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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6

我们想要和平,我们想为人民争取更好的生活,我们的群众一日又一日的高呼它,立下了斗争的决心。宗教信仰不是推脱和敷衍的借口,同姓同宗也不是放纵非法的借口。我萧砺永远不会以宗教、以宗族为借口,去做任何伤害民众利益的事。”
[啊啊啊啊哭了]
[我伟大的母亲!]
[真的,圣主啊!]
梁武帝渐渐觉得惊惧狐疑:“你是什么人?你在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但感觉要造反!
萧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不要觉得天下人很多,伤害一些人不算什么,不行。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人民自由幸福,历次斗争中牺牲的先人成千上万,我继承的只有这一往无前的精神,决不被敌人所屈服。
要打多久,不是我们做决定的,过去是我的敌人,将来也是我的敌人决定的。就是说,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完全和平。从我第一天做事,就抱定了一个观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萧砺终生绝不变色。”
[不要发誓呜呜呜]
[天哪,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萧城主整个人都在发光]
[萧姐真的是她做什么都会成功!]
[我也愿意加入]
[太爱了!!]
[啊啊啊哭了,我现在热血沸腾]
林云志突然反应过来她借鉴了谁的话,猛地站了起来,目瞪口呆:“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你这是对历朝历代宣战吗?我要搞一下宗教迷信,没让你,王八蛋一点都不跟我透底!!”
杨光远连连拽她袖子:“林祭酒,林祭酒别说了。”
现场观众几乎全部陷入了狂热的崇拜,以及立刻就想跟着萧砺打仗的兴奋之中。能来现场的粉丝本身就是狂热粉,对萧砺的任何行为都毫无抵抗力,只等女神勾勾手指就可以过去吻她的手。
现在听见小林祭酒声音的人,都对她怒目相视,你在说什么!
弹幕里同样非常狂热,萧砺在这么说之前,已经这么做了!无孔不入的八卦媒体和小道消息疯狂传着她的日常饮食起居,以及项城的一切变化,在平安城还没暴露之前,项城已经是很多人心中的桃花源了。
没错,这次审稿人就是好梦先生本人,逐字逐句改的,更契合阴间现在的环境和各方力量,所以删掉了民族独立(因为没有外国)。
也删掉了’先烈‘改成’先人‘,免得有某些皇帝和城主跳出来认领这个崇高的词汇并偷换概念,你们当初做的是反抗封建制度,然后就丝滑的加入了封建社会,不要躺在功劳簿上耀武扬威。
为了贴合项城现在获得的双方超强补贴,以及针对那些软弱的小资产阶级,把’艰难困苦‘也删了,现在不算城主府邸,计算普通人的人均生活水平,项城百姓的人均是最多的食物、最多的娱乐和最高的收入。
萧砺的这番话充满了真诚,她确实不畏惧牺牲,愿意排除万难去完成这件事。起初是为了个人的事业,但现在,她是为了一个更高尚、更伟大的目标。
也有些许战栗,在内心深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变得骄傲自满,不要背弃此时此刻的决定,以免成为他的对手。
萧衍眯着眼睛,手已经放在砚台上:“朕是你的敌人吗?”
“并不是。”萧砺微微一笑:“我想请你和我出去走一走,看看你治下的江山。”
梁武帝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惊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些夜叉和魔女吃人的佛教故事。在寺庙内,佛祖的无边法力能够庇护信众。然而,一旦他踏出这片圣地,离开了佛光的笼罩,立刻就会落入魔爪。想到这里,梁武帝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朕不会去的。”
萧砺轻轻一挥手,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在她手中浮现,这团火焰迅速变形,化作一只狰狞的抱脸虫,带着炽热的气息扑向老皇帝。
抱脸虫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他的面容,烧焦了他的皮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焦味。
这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承受,老皇帝痛苦地窒息,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萧砺本来想讲个冷笑话,但刚说完那么帅气的一番发言,不能轻浮,非得谨言慎行不可——那不是自己说得出来的话,不能游刃有余的驾驭。
于是沉默的提着梁武帝,越过寺庙的围墙,匆匆用火焰把他的僧袍烧的只剩一条破裤子,然后依着墙角放下。

第234章 [刘彻:难怪陶弘景被气的不理他。他不算很老,也没糊涂,可是这也……
[刘彻:难怪陶弘景被气的不理他。他不算很老,也没糊涂,可是这也太蠢了。]
[朱棣:害,达摩都觉得和萧衍说话是对牛弹琴,何况一个道士。]
[李世民:自净其意,自空其体,不着贪相,不以世求。达摩不愧为禅宗初祖,和萧衍说话还不如面壁。]
[朱元璋:梁武帝究竟是饿死了比较幽默,还是饿死在寺庙门口更幽默?]
[赵煦:会饿死吗?]有些人当了皇帝,却想去当和尚,有些人一开始当和尚,却努力去当了皇帝,这究竟是不是一种影射,真的很难说。
[朱元璋:哈哈,你当这寺庙是洞天福地,行善积德的好地方?]
[刘邦:这大美妞又要在皇帝身上玩点新花样了。]
[曹操:哈哈哈哈还得是高祖皇帝处乱不惊,谈笑自若,这风范真英雄也!]
皇帝们的弹幕区里若无其事的聊着。
没有人谈到萧砺刚刚的宣言,因为她没有直接宣布谁是她的敌人,而皇帝们在明面上也是’保护百姓福祉‘’护佑万民‘的,所以没有明面上的冲突,你别管具体怎么做的,反正说是说了。
古代的政治家对此心知肚明:谁是她的敌人?我们还没决定好,到底是不是。
别看萧砺现在放了狠话,她根本不敢主动咬定谁是她的敌人。
话,是说给百姓听的,事,是做给朝廷看的,权力,是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
至于各个朝代嘛,以前只培养了绝色美女和男用的男宠,还得寻摸几个女用男宠以备不时之需——别误会,有一些风流倜傥的文人用来向冥府或其他领地的女性官员示好献媚,但萧砺显然喜欢能歌善舞做小伏低别太掉书袋的美人,如李夫人之兄李延年,或者是性转的赵飞燕,乃至于武周的控鹤府。
在现场备战的沈云英大气也不敢出,来自后土宫的无忌师兄和戒言执事都愣在当场。
戒言执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数据,现在的怨气指数是461,比起最开始时,几乎算得上腰斩,降雪量也只有以前的一半。
无忌师兄小声说:“真把我吓着了,这是怎么个态度?”
戒言执事差点破了数十年修行,还是抓起笔写了小纸条:[不知道啊,主持可能知道。]
无忌师兄固然是刽子手出身,但胆量不大:“主持师父真知道吗?会不会不知道啊,你问问,咱们怎么办。”
戒言执事挠头:[不敢问]
不敢问耶律主持,您宝贝徒弟是提前跟您商量了,还是决定拿咱们后土宫当做跳板,完成她自己的宏图伟业。
无忌师兄黯然点头,也不敢问,只能频繁查看信息。
也不敢想真收到休息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几个拿下萧师妹带回去问罪,就算要问罪,也是召她回去当面质询。
萧师妹、萧城主不敢不去。
林云志不仅急躁慌乱,还有些不知所措,她料到过会有这一天,但不是今时今刻,你的项城才草创多久啊,你怎么敢和全世界为敌。我是向腐朽的制度结出的罪恶的果子开战,暗戳戳的暗示所有人皇帝整体都不是好东西,但你怎么能摆明了说,现在到时间了?
痛苦的揉搓自己的漂亮脸蛋,试图清醒一点,一直以来你不都是那个更官僚更的吗,你疯了吗:“她要向九个朝代宣战,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老杨你说是不是?”
杨光远很佩服她的艺术造诣,也觉得一直以来志同道合,就说了句本不该下属说的话:“萧城主没对朝代宣战。林祭酒,稳住啊,别让人觉得你’干大事而惜身,好谋无断‘。”
林云志气的脸颊通红,两眼冒火,攥着拳头:“我惜身吗?我也被刺杀过两次,班池都跳过去和我的敌人勾结,四面八方的压力我都顶住了。我都没冲萧砺抱怨过!她突然来这么一段政客演讲,把我撂下了!”
杨光远冷静的说:“她说的这段话,有那一句是和您的价值观背道而驰的?有那一句是不契合我们这个节目主题的?”
林云志被问的瞠目结舌,仔细想想,话是好话,非常好,就是因为政治意味太浓了,而且太像了,才让她觉得震惊无措,担心之后会发生巨变。如果是一个不知道来路的人听来,其实很好。
洪门之前是想报复的,但在萧砺升级成城主之后,就熄了这份心。正所谓光棍不斗势力,大伙归根结底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找死,更不是愚蠢的反派。
现在几位堂主赚着走私项城可乐和各种品牌零食、高价抢购袁家老店预制菜、倒卖萧牌新款服装的钱,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大饺子,碗里摆着绿油油的腊八蒜,看着屏幕上萧城主的发言。
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但不论是谁当政,总是要做生意的。能捞偏门就捞,萧城主需要人干脏活那咱们就效劳,不让捞偏门咱们就搞垄断生意,在哪里不是过。
萧砺脱掉身上的黑袍,里面是一身朴素的短打扮,显得肩宽腰细腿长,其人紧衬利落,衣料的质地非凡,是一种带有丝绸提花光泽,永远不起褶皱的布料,不知道狐狸姑娘怎么做的。
试图找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面打个滚,但很可惜,在这个没有公用卫生间的年代,很难断定哪里的地面是干净的。
“今天用了太多法术,其实我还是有手艺的。”萧砺拾了两个松塔,用火烧成碳,又从碳烧成灰白色的粉末,拍散了均匀的洒在头上身上。
挽起衣袖,扯松领口,摘了帽子用碳灰和油灯中的酥油搓乱头发,搓的脏兮兮又一缕一缕搭在额前。在上唇和脸颊下巴处擦了擦手上黑色的油,又用黑色的碳灰在脸上勾勒了几下,揉乱眉毛。
[好性感……啊?]
[我美丽慈爱的妈妈呢]
[好酷!!]
[我就知道萧姐是特工]
萧砺耸了耸肩,脱了鞋袜,鞋底相对卷在黑袍里,挽起几圈裤腿,拳击的拳架本来就要微微含胸耸肩,她现在看起来就又脏又穷毫不起眼,全然不似天人般威严。
赤脚走在地上,幸好这时候没有什么玻璃碴子,至于金属钉子更不可能被人遗漏,只是地有些脏。
只有粉丝带着滤镜:[好性感!]
[战损妆我舔!]
[太美丽了另一种风情]
[好强壮的小腿,踩我脸上!]
梁武帝因为吃素且一日一餐,烧毁衣衫之后,他混迹在流民乞丐中,也有凸起的肋骨,斑秃的脑袋,被撒了一脸碳粉伤口很痛的凹凸不平的脸和扭曲的表情。
萧砺低声对他说:“倘若一昼夜内,有一名僧尼对你施以援手,我便让你恢复原样。”
梁武帝的舌头被热气灼伤,在痛苦中咳不出来,说也说不出来。
萧砺拉着他干瘦的胳膊,太少的热量摄入让这个曾经高大的肌肉男瘦的皮包骨头,跌跌撞撞的跟在凶手身边。
这老人的眼神太复杂了,仇恨和期望混合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欣喜。
夜风呼啸,白天天气柔和,到了夜晚寒冷刺骨,风一吹几乎穿透了萧衍的身体,固然对烧伤很有帮助,可是冷的发抖。
前方有些流民乞丐凑在一起生火取暖。
看到有两个人影凑过来,就抓起手边的木棍:“谁?”
“过路的外地人,投亲访友不成,父子俩走投无路。”萧砺眯着眼睛嘶声答道:“借贵宝地烤烤火。”
“过来吧。”头目扫了一眼父子二人,年轻儿子衣不蔽体,手臂和小腿的肌肉粗壮有力,老头看起来也是练家子。可是看身上没带着财物,手里那破包轻飘飘的,一看就只有一两件衣衫,没有一丁点金银钱财:“贤父子做什么生计?”
萧砺眼睛也不眨一下:“他老人家以前是神偷大盗,我不成器,当了个小偷。”
梁武帝已经冻的半身发麻,跌坐在火堆边,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取暖。
屏幕内外为了不同的笑点,发出同一阵哄笑。
头目:“哈哈哈哈。”
萧砺丢下衣服包,一看这些人脸上比自己还脏,好嘛。她刚刚离开寺庙时顺的油灯,是一件南北朝的瓷器,灰白的莲花纹带承盘油灯,造型很像高足杯下面焊了一个盘子。上面的油被她刮了一指头做造型,还剩几两。
“这有三两酥油,一盏油灯,刚从庙里偷的佛前灯,哪位兄弟行行好,舍给我家老爷子一件衣裳御寒,救了命了。唉,自从皇帝信了佛,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一句话勾起他们伤心事。
有好心人一左一右夹住光膀子的老头,拾起稻草帘子披在他身上。
头目叹了口气,用黑黢黢的手指头刮了一点油尝了尝,油香油香的“兄弟,我看你相貌堂堂,不像我们似的,长得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哥哥给你指条明路。老头,穿件衣服。”
萧砺:“小弟洗耳恭听。”
头目道:“明早上你先洗个澡,收拾收拾,去城南妙法尼姑庵门口转悠去,那当家尼姑才四十岁,正是风流的性子,见了你不知道要有多爱。你殷勤些,学些佛经,也剃度出家,当一个和尚,往后就足吃足喝了。这世道,你正经种地就得饿死,当兵也叫长官糟蹋死,当了和尚好啊,整日清闲。”
萧砺做震惊状,摸了摸头发:“天耶!”
梁武帝穿上满身补丁和跳蚤的旧衣服,也暖和过来一点,抬头看这群相貌崎岖的流民。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半点不假,我们倒想出家,可是肢体不全,你瞧当年打侯景的时候丢了一条腿,现在皇帝只管养着秃驴。整日里好斋好供,住着那高堂大殿僧房,房里好床好铺睡着。”
“我一个罗锅,肢体俱全,偏偏不让出家。不让就不让吧,以往好心人还施舍乞丐,现在都舍到庙里去了。”
“我有个屠夫兄弟,身强力壮相貌堂堂,叫几个和尚看上了,整日厮混在一起。以前他的都是猪肠羊肠,现在可出息了。”
“皇帝不干人事,就干佛事。”
一连说了十几个故事,梁武帝只管在心里暗暗的冷笑:你们只管谤佛、谤法、谤僧,日后一定要下拔舌地狱!这天人或是魔女,既然打赌说’只要有一个僧人是好的,就让朕恢复原样‘只管挨到天明即可。
前半夜聊天,到了半夜,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准备挤在一起,盖着稻草睡觉。
萧砺殷切对梁武帝说:“您和大伙先睡吧,明早上还得去同泰寺门口讨饭。城南妙法寺我知道在哪儿,现在往那边走,等到天亮差不多能到。”
梁武帝忍着恶心,还得替天人打掩护,她自然不可能和满身跳蚤的穷鬼挤在一起。挥挥手示意快走。
“等一下。”头目琢磨了一下油灯和油的价格,拿了根硬木棍给他:“城外的野狗贼他妈多,拿着防身。兄弟,将来发达了,可得给咱们三吊两吊的赏钱。”
萧砺笑道:“这是一定。”
“好雪白整齐的牙齿!那几个姑子一定爱你,速去速去。”
萧砺拎着棍子走到几百米外,身影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时,梁武帝自信满满,相信自己供养的法师们的人品,绝对不会对一位老人见死不救,他们过去可没少索要扶危济困、救济老弱的钱财。
大和尚叉着腰站在门口台阶上,四下打量皇宫侍卫的神色,见一个一身破烂/满脸黑灰的秃头秃下巴老人过来拉扯自己,一脚踹开:“老狗别挡道!”
他见过太多胡乱剃个光头就来冒充和尚,想挂单混饭吃的人。
萧衍冷不防被踢了一脚,看其他和尚满脸不以为意,何止是难以置信,简直是世界观崩塌。
“哎呦我的爹啊!!”独腿男拄着拐蹦过来,把拐一扔,扑在萧衍身上:“我滴~爹啊~皇上他老人家舍身出家,你们这庙里的和尚就在门口打人诶!打死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吧!我爹被同泰寺的和尚打死啦!”
大胖和尚恼羞成怒:“杀千刀的,滚远些!别死在庙门口!在不滚把你们一起打死!”
独腿男一抹脸:“拿两吊钱来给我爹养伤治病。”
大和尚还要打人,有老成持重的怕惹事,赶快扛了两吊钱过来扔在地上:“快走快走。别惊扰了佛事。”
独腿男把钱往肩上一扛,拄着拐杖就要走:“老爷子,快点的吧,不少了。”
[哈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成为艺术]
[萧衍的表情哈哈哈]
[最佳工具人]
萧衍还要在这里找人,寄希望于有人能认出自己,但所有人都不耐烦:“快走快走,两吊钱够你们吃了。扰乱了皇上的法事,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他艰难的说:“阿弥陀佛”好歹给些伤药,治一治舌头,也好让那天人帮自己恢复原样。
和尚讥嘲道:“会念佛不算什么本事,上至八十岁老头,下到三岁小孩,哪一个不会念佛。长那么大嘴干什么,贫僧最怕尿壶。”
“哎呦,舌头受伤了。怕不是抢鸡腿吃咬着了。”
萧砺已经在河里洗完澡换完衣服,美美的找了个酒楼,吃素鸡卷,炸豆腐,莼菜羹,拈着油酥饼吟诗一首:“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好恰!”
梁武帝从天刚亮,努力到日影西斜,走遍梁国都城内外,却没找到一个和尚愿意施舍给他一颗药、一杯水、一碗饭,他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心中暗暗的发狠,极度的失望痛苦,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你太老啦。”独腿男吃着自己烤的小麻雀:“庙里只要长得俊又嘴甜的。吃不吃?你是老帮菜,我是老废物,我估计你儿子倒在尼姑怀里,早就忘了你这个爹了。不如咱俩搭伴,你装死,我在庙门口号丧,就算和尚不掏钱,过路的善男信女也能给点。”
“摇头不算点头算,你倒是说话啊。”独腿男推了推他:“诶!死了?!”

第235章 萧城主静观江湖风云斗,梁武帝龙游潜水遭虾戏。
很难说他到底是冻死的、饿死的,还是气死的,反正双眼紧闭口干舌燥,咬着牙,不知心恨谁。
反正达到了一种很欢乐的效果,虔诚的老皇帝只要能得到一个人施以援手,就能恢复原样——这真的很童话故事,虽然每个观众都知道萧砺在骗他,可是真的很有悬念。
本来还以为会有人帮他,然后美丽的坏女人告诉他他又被骗了。
很可惜,并没有人帮他,都城内外可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小有同情心的人也早已麻木,更何况为了赚钱和避税当和尚的人,原本就是当买卖做的。
梁武帝努力找了一整天,却只是被趾高气昂的僧侣踹了好几脚,推搡驱赶,用木棍砸头,被吐口水。
以慈悲为怀的僧侣却没有任何慈悲可言,
这就变成了讽刺故事。
萧砺的下班时间突然提前,她都有点惊愕,捋了捋耳畔的发丝:“我还以为他能街上混上十天半个月呢。只要过两天普通流浪汉的日子,对于老头来说就是残酷的折磨。”
她本来还想嘲笑一下吃素出家的老头物欲还不够低,喝凉水吃野果难道不能活吗?乔达摩悉达多当年每日一麻一麦,坚持了七年悟道成佛,这是真合理的,因为这么吃七年还没饿死,那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你要是连七天都坚持不了,在虔诚与否上,就值得斟酌了。
但观众里真有不少是饿死的,也有不少人终年吃不饱饭,这就不好奚落嘲笑。
萧砺笑道:“让我落在那个地步,我都难以求生,何况是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头。至于梁朝的僧尼究竟有多少同情心,一路走过来,大家也看的很清楚了,比他可怜的人还有不少。可惜梁武帝气死的太快,受的苦太短,比起之前几次直播,差的太多了。”
林云志:“呃,他又活过来了。独腿男还真有两下子。”
摩挲前胸,捶打后背,掐掐人中,讨了碗水喂给他,这么一番折腾,人就活过来了。
“哈哈哈哈。”萧砺拍着桌子大笑:“可喜可贺,萧衍的身体还真不错。”
[哈哈哈哈好耶,不要死的太快]
[笑死了笑死了]
[不愧是饿了好多天才死的皇帝]
[就知道老头还很硬朗]
混迹江湖的当然没多要脸,虽然讹来了两吊钱,但独腿男分给老头半个炊饼,心说吃多了也浪费,又和他商量着:“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咱们爷俩浪迹江湖,过的是手心朝上的日子,一会找个地方,拿芦席把我一卷,您只管跪在一旁,求好心人舍钱葬儿子,准有人打赏。”
他也是累的腿疼,很想抱着钱躺会。
萧衍瞪起眼睛坚决摇头,咬了一口炊饼,舌头痛的难以下咽。
之后的日子里,在皇宫门口被威胁被杀,在萧宏府门口被痛殴,在寺庙门口被反复驱赶辱骂,在商店门口被驱赶踢打,和一个真正的老流浪汉一样,受尽白眼。
但他的生命力很顽强,一心等着同泰寺的法师施展神通看到皇帝蒙难,或者是皇宫中的近臣得知皇帝蒙冤受难的消息,开始寻找自己。
他等着,盼着。
如是坚持了八天,舌头上的烧伤不仅没能治愈,而且越来越严重,难以饮食,这才终于死去。
萧砺一直就隐身跟在他附近,也跟着一同风餐露宿,叹了口气:“失手了。”
[没有啦萧城主,他被折磨的不轻]
[有一点点无聊]
[想听萧姐说话不想看他]
萧砺偏偏不敢多说话,对着镜头道:“我要是没烧坏他的舌头,大家就可以欣赏到这个老流浪汉自称皇帝,而官员、僧侣全都不相信的奇景。我的观众朋友们看我一个耳朵尖都能认出来是谁,皇帝的臣下未必认得出他的脸。”
[还有下一次吗?]
[还能再看见您吗?]
[项城真的太远了]
萧砺刚要退出,含笑道:“当然能见到我!这两份工作我都非常喜欢,绝不会让观众失望。”绝对不敢让观众失望!其实各个朝代屡次出招,都算是稳准狠,不论是私烟、帮派、未婚生子还是姓氏问题,都把法律道德和宗法冒犯的彻彻底底。可是观众们就是不管不顾的偏爱自己,虽然知道现代社会有很多偶像被封杀偶像入狱依然不改初心的粉丝,但人数会锐减,而自己的观众朋友们完全没有减少。
万山还在背后感慨’民为水……大河滔滔……海啸的威力‘,确实是如此。
不论是从情感出发,还是从政治目的出发,都不能停。
她刚刚要推开虚拟世界登录器——罩在头上的桶,就感觉有人接手,移开这个罩子。抬眼一看,正是辟雍都督的司马秘书。
都督亲切的笑着,伸出手相搀:“萧城主静观江湖风云斗,梁武帝龙游潜水遭虾戏。小林啊,这个题目可真不错,寓意非凡,大家都等着你直抒胸臆。”
林云志在旁边装乖巧,双手交叠在小腹前,平时穿着高跟鞋上班,但把小腿搁在脚凳上,只有好看没有费力,今天端端正正的站在旁边:“遵命。都督的命题真高明,一句就破题!”
萧萧的言行虽然令人崩溃,但她还是准备好了从君臣关系喷到宗教信仰,荒谬!都很荒谬!都是因为有你们这种虫豸,才让我落得如此劳心费力的地步!
萧砺愕然失笑,也没拒绝都督的手,虚搭了一下站起来,稽首道:“还请都督指教。”
“岂敢岂敢。”都督和城主都算是平级关系,何况萧砺已经拥有城邦联盟,现在格外亲切礼貌:“萧城主劳碌数日,为冥府消冤解难,实在辛苦。我已让人在袁家老店定了一桌酒宴,想请萧城主吃一顿工作餐,切莫推脱。”
萧砺偷偷的脚趾抓地,政务应酬和商务应酬时,她是旁听但不用也不够格说话的那个人,真就是去厨房视察品鉴一下,然后要求给自己的工作餐里多加点这个菜和那个菜,和司机一起专心干饭不喝酒。“哈哈,固所愿,不敢请。”目光扫过现场所有人,小林妹妹满脸写着不想去,她要是不去,其他人也不方便去。
再看自己身边,胡雁归美丽却单纯,崔婷和自己毫无默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政治造诣。
这一顿饭吃的认认真真,聊的宾主开怀。
都督向下兼容,萧砺情商很高,谈到阴间的雪灾,谈到节目创立的初心,谈到八百年来风霜雨雪。
谈到这些年来各个领地的和谐共存,冥府的居中调和。
都督临别时说:“难怪那么多人爱你,我那几个秘书看你的直播,也爱的不得了。果然人品才华两全,做了城主,正应当。”
萧砺含笑谦逊告别,回头坐在车上,以前上下班单独一辆车,现在是前呼后拥的车队,被刺杀的次数让她对此保持沉默。就和自己人探讨:“都督是不是跟我打哑谜但我没猜出来?最后那句话是不是讽刺我,我这个人品相对来说是还行,但相比之下也不是很行。”
胡雁归笃定的说:“主人的人品超好的!我从来没见过比主人更好的人!”
萧砺心满意足的伸手过去抓他尾巴玩,胖狐狸似乎因为工作压力大,美味佳肴多,吃的更胖了,毛茸茸的尾巴蓬松巨大。
崔婷:“主公猜测的没错,都督隐晦的问了您要和谁敌对,准备和谁联盟,以及’直播弑君‘要不要移交项城直播,并询问第十个领地是不是准备借壳上市。您回应得当,走的是煌煌大道。但敌对和联盟关系在别的闲聊时说清楚了,至于是否借壳上市,您也说了您做不了主。”虽然没听懂人家的言外之音,但心口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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