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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5

“你不信我?”
她摇头,“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人心。”
人心善变,就连她都无法保证,怎敢去相信旁人。
褚昭看着她的眼眸,清醒到了极致,如璀璨的星。
以往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这双眼眸,万千星空中,独她这一双最澄澈。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她这般活的太痛苦了。
他有些心疼她。
“可我爱重你,盛窈。”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情绪,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血肉中,与她永不分离。
失控痴迷……完全不像他。
她浅笑,笑他所谓的爱。
“褚昭,若当真心悦一人,是不会叫她受这般委屈的,”她已经不想和他争执了,“在楚府,我被困,好几年未出府。他们皆说我这般样貌的,只会被权贵藏在后院,供其取乐,不见天日。常有人会因此取笑与我,即便是祖母护着,那些小话依旧会入耳,可我分明什么都未做。你今日所做,正是映照了她们的话。”
楚盛窈想起了那些过往,如今却成了现实。
可笑啊!
她轻声道:“褚昭,不要让我恨你!”
一字一句,皆入了他的心。
他捏紧拳头,眼眶泛着红。
她的伤痛他晓得,可他只自私这么一回。
“那便恨吧!”褚昭抓住她的手腕,低下了头。
她根本无力撼动,恍惚间,似乎瞧见他眼眶的泪渍。她还以为是她看错了,伸手碰触到他的眼角,指尖湿润。
她的手立马被褚昭给按住,他喘着,气息扑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你要自由?可自由能给你带来这些吗?”
褚昭完全放低姿态,只为了叫她更加的欢愉,身喘息声在耳侧响起,“盛窈,只有我能叫你这般快乐,你要记着我。”
他眼眸情谊喷涌,细细的注视着她的反应,轻重缓急皆顺着她的表情来,待她要躲时,便又会低头轻咬她的嘴唇。
被他带着,身体只能认输,情绪完全牵扯着,一浪比一浪还要高。
她几乎不能自抑,娇吟声声,褚昭趴在她耳侧低声的笑。
她思绪被牵扯出了些,人也清醒不少。
她仰头,他眼底被欲色覆盖,剩下的是她难以琢磨的情绪,恐惧,担忧,还有流连。
分明忍到了极致,也不愿碰她。
她想要看的清楚些,可眼眸被一只大手覆盖,接着便什么也不晓得了。
他只疯这一次,前途不可知,不愿将她带入的危险之境,半点儿也不愿……
他动作不停,夜以继日,将她一遍又一遍送到了极乐之地。
她不晓得过了多少的时日,清醒片刻,被他喂了些水和食物,又被他拉入其中,不晓得天地为何物。
再次醒来时,她意识松泛,身体余韵阵阵,脸颊红艳,一双眸子几乎能够沁出水来。
一看便晓得被疼爱过度。
不过她根本无法顾忌着这些,房间里空无一人,没了褚昭的影子。
这些天来,清醒后便能看见褚昭,只今日略有些奇怪,她没有多想的时间,房门此时忽然被撞开了。
楚明妍瞧见她,明显松了口气。也不枉她这些天来,派人守着褚昭了。
“姑母?”她此刻尚在云雾中,还未彻底的清醒。
“来不及多说,先离开。”楚明妍拉着她,便往外跑去。
她也将此地看了清楚,这是个一进的小院子,在郊外,人烟罕见。
她被楚明妍催促着上了马车,等两人坐好,楚明妍才有时间认真的打量起她来。
眉宇含春,眸子水光流溢,脸颊粉红几乎能掐出水来,穿着的衣衫宽大,几乎能够从头罩到脚,不是高领,脖颈的痕迹往下蔓延着。
坐在马车时,身子柔软无力,下意识的依靠在软枕上。
这这楚明妍掩住嘴唇,咳嗽了好几声。
好个禽兽!!
她拢了拢衣裳,被楚明妍这般看着,不自在的想要躲避,她虽不晓得如今的姿态,可身上的衣服是褚昭的。
她的衣服早就被撕坏了。
楚明妍没有多言,用披风围住她,“这七日,盛窈还好吧?”
七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天了?
她不可置信,心头止不住的谩骂,褚昭当真是禽兽。
“姑母,我尚可。”她系着披风,声音带着尬色,垂眸不敢看她。
“无事便好,”楚明妍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会多问,“今日便离开京都吧!”
楚明妍直接拍板,怕夜长梦多,也怕褚昭再做出什么事来。
“姑母怎么寻到我的?”褚昭谨慎,且楚府在京都可没有什么势力。
“整日派人盯着褚昭,寻着痕迹找来的。”楚明妍回道。
她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了?”楚明妍问道。
“无事,”她摇头,“那便今日走吧!”
可她下意识看向窗外,随着远离困住她的囚笼,心像是鼓声敲打的频繁。
祖母和两位表哥都在城外等着了,瞧见她皆一脸欣喜,并未多问什么。
楚明妍替她寻了新的衣裙,她连忙换上,老夫人拿出头梳,给她理了理发丝。
祖母的手温柔极了,她几乎都快要睡着了。
“盛窈,你尚有后悔的机会。”老夫人忽然的声音惊醒了她。
“祖母说什么?”她不解的问。
“以往不愿你嫁给褚昭,是怕他太过冷情,”老夫人摸着她的软发,“如今却有些担忧你。”
褚昭竟然能够做到这步,这是她未曾想到的。
“你也对他有了感情,如今这般离去不觉得可惜吗?”
她趴在老夫人的膝盖上,她承认早就对他动了心,“祖母,不是有感情便要在一起的。”
她不想做镇国侯府少夫人,不想只顾着一府的名声威严,不想如困在楚府一样。
镇国侯府的牢笼再繁华,那也只是个牢笼。
“真情难得,祖母怕你会遗憾。”老夫人也不晓得如今该怎样选,只想她过的顺遂些。
她未语,遗憾是常态,如今只做想做的。
“好!既然做了决定,便早些离开吧!”老夫人吩咐马车速度快些,“依照褚昭的行事,他既然敢困住你,便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她点头,可心头的讶异又深了些。
是啊!镇国侯府藏住一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会叫她逃出,她又想起那滴泪来,褚昭这几日来单纯‘伺候’起她来。
即便是难受的再厉害,也不碰她。
还有那让她想不透的神色……
马车离开京都,驶了一夜,这一路通畅,路面上少有雪迹,等进了驿站时,楚明妍感叹,“南方不易积雪,可京都这几日下了雪,还以为大雪封路,难行,没想到这般的好走。”
她默默听着,心头升起了一些念头。
等入了夜,大伙都入了睡,她忽然寻了匹马,独自远行。
行了许久,路面没有雪迹,周围树林里反倒是堆积了不少,窸窣声和隐约的火光叫她拉住缰绳,她走近朝正在扫雪的农夫问道:“怎大晚上还在扫雪?”
农夫笑的憨厚,“有贵人给了些银两,特意叫我们清理呢!”
“是何模样?”她心瞬间提了起来。
农夫想了想,说出的样貌和褚昭没有一个对的上的,她眼眸暗了瞬。
可农夫又道:“那人应当是某个高门的下人。”
她又将褚昭身边的人一一说了,待说起金贵,农夫连点头。
她翻身上马,刚好下雪了,飘在脸上轻柔柔的,多了就冷了。
她不明白,若是起了心留下她,可为何那般轻易的让姑母找到她,也未曾派人追过她,还有为何请人清扫她离开的路。
他有意放她走,可为何呢?
“出来!”她忽然朝着林中一处,冷声道。
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不打算和他试探,“褚昭叫你跟在我身边,便得听我的!”
她掌心握成拳,嗓音干涩,“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们回来前,太子被禁足,即便他说过无事,可却叫她不得不往此处想。
林中人踟蹰,最后还是出现在她面前。
“少夫人。”褚一跪地,恭敬道。
“他怎么了?”她声音急切,心中越发的忐忑。
“世子不叫我给您说。”褚一低头不答,“他只叫我今后跟着您,保护你。”
她身体颤抖,险些从马上坠落,原本的疑惑全部串联在了一起。
难怪他这般的反常。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楚盛窈坐在大厅内,她捏着鞭子,抬头就瞧着楚明妍扶着老夫人下楼。
“姑母,我要回京都一趟,你们先走。”
楚明妍和老夫人面面相觑,楚明妍不问为何,只道:“叫你表哥陪着你,我们也安心些。”
经过几番推拉,楚明妍她们才退了步,还是留给了她几名女子,保护她。
这些都是跟在楚明妍身边上过战场的,她信得过。
她放弃乘坐马车,骑了匹马,飞快的往京都的方向。
风雪此刻极大,全部朝着她拍打来,冷的她发抖。
一日多的路程,没有片刻的停歇,到了京都城门口,她直奔镇国侯府,刚行了一半,锣鼓声响起,驱逐周围人。
囚车迎面而来,百姓指指点点,不知何人起的头,扔着烂菜叶。
她几乎要匆匆而过,可余光瞟了过去,一眼便能认出人来。
他怀珠韫玉,清雅如天上月,琼枝玉树,京都所盛赞的世家第一人,如今蜷缩在囚车,眼眸灰暗,死气沉沉……
她轻声呢喃,眼泪滑落。

第102章 第102章
镇国侯府一夕之间崩塌,全部押解入狱,远在京郊的镇国侯,在属下的护卫下,逃离了锦衣卫的抓捕。
谁也不曾想到,褚世子去东都府,被太子暗自下令开矿采硝石,意图谋反。
原先太子就因读错祭文,被永成帝禁足,如今更是滔天大罪。
朝臣区情激愤,纷纷向永成帝陈情,要求废除太子,改立三皇子。
永成帝迟疑不定,沉痛哀婉,严惩亲儿实在难以做到,拳拳爱子之人,惹得朝臣越发的愤怒,多次上书,讨伐起镇国侯府与太子来。
永成帝仁慈,乃是天下大幸,可此事毕竟闹得太大了,永成帝痛心疾首还是下了圣旨,将镇国侯府全部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楚盛窈面无血色听着褚一禀告着事情缘由,最后褚一抱着个盒子递给了她,“少夫人,这是世子让我给您的。”
她看了眼,锁孔极小,她摸了下手镯,未加思索的将盒子打开了。
最上面是一个信封,里面还有些房契地契,还有他送她的簪子,玉佩……旁边还有块玉牌,她拿起块玉牌,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宫宴后,太子妃给她的,不过被褚昭给收着了,原来在这里。
她想起褚昭曾说过的,他可以给她一切。
最后定睛在这封信上,她能料到是什么,可她未将它打开。
“你家世子做事便是这般荒谬的吗?”她看了眼褚一。
褚一沉默不语。
若她当真未察觉到,或是狠了心离开,便要生死相隔?
不!她不信,褚昭又不是傻的,既然早知晓,应该有所防备。
她捏紧了玉牌,望着皇城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开目光。
地牢昏暗,吱吱呀呀是老鼠啃食虫子的声音,吓得人抱作一团,镇国侯府女眷从未这般的委屈过。
王夫人神情木然,未曾想到权势正旺的镇国侯府会有如今一日。
周氏抱着怀中的婴孩泣涕涟涟,她孩子还这般的小,日后可怎么办啊!
其余的女眷蹲坐在一起,皆是神情惊慌,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她们斜对面便是关押男子的地方。
两房的老爷急的团团转,“慎之,你可曾做过大逆不道之事!”
“二叔,三叔,做没做过重要吗?”褚昭坐在杂草堆上,即便是狼狈,可风华依旧,气势不减。
永成帝早就想动手了,早晚罢了。
这时狱卒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平原公府郑行武,也就是褚清溪有婚约的未婚夫婿。
郑行武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来,他被狱卒领到褚清溪所在的监牢旁,褚清溪瞧见人,眼眶发红,泪珠掉了几滴,她立刻擦了干净。
“你来作甚!”她冷淡道,完全没有以往的柔情。
郑行武只心疼,“安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褚清溪缄默,如今镇国侯府横生巨变,这门婚事怕也难以进行下去。
郑行武身侧,还站着两位男子,其中一人是与褚清婉定亲的男子,他只将包裹往褚清婉手里递,冷硬的脸上没有郑行武那般的柔情,可依旧是担忧神情。
褚清婉抓住包裹,里面有好几个大肉包,还有些干饼子,她憋不住泪,“你送这些做什么?”
男子被晒得黑黝黝的脸,看不出是何表情,他老实道,“怕你饿着。”
褚清婉抓起包子咬了口,边吃边哭起来,“你真是个木头,呜呜,我要退亲。”
男子顿时手足无措安慰起褚清婉来。
还有一年长的人,他将信封从袖口里拿出来,“二姑娘,这是我家爷给您的。您如今这情况婚事怕也无法继续了。”
褚清云接过退婚书*,年长男子瞧褚清云没有痴缠,松了口气。
“若有需要,我们爷说过,尽量满足您。”
褚清云摇头,还未多言,褚清婉擦干了眼泪,啐了口,“狗仗人势,当初求着娶我二姐姐,如今瞧镇国侯府不好了,便赶着来撇清干系,甚至连人都不敢出面,小人行径。”
“滚!”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还不至于让旁人欺辱了小辈。
年长男子尬笑,旁边镇国侯府男眷虎视眈眈,即便是落魄了,余威尚在,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时辰差不多了,狱卒来催,郑行武一群人只得离开了。
褚清溪还是未曾搭理,只静坐在一侧,褚清婉抱着一大袋子的包子边哭边吃。
她即便是被养的娇些,也不傻,即便那大块儿头不会放开她,他们也难有以后了。
褚清云是真正的不悲不喜,即便刚被人退了婚,这桩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那位进士,没有半点儿感情,甚至从未见过面。
“二姐姐,你也别伤心,”褚清婉将包子分给了她们,“即便我和大姐姐未退婚,怕也是和你一样成不了婚。”
她只享受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还有好些日子都没过呢!
褚清婉越想越忍不住,哭泣阵阵。
楚盛窈晓得镇国侯府众人虽然被关押,但永成帝还未降下旨意来,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过还是需要见上一面,才能搞清楚,褚昭到底要做什么。
她买通了狱卒进来时,熟悉的哭泣声,叫她很容易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褚清婉?”她试探的开了口。
褚清婉听见有人唤她,坐了起来,看清人后,她哭的越发的大声。
凭何楚盛窈这般好运,镇国侯府繁荣时嫁进来,如今镇国侯府遭殃,她却早早和离,将自己摘了出去。
楚盛窈看了眼他们。
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奴仆成群,如今成了阶下囚,华服褪去,朱钗散尽。
她没有与她们多言,迅速找到了褚昭。
“你来做什么?”褚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立刻走到囚牢面前,“你不是走了吗?”
原以为,她定然迫不及待的逃离他,可她竟然回来了。
他抓住栏杆,将她忧心的神色深深刻在心里。
此刻,他才是彻底的懂了她的口是心非,愿意为一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
她心里怎会没有他。
他从未这般愉悦过,心头滚烫,这寒冬中,四肢都跟着温暖起来。
可转念,神色却又变了,他急切道:“赶紧走!”
瞧见他这般模样,她心头还是酸涩。
那个风华扶光的褚昭,如今囚服素冠,身处阴暗的牢狱。
“你又是为何这般?”她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何可以助你的?”
不晓得他的谋算,也怕两人说的话被旁人传出去,只能说的隐晦。
褚昭懂了她眸中的深意,此处又不便明了,“盛窈,你我已经和离了,无论镇国侯府发生何事皆与你无关。”
她有些好笑,前几日谁牢牢的禁锢着她,不想要叫她离开,他带给她身体感受,只要一想,就止不住的战栗。
如今便能轻易的与她撇清干系。
“褚昭,我非胆小怕事儿的,你也别自以为是的替我做了决定。”
她从袖中拿出了那封签好褚昭姓名的和离书,将其撕碎。
镇国侯府众人瞧着这幕,神情是从来都没有的惊讶。
侯老夫人坐在最里面,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未曾见过,也感怀起她的举动来。
虽傻,可世间真情难得。
王夫人最是惊愕,如今这般,谁不是离镇国侯府远远的,偏她不畏生死。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心里升起的羞愧,以往听了外边的谣传,根深蒂固的认为她是那般的污浊的人。
可如今偏是楚盛窈不畏生死的来了。
“如今,可与我有关了?”
“你疯了吗?”褚昭抓住栏杆,身体望向,想要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她扔下碎屑,“褚昭,我既回来了,便不打算离开。”
叫她丢下他,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她做不到!
“盛窈什么也别做!”褚昭声音带了些渴求,原本还为她心中有他而欣悦,如今只剩下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以身入局赌的是命,谁也无法掌控全局。
她眸光直视着他,神色格外坚毅,“褚昭,我所作的不光是为了你,还有我自己。我曾说过欠了我的要还,做了错事的,无论如何都该付出代价。”
“不要!”褚昭心头不安,什么也顾不得,“盛窈,我说过会帮你。”
可,她要自己去讨!
她未理会褚昭激烈的反应,将食盒放在地上,转身就离开。
离开了牢房,她摸索着褚昭留给她的玉牌,“褚一,世子叫你跟着我,我有事儿问你?”
褚一忽然出现,“请夫人吩咐!”
“那道赐婚圣旨,老太傅之死,我与褚昭的婚事,还有如今的一切是否与那人有关?”她指了指天。
她将一切串联起来。
她当时那般的境遇,如何能够嫁入侯府?幕后必定有人一步一步推着走,她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作为诋毁镇国侯府的棋子。
那人反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禁足太子,关押着镇国侯府,做出千般不忍的姿态,赚足了好名声。
她又道:“可否帮我见太子?”
褚一神色讶异,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可否?”她再问了次,“镇国侯府暗卫,不至于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吧!”
褚一眉头拢紧,如今太子禁足东宫,监视的人不在少数,这怎能说是小事儿!
褚一问道:“夫人,其中危险不言而喻,您不怕?”
她不语。
既要做,若是惧怕危险,便不做了吗?
夜晚,雪又落了下来,守在东宫的侍卫,搓了搓冻僵的手脚,暗骂这天气,忽然一阵风过,雪尽打在了脸上,半眯着眼睛。
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擦了擦眼睛,还是是自己看花了眼。
褚一放下了楚盛窈,“得罪了,少夫人。”
她不甚在意,走进大厅时,只瞧见太子跪在蒲团上,而最上面坐着的是太子妃。
她愣了神,尤其是当太子讨好的替太子妃揉脚时,她眼睛眨动的速度快了不少。
“谁?”太子忽然转头,正好与她面面相觑。
两人未曾想到楚盛窈回来,“你?”
她将方才一幕从脑中散去,“民女如今来,有事与殿下商议。民女不晓得殿下与褚世子间有何计划,可民女愿做殿下的马前卒。”
太子怔楞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般的想法。
“殿下前脚被困,镇国侯府后被抓,”她道,“民女不信你们没有丝毫的准备。权势争斗下,皆是蝼蚁,民女入局,深受其害,民女不甘。”
“你不怕?”
“怕!”她神情坚定,“也要做!民女晓得您与褚昭成功后,自可还民女清白,可民女要亲眼瞧着。”
深藏的阴霾,该由她自己驱散。
成功了皆安,若是事不成,便与他共赴黄泉。
“孤可自行解决,用不着你个女子挡在前面。”太子摇头,即便佩服她的果敢,也不愿让她去。
“殿下告君,便是不孝。民女告君,便是向天下人陈情,世人欠民女一声清白。”
她声音像是打在每个人心上,
可若是她出了事,他可不好给褚昭交代,刚要拒绝,太子妃忽然拍掌而立,“好!”
“他不允,本宫允了!”
朝阳门外,登闻鼓声响。
声声泣血,冤情上达天听,由皇帝来裁决。
她楚盛窈今日敲鼓,状告皇帝,便是要向天地诉冤。

登闻鼓设在朝阳门有侍卫把守,自大盛初立,百年来从未有人敲响过。
世人皆道大盛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从未有过不公之事。
楚盛窈看着重兵把守着的登闻鼓,嘲弄不断,位于此处,若是靠近一些,便会被驱逐。
即便敲响了,也未必有人能过的了八十关。
所谓八十关,便是受八十廷仗。
活,面圣。死,就是命不好了。
在暗卫的护送下,她走到了鼓前。
冰天雪地中,鼓声庄重,路过的百姓闻之,皆停下来脚步,朝着宫门口伫望。
女子艳若牡丹,狐皮大氅遮住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举起鼓槌击打着登闻鼓,动作时,身姿飘曳大氅如波浪起伏,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隐约透出的大红色裙子,在雪地中耀眼夺目。
她目光坚毅的敲打着,一下也未停,“臣妇有冤,臣妇有冤。”
那些污蔑的话,犹在耳侧,此刻格外的清晰。
“此女浪荡,颇有艳名,有何脸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深藏闺中,尽学了个下流功夫,魅惑男人,与青楼妓子无疑……”
“不过是想要曾此机会勾引京都权贵,舔着脸留下来了。”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该放下,过去便过去了,可她从未忘却,一直记在心中。
样貌天生,是福气,不该成为万人讨伐的借口。
她楚盛窈没有做过的,不认!
她握着鼓槌,速度比方才还要快速,“愿天地清正,还我清白。”
她这一生过的冤枉,生母早亡,作为耻辱被关在府中,也因流言险些被人戕害,她无错更无罪。
错的另有其人,她不该受到污蔑。
声音铿锵有力,打在每个百姓心中,他们朝着此处聚集,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太和殿,永成帝身边的李公公,刚要宣布退朝,有人冲了进来跪在殿前。
“陛下,有人敲登闻鼓。”
永成帝眉宇拧了下,随即舒展,忧国忧民道:“既然敲鼓,必定是有冤屈,朕便要还她个公道,传人进来。”
楚盛窈被暗卫护着进来时,朝臣皆吓了跳。
尤其是她与褚昭和离一事,早就传遍了京都,谁也想不到她会是这般的好运,偏偏在镇国侯府出了事前,与其撇清了干系。
“下跪民女又何冤屈?”永成帝眸中闪过沉思,不过楚盛窈一介女子,掀不起大风浪来。
“臣妇有冤,镇国侯府无罪。”她抬头,头一次直视永成帝,眸中带着孤注一掷,以及破釜沉舟。
“大胆!”林相第一个站了出来,“你已经与褚昭和离,敢自称臣妇。镇国侯皆是罪臣,可见其心,是向着那些谋逆之臣的!”
她浅笑,“和离?臣妇并未与褚昭和离,和离书已毁了。”
林相犹如抓住把柄,“陛下,此女未和离,便是镇国侯同谋,该拿下。”
“臣妇敲登闻鼓,是来告状的,”她扫视了朝中的大臣,“这般便想要将臣妇也定罪,莫不是心虚?”
“够了!”永成帝不悦开了口,眼神递给了个大臣。
户部尚书听了令后站了出来,“击登闻鼓需要过八十关,才可告御状,在陛下面前陈情。楚氏未曾过八十关,即便敲了登闻鼓,也不作数。”
“既是如此,将人拖下去。”永成帝立刻道。
楚盛窈正视着永成帝,并未被侍卫吓退,反而往前一步,身姿傲骨,亭亭而立,“臣妇所告之人,便是当今陛下,用不着陛下来裁断,凭何守着八十关!”
话落激起千层浪,朝臣还当是听错了。
“放肆!”楚盛窈在永成帝眼中,不过是小小蝼蚁,竟然敢挑战权威。
“臣妇受了颇多的污名,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陛下,当初臣妇四妹妹为了谋取臣妇的婚事,便散步臣妇谣言,本是一股小风,吹完变过了。
陛下为了对付镇国侯府,给臣妇泼了诸多脏水,让全天下人皆以为臣妇污秽不堪,然后再让臣妇嫁给褚昭,陛下想要借此毁了镇国侯府的名声,有臣妇这么个‘污遭’的人在,镇国侯府不满,苛待臣妇,会叫人觉得镇国侯府的失达,不够磊落,迁怒女子。
可一切未如陛下所愿,又起平妻风波,天下人皆以为镇国侯府势利无信,陛下再将硝石一事栽赃到镇国侯府身上,便无人不信。就连太子之错,不过是陛下为了给三皇子铺路,而故意设计的。”
听了楚盛窈的话,朝臣神色惊疑,“有何证据。”
她从怀中掏出东西,永成帝见状连忙命令侍卫去制止,谁料她忽然将东西洒向空中。
无数的纸张飘了下来。
侍卫扑过来捡时,便有朝臣低头,望向上面。
上面记录了永成帝派人所行之事,何月何时,人证物证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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