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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后升职记by黄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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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左侍郎汪长河就觉得委屈,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西北大营说得是真的,真有战事发生。
而他们不相信,还对上瞒着的事情,皇上不仅知道了,还信了,还选择御驾亲征。
看着这个胆大包天,做下自寻死路的事,还自觉委屈的家伙,崔丞相恨不得将对方一脚揣出去。
“陛下曾再三强调,所有事关边境和叛乱的文书,皆需在第一时间上报,绝对不容拖延,连本官都不敢违背此令,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瞒下这么大的事,闯下滔天大祸?”
右侍郎道,“崔公,那西北大营姓郭的自诩功高,常来要钱要物,言辞十分不客气,我们气不过,才给压下,只是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绝无它意。”
崔丞相满脸苦色的摇摇头,“你们的这番辩解,留着说给陛下听吧,老夫实在想不明白,你们为何要与西北大营过不去,那郭家满门忠烈,又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非要要与他们过不去。”
哪怕他们将事情做了,也有与西北大营过不去的理由,也不敢说给崔丞相听。
“崔公,我们没想与他们过不去,只是考虑到西北边境在两年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怎么着,也该再消停两年,是真没想到他们竟能这么快卷土重来,要不然,就是再借我两个脑袋,我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怠慢啊。”
可以说,这是朝廷大臣们的普遍想法,甚至还包括崔丞相在内,要不然,他也不会等到皇上都走了快一个月,才从皇后的某些态度和做法上,慢慢察觉到真相。
汪长河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崔公,依您之见,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就像战报里说得那样,陛下为亲征主动率兵侵袭草原异族?”
崔丞相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西北草原是个什么情况,你身为兵部侍郎,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竟然好意思问出这个问题,事到临头,竟然还敢抱着如此天真的想法。
草原上的都是游牧民族,皇上如何会在当前的情况下,抛下朝廷这一大摊子,亲自率兵主动找对方发起战争。
所谓皇上亲自率兵袭向草原异族,袭击的肯定是已经集结好,将要攻打大安边境的异族联军,只是皇上这次是选择化被动为主动,先一步出击而已。
“崔公,您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我们与西北军之间不存在什么矛盾,只是这次错判了,才会这样。”
于尚书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他们作为皇上的老部下,与西北郭家这样的势力,本就不是一伙的,但也仅此而已,彼此并无仇怨。
崔丞相看着他道,“你们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
于尚书闻言,沉默片刻后,才回道。
“自两年前的那一战后,我们认为西北大营在近几年,肯定都没什么大战,就将本该配发给他们的物资,挪了一部分给其他人,对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屡次来信责问此事,要求兵部要补齐物资,我们双方因此是生了些气,所以我们才会误会,不过,我们绝对没贪占。”
即便没有明面上的贪占,肯定也存在私下里的利益交换,崔丞相冷哼一声道。
“那是误会吗?那叫自以为是,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娘娘即便要彻查此事,将你们收押起来,你们也要安心等着陛下回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老夫肯定会为你们说情,记住,一定不要心存侥幸,做任何不该或是多余的事,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
崔丞相的语气十分严肃,从皇后的姐姐头天抵达上阳伯府,次日一早就被送出京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上阳伯府都在皇后所派人手的严密监控中。
其他大臣不确定,但是他这个位高权重的,还有兵部的这几个身上背着事的,肯定也是重点关注对象。
几人都有听出崔丞相的严厉警告,不管心里怎么想,口头上都有应下。
都知道这位在朝中的影响力,他们才会来找对方,哪怕对方给出的办法,让他们感到失望,也不敢在面上流露半分。
他们来找崔丞相,就是希望他能出面劝皇后,别急着调查,也不要急着处置他们。
结果崔丞相竟然劝他们,安心等着被皇后派人收押,这不是糊弄人吗?他们又不是御史台的人,以被下诏狱为荣。
所以他们可不甘心任人将拿下,从而落入受制于人的境地。
这可是关系到性命前程的大事,以皇后那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性格,遇上这等大案,不等皇上回来,就一意孤行,坚持要将他们都给拉出去砍了的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正如崔丞相所料,几人离开崔相府不久,宫里的柳明月就已收到消息,从他们何时进得相府,与崔丞相谈了多久,四人的反应如何,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柳明月才不在乎她做这种事,会不会令被监视的人感到寒心,她要做的是确保后方一切尽在掌握,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温情路线,不适合她。
毕竟她只是临时来代个班,又不是来结交朋友、拉拢势力的,何况以大家的身份,她要是真敢往外伸出橄榄枝,且不说别人愿不愿意接,真有人接了,也不过是害人害己。
还是像现在这样,连由她亲自提拔的宋文斌在内,大家都只谈公事,不谈任何情义,才是真正对大家都好的安全距离。
皇上离京前,也不曾向高长庚透露他此行的真实目的,不过与崔丞相是时隔近一个月后,才猜到真相不同,高长庚是在皇后找他下单时,就有猜到。
毕竟皇后虽然常在将作监下单,但是她在年前年后下的单子,与以往不同,且他也没有相信皇上要给西北大营带礼物的说辞。
只是皇上与皇后都不欲让消息提前外泄,他不仅不会对外透露,还会主动帮忙瞒着,尽量避免消息走漏。
“娘娘,看来兵部的人,都急了啊,咱们就这么任由他们上窜下跳吗?”
工部尚书至今仍在家中闭门思过,高长庚可不相信皇后是个会顾虑那些人的身份地位,不敢对他们出手的人。
柳明月淡淡笑道,“兵部的情况太复杂,他们拿朝廷的钱物做人情,笼络得有一批故交,本宫可不敢动他们,还是留给陛下自己处置吧,反正他们都是深得陛下信任的人,想来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太过与他们计较,本宫又何苦要抢着做这个恶人呢。”
高长庚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心领神会得点头附和。
“娘娘考虑得甚是,他们毕竟与人不同,轻不得重不得,您的确不好处置。”
柳明月的这番话,很快就被传到有心人耳中,随即就在该知道的人之间,传了个遍,都没过夜。
知道了皇后的态度,于尚书等人就觉踏实多了,终于放弃继续四处钻营的打算,但凡可以,他们也不愿动用自己的底牌。
在他们看来,这次的事情,毕竟没有导致什么严重后果,以他们与皇上之间的情分,就算被罚,肯定也不过是大惩小诫。
但是落在皇后手里,可就不一定了,之前的那些同样没有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却因贪腐修坝款项而被砍头的官员,就是前车之鉴。
崔丞相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则是暗自叹息了声,皇后现在都愿意亲自稳住他们了,足以证明皇后对此事的态度,可他身为潜邸老臣中的领头者,也不敢出面提醒什么。
他之所以会那么嘱咐于尚书等人,当然是因他有自己的打算,他的打算就是在朝堂上亲自参奏几人,逼皇后先将几人拿下。
等到皇上回来,见他们几人已经被皇后收押了,可能还会念着几人的好,看在他们已经在狱中吃过苦头了,说不得会就此轻轻揭过。
可是皇后却搞了一出先下手为强,直接将她的真实想法给公开,不仅成功安抚住兵部上下,如此一来,谁都不好再就此事借题发挥。
否则,那岂不是跟皇后对着干,哪怕皇后只是代理朝政,也有得是办法让别人为自己的没眼色付出代价。
崔丞相郁闷的发现,他首次生出要与皇后直接交一次手的想法,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已完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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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平阳府最为显赫大族之一杨家,此刻正陷入一片混乱中。
杨家这一代的当家人杨弘深,是皇上的连襟,其妻是皇后亲姐,太子亲姨母的事,在平阳府无人不知。
这也就导致本就是传承多代的世族杨家在平阳府,绝对是无人敢招惹的庞然存在。
纵然因平阳府是皇上未发迹前的潜龙之地,皇上登基后,大批跟着皇上从平阳府闯出来的人,都一跃成为勋贵重臣,使得平阳府域内,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一大批豪族,其中甚至还包括皇族徐氏。
可是即便如此,杨氏一族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谁都知道杨家的当家夫人,在其娘家深受宠爱,尤其是其母亲杨老夫人的宠爱,所以即便是她那位当了皇后的妹妹,在其面前也需多有退让。
哪怕因其前段时间声势浩大的进京,却又匆匆低调回平阳府的事,引发许多猜测,旁人依旧不敢掠其杨氏锋芒。
毕竟人家那位嫡亲的皇后妹妹,正高居朝堂上挥斥方遒,满朝的文武百官和勋贵,都不是对手,独掌朝廷一切事务的决断大权。
在这种情况下,杨家的声势和地位,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谁让人家是皇后的亲戚呢,比他们这些家族的靠山都更强大。
即便原主在登上后位之初,就曾给她的亲戚下懿旨,要求她的亲戚们都要低调做人,万不可仗着自己是皇后外戚,就在外行违法乱纪之举,那样的话,她一定会禀公处置。
有些亲戚有将这些牢记在心,有些没将这些放在心上,有些则是在初期还有些顾忌,后来却将这些旨意完全抛之脑后。
杨家本属最后这种,不过他们顾忌的不是皇后娘娘的警告,而是他们自家知道自家事。
杨弘深与徐庆业虽是连襟,但因两人的妻子在娘家的地位存在天差地别,他们两个女婿在岳家的待遇也差别甚大。
即便这个差别主要体现在丈母娘的态度,以及由丈母娘决定的某些事情上,岳父与大舅哥对待他们的态度并无差别,可是徐庆业那个女婿还是受到许多冷眼和怠慢。
而杨弘深这个大族出身的子弟,也看不上草根出身的徐庆业,前期没有抓住机会联络感情,后期眼看着连襟越发势大,再想巴结上去,人家身边早已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所以两人虽然当了多年的连襟,但是双方之间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他自己没能赶上烧热灶,想要借连襟的势谋得好处,只能靠怂恿妻子去找丈母娘出面。
这样做,固然能让杨家达成所愿,但也更令徐庆业对他们心生反感。
到徐庆业登基为帝后,他们纵然为过去的短视和所作所为感到有些后悔,但也无济于事,就想低调着点,怕引起皇上的注意,和他们算旧帐。
只是这人都是健忘的,眼看几年过去,皇上俨然是将他们早已抛之脑,没打算与他们计较的样子,再加上周围人的各种讨好、恭维和忍让,也让杨家上下都逐渐膨胀起来,逐步忘记从前的顾忌,真觉得自己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理应受此待遇。
收到皇上离京,皇后临朝代理朝政的消息后,这种膨胀更是到了高峰,杨氏当家大夫人柳明瑶,更是在第一时间做出要进京的决定。
她这个嫡亲的姐姐,打小就对妹妹做了哪些极尽排斥和打压的事,她自己比谁都清楚。
所以在过去的几年,她再怎么嫉恨妹妹明明是捡了她不要的亲事,嫁了个泥腿子,却一跃成为皇后,再怎么向往京中繁华,也不敢亲自进京,就怕她那妹妹一朝得意,会与她算旧账。
可是她的亲妹妹不仅当上皇后,还深受皇上信任,获得临朝理政的事,还是极大的刺激到了她,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大好机会。
毕竟她也知道皇后因孝行而被皇上嘉奖,进而成为天下人称颂的贤后的事,在她看来,有她母亲在,她那个确实很孝顺的妹妹,即便成为能够临朝理政的皇后,也只有任她予取予求的份。
所以柳明瑶是在以其丈夫为首的杨家人的支持下,满怀雄心壮志进京的,她的两个女儿进京近三年,不仅没能嫁给太子,也没能说门好亲事的事,这让她十分的失望和不满。
因此她迫不及待的要进京,除了要为自己丈夫儿子要权要爵位,还有就是要为两个女儿定下两门显赫的亲事。
即便太子已与别的女子大婚,让她很不满,但她仍打算要嫁个女儿给太子,以亲上加亲的方式,彻底拉近杨家与皇上的亲戚关系,消弥过去的那些不愉快。
只是让杨明瑶做梦都没想到的是,京中的形势,远不像她所以为的那么乐观。
伴随着皇后的贤名在外声名鹊起,是皇后的日益强势、冷漠与无情,被她视为最大依仗的母亲,在皇后面前的影响力,竟已彻底消失。
不是像她所以为的那样,是她妹妹受皇上的指示,才不得不那么做。
而是她妹妹本身,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娘家人彻底没了包容心,甚至还当面与她们的母亲撕破脸,亲口揭开过往那些龌龊和不平。
随着她的母亲失去对妹妹那个皇后的把控力,柳家在京中只能更为低调。
她这个柳氏的出嫁女,则在回娘家的第一天,就遭到弟妹的辱骂和驱逐,被大嫂毫不留情的揭开那些心机和算盘,又在次日一早就被她的弟弟亲自送离,她的母亲想要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带着两个女儿狼狈的回到平阳府,就听说她引以为傲的长子,竟然在她进京的期间,惹下致人死亡的人命官司。
正在为此事上下奔波打点,想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迎来大理寺的官员。
如今调查结果已出,大理寺的官员丝毫不给他们杨家面子,直接要捉拿她的长子到案收监,柳明瑶只觉得天都要塌下,如何肯放人。
双方对峙着,任由她再怎么抬出自己的皇后妹妹,大理寺的官员也不买帐。
“柳氏,你若不知悔改,坚持要执意阻拦,休怪本官按照娘娘的旨意,以包庇罪,将你也一起捉拿下狱!”
话虽这么说,这位官员到底还是心存顾虑,要不然,他早已下令让身后的兵勇上前捉人,而不是在此与对方对峙。
毕竟眼前这位与他们的皇后娘娘,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妹,将对方下狱,也会皇后娘娘的清名受损。
柳明瑶满脸怒色的挡在那里,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气恨交织。
“你叫什么名字?好大的胆子!你既然敢称本夫人为柳氏,那你就该知道,本夫人这个柳氏,与皇后那位柳氏,是同一个柳氏,你们不请自到,冒然闯入我家喊打喊杀,就是在以下犯上!”
负责督办此案的大理寺正范茂彦推开挡在他面前,与柳明瑶直接对峙的司直,拱手施了一礼后,直接抬手挥了一下。
“娘娘有旨在前,直接拿下!”
得到指示的兵勇们迅速向前冲了出去,谁拦抓谁,柳明瑶也被两个兵勇毫不客气的控制住。
当官的还会有所顾虑,这些粗鲁的兵勇都是奉令行事,才不会顾忌那么多。
“你们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嫡亲的妹妹可是坐在奉元殿上的皇后,你们敢对本夫人无礼,小心你们全家的狗命!”
范茂彦看着这个已被拿下,仍在口出威胁,辱骂人的妇人。
“皇后娘娘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你的存在和所作所为,完全是给皇后娘娘抹黑,有何资格在此叫嚣?将她塞口带下去,不要给她留下继续抹黑娘娘的机会。”
手下闻言,随即抽出对方系在腰间的汗巾,随手团了一下,就强行塞入对方口中。
被震惊住的柳明瑶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抗拒,却因双臂都被被人钳制状态,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目眦欲裂的瞪着范寺正,发出一阵呜呜声。
李司直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家上司,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委婉的劝道。
“大人,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些?”
范寺正背手看向通往后院的门洞,等着手下人将他此行要捉拿的要犯带出来。
“哼,这已经是本官宽大处理后的结果了,若非案发之际,这位夫人确定不在平阳府,本官肯定要连她一起拿下。”
正在挣扎的柳明瑶闻言,瞬间停了下来,只觉心如死灰,全身都在这一瞬间失去力气。
柳明瑶的长女杨宛如,在听说有大理寺的官员带着兵勇直接闯进府中,大张旗鼓的要捉拿她兄长时,一时情绪激动晕厥了过去。
此刻清醒过来后,看着周围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杨宛如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似乎她进京前,在老家的闺阁,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她这是重回到与妹妹进京前的时间了?太好了,重来一次,她一定能避开上辈子的那些劫难,获得属于她的尊荣。
正当重来一世的杨宛如摸着自己年少时的脸,感受着年轻少女时期所特有的细腻皮肤的弹性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大小姐,不好了,那些粗人都闯进来了,夫人这下也护不住大公子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啊?那可是大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那些人怎么敢啊,就不怕被砍脑袋吗?”
这番充满惊慌失措的话,让杨宛如下意识皱眉,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还是隐约记得,眼前这个惊慌不已的丫鬟,曾是她院里的小丫鬟之一,不过在她进京时,并没有带上对方,所以她早就忘了这个丫鬟的具体情况。
“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失态,成何体统?秀玉她们呢?”
那丫鬟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自家大小姐,才小心回道。
“大小姐,您忘了吗?秀玉姐姐和兰香姐姐都在京中被您许人了,您与二小姐被夫人接回来后,莲儿姐姐她们,也被嫁出去了。”
京中、被接回来,杨宛如只觉得这些关键词连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分明在她进京后,就再也没能离开过京中,何来此言?
不过她上辈子也曾将秀玉和兰香许人,是借她外祖母之手,将她们分别许给上阳伯府的管事和小厮。
从而通过这层联系,方便让上阳伯府继续为她所用,同时还能帮她及时传递宫外的消息。
至于莲儿和叶儿,分明是她以太子良娣的身份嫁入东宫时的陪嫁侍女,深得她的信任和重用,怎么可能也被嫁出去呢?
更为关键的是,她怎么可能会回平阳老家?而且家中似乎还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与她长兄有关的大事。她却对此毫无印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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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杨宛如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不是重回到进京前的承天三年之前,而是重回到承天六年,这时的她已经和妹妹进过京,在京中住了两年半,却在一个月前被她母亲接回了平阳老家时,只觉眼前一黑,很想直接晕过去。
可是随后就有噩耗传来,她大哥因纵仆伤人,已被大理*寺的官员收押,因罪证确凿,即日就会开庭受审。
而她那位优雅端庄了一辈子的母亲,因试图阻拦官差拿人而被处罚金,她那位在平阳府任通判一职的父亲,也已被就地免职。
这一切,全都是在她上辈子不曾发生过的事情,看着因差点被收监而自觉受辱,一直在那痛哭不止的母亲,杨宛如赶紧劝道。
“娘,哥哥还在等着我们设法搭救呢,您光哭有什么用啊,要赶紧派人快马进京,去找外祖母,去找姨母救哥哥啊。”
柳明瑶闻言,顿时目露刻骨的恨意。
“找什么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祖母自己现在都是自顾不暇,找她能有什么用?还找你姨母,这件事就是你姨母那个贱人下的旨,要不然,那些人如何敢这般折辱于我?”
杨弘深从旁怒斥道,“慎言!管好你那张嘴,再说这种大不敬之言,给家里招祸,谁都救不了你!”
听到这话,柳明瑶更觉伤心委屈,最近这一两个月,她算是将过三十多年的风光体面,都给丢尽了,如今面临儿子摊上官司,将要被严惩的境地,丈夫对她也没了往日的体贴。
杨宛如再次觉得,自己重新回来的不是时候,但凡早些,只要还没离开京城,她就不至于陷于如此被动和无力的境地。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呢?”
“还不是你姨母那个……得了势就不认人,不仅你那两个舅母都是黑心肝,你那个舅舅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不听你外祖母的话,你那个无情无义的姨母,她亲自下旨派大理寺的官员来查你大哥的案子,还特意强调,只要有人阻拦、包庇,都要严惩,这分明就是在针对我这个亲大姐。”
说起这些,柳明瑶就觉悲愤不已,恨不得将她的那个妹妹给骂死,还想告诉所有人,那个所谓的贤后,其实是个将自己亲娘禁足,不教不悌的东西,可她到底不敢。
因为她虽然没机会亲自见到现在的皇后,但她已经近乎本能的深刻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能任她拿捏的妹妹。
她通过两人共同的母亲,给其戴上沉重的枷锁,让其对她们予取予求,可是当对方彻底挣开那道名为亲情的枷锁后,她根本不敢再去掠其锋芒,因为她的内心深处知道,那后果绝对会很严重,是她所不想看到的。
就连她儿子的事,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对方的报复,毕竟大族子弟纵仆伤人的案件,实属常见,怎就到了需要大理寺直接派寺正亲自督办的地步呢?
杨宛如却听得有些迷茫,在她的印象中,她那位姨母即便当了皇后,也依旧对她外祖母极为孝顺,但凡是她外祖母提出的要求,哪怕她本人并不乐意,也会尽全力满足。
为何在她母亲的口中,却变了个样子呢,更何况她母亲还提到她姨母得势、下旨的事,恼恨之余透着忌惮的态度,更加让她感到不解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是在她那位太子表哥登基继位后,她姨母也谈不上有多得势,也不曾拥有下懿旨调用大理寺官员的权力。
不过上辈子的后半生所遭遇到的那些磨难,让她学会了谨慎和掩饰,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那是她的最大依仗,她连父母都不会透露。
见她大姐坐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一脸的迷茫无措,杨宛欣这才开口道。
“父亲、母亲,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为大哥打点一下,让他在狱中好受一些,还不知道明日开庭审理后,大哥会受到怎样的判处呢,我们还是要多做些准备得好。”
杨弘深点头道,“宛欣说得对,我们还是尽量打点一下,还要多做些准备,不过那范茂彦是个油盐不尽的,就不用在他身上白费力气了。”
柳明瑶冷着脸道,“就算他们将轩儿拘去了,那也是皇后的亲外甥,我就不信他们敢让我儿受苛待。”
不得不说,人就是这么的矛盾,之前还恨人家恨得要死,丝毫不会想到什么情义,但在想要仗着关系从人家那里借势,以及谋求好处时,又是这般的理所当然。
杨宛欣想得是,从目前的情况看,那大理寺的官员,分明就是冲着皇后的外甥犯事而来,若真有顾忌,就不会兴师动众的拿人,可她母亲显然至今都不愿承认,或者不敢相信某些现实。
杨宛如却是抱着理所当然的态度,虽然她对眼下发生的这些事,还有她母亲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感到费解,但她仍然坚信,就凭他们杨家是皇后与太子的外戚,别人就不敢真拿他们杨家人怎样。
毕竟现在可是承天六年,她清楚得记得,在这一年,大安接连发生几桩大事,从而引起一连串的严重后果,她那位皇帝姨夫辛苦打下的江山,由此而被葬送了近半疆土。
可是不管怎样,他们杨家先是有皇后和太子做靠山,后来又有继位的新皇和她这个贵妃做靠山,在皇位被人篡夺之前,从来都是让人不容轻视的存在。
姐妹二人只是未出阁的姑娘,在她们兄长的事情上,注定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两姐妹在宽慰过父母几句后,只能先行离开。
“宛欣,为什么母亲总说哥哥的案子,是姨母特意派大理寺的官员下来的,是针对她的呢?”
杨宛欣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自家这位向来精明的姐姐,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姐姐不是也将这些话挂在嘴上,跟她们母亲一样,都她们姨母充满敌意吗?
“大姐,你不是也说,在姨母代理朝政的情况下,大理寺还特意派人来调查大哥的案子,肯定是姨母故意针对咱家吗?”
杨宛如的质问下意识脱口而出,“姨母代理朝政?这……”
好在她随后就反应过来,强笑着解释道。
“我听说有官差闯入家中,要强行捉拿大哥,受了惊吓,头有些昏,都有些反应迟钝了。”
杨宛欣也觉得她大姐今天有点奇怪,平日里只要她们母亲抱怨姨母,她大姐都会跟着附和,从而将母亲给哄得心情好转,所以她们母亲向来最喜欢她大姐。
“原来是这样,大姐要好好休息,多保重,现在大哥出事,已经很让父亲和母亲忧心了,我们可不能再让他们操心。”
她的妹妹总是这样一本正经,难怪她们母亲常说,她像母亲,妹妹却有些像她们姨母,十分的呆板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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