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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by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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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二的带领下,她们上了二楼。
来人正像是到了许久,杯里的茶已饮了过半。
瞧见老夫人她们,恭敬的行礼。
相貌瞧着不错,身量较高,分明是经商,倒也有儒气。
“老夫人,楚三姑娘。”
“盛窈,司清是我从小瞧到大的,你便唤声表哥吧!”老夫人抓着楚盛窈的手拍了拍。
楚盛窈有些怔楞。
她福了福礼,“表哥。”
褚司清拱手温声道:“三姑娘多礼了。”
瞧见楚盛窈戴着帷帽,褚司清只有几分好奇,并未如那些,人云亦云之人露出鄙夷的神情。
几人落了座,褚司清替她们添了茶水,并问起老夫人身体来。
楚盛窈解下帷帽,秋泠赶紧接了过来。
只惊鸿一瞥,褚司清红了耳廓,便再也不敢去瞧了。
听闻楚府三姑娘颇有几分姿色,他只觉是传言,还甚是唾弃那些随意搬弄女子名声之人。
没想到,仙姿玉貌,恍若不似凡间人儿。
他的手紧了紧,有些口干,端起茶杯浅啜了口。
“此处糕点不错,表妹多尝尝。”他将小碟往楚盛窈面前放了放。
“多谢。”楚盛窈拈起一块儿糕点尝了尝。
见楚盛窈吃了,褚司清有些欣喜,又唤来了小二将茶楼里的特色茶点,统统点了一遍。
老夫人抿着茶水,问起他的近况来。
褚司清恭敬的回答,余光却在不停的打量着楚盛窈。
瞧见她对那些点心多用了几分,便将碟子往她的方向移去,甚至问起楚盛窈的喜好来。
她不想辜负了祖母的苦心安排,尽量如常的回复着褚司清的话。
此处刚好是二楼,靠近小湖,往下瞧,湖中尚有船夫撑着篙,船上男女皆有。
大盛对于男女大防,并不似前朝那般的严苛,不少人成双成对,定下婚约的男女,也可相约游湖,逛街,发乎情止乎礼即可。
小船上,男子从袖口掏出一只发钗,别在女子的发髻之上,两人情意绵绵,邪煞旁人。
楚盛窈望的正出神,忽然楼下一道熟悉的人,与她视线相对。
楚盛窈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偏过了头,并且吩咐秋泠将窗户关上。
瞧见老夫人和褚司清疑惑的目光,楚盛窈借口道:“此处靠近湖边,风大。”
褚司清连忙道:“是我选位置不恰当,表妹不若坐我这边吧!”
说完才察觉到不对,若坐这侧,两人挨得也太近了些,他微咳一声,神情有些紧张,“是我冒犯了。”
“您是好意,谈不上冒犯。”
楚盛窈话落,褚司清因为她的通情达理,更是多了不少的好感。
期间老夫人以遇见熟人去打招呼,去了一楼。
楚盛窈明白祖母此是何意,面容多了几分羞怯。
从未与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她并不是很习惯。
褚司清添了些茶水,声音温和,似乎还有些紧张,“你我皆知晓老夫人是何意?不知表妹对我意下如何?”
楚盛窈道:“您可曾听闻外面的流言?”
褚司清点头,“表妹眉正目清,我信你非那般的人,不过是谣言罢了。”
楚盛窈抬头,“你我不过见了一面,只凭相貌,便这般的信我。”
褚司清一听便知她是误会了,正色道:“我信老夫人。幼时家中贫穷,乃老夫人相助,家父才有了起家的银钱。家父去世后,族亲想要吞并家中产业,也是老夫人出手相助。表妹是老夫人教养大的,自然不会是传说中的那般。”
褚司清又道:“表妹可嫌弃我是个商人,日后怕也不会留在京都。”
士农工商,商人最为低贱,别说官家之女不愿嫁,就连普通的良家女估计都不愿。
楚盛窈摇头。
她并不觉得商人不好,士农工商不过是生活于世的不同身份罢,都在努力的活。
褚司清眸中染上光亮,“谁能娶表妹,当是那人之幸。”
这话说的并不含蓄,褚司清言语中的意味也很明显。
面对他的话,楚盛窈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楼下拐角处,传来响动,楚盛窈视线不由的望了过去,正是方才在楼下瞧见的褚昭。
褚昭一行人在小二的招呼下,去了隔壁另一空闲的隔间。
她赶紧将视线移了回来。
褚昭刚上楼,便听见了这么句话。
这是在相看?
她不是意欲三皇子吗?
这又是从何处招惹的人?

这时褚司清也才反应自己方才的话,似乎太明显了些。
他站起身来,朝着楚盛窈拱手拘礼,“三姑娘,方才的话,是我冒昧了,一则平常人以我这般年纪,早就儿孙满堂了,我也是想寻一合适的人定下来。二则也是想要三姑娘瞧见我的诚意,日后我应会四处行商,远离京都,可解三姑娘目前的困境。”
“多谢你的好意,我”楚盛窈话没说完,隔间传来一阵喧嚣,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脆响。
屏风那头,小二焦急的声音响起,“爷,您没事儿吧!”
那壶可是滚烫的茶水,浇在了膝盖处,这位爷依旧坐着没有动。
“你这蠢货,倒杯茶都这么毛躁,不想活了!”男人责骂的声音响起,“知道这是谁吗?当心你的狗胆。”
“爷,方才是您碰到我的茶壶才掉了,可不关我的事啊!”小二有些惊恐,生怕惹上事儿。
“无事。”李远之摆了摆手,让小二下去了。
“李兄,宽容是好事儿,也不得放纵了他们,为官也是如此。”又一道声音响起。
“是我之过,不怨他。”李远之声音有些艰难。
屏风隔开了两边,但间隙中,李远之正好能够瞧见楚盛窈的背影。
他只是透过那微小的缝隙去瞧,帷帽解下后是一张熟悉的脸,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对面的男子。
她和老夫人一起来的,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夫人离开了,只剩下她和那个男的。
显而易见,几乎不用想便知,他们来此是干甚,尤其是当那男的意有所指,妄想娶她时。
可娶她。
分明是他应该做的事儿,竟然从他人口中听到。
心中痛意往四周游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楚盛窈听见熟悉的声音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声音再次响起,才知道隔间的人当真是李远之。
楚盛窈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动,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后背的方向。
她苦涩的抿着茶水,遮挡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过去了便过去了,她向来是个决绝的。
“听闻您不日要南下,我便再此祝您一路安顺。”楚盛窈举起茶杯,里面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褚司清并没有气馁。
若想聘佳妇,多费心也是应当的。
似乎又有一道视线,打在自己的脸侧,楚盛窈抬眸之际与那人目光交接。
那人撑住下颚,眸光凝视,却在对视间撇过头去。
楚盛窈脑中忽然清明,想起前不久她与表哥在祖母的院中见面时,他瞧见了。
前日她那点儿隐晦阴暗的做法,又被他看的透透的。
他方才上二楼,又撞见她与人相看。
瞧不见他具体的神色,却不难揣测。
在他眼中,自己就想是那流连在男子身侧的浪**,退了婚后,露出真面目,如市井所言的攀附权贵,又不甘寂寞,立马想要定下另一门婚事。
楚盛窈其实并不在意他的看法,可他偏偏将上次的事说与了祖母。
多次被同一男子撞见,楚盛窈羞怯与难堪的同时还有几分埋怨。
不知何处来的孽缘,怎就偏偏每次被他给瞧见了。
楚盛窈只觉自己倒霉。
生怕他又将此事说与何人听。
都说这六元及第第一人的褚世子,是个风光月霁的姣姣君子,她当真是半分没瞧出来。
当初眼睁睁的见她摔倒,没有本分君子气度,后又向祖母告她的状,嚼人舌根。
楚盛窈怒从胆中生,瞥向他的目光夹着火气,然后捡起椅子上的帷帽戴好。
与褚司清告辞后,便去了一楼寻老夫人。
褚昭抿茶的动作一顿。
美目盼兮,似嗔似怒,果真长了副好皮囊。
不过所做所为,就有待商榷。
“世子茶水有问题吗?”褚一见他神色有异,低声询问。
坐上回府的马车,楚盛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老夫人说了。
“无碍。”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司清是个好的,日后多相处相处,这是祖母能为你选的最合适的人了。”
褚司清不似京都的男子迂腐,时常在外行商,见识广,视名声如浮云,比起那些虚伪的世家豪门乃上佳。
若盛窈嫁与他,日后也不愁过的不如意。
楚盛窈点头,没去反驳老夫人的话。
临近午时,周围的小摊贩似乎多了不少,马车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起来,然后似乎停了。
张嬷嬷掀开了帘子,“褚世子想与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难免意外,褚昭第一次来楚府,是应了她所请,后面又来了一次,应当只是想要帮人帮到底。
这大街上忽然遇见的,也不至于特意来请安。
楚盛窈莫名有些心虚,想起方才示威般的举动,她捏住袖口的手紧了紧,身体微微往车厢里躲了躲。
帘子外,褚昭站在人群中,朝着老夫人行了晚辈礼,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只在临走前朝着车厢里瞥了眼。
老夫人有些讶然。
当真只是来请个安?
楚盛窈脸一白,她清楚的感知到,方才他凛然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失神,琢磨起他的用意来。
莫不是还她方才一眼?堂堂状元郎应当做不出这般小家子气的事来。
“盛窈你怎么了?”老夫人让张嬷嬷放下车帘,才发现楚盛窈的异样。
“无碍的,祖母”楚盛窈重新扬起抹笑,“许是马车摇的头昏。”
“世子?”
褚一也没摸索出褚昭的心思来。
世子尊礼重道,竟然也会故意吓一姑娘。
“回府。”褚昭转身离去。
意动心神至,无需缘由。
便是失礼,也非他先。
回到楚府,楚盛萱自然也听到了消息,她本想来瞧,却被嬷嬷给压着学了规矩。
终于嬷嬷让她休息的时候,她忙不迭奔向赵夫人的院子。
“母亲,三妹妹也是要去林府的,为何偏我一人学规矩,旁人会说您厚此薄彼的。”
这难捱的规矩,怎么着也不能她一人受着,能拖一人下水便拖一人。
楚盛岚被禁足,如此便只剩下楚盛窈了。
赵夫人还不至于这点儿没有考虑到,楚盛窈言行失态,丢的可是楚府的人。
本是让嬷嬷一同教的,不过今日老夫人带出府了,明日才一起学。
听赵夫人这般说,楚盛萱心里才好受了些。
楚盛萱摸着自己的手掌心,憋嘴,眼眶泪水含不住。
尤其是在瞧见楚盛窈手掌心依旧白嫩,再也绷不住了。
一早上了,楚盛窈不仅没有受到责罚,还得了嬷嬷几个笑脸。
嬷嬷每每夸赞楚盛窈学的快,都是对她的侮辱。
不过是庶女罢!
怎能比得过她这个楚家嫡女,当真是半点儿的规矩都没有了。
“啪。”
楚盛萱握住手掌心,热泪滚烫。
嬷嬷不咸不淡道:“姑娘的背直挺些,眼神谦卑,不要四处乱飘,活像是个做贼的。”
楚盛窈不敢去看了,只规矩的按嬷嬷说的去办。
午时,终于用午膳,可以歇息一个半时辰。
楚盛萱拦住她,放了句狠话,“三妹妹学的这般好,心中定然自傲极了吧!你可别忘了,我才是母亲与父亲最疼爱的人,即便你再出色,也绕不过我去。”
“自然。”楚盛窈点头,“姐姐天之娇女,受尽宠爱。”
“哼。”楚盛萱又道:“与李家的婚事是我误会了你,可你本就配不上李表哥,外面流言是四妹妹做的,即便再怎么澄清都没有效果,你就认命了吧!我若嫁了李表哥,当了官太太,你可不能做出什么腌臜事,引诱表哥。”
楚盛窈还不知道她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外面是没了男子吗?”
“你什么意思!”楚盛萱有些疑惑。
楚盛窈舒了口气。
好歹相处了十多年,对于这个二姐姐她是有一定了解的。
平日里夫人疼爱,父亲纵容,养的骄矜了些,女红礼仪学的一般,读书识文却又不差。
看似蠢且又莫名活的通透。
从未想过所谓的真心,只求日子富贵又通顺。
楚盛窈没觉得她这般想法,有何不好,毕竟女子一生,未出嫁从父,出嫁从夫,依附于男子。盲婚哑嫁的,少知未来夫婿品行如何。
最怕宠妾灭妻,于深宅大院中蹉跎一生,但荣华富贵却是实打实的。
可楚府三位姑娘皆打他李远之的注意,传出去难道会是好听的!
下一刻又想到赵夫人定然会为楚盛萱做打算,决计不会同意楚盛萱这般诡奇的想法,倒也平静了下来。
“二姐姐喜欢便好。”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带着秋泠她们离开了。
书房外,褚一端着茶点推开房门,瞧见自家世子正闲散的作着画。
他走到书案前,研磨。
画卷上血红的狐狸匍匐在雪地里,头上扬,眸子晶莹又耀眼,褚一却隐隐觉得这只狐狸应当是发怒的。
“公子画这作甚?”
这只狐狸不过是随念而作,此刻一瞧,确实与书房不搭。
丝毫不在意的将画卷了卷放在一侧,也不担心上面的墨迹会乱做一团。
“夫人请您去前厅。”
褚昭将笔墨搁置在一旁,让小厮打了水来,慢条斯理的清洗着手。
他知晓母亲为何请他去,一想便觉着头疼。
婚姻一事,他不大在意,只不想这屋里多了一女子,占据他的地方。
可生为人子,他亦不该因此事扰了长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

自从李远之封了官后,便在西街另租了个一进的小院子。
白日里,李远之在外,李母闲来无事,在府里绣点儿东西,到了晚上李远之回来了。
李母便将餐食做好,摆放在桌上。
母子俩相顾无言,这些日子,关系几乎到了冰点儿。
李远之只用了两口,便放下筷子转身离去。
三表妹似乎对他笑了,是不是对他很满意。
可那男的不过是个商户,怎配的上她。
三表妹已经彻底的放下他了吗?
日后会与他人成婚,生子……李远之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又闷又痛。
他夜不能寐,这些日子里,没有一刻能舒心。
“远之。”李母叫住了他,“再多用些,娘瞧你近日都瘦了。”
十分的明显,短短时日,刚好合身的衣裳,手踝处空了不少,身体也单薄。
退婚一事对他打击极大,似乎是将他的精神气儿抽空了大半。
李远之望了眼李母脖子已经结痂的伤口,神情有几分麻木。
“不必了。”
李母绕过桌子,抓住李远之的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用过餐食了。
李母眼眸尽是心疼。
她扯起抹笑,夹起不少的菜,放进了他的碗里,“娘知晓你今日辛劳,多用些。”
李远之没有动,李母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语气艰涩,“是要娘求你吃吗?”
“退婚一事,母亲以死相逼让我允了,如今就连用餐,母亲都要再次逼迫与我吗?”李远之哀莫大于心死。
他已经不知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满意了。
李母声音带着嘶吼,“难道因为退婚一事,你要恨娘一辈子!究竟是她楚盛窈重要,还是我这个当娘的重要!”
即便她是个再软弱的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冷着她。
逐渐的和她离了心。
“娘,我累了。”李远之走出了房间,他不想去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真的快没了力气了。
他是想过和母亲一直僵持着,今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娶旁的女子,直到母亲愿意接纳三妹妹,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儿。
三妹妹没有任何的理由等着他。
他也不想将虚无的希望强加在三妹妹身上。
他只能这样守着。
就这样吧!
或许老天仁慈,他未娶,她未嫁,他们会重新在一起。
李母趴在桌上小声的啜泣着。
她不能妥协,她决计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若是影响了李家的名声,耽搁了远之仕途,到时候,列祖列宗是会怪罪她的。
“过来。”老夫人朝着楚盛窈招手。
她走近行礼后,被老夫人拉着坐了下来。
“盛窈近日瞧着精神气儿都好了,仪态更是端庄了不少,看来你母亲请的嬷嬷,是个有本事的。”老夫人一脸的欣慰。
“母亲慈爱。”楚盛窈一脸的感激。
老夫人并不知晓林府特意点了她,让她参加寿宴。
“尝尝这些点心。”
老夫人笑着将碟子朝着她的方向推了推。
似乎有些其他的意味,楚盛窈忍住疑惑,拿了块儿红豆糕尝了口。
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祖母这里的点心果然好吃。”
很快儿的功夫,点心精巧,半个拳头大小,一会儿的功夫便吃了个干净。
“这是司清送来的,那日瞧见你喜欢吃。”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温和,“知晓你才退婚没多久,暂时不想去谈这些。可是盛窈,有些人错过了,可就难遇见了。当初你还未和李远之订婚,我便考虑过司清,可瞧见李远之待你极好,也消了心思。我本以为司清应当早成了婚,没想到为父守孝,耽搁了三年。”
老夫人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他都会留在京都,盛窈你可好好考虑。”
楚盛窈垂了垂眸子,她又何曾不知晓祖母是为她好。
祖母应当是楚府里过的最悠闲的,不应该为了她的事情操心。
本就腿脚不便,却三番四次为了她出府。
既然不必眷念往昔,那便望向未央。
楚盛窈继续拿着盘子里的点心,尝了口,“好。”
老夫人见她应下了,心情愉悦了不少。
褚司清是个很好的选择,身为女子常困与内宅中,嫁与那些高门大院,说起尊荣,却并不像外人所窥探的那般好。
她便是如此。
勋爵之女,嫁入当初还是二品大员的楚家,算不得低嫁,以她的身份,旁人莫敢欺辱她。
可这深宅大院的苦,莫为外人道也。
她对于夫君一词甚为懵懂,到楚府不过尽自己的职责,上孝公婆下育子女。
男子变心速度出奇的快。
当初她与楚老太爷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时间,不过在她婆母塞了个漂亮女婢后,她又瞧见老太爷对那女婢甜言蜜语。
她这一生苦,就苦在嫁错了人,万幸的是对楚老太爷没有一丝感情。
与楚老太爷也算和睦,她不在乎他纳妾几何,生子多少。
只不过她始终只有一女,遭了不少冷眼。
即便当初大盛的国公,只剩下镇国公和平原公,她父位高权重。
大盛初立的时候共有六位国公。
不过百年的时间,便有四国公因各种原因被撤了爵位,有的涉嫌贪污被流放,有的参与夺嫡谋逆之事,满门抄斩。
先皇在位时,当今陛下还只是个皇子,镇国公被派遣到江南赈灾,被人陷害贪污了灾款,全府下狱。
楚府人为了撇清两府之间的关系,甚至打算休妻或者是妻死另聘。
那段时日里,老夫人彻底感受到了这深宅大院是会吃人的,她的腿伤也是因此来的,楚家人看中名声,但更也看中仕途。
后面虽然被查清楚,镇国公无罪,但在治理水灾时懈怠,被降了爵位。
有她父在,楚府规矩了不少,可始终敌不过一句出嫁从夫。
也可能她是个庶女的缘故。
再后来,陛下继位,太安公因为拥护九皇子,被判处谋反之罪,抄了家。
如今大盛朝国公爵位,也只剩下子嗣不丰的太原公。
当今皇后出身镇国侯府,即便是母仪天下,也未必过的有多好,本自幼学武,身体应该强健的很,却早早的缠绵病榻。
谁不知当今陛下真心宠爱的是赵贵妃,不过是因为登基,靠的是皇后母族全力支持。
不然这后位指不定落在谁身上。
女子嫁人犹如投胎,若是遇见畜生,一辈子都是苦。
好在她也算熬出头了,楚府人死绝了,养在她膝下的楚明德,可能因为根儿的缘故,扳不过来了,一脉相承的清高,但对她也还算孝顺。
亏了她当初拿孝经给他启蒙。
街都来往的马车井然有序的朝着林府而去,今日老夫人的寿诞,全京都大半达官显贵皆会来。
林府门口停着的马车绣轮雕毂,一辆接着一辆,几乎让人看花了眼。
正门大开。
门口的小厮恭敬走上前,核对着帖子这才放行。
楚盛萱看了眼自家的马车,乍然间有些羞赫。
强撑着脸面跟着赵夫人下了马车,向前走去。
小厮看了眼帖子,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眼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楚盛窈身上。
然后朝着后面的人,点头放行。
林府宅院极大,听闻此处曾是前朝王爷的府邸。
林府人口亦多,上有老夫人,三房是住在一起的,子子孙孙,妻妻妾妾约莫有三十多人。
林丞相是老夫人嫡子,长房老爷,膝下共有四子一女,听闻最疼爱的便是大姑娘林诗雅。
林诗雅相貌不俗,才学极佳,有京都才女之雅称。
京都世家夫人都颇喜,争相想将其聘回家去。
楚盛窈低着头,默默的跟在赵夫人身后,进了院子。
这个时节,此处竟然花团锦簇,院儿里一盆盆品种不同的花开的正茂。
芍药与海棠最为多。
林老夫人在众人簇拥下,早早的入了席,她身侧随侍着几位年轻的姑娘,说着讨喜的话,引得老夫人大笑。
其中三房嫡幼女四姑娘林诗韵,目光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她身侧的二姑娘林诗柔是二房所出,谨慎的低着头,不敢随意去看。
偏偏林诗韵扯着她,让她往门口的方向看。
到底这楚三姑娘长得如何?
下人禀告,镇国侯夫人到了,林夫人含笑看了眼林诗雅,对她今日的装扮还算是满意。
林诗雅已经及笄,梳的是同心髻,将头发全部拢起,戴着一对金刻雕花镂空步摇,身上穿的是海棠绣花云肩。
出现在众人面前之际引得赞叹,除开外貌,更是为她端庄秀丽*的气质所吸引。
林诗雅也是懂母亲的意思,眼眸中有几分羞怯。
王夫人来时,不少妇人纷纷行礼问安。
她回以礼,眉眼含笑,瞧见眼前窈窕少女,心中多了几分满意,拉着她的手,“一眨眼都成大姑娘了,知书识礼,也不知是哪家的好福气。”
林诗雅面若桃红。
林夫人笑盈盈却意有所指,“那可得请夫人好好掌掌眼,替我们诗雅寻个好夫婿。”
“那是自然了,诗雅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婚事定是顶好的。”王夫人心领神会的朝林夫人点头。
她与林夫人通了气,彼此是相当的满意,只等必要的时候,将婚事定下来了。
“男婚女嫁,人之常情,大姑娘这是害羞了。”旁边有夫人眼明心亮的打趣道:“我瞧着世子就很不错,何不说道说道,成就一段佳缘。”
林诗雅脸更红了,不由的暗探起他的踪迹来,待未找到,心头晦涩。
“今日夫人没将世子带来吗?”
方才她在林府外只瞧见了王夫人的马车。
“老夫人的寿宴,哪有不来的,晚些到。”王夫人默不作声的打量了说这话的夫人,是临安侯夫人李氏。
她也意欲与林府结亲说这话,分明是说他们镇国侯府不重视。
“原是如此,”李夫人含笑,“听闻世子最不喜安排了,夫人为了婚事尽心尽力,也得问问世子的意思。”
王夫人脸上依旧温和,不过眼眸多了几分冷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谢夫人关心了。”
“世子进了翰林院当是忙的,我们这些妇人,哪知他们男儿的辛苦。”林夫人将话题轻轻揭过,让人端来了茶点儿,“快尝尝这茶果子,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众夫人看了过去,真是精巧。
婴儿手掌大小,形似杜鹃花,里面内馅儿甜丝丝的,还有牛乳的香味儿。
当真是极好。
夫人们夸着茶果子的味道,方才的气氛倒也缓和了不少。
赵夫人对于这些达官显贵的夫人,其实也认识不多,平日里都少见,此刻脸上竟然也有了几分局促,好在很快的稳定心神。
带着楚府的两位姑娘与众位夫人见礼。
在小厮的带领下在最末处坐下。
等了解到赵夫人的身份后,众夫人含笑着点头,姿态端庄。
实则心中讶异,他们也奇怪与林府竟然会与楚府有来往。
想起京都的流言,她们面面相觑,视线竟然不约而同的,寻找着传闻中的楚三姑娘。
待目光集聚到楚盛萱身上的时候,心中有些失望,却又没有表现出来。
说是如惑国妖姬般的妖媚,长得也不过如此。
年轻的姑娘心性没有这些个夫人修的好,好奇与失望的神情并没有掩饰好。
终于有一夫人察觉到跟在赵夫人身后的楚盛窈。
她坐在赵夫人的侧后方,衣着简单,崭新的天青色的丝绸襦裙,上身是绣花褙子,腰间系着一条细软的腰带,腰带上挂着小巧的香囊。
如绸缎般光亮的青丝披在身后,没有梳什么发髻,只用了丝带来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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