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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后升职记by黄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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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柳明月虽然不喜那两个侍妾,但也只是无视而已,她更多的还是对太子感到失望。
只是太子至今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母后误会了,在雪柔她们入东宫前,儿臣与她们只是见过几次面,从无半点逾越之处。”
时下当然没有一世一双人的概念,柳明月也没想过要这样要求这个便宜儿子,她只要求对方要遵守时下的礼规,一切都按规则来而已。
结果他跟她最厌恶的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一样,人前满口的礼规,自己却做尽不守礼规的事。
“哪家的正经姑娘,会在没出阁前,不自重的与毫无瓜葛的外男多次见面?你不是素来重规矩,与人家闺阁女子一再相见时,你常挂在嘴边的礼规,都被你给忘到哪去了?”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不觉得,被人指出来后,才发现其中的难堪之处。
“母后,是儿臣失礼,一时情难自尽,才伤了雪柔她们的闺誉,与她们无关。”
柳明月神情淡漠的开口道,“没想到你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挺有担当,不过即便如此,本宫也不打算改变想法,所有人都需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见柳明月坚持不留情面,太子不甘之余,也深感不服气。
“母后自打临朝以来,变化也太大了,儿臣纵然有错在先,可是她们已经入了东宫,雪柔还为儿臣生下了孩子,母后就不能宽仁些吗?”
柳明月气极而笑道,“因为本宫临朝后,才意识到你这个儿子,根本不似本宫所以为的那么优秀,有心想要劝诫你、教导你,希望你能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改正错误,成长为能真正担负得起大安江山社稷的太子,可你是怎么做的?”
面对柳明月毫不留情面的责问,太子有些心虚,但他依然不服。
“人无完人,儿臣固然有言行失误,让父皇与母后感到失望的地方,但是儿臣有努力完成父皇与母后安排的事务,对待朝中大臣们,也能做到礼贤下士,虚心好学,不曾做过狂悖之事。”
柳明月看着他道,“所以,在你看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本宫与你父皇不该对你要求过高?”
太子低头不语,很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柳明月失望的摇摇头道,“行了,你的想法,本宫知道了,本宫的想法也没瞒你,望你能牢记,所有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将来不会后悔就好。”
太子离开坤元宫时,脸色不愉的事,迅速传遍宫中,太子妃借端甜品过来的机会,小心试探。
“母后,太子性子急,容易言行失当,还望母后不要与他计较,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柳明月有些心累的摆摆手道,“本宫想得开,不会真与他计较,是他自己错不自知,被人点出来后,不仅不听,还想粉饰太平。”
说起这个,她才想起要给给太子妃打个预防针。
“他嫌本宫给陈侍妾的位份太低,你回去后,他可能会迁怒于你,或是要求你出面,在这件事情上,你一定不可松口,直接往本宫身上推就行。”
太子妃对此有些迟疑,“母后不必为了照顾儿臣的心情,与太子就此事生嫌隙,有父皇与母后如此关照儿臣,儿臣并不在乎这些。”
这是太子妃的心里话,她是真心不在意东宫的侍妾,听说那陈侍妾生了儿子后,皇后只给对方封了个昭训的位置,她更不在意了。

柳明月当然已察觉到太子妃对太子虽有夫妻感情,但不多,而这本就不多的夫妻感情中,基本不存在什么恋慕之情的事实。
若是原主,肯定会因此而感到失望与愤怒,可是柳明月并不是原主,所以她不仅不介意,还很支持太子妃没有让自己陷入男女之情的通透心态。
因为太子就不是一个值得让妻子真情以待的人,听其说什么‘情难自尽’,她是真的很想告诉对方,那不过是他体内的渣男本能在冲动。
“你能想得开就好,本宫也是在近两年才意识到,咱们女子这辈子,也不是非要为丈夫和孩子而活,能心怀大爱,做些造福百姓与后世的事,其实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让自己困在那些小情小爱中,喜怒哀乐皆不由己,是种很愚蠢的行为。”
太子身为堂堂一国皇位继承人,任柳明月和皇上再怎么教他,都意识不到这点,太子妃却是一点就透。
“多谢母后的教诲,儿臣一定会铭记在心,儿臣一直很钦佩母后的作为,太子将来也会明白母后这番苦心的。”
柳明月可不觉得那个已经彻底废了的便宜儿子,还能有醒悟的那天,太子妃也不过是想要安慰她罢了。
“太子对本宫的怨言颇多,你不要在他面前维护本宫,他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很倔强,但凡是他认准的事情,就很难让其改变主意,本宫与陛下不行,你也不行。”
太子妃闻言,心中不禁一酸,她无法想像,到底是有多失望,才会使得一位母亲,竟然这样劝自己的儿媳。
心中为自己的婆婆感到憋屈与不值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无奈,她实在无法理解太子的心思和言行。
皇上也听说了太子去找皇后的事。
“怎么,他嫌朕给他那侍妾的位置太低?”
柳明月也不打算替对方掩护,皇上皱眉不悦道。
“朕没有将那两个侍妾当祸害给处理掉,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他竟然还不知足?”
皇上当即派苏福去那两家传达他的口谕,斥责那两家教女无方,要求那两个侍妾在朝为官的父兄居家反省。
对那两家而言,皇上的斥责与责罚,相当于是祸从天降,让他们都感到十分意外和不解。
尤其是陈家,陈家女为太子生下第二个儿子,母凭子贵,他们陈家在朝中与京中的地位,眼看就要跟着水涨船高。
结果他们没有等来宫中的赏赐,而是先等来了教女无方的斥责,相当于是皇上直接指着他们鼻子,骂陈家女儿言行不端,让陈家直接在京中名誉扫地。
消息传开,顿时引得京中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这两家如何惹到宫中,竟然招来皇上如此不留情面的斥责,还与两家的女儿有关。
人们也迅速联想起了这两家都有女儿在东宫当侍妾,却不被皇后所喜,一个给太子生了儿子,仅被封个太子昭训,一个至今没有正式份位的事。
那些曾羡慕陈家,觉得陈家未来可期,想要亲近陈家的人家迅速销声匿迹,某些想让自己长相貌美的女儿或是姐妹,也去设法攀附太子的人家,迅速打消想法。
柳明月本身并不赞成皇上的这种做法,这会让那两族的无辜女子受牵连,可她知道皇上是想为她出气,所以她并没阻止。
因为真要说起来,太子对她的怨言越来越多,多到如今敢当面与她对峙的地步,确实有那两个侍妾为投太子所好,从旁推波助澜的说她坏话的因素。
而太子妃之所以会与太子渐行渐远,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太子妃总想维护她,替她说好话,希望他们母子可以少些隔阂,和睦相处。
柳明月不与那两个东宫侍妾计较,是因为她知道主要原因在太子身上,而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易,没什么选择机会,所以她对她们的容忍度也要更高一些。
从东宫传过来的消息看,太子这次之所以会为位份的事,直接来找她,也是因为受到那两位侍妾的挑唆。
陈昭训在接到封赏圣旨后,一直表现得郁郁寡欢,若得太子担忧,另一名黄侍妾,从旁替好姐妹抱屈,两相配合之下,成功激得太子出面为她们争取位份。
她们想的很简单,就是皇后只有太子一个亲生儿子,肯定不愿与太子将关系闹得太僵,尤其还是因为给她们提升位份这种小事。
只是她们没有料到,太子的行为,不过是在进一步消磨柳明月对太子的耐心而已,她根本不可能如她们所愿,成全太子的要求。
若公开封陈侍妾为昭训的决定,是皇上的意思,太子可能还不敢有怨言,陈昭训她们也不敢这么这挑唆。
毕竟受太子的态度影响,皇上在他们心中的威望,可比柳明月这个皇后高得多。
而柳明月之所以不愿公开这件事,则是想要维护皇上的声望。
他一个皇帝,亲自干涉儿子后院侍妾的位份,在太子妾室的位置充足的情况下,仅给生子有功的侍妾一个昭训位份,传出去未免显得有些小气。
柳明月一个当婆婆的,还是素以重规矩著称,不喜那两个东宫侍妾,不愿给她们高位份,外人就容易接受多了。
“哼,再敢生事,朕连一个昭训都不给她留,想要靠着太子飞黄腾达,也要看朕给不给她们机会。”
柳明月笑着安慰道,“跟她们计较,咱们有失身份,警告一下也就算了,她们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臣妾会将他们都给料理了。”
在这件事情上,柳明月绝对能说到做到,两个侍妾胆敢试图通过太子拿捏她,真是给她们脸了。
皇上却叹道,“你啊,生气起来,看着倒是挺厉害,但是到底还是太容易心软了些,才纵得他们一个个这么胆大包天。”
对于这一点,柳明月也不得不承认,除了有维护原主人设的因素,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在于,她毕竟是成长于法治社会的人,与时下的人,尤其是高位者的思想观念不同。
哪怕已经当了五年皇后,近三年还一直大权在握,她也不曾做过仅凭自己的喜恶,就随意打杀什么人的举动。
“臣妾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总着他们还年轻,想要多给他们一些机会,不想将关系闹得太难看。”
皇上苦口婆心的劝道,“既然你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就一定要改,要不然,那些东西不仅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领你的情,还总想着要得寸进尺。”
“陛下放心,通过这次的事,臣妾是真的心寒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跟他们讲什么宽容和仁慈。”
【作者有话说】

皇上亲自下达口谕斥责那两家的威力足够大,刚小皇孙的出生而热闹了几天的东宫,迅速变得沉寂起来。
陈昭训和黄侍妾再怎么心怀不甘与怨愤,也慑于皇威,不敢继续在太子面前流露半分。
太子也不对皇上生怨,他知道皇上此举不仅是在敲打他的两个爱妾,同时也是在敲打他。
毕竟他敢抱怨自己的母后,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母后唯一的儿子,但他可不是自己父皇唯一的儿子。
对柳明月而言,这些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几句就算告一段落,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
冬季马上来临,各地的防寒防灾工作,需要安排下去,这都是直接关系民生的大事,朝廷若不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地方官员就会敷衍应对,出了差错还会设法隐瞒不报。
朝廷看似一年到头,都会在相应的时间忙相应的事,看似在重复,实在年年都不同,都要进行相应的调整,容不得半点的疏忽与敷衍。
因为下边有太多的人盯着,上位者一旦出错,就很容易让下边人找到钻空子的机会,而且上行下效,上位者的行事作风,可以直接影响到朝中大多数人的工作态度。
所以柳明月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处理政务的态度,绝对称得上是兢兢业业,这也正是皇上越来越放心的将大半时间与精力,都放在骑车运动和当教席上的原因。
承天八年的秋季,军事学院再次迎来一批将士,与上一批不同,这一批将士都是从各自所在的驻军中,通过一场场比试,真正比拼出来的佼佼者,都能称得上是精兵强将。
这批新人的到来,让皇上更加满意,对当教席这份工作,也更加的乐此不疲,柳明月见状,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承福宫中,五皇子正满脸不服气的抱怨道。
“四哥除了是中宫嫡出,有哪一点能比得过我?他根子软,先是听任那些东宫属官摆布,后听信两个女人的挑唆,一再惹怒父皇与皇后,竟然还能稳居太子之位,这也太不公平了!”
曾经在宫中以嚣张跋扈著称的常贵妃闻言,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没外人后,才小声道。
“我的祖宗诶,你要小心点,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五皇子皱眉不满道,“母妃现在真是越来越胆小了,四哥能做得,我凭什么说不得?父皇就是偏心,嫡庶在他心中,就那么重要?”
常贵妃有些委屈的回道,“我为什么会变得胆小了,还不是因为你,你可别忘了,你二哥和德妃、谨嫔的事,才过去不到一年,你想让咱们娘俩也步他们的后尘?”
提起去年那桩牵连甚广的案件,五皇子也难免感到后怕,但他还是嘴硬道。
“那是他们空有野心无能,我们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当着父皇的面儿,我也敢说,他就是偏心,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四哥就能占所有尽便宜?”
提起这件事,常贵妃也觉得心有不甘,但她在经历过去年的那桩大案后,看着与她斗了十来年的老对头被赐死,连老对头的女儿,也被送到宫外出家修道,她纵有再多的小心思,也不得不收敛起来。
更不敢放任自己的儿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她是真的怕了,因为皇上狠起来,丝毫不顾念什么夫妻之情、父子之情,是真的连亲生儿子都杀。
“就凭你四哥的母亲不仅是你父皇的原配发妻,还因她有心机、有能力,能临朝,能得你父皇的信任,都怪你母妃我无能,不仅没身份、没能力,连娘家人都靠不住,所以你一定要给我本实本分些。”
五皇子不满的回道,“那母妃为什么还要一心想着要给我娶个高门贵女?明知父皇不会允许,也不放弃。”
因为她已接受自己处处不如皇后的事实,只想在唯一有可能会压皇后一头的地方,再努努力。
常贵妃冷着脸道,“因为我要面子,喜欢出身好的儿媳,这事你别管,等我落实好人选,就去求皇后,她那样的贤惠人,肯定不好拒绝本宫。”
五皇子皱眉道,“母妃难道忘了,前两年,您亲自去找过母后,求她不要干涉我的亲事,人家也答应了,你现在反倒要主动找过去,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听儿子提起这件事,常贵妃才想起被她刻意遗忘的这个件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强撑着道。
“彼一时,此一时,我当时又没料到,你父皇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五皇子却道,“你应该是没想到舅舅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吧,母妃现在也太矛盾了,一边被二哥和德妃和的下场给吓住,怕我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一边自己又不甘心,总想与皇后较量一下,您这是何苦呢?”
被儿子戳穿她的那些心思,常贵妃不满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我这么操心,都是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咱们前些年没少得罪中宫,她现在在朝中势大,连你外公和舅舅,都不敢对她有半分的不敬,若不给你找个势大的妻族,*等到陛下百年之后,哪里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
五皇子却不以为然的回道,“依儿子看,是母妃太高估咱们在母后心中的地位了,您就没发现,人家根本没将咱们放在眼里吗?要不然,咱们现在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哼,她不敢,有陛下在,她就算是装,也得装成一个贤惠大方的皇后,肯定不敢挟私对付咱们,你父皇一再拒绝我给你挑的妻子人选,说不定就有她的手笔。”
五皇子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抱怨一下父皇信心,就将母后吓得不轻,母妃又总将中宫视为大敌,依您之见,我们母子到底该如何自处?”
常贵妃闻言,不禁有些语塞。
“反正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在人前露出什么心思,也不要存什么不轨之心,这满宫的人,都有可能是中宫的眼线,咱们得时常防着点儿,你也不要接近什么大臣,那些人的心思都复杂得很,稍有不慎,咱们可能就会被人利用,二皇子就是吃了这个大亏。”
五皇子点头道,“儿子会牢记母妃的教诲。”
常贵妃随后又回了句,“你想纳妾,来找母妃就是,一定不能自己在外面跟人家姑娘私相授首,东宫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五皇子再次应下后,才起身告退,跟他母妃扯了这么多,他来时的满腔怨愤和不满,都在不经意消失了,只剩下对他母妃那复杂心态的无语。
“不管怎样,我儿子比中宫的那个听话、孝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本宫要更胜一筹。”
亲自守在殿门口的如意笑着道,“是啊,咱们五皇子不仅听话孝顺,在女色方面也不糊涂,就凭这点,就让娘娘您少操了多少心啊。”
想起东宫那两个太子侍妾的由来,常贵妃就有些兴灾乐祸。
“皇后估计做梦也没想到,她那么宠爱的儿子,竟然会长成现在的样子,从太子动辄被禁足,还总一禁就是几个月,证明那每次犯的错都不小啊。”
说起这个,常贵妃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就能好转许多,每每听到东宫那边又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她都会忍不住暗喜。
哪怕她现在也已看清形势,知道她与五皇子没那个命,最好要安分守己,不要再去招惹中宫,可她还是忍不住会特别关注中宫与东宫的风吹草动。
如意小心提醒道,“娘娘,如今是大局已定,不管东宫如何,那位置都能稳如泰山,其他任何人都没机会觊觎,咱们也要早作打算,千万不能再与中宫产生矛盾了。”
“你放心,五皇子的亲事,还要落在皇后身上呢,本宫只会想着要如何讨好咱们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再去得罪她?”
如意对此表示,她不敢也不能放心,她家娘娘若是挑个家世太过显赫的高门贵女,去求皇后成全,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添堵?这也是一种得罪啊。
【作者有话说】

柳明月曾重视过常贵妃母子,不过自打常家主动疏远常贵妃与五皇子,彻底不再帮他们在宫中争权夺势,他们双方除正常的见面外,基本不再有私下的接触后,她就没那么重视了。
在本就对常贵妃母子没多大敌意的情况下,柳明月更加不会想着要特意针对他们,不过是像对别人一样,对其也持常规防备态度而已。
她愿意重用常明仁,是因看重常明仁的能力,并不是为拉拢对方,信任其做事的能力,并不代表着有多信任他本人。
同时这也是柳明月对朝堂上的所有大臣的态度,只要有能力做事,她就愿意重用,并不会因此就信任他们的全部。
承天八年冬,海军终于接护送单,再次起程扬帆出海。
“唉,都说有了航海钟,让他留在大安训练新兵就好,不必他亲自去,这孩子也真是太倔强了!”
柳明月只能安慰道,“对咱们大侄子而言,有了航海钟,相当于是如虎添翼,这是有了航海钟之后的首次出海,他肯定也想亲自确认一下航海钟的性能,陛下就理解一下他的选择吧。”
听到柳明月这么一说,皇上就对左子兴不听他的劝诫,执意要出海的事,释怀多了。
“你说得对,以他那性格,肯定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坚持要亲自带队护航的,就是朕这心里,始终有些不得劲,他不仅是朕的侄子,还是堂堂三品大员,却亲自为那些民间船队护航。”
民间船队出海,朝廷只能收些商税,哪怕再加上海军抽成的那笔护航费用,一趟下来赚的钱,他们也只占小半而已,大头归船队东家。
柳明月能够理解他心中的纠结和不甘。
“陛下可以换个思路,海外市场那么大,来回一趟耗时又久,仅靠我们朝廷的船队,能卖到海外去的货物毕竟有限,风险也全由朝廷承担。”
“有了民间船队的加入,他们需要在大安采购各种产品,能让大安各种工坊都能跟着赚钱,朝廷在这里也能收一笔税,那些船队出海后,不管是卖货得的钱,还是带回的货,朝廷都能再收一笔税,而那些船队的东家赚钱后,大部分还是会花在咱们大安境内。”
大笔的财富花在大安境内,当然也能让大安的百姓与朝廷都能从中受益,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听柳明月这么一解释,皇上就明白了。
“嗯,是朕太短视了,只注意到那些船队可能会赚到的钱,忽视了船队出海所需承担的巨大风险,真要算起来,咱们的船队这趟出海的损失可不小,只是船队规模大,赚得多,才让那些损失变得不那么起眼。”
那些民间船队,有些甚至是好多家合起来投资组建的,规模也不大,随便损失几条大船,就是血本无归的下场。
朝廷船队的船员,不仅都受过海上各种生存训练,甚至还都具备一定的战斗能力,遇上危机时,反应快,及时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能在危机中逃命的机率高。
可是民间船队,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他们招募的船员,不过是在海上进行过短期的适应训练而已,根本不具备长期在海上生活经验,也没接受过相应的训练。
这样一来,这些船队即便能花高价请来有经验的渔民掌舵,所面临的风险也更大。
“术业有志攻,不是陛下短视,您只是对经营这块不大了解而已,臣妾是因一直接触这些俗务,才会知道这些。”
皇上点头道,“也是,若说起如何带兵打仗,朕肯定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对这些,朕确实不太了解,从船队带回的消息看,这趟出海在海外遇到海盗的次数更频繁,那些海盗的规模也更大,武器也更精锐,朕都有些想去海上亲自见识一番了。”
他这辈子打过山地战、草原战,还从没打过海战,而他亲手教出来的侄子,却是这方面的高手。
面对皇上的这种有些奇怪的胜负心,柳明月只觉无语。
“陛下实在不必想着去见识这个,虽然臣妾也没亲眼见识过,但是只需大概想像一下,就能知道,那种战斗不仅凶险,还很狼狈,拼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运气,对手不仅有敌人,还有变幻莫测的天气环境。”
皇上点头道,“也是,哪怕没见过,也能想像得到海上的那种战斗场景,你让器械司和十二监研究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大炮的决定是对的,若让海外那些异邦先研究出那种火器,我们大安的船队和海军,就危险了。”
知道海外的一些海盗团伙,都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后,皇上很有危机感,再也不会像之前的皇帝,认为茫茫大海的存在宛如天堑,能将海外的敌人阻隔在海外,无法给大安带来威胁。
“是啊,所以我们必须要重视海防,要守好我们大安周边的海域,绝对不能给那些海外异邦留下可趁之机。”
不过她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防范,就算不主动去侵略哪里,只是去探索一下那些未知的大陆与海岛资源,还是可以的。
时间进入承天九年后,整个大安的各行各业,都真正呈现出了欣欣向荣之势,朝廷为提振民生经济而规划各项民生工事,仍在增加。
因地价大降,使得许多百姓都有了真正属于自家的土地,给别人种地,与给自家种地,那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精神状态。
而大安的农业税收,在开朝立国之初,为稳定和笼络民心,本就收得不高,有灾害天气发生地区,更动辄就会直接免上三年。
后来有了船队出海,再加上宫中往民间投放大的大笔资金,极大的刺激了民间手工业生产活动,从而为朝廷提供了大笔的商税。
等到有了银庄,以及船队开始从海外带回大笔财富后,朝廷对农税的依赖大幅降低,就更加不会想着要通过增加农业税收来增加国库收入了。
而朝廷近几年在大安各地规划的各项工事,不仅没有征免费的劳役,还在提供包吃包住,甚至是包穿的优越待遇的情况下,给劳工们发工钱,没给百姓们增加负担的同时,还给给他们减轻了压力。
而这些惠政,现已初见成效,直接体现在普通百姓们的精神面貌上,对二圣临朝的皇帝、皇后也更为推崇。
收到民间的这些反馈,让柳明月和皇上都感到很欣慰,也很有成就感。
“好!如今看来,朕也算是初步实现了当年立下雄心壮志,不过能有这些收获,皇后当居首功。”
这种正面的反馈,真的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动力,为各种政务殚思竭虑的那些辛苦与不易,仿佛都能因此而消失无踪。
“在臣妾看来,大安能有今日,绝对是陛下该居首功,若说近几年的事,若非陛下愿意相信臣妾,支持臣妾,给臣妾做事的机会,纵然臣妾有百般想法,也没机会施展啊。”
夫妻二人相互谦让功劳的这一幕,让两位当事者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好啦、好啦,咱们都有功,马上又到今年的耕耤礼了,只盼着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好让皇后能少操些心,到时就由皇后跟朕一起主持吧。”
柳明月对主持这个耕耤礼,实在没什么兴趣,哪怕知道这是皇上的好意,也选择委婉的拒绝。
“臣妾除了曾亲自挖过几锄头土外,再没亲自做过耕种的事,尤其是赶牛耕地这块,臣妾更是毫无经验,若是做错了,就要当众丢脸了。”
皇上却不以为然的回道,“无妨,朕擅长这个,你只需按照司仪官的指示做就行,出了错,也是他们礼部的责任。”
按说像这种事,最好让太子出面配合皇上主持这耕耤礼,这也算是确定太子的皇位继承人身份的方式。
如今皇上不让太子出面,让她个皇后出面的用意,也很明显。

柳明月负责安排过耕耤礼,亲自参与和主持耕耤礼,还都是第一次,哪怕有些官员,尤其是礼部官员对此颇有微词,也不敢真正站出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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