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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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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诗雅捏紧了酒杯,又恨又气,恨不得人立刻死在她面前。
可如今只得收拢抓牙。
秋狩持续好些日子,楚盛窈选了件浅色的骑装,和褚昭虽然又恢复以往的相处。
可她却莫名觉得别扭。
她不愿每日与褚昭那般的亲近,宁愿回到以往的冷清。
有些东西是不能习惯的,她努力去摒弃,可褚昭似乎却在步步逼近。
她不愿与他太过密切,夫妻之间还是得留些距离。
免得,他属于旁人时,自己不会那么的别扭。
每每入睡,褚昭总是贴的他很近,他那边的温度传到她这里,美其名曰替她暖暖,可她并不需要,隔开些,可醒来时,还是躺在褚昭怀中。
好在这次狩猎要结束了,等回了策海院,也不必时时与他在一处。
楚盛窈正对着镜子整理妆发,忽然一件大氅披在她背上。
“夫君?”
褚昭道:“如今天越发冷了,你的披风昨日又拿去洗了,恰好碰上雨,还未干,出门风寒侵体,用它挡挡,等暖和在脱下。”
这大氅从头到脚,将她包裹住,迎风而立,也不像昨日那般打了个寒颤,确实很舒服。
不过今日出门,楚盛窈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今日气候格外的冷,她裹紧了大氅,骑上马,都不敢脱下。
风呼呼的挂,吹得她脸生疼,楚盛窈戴上了连帽,才好了不少。
在褚昭的教导下,她骑射好了很多,做不到箭无虚发,至少十射三两中,主要她一女子拉弓无力,一会儿便觉着手酸。
“嫂嫂有这本事,已经很厉害了褚清溪说的是实话,她幼时曾跟父练过弓箭,才有如今。
忽然一只野兔逃窜,浑身雪白,褚清溪意动,又瞧楚盛窈近日大有长进,“嫂嫂,我去给你抓只兔子回来。”
扬鞭便追了过去。
楚盛窈嘱咐她小心些,褚清溪嗯了声。
楚盛窈骑得慢,沿途欣赏起风景来,枯叶落地,偶有稀疏的叶子,还挂在树上,可早晚也会有落下的一天。
楚盛窈越往里,地势越高,往下望去,群山壮阔,山体相连蔓延,到不可见之地。
林中有窸窣声,楚盛窈朝着远处望去,隐约瞧见两道人影。
褚清云还有三皇子。
三皇子牵着马,褚清云虽然穿着斗篷,遮住了大半身影,她认得她的那件斗篷。
两人姿态不见得亲密,可孤男寡女相会本就不同寻常,尤其这并非第一次。
三皇子与太子对立,自然也是和镇国侯府对立,褚清云一定清楚。
所以她是被胁迫的?
楚盛窈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上。
朝着两人走去,忽然利箭刺破空气,透过树叶,发出响声,楚盛窈望了过去,连忙趴下身子。
“大哥。”褚清云听见这边的声音,望了过来,不由得惊呼。
褚清云神色忧虑,想要扑过来,被三皇子按住,强制的送上马,“我去帮他,快去叫人来。”
三皇子朝着此处来,速度并不是很快,楚盛窈不会功夫,只能跑,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很快追上她,仓皇间脚勾在朽木上,绊倒,帽子也滑落,露出精致的脸。
黑衣人神情停顿,举刀的手放了下来,面面相觑,直到其中一人点头,他们才继续走来。
楚盛窈边往后退,边问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林诗雅?”
领头的人盯在楚盛窈的大氅,狰狞的脸上露出轻笑,“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那人刀快要砍来时,楚盛窈抓起地上的砂石扔过去。
他那袖子挡了挡,其余的人也围了上来,眼见楚盛窈没了退路。
一阵儿马鸣,那些人竟然自动的往后退了几步,楚盛窈瞥了眼箭来的方向,是三皇子。
“快上来。”
三皇子朝她伸手,楚盛窈上了马,两人行了段路,黑衣人却没有追上来。
刚要往驻地的方向,又一路黑衣人挡住了他们。他们手持刀剑,蒙着面,与方才的应该不是一伙。
他们目光紧盯着三皇子,像是在确认身份。
“大盛三皇子?”
三皇子蹙眉,像是在确认什么与方才的模样完全不同,染上急色,立刻又调转马儿方向,跑了一段距离。
那些黑衣人分散两队,一些连忙拿出弓箭,其余追了上来。
下一瞬数箭并发,三皇子骑着马儿荫蔽在林后,忽然马儿嘶鸣,不受控制的乱窜,后腿和左侧都被射中了。
马儿痛苦嘶鸣,发起威来,他只能用力抓住缰绳,才没被摔下去。
又有一箭射来,她只听见一声沉闷,随即三皇子调转马儿方向,继续跑了起来。
黑衣人不知何时追上来,“他们受伤了,快追!”
褚清云满脸急色,拼命的往营地奔驰,她在那里只能是拖累,大哥虽是文臣但有武艺在身,至于他,也是!
眼见营地就在眼前,忽然马蹄声传来,褚昭自前方而来,挡在她的面前,“发生何事,这般急?”
“大哥?”
那刚才的人是谁?
褚清云连忙将事情说了,霎时褚昭脸色大变,耳边一阵嗡鸣,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
一向从容不怕的人,现下惊惧难耐。
他捏紧拳头,才勉强叫自己镇定下来。
“我去叫侍卫帮忙。”
瞧褚昭这般,有个念头萦绕在褚清云心头。
“记住,只是三皇子一人遇刺。”褚昭忽然叫住了褚清云。
褚清云点头,转头之际,褚昭已经骑着马,蓦地消失。
褚昭心如火焚,恨不得立刻奔赴到她身边,不敢去想,若是她出了事儿,他当如何!
牙齿紧紧咬着,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儿,他却毫无知觉,不见清俊的模样,全是凶煞之气。
快些,再快些。
天逐渐黑了,树林阴翳,叫人辨不清方位,原本还能跑着的马儿,逐渐慢了下来,然后倒地不起。
好在楚盛窈即时察觉到,两人下了马。
三皇子刚站在地上,身子踉跄了下,楚盛窈才瞧见他背后的血迹,还残留着半截的箭陷入肩膀的皮肉里。
三皇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有些复杂,然后倒地。
“殿下?!”
楚盛窈连忙扶住他,并未曾瞧见他眼里的那丝愧疚。
扶着个比她身量还高的男子,着实艰难,两人挨得近,能够感受到他胳膊处略烫了些,楚盛窈解下身上的大氅将三皇子盖住。
这个天儿,渐冷,风打在脸上刺骨。
荒郊野外,树林茂盛,天儿阴,没有月光,还常有野物的叫唤。
血腥味儿容易唤起野性,不能在此多待。
马儿呼吸微弱,根本无法站立,楚盛窈带着三皇子,走的极其艰难。
此时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淋的浑身都湿透了,幸好碰见处山洞,进去躲雨。
三皇子被放在里面的稻草堆里,一道闪电划过,将里面的场景照的亮了几分,这里有过人的痕迹,最中间尚有火堆染过的余烬。
楚盛窈摸索了番,找到了个火折子,她尝试着吹了下,并没有燃,里面的火种已经熄灭了。
楚盛窈又找了找,还有些干燥的木头,她寻了个略尖的的按在另一块儿上,使劲摩擦,手掌生疼,这里又没有干净的水,身上还湿漉漉的,三皇子身上的伤,若是再不处理,化脓就糟了。
磨了许久,手掌通红,隐隐冒着血丝,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躺在边上的三皇子痛苦的呻吟着。
这里又太黑,若再不燃,她怕他有性命之忧。
楚盛窈垂眸,忍着疼,继续用力转动着木棍,也不管手是否破了。
一股烧焦味儿传来,楚盛窈松了口气,拿起干草小心的靠近,火花掉了干草上,逐渐的燃了。
楚盛窈越发的小心,生怕将这点儿火儿给弄熄灭了,又添了些柴火,火才真正的燃了起来。
山洞被照亮。
三皇子昏睡过去,楚盛窈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烫。
她先将大氅放在火堆边烤着,才坐到他身边,手刚碰触到伤口。
“将它拔出来。”三皇子声音虚弱。
楚盛窈顾虑道:“我不会医术,拔出箭来,根本就止不住血。”
三皇子摇头,脸色在火光下瞧不出好坏,“无事儿,箭不深。我自己拔不大方便。”
楚盛窈依旧不答应,只见三皇子反手抓住箭,痛的狰狞,“你若不帮,我自己来。”
可他疼的根本使不出力,越发头上的汗珠越多。
楚盛窈按住他的手,“我来。”
箭矢被拔出,如三皇子所言,确实不深,可血一直往外流,楚盛窈莫得办法,直接扯了三皇子的里衣。
在三皇子目瞪口呆中,撕成碎步,给他包扎。
血逐渐止住了,楚盛窈放心下来。
“为何不撕你的?”三皇子瞧着自己这身破布烂衣,神情凝滞,他一生富贵荣华,从未像今日这般落魄。
楚盛窈直言,“您衣服本就坏了,物尽其用。”且,她是女子,即便被迫和三皇子困在一处,若是衣服再损坏,有理也说不清。
大氅被*烤干,楚盛窈递给了他。
三皇子眼底莫名的盯着这间大氅,“可知他们为何杀你?”
不等楚盛窈的答复,三皇子道:“他们将你当做了褚昭。你夫君又为何将这大氅给你?”
楚盛窈挑着火堆的木材,让火烧的更旺,听了他的话,不免好笑,“三皇子是在挑拨我与夫君的关系?”
三皇子调整下姿态,尽量不压住伤口,身上的大氅很容易让人暖起来。
他笑了,“合理揣测,毕竟镇国侯未来的主母,除开门当户对,既得在外有贤明,又需在内能持家。你并未侯府所愿之人。若是有人想要趁此机会除掉你,也不无可能。”
楚盛窈背对着他,并未说否定的话,反倒是赞同,“三皇子说得对。”
她想起前几日褚昭说过的话,若她再妄为,不保证他还是她的夫君。
可即便如此,她对褚昭依旧有七分信任。
剩下三分,不过是人心难测。
瞧楚盛窈神情无异,三皇子只觉她养气功夫好。
枕边人有谋害自己的想法,她居然按兵不动,未见怒意。
“殿下又救了我一次,”楚盛窈似有些感叹,“后一波人是朝着殿下来的,如此看来,殿下又算是拖累了我。”
“少夫人这般小气?”
山洞外雨淅淅沥沥的下,里面火堆烧的好,静静的躺着,人也清净了,那些个困恼,在此刻变得亲近。
三皇子言语也变得随意,“我救你两次是事实,如此你可欠我两件事儿。”
以两府的关系,欠他两件事儿并非好事。
不过楚盛窈点头,“不伤人性命,不违背道义,不涉及争储和镇国侯府。”
三皇子笑,她到了如今还在维护镇国侯府。
“行。”他答的随意,“你一女子,为难你作甚。”
“可您为何为难二妹妹?”
楚盛窈的话叫他脸色一顿,他侧过身子,将自己藏在阴影处,“与少夫人无关。”
楚盛窈反问道:“如何无关,二妹妹是侯府姑娘,太子表妹。她不过一届女子,凭何成为男子争权夺利的工具,您何必招惹她,还请三皇子放过她。”
三皇子又动了下,扯中伤口,疼的他蹙眉。
只是,谁又放过他了!
难得的,他有了怒意,“少夫人这世子夫人做得了多久还说不定,不该管的事儿,参与了可是要丢性命的。”
楚盛窈也不知该如何,他救了她,她很感激,若只她自己,可以用尽各种方法去报答,不过此刻两人立场不同。
他们各自待在两侧,都没有说话,楚盛窈沉默的添着柴火。
不多时,山洞外除开雨声似乎还夹杂着人声。
可终究是雨太大,叫人听不清楚,那人似乎也察觉到山洞里的火光,朝着这边而来。
马蹄声越发的近了,楚盛窈和三皇子对视一眼,立刻严阵以待。
她拾起一根燃烧着的柴,随时准备发力。
“盛窈!”
熟悉的声音让她一顿,接着才瞧见进来的人。
“夫君。”
楚盛窈扔掉柴火,朝褚昭跑了过去,隐忍多时,此刻害怕与惊恐才冒了出来。
现下没去多想,究竟是谁要害她。
只见了人,心头有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安宁。

第62章 第62章
褚昭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抱在怀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可身上湿漉漉的,却又不敢碰触她。
不过,若是她硬要抱,他也不会阻止。
楚盛窈站在原地,也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只惊讶道:“夫君,你怎么找来的。”
褚昭将手背在身后,细细的将她瞧了个遍,见她安然的站在这儿,原本跳到嗓子眼儿的心,才渐渐平稳。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可有受伤?”
楚盛窈摇头,“一切安好,不过三皇子”,她的话有所停顿。
褚昭朝里望了去,熟悉的大氅,正盖在男人的身上。
褚昭默不作声的走近,坐到火堆旁,原本心中的喜悦被遮掩住,心头不上不下的。
自己挨着冻,将他的大氅给了别人?!
便是皇子又如何,那是她穿过的,是他给她的东西。
一阵凉风吹来,楚盛窈一个激灵,原本身上淋湿了,虽然烤了会儿火,干的差不多,可是贴在身上烤的,寒气入了体,此刻也有了几分不舒畅。
便就没注意到褚昭的异样。
她坐在了褚昭傍边,褚昭靠近,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凉,面露几分担忧。
“褚世子一路寻来辛苦了,怎就你一人?身边竟未带侍卫?”三皇子神色探究的将褚昭打量。
一人更便于行事,若是带了多人,怕有些痕迹就无法消除。
三皇子始终怀疑,这次的刺杀,有太子的手笔,尽管那些人言语中,表述着自己并非大盛人。
“急着寻人,便未带。”褚昭原本的气度,在瞧见那件大氅消失不见,礼仪仅浮于表面,“天凉的很,殿下不若往火堆旁坐坐,这大氅可不保暖,不若还给臣。”
三皇子拢了拢大氅,并未有归还的意思,“受了伤,身子弱,少夫人特意给了大氅,世子冒着风雨而来,还是好好将衣裳弄干,若是染了风寒,少夫人可就不止要照顾我一人了。”
三皇子特意转身,将伤口露了出来,神情温和,露出浅淡的笑,“这是少夫人替我包扎的。”
楚盛窈心在此刻猛然跳了起来,三皇子这举动,绝对是在挑拨离间。
在林府时,他救了她,她起了攀附之心,以三皇子的聪慧,绝对是明白的。
若是再任由他说下去,会不会被三皇子说出来。
褚昭是瞧见了的,应当不会在意。
可就这么平白的被人说出来,她会觉得难堪。
“三皇子救了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夫君不会怨我吧!”楚盛窈问的小心,包扎伤口,难免会叫她瞧见其他男子的身躯。
褚昭摇头,拉着她的手,“夫人受了委屈,怎会有怨怼。”
旁的男子,也无甚好看的,三皇子瞧着瘦弱,定然比不过他,心头酸涩一闪而过。
转头看向三皇子,眼中蒙上一片阴翳。
事发突然,她不得不做,没什么错,偏偏三皇子的话,透着几分难以言明,故意想要惹恼他。
碍于君臣之礼,也不好直接将大氅给拿回。
“殿下说的是,衣裳还是得烤干。”
静谧的山洞中,是褚昭解衣服的声音,楚盛窈察觉时,他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
“夫君,作甚?”楚盛窈侧头,不敢去看。
“解下衣服烤干。”褚昭回答后,动作不停。
渐渐的湿透的衣服,被他脱了下来,宽背窄腰,腰线往下匀称,腹部几块儿沟壑明显,肌肉线条分明,延伸到不可见之处,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楚盛窈是见过的,不过也只是偶尔的一瞥,加之床帐里,烛光透过的不多,现下在火光下被照着,看的明显。
以往他,似乎总是能够很轻巧,将她抱起来,肌肤相贴,厚实的臂膀力量十足。
偶尔的一瞟,足以叫她脸红心跳。
褚昭笑意多了几分。
三皇子原本没那么疼了,可瞧见褚昭这般的姿态,总觉得难受的很,如此天寒,还非要露出上半身,也不知是给谁瞧的。
褚昭去寻木棍,好架在火堆,路过杂草堆时,手上衣服不小心滑落,落到了大氅上。
他衣服还留着水,大氅也被打湿了。
“是臣的不是!”褚昭连忙捡起衣裳,顺便也将大氅拿了起来,“臣一块儿将其烤干。”
三皇子木着脸,瞧着褚昭将衣服架在火堆边,根本来不及阻止,一动肩膀处便疼得很。
他艰难的挪动了身体,离得火近,驱散了不少寒意。
不过直到天亮了,三皇子也未重新披上大氅。
阳光射进来,将洞里照的清晰。
三皇子醒的最早,朝里看去。
褚昭搂着楚盛窈,又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楚盛窈身上,他二人交颈而卧,瞧的好不亲密。
三皇子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如此,倒显得他孤零零的。
“醒了,快起来。”三皇子喊道。
褚昭率先睁开双眼,楚盛窈动了动,被他捂住耳朵,将衣服给她拢了拢。
“殿下,昨日只我与你困在山洞,你并未见过我妻。”褚昭神色严肃。
他不怕,也不在意,可这世道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总得护着她些。
三皇子问道:“凭何叫我答应?”
“就凭我妻凭何会被追杀?她不过是弱女子,与人无仇。”褚昭声音压着气,盯着三皇子一字一顿,“你我心知肚明。”
三皇子抿唇,勾起笑容,“好,我一向恩怨分明。”
他也不屑拿一女子做了筏子。
“殿下最好记得自己说的。”
回到营地外不远处,褚昭停了下来。
褚昭道:“昨日我外出寻三皇子,你一直与清溪在一处。”
楚盛窈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还在想该如何瞒过去,没想到褚昭已经安排好了。
褚昭与三皇子先回了营地,一回儿的功夫,褚清溪便来寻她。
褚清溪拿来了两件相仿的披风,两人一同穿上,同时戴上了帽子,旁人遇到,便说是出来散心。
等回了帐篷,褚清溪红了眼眶,“嫂嫂,可有事儿?”
楚盛窈打了个喷嚏,昨夜到底三皇子在,她不好脱下衣服,虽是在褚昭怀里睡了个好觉,但始终有些不适。
“昨夜雨大,嫂嫂定然染了风寒。我请太医来瞧瞧。”
楚盛窈按住了她的手,“先不用,你大哥来的很及时,我无碍。”
此刻太医,大抵是去了三皇子处,若她再唤了太医,未免太张扬,保险起见,她还是忍忍。
褚清溪也知晓其中的道理,“我叫人熬了驱寒汤来,这个时节喝,不打眼。”
楚盛窈点头。
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丫鬟熬好了,她捧着汤,慢慢饮下哎,身子暖多了。
“都怪我,昨夜大哥去寻人,我害怕,与嫂嫂一同入睡,竟然将嫂嫂被褥给占了,还害的嫂嫂生了病。”褚清溪扬大了声音,带着自责。
楚盛窈也跟着演了起来,宽慰道:“这几日纵马,吹了风,与你有何干系,妹妹就是思虑太多。”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褚清溪不会问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只知,昨夜嫂嫂就是同她一起入得眠。
女子于世间艰难,是该相互顾着些。
褚昭回到帐篷时,楚盛窈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春和在旁守着,眼圈泛红,她起身行礼,生怕吵到楚盛窈,压低了声音,“世子。”
褚昭刚叫春和下去,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世子,”春和擦了擦泪,“姑娘过的苦,生母早逝,生父虚伪至极,待姑娘没有一丝血脉之情,反倒是禁锢着姑娘,她自小便没得过自由。
旁的人嬉笑玩乐,她也只得待在院儿里望着天,有时烦闷了,就和花草树木说些话,旁人觉得姑娘魔疯了,我却知晓,姑娘不过太孤寂了。
后来所有人都说姑娘不好,可我知晓姑娘并非那样的人,姑娘便是表现的再从容,背地里不知落了多少泪,我不知昨日发生了何事,但请世子怜惜她些。别让她再过上那样孤单,冷漠的日子。”
“奴婢失言了。”春和说完了话,便行礼离开。
褚昭丝毫不在意,能在他面前说上这番话,只因她爱护楚盛窈。
有这般忠心的人相护,反倒是好事儿。
褚昭慢慢走近,坐在了床边,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脸,凝视着她,眸中的柔和前所未有。
她就在这里,真是极好,极好。
不敢想,若是真的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楚盛窈醒来时,应当是午时,她摸着空荡的肚子,饿的发软。
昨日便没吃过什么东西,今早回来,她实在不适,用了几块点心,就睡下了。
“饿了?”
书案旁,褚昭正坐在那里,却将椅子调换成朝着她的方向,好似一直都是看着她的。
她点头。
褚昭走过来,捡起衣服,便要替她穿上。
楚盛窈不适应的躲了躲,“我自己来。”
褚昭没有勉强,反倒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特意做的,温了好久,等你醒来好吃。”
楚盛窈坐到椅子上,饭食素的很,不过她饿了,也不挑。
很快便用了半碗饭,抬头之际却发现,褚昭一直看着她,她很不习惯,“夫君这般看着妾身做何?”

褚昭目光有所收敛,可到底还是时不时瞧着她的方向。
楚盛窈饿得慌,懒得管他,用的差不多,有奴仆进来,将餐盘给收了下去。
她忽然问道:“三皇子如何了?”
“死不了,”褚昭声音格外的沉,“夫人不必担忧,他是皇子,身边缺不了看顾之人。”
三皇子救了她两次,足以在她心间留下不同的痕迹,不然也不至于将他给她的大氅给了他。反倒是他这个夫君,昨夜分明也是淋了雨的。
他们都还未说上几句话,也未曾关心过他,便问起旁的人来。
楚盛窈头回听见,他用这么冲的语气说话,以往便是要罚她,声音也是沉稳的,现下有些像幼童被抢了零嘴,赌着气。
楚盛窈眼神望着他,难掩意外,“夫君,他到底是皇子,这般说话未免失礼。”
楚盛窈语气说教,与以往的褚昭重合了起来。
褚昭重新整理了语言,“夫人误会了,我照实说的,伤不重,不会死。”
方才的不过是气话,他也不会在旁人面前这般说。
不过他们是夫妻,世间最亲密之人,无妨的。
楚盛窈又道:“遇刺前,我又瞧见三皇子与二妹妹在一处。”
褚昭面上沉了几分,“寻些时间,我会与二妹妹说的。”
“妾身去吧!”楚盛窈道,“夫君是男子,多有不便,且这回是妾身瞧见了,若是夫君去,二妹妹还当我是个多嘴的,连这些事儿,都要告知夫君。”
褚清云替她找了褚昭来,若她转头将褚清云给卖了,倒是显得她多无义。
楚盛窈下午便去了褚清云的帐篷,带了些她特意做的吃食,这里不是在府里,拿不了重的谢礼,只能拿出情意来。
褚清云正低头,绣着香囊,鸳鸯图案,针脚密集,能瞧见她用了很多心思。
等瞧见楚盛窈进来,她赶紧将香囊藏在枕头下面,慌忙站起身来。
楚盛窈也装作未瞧见的模样。
“大嫂来了。”
她请楚盛窈落坐,连忙叫丫鬟上了茶水。
楚盛窈将盒子放在桌上,“听清溪说,二妹妹这段时日,总是身体不适,这是我炖的补品,二妹妹尝尝。”
楚盛窈将汤匙递给了她,她低头道谢,脸颊扶起两团红霞,“谢大嫂。”
很是乖巧的模样。
尝了口,褚清云夸起她的手艺来。
而后只注视着吃食,小心谨慎,不敢看向楚盛窈。
分明是谨小慎微。
可见三皇子巧言令色,哄骗的褚清云做出这般大胆的事儿。
这些个男人,看着一个比一个高雅,实则内心指不定怎么污遭呢!
楚盛窈道:“多谢二妹妹告知你大哥。”
“咳咳,”褚清云忽然被呛了口,她脸上有了惊慌的神色,“大大嫂?”
“虽是带着帽子,可你披风我曾见过。”楚盛窈声音温柔,“二妹妹心底良善,我甚是感激。”
褚清云红了脸,可又想到她也瞧见,自己与三皇子在一处,一时间手臂轻轻颤动,心下又怕又担忧。
“大嫂,我……”她不知晓应当如何说。
侯府与三皇子的关系,她并非不知,也知晓她若是与他在一处,很难,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她她拧住胳膊,心里像是浸泡在冰水了。
难受的很。
“大嫂,我晓得错了。”泪水浮在眼帘,下一刻滚了出来。
楚盛窈本就不是来责怪的,见她这般,一时慌了,按住她的手,“与你何干,都是那男子的错,你尚且年幼,好哄骗,他长你几岁,其中利害哪里不知,分明是他下流,引诱了你。”
“可我心中有他。”褚清云哭的更加的厉害,“大嫂,我心中有分寸,不会给镇国侯府抹黑的。”
“我知晓,”楚盛窈细细的和她讲着,“男子大都薄情,三妻四妾,现下爱意甚浓,可也架不住,他们变心的速度。清云你要知道,入了后宅,很难逃出来,男子却很容易一个接一个迎进来。若是将全部真情系在男子身上,苦不堪言的是自己,凡事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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