
谢晚棠穿过中间的小门,进到傅青山的小院。
傅青山这边只盖了一大间,房子不大,院子自然也不大。
傅青山上班早出晚归,也没什么时间打理,院子里除了一口井,拴了根绳晾衣绳,别的什么也没有,空空旷旷的。
屋里倒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谢晚棠带来的两个大樟木箱子,还有傅青山给她买的缝纫机也都抬了进来,小小的房子一下就堆满了。
傅大嫂进来的时候,羡慕得摸了摸那两个大樟木箱子,一脸艳羡:“真好看,这得放多少东西啊!”
谢晚棠想起薛桂花跟老太太为她争取这两个箱子的时候说过,要是嫁到婆家什么都没有,去了让人看不起。
她当时其实本来并不在意这两个箱子,觉得可有可无,只是这是薛桂花第一次站起来为她争取什么,她当然要争下这口气,也给薛桂花一份信心。
现在才明白,薛桂花真是很为她着想,谢晚棠生活在21世纪了,早就过惯了什么都不缺的日子,可在物资极度匮乏的70年代,两个樟木箱子也是很好的嫁妆,她娘没有让她一无所有的嫁到傅家。
傅大嫂出去一趟很快端着饭回来,给谢晚棠放在炕桌上:“弟妹,新媳妇不好抛头露面,娘说让你就在这间吃吧。”
谢晚棠坐在炕沿上,偏头看了一眼桌上都黏呼了的烂白菜,呦吼,新媳妇不好抛头露面,就好吃这猪食一样的剩菜咯?

谢晚棠勾唇:“大嫂,你没端错吧?”
傅大嫂摸摸鼻尖:“怎么会,娘亲自交到我手上的,你快吃吧弟妹,我先出去忙了。”
傅大嫂逃跑似的离开了,毕竟见过批斗会上谢晚棠批斗亲爹的样子,傅大嫂觉得留下她说不过谢晚棠。
而且这是婆婆的主意,要给谢晚棠一个下马威,打发她来送,她可没必要在这承受后果。
傅大嫂走后,门口探头探脑进来三个小脑袋,是傅青山的两个小儿子和小闺女,视线在她和那盆剩菜之前来回转,一脸看故事的模样。
几个孩子心里其实很矛盾,他们不喜欢奶奶,但又怕后妈进门后他们日子过得更差,所以又希望奶奶能压住后妈。
谢晚棠看了眼三个小脑袋,这下马威真是热乎呢,她才刚进门,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当着孩子的面,要给她立威。
她要是吃了这第一顿剩饭,以后是不是就得顿顿吃剩饭?
她带来的樟木箱子里还有茶果,她也可以吃点茶果垫垫肚子,不吃这剩饭表达抗议,或者等傅青山回来,让他来解决。
但是——
要是事事都等傅青山来,那以后傅青山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这些人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还有这几个孩子,本来就对她这个后妈有敌意,要是她就这么忍了,是不是就立下了软柿子的形象了,在这个家里谁都可以踩吧她几下了?
傅老太也是猜就了她不可能在大喜的日子闹出什么丑事来,才敢给她来这么一出恶心人。
谢晚棠哂笑。
只可惜,姑奶奶我是你不能猜的人。
谢晚棠跳下炕,端起桌上的剩菜,越过三个来不及躲的小脑袋,崭新的皮鞋踩着哒哒哒的声音,出了房门,穿过连廊门,朝正屋去了。
你想战,那便战。
正屋院里已经开了席,男人们正在喝酒,谢晚棠一身鲜亮的红一出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傅大嫂和老三家的一看谢晚棠端着那盆剩菜站在院里,直接懵了,傅大嫂赶紧上前想去拉人,老三家的麻溜跑进屋去找婆婆。
傅青山看谢晚棠出来,不明所以,走过来刚要问什么事,一打眼就看到了谢晚棠手里拿的剩菜,不仅没有一点肉腥,而且烂得不成样子。
傅青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事,脸色瞬间冷下来,看了一眼傅大嫂,傅大嫂吓得不敢抬头,这又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去送,主意可是婆婆出的!
傅老太听老三家的说谢晚棠居然过来了,手上还端着剩菜,鞋都没提上就跑出来,训斥道:“哪有新媳妇出来抛头露面的!还不快回去!像什么样子!”
谢晚棠温温柔柔:“娘,大嫂走得急,就说是您叫端过来的,可我看着这烂唧唧的剩菜……今天好歹也是大喜的日子,咱家不会是揭不开锅了吧?”
谢晚棠说完,傅青山脸更黑了,看向傅老太和傅大嫂,人群里也嘁嘁喳喳的,傅老太没想到谢晚棠真能豁出脸来找过来,一时着急,直接朝傅大嫂骂道:“老大家的,谁让你端这碗了,端个饭都端不明白,还能干点什么!”
傅大嫂本来就不愿意去送,这种得罪人的事老三家的鬼精鬼精的躲得可快,落到她头上去干这得罪人的事不说,现在婆婆为了把自己摘把干净,就把事都安她头上。
傅大嫂急得直跺脚:“娘!你怎么能把屎盆子都扣我头上!”
傅老太瞪眼:“还顶嘴!”
傅大嫂气得摸着眼泪跑回了屋。
谁也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是什么事了,男人们高,站起身子一探头就能看到谢晚棠手里端的菜。
“啧,新媳妇第一天进家门怎么就给吃剩饭?”
“这真是有点差劲。”
听着吃席人议论,支书傅余年脸色不比傅青山好多少,两家沾着堂亲,算是很近的关系了,傅老太这小家子气的瞎主意,让人家新媳妇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直接找了过来,丢得不只是她一老太太的脸,更是他们傅家的脸!
傅老太还要再说话替自己找补,被傅余年喝住:“行了!”
傅老太讪讪地闭上嘴,傅余年深吸一口气:“青山,去给你媳妇弄点好菜送过去。”
傅青山点头,接过谢晚棠手里的破盆,把烂得没法看的剩菜倒进泔水桶。
这年代说是吃席,其实席面也只能算是半荤素酒席,买点猪头、猪下水,用白菜萝卜炖一炖,就算是好菜了。
傅青山结婚,单位给他多发了5斤肉票补贴,是以除了作席用的,还剩了有1/3,晚上家里也要改善一顿,算是庆贺新婚。
猪头是早就煮好的,傅老太不放心地跟进来,看傅青山用筷子挑了一大碗瘦肉下来要端走,急得拽着他的手:“就这么点肉,你都给她吃了,晚上吃什么?!”
傅青山冷脸道:“这还有半个猪脸,怎么就没得吃了。”
说罢,傅青山直接端着碗筷转身出了门,傅老太那点劲,根本拽不住傅青山,眼睁睁看着傅青山把一碗肉都给了谢晚棠。
偏院里都是吃席的人,还是支书堂哥在,她也不敢再出去要回来,眼睁睁看着谢晚棠端着那碗肉回了东屋,难受得像是从她的心上剜了肉!
谢晚棠端着剩菜去,端着整整一碗肉*回,三个小脑袋又惊讶又羡慕。
吃肉的时候,门口三个小脑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她,谢晚棠看了看三个灰溜溜的小孩,招招手。
三个小脑袋面面相觑,最后在二哥的领导下哒哒哒跑过来,仰头抿着嘴唇看谢晚棠。
谢晚棠每人给夹了一块肉,小孩狼吞虎咽的,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然后又眼巴巴地用祈求的小眼神看她。
谢晚棠虽然骂小人厉害,但面对可怜巴巴的小孩,她控制不住地心软,又给三个小孩投喂。
一碗肉一个人吃不少,可再加三个人就不怎么够了,谢晚棠也不在意,反正她箱里还有桃酥,不够再垫垫。
正喂着,两个大的进来,一把把三个小的拽过去,警惕地瞪着谢晚棠,好像她是要用食物腐坏他们思想的坏分子。
三个小的见状摸了摸嘴,也不敢再靠近谢晚棠了。
谢晚棠心里啧了声,对她这个后妈的敌意真的很大啊,肉都抹不平的敌意呢。
谢晚棠才不上赶着,自顾自吃起来,五个孩子看她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走了,一直到过晌傅青山下了席回来,都没见着。
傅青山喝得脸有点红,向来锋利的凤眼此刻看起来有点迷茫的神色,跟谢晚棠对视了片刻,皱了皱眉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再也抵不住头疼和困意,躺下就闭上了眼。
谢晚棠坐在炕边观察了一会儿,傅青山呼吸声都均匀了,是真睡着了。
谢晚棠轻声把饭桌搬下去,又脱了鞋上炕,她也累了,一大早起来到现在,都没捞着躺躺歇歇。
刚准备躺下,瞥到傅青山这么一阵就冒了一脑门汗,军装外套不薄,傅青山又是扣子扣到最顶上的板正穿法,上午接亲那会儿还行,中午头太热了,可不得捂出汗来。
谢晚棠叫他两声,傅青山像是彻底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谢晚棠只得抬手给他解开最顶上那颗风纪扣,透透气也好过这么闷着。
谁知谢晚棠刚解开扣子,傅青山猛地睁开眼睛,狭长锋利的眸子如盯猎物般死死地盯着她。
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咚得一声撞在炕上,傅青山一手攥住她一只手腕压在耳侧,一个翻身,整个压在她身上,瞬间让她无处可逃。

“疼疼疼——”
谢晚棠疼得下意识挣扎,可身上的男人犹如原始森林里的食人藤蔓,她越挣扎,就被禁锢得越紧,直到全身上下一点都动弹不得,被傅青山严丝合缝地压在炕上,犹如牢笼中无望的困兽。
傅青山高挺的鼻梁渗出一片透明的大滴汗珠,狭长的凤眼因为酒醉眼白处隐约泛着红,锋利的视线如野狼般锁住她。
呼吸间带着浓烈白酒味的灼热气息喷在她细嫩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就要咬破她最脆弱的动脉,彻底置她于死地。
谢晚棠从未见过傅青山如此冷血狠厉的神情,绝对的力量压制,酒醉下失去理智的暴戾,都让谢晚棠感觉到强烈的危险信号,瞬间心跳突突突疯狂加速。
“青山,随份子的钱和贺礼先放你这,你——”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拉回了傅青山的一丝理智,傅青山闻声回头。
支书傅余年拿着份子钱和红纸一进门就看到侄子正骑在侄媳妇身上,把侄媳妇压在炕上!
孩子都四个了,傅余年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事!
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侄子从不跟村里的女人弄些纠缠不清的勾当,而且平日里看着也不是个急性子的,怎么刚喝完回来就,就,就,哎呦喂!
还好巧不巧地让他一个堂公公辈的看见了!
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侄媳妇!
小儿子还跟在后边抱着各家送的贺礼要跟进来,傅余年眼疾手快,一步退出来,啪的把门带上。
“贺礼给你哥放这箱子上就行!”
“青山啊,谁家随的份子和贺礼我都记在红纸上了,回头你把你爹娘的那份找出来给他们就行,大队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话落,谢晚棠听到一路小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突然被支书打断,傅青山好像清醒了些,黑眸里杀气褪去,透出些许迷茫神色,连带着手上的劲也松了不少,谢晚棠趁机使劲抽出右手用力去推傅青山的胳膊。
可惜她那点吃奶的劲在傅青山的绝对力量面前杯水车薪,隔着一层制服布料都能摸到傅青山小臂肌肉的轮廓,如阳光下洗礼过的岩石一般,又热又硬。
傅青山纹丝不动,皱眉看她,清醒了些但又好像没完全清醒。
傅青山至少得有一米八五,还一身结结实实的肌肉可压沉,死死得压在她上,她腰都要断了,感觉气都要上不来了!
明明好心看他热想帮他解个扣子凉快凉快,结果给自己招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腰和背疼得都要断了,谢晚棠才不管醉汉是不是有意的,唯一能活动的右手直接拧上傅青山侧腰上最嫩的那块肉。
牟足劲要给他来个刺激的360度,结果堪堪才转到90度就脱了手。
怎么会有人腰上的肉都这么硬!
不过这一下还是起到了效果,傅青山眉头瞬间拧起,在她拧不住最后脱手的那一下闷哼出声。
谢晚棠气得瞪他:“还知道疼?!沉死了!赶紧下去!再骑我给你把腰上的肉全拧紫了!”
被谢晚棠又拧、又瞪、又骂,傅青山终于清醒了,反应过来自己压在谢晚棠身上这个姿势,愣了片刻,立马抬腿从谢晚棠身上下来。
身上瞬间就像挪走了一座大山,喘气都顺当了,谢晚棠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去,这才揉起被攥得又麻又疼的手腕。
谢晚棠揉了半晌,身边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呼吸声都停滞了似的。
谢晚棠偏头一看,只见傅青山两手放在膝上,盘腿坐如钟,正垂眸看她,一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谢晚棠皱眉打量了好一会儿,真的没看出傅青山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悔过愧疚之情!
还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谢晚棠简直要气死,不顾后背和腰上的疼,一个翻身坐起来,气呼呼地和傅青山盘腿对坐,一副武林高手要开始内功比试的架势。
可傅青山比她高太多,就算她坐起来,傅青山还是垂眸俯视她,总有一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谢晚棠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拿出架势,开始输出:
“刚刚我还觉得你酒品不错呢,喝醉了也不打呼不磨牙不放屁,怪老实的,结果呢?!你是不打呼不磨牙不放屁,你是直接想杀人啊!”
“我看你热得满脸是汗,我好心帮你解扣子,结果被你一顿折腾,你看你给我手腕攥得,都肿了!”
谢晚棠控诉的时候伸出手,傅青山的视线落在她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腕上,皱了皱眉。
谢晚棠看傅青山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你说你过不过分?”
傅青山点头。
谢晚棠不满地瞪了一眼,傅青山好像突然变聪明了,懂了谢晚棠的意思,开口:“过分。”
谢晚棠:“你说我倒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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