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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皇后升职记by黄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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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因腹中阵痛难忍,痛叫出声的时候。”
此话一出,赵三夫人也深刻认识到自己女儿有多么的不知好歹。
“那你知不知道,女子本就需要尽量保存体力,才有可能顺利生产,提前力竭,等到正式生产时,很有可能导致一尸两命的惨况,皇后娘娘明明是在救你和九皇子,怎么在你口中,却成心狠手辣了呢?”
赵四夫人毫不留情面的接过话。
“因为我们婕妤娘娘蠢不自知,还自以为是,我早说过,古往今来,都没见过能比我们皇后娘娘更贤惠的女子,偏我们婕妤娘娘总以为人家跟她一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说完她,她又转头看向越三夫人。
“三嫂,你心疼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她有压力,便将我们一大家子死活弃之不理,今天就由我这个四婶来做这个恶人,将早该说清楚的放,都给说出来。”
不等赵三夫人母女有所反应,她便直接道。
“婕妤娘娘不用摆出这副受尽屈辱的模样,你不顾我们赵家和许家的世交之情,下黑手暗害许昭仪流产一事,早被皇上皇后查得一清二楚,是人家许昭仪知道真相后,气不过报复你,皇上看在两家的面子上,才没将真相公开,结果你还怀疑起处处对你关照有加的皇后了。”
说起这件事,赵四夫人就觉火冒三丈,要知道,为维护许赵两家的情谊,她那个嫁到许家的大女儿,在婆家受尽白眼和委屈。
听到这番话,思婕妤的脸顿时苍白如纸,整个人都忍不住有些颤抖,那是她心中最为隐秘,被她有意遗忘的过往,她不曾告诉任何人,包括她母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听到思婕妤敢做不敢认,被当面揭穿她曾做下的恶事后,首先想到的竟是质疑别人怎么知道,赵四夫人冷笑着回道。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只要做过了,就少不了会留下痕迹,例如你仗着许昭仪对你的信任,送她混有麝香的香后,还担心没效果,又让她喝下混有藏红花的保胎药的事。”
许昭仪既吃了见识少的亏,也因她对思婕妤毫无防备之心。
直到她收到皇后制定的新宫规,里面明文强调,所有怀孕或是有怀孕迹象的妃嫔,都需做到尽量不用香,即便要用香,也要学会甄别一些对孕妇不利的药物成分。
而那些会伤害到孕妇的药物中,就有让她觉得眼熟以及味道熟悉的东西,从而得到结论,她那次流产,应当就是出自她满心信任的好姐姐之手。
听到赵四夫人将她曾采用的手段都给直接点了出来,思婕妤再无半分侥幸之心,只觉惶恐不已。
同时,她也在这一瞬间,知道了皇了为何会对她如此冷漠,不给她留情面,不是像她所以为的,是受皇后的挑拨,而是皇上在查出她曾做过的那些事情后,就已经彻底厌弃了她。
“娘,大伯母,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那时,在听了别人的几句闲言碎语后,好像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下那件事,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不像四婶所说得那样。”
看着终于放下婕妤的架子,哭得十分狼狈的思婕妤,赵四夫人冷哼了一声道。
“你对我们哭,能起什么作用?我们一大家子现在被你连累得这么惨,被皇上斥责教女无方,你那些还未出门子的妹妹和侄女,将来还不知道是何光景呢,当然,你也别想着去找皇上皇后哭,再害得我们赵家罪加一等,一大家人忙活大半辈子,才攒下的那点家业,因你一个被送出大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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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次进宫请罪,她们可不是空着手来的,而是往坤元宫送了一大批价值不菲的礼物。
之前,也就是思婕妤受惊一案被查清真相后,他们赵家不仅没有得到安抚,还向皇上敬献了一大批金银宝物,承诺赵家所有官员都会在朝堂上为皇上冲锋陷阵,才让赵家得以保全。
赵四夫人说这些话时,心疼女儿的赵三夫人欲言又止,见赵大夫人始终不表态,垂眸敛目的坐在那里不言语,便不敢出声劝阻。
见赵四夫人已顺利完成她此行的使命,将她不好说,赵三夫人一直说不出口的话,都给说了出来,充分表达出赵家在某些方面的态度后,赵大夫人才语气温和的开口安抚道。
“婕妤娘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家里当然是不惜代价,也要尽量保全婕妤娘娘,你四婶也是因为受了刺激,难免急躁了些,才会这般口无遮拦,还请婕妤娘娘莫要介怀,不管怎样,都请娘娘牢记,赵家与娘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只盼着您能在上恩庇佑下,安心将九皇子抚养长大。”
有着这样一位因品性问题而遭厌弃的生母,自己又先天不足,对于九皇子,赵家仅有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平安长大,将来好歹能封个亲王爵位,多少能为赵家提供一些庇护。
至于从前还曾在私下里暗自打过的盘算,现已彻底没了想法。
赵家的话事人们现在提起思婕妤,就是一个悔,后悔当年不够果决,觉得是送去做妾的,就选了这么个表面上还算拿得出手,心性才识却很平庸的。
毕竟那时的他们也没想到,当今竟然真的顺利走到了至高位,还坐稳了皇位,没像之前的那几位,即便能先一步占据高位,也总是皇位还没坐热,就相继丢掉性命。
柳明月不知道思婕妤对她的种种猜疑,不过她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不会产生被辜负好意之类的多余情绪。
由思婕妤娘家人出面,将其说服,让其彻底消停下去就好。
将照顾九皇子的方案列得越详细,在有需要时,越能帮她甩锅,反正负责执行方案的人,又不是她。
顶多也就是她私人掏钱,多奖励几次那些因此而受累的人。
不过从另一方面讲,在这个毫无人权可讲,动辄会让下层人陪葬的时代,她要求那些人用讲卫生、讲科学的方式喂养照顾九皇子,能大幅降低九皇子生病的概率,进而增加九皇子活下去的机会,还可以说是变相的救了他们的性命前程。
天气转暖,庭中剩下的那块空地土壤化冻后,太子拿着锄头奋力挖着,挖得额头汗如雨下,他也不管,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
柳明月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却没直接过问,直到对方一口气将空地挖完,疲惫涌上来,情绪已发泄得差不多了后,才不动声色的将他叫进殿内聊天。
“境文是因马上要到春闱,京中聚集了许多外地学子,才会常去宫外凑热闹吗?”
听到这话,徐境文觉得刚用挖地发泄掉的郁气,再次涌上心头,闷闷不乐的回道。
“是的,母后,不过母后放心,儿臣知道分寸,便服出宫后,只去茶楼酒肆之类的地方,绝对不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毫无交集。”
柳明月笑着点头道,“你现在是个能上朝观政的太子了,肯定知道轻重,母后已经不会再担心这些了,母后现在关心的,是你有没有趁机结交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
徐境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回道,“有几位让儿臣觉得人品才学很不错的,可惜儿臣是以虚假身份与他们相交,有失坦荡,算不上是好友。”
柳明月态度温和得笑着回道,“依我看,是你太过多虑了,毕竟你对他们隐瞒真实身份,并不是为了要算计图谋他们什么,而是出于真实身份会给他们带去不便考虑,有什么好心虚的。”
听到自家母后的开解,徐境文顿觉心神开阔了许多,主动分享起自己在宫外的见闻。
“……儿臣觉得这样很不公平,设身处地的想想,若不是父皇当了皇帝,儿臣进京赶考时,肯定也要承受这种不公平待遇。”
总算知道了他为何会憋着一肚子火想发泄,柳明月的笑容更真诚了些,毕竟这孩子也是出于一腔赤诚,才会为这种资源分配不公现象发声。
若是再过几年,等到他在朝中那些人的手上多受些磨砺后,他现在的这腔热血,估计就会开始变冷,对同类现象变得习以为常。
不过身为一个母亲,哪怕只是‘继母’,她也要帮忙维护一下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正义感。
“既然觉得不公,就要想办法改变现状,将那些愤愤不满都憋在心里,通过其它方式发泄出来,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知道自己在带着情绪奋力挖地的事,已经被自家母亲看在眼里,徐境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母后,是儿臣让您失望了,儿臣也曾想过要通过什么方式,才能帮帮没有门道的普通学子,可是想来想去,发现即便儿臣以太子的身份出面,也帮不了几个人。”
柳明月却笑着道,“你有办法,你可以找你父皇商量,将你的想法如实告诉他,然后请他出面,将今科主持大考的主考官员的文章,与他们表示过欣赏的文章整理一下,交由经厂尽快印制出来,以低价公开出售。”
如此一来,就能将那仗着家世与人脉关系,可以提前研究今科主考官们的偏好与立场的学子,与那些没有门道的学子们强行拉到同一起跑线上,尽可能的公平一点。
以徐庆业的脑力,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能领会到这么做的好处。
太子受限于他的眼界与认知,单纯的替他认识的那些普通学子感到委屈,认为不公平。
徐庆业身为皇上,所考虑就多了,这其中的不公平,他比谁都看得清楚,但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式。
能尽量保证考题不泄漏,杜绝舞弊现象,阅卷不公现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哪怕处在他的位置,很不愿意看到被录取的朝堂新人,大多都出自那些世家大族的现象。
可他也深知那些世家大族、书香门第在科举上,优势有多大。
如今皇后的建议,算是给他指明一条路,那就是,既然他没有办法让占据优势的人,失去他们所拥有的,不如拉那些处于劣势的人一把,尽量缩短双方之间的资源差距。
所以徐庆业在与太子商讨过后,立刻下旨让司礼监经厂停下现在的工作,插队完成印制文集的工作。
早在前朝时,就已出现了活字印刷术,只是这项技术并未得到推广而已,但是官方印刷机构的大半印刷工作,现在都已采用的是活字印刷技术。
所以这次印刷文集的效率很高,从柳明月出主意,到文集在京中被大批发售,前来应考的学子人手几本,前后不过三天功夫而已。
文集的售卖价格十分低廉,低到需要出面负责操办此事的太子私掏腰包,才能平掉经厂的帐,却成功获得文人士子们的一片赞誉。
就算此举让原本的利益既得者们深感不满,也都只能躲家中,或是私下无人之处骂几句,不敢在明面上表示反对。
听完何忠所汇报的相关舆情反馈,徐庆业感到无比开怀之余,忍不住感慨道。
“也就只有像皇后那般,真正的心底无私,胸怀宽广,对所有人都抱着善意的人,才能想出这等好法子。”
何忠笑着回道,“皇后娘娘的主意虽好,主要还是陛下英明啊,若不是有您的支持,这件事如何能办得如此成功呢?那些没门道的才子,都得感念您的恩德。”
这话显然说到徐庆业心里去了,他急需一批真正打心里愿意效忠于他的文臣,而不是那些背后分别与各种势力牵连不清的人。
“是啊,希望那些人能争气点,不要辜负朕一家的苦心。”
何忠当然知道皇上口中的‘一家’指的都有谁,但他知道,有些话皇上自己能说,他说了,对人对己都不好。
“这次的春闱报考人数空前的多,自是人才济济,还都有幸得到陛下的恩典,肯定可以从中选出不少能让陛下满意的人才。”
这次的春闱,聚集着新朝域内十余个省的近三千名举子,是新朝才学最杰出的一批人,绝大多数人的智商都很高。
当这批人拿到相当于是考试指南,或者说是例题的那几本文集后,只需用心阅读一遍,心里有谱了,知道遇到什么样的题,该以哪个角度破题,以什么样的风格写文章,才能有机会获得主考官的亲睐。
虽然没有公开宣扬,但是这些学子都曾听说过,那些文集是由皇上安排太子亲自督工,连夜赶工才及时印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能让没有人脉关系或是金钱开路,去打听主考官喜好的人,不至于在考试中吃亏。
也就是说,这次的投上所好,可谓是上面的一番好意。
所以但凡是能领悟到这番用意的学子,在这种形势下,都不会清高的坚持自身风格。
对那些本来掌握着信息优势的小部分人而言,他们所面对的竞争可谓是倍增,但是他们对此也无可奈何。
当这场春闱大考出成绩时,看到录取三百余人的榜单上,在前排霸榜的人中,大半都是一些在此前声名不显的人名时,不同身份立场的人,那心情自是各不相同。
徐庆业对这个结果,当然是非常的满意,他登基后的次年,就曾举行过一场恩科。
当时的新朝严重缺人,他一个草莽出身的皇帝,连科举取士的流程都弄不清楚,在当时的科举上,自然也就没什么话语权,只能任凭那些名声在外的文臣负责安排。
这也是他登基数年后,在文人士林中的名声和口碑都不怎么好,没什么名望的主要原因。
而他在当了几年的皇帝后,也切实认识到了文臣在朝堂中,所能起到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不是他能无视与排斥的。
既然认识到了,他当然要为自己培养一批真正效忠于他,愿意为他所用的文臣。
而不是像上届春闱般,录取的多是与现有的各个势力有牵扯,或者是干脆直接就出身于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
早在本次会试阅卷结束,贡士榜单正式列出来之前,徐庆业就已收到本次上榜的三百余人的身份信息。
经统计,其中两百余人都是出身于耕读世家或是普通人家,他们之前在仕林中名声不显,基本上还没被什么势力所拉拢。
这次有了他这个皇帝的亲自施恩在前,只需再多观察一下,看看他们在接下来的表现,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哪些人值得他的初步重用。
柳明月当然知道在她给太子出过主意后,给宫外所造成的影响,也不难看出皇上在打什么算盘。
她自己也很重视这批从五湖四海汇集过来的人才,而且是不仅重视那些榜上有名者,同时也没漏掉那些遗憾落榜者。
虽然柳明月没打算做什么夺权参政的事,但她为了自身与太子安全,从没放松过对朝野上下应有的关注和信息收集工作。
而她关注那些落榜之人,则是为了能从中挑选出一批能为她所用的人。
毕竟对朝廷而言,那些人榜上无名,他们要么回去继续苦读,等到三年后再战,要么只能通过找关系托门路弄个小官当当,要不然,他们很难有机会获得官职。
可是在柳明月看来,这些人中绝对不乏人才,关键是要如何大浪淘沙,将他们从中淘出来。
想来想去,柳明月都想不出要如何做,才能悄无息的从中挑选所需人才,只好选择找皇上坦白,光明正大的办成这件事。
听到内侍进来禀报,说是皇后求见时,徐庆业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皇后已有近一年不曾主动来乾元宫见他了。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徐庆业迅速令内侍将人请进来的同时,还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
柳明月进入御书房后,先福身施了一礼,得到赐座后,才笑着与皇上寒暄道。
“何公公不在?没在您身边看到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徐庆业朗声笑着回道,“他经常被朕派出去,这是因为你过来得少,才没发现,他不在朕身边,其实也是常态。”
柳明月端起御前宫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小口后,放到边上。
“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又没什么国家大事要与陛下商量,肯定不便常来打扰,说来也能理解,毕竟人家何公公可是陛下的得力属下,肯定不能像卓辉他们那样闲。”
徐庆业饶有兴致的问道,“哦,看来皇后这次驾临,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与朕商量?”
柳明月坦然回道,“对陛下而言,肯定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对臣妾而言,还是挺重要的大事,会试结束,想必您已收获一批满意的人才,臣妾想打剩下那些边角料的主意。”
徐庆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发现皇后的这个形容,还真有些贴切,不由得失笑出声。
“哈哈,皇后说得是那些落榜举子?”
柳明月点点头道,“陛下是知道的,臣妾在外开办了一些作坊,虽然那些作坊尚处初建阶段,但是各处作坊中的管事和帐房,基本都是临时从那些宫人内侍中挑的,短期内,可能还没什么问题,臣妾担心以后会失控。”
“所以你想从那些落第举子中,挑出一批可以为你所用的管事和帐房。”
柳明月点头,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安在之前的那些年,一直深陷战乱,读书人的数量本就不多,想要从中聘用些人品和能力过关的读书人,就更难了。”
这还真不是柳明月找的借口,而是她当前确实面临的难题。
“臣妾也是偶然想到,那些落第举子别的不说,能有资格参加春闱,那头脑和算帐水平肯定过关,臣妾就想趁此机会,一次性解决掉这个缺人才的难题。”
徐庆业深以为然的点头,他自己也饱受人才匮乏之苦,不过他还是点出这其中的关键。
“皇后的想法,当然是好的,朕也支持,只是那些读书人大多都很清高且自命不凡,他们就算这次落第,想的可能也是下次再来考,即便放弃了,他们往往更愿意去做教书先生。”
柳明月当然也曾考虑过这些现实问题,所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所以臣妾想要给他们下点诱饵,需要陛下给提供一些支持,臣妾会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中有人能在任职过程中,表现出色,臣妾可以将他人推荐给朝廷,获得适合他的正式官职。”
正要端起茶杯的徐庆业闻言,手一抖,差点没将杯子给推倒。
“皇后可真敢想,你就不担心这事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参你一个干涉朝政?”
柳明月坦然道,“所以臣妾才说,这件事需要得到您的配合与支持啊,您要相信,臣妾若真给您推荐人,肯定不会打自己的脸,肯定是那人真有长处,而且是您用得上的能力。”
接着,柳明月又拿出一份文书递给对方。
“更何况,您在那些作坊里投了三万两银子,臣妾早将那三万两折成您的份额,也就是说,那些作坊也是您的产业,臣妾选出来的人,当然也是您的人,有那种能力出色的,您给他在自家产业里调个职,人尽其用,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徐庆业接过文书扫了眼,发现上面详细记录了建造那些作坊的所有成本花费,份额分配,初期人员配置,以及作坊生产计划等内容,让人觉得很有前景的样子。
皇后将他给的三万两银子,算作他投入作坊的本金,是他所没想到的,但是这对他而言,当然不是坏事,所以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再结合皇后的话,他顿时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这样做,没准还能真能从那些落第举子中,甄选出几个得用的人手。
更何况,若真能如皇后所言,选出一批有能力的人才帮忙管理经营那些作坊,他的私库说不定能因此而增加一笔不菲的收入,与此同时,国库也能增加一笔税收。
换作其他任何人,徐庆业都不一定有这个信心,但是皇后做事,他绝对有这个信心,确定这位绝对是个不屑在帐目上造假的实诚人。
所以徐庆业没有多做犹豫,就一口应下,没提任何额外要求。
与皇上商定好从落榜举子中招揽人手的计划后,柳明月又顺便给自己争取到私下出宫的资格,她要亲自去现场选人。
本就才住进宫四年,徐庆业从没想过要限制妻子不准出宫,毕竟在他心中,妻与妾绝对是两回事。
更何况妻子在他心中的人品信誉极佳,他能很放心的任其自由出入宫门,只是过去的原主和柳明月,都没想过要出宫而已。
毕竟皇后出宫,是件需要走很多流程,受各种礼规约束,可谓是兴师动众的大事。
而原主向来是个很守礼规的人,对自己的娘家态度微妙,当然也就不愿大张旗鼓的折腾什么省亲之类的行为。
柳明月也不出宫,既为维持原主的人设,也因她在此前没这方面的需要。
虽然对于她只在史书与图画上见到过的古代都城景象,难免会心生好奇,但对如今的她而言,显然还是低调的苟着更有性价比。
像这次的事,若非她能按捺得住自己想去宫外看看的欲望,想像这般让徐庆业答应让她出宫亲自挑人,而且还是从那些正经的文人举子中挑人,可就难了。
就算他会答应,皇帝基本都具备的猜忌本能,也会让他对她的这番行为产生猜疑与忌惮。
即便她自认坦荡,可是只要她私自出宫的次数稍多,就会不可避免地留下能被质疑的余地。
这回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毕竟对于这么一位对宫外没什么兴趣,与宫外的联系互动,甚至还远不及后宫那些妃嫔,而且那些仅有的联系互动,还是遵照他的旨意行事的皇后,徐庆业当然很放心。
这趟乾元宫之行所取得的收获,让柳明月很满意,她也不打算利用出宫机会做什么,所以她还主动向徐庆业申请了几个护卫。
回到坤元宫后,她一边亲自准备笔试需用到的考卷,一边令卓辉帮她联系宫外的人手,放出有宫中产业需要从落第举子中招募管事的消息。
随着这个消息被迅速传开,顿时在京中引起一片哗然,有宫中做噱头,大量本来不会考虑这类招募的读书人,这心里都难免活泛起来了。
宫中产业,意味着皇上与皇后的私产。
正所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除了那些坚持认为有辱斯文的读书人,思想通透一些的读书人,已经想到柳明月曾用来说服皇上的那个理由。
反正不管是当官,还是在宫中产业做事,都是效忠皇帝,能有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只要自己表现得好,未必没有受重用的机会。
说直白点,就是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仅有的能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机会。
所以对于这场招募,京中的反馈比柳明月所预想的更加热烈,连徐庆业在收到消息后,也是连连感慨,这世上果然不缺聪明人。
皇后从他手上讨去的诱饵还没投下去,那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招募的读书人,估计就已发现诱饵存在的可能。
收到那份‘创业合伙企划案’后,皇上已经自觉的将这些都视为自家事,而不再只是皇后的事,所以他对此当然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欣慰态度。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皇上所料,朝中大臣们对此事也很关注。
那些已经上岸的文臣,大半都对此事表现出深恶痛绝的态度,他们认为,这完全是对圣贤书的亵渎,是对读书人的侮辱,凡参与招募者,皆是读书人中自甘堕落的败类。
勋贵和武将们对此没什么兴趣,甚至是抱着看戏不怕台高的心态,乐呵呵的看着老对手们跳脚,有些人为反对而反对的站在文臣的对立面,说些刺激人的风凉话。
徐庆业并不急于表态,他觉得皇后常教太子的那句理论结合践,是真的很有道理。
朝中那些为这场招募跳得最高,最为反对的人,基本都是些只知死读书,将文人的清高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这种不知变通的人,当然不是他所需要的人才。
有那消息灵通之人,早已收到皇后投入大笔资金开作坊的消息,如今又出了要为宫中产业招募管事的事,迅速将两者联系起来。
礼部陈郎中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这些举子虽然今科落第,但是他们完全可以在三年后,再次来参考,怎能让他们放弃毕生所学,去帮皇后娘娘经营俗务?这完全是在误人前程。”
柳敏杰听到这里边还牵扯到他姐姐,迅速回道。
“陈大人,你就能肯定,那些人三年后再考,就一定能考取进士?依我看,他们早点找个好营生,让家里人过得宽裕些,才算是不浪费半生所学。”
陈郞中怒目瞪向这个仗着外戚身份,在礼部挂个四品闲职的上阳伯。
“柳伯爷凭什么肯定,那些人再次参考,仍会落第?”
这话若是答不好,就容易得罪人了,皇上对自家这位小舅子本身没什么恶感,这才出声道。
“要不要参加宫中产业的招募,是那些落第举子的自由,朕又不曾强求什么,尔等与此无关,在此吵闹什么?难道你们家的产业,不用有才能的人打理?”
说完,徐庆业冷着脸甩袖而去。
皇后虽是出于怜悯那些宫人内侍的初衷,才决定开办作坊,但她在这些方面向来低调,没有公开此事。
若非有心盯着,外人肯定不知道皇后开办那些作坊的事,那陈郎中既然敢在朝堂上公开指出来,足以表明此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根本不算秘密。
同时也让徐庆业深刻认识到,他与皇后的言行,时常遭人窥视着,却还无法摆脱,让人恼火。
柳明月对此十分淡定,继续忙着出题,她已经和皇上组成了利益共同体,前朝的抨击和质疑,压根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实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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