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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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比不得你沉稳。”
林诗雅勾了勾唇角。
褚昭妻子的身份本就是她的,先教她占一段时间,总是得还回来的。
她乃相府嫡女,所求的可不是什么妾室。
周平遥抿了抿嘴唇,瞄了楚盛窈一眼,将勾画好的‘寿’字推到了她面前,“表嫂,我每每写这个点,总是觉得不够满意,你帮我看看。”
楚盛窈推拒道:“我字迹也一般,比不得表妹的。”
周平遥不信,抓住她的手,将笔递给她,试图用撒娇的语气道:“试试嘛!”
她太过缠人,楚盛窈动了动,才将手抽了出来。
周平遥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一直抓着,耳廓染上了粉色,小声的道了歉。
楚盛窈摇头,表示不在意。
如今才发现这个表妹性子似乎有些腼腆,可又能大胆的,在她面前说出那般话。
手腕下沉,笔力遒劲,一个寿字很快儿跃然纸上。
“好看,”周平遥举起纸,喜悦之情不予言表,“嫂嫂真人不露相,楚家本就是书香世家,嫂嫂也是其中翘楚,不过是平日里藏着,不给我们这些妹妹看。”
周氏听周平遥这般的赞扬,看了过来,“也还行吧!”
确实写得好,但不想夸赞她。
“比不得林姐姐。”褚清婉则是看都没看,直接从林诗雅的位置上,拿了个字来,“林姐姐写的比你”。
两幅字放置在一起,高下立见。
褚清婉也说不出瞎话下去,撇嘴,“也就那样。”
褚清婉动作大,惹得不少人都移了过来。
褚清溪看了眼,也禁不住的呃赞叹,“嫂嫂的字,竟有几分大哥的风骨。”
说来褚昭的字,她还未见过呢?
她的字,和他竟然会有几分相似。
褚清溪像是看出楚盛窈的疑惑,“不是说相似,而是字若其人,大哥的字飘逸如仙,嫂嫂的字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字如其人,从一个字上,往往能够看出很多东西。
都说楚盛窈是媚到极致的艳俗,可字透着几分畅意与自由,可见其内心。
褚清溪不由得靠近,“嫂嫂可否赠我一字?”
周平遥连忙将字抢了过来,“这可是我的。大姐姐不许和我抢。”
难得见周平遥这种护食的模样,褚清溪扯了扯唇角,轻笑出声。
“也就那样,我还是觉得比不过林姐姐的,”褚清婉不服气,她们对楚盛窈的吹捧,刺耳的很,“林姐姐写的是楷书,祖母寿宴规规矩矩,大气才好,哪有像她故意哗众取宠。”
楚盛窈抬眉,“妹妹的意思是,所有的字体只有楷书大气,其他的都是装腔作势?”
褚清婉被楚盛窈问的一句话都出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
她若是答是,那一众书法大儒,不是都被她得罪了嘛!
最后只能向林诗雅投去救命的目光。
“妹妹的玩笑话,少夫人怎么当真了,字好看与否都不重要,老夫人寿诞在即,还是专心准备吧!”林诗雅说的温和,反倒是衬的楚盛窈方才斤斤计较。
王夫人道:“都去忙着吧!何必随处跟人比较。”
话里话外是在维护林诗雅的意思。
楚盛窈这个正牌儿媳,反而比不上个外府女。
王夫人当了侯府主母这么些年,到底是被人捧得太高了。
张氏暗自摇头,插了句嘴,“话也不必如此说,老夫人寿诞还有些日子,也急不到那个程度,我也想瞧瞧林姑娘的字如何,看我这侄媳能比不?”
周氏在一旁看热闹。
王夫人眼神不赞同的望向张氏,都是些小辈玩笑,她们参与了才是不好。
张氏这般护着楚盛窈,还当自己是她亲婆母,而自己这个正经婆母反倒不如。
夫人们想看,林诗雅想要拒绝都难。
光是看楚盛窈的字,便知她就算是换了种风格写,也比不上。
试毕,两人的字被放在一起。
高低立现。
一个如天上游龙,一个似地上爬虫。
但拎出来,林诗雅的字是好看的,可人啊!最怕比较,一比较便原形毕露,连找补的话都不好说。
林诗雅脸上的笑险些绷不住。
张氏笑着恭喜道:“管家算账厉害,又写的一手好字,大嫂可是有个好儿媳呢!”
王夫人露了个笑颜,到底没落张氏的面子只道:“好好准备寿宴,谁也不许给我偷懒了,楚氏你书法绝妙,便多写些。”
接下来,许多姑娘都挤在了楚盛窈身边,便是平日里寡言的褚清云,也跟着讨教起来。
“好的坏的,久了她们就察觉出来了。”
王夫人少不了安抚林诗雅。
褚清溪离得近,下意识站起身来,“母亲眼中,林大姑娘都是好的,不若林大姑娘便给你做女儿,女儿自去嫂嫂那里,也不在母亲面前讨嫌。”
王夫人瞪了褚清溪一眼,她这女儿竟也会落她脸了!
褚清溪与王夫人不同,平日里见林诗雅多,可始终当个她是别府的姑娘。
亲近疏远还是分得清的。
一时间,王夫人这里倒显得格外的冷清起来。
林诗雅只勉强维持着礼仪,没叫愤怨露了出来,在侯府从未有过今日的冷待,都怪楚盛窈!
约莫在午膳后,大家各自散去,周平遥有事儿寻她,她只道下午没空,另外约了个时间,
出了府,和楚盛岚约在了茶楼里。
楚盛岚来的早些,神情似乎有些焦灼,但再见到楚盛窈时,才镇定下来。
“长话短说,我得快些回府。”若是叫林六爷知晓,她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若非楚盛窈说可以帮助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她。
“林六爷手里有一物,你替我拿来,我便帮你名正言顺离开林府。”
楚盛窈大致描绘了下珠花的模样。
“可以,但你得给我五百两银子,外加一座院子。”楚盛岚讨价还价道。
离开了林府,楚明德那样沽名钓誉之人,未必会愿意接纳她,就算是让她进了府,她当过妾,嫁给了林六爷那样的人,名声有碍。
过的估计就是楚盛窈以前被人厌恶的日子。
楚盛窈哂笑着站了起来,“你心不诚,也没必要合作了,东西拿不拿回来不重要,只是在林六爷手里,难免会叫我膈应。”
说完打算往包厢外面走去。
楚盛岚神情一慌,拦住了她,“让我出府,外加五百两。”
楚盛窈没有止步,楚盛岚越发焦急,“两百两。”
楚盛窈将要走出门的时候,楚盛岚喊道:“我答应。”
“但你必须尽快让我离开那个鬼地方!”
“自然”。
楚盛岚一脸苦涩,“你这样的人,果真不好对付,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楚盛窈不想听她如何后悔,两人本就是交易,也没有任何的情谊。
“你欠我的,”楚盛岚扬大了声音,“若非我,你不会嫁的这么好!”
楚盛窈脚步一顿,“你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了!”
她嫁的好吗?
算好吧!
可谁又能说,另外一条路是不好的呢?
她只是没有踏上去过,也没有机会踏上去。
忙了一日,楚盛窈手腕都酸了,春和坐在小榻另一侧,细细替她揉着。
“少夫人是个实心眼儿的,让您多写,您还真的写那么多。”
春和是真的心疼楚盛窈,嘴瘪着,活像只番鸭。
楚盛窈伸手捏了捏,气的春和撂挑子,不帮她捏了,她反而笑意越浓了。
今日虽累,到底是愉悦的,从前在楚府,家中姐妹何曾有过今日的和睦。
她也从未有过,与要好的小姐妹一同长大的滋味儿。
“少夫人秋泠进屋时,嘴也有些瘪,像是满腹牢骚。
今儿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怎么了?”
秋泠将一本书放在楚盛窈面前。
豆大的两个字:《史记》。
楚盛窈豁然开朗,想起昨夜似乎听他提过,她不可置信道:“世子是让我抄写?”
秋泠点头,“世子说说抄一遍明得失,抄两遍清心明志,抄三遍”。
楚盛窈打断了秋泠的话,“你只说世子让抄几遍?”
“没说,”秋泠又道,“不过他说会亲自来问您。”
楚盛窈还当昨日的事儿过了,可是褚昭就没想过放过她。
白费了她的手帕了。
辣的眼睛疼,昨夜用清水洗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楚盛窈美妙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今儿写了太多字,手腕本就疼,一时间,要再让她抄写,怕这手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子。
褚昭果真是有本事!
原本对他请来侯爷的感激,也消失不见了。
“春和,你去请世子来用晚膳,说我顺便有事情找他。”
晚膳时,楚盛窈特意命厨房做了许多素食,都是褚昭爱吃的。
又回了房间,换了身清亮的衣服来,还特意坠上了明月珰,涂了些口脂。
李嬷嬷见状,脸上笑意就未变过,她的姑娘终于知晓,获得夫婿的宠爱是何等的重要了。
今日若是成,怀上孩儿的几率就会大上些。
“夫人寻我何事儿?”褚昭站在门口,心头莫名有些恍惚,这一步总觉得迈了进去,会发生什么。
“夫君还未用膳吧!”楚盛窈指着桌上的食物,“都是夫君爱吃的。”
褚昭被楚盛窈拉着入了座。
用膳期间,楚盛窈多给他夹,很是殷勤周到的模样。
饭后,褚昭起身告辞,楚盛窈也没拒绝,反而端了杯热饮,“天冷了,夫君暖暖身子。”
褚昭刚要去接,手碰到的时候,楚盛窈一不留神,将茶水倒在了他身上。
“哎哟,是妾身不对楚盛窈连忙拿起手帕,想要去擦,褚昭比她先一步往后退了退,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也不是次次都会出现意外的。
楚盛窈记起那次的事故,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灼热。
真是臊人得很。
褚昭去了内室换衣,刚出了屏风,视线不由的被吸引过去。
衣裳从肩膀处滑落,后背白皙,几根系带缠绕着往后延伸,饱满圆润,凹凸起伏,腰肢纤纤,一手便能掌握住。
褚昭直接愣在原地,“你做甚?”
楚盛窈吓得转过身来,衣服紧身,看似包裹着美景,实则欲露不露,更是风情。
她眼神惊慌,似乎想要去捡地上的衣服,可像是没有站稳,又或是踩在不牢靠的地方,身体犹如飘落的纸鸢,向后倒去。
褚昭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便将她搂在怀中。
平常在床榻上,即便有蜡烛,也是隔着窗幔,如今她的模样清晰起来,虽是穿着里衣,但半靠在他怀中时,软绵之处压在他的胸膛上。
楚盛窈也未想这般的近,稍微不适的挪了挪。
却发现动不了?
呼吸起伏交错间,能够感受的更加的明显。
她又轻轻的推了推,力量小,没离开他的怀抱,反倒是什么轻挠过心头,痒痒的。
“妾身衣裳也湿了。”声音委屈,一双媚眼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楚盛窈解释着自己为何脱下外衣,可也没想和他靠的这么近,只是想刺激他一下,不过即便是不适,也只得这样继续下去。
她动了动,拉住了他的手,“夫君”。
似疑惑他为何不将她放开。
褚昭抱起她,往床帐方向而去,丝毫也没意识到楚盛窈眼中的狡黠。
外衣被褚昭扔到了外面,他的气息侵略着她,迎面滚烫,脖颈处吻的密集。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心头而去。
可是……
褚昭停下动作时,气息喘的不像话,艰难的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
楚盛窈眼眸中茫然,而后又是语气委屈,“夫君我我来月事了。”
楚盛窈瞧见他额间青筋明显,眼中的震惊还未散去,幽深的望着她,嘴里硬生生的咬出几个字,“夫人好好休息。”
他翻身后起,腰间下部位,实在是太明显了些。
赶紧离开了房间,连床边的外衣都没来得及捡。
他这是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
褚昭脸若黑炭,离开了正房,期间一直伺候着的百名,连话都不敢多说。
原是少夫人请饭,高兴着去了,如今又黑着脸回来。
一副不爽快的模样。
世子也不是个气量小的,所以少夫人究竟是做了何事?
百名不由得好奇起来。
“上茶,换杯凉的来。”
屋内褚昭的声音传来,百名忙不迭应是。
茶水被放在褚昭的手边,他刚一拿起,眉心拧的比平时还要重,“怎么是热的?”
“天凉了,怕伤了您的胃。”百名低着头,回道。
“多管闲事,去换冷的来,”褚昭停顿了会儿又道,“再打盆凉水来。”
百名知晓做了错事儿,也不敢多问,躬着身子出了书房。
靠在门上,狠狠的舒了口气,这天儿越冷,怎么世子的火气越旺。
吓得他直哆嗦。
成了婚的男人都是善变的。
楚盛窈趴在床上,笑的直打滚儿。
李嬷嬷进来后,忍不住扶额,“姑娘,您?”
“嬷嬷别问,”楚盛窈心情舒畅了些,“褚昭气量没那么小。”
虽然发生了些意外,她本是没想靠他那么近,不过是想试试半露不露,瞧瞧他的脸色。
只是嬷嬷说的对,男人都是一个性子,无论外表,瞧着多冷清,沾上了欲,也只得落了凡尘。
褚昭也不例外。
不过他比旁人多了些克制。
寿宴在即,侯府人紧锣密鼓的筹办了起来。
期间楚盛岚递了封信过来,言明她找了许多地方,都未找到珠花,怀疑楚盛窈故意在愚弄她。
楚盛窈只让她继续去找,给楚盛岚的信中还特意言明了她的恐惧,恍若不见这珠花,就像要了她的命一样。
找不到,反而对她更有利。
褚清溪忙里偷闲,来了她的院子。
自从上回,这些个姐妹们都喜欢来策海院,有时候闲聊一个下午,有时候便相互指点下绣艺。
褚清溪瞧着屋里几幅画,画工妙,询问是她所作后,便缠着也给她画上一副。
褚清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画上面自然也是不差的,不过是格外喜欢楚盛窈所画的物。
尤其是景,总是刻画的入木三分。
楚盛窈也得感激楚明德将她困在府里多年,不然她也不至于,靠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练字,画画,刺绣,最能静心,也最能消耗时间。
这几日肯定是没时间画,估摸得等宴会之后。
下午的时候,府内基本上已经布置妥当,王夫人特意送来了个嬷嬷。
言下之意,是让嬷嬷跟在她身边,方便随时提点她,以免叫人看笑话。
楚盛窈笑着接纳了,像是未听出其中的挖苦之意。
伤落在亲近人身上才痛,这是楚盛窈这些年悟出来的道理。
她不是王夫人理想中的儿媳,王夫人也成不了她理想中的婆母。
不能说的上是两两相厌,也不见得都满意,就是了。
褚清溪在一旁听着,瞧见母亲的态度,也是直摇头。
前儿将林府大姑娘疼的跟心肝儿似的,似乎不顾忌大嫂的颜面,又叫个嬷嬷过来,说是提点,未尝不是监督。
太侮辱人了!
褚清溪领着嬷嬷去了正院儿,原本楚盛窈还想要阻止,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儿,便止了步。
宴会那日,当真是京都的一大盛况。
楚盛窈跟在王夫人身后,期间见了许多的夫人,虽未说过话,但也将她们的容貌记下。
有人将话题移到楚盛窈身上时,王夫人转了话锋,客人便就再没有提起了。
褚清溪一直在楚盛窈的身边,见母亲如此,也有微微的不悦。
镇国侯府行得正,坐得端,母亲这般越是掩饰,旁人只会想的越多。
名声一事,到底是经人传颂,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王夫人和人说话的间隙,褚清溪带着楚盛窈,去见了她一些闺中密友。
“这便是你嫂嫂,果真是国色天香。”
几位姑娘见了礼,有的和褚清溪聊着,有的却立刻离开了此处,原本有位姑娘还想要留下,被身边的人拉着走远了。
“嫂嫂褚清溪也没想到,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
楚盛窈语气淡淡道:“不必强求,有些人,注定不会有太多的交际。”
“少夫人说的是一位粉色襦裙的姑娘,开口便是与外表不符合的英气,她横跨一步,像是想到什么,又立刻缩小了步伐,做淑女状。
“这位是太原公的孙女,在家排行第五,闺名单一个舒字。”褚清溪给她介绍道。
太原公,可是如今唯一的国公爷。
“郑五姑娘。”楚盛窈称呼道。
“少夫人长得真好看,”郑舒语气都放柔了些,“如此这般美人,当配天下英雄,他们那些人都是酸的,少夫人不必在意。”
郑舒便说,手张开,做了个想要将人搂住的动作,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后,又收了回去。
她向来就是个以外表看人的,人心莫测,她也看不明白。
还是外貌最是实在,一眼儿就清楚。
尤其是天老爷啊!
这褚少夫人,真是美若天仙,娇艳欲滴,女子中的极品,可惜她不是个男儿身,不然便是嫁了人,也得把人抢回去。
周围的姑娘瞧见郑舒与楚盛窈相谈甚欢,倒也围上来了些。
都是些踩高捧低的。
“郑妹妹今日这裙子怪好看的。”褚清溪由衷的夸赞道。
郑舒不自在的拉了拉袖子,“我娘说该给我看亲了,叫我穿的。这衣服可不方便我骑马。”
楚盛窈随意问道:“五姑娘还会骑马?”
“改日来我府上,我带你一起玩儿。”
“我不会骑马。”
这话不是拒绝,她是真的不会。
“无事儿,我教你。”说着郑舒拉起楚盛窈,“就是这么嫩的手,可得好好养护,小心缰绳勒得你手疼。”
本是端庄秀丽的姑娘,为何这举动,瞧着有些像某些大汉,怪下流的。
“郑姐姐忽然一道身影,插入了楚盛窈和郑舒中间,将她们分开来。
周平遥因要喝药就来的晚些,没想到一露面,就瞧见郑舒调戏楚盛窈,实在可气。
“说话就说话,动手作甚!”周平遥隐隐有些怒意。
她是知道郑舒是个‘好色’的,连身边的小厮丫鬟必须得相*貌端正。
“我与盛窈说话,你插到中间算怎么回事儿?”说着还有想要拉起楚盛窈的意思。
两人似有争吵的模样,褚清溪头一次瞧见这样的情景。
若两人都是男子,她还能想得通些,偏偏是女子,这一副为了她嫂嫂,争风吃醋的模样是为哪般?
楚盛窈一会儿被郑舒拉住,又被周平遥扯开,如此往返着,整个无措。
“盛窈,来侯老夫人朝她招手,楚盛窈如同见了及时雨,忙应下,小步快速走了过去。
向众位老夫人见了礼后,乖巧的站在侯老夫人身边。
“这是我孙媳妇儿,相貌自不必说,明眼儿人都看得出来,堪称绝色,心灵手巧的很,我这身衣服也是她做的,绣工极好。”
楚盛窈没想到侯老夫人竟然将这件衣服穿了出来。
这是在拜见过侯老夫人后,楚盛窈做的,用了十足的心。
“祖母。”楚盛窈心头感激,一时不知晓该说什么。
“手巧啊!”
“我家孙女有少夫人这技艺就好了。”
“少夫人是个孝顺的。”
众人的夸奖声,让楚盛窈不觉得红了脸。
比起王夫人的畏缩,侯老夫人则是带着她,正大光明的见了不少的贵客。
她便是拿出最好的精神来,礼仪方面,叫人挑不出丁点儿的错误。
期间不少老夫人笑的都很开怀。
她们是老了,也不是聋了或是瞎了,深知流言对女子的伤害之大,也是最瞧不起以此来中伤女子的人。
看人得要当面看。
瞧楚盛窈眉清目正,举止间大方得体,便对她好感升了三分,又加上侯老夫人的吹捧,一时间上升到了五六分。
林诗雅跟在林夫人身边,而后又被王夫人带着,将王夫人对楚盛窈的避讳,统统看在眼里。
不免有些自得。
可当侯老夫人牵起楚盛窈的手时,她妒忌心起。
以往去镇国侯府那么多次,也只得见老夫人两面。
尽管她表现的再好,侯老夫人态度依旧不愠不火,没想到对楚盛窈又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难道只因她嫁了进去?!
楚盛窈转头之际,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盛岚?
楚盛窈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来,朝着她使了个眼色,寻了出地方说话。
“三妹妹好风光啊!”楚盛岚忍不住妒意,老远就瞧见侯夫人带着她,见了许多她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贵夫人。
原以为楚盛窈嫁进侯府,不过是面上过得好,谁曾想,竟然如此得老夫人看重。
天底下的好处都叫她占了去。
“东西呢?”楚盛窈没有想和她叙旧的意思。
楚盛岚脸色一僵,“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替你寻到。今日林六爷来参加寿宴,我特意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去寻,马上就能找到了。”
“不必了,”楚盛窈道,“既然四妹妹,没有这个本事替我寻得,便作废吧!那珠花也不重要。”
“站住,”楚盛岚见她转身要走,“你不怕林六爷用那珠花生事?”
楚盛窈浅笑,“好妹妹,那珠花不过是我赠与你的添妆,没想到竟然被林六爷夺了去,还企图生事,想毁了我的名声,让侯府休了我,只为了让林大姑娘嫁进侯府,多合情合理
你猜?这些百姓是信我这个凄惨小女子被人排挤,险些以死争得清白的事儿,还是信一个野心勃勃的林府和名声浪荡的林六爷。”
“你一早就想好了!那为何还要让我去找!”楚盛岚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能想到解决之法。
“给你个机会罢了,”楚盛窈走近,盯着她的眸光平静,“可惜,你没抓住!”
后面一句话语气饱含惋惜,可在楚盛岚听来更像是施舍。
“楚盛窈,你最好祈祷,这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坐的稳当些。”
楚盛岚才不信,她会给她机会,楚盛窈分明只是,给了她希望,然后再亲手扼杀。
她不过是想要报复罢。
楚盛窈转身离开,不去理会楚盛岚的咆哮,走到花园的时候,秋泠忽然走了过来,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些话。
楚盛窈眼神一亮,“且等着。”那日在林府的仇今儿一道就报了。
开宴时,侯老夫人让人抬了把椅子,让楚盛窈坐在了她身边。
王夫人抬眸,实在是不喜侯老夫人,如此抬举一个晚辈。
给了林诗雅一个安抚的眼神。
林诗雅愿意直降身份,与楚盛窈平起平坐,也是对昭儿一往情深的缘故。
就算楚盛窈有侯老夫人靠着,府里的事儿,到底还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说了算。
宴席过半,酒酣饭饱,席面上不少的人去逛院子,亦或是在凉亭处赏景,陪侯老夫人说说话。
楚盛窈刚下了台阶,一莽撞的丫鬟撞了上来。
“少夫人。”好在李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声音训斥,“你是哪家的丫鬟,怎么当差的!”
丫鬟被吓得赶紧磕头求饶。
“无事儿,她也是不小心。”
见楚盛窈宽容,丫鬟又磕了几个头,然后告退。
楚盛窈眼睛一瞥,忽然瞄到了地上的东西,李嬷嬷将东西捡了过来。
打开后,画的是珠花,角落下还留了个‘六’字。
楚盛窈捏着纸,揉成了一团。
她还没找他,竟然就送上门来。
不远处林六爷,朝着她指了指头顶,暗示着珠花,楚盛窈脸色骤然一变,像是十分害怕的模样,身体一阵踉跄,还是靠着李嬷嬷搀扶才站稳。
林六爷见状,笑的是越发的得意。
楚盛窈佯装镇定,跟在林六爷身后,两人距离很远,仅能看到身影就够。
免得被旁的人看出了异样。
男席这边,褚昭忙着招呼宾客,可视线若有若无,停留在楚盛窈身上,起初瞧见郑舒牵起她的手,动作犹如流氓般,自己都未察觉到,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再后面,又瞧见她似乎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世子”前来客人刚要敬酒,褚昭像是没有听见,快速侧身而过。
侯府偏僻的院子极多,给了想要拦住他的小厮些银两,直接就将他放了进去。
这侯府的管教,也太宽松了些,林六爷暗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楚盛窈来的时候,林六爷双腿交叠,悠闲的把玩着珠花,恍若这是他的地盘一般。
“许久不见,少夫人风韵依旧林六爷站了起来,将珠花放在鼻前闻了闻,仅剩下的那一只眼透着淫邪。
低俗的让人作呕。
“把东西还我!”楚盛窈冷声道。
林六爷嗤笑,缓缓朝着楚盛窈的方向靠近,“少夫人是个胆大的,一个人竟敢跟过来。”
“这里是侯府,你你不敢的!”她声音瞬间紧张起来,慢慢往后退。
林六爷兴味盎然,犹如狩猎的姿态步步逼近。
这般美人,若是没有沾染到味道,可真就可惜了。
“我有何不敢,瞎了只眼,无法入仕途,我还怕什么,”林六爷嘲笑楚盛窈的天真,“事情闹得越大,这么多人都瞧见你我私情,你觉得侯府还能要你,到时候便入林府当我的宠妾,可好?”
楚盛窈笑了起来,“所以林诗雅要的,不是平妻的位置,而是想直接取代了我。”
林六爷顿住脚步,惊讶一闪而过,她既然知道,又为何敢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