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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后升职记by黄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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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此行的收获有多大,就被这些人惦记着要交税,也就是分钱不说,现在更是迫不及等的提出,让他们将船队充公。
哪怕早就对此有心理准备,真正事到临头时,他还是不甘心就此将船队交出去。
“船队的事,就不劳你们费心惦记了,朕与皇后正值壮年,精力正充沛,还能忙得过来,不必让外人帮忙分忧。”
李尚书笑着道,“陛下说这话,也太见外了,臣等都是您与娘娘的子民,国库对您二位来说,与宫中内库差不多,户部上下也只是为二位效忠的一群账房而已,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何相与两位侍郎都纷纷附和,各种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听得郭永章都不知该不该如实记录。
不得不说,语言果然是这世上最能打动人的武器,皇上满心的郁闷与不甘,在这些好话的冲击下,逐渐出现松动。
柳明月却不买账,这才开口道。
“本宫与陛下冒着巨大的风险,花费巨大代价,才组建起这支船队,劳心费力不说,更是耗资巨大,若想将船队收归朝廷,你们必须要拿出应有的诚意才行,包括船队和护航战队的人员安置问题。”
“而且船队这趟出海,也承受了臣大风险,说是为我大安重新开辟海外商道也不为过,本宫与陛下不好提什么要求,但是你们必须要有所表示,在既定的税率上,给出应有的优惠政策以资鼓励。”
皇上瞬间领会到柳明月的这番话中的核心思想,船队可以给,朝廷必须要承担他们的前期投入费用,还要给船队和战队的人身份,都得是有诚意的那种。
税可以按朝廷的税率来抽,但是必须要在这次给出优惠政策。
皇上的心情瞬间彻底好转,事实表明,皇后其实与他站在同一立场,只是皇后比他的反应快,更能看清利害,一边让他们夫妻站在大义上,摆出要主动交税的姿态,一边又要据理力争,打着以小赚大的主意。
不过皇上反应过来后,并没有及时改变口风,而是不满的皱眉道。
“皇后怎么能如此心软,听他们说几句好话,就同意将船队交给朝廷?就算朝廷再有诚意,也不过是想花点买蛋的钱,就抢走咱家能下金蛋的鸡,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朕这些年,可没少吃他们的亏,这回说什么都不能又让他们如愿。”
众臣都觉得这件事情仿佛是在一再反转,在外面听了帝后的争执,他们以为皇后是个心怀大义好说话的,只要他们能说服皇上,事情就妥了。
好不容易将皇上哄得态度软和下来,皇后又变得难缠起来,刚觉得皇后的条件有些严苛,皇上就来告诉他们,他觉得皇后的要求太低。
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的是,皇上的那番比喻,还真是话糙理不糙,没有冤枉他们,他们想要船队,还真能算得上是在抢人家好不容易养成的鸡,能下金蛋的那种金鸡。
【作者有话说】

双方你来我往的谈判着,柳明月与皇上配合默契,最终在落实好税率的同时,也商定好该给船队首航的税率优惠折扣。
至于船队与护航战队收归朝廷后的安排问题,双方目前只商量出一个基本意向,具体的结论,需各部经过讨论,提交正式的章程后,再拿到大朝议上进行决议。
柳明月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为免出现外行领导内行,辜负了她与皇上在船队与护航战队上投入的心血,必须要保留原有管理班底的权力和地位,她与皇上需要以私人身份占成分红。
也就是说,再往里面适当的安排些人,可以,但是新人顶多只能起到监督作用,绝对不能染指船队与护航战队的主导权。
听得出这是帝后二人的底线,李尚书等人虽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应下,反正对他们而言,关键在于船队被收归户部辖属后,能给户部赚钱,且是赚大钱。
至于崔相与何相,当然也要代表朝廷为相关的权力与占比,进行反复的争取和拉扯。
哪怕船队此次出海的收益还没统计出来,但是谁都知道船队能提前这么早回来,而且不是因为遭遇了什么意外,损失惨重才不得不提前返航,肯定是因此行太过顺利。
而载有那么多货物的船队出海顺利,也就意味着船队此行的收益,绝对是个非常惊人的天文数字。
有了这么一只下金蛋的金鸡,对大安朝野上下而言,都将是件天大的好事。
也就他们的皇上、皇后大度,虽然在税收方面表现得锱铢必较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们都是真正心怀天下百姓之人,才会愿意将船队充入朝廷。
换成别人,莫说是皇帝、皇后,就是一般的王公贵族,都不可能愿意,因为这里面所代表的利益实在太过巨大。
周围没有外人后,皇上迅速收起之前的不耐烦和反感,心情舒畅的说道。
“还是皇后的这招高,化被动为主动,让我们站在大义上提要求,他们终究要棋差一着,底气不足。”
在之前的谈判过程中,听到那些人不仅引用前朝的一些法规条例,又拿大安现行的法规律条说事,皇上才发现,除非他想仗着自己的皇帝身份,为大安开个坏头,要不然,这个税是不得不交,必须要交的。
还好皇后反应快,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或者说是找上门,主动将人召过来商讨税收的事,一下将他们两口子遵纪守、公正无私的形象立起来了,再跟这些家伙谈条件,明显要更占优势。
“是啊,陛下的反应真快,将分寸拿捏得也刚刚好,才能有此效果。”
名利双收的效果,皇上笑着连连点头,已经开始琢磨,该如何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将影响最大化。
不管怎么说,他与皇后这次对朝廷的贡献和付出都很大,怎么算都是吃了大亏。
不仅要让朝野上下的群臣和百姓们都知道,还要让人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再写上几篇能流传后世的赞诗、赞词。
想到这些,皇上这才发现,他这辈子好像就剩下对身后名的追求了,至于别的,只要他真能不管不顾,除了长生,想要什么没有?
至于长生,在他之前的那么多皇帝,谁不想长生,谁又能长生?真有长生,这皇帝的宝座怎么可能轮到他坐?所以在这一点上,皇上早就想得很透彻。
柳明月更在意商队和战队的人员安置和未来发展问题,并不怎么在意交税的问题,对她而言,依法纳税,乃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莫名其妙的当上这个皇后,她不认为自己就能拥有可以超脱于这些法规之上的权力。
当然,这可能也跟她本身的物欲较低,在没没有特别需要的情况下,对金钱和物质享受都没有什么执念的性格有关。
但她也不想被人当成是冤大头,同时还让皇上感到太憋屈,所以她也拿出了自己的态度,该争的她是寸步不让。
而商队和船队在她与皇上手中的意义,与归属朝廷后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这里面不仅关系到相关人员的身份前程问题,还直接关系到未来的发展问题。
归朝廷后,商队和船队都能拿到有编制的正式身份,可以没有顾忌的持续扩大规模,拥有更强大的实力。
最重要的是,还能名正言顺的以朝廷的名义,在从事商贸活动的同时,宣扬大安,重新树立起大安在外的声望,重现炎黄在这个世界中的天朝上国之威。
不管这个时代的海外各国目前的发展如何,是否会如期开启她所在历史上的大航*海时代,柳明月这辈子都想让大安占据先机,率先开启这个世界的大航海时代。
所以商队和战队,绝对不容有失,在大安周围海域开展商贸活动,不过是进一步的实践与探索而已,他们将任重而道远。
皇后在皇上的支持下,从三年前开始折腾的船队,在去年秋季首次出海后,已经提前回来的消息,迅速传遍皇宫内外。
随后又有消息传出,宫中在接到船队提前返回的消息后,立刻召见多位重臣,商讨海外商贸的进出税率问题。
也就是说,皇上、皇后在朝廷还没确定海外商贸进出税率的情况下,主动提出要交税。
这般高风亮节、公正无私、以身作则的做法,迅速引起无法讨论,各种赞誉纷涌而至。
当宫中又有消息传出,说是皇上、皇后已经同意将他们辛苦筹建数年,才初次试航过一次的船队,交由朝廷管辖时,更加赢来无数的钦佩和盛赞。
而且皇上按照柳明月的建议,在派人一波接一波的陆续往外放消息时,还做好了舆论引导。
例如放出他们主动交税的消息的同时,就有人负责引导大家议论,朝廷理应给皇上、皇后税收优惠折扣。
既然皇上和皇后跟普通人一样需要交税,那么朝廷就应该像对待普通人一样,给予嘉奖和优待,因为这是皇上、皇后冒着巨大风险,为大安开辟海外商路,而前朝在开辟海贸初期,直接给予的是免税优待。
放出船队将被交给朝廷管辖的消息,同时还有引导百姓议论朝廷应当给皇上、皇后相应补偿,不能仗着皇上、皇后大公无私,就使劲占人便宜的话题。
这般下来,可谓是丝毫没给某些有心人留下可发挥的余地,早前布下的局,根本就来不及利用上。
当朝堂上还在为税率高低的问题争执不下时,船队的船已经排着队缓缓驶入码头,周边海域和码头周围,都已被清场,就近调过来的驻军与府兵,分别守在岸上与河道边的船上。
这般声势浩大的场面,足以震慑一切宵小之辈,即便如此,战队这边的人也没掉以轻心,时刻守在那些装载着巨额财富的船只周围。
紧随苏福一行这后赶过来的户部官员,也在现场做记录、核实、查验工作,十分仔细。
蒋清言抱臂站在旁边的战船上,见那官员仔细查验一箩筐出现破损现象的琉璃制品,那锱铢必较,还很心痛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
“他们应该知道咱们东家都是谁吧?他们户部的人,敢将我们当成是普通商户,查验仔细了好抽税吗?哼,真是可笑!”
左子兴倒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很眼明显?人家不就是为了抽税,才在这里仔细核实吗?”
蒋清言惊愕的看着他,又看看斜前方。
“不是吧,这就是娘娘和陛下的生意,他们户部也敢来抽税?”
魏长延则道,“你听谁说娘娘和陛下的生意,就不用抽税了?我听说,凡宫中产业,在交税这块,从不含糊,我们船队当然也不例外。”
意识到他们带回的金山银山和无数宝物,都要被抽税,蒋清言瞬间露出肉痛之色。
“你们知道会抽多少吗?都说户部穷得很,他们会不会想着要抽笔大的?我们不跟东家那边沟通一下吗?”
魏长延没好气的回道,“你也说了,这是我们东家的生意,不管他想抽多少,反正他们肯定不敢放肆,既然朝廷有意重开海贸,该有规矩和条例,肯定会就此确立起来。”
蒋清言嘿嘿笑了两声道,“商队那边这么忙,我们就守在一边闲着看热闹,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我们这是在看热闹吗?我们是在严阵以待,备战一切突发意外,你要记住了,不管商队那边再怎么忙,也是商队的事,我们是战队的人,肯定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拿自己不当外人。”
尤其是在当前,正在处理和交接一笔巨额财富,以及任人看了都会眼红的无数珍贵有货物的情况下。
主动避嫌,保持应有的距离,才是对双方最好的安排。
何况这趟回来,商队和战队的归属权,肯定会做调整,双方将会彻底分成两个由不同衙门辖管的势力,他们更要避嫌了。
想到这些,魏长延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由得叹了口气,左子兴看了他一眼道。
“想那么多做什么?这趟出去,能满载而归,乃是大功一件,我们再怎么高兴都不为过。”
蒋清言苦着脸道,“本来是挺高兴,可是现在一想到我们辛苦赚回这么多,结果要被这些不相干的人抽走一大笔,我就心痛得厉害,实在高兴不起来。”
魏长延却点头道,“高兴,我们当然要高兴,这趟出去,托子兴兄的福,我们也算是不负东家的厚望,等到忙完这一出,我们正式登岸后,一定要去这集庆城中最好的几家酒楼包场,让大家都来个不醉不归,好好庆祝一场。”
左子兴却制止道,“不可,忙完这里的事情后,大家要做的,是回到驻地静候上令,还要约束好大家,绝对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沉不住气,以免在外留下把柄。”
蒋清言下意识问道,“用得着如此慎重吗?”
左子兴脸色凝重的点头道,“在没有正式接到上令前,有必要,你们也不想看到自己辛苦摸索着发展起来的战队,落于别人之手,我们都要屈居人下吧。”
“那肯定不行!”
只需想像一下那个可能,就让人觉得无法容忍,这战队可是从无到有,由他们一手组建起来的,怎能便宜外人?
左子兴点头道,“对,东家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东家在为我们争取的时候,若战队和商队这边出点什么岔子,岂不相当于正好给人递把柄。”
【作者有话说】

总算清点完商队这边带回的巨额金银珠宝和大批珍品货物时,时间已是三天后,统计出来的天文数字,让户部官员激动到连夜写奏呈。
因吴尚青等人则是在船队靠岸之际,就已将提前准备好的秘信,通过可靠的隐秘渠道送入宫中。
所以柳明月和皇上更早知道相关详情,因为秘信中还附有很详实的清单与账本。
由于这两样东西太过重要,才没在此前与船队已经回来的消息一起送入宫中。
看到详细记载着每一笔交易的账本上,那一个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即便确定商队不可能在这份账本上动手脚,皇上依旧感到有些不真实。
他是从真正的贫民阶层崛起的,可不是那种何不食肉糜的皇帝,知道什么东西大概是个什么物价,也知道做生意的大概利润空间。
“都是些民窑和民间作坊出产的普通货物,竟然都能卖出如此高价?”
这些民窑烧制的瓷器,以及品质也就中等的丝绸、茶叶等货物,在大安,基本都是经济条件略好的寻常人家,才会购买的日常用品。
结果一出海,竟然身价倍增,还不是只增加个一倍两倍,而是七倍、八倍,甚至是十几二十倍。
柳明月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这么高利润率,应该还是受大安在近几十年来,没有大规模商队出海的影响,使得这些物品的价格在海外持续走高,有些虚高。”
皇上难掩满心的激动和欣喜,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扼腕。
“看来我们这次是捡了个大便宜啊,不过朕发现,这些成本价越贵的东西,赚得越多,我们当时应该多准备些这种贵的。”
越贵,卖出去的价格翻的倍数看起来不那么多,可是赚的却比普能货物多得多。
“您要知道,这可是海外贸易,海上充满太多不稳定因素,风险太大,带的货物价值如果太过昂贵,一旦出现事故,那个损失就太大了。”
说着,柳明月扬了扬手中的信纸。
“从吴尚青和魏长延他们汇报信息看,咱们的船队这次能顺利的满载而归,这个左子兴当居首功。”
皇上饶有兴致的拿过其中一份秘信,打开看了起来,随口问道。
“左子兴?朕听你提起过,好像还有些印象,一个因遭遇家庭变故而流亡海外的人,能在海外建立起一支势力的人才,看来他还真没辜负皇后的信任啊,对于这样的功臣,我们一定要重赏、重用!”
柳明月点头道,“是啊,臣妾当初虽然根据他个人的履历,得出他应该是个可用之才的判断,但是也没想到,他竟有如此之能,丰富的海上经验,让他具备敏锐的观察力与判断力,关键时刻能够掌控全场的魄力,从而才能在遇到危机时力挽狂澜。”
看完手上的这封秘信,皇上也感慨道。
“确实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啊,他若一直在大安,肯定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啊。”
听得出皇上的欣赏和赞叹之情,柳明月笑着开玩笑道。
“若是一直留在大安,我们战队岂不是要少了一员得力大将,船队此行也将损失巨大,由此可见,这是天意,上天有意成全我们想在海上创下一番伟业的目标。”
皇上朗声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皇后说得甚是,幸有他这位得力大将在,我们这次才能赚这么多,朕一定会让这些有功之臣获得应有的地位和待遇!”
朝堂上那么多只知道从他的内库掏钱的人,都能占据高位,风光无限,这些为给他们赚钱,在海外九死一生的拼命的人,凭什么不能获得应有的尊荣和待遇?
柳明月对此深以为然,“陛下的话,提醒了臣妾,正所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也不能忽视中下边的人,除了应给的一些赏赐外,应该还要给予一定的地位才行。”
皇上摇头笑她太天真,“军中普通士兵数量那么多,咱们可没那么多的位置他们,遇上咱们愿意重视他们,能让他们拿到足额的赏赐,已经是他们的幸运了。”
说起这些,皇上算是深有感触,毕竟他自己就是一步步从底层奋斗上来的,若有可能,他当然也愿意给下边人更好的地位与待遇。
可是现实条件显然不允许,事关上数以百万计的士兵,想给他们改善一顿饭菜,都是一大笔钱,更别说是想要提升这些人的地位待遇了。
柳明月当然知道这种情况,叹了口气道。
“臣妾也是想到战队的那些人,情况比较特殊,他们在海上,真的是时刻都要面临生命风险,靠着他们赚了这么多钱,若不能多为他们争取些好处,臣妾这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话让皇上听着有些动容,“皇后可有什么想法?”
“战队被纳入朝廷后,肯定会被纳入兵部,然后按照军中的等级制度进行重组,臣妾想着,能不能趁此机会,实施一套新的等级体制,将现有的军中等级进行细分和调整……”
听到柳明月参考当前的军中等级制度,结合后世的军衔制度,整理出的一套新的军中等级结构,皇上若有所思。
“若按照你说的做,确实可以在不用增加管理位置的情况下,给普通士兵提供可提升身份和地位的机会,更能调动他们积极性,可是提升了他们的等级,也就意味着朝廷需要增加这部份的饷银的支出,朝廷那边,怕是不好通过啊。”
“所以臣妾说,可以先趁此机会,拿战队这边实验一下,看是否能达到预期效果,何况战队那边有私库,就算他们被纳入朝廷,他们接到商队护航任务,最少也能截取一半的酬劳,完全可以让朝廷一视同仁,按正常水付军资,剩下部分,就以身份补贴的方式,让战队自己承担。”
等到两人又就细节方面,都仔细商讨好,并记录下来后,皇上看着上面的内容笑着道。
“朝堂上的那些人,还在逼咱们退让,结果咱们又有了新的要求,他们若不识趣,我们还可以再多提些条件,朕就不信了,咱们给他们面子,他们却想上脸。”
柳明月笑着道,“因为在这个世上,像陛下这般大公无私的人,终究只是极少数,他们都知道出海的利益大,肯定想要趁机分一杯羹。”
毕竟大家心里都知道,只要他们能拿到商队与战队的权力,就算不在公中账本上动手脚,只需他们随便夹带些私船与货物,就能跟着赚大钱。
皇上当然也知道那些人都在打什么主意。
“哼,为了大安的江山社稷,咱们可以对朝廷让步,可不是让步给那些人中饱私囊的,给他们面子的时候,他们接着,就别怪朕不客气。”
有了这次足以让他一夜暴富的巨额收入,皇上说起话来,底气都足了许多。
宫中这次大赚了一笔的消息,肯定已经在民间传开了,他与皇后现在不仅有势,还足够有钱,外界还都知道他们对军中、对百姓都很大方事实,他完全可以更强势一些。
皇上与群臣之间,固然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但同时,也存在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较劲关系。
当皇上抛开之前的顾虑,直接在朝堂上展现出他的强势态度时,那些大臣立刻察觉到风向有变,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如此一来,各项问题的落实工作,就变得顺利了许多。
即便双方随后又在商队与战队人员的身份转换,以及战队纳入朝廷后实施新等级制度等事,又起了争议,可是这个争议没能持续两天,就以皇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对策而结束。
大臣们同意给吴尚青等人相应的官位,皇上则答应,战队被纳入兵部后,实施新等级制度增加的支出,由战队自行承担。
议定好这些事,下朝后,有些大臣不甘心的围住兵部新任尚书钱裕和户部李尚书。
“钱尚书、李尚书,你们怎么能答应呢?这不是荒唐吗?哪有让几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刚入朝为官,就直接获封四品官位的?”
钱尚书的脸色本就不大好,又被人这么质问,看了眼李尚书道。
“本官刚入京不久,对朝廷的一些旧例,都不太熟悉,不过是看李尚书怎么做,就跟着照做而已,反正这些本就是新增的位置,他们又只是在部里只挂职,真要说起来,对朝廷又没什么影响,诸位何必揪着不放呢?”
此话一出,算是将在场的人都得罪个遍,黑着脸的李尚书被推在了前面,其他人则被内涵多管闲事瞎操心。
即便这位钱尚书已经在兵部上任近半年,依旧没有融入朝堂的迹象,说话做事都非常直接,一板一眼,执拗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让人严重怀疑,这位是皇上特意调到京中,给他们这些人添堵的。
“钱尚书,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护航战队纳入兵部后,就是朝廷的海上驻军,理应调遣经验丰富的将领过去整顿驻军才对,这么一支两万人规模的军队,怎能交给两个小年轻呢?”
钱裕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你这是在教本官做事?海上驻军驻守的是海域,在此之前,大安就没有擅长海上作战的将领,调遣别的将军过去干什么?让他淹死在海里,去整顿鬼吗?”
对于海上作战队被纳入兵部,名义上受兵部管辖,实则兵部对其没什么干涉权的事,钱裕的心情本就有些复杂,偏又遇上这些人,让他忍无可忍,说话也就愈发的不客气。
不过钱裕说得也是一个显而易见,却被那些人有意无视的关键事实。
“钱尚书说得对,有志不在年高,老夫就是因为很相信陛下与娘娘的用人眼光,才会应下此事,人家吴大人虽然年纪轻,但是他们组建起了船队,有经验、有功绩啊,船队若能在他的带领下,为朝廷多赚些钱,本官不介意让他兼任户部尚书。”
得,这回真是找错人了,这李尚书更是朝中数得上名号的难缠人物。
看着周围的人不甘而又无奈的退开,李尚书跟上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离开的钱裕道。
“分明是你自己没那么反对,才会答应下来,凭什么你将责任都推到老夫身上?”
钱裕是皇上提拔上来的人,当然也是深得皇上信任的人,以他的立场,当然不好跳出来反对皇上的安排,准确的说,如今的整个兵部上下都是如此。
这次反对声最大,跳得最高的人,还真没几个是出自户部与兵部的人。
“本官觉得,若直接说我没想反对,又会引来那些人的长篇大论,不如推到李尚书身上省事,反正李尚书应付这些人的经验,比本官丰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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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书怒瞪着钱尚书离开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原以为这钱裕说话做事直来直去,是个典型的军中出身的莽汉,如今看来,他也不是个好的。
难怪在兵部出事后,是这位被调回京中任兵部尚书,这位的心眼可不比朝中其他人少。
李尚书也算是看出来了,皇上、皇后这是已打定主意,商队与战队可以在名义上归属朝廷,但是在人事任免等方面的问题,任由他们两位直接把控,不容其他人染指。
对此,李尚书虽然多少会感到有些不甘,但是只要的商队将来出海赚的钱,以直接交到户部大库,一切都好说。
倒是对兵部而言,战队被纳入兵部后,真就彻底成了名义上的挂靠,兵部只担了个名头而已,可他甚至不敢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来,那钱裕的心中肯定更不爽。
有了这个对比,李尚书更觉得自家户部算是占了大便宜,实在没什么好不甘的。
又想到钱裕之前的黑脸,李尚书只觉有些幸灾乐祸,他认为自己肯定是被对方给迁怒了,才被那家伙给毫不客气的针对。
却不知钱裕回到自己的公房中后,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那些人都当他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莽汉,才会在朝中横冲直撞,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是在兵部遭到由上到下的大清洗后,才得以上位的,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能坐稳兵部尚书之位的依仗,就是皇上的信任和重视。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要全力配合皇上的一切指示,遵从皇上的心意,与朝中其它各部都保持距离。
不过他也知道,独木难支,还容易被针对,所以他也不便表现得太直接,甚至会在有需要的时候,尽量配合朝中那些人的想法,给出一些应有的反应。
例如这次的海上护航战队被纳入兵部,兵部却只占据着名义上的管辖权,一切任由宫中二位说了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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