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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后升职记by黄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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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皇上亲自宣布,他将会邀请皇后与他一起主持今岁的耕耤礼,这其中透露出信息,让人不得不在意、不深思。
太子也有参与耕耤礼,自从听到皇上宣布,要让皇后与他一起主持耕耤礼后,就一直冷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有些大臣看到这一幕后,暗自记在心里,有些人则在心里暗自摇头,叹息太子看不清形势。
若是别人得皇上如此抬举,他这个太子有意见也就罢了。
如今那人是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皇后在朝中的威望越高,只会让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越稳,他有什么好不满的?这完全是拎不清。
不仅皇上无数感慨,自己与皇后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某些大臣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叹。
通过这次的事,也算是初步让除了崔相等重臣之外的大臣,发现太子并不像他们所以为的那么优秀。
从而也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太子在此前数次被罚禁足,应该都是有原因的。
对柳明月而言,参与耕耤礼,固然是个荣幸,但也是个体力活,除了要牵牛犁地,还祭拜天地神灵,以求这一年的风调雨顺。
整个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着实很考验体力,由于在此前没有经验,柳明月还需一直打起精神应对,以防言行有错漏之处,被那些官员给记录下来。
到了赐膳的时候,才有机会休息一会儿,柳明月有些担忧的问道。
“陛下感觉如何?没想到这耕耤礼,竟比臣妾原以为的要更繁琐、更辛苦一些。”
皇上的眉宇间虽透着几分疲倦,精神却还不错。
“朕感觉还行,这些年没什么机会下田耕地,一年一道的来这么一回,虽然麻烦了点,感觉还不错,你第一次参加,可还适应?”
从皇上的身上,柳明月算是深刻体会到了爱好能给人带来的动力。
“适应,对臣妾而言,能有机会参加这么有意义的耕耤礼,乃是莫大的荣幸,当然能适应。”
皇上当然也有注意到太子在当天的反应,“你不必在意太子的反应,他就是个糊涂的,让外人看笑话还不自知。”
柳明月当然有注意到太子的反应,不过她是真没在意,对于这个越来越放飞自我的便宜儿子,她是算是彻底放弃了。
“陛下放心,相较于他之前的那些言行,像这样只是甩个脸色,臣妾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您也不必在意,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不值得。”
皇上哼了一声道,“他还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连你都不在意了,朕才懒得理他。”
太子丝毫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失望与放弃,从来都不是各种大声的指责与训斥,而是彻底的漠视与不在意。
而他之所以没有意识到,固然有着对自己是唯一的中宫嫡子这一身份的自信,还有就是连众大臣们都普遍认为,不管太子如何,他都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一如继往的捧着他、恭维着他。
耕耤礼,更多的是为展现宫中与朝廷对农桑的重视,与春耕有关的各项事务和安排,才是重头戏。
忙完耕耤礼后,柳明月就再次投入到源源不断的各种政务中,民以食为天,她不仅重视各项农耕事务,还很重视粮食储备工作。
在她开始代理朝政前,大安尚处资源严重匮乏,粮食非常紧张,根本经不起任何天灾人祸的折腾的地步。
西北将起战事,还是靠她从自己手下的各种田庄调集大批粮食,才做好战前的粮草准备工作。
三年过去,这种情况才得到较大的改善,各地粮仓总算不再像之前,总有大半都处于空置状态。
经历过那次的‘做空’地价事件事后,让柳明月更加不敢小看时人,深知存粮的重要性,要严防在大安遭遇天空人祸之际,又出现那等不良商人趁机搞事。
想要多存粮、存重要储备物资,有些安排就需提前做好布置,什么地区适合种植什么耐贮存的作物,要种植多少,才能在满足当前需要的情况下,还有富裕的等等。
皇上当然知道储备粮食与物资,以应不时之需的重要性,他有些不解的是,皇后为何要存那么多。
“朕觉得前两年已经存了不少,除了各地粮苍存的那些,你不是还让咱们在各地的庄子,都给存了不少,等到秋收时,以新换旧也就算了,没必要继续增加储备量吧?”
宫中所掌握那些遍布大安各地的田庄,大多都是皇上在打天下时收缴的,皇上登基后,就将那些庄子交给原主打理。
小半是柳明月在地价下降时大肆收购后,分给各地驻军后剩下的,留下的这些,都是经过筛选的,现在基本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全覆盖。
“许是因为经历过乱世,臣妾实在是对那种日子心有余悸,之前没条件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有条件了,臣妾就想尽量多储备些,以备不时之需。”
皇上对乱世的感触更深,当然能够理解柳明月给出的这个理由。
“能多存些,当然是好事,朕担心的是,那些东西的产量是在限的,咱们存这么多,会不会影响市面上的价格?”
柳明月十分肯定的回道,“陛下放心,臣妾当然有考虑到这些,谷贱伤农,但是价格过高,也会给百姓增加负担,臣妾一直有派人注意当地的物价信息,咱们收购这些储备物资,也是用来调节各地的粮食等重要物资的价格。”
相关物资价格上升,太过超出合适价位的时候,往外多投放些存了一两年的物资,价格降下来后,再根据情况适当收购储存一些。
听到柳明月的解释,皇上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样一来,岂不是相当于我们一直在高价位出货,低价位收购?”

眼看皇上将这当成个赚钱的行当了。
“陛下要知道,这一进一出看似会赚钱,事实上,我们为收购、贮存和出售这些物资,都需花费许多人力物力,折算下来,能不赔钱都是好的,更重要的是,这些物资是为防灾应急准备的,也就是说,想要做好这件事,就不可能抱着要赚钱的心思。”
皇上点头道,“这倒也是,你做的这个安排好,朕都没有想到。”
“臣妾也是因为被去年的那个地价的事,给搞怕了,不过也因此受到了启发,才会想到要提前做些安排,以应不测之需,这世上能人太多,让人防不胜防啊。”
说起这个,皇上的心情就有些不爽。
“那种只知谋私利的黑心奸商,算什么能人,朕真想将始作甬者给找出来,灭了他,要真叫他给谋划成功了,还不知有朝廷和百姓要遭受多少损失。”
柳明月向来重视有才能的人,但是对谋划了那场‘做空’地价行动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以对方的精明厉害,不可能不能不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可是对方不仅做了,还为掩盖自身,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有意将相关计划透露出去,才使得那场‘做空’地价的行动,直接覆盖大安各地。
这样的人,即便揪出来了,柳明月也不会想要重用对方,而对方也隐藏得很深,至今都没找到确切目标,只能尽量防着对方又对那种关系到国计民生,或是战略性的重要物资下手。
“陛下也真是的,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提起来你就生气,不值得,换个角度想下,对方这么做,也算是给咱们提了个醒。”
皇上哼了一声道,“不管过去了多久,朕一想到差点吃了人家大亏,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朕这心里就不痛快。”
“好了,您……”
柳明月话未说完,就听到通传,说是杨乡君求见,她开口允见的同时,皇上径直起身往后厅走去。
“你们两个谈,朕先去内室歇会儿。”
说是歇会儿,知道是杨宛如前来求见,皇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歇着。
柳明月当然知道皇上的意思,不过她也只是顺着对方的话应下,没想着要将对方留下。
等到杨宛如跟着内侍进殿后,看到只有皇后在,皇上不在,心里松了口气,她更为惧怕皇上,当着皇上的面,她难免有些心虚恐慌。
看到这位已有一年多没见的这个便宜外甥女,柳明月下意识提起了心,又有些期待。
会提心吊胆,是因她知道,这位很有可能又会带来将要发生什么天灾的消息。
期待,是因为她知道,天灾这种事,避无可避,若能提前知道消息,可以提前做些相应的准备,就能有机会尽量减轻损失。
“免礼,知道你在中书省表现得很不错,已经连续得了两年的上评,还升了一阶,本宫十分欣慰。”
听出这是皇后有意关注过她的情况的意思,杨宛如有些激动,赶紧回道。
“有劳娘娘惦念,微臣感激不尽!”
柳明月抬手示意了一下道,“坐下吧,不必拘谨,看你这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杨宛如恭敬的回道,“回禀娘娘,微臣是因昨夜又做了噩梦,没有休息好,才显得憔悴了些。”
柳明月十分配合的收起唇边笑意,迅速露出难排凝重的神色。
“你这是又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回是什么情况?”
去岁的大安各地,整体上还算太平,受宫中在前年用家禽灭蝗灾的操作影响,大安各地的百姓,都已变得很热衷于养家禽。
但凡是条件允许的家庭,就是鸡鸭鹅都给养上,条件再差的人家,也会尽量几只鸡。
各地官方也大力鼓励养殖,为尽量预防禽瘟,还会派司农的官吏去各个村镇宣讲要如何养殖家禽,遇到各种问题,该及时做怎样的处理,目的就是为了防蝗灾。
杨宛如在中书省,肯定也知道地方上这些消息,这次应该不是蝗灾,柳明月心中暗自思忖着。
“回禀娘娘,微臣这次梦到的是水患,接连多日的大雨,淹了许多村镇和县城的场景,十分凄惨,微臣知道朝廷在近几年,一直在各地修筑各种工事,但是从微臣梦中的场景看,那些工事可能都来不及发挥作用,就被淹了。”
这才是杨宛如在明知朝廷在各地大修水利,依旧会来走这趟这原因,毫无预兆的突然下大暴雨,还连下数日,再多的水渠、水塘和堤坝等水利设施,都无法阻止这场水患的出现。
而这也是柳明月最觉棘手的一种天灾,毕竟在她所生活的时代,遇上这种严重的水患,都有些无可奈何,会遭受严重的生命财产损失。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你可知发生水患的是哪个地区?大概会在什么时间出现?”
面对柳明月高度重视的态度,杨宛如稍感心安,赶紧回道。
“微臣能从梦中得到的信息有限,只知好像是发生在山南省的千山府和昆府一带,时间似乎在乞巧节左右。”
这次有进步,提前近半年,就舍得将消息说出来了,也算是给朝廷留足了准备时间,不错!
“若被证实,本宫不仅会给你记一大功,还会额外赏你个县主的位置。”
在宗室成员只被封了有数的几家的情况下,一个乡君的位置,都很有含金量,更别说是连公主的女儿都未必能混得上的县主之位。
杨宛如虽然有心想在仕途闯出一番天地,但是有了宗室位护身,势必能为她提供许多便利。
对她而言,柳明月的这个承诺,完全是意外之喜,所以她当即难掩喜色的谢恩,决定要更加努力的回忆上辈子知道的消息。
看着如被打了鸡血般,即便努力保持冷静,依旧难掩欣喜与激动之情的杨宛如告退离开,柳明月先是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皇上借休息之名坐在屏风后旁听,在人走后,迅速走了出来。
“依皇后之见,咱们大外甥女说得水患这事儿,可不可信?”
能覆盖两府的水患,而那山南省,本就是个多山多水的区域,若遭遇严重的水患,损失可就太大了。
“臣妾觉得,不得不防,别的也就罢了,重点是要尽量避免造成大量的人口伤亡。”
大安开朝立国前的几十年战乱,民不聊生,人口数量大降,大安开国立朝后,统计在册的人口数量,仅有两千多万。
开朝立国后,环境稳定了,百姓的生存环境得以改善,人口数量倒是得到了显著的增加,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加起来也就将近三千万的样子。
在这种人口碧婷下,实在经不起大的伤亡。
【作者有话说】

皇上不赞成的回道,“别的也很重要,人还活着,别的都没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柳明月正在感叹天不作美,就不能让大安的百姓多过两年安生日子,就听到皇上的这一言论,不禁愣了一下。
想想也是,皇上不仅知道民生疾苦,还深深刻会过民生疾苦,非常清楚物资对底层百姓的重要性。
“嗯,陛下说得是,别的也很重要,肯定是只要能保全,就要尽量多保全一些,好在现在距离七月,还有近五个月的时间,山南那边气候温暖,春耕开始得也早,只要我们能及时做好安排,连这上半年的庄稼,还有机会保全个大半。”
听到柳明月这么一分析,皇上心中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大半。
“能提前知道哪里将要发生天灾的这种重要消息,真是太有用了,不过朕还是不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
就算朝廷能在提前得到消息后,尽量做好各种安排,及时转移走山南府的百姓,尽量保全他们的财产,可是百姓被水淹没的房屋、家具、田地等,也是重大损失。
“咱们谁都不愿看到百姓遭灾,但这岂是会由人心想的事?能够侥幸得到消息,提前做好防备,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咱们不能再心存侥幸。”
不过柳明月也知道,皇上想归想,并不会质疑这个消息,毕竟杨宛如所提供的这些消息的可靠性,他是知道的。
“这倒也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提前布置好相关应对措施,咱们这大外甥女,还是挺有本事的,只要她能多给提供些这种消息,莫说是县主,即便是郡主、公主之位,朕都不会吝啬。”
柳明月解释道,“真不是臣妾小气,她明显是想走仕途,想将这些功劳攒着当自己在关键时刻的晋身之资,臣妾当然要成全,只许个县主之位,主要是为激励一下她。”
皇上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啊,还跟个孩子用上心眼了,不管她是想要晋身,还是升位,不都是咱们一句话的事情吗?好歹也是实在亲戚,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柳明月不赞成的回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臣妾可不想惯他们靠亲戚身份不劳而获的习性,您看,像现在这样乖觉,知道要积极努力争取,还这么重视自己的功劳,不就很好,也让咱们省心省事了许多。”
重视到连自己亲爹都不顾的地步,皇上觉得,这位大外甥女在某些方面,可能跟她姨母有那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当然,就总体而言,那个私心很重的小丫头,根本没资格与她的皇后姨母相提并论。
“这倒也是,不过岂止是她,依朕看,你娘家那些亲戚,都挺踏实本分,你完全不用这么谨慎,可以适当重用一下,提拔、提拔,比一般人,还是更可靠些。”
柳明月知道皇上的意思,怕她手上没有真正忠诚可靠,与她一条心的人使唤,不过她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
“臣妾可没想着要打压他们,不过是对他们一视同仁而已,何况有臣妾在,能让他们得到公平对待,也相当于是庇护了他们,在机会均等的情况上,能者上、庸者下,他们上不去,可怨不得人。”
听到柳明月说得这么义正严辞,皇上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个想给亲戚谋好处的人,多少有些理不直气不壮,还是忍不住劝道。
“朕觉得,这些年观望下来,敏杰做事还是很认真的,可以将他调到重要位置上历练历练。”
柳明月当然知道皇上是出于什么考虑,才会这么劝她。
“陛下还是不要轻易将表象当真相得好,臣妾知道他们的本性,只要咱们松松手,让他们发现可趁之机,他们一定会牢牢抓住机会,趁势而上,如今愿意低调的守本分,不过是因为没机会而已。”
柳明月还真不是因为她不是原主,与原主的那些亲戚没感情,才不愿提拔他们。
而是因为她深知,柳家那些看似都很老实,但是真要获得了的权势与地位,又有她的庇护,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给他们靠着裙带关系一步登天的机会,也相当于是在保护他们,毕竟以她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可不是一个会因亲戚关系,就会包庇与纵容违法犯纪之人的人。
而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可不想用原主身份去大义灭亲。
皇上叹了口气道,“好吧,在这件事情上,朕是注定说不过你,也佩服你,既然你不愿笼络这些亲戚,那么你就在朝中提拔些看着顺眼的可造之才吧。”
对于柳明月坚持不愿重用和提拔自己的亲戚一事,皇上的心情其实一直有些复杂。
历史上的许多朝代都曾发生过外戚专权现象,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会便宜外姓人,他可是连那些与自己关系不和睦的至亲族人,都不愿关照的人。
所以在开朝之初,他对柳家也曾持冷淡与防备的态度。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觉得柳家比他原以为的要更本分,不像是会仗着外戚身份生事的人,皇后也厉害,能压得住那些人,他才会这么劝皇后。
因为他的身体不好,还不知能活多久,既然他已确定会在自己去后,将江山彻底交给皇后代为掌管,就要让皇后培养一批真正忠于她的心腹重臣。
“对臣妾而言,陛下休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有您坐镇,臣妾不需要搞这些。”
面对柳明月的表态,皇上既喜又忧,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唉,朕当然会珍重身体,可是有些事,咱们是不得不防,不得不做啊。”
连太子那个早将皇位视为囊中物,看不清形势,就等着继承皇*权的蠢货,都在锲而不舍的忙着结交朝中大臣,与御林卫及军事学院的人,想在没了那帮东宫属官后,尽快再拉拢一批心腹势力,增加他在朝中的话语权。
可是皇后这边,则是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兢兢业业的专注政务,他给推介些什么人,她也会收下,就是从不想着要加强联系,真正将人收拢到自己手中。
她的这种做法,让皇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当他百年之后,皇后若不能获得朝中真正有份量的重臣,以及人数足够多的大臣的支持,在太子已经成年的情况下,她的慑政身份就会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柳明月当然知道皇上在操心什么,而皇上所考虑的那些,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准确的说,她一直有在暗地里为自己积累资本。
只是在皇上还在世的情况下,她并不想暴露出自己的那些谋划与算计而已,她深知人性经不起考验的现实,不想与皇上因这些生出什么嫌隙。
到了如今这局势,已经容不得她后退。
若非太子是这么个成色,不具备能打理好这江山社稷,担负得起朝廷和百姓的素质与能力,柳明月本身,其实更乐意像她在初来乍到时计划的那样,顺利晋升为太后,出宫养老去。
如今不管是为帮助皇上实现他的愿望,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握紧手上的朝政大权,不会给别人留下抢夺政权的机会。
太子这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也不行,因为他能力,让他不配。
在这一点上,柳明月可不会再顾虑原主的想法,没把这个便宜儿子给弄死,是她的三观不允许,这几年间,没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其给弄死,她已经很对得起给她留一大烂摊子的原主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经过确认的消息,肯定没办法提前在朝中正式宣布,大张旗鼓的调动地方衙门资源,想要提前做应对水患的准备工作,需要尽量在私下,或是以其它名义进行。
所以对柳明月而言,如何提前在山南府做好防患准备,就成了当务之急。
要尽量保下海拔较高,有人口较多区域的百姓聚集地,低洼处的城镇与山村,只能放弃,做好让他们在水患来临前,赶紧搬迁离开的准备。
柳明月将承天九年水利项目的规划,重点放在山南府,亲自与工部官员们对照山南府的舆图,做初步的规划。
规划要建的水利项目,重点都放在如何才能尽快排水导流上,这让工部的一众官员都感到有些不解。
可是他们面对的是皇后,可以算得上是古往今来,最重视工部,最不吝往工部投钱,给工部安排正给活工,让他们工部在朝堂各部中的地位,得到大幅提升的掌权者。
所以即便是被柳明月给赶回家反省过半年的工部尚书,都再不敢对皇后的吩咐有半分的怠慢与质疑。
如今皇后要求工部尽快为山南省千山府和昆府及周围区域,设计一项大型水利工事,要在四个半月内完工,还重点要求排水效率一定要高,着实让工部的一群人,都深感压力山大。
曾到过山南行省,尤其是对千山府与昆府一带地形地貌较为了解的官员,都被请到宫中参与协商和规划设计。
这样的大动作,让朝野上下的群臣都难免为之侧目,对宫中坚持要在今岁重点投资建设山南行行省的安排,也多有非议。
只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在皇上面前明示暗示,还是直接向皇后提意见,最终都只是在做无用功。
作为百官之首,崔相与何相承受的压力最大,可他们对这件事,也没多少话语权。
是帝后直接做出相关安排,可他们要负责为帝后兜底,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在人前故作深沉。
不过他们在人后还是忍不住找到皇上与皇后,委婉的劝诫道的。
“陛下、娘娘,山南的事,决定得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如今群臣意见很大,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难以服众啊。”
皇上倒是没打算瞒这两位,有些无奈的回道。
“在这件事情上,朕与皇后在目前,都没办法给出能服众的理由,但是我们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做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朝廷的稳定与百姓生命财产的安全考虑,绝对不存在任何的偏向与私心。”
说起这个,皇上是真心感到无奈,他与皇后的祖籍又不在山南,他们这辈子都没去过山南,若不是有不得已的特殊原因,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特别照顾山南呢?
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得知朝廷今岁将要投建的工事,大头落在山南省后,迅速传出了各种揣测。
何相赶紧回道,“陛下与娘娘行事向来公平,臣等当然不会质疑陛下与娘娘的用心,只是大家所质疑的地方,也不是没有道理,以山南省,尤其是是千山府和昆府的复杂地形,其实并不适合投建如此规模的大型工事。”
崔相跟着来了句,“何大人所言甚是,还请陛下与娘娘三思啊!”
山南行省的地形特征以山多水多著称,不管是想在那边修路,还是修筑水利工事,都更耗费人力物力。
若将那些投入拿到别的地方,完全可以修建出更多更重要的工事,说白点,就是投在山南,有些太浪费。
皇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对你们两位,朕也就实话实说了,朕与皇后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实属迫不得已,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山南的千山与昆府两地,有大概率会在中元节前后发生水患,只是这样的事儿,在没有被证实前,说出去了也是于事无益。”
听到千山与昆府两地将要发生水患的消息,两位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凝重,他们当然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崔相感到喉头发紧之余,迅速追问道。
“陛下,现在距离中元节,尚有五个月的时间,如何能够提前预料到那么久之后的事情呢?”
他当然知道,若非是因有一定的把握,宫中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不吝代价的坚持要往那两处偏僻穷困之地投钱。
不过是人都有喜欢趋利避害的本能,崔相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可能。
面对自己的心腹重臣的质疑,皇上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朕只能说,消息来源还是比较可靠的,何况这种事,从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山南那边虽然穷,人口可不少,朕与皇后不得不重视,不得不尽量提前做些预防。”
之前的几十年战乱,使得许多百姓为避祸,纷纷往山南这种山高水远的偏僻之地迁移,这才使得那边虽然穷得出名,但是人口数却很多。
两位丞相这才明白,为何皇后会坚持那么要求工部,在极有可能遭遇水患的情况下,的确很需要排水导流的水利设施。
他们不知道的是,除了水利设施,柳明月还在同时下令让那边的宫中产业的人,在当地招募人手,开始在一些关键区域,进行山体加固防洪工作。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样的事,的确不易提前对外公开,知道有这番内情后,臣等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怎么做?就是两个丞相在接下来,皆明确表现出绝对支持皇上与皇后的这个决定的态度,
这种态度转变,当然有引起满朝官员们的注意,只是任由他们再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办法从两位丞相口中,打听出相关真相,让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有人甚至认为,是不是朝中哪位山南出身的大人物出面,才能为山南行省争取到这么大的好处。
从重修苍河大坝与凯旋大道起,充分认识到朝廷兴修工事,能为当地民生带去的振兴和改善后,地方都将这些这些修筑工事的规划,视作一块大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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