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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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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时,楚盛窈才得以见褚昭,前几日他着实太忙了些,书房的灯,经常燃到半夜,她端补品过去的时候,褚昭经常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今日也算是忙完了,”褚昭给她夹了块儿糟辣鱼,“明日我带你四处逛逛。”
楚盛窈来东都府两月,他还未曾陪她四处走走。
她将鱼吃了干净,如今这辛辣的食物,吃着也习惯起来。
“好啊,”楚盛窈亦夹了块给他,“夫君也多吃些,瞧着都瘦了。”
褚昭听话的将东西吃了,嘴角一直噙着抹笑。
难得他忙碌了这般久,才空出时间来。
夜间,熄了蜡烛,楚盛窈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紧紧的将她搂抱着。
原以为褚昭是要做什么,他只是抱住她。
记起褚昭在云州的那个晚上说的话,可回到东都府后,他一直忙于公务,只是今日才得了空闲……
想到一半,楚盛窈立刻反应过来,她可并非是想要,只是记着他说的话。
因涉及到此事上,褚昭向来都会为自己谋取好处。
可却久久未动。
这么一瞧,她觉得有些古怪,可又不好将话说出口。
若说了,像是她贪的很。
“睡不着?”
楚盛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就睡了。”
忽然,她腰肢处多了只手,寻到她腰窝处,又抓住她的肩膀,她身子迅速的被翻转了过来,那手自她后背绕过,蠢蠢欲动。
楚盛窈心道,果然。
一切不过表象,褚昭一如既往的,要将欲字按在她头上。
“那我搂着你。”
“夫君才想呢!”
楚盛窈:……

此言不出还好,一出真就成了她想。
或许他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她这般自欺欺人,可以褚昭的聪慧,瞒得过谁去!
她迅速说了句,“妾身累了,夫君早些休息。”
憋笑的沉闷声在她的耳侧响起,只闹得她彻底不敢睁开眼睛。
“夫人且说说,为夫想什么?”褚昭将被褥中的她,给弄了出来,免得她将自己给憋着了。
瞧她装的镇定,可跳动的眼皮,早就暴露了她的想法。
褚昭的手一直环在她的腰间,将她牢牢的抱住,尾音上扬,“嗯?”
磁性的嗓音逼的人缩了下脖颈,她肌肤有些泛麻。
想什么?她哪里晓得?又非他肚里的长虫!
“妾身困了。”她直接避而不答。
他胸膛处震动,比方才要剧烈了些,就连笑声都未掩饰。
有那么好笑吗?
她不由得在心头暗暗讨伐起褚昭来,谁能料到今夜的褚昭这般的无用,有本事拿出以往的骁勇来!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好,睡吧。”褚昭终是笑够了,替她压了下被角,也闭上了双目。
她见他似乎并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半眯着眼瞧了下,只见他入了眠。
她顿时松了口气。
东都府不愧是山水之地。
群山峻岭,威武的很,远处湖泊中,老伯撑着船撒渔网,一网下去抓了不少的鱼。
楚盛窈在褚昭的搀扶,下了马车。
此处风景秀丽,可惜过了盛夏,快要入秋了,野花已经开败。
李嬷嬷他们紧随其后,挎着篮子,里面带了些餐食。
十分有眼力见儿的,离了楚盛窈他们些距离。
“夫人觉得东都府如何?”褚昭忽然问起。
不晓得他说的何意,楚盛窈还是照实了说,“极好,几乎叫人流连忘返。”
至少比起京都好上许多,她来此见过许多女子的自在。
因房事不顺,敢于夫婿和离,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宋堇色。
被怨不守妇道,却勇于挣脱,闹上官府,偿还清白的贺敏儿。
还有大街上许许多多的女子,她们行走畅意,泼辣豪爽,比起京都的拘束,要好上许多。
不过再好,也非她故乡。
京都再差,那里也有她的祖母。
“不过有些想念祖母和家中人了。”
褚昭拉起了她的手,“年节的时候,我要回京述职,那时候便可见祖母。”
楚盛窈点头,如此算来,也没有几月的时间了。
“听说夫君,让暖霞回京都了?”楚盛窈忽然想了起来,即便她不在意暖霞,可毕竟是王夫人派来的人,若是被送回去,万一觉着是她撺掇的。
虽然东都府远在千里,但他们迟早是要回去的。
褚昭扶着她,到了湖边的一小亭子处坐好,“夫人,怎么不问,我为何让暖霞离开?”
定是做了叫褚昭不悦的事,有何好问的?
她眸中疑惑毫不掩饰,褚昭气的拧了下她的脸颊,“夫人尽管气为夫便是了。”
疼意来的那一瞬间,她连忙抓住他的手掌,嘴里含含糊糊道:“夫几,送……松开。”
原本俏丽的脸,在他的动作下,变了副模样,一侧脸蛋圆溜了,倒是比起平日里还要顺眼些。
终于他松开了手,她龇牙咧嘴的揉了起来。
她脸颊红了好大一块,可见褚昭用力之大。
她委屈的瞪了他一眼,又怕他在动手,只好问道:“所以夫君为何将她赶走呢!”
褚昭被她心口不一的话,气笑了。
“那婢女不规矩,企图冒犯与我。”褚昭观察着她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着。
她也不讶异,只是没想到,褚昭竟然直接了当的说了,尤其是用了冒犯二字。
对男子来说,不应当叫做艳福吗?
“那些丫鬟,本是母亲留给你的,”她揉着脸颊,近乎呢喃,“反正日后都是要纳妾的,何不趁此机会,选起来。”
男子都是些表面正经之辈。
两人隔着石桌,后面的话太小声,褚昭未曾听清,他绕了过去,“即便是母亲让跟随的,犯了错,也应当收到惩罚。”
“她先前便不敬夫人,夫人太过仁慈了,那时就当将人送回去。”
“夫君洁身自好,妾身晓得夫君的心意,”她淡笑道,“不过夫君可曾想过,将人送回去,母亲那边会如何以为?觉着妾身不满旁的女子接近夫君,才将人送回去的?”
“我所做,与你何干?”褚昭甚是不解。
她长舒了口气,不晓得,该不该和他说清楚,可若是一直周旋于两人身上,着实是累。
她告诉自己,只此一次。
无论他是要斥责她的不孝,还是旁的什么。
“母亲不满意妾身,自然会对妾身行的事挑剔,虽是夫君所为,母亲难道不会将事情想到妾身身上?”
她有些不敢瞧褚昭的眼神,生怕从中瞧出不悦。
她不觉得,自己在他心头能够大过生身母亲,即便错处并非出在她的身上。
“盛窈,”褚昭声音有些轻,将她轻揽在怀中,“你该信我的。”
他竟不晓得她会害怕,他替她在母亲面前出头。
“可盛窈,若是母亲晓得我护着你,也定会明白我的心意,不会那般为难你才是。”
婆母与妻子的关系,大都是夫婿的不作为,若是让婆母晓得妻子在丈夫心中的分量,比起一味地忍让,更好。
她似乎做什么,都只想着一个人抗,然后将他丢在一边。
她默默的点头,母亲角色从未出现在过她的生命中,她自然也不晓得如何与别人的母亲相处。
只想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且各自安好。
午膳是在亭子里用的,此处好山好水,叫人心情畅快。
褚昭特意举了块儿点心,放在她嘴边,“尝尝。”
她余光瞄了下周围的丫鬟,只见她们都低着头,可嘴角明显是往上的。
“别,”她小声道,“我自己来。”
褚昭手依然是举着的,似有她不吃,便不罢休的样子。
她抬头,咬了口点心,示意褚昭够了,可他似乎想看着他吃完。
于是便又咬了几口,脸颊微鼓,只剩下一点儿的时候,她想快速的吃完,下嘴时碰触到一抹温热。
定神去看时,褚昭手指湿濡,还有水渍和碎屑。
又往上瞧,他眉眼带着笑,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指尖的碎屑吃了个干净。
她一整个爆红,侧过身去,再也不敢看他。
真是疯了!
褚昭盯着她,指尖摩挲,方才唇畔的触感还留着。
夫妻间,就当这般的亲密!
水乳交融,唇齿相依。
回到府上,时间还早。
城郊风景虽好,尤其是湖边清幽,可下午时起了风,有了些凉意。
门房早等候多时了,瞧见是褚昭他们,赶紧走上前。
“世子,有客至。”
听了门房的话,褚昭面有疑惑,虽有姻亲关系,但并不常见,却他不过是个晚辈。
楚盛窈也有些好奇。
周平遥的父亲在沧州任职,离此刻有千百里。
刚入正厅,周巡抚正喝着茶水,瞧见褚昭,他也未动,等着褚昭他们走近。
褚昭和楚盛窈面面相觑,到底还是褚昭先行礼。
两府间有姻亲关系,且周巡抚是长辈。
周巡抚身材魁梧,眉间留有几条褶皱的线,应当是常年蹙眉所致,他淡紫色长袍,视线在看向褚昭的时候,上下打量番,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世子不必多礼,坐吧!”
听了此话,就是褚昭都不由得,心中有了不满。
倒像是他们才是外人,周巡抚直接占了主位。
褚昭默默的扶着楚盛窈,坐到了主位的另一侧,自己则站在楚盛窈身旁。
周巡抚眉宇轻拧,那褶皱更加的深了几分,将楚盛窈打量了下,不满她坐在此处,可到底不远千里来此,也不好刚到,便与人起了争执。
不过日后平遥入了府,这楚氏再这般造次,他定是不饶的。
“周大人来此是?”褚昭没个和他寒暄的意思,毕竟周巡抚的所作所为,已经叫人心头不悦。
“贤侄好好的京官儿不做,偏要外放到这穷乡僻壤来。”
只这么一句,楚盛窈和褚昭脸色同时变了。
这周巡抚性子着实太不通变换了,说话也无礼,立在朝堂这么些年,竟也没得罪人,还做到了两品大员。
“我的意思是不知贤侄多久升职回京都?”周巡抚看向一侧,瞧见楚盛窈与他平起平坐,还是不愿的很。
不过一寻常女子,得了些男子的宠爱,连自己身份都不晓得了!
偏平遥的信中,还曾多次夸赞。
他瞧,就是个光有外貌的庸俗小辈。
“此事由圣上定夺,”褚昭瞧见周巡抚不悦的目光,挡在了楚盛窈面前,“周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事?”
周巡抚也察觉出褚昭的不耐。
他身为长辈,自然是不会与他计较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周府的嫡女,嫁入公府做个正妻都使得,若是平常的拜见,他自然晓得身份,如今可不得端起身份架子。
叫他们晓得,周府不是好欺负的,周府姑娘嫁过来,是他们的福气。
“无他,平遥在侯府过的畅意,特意来感激世子,”周巡抚捋了捋胡须,“我家平遥虽身子弱了些,可在京都女子中也排得上名号。”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褚昭听得困惑,周巡抚来此,与周平遥有何关系,人在镇国侯府自当去镇国侯府。
楚盛窈脸上的表情几乎冻住了,越听周平遥说过的话越清晰,脑子里的那条线,逐渐被串联起来,也明了了。
她以为周平遥不过是小孩心性……
周巡抚看不得褚昭这般宠楚盛窈,直接将话挑明了,“往后平遥,就有劳世子照顾了。”

楚盛窈静坐,抛开心头的异样,思量起来。
周巡抚的话并非试探,直接说明来意,那定然是与镇国侯府的人,通了气,他们大都是赞同且极其乐意。
已经过了长辈的面儿,此事已经算是定下一半。
她心头骤然一滞,难受的叫脑中思绪空白,她捏紧扶手,尽量叫自己放空。
迟早的事儿!
早一些,晚一些罢!
可前儿,褚昭还曾对她流露过真情,现下一想,便觉得不过是笑话。
幸好,她守住了这颗心。
即便是先前因他的行为,有了意动。
只一点儿罢了,她可迅速的收回自己的心。
可捏紧扶手的指甲盖发白,她目光静望前方,胸腔的那颗心,有一瞬的骤停。
“周大人莫要妄言!”褚昭从未这般的疾言厉色,“周表妹父母在世,且就算您与夫人不常在身边,还有三叔母帮扶,怎需要我来照顾,此言不妥,周大人便是这般不顾及自己女儿名声的!”
被个晚辈训斥,周巡抚脸上挂不住,他拍桌而起,“镇国侯府特意来了信,与老夫商讨你与平遥的婚事,怎到世子口中,成了我们周府,偏要贴着镇国侯府了!
你这小儿!说话也得过脑子,我一半因公来此,一半便是特意来与世子说说。这事儿是侯府先提起的,老夫愿从了平遥的意思,也不是说明我们周府是好欺负的!”
褚昭听是府中人,提出这种事,先是不信,毕竟并无一人与他说,可周巡抚又言之凿凿,他并无欺骗他的理由。
可那又如何!
褚昭斩钉截铁道:“此事绝无可能。我已娶了妻,周表妹断不可再入镇国侯府。”
周巡抚以为褚昭是舍不得楚盛窈,害怕让他休妻,便道:“不过是平妻,平遥一向体弱,不会与楚氏争夺什么。”
褚昭心头的怒意,已然上了脸,拒绝道:“便是平妻,也绝无可能!此事,我会回信侯府,劳烦周大人来此了!”
周巡抚没想到褚昭会是这样的反应!
楚氏身份低微,他们周府高门,嫡女嫁他做平妻,正好弥补了这块,周巡抚不明白褚昭为何拒绝,直到他看见褚昭身后的楚氏,才反应了过来。
如今楚氏尚在,若是就这么谈起平妻的事儿,到底是伤了她的脸面。
且瞧着褚昭对他妻子上心,就这么应下了,也伤了情分。
这事两府已经开始商议了,即便是褚昭再不愿,考虑的东西极多。
他也不信,为了个楚氏,褚昭会和周府翻了脸。
即便知道这些,周巡抚还是怒不可遏,“世子还是莫要太早下定论,此事关于两府!”
褚昭依旧道:“这就不用周大人担心了。”
话到此,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周巡抚挥袖,愤然离去。
楚盛窈静坐着,却依旧未松开扶手。
两府已经商议过了吗?即便是褚昭不同意,也能挽回吗?
她清晰的晓得,这桩婚事,对镇国侯府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得利的事儿,又怎会有人心甘情愿放弃。
“夫君。”她喊了他,却又不晓得说什么。
褚昭按住她的手背,回了个笑,“安心,我这就去封信给父亲,母亲。”
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何反应,应当也是笑着的,只勾了下唇角。
只要不在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了自己。
离周巡抚来府,又过了段时日,她也将自己说服了,只是一想起,心便漏跳几下。
必须做好了准备。
只做好自己的事儿。
如往常一般,她查完账本,便叫人准备餐食给褚昭送去。
自和宋堇色合作开始,高岭土价格低了,利润也高了,还有宋堇色给她的布料也是极好的,东都府气温更适合养蚕,吐出的蚕丝,比起京都的更有光泽。
平常里她便琢磨些样式给刘管事儿送去。
铁锤自来了东都府便被褚昭收进近卫,只空闲时帮她做些事儿。
融风的收益一日比一日多,她能握在手里的东西也多了。
比起在侯府处理一些府内事务,握住自个儿的商号,叫它越发的壮大,更能叫人畅意些。
临近午时,忽然府外,聚集了几辆马车,门房跟在楚盛窈身边,一脸的急色。
支支吾吾说着话,却又不敢吐个明白。
楚盛窈看着领头的人,有几分熟悉,待走近,才发现是王夫人身边的孙嬷嬷。
孙嬷嬷行礼道:“少夫人安。”
她看了眼后面的马车,问道:“可是母亲有何事?”
孙嬷嬷朝着车夫们点头,与此同时几位姑娘,从马车上下来,低眉顺目走了过来,站成一排。
“这是少夫人。”
孙嬷嬷介绍后,四位姑娘不敢抬头,只柔声软语道:“见过少夫人。”
这四位姑娘,风姿各异,却身子窈窕,样貌秀丽的。
楚盛窈还未做出反应,秋泠和春和瞪了那些姑娘一眼,最后狠狠的看着孙嬷嬷。
孙嬷嬷只当自个儿没瞧见,她道:“夫人说暖霞不得您心,便叫我多送些来,总有合您心意的。您随便使,她们绝不敢有怨言。”
这哪里是合她的心意,分明是要合褚昭的心意。
楚盛窈抿唇,神色比方才要漠然,“我若不收下呢?”
孙嬷嬷也不敢得罪楚盛窈,可毕竟王夫人才是她的主子,她焦急道:“少夫人,我也是按命行事。夫人说你若不收,便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还要继续往东都府送人来。”
也就是说,楚盛窈不收也得收。
她唇角上扬,哂笑道:“身为儿媳,自然不敢违抗了夫人。不过既是夫人送给儿媳的,她们的身契可在?”
孙嬷嬷垂眸,摇头。
楚盛窈抬眸瞧了几位姑娘,她们瞧着乖顺,始终看向地面。
这算什么送!她暗笑。
凭何这母子间的事儿,要落到她的头上,她当真想撂挑子!
“孙嬷嬷请便!”
她转身,直接回了府。
孙嬷嬷连连朝着几位姑娘招手,叫她们跟上。
门房左看右看,也不晓得该不该将人给拦住。
回了房间,楚盛窈坐在绣凳上,桌上还摆着她未曾绣完的荷包,她将东西捡了起来,继续绣着。
“少夫人,真叫那些女子留下?”李嬷嬷担忧问道。
她真怕那些女子分了世子的心。
“无碍。”绣下第一针思绪还有些乱,逐渐随着针线落下,她心逐渐静了。
男子的心,非女子能够左右,即便褚昭对她有意,她都不敢保证,这一丝的意动,能够持续到多久。
有些事儿不该去防,而是逼自己看清。
若是褚昭真意志不坚定,非她拦住他,他便不会有了旁的想法。
夜间,用了晚膳,她和褚昭一同躺在床榻上。
她平躺,双手放在腹部,忽然掌心炙热,被褚昭握住。
他语气歉意,“我不晓得,母亲竟会这般的斗气,明日我便将她们送回去。”
她未睁眼,“母亲说过,这些姑娘若送回,她还是会派旁的人来。夫君阻止得了吗?”
越是平静的话,褚昭却越忧心,他抓住她的手收紧,“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自从上回周巡抚来府的事后,似乎一切都如常,可却总叫他莫名不安。
“盛窈,我不负你。”
她嗯了声,将身体逐渐偏向褚昭,褚昭搂住她的肩膀。
分明是挨得近,可始终瞧见她闭目的模样,褚昭却觉得好远。
论迹,她是吃酸,是心头有他的缘故,该高兴。她终于逐渐向他靠拢,可却觉得好凉。
平白的一股凉意。
他的手逐渐往下,此刻格外想要和她合二为一,想要感知到身边的人的温度。
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睡吧!各府夫人明日邀了我一道,不可迟了。”
褚昭将她抱住,企图用身体的温度将她也暖热。
可还是不够!
翌日大早,从门房的消息中得知,褚昭果真将人全部送走了。
她未语。
只是在想,王夫人还会做出何事?
罢了!为何要叫自个儿那般累!
马车到了西街,楚盛窈抬头望着三个大字:水秀楼。
她怀疑是宋堇色给错了地址。
她出来东都府之时,便听人说过,水秀楼中的女子才艺双。
各府女眷相聚,怎会选在此处?
刚想派人去问清楚,宋堇色便从里面出来了,她腰间的系带未系稳,衣服松松垮垮的。
“快,终是等到你了,怎来的这般迟。”
宋堇色揽过楚盛窈,将她往里带。
秋泠和春和还未阻止,便见自家少夫人,被个流里流气的姑娘给拉了进去。
她们看了眼,门口穿着单薄揽客的姑娘,一时间不晓得说什么,赶紧朝着楚盛窈追了过去。
“这水秀楼?”楚盛窈疑惑道,“不是男子常进的吗?”
宋堇色脸色如芙蓉,身上还有些酒气,如今说话是半点儿都没个顾忌,“京都来的,就是没见识,我带你瞧瞧。”
她们并未进入水秀楼,反倒是从一旁的走廊往上,过了楼阁,又进入一片花园,才到了一栋三层楼。
期间,瞧见了无数的女眷,她们艳若桃红,姿态休闲,比起外边的女子多了些舒适。
这楼建的辉煌,但也着实隐匿,匾额上写着:芙蓉楼。
屋内丝竹声还有男女的欢笑声传来,楚盛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宋堇色拉了进去。
前面的场景让她终身难忘。
楼里台上有数十名英俊的男子,他们手持各种乐器,乐声相合,而周围的看客皆是女子。
随着曲落,女子欢声笑语,朝着台上的男子扔银两或是手绢花卉……

第91章 第91章
她眼皮都忘了眨动,周遭的一切,给了她极大的冲击,醉生梦死的人,由男子变成了女子,而台上讨好之人,从女子变作了男子。
此情此景,被京都的任何一个酸气文人看见,只会变成抨击。
指责女子的不守妇道。
便是以往她未曾做过,都会被冠上污名。
“走啊,别愣着了,”宋堇色拉了她,“一会儿看上谁了,叫他来。”
楼中女眷欣赏着男色,没有那些大汉看向女子的**。
单论景。
只能用美形容,既不低俗也不下流。
秋泠和春和面面相觑,羞红了脸,尤其是在看向台上男子,轻歌曼舞时。
二楼才是宋堇色她们定好的位置,引路的是位男子,青衫而立,从谈吐来看儒雅风流,若是出现在大街上,还当是饱学之士。
没想到竟是芙蓉楼中卖艺的人。
“宋夫人可是眷顾着我们,今儿竟然带来了个天仙。”男人笑道。
宋堇色拍了下他的脑袋,他额头立刻红了,男子不恼,反而扶住宋堇色的手,免得她摔倒。
“浑说,我这朋友,可不是你能随意打趣的。”
宋堇色醉意淡了些,赶紧拉过楚盛窈,“我们识的路,不用你带。”
男人浅笑,微微俯身离开了。
厢房房门打开,里面的几位夫人,正是上回来府中的。
她们围坐在一起,圆桌上放着瓜子,蜜枣类的零嘴,桌上的壳已经堆积许久,她们应来了许久。
隔着一层珠络,四五名男子,以乐器相合,瞧着雅致。
只除了主位上的知府夫人,她靠在榻上,一男子正跪坐在地上替她捶腿。
宋堇色说她没见识,她当她醉酒说胡话呢!
如今一看,她何止是没见识,简直孤陋寡闻。
她们瞧见楚盛窈的身影,纷纷起身,簇拥着楚盛窈走了进来。
知府夫人起身,拉着楚盛窈坐在她的身侧。
待知府夫人半躺好,那男*子继续替她捶着腿。
“少夫人来东都府,自然得叫少夫人兴致而归,东都府旁的没有,就是这消遣的事儿多了些。”知府夫人笑道。
“我瞧你是气知府大人前夜喝了花酒,”年长的夫人嗑着瓜子儿,“他们男人喝花酒,咱们女子喝些清酒就好了。”
一句清酒惹得在场众位夫人哄堂大笑。
楚盛窈也跟着抿唇。
着实没瞧见这般胆大的女子,也着实艳羡她们的行事。
“少夫人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一夫人举起酒杯靠近她,往她面前的杯子里添了些,“凭何他们男子就可三妻四妾!不就是多了二两肉,便高人一等!”
她被这夫人豪迈的话,给吓到了。
那夫人又道:“若我夫君敢起了二心,腿都给他打断!”
这位夫人姓贺,其夫婿是东都府的同知。
也是里面所有夫人中最为年长的,三十多了,不过她瞧着,比起实际的年岁要小些。
贺夫人拉着她的手,“我们东都府的女子一向彪悍,少夫人可不要被吓着了。此地瞧着不正经,那可是最最正经的。我们虽是女子,看些男色赏赏眼,也是常事,芙蓉楼是个风雅之地。比不得那些男子上了青楼,卖了身子,还给钱的。”
楚盛窈听这这促狭话,笑出声来,这位贺夫人说话着实有意思。
“是了,”知府夫人也道,“侯府明目张胆的送了些女子过来,着实是过分了些!少夫人可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昨日的事儿,被不少人给瞧见了,褚昭可是按察使,探听他消息的人不计其数,这点儿风不一会儿便飘满了东都府。
楚盛窈道:“多谢诸位夫人好意,家中怕旁人伺候世子粗手粗脚,才送来的。”
见楚盛窈还在维护镇国侯的脸面,众位夫人更是爱怜的很,连将点曲的册子给了她,让她选自个儿喜欢的。
“少夫人可不能做那软柿子!”宋堇色醉醺醺的坐到楚盛窈旁边,“我那前夫就是个软脚虾,他们以为我不敢往外说,笃定我不会和离。可如今我过的甚好,若是喜欢哪个男子,点就是了!”
贺夫人连忙捂住宋堇色的嘴,“少夫人,我们都是正经女子,宋夫人是喝醉了。”
即便是请了楚盛窈到此地来,她们也晓得楚盛窈长与礼教森严的京都,女子习三从四德,如今眼中并未对她们鄙夷,便是胸怀包容。
若再说些杂七杂八的,倒是叫旁人误会了她们的品行。
“堇色是个直白的人,此地亦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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