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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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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捣锤捶人是痛的。
一会儿深,一会儿浅,没完没了。
院内不知何时来了只黄鹂鸟,声音婉转妩媚,响了一夜都未停。
那黄鹂鸟原本是在好好演唱着,忽然大风来使得身体酥麻,调儿上扬了几度,又害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压抑着,最后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只怪那风太过无礼,吹个不停。
最后黄鹂鸟嫌弃自己声音难听,索性不出声,那风似乎嘲笑她的屈服,吹得更烈了些,将黄鹂鸟被吹得东倒西歪。
原本躺的好好的,只能用爪子抓住栏杆,侧身稳住身形,可那风怎么也不放过她,继续的吹着,一会儿呼呼的刮一会儿轻柔的吹,扰的黄鹂鸟一晚上都不安宁。
秋泠担忧的望着新房的方向,已经一个半时辰,都没有安静下来,似乎还有啜泣声传来。
春和忍不住想要往房间方向而去,李嬷嬷立刻将这莽撞的丫头给拦住,暗自摇头。
廊下另一侧,还站着褚昭的两名小厮,百名和冬三。
冬三没想到向来冷清的世子,竟然也会有如此难以自持的一天。
这楚三姑娘,莫不是妖精变得,专门摄人心魄。
又过了许久,房里终于传来了叫水的声音。
李嬷嬷只带了秋泠进去,她们低垂着眸子,丝毫不敢乱瞧,褚昭去了浴房,楚盛窈身上裹着丝绸,青丝带着汗意粘在额头,耳侧,脸颊嫣红像是开的极艳的牡丹,花心受了雨露,整个娇艳欲滴。
等李嬷嬷她们过去之际,楚盛窈尽力提起精神,看了她们一眼就昏昏欲睡。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乌童水润含春,欲语还休,媚色撩人。
姑娘极美,却没想到还能美到这般程度。
李嬷嬷小心的搀扶起楚盛窈,丝绸随着力道往下移。
脖颈处的肌肤正好露了出来。
像是快要开败了的荼蘼花。
上面布满了红痕,李嬷嬷侧目,将丝绸往上提了提,楚盛窈似是要醒的模样,不过只是嘟囔了声“不要了”。
这褚世子未免也太贪心了些。
李嬷嬷扶着楚盛窈进了浴桶,秋泠无措的站在一侧,看了眼褚昭却始终不敢上前服侍。
“退下吧!”好在褚昭开了口。
这些事,褚昭并不让人伺候。
秋泠连忙离开了新房,方才姑娘的模样她也瞧见了。
这褚世子未免太凶残了!
等楚盛窈泡在水里,李嬷嬷才彻底的看清,不止脖颈处,那痕迹顺着颈线往下,李嬷嬷轻咳声,没在看。
姑娘的肌肤真实太娇嫩了。
楚盛窈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温热的水流过身体,然后似乎有人搀扶着她,起先视线与她持平,后来被人强势揽着,搂着她的腰肢,身体似乎被提了起来。
“嘶,疼。”
寝衣摩擦着嫣红的几乎快要熟透的莓果。
她难受的挣扎,身体忽然离开了地面,躺在了一片红色海洋里,楚盛窈还是有些不适,手不由自主扯着领口,不想要它再磨着自己的伤处。
楚盛窈还在楚府的时候,得了两颗西域来的红果,红果艳艳的,一看就汁水丰沛,她有些渴望的望着它们,不知何处来了个人,生的高大,束着冠,约莫二十多的年纪的男子,他似乎亦对着红果渴望的很,强行将其占为己有,并不是直接一口吞下,小口小口的吃着,那红果未被他咬破,反而越发的红润,只剩下一颗了,楚盛窈用手挡住,男人力大的很,按住她的手将另一颗抢去,甚至还侧眸挑衅着她。
她简直气急,这般好的红果分明是她的,她站起身来想要和他理论,说不过,便要作势抢回来,拳头没砸到那人身边,反被人抓住手腕,按在怀中,楚盛窈恼羞成怒,想要咬死他,忽的就睁开了眼。
外面晨曦已至,阳光透过纱窗将屋子照亮。
鼻尖一股子药味儿,楚盛窈动了动,似乎涂过药,睡前的痛意好了很多。
应该是李嬷嬷她们做的。
满目的大红,她依靠着枕头,半坐了起来,另一侧已经没了人,楚盛窈心头有些空,昨夜的混乱迷乱,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李嬷嬷瞧见楚盛窈醒来了,将帐缦用挂钩整理好,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楚盛窈这才发现屏风外侧,塌上穿戴整齐的男子正品茗看书。
他看了过来,端方雅正,完全看不出昨夜的疯狂与迷恋。
“等会要去正院请安,你快些。”他正色道,说完视线便重新落到书籍上。
楚盛窈忙不迭点头,秋泠她们赶紧替她梳妆打扮。
将将卯正出了院子。
镇国侯府,她一点儿也不熟悉,昨日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清,楚盛窈跟在褚昭身后,原本只落后半步,不多时,已经是一丈的距离。
褚昭察觉到楚盛窈没有跟上的时候,已经走了几个院子,路途遇见不少丫鬟小厮,纷纷向他们行礼。
褚昭放缓了脚步,楚盛窈这次跟上,不过还是未与他并排走。
昨夜刚经历世上最亲密的事,现在的他却找不到昨夜的影子,楚盛窈原本的熨帖也逐渐冷却,脸上的羞涩逐渐褪去,从容的跟着他。
镇国侯府一共有三房,同住在一起,不像楚府早早分了家。
二房三房分别住在东西跨院,其中三房与大房镇国侯是侯老夫人所嫡出的。
侯老夫人一直深入简出,住在明义堂。
府内事,大都由镇国侯夫人王氏负责,其余两房夫人在旁协助。
刚进院子,人几乎已经到齐了,倒说不上晚了时辰,不过让长辈等着,到底是不好的。
楚盛窈瞟了褚昭一眼,恨恨想到,若非他,她怎会起的迟了!
端着镇定自若的姿态,楚盛窈朝着诸位长辈行了礼。
在场的长辈,面上并未冷脸,也未露出等的不耐烦的模样,只是目光隐隐打量着王夫人。
琅琊王氏后裔,如今亦是侯府主母,一世顺遂,尊贵,偏偏在嫡子婚事上遭了坎。
想来今日这敬茶礼应该会很精彩。
仆妇放下蒲团,她跪下敬茶,“父亲”。
镇国侯非常爽快的喝下了茶水,让小厮端上来一托盘,上面是一把装满宝石的匕首。
镇国侯府随太祖打天下,传承多年,大都是武官,偏偏到了褚昭,弃武从文,镇国侯本身武艺高强,身边珍藏的武器不计其数。
不过送新嫁娘一把匕首?这?倒是瞧不成什么。
令众人惊讶的是楚盛窈送到竟然是一把刀
众人疑惑,这又是匕首又是剑闹得哪样?

在众人异样的眼中,镇国侯非但没露出不悦,反而欣喜的将这刀拿在手里比划。
镇国侯多喜行伍,对于兵器一事,自也是喜爱的。
尤其这把大刀曾是前镇国公,也就是他祖父曾最喜爱的兵器,不过在他庶出的姑母,也就是楚府如今老夫人出嫁时,将这把刀给了她当嫁妆,意思是见刀如见人,好威慑夫家。
没想到如今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镇国侯多少,给了他这位多年未曾见过的姑母,几分颜面,既是她所疼爱的孙女,也不好太过为难。
“父亲喜欢便好。”楚盛窈低着头一脸的恭敬。
丫鬟又递来了茶水,楚盛窈朝着王夫人的方向跪下,“母亲,请喝茶。”
早在楚盛窈进来的时候,王夫人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怪异,长得这般的惑人,恐引得男子无法自持。
若是品行不良有败家之祸。
若她当初硬下心肠,给昭儿定下婚事,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
罢了,楚氏若规矩些还好,若是行差踏错,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王夫人未立刻做出反应,二房三房的人一副果然的表情,还以为好戏要上场,可就在下一刻王夫人将茶水接了过来。
楚盛窈献上的礼是一副字画,作画的先生去世多年,算不上多出名,王夫人倒是颇喜欢他的画,见她还算懂事儿,便让身旁嬷嬷呈上她准备的礼,一块成色上佳的玉佩。
毕竟侯爷有心帮扶,她也不好再难为,且才新婚,她也不愿传出磋磨儿媳的话来。
楚盛窈连忙道谢。
接着在嬷嬷的带领下,楚盛窈见了褚家的一些长辈,褚二老爷褚正行,目前在户部当差,任户部侍郎,褚三老爷褚正恪,读了多年书也不过是个白身,好在侯老夫人疼惜,让他跟在镇国侯身边,并将府里的权分了小半给其妻周氏。
王夫人虽然介怀,但也不好说什么,便让二房张氏也跟着管了些事儿,两两制衡。
长辈自然是送了朱钗首饰,笔墨砚台当见面礼。
不是顶顶好的,对于他们来说,甚至有些寒酸。
张氏笑着将钗子接了过来,还让一旁丫鬟带上,像是很喜欢的模样。
瞧出她的好意,楚盛窈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其余的小辈,楚盛窈便送了些自己绣的东西作为见面礼。
大姑娘褚清溪她是见过的,虽然是在她及笄礼上匆匆一面。
二姑娘褚清云是镇国侯身边姨娘所生,怯懦的对着楚盛窈还了礼。
三姑娘褚清婉将荷包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丫鬟,四姑娘褚清皎把玩着荷包,笑的和乐,很是爽朗,一瞧就是娇宠长大的姑娘。
还有二房的一位庶出的二爷褚司南,十七八岁,还未及冠但瞧着是守礼的。
楚盛窈发现侯府这辈的男子是司字辈的,怎么偏偏褚昭一个单字?
见过褚府所有人后,时辰已经不早了,该到用早膳的时辰了。
侯府每到初一十五一起用膳,而后去探望侯太夫人,其余时日,可在各院分别用膳,不过今日情况特殊。
楚盛窈跟在褚昭身边,过台阶,跨大了一步,牵扯出疼意,身子朝外侧了侧,褚昭单手搂着她的腰肢,待她站稳后,才抽回了他的手。
手臂力量坚硬,很熟悉,脑中画面一闪而过,楚盛窈抿了抿唇,“多谢夫君。”
晶莹的眸子有些羞怯,跟昨晚很多画面重叠,褚昭蹙眉,声音平淡,“日后小心些。”
楚盛窈点头,看似乖巧,心中却又腹诽,若非他昨晚孟浪,她能失礼吗?
还在前面走的王夫人瞧见这一幕,脸上不喜一闪而过,“楚氏便在我身侧吧!”
王夫人身边的嬷嬷立刻心领神会,在一侧提点着楚盛窈,教着她侯府的规矩。
丫鬟摆放餐食时,嬷嬷道:“伺候公婆是本分,少夫人您刚嫁进来,侯府规矩多,你得多学着些。”
临到用餐时,周围都落了座,楚盛窈站到了王夫人身边,替她布菜,换碟,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好不容易王夫人用完餐,楚盛窈才落坐在下首用餐。
一早上没个空闲,好不容易回了院子,楚盛窈疲懒的坐在椅子上。
“辛苦姑娘了,侯府的规矩未免太多了。世子也不帮着您些。”竟然任由姑娘被人使唤着,要是她是男子娶了千姿百媚的姑娘,必定放在心尖儿上疼。
春和心疼的替楚盛窈按着肩膀,“姑娘您趴着,我替你好好按按。”
昨晚睡得迟,姑娘眼底发青,还是上了脂粉,才勉强遮住,今儿一大早便去了正院,还得伺候王夫人用早膳,没个空闲。
李嬷嬷端了盆温水,正巧听见春和的抱怨,四下瞧了瞧,生怕被旁的人听见了,连忙呵斥道:“做人媳妇儿,哪是容易的。还当是在闺阁中呢!日后唤少夫人。”
李嬷嬷又将话对着秋泠说了遍,嘱咐她行事谨慎些。
褚昭被王夫人留在了院子里,褚清溪在窗户边的茶几算账本,王夫人喝过嬷嬷递来的茶水。
“如今成了亲,也是长大了,有些话,我本不必说的。楚氏生的好,你也当克己自持,莫要因女色失了体统,误了前程。”
那些个世家子被女色掏空了身体,又因色荒废学业,这些年褚昭没有让她担心过,可如今娶了妻,策海院那边又传来,昨夜三更后才叫了水。
加上今日恍然见了楚氏的样貌,一时间王夫人竟然开始担忧起来。
“今早晨大嫂和大哥一同来敬茶,府里不少人瞧见,大哥远远的将大嫂甩在身后,哪像是个耽于女色的人。您多虑了。”褚清溪拿着账本,插了一句道。
王夫人忽然道:“你若不喜她,我”。
褚昭连忙制止了王夫人的话,回道:“母亲,事已至此,她便是儿的妻。”
王夫人也不过说说罢,到底也做不出让新嫁娘如今便腾了位置的事。
王夫人又说了些话,才让褚昭离开。
春和按摩的手艺那是极好的,楚盛窈解了褙子,只穿着里衣趴在小榻上,身上的酸痛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帮我按按腰。”
春和得令,更加卖力起来。
以她的视线瞧去,并未看见楚盛窈里衣松垮,里面穿着的肚兜若影若现,尤其是*俯身爬下的姿势,本就丰腴的娇肉被委屈的挤成一团,从侧面望去,几乎看了个大概模样。
回了院子,周遭模样大变,廊上还挂着红绸,门口红灯笼还燃着蜡烛,褚昭有些不习惯,径直往内室走去。
刚进屋,过了屏风,他立在那里久久未动。
李嬷嬷端着盆里的水往外走,忽然就看见立在那里的世子,她连忙行礼。
褚昭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
楚盛窈赶紧起身,还未来得及注意到自己里衣领口大开,只慌忙整理自己的头发,尽量表现的自然,“夫君回来了。”
褚昭点头,朝另一侧的小案走去,取了自己早晨的书就往外走。
见他要离开,原本神情紧绷松散下来,忽然褚昭回头,意有所指道:“夫人还是体统些。”然后直接离开。
楚盛窈脸色一白,没意识到褚昭何意,顺着他视线,瞧见自己并未整理好的里衣……他莫不是怀疑她故意引诱他?
不过一日,李嬷嬷便将府里的事打听了个大概,尤其是策海院的事儿。
“世子一心扑在学业上,身边并未有通房侍妾类的,也不喜丫鬟伺候,只有两个丫鬟在内室做事儿,换换茶盏,整理衣物,其余丫鬟婆子都在外院儿伺候。
世子待下人是极其和善,不过喜静,平日身边跟着伺候的只有百名和东三二人,……侯老夫人最喜欢三房,府中许多事儿是周夫人过问,周夫人有一侄女儿近年来都是住在侯府,与诸位姑娘相交甚欢。”
李嬷嬷说着府里的事儿,发现楚盛窈正走神儿,她连忙走近唤了唤,“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
楚盛窈如梦初醒,“无碍,你说的那些我记住了,今日先整理我带过来的东西吧!”
从昨日到现在,她与褚昭除了身体上的接触,其他相处并不多,尤其是在仅有的几次对话中,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都是误解。
应当是未成婚前几次,阴差相错的见面,埋下的祸根。
又该如何解释清楚呢?
好似又无法解释,毕竟她真的做了,即便有些恶意来源于逼迫,她确实有了攀龙附凤的念头。
屋里的摆设,瞧着十分的简单,可都并非凡物,便是架子上的那方小鼎,都是一千多年前的物件儿。
楚盛窈无意去破坏屋里的布局,只将自己平日习惯用的东西摆了出来,将衣物放进柜子里。
晚膳时,楚盛窈和褚昭默默用着餐,相顾无言。
她注意到褚昭的口味很是清淡,桌上唯一的荤菜便是那道酿丸子,偏偏楚盛窈是个无肉不欢喜好美食的,只夹了三次丸子就不好再动,整顿饭食之无味。
到了夜间,楚盛窈沐浴洗漱好,褚昭也洗漱完毕,在小案上看着书籍,她默默梳着发尾,梳的很久,来来回回约莫一刻钟。
透过面前的镜子刚好能够瞧见褚昭的动作,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很清晰。
李嬷嬷他们已经退出去了。
褚昭放下书籍,往床榻的方向去,楚盛窈也跟了过去。
“你睡里侧吧!”
楚盛窈应是,连忙躺好,不多时身侧就多了一个人。
屋内只留了两盏灯笼,帐子里两人的身影若影若现,楚盛窈难眠,很想要将事情与他说,却又不知该如何下口,再一次翻身时,楚盛窈的手被人给按住了。
身上盖了层影子,将她笼罩的密不透风,楚盛窈缩瑟脖子,男人喘息声唤醒身体的记忆,从背脊往下有些发麻。
褚昭声音低哑,带着不知名的气势,似乎想要将她吞噬,“就这么想吗?”
啊?楚盛窈呆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接下来楚盛窈根本无法思考,被一阵又一阵的浪给打着……

第28章 第28章
楚盛窈困倦的打了个哈切,接连两夜没睡个好觉,眼底的青色便是涂了脂粉都还有痕迹。
今晨醒来,褚昭便没在屋里,听闻时卯时一刻新的,还在院里打了半个时辰的拳。
虽是文臣,褚昭不仅不弱不禁风,还虎虎生威,昨夜又操劳了良久,她乏得很,天光大亮才醒来,如今还困倦着。
好在不用去正院请安。
用早膳时,褚昭才回到院子,丫鬟快速的上了餐食,然后又迅速离去,期间全都低眉顺目。
褚昭用公筷,夹了块胡瓜放在楚盛窈碟子里,“祖母要见你,你且放心,祖母很是温和,只要你安分守己不会为难你。”
这话听着叫人没甚滋味,楚盛窈没什么胃口,没去碰那块胡瓜,“妾身定是安分的,倒是夫君昨夜到底孟浪了些,瞧着是不安分。”
褚昭夹菜的手一顿,“不是你想的吗?”
她哪儿想了!
虽然其中确实有几分乐趣,可刚刚新婚,哪能遭得住每每到深夜。
褚昭也想到应当是误会了,也加之自己顺水推舟的缘故,“是我的不是,让夫人辛苦了。”
见他道歉的诚恳,楚盛窈没得理不饶人,想起昨晚无数的巨浪,身体余韵不觉升起,面若霞光。
连忙岔开了话题,“夫君,祖母可有什么喜好?”
说起正事儿,褚昭倒也不含糊,细细的说了起来。
这顿早膳,用的还算和谐,至少新婚夫妻的疏离,因此减了不少。
侯老夫人住在明义堂,鲜少外出,平日诵经礼佛,不想叫了晚辈讨饶。
是时,两人相携而去,行至中途,瞥见楚盛窈稍稍落后与他,恍然想起昨日清溪之言,不由得放缓了脚步,两人并行。
却也离得不近,中间似乎还能隔下一人。
楚盛窈感受到他有意走的慢些,倒也舒怀,侧目打量起他来。
翩翩郎君,光风霁月,因是新婚作了红衣,但其风华飘然,难怪在京都不少姑娘倾慕,男子钦佩。
若将楚盛窈比作极艳极妖的牡丹,他便是仰天的云,青立的竹,当真是一个在地,美却俗,一个在天姿态超凡,很难想像这样两个人竟然会成了世间最为亲密的人。
当真是奇妙。
到了明义堂,便有丫鬟仆妇守在外面,由着一嬷嬷将两人引了进去。
上首的老夫人,上了年纪,穿着并不华丽,单套灰褐色褙子,头发花白,没有梳着复杂的发髻,只将头发拢了起来,简单的戴着镶翡翠抹额,面容慈善。
“好孩子来。”
侯老夫人朝楚盛窈招手,楚盛窈连忙走了过去,嬷嬷搬来了椅子,让她坐在下首,并未让她跪下行礼。
楚盛窈称奇的同时,还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俸给了侯老夫人。
侯老夫人笑着接过,抿了一口,叫人捧着几个托盘进来。
里面都是些朱钗首饰,玉器,绸缎。
“这些都不是稀罕玩意儿,给你赏玩儿。”侯老夫人指着这些东西笑道。
楚盛窈推辞,侯老夫人牵着她的手,“盼了许久,昭哥儿可算是娶了媳妇儿,我个老太婆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你们年轻人玩儿,不可拒绝了,不肯收下,便是嫌了我。”
楚盛窈见状,点头。
侯老夫人笑着,褪下了手腕的镯子,“这个是你祖父送给我的,便留给你了,也算是他见过孙媳了。”
玉镯通体透绿,一看便是稀罕货,能当传家宝的物件儿。
拿了许多,东西,倒也不差这件儿,楚盛窈没再拒绝。
在侯老夫人拿出玉镯的时候,褚昭神色有些异样,但也很快恢复平常。只是放在楚盛窈身上的眼光多了不少。
侯老夫人让褚昭过来,牵着他的手,放在楚盛窈手背,拍了拍,“祖母老了,也不知能活多久,也还能不能瞧见曾孙,你可得努努力儿。盛窈这丫头一瞧便是个好的,你切莫再像个榆木疙瘩,不懂得疼惜人儿。”
褚昭点头称是,视线不由的放在两人交叠的手。
楚盛窈没想到见侯老夫人是这样的场景,心中的紧张顿然消逝,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还能说着逗趣儿的话,哄侯老夫人开心。
楚盛窈脸上也少见露出真心的笑。
瞧见她与昨日的客套,知礼完全两幅面孔,褚昭视线又不由得多了几分。
侯老夫人毕竟年纪到了,说了会儿子话便觉困倦,楚盛窈与褚昭便告辞,离开了。
嬷嬷端来了养身的汤水,“老夫人待少夫人真好。”
侯老夫人但笑不语,从今日瞧来,她目光澄清,不失礼仪,不似外界所说的那样,且这世道女子艰难,她又何必为难。
出了穿山游廊,再过垂花门,往两边的廊下便是侯府的花园。
如今九月,花园依旧花团锦簇,楚盛窈来不及欣赏,便跟着褚昭往回走,她挣扎着开了口,“夫君可陪我在府中逛逛。”
褚昭停下脚步,唤着东三,“我还有事儿,便让他带你。”
楚盛窈称是。
临走时褚昭想起在明义堂,楚盛窈频繁露出的笑颜,“母亲与祖母皆是长辈,不可厚此薄彼。”
楚盛窈没听出褚昭的话中有话,只想着他若不能陪着她,倒叫府中人看轻了,往后行事到底是没得依仗,少不了畏手畏脚。
春和瞧见姑娘站在那里,久久未动,还当她是伤心,不由得腹诽,方新婚可有七日假期,什么事儿比得过陪自己的妻子。
镇国侯府极大,六进的大院,除开主院儿,并无数小院子,又将隔壁买了下来,修了走廊连通,做了东西跨院。
偏远些的院子里,还住着些来投靠镇国侯府的旁亲,不算正经的主子。
正院是侯爷一家的居所,其中又有不少小院落,镇国侯人丁不旺,只一妻一妾得两女一子。
若是要将府内走完,怕是要耗费一日。
楚盛窈让东三在前面带路,只将一些主院记住,顺便理清,镇国侯府的一些基本情况。
东三本就不愿陪着楚盛窈,瞧他问的多了,心中不耐,起先还能说着各位爷姑娘的居所,后面渐渐的不愿开口,只当是自己不知道。
楚盛窈睨了他一眼,“身为褚家奴,竟连这些都不知,可见平日里办事儿也不尽心,世子是个宽厚,到底是纵了你们。”
李嬷嬷亦道:“只是个做奴婢的,当自己是主子,少夫人问话都拖拖拉拉,没个机灵劲儿,当是爹妈生你时,少给了脑子。”
东三捏了捏手心,心中生了怒,本就不满楚盛窈,如今更是瞧不上眼儿,只看似乖顺的站在那里。
又过了些院子,东三捂着肚子叫疼。
“懒牛拉磨屎尿多。”李嬷嬷啐了口,让他去恭房。
东三眼底尽是恨色,他在世子身边伺候多年,府内对他都是尊敬的,从不敢有奴仆因为身份,而看低了他。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个小官庶女,插根毛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就算成功嫁进来又如何,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且看吧!
此处偏僻,他们过了正院往里走,有好几处都是空闲的院子,李嬷嬷扶着楚盛窈,往凉亭的方向走去。
春和擦了擦石凳,几人落坐。
“姑娘,镇国侯府的奴才,气性未免太大了些。”春和想起方才东三的态度还是气。
楚盛窈笑着点了点头她额头,“你也不小,昨日连世子都敢说。”
春和低头,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只是为姑娘打抱不平。
台阶下,李嬷嬷好半晌才过来,跟楚盛窈说了些话,秋泠和春和没怎么听明白,只是知晓姑娘应当是要收拾这个东三了。
她们早就不喜这个东三,不过是来镇国侯府的第二日,便教训她们不懂府里的规矩,如今竟然做出将主子扔在原地,自己跑了的事儿。
夜间褚昭回来了,烛火透明,一如往昔,可院里却不见楚盛窈的身影,连她的婢女都不见了。
他命人叫来了百名,“可见少夫人?”
百名支支吾吾,半晌才道:“要不您问问东三?”
东三?不是让他跟着楚盛窈。
褚昭面有所思。
东三一进入房间,立刻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说话也结巴,“小的肚子疼,去了茅厕,回来时,少夫人便不见了。”
瞧他眼睛眨动,神情紧张,一看就是在说谎。
褚昭脸色沉了下来,“若有隐瞒,必不轻饶”
本是面如冠玉,此刻雷雨交加,震的东三慌了神,却怎么也不敢说实话,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他不过是想给个教训罢了,回了房间小憩,故意迟了些时辰,去找楚盛窈,哪知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她们的踪迹,他还当是她们回来了,结果院儿里也没人,一看便知晓不好了,下午将府里都翻了个遍,天都黑了还未瞧见她们。
心中暗自揣测,这是出了事儿,当世子唤他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门口传来响动,是褚清溪领着楚盛窈。
瞧见地上跪着的人,褚清溪横眉怒指,“大哥,这狗东西将嫂嫂扔在不熟的地方好几个时辰,若非我路过,嫂嫂必定还找不到地方,这大晚上的,若是遇到意外,可如何是好。”
楚盛窈恰如其分的露出委屈的模样,走到褚昭身边,全身心依赖,想要他替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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