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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6

“那是那是,一千一支,一支顶三个月,确实好。”
萧砺自然而慵懒的接话:“烟有什么不好的?那都是广告。”
鬼魂们连连点头:“不就是档次低点,味道可不差。”
“要说档次低,也就算是人间的路边摊,难道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就不吃路边摊?”
“我日薪六十,一支烟卖100,也没看出来哪里档次低了。”
萧砺眉头一挑,压低声音:“我前段时间看到一个人卖的挺便宜的,但感觉不太靠谱。”地府有没有不法商贩?管控力度够不够强?
鬼们:“买了吗买了多少?”
“给姐匀点!”
萧砺:“我没买。”
“你傻啊,他们那些造假烟的没有认证标识,不用交税,成本多低啊!就算质量差点,难道吃香火还能吃坏肚子?”
“说是假烟,实际上和私盐一个样,照样能吃。他卖多少,三十五十一支?”
“一看你就是老实人,被禁私烟的广告吓着了吧?”
萧砺做老实本分状,作势翻出空空的口袋:“我倒是想,可惜兜里没钱。”
“那你搁哪儿碰见的?”想抄便宜的鬼魂恋恋不舍的问:“指个方向我们过去找找。”
萧砺抓抓头发,装作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编了游逛两天找不着方向的借口,连对方的相貌都编了一个大众脸。
众鬼听了之后一连提出几个可疑的地点,似乎虽然地府禁止私烟贩卖,但群众的热情一点也不低。当即就有人准备找过去看看,万一找到了,生活必需品立省60%。
萧砺只需要知道具体量刑,就可以确定这个一片蓝海的暴利行业能不能干。
反正在人间,所谓白手起家的富豪里有90%不是很干净,赚大钱之后投入其他行业洗白就行了。
鬼魂之中有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子,突然问:“你刚死不久?”
萧砺:“啊,何以见得?”感觉挺隐私的,不想让别人知道。
“身上火气挺重的。”
萧砺哈哈一笑:“我被烧死的,难道身上有糊味?”
“呵呵,不一样的。”中年女鬼又打量了几眼:“你下次再看到卖私烟的,把人记住了,过来找我。不让你白跑。”
萧砺犹豫了一下:“姐姐,您别到时候把我一起抓了。”
“哈哈哈,我姓姜,姜金凤,行四,你叫四姐就行。妹子过来认认门。”姜四姐带着她穿街过巷,从小巷穿插过去,突然就走到大路边,哐哐两脚踢开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发呆的闲鬼。
闲着没事干的鬼刚要跳起来大发脾气,又被旁边人拽住:“你挡路了。”
“四姐脾气大你别惹她,叫一茶楼的伙计都出来打你。”
姜四姐看也不看一眼,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到了一家茶楼门口:“妹子怎么称呼,进来喝杯茶再走。”
萧砺的视线落在柜台上的十二层文昌塔上,众所周知,文昌塔有七层的,有九层的,最大有十三层的,唯独没有十二层。旁边放着一个红色的签筒,里面不多不少九支竹签。要说这还是偶然的话,那后面供的关圣帝君神像,两旁旗斗里竖着几个不认识的三角旗,但有一个的旗帜阵型颜色,萧砺是认得的。
在人间东灭西兴,南破北起,密搜严缉,难遏春笋。在地府也经营的很不错嘛。
“小丽,美丽的丽。”萧砺惯用谐音梗,这东西大多要落于纸面,既保密又有自然反应。
伸手比划了一个‘三把半香’的手势,看起来是伸手去握手,实际上大拇指朝上伸直,俗称大指朝天一炷香,食指朝内一勾,和另外三根伸直的手指合称三把半香。
姜四姐一怔:“难怪你怕姐是鹰爪孙(官差),原来是里马老合(行里人)。妹子尊姓?”
“姓肖。”
“诶,尊姓?”
此处乃是内部审核,外人倘若不明就里,一听还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再说一遍那就被排除出去了,只是里马老合,不是自家姊妹。
萧砺知道此处应答拜兄的姓:“家兄姓窦。”
“尊姓?”
“姓洪。”
姜四姐便不再说话,往柜台后面的门帘内走去。
萧砺直接跟了进去,挑开门帘看里面是一张小炕,并无人影,进门后突然看见室内的景色一变,屋子突然变大,炕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半明半暗的窗口翻看账簿。身后几摞纸张、文件、书报,案头一盏油灯,点点鬼火绿油油的,没半点光亮。
姜四姐呱嗒把脸一沉:“因何一人有三姓你唬我么!”
“父母所生一姓,随身拜兄一姓,咱们洪家一姓。”
姜四姐笑嘻嘻的端来一个盖碗:“怪道看你有缘,原来是自家妹妹。你请喝茶。”
萧砺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个口号怪尴尬的,接下来还要说好几段话,但愿口号都对得上。也好,当年干活时苦苦背了俩星期的暗语和手势、茶阵,气的哐哐撞墙,想不到生前没用上,到死后居然能搞几百块钱来吃饭。
接过盖碗来热腾腾的捧在手里,总算在这个干燥微寒的阴间摸到点热乎气:“乌云盖月水盖月,抹开云雾见明天。入门哈过三合水,洗净肝肠一片心。”
炕上的男人这才询问:“你为何来得这样夜”
“东方甲乙难行动,日月星辰送我来。”
“妹子,咱们这儿有些穷人抵账的私芬(烟),别说鹰爪孙抓那些散客,咱们也要吃货放货(垄断私烟产业)。这是宋三哥。”姜四姐介绍了一声。帮派分部的管理层,都以大哥二哥三哥四姐来称呼,显得亲近又义气,以区别于大寨主二寨主那种粗鄙的土匪作风。
萧砺回忆了一下:“久闻三哥威震世界,仁义过天。自古道当家当家,管尽天下。你哥台果有天才,有地才,文武全才。萧砺礼义不周,少来随驾。”
真尼玛羞耻,很难评价打官腔更怪还是这种套话更怪,反正说出口的时候都默默抓地。
翻译一下就是:俺新来的,给点小额信贷。
帮派会给一些落单没钱的人提供信用贷,第一次给的不多,不追债,不明牌利息。
要是还不上就算欠个人情,日后差遣,还的上就获得信用点数——此人讲义气,日后行内有机会或是借贷都比较容易。反复几次等到信任指数到达某一个水准,就可以拿一些好货去做生意。
宋三的肤色不算黑,人也不算矮,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面容和露在短袖外的手臂和一双手。看容貌不是雁(仙人跳)就是柳(演员偏向演唱类),但看身体上训练有素的痕迹,手臂上的圆形疤痕和刀伤,应该不是。
单阳手递了一只烟,看她用双阴手接了:“小丽,你生前在哪一行讨活路?”
室内的光线还算明亮,旁边有一点半明半暗的幽绿色鬼火,烟没点燃时是梅子香,点燃之后不见烟雾,吸了一口……全然不是烟草的味道,更类似于紫苏话梅的蜜饯,甜。
萧砺本来不饿,冷也能忍耐,但一口下去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饱足感,像是饿了两天之后突然获得一大包蜜饯,哐哐吃完之后那种血糖骤升的温暖和快乐、犯困。
眨了眨眼,靠意志力没有直接食困睡过去:“承蒙窦大哥看得起,在门下挂拉。还请三哥指点。”
挂——金皮彩挂中的挂,指的是靠武力值吃饭。
挂之下又分了四种,其中的拉指的是武装押运。
宋三是当家之人,负责的就是这个,除了管理茶楼和私烟之外,就衡量一下新来的鬼魂实力,给点钱,看顺眼的给指点方向,然后等着对方过一个月两个月算好了利息来还钱。不是高利贷,胜似高利贷。
从炕桌旁边的一摞剪报、杂志中,掏出一张地图:“新丁贵人理应照顾,我这有一张京城的旧地图,你不嫌弃就拿去看看。莫说是本城,便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各自经营的城池,也有咱们金堂銀堂,上四排哥子,下四排兄弟。”
地图虽然旧,信息却非常难得,详细记录了明八门的大致分布,城内花卉市场、草药市场、茶叶市场、祭品市场、城外的物流转运、货运公司、搬家公司的密集区域。
萧砺借了半张纸,标明白了货运和搬家公司的区域,画了路线。折好地图奉还,起身就要告辞:“三哥真乃五岳三山之豪杰,五湖四海之英雄。”
译:多谢指路。
宋三呵呵一笑:“饮茶食芬,前程远大,愚兄不远送了。四姐,给她抓把瓜子。”
瓜子——现金。
姜四姐:“有空常来玩。”
萧砺吃香火吃的饱饱,兜里揣着一张地图,还获得了八百块钱,购买力度大约是八支烟。此处的烟畸贵,而衣服依然只要三五十块钱一件,纸花几元一朵,缠花也不是很贵,鲜花的价格差异巨大。似乎阴间能生产一些东西,但阳间祭祀过来的东西价格不低。

第7章 高工资不可能白给,他这儿肯定有些不一样的工作项目。
城外南二路到南九路这几条路上,大多都是搬家公司、物流公司和一些香火小店,路边有茶摊。
南七路,茶摊上坐着一个老头,对着一碗油茶哭哭啼啼,像是怕人听见似的,小声说:“我这老脸都丢干净了!没脸见鬼了!我不活了,我这就投胎去!”
一个干瘦男子坐在他旁边,也不点茶汤吃,只倒了一碗免费的茶水喝:“怎么了老哥哥,你说说我听听。”
老头深深叹了口气:“咱们做鬼的,远离人间,指望后辈儿孙光耀门楣,考状元,做高官,受人敬重,做祖宗的脸上有光彩。是不是?”
“可不是嘛。”干瘦男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香喷喷的油茶,鬼吃这东西吃不饱,小小一碗浓稠喷香,撒着果干和芝麻的油茶,只是糊弄嘴巴,可确实是香。这
一碗四十多块钱的油茶,正在一点点的失去温度。
老头嘟嘟囔囔:“退一步说哪怕是普通人,忠孝节烈,男女老少端端正正的做一辈子人,做祖宗的也能说一句家风清正。”
干瘦男子问:“怎么着了?”
“唉,别提了,别提了。祭祖没烧高考成绩,没烧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烧了个帕子,我看上面刺绣精美绝伦,染了一点血,还看了半天。”老头双手捂脸:“哪来的糟粕!这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我原配夫人还是个寡妇呢,难道就要低人一等吗?”
干瘦男子气定神闲的说:“想开些,那帕子洗干净了也能卖不少钱呢。唉,家门不幸,老兄你一定吃不下吧?”
“冯天赐,你这无耻之徒,别再来我家赊账了。”
老头端起油茶面,一口都倒进嘴里,哭哭唧唧的走了。
不肖子孙给祖宗烧元帕,我活着的时候可没这规矩!
萧砺躲在暗处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不禁好笑。像是什么搞笑角色的聚会。
‘大路搬家’的招牌下,老板李路躺在摇椅里,翘着脚,手里盘着一串铁珠子,笑呵呵的看着冯天赐走过来:“天赐兄,怎么了这样气恼?”
冯天赐在旁边的鼓凳坐下,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生前就恨一件事,万般都能减省,唯独一日两顿饭实在不能省,非吃不可。”
李路笑呵呵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客气款待他。
冯天赐又叹气道:“生前煮点挂面,拌些酱油,一日两餐也费不了五块钱。现在最劣质的私烟也要30一只,真叫人心痛。”
李路阴阳他:“餐风食露,专心修行,连饭钱也可以省下的。”
嗯?有个上午出现过一次的女人又出现了!
萧砺感觉摇椅上那个男的看到自己了,他的视线有重量,和一路上注视自己的其他鬼不一样,抓抓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她的发型有特殊的设计,常年保持这个长度,往后一梳就是英姿飒爽的精英,一顿乱刨之后一个丑丑的刘海乌云盖顶,扬短避长,把高额和浓眉一遮,看起来就朴实无华。
别人家日薪70~120之间,这家大路搬家日薪160起,包吃包住。
高工资不可能白给,他们这儿肯定有些不一样的工作项目。
而且按照人间的逻辑来推断,还没高到违法乱纪的程度,应该是要求一些技术,或者老板能接一些不对外招募的工作。
李路依然躺在摇椅上,看她走过来。
“请问您是老板吗?”
李路之前拜托红娘帮自己说合,他想找个女朋友,长得还行,性格活泼——就这简单的标准,有人愿意就处一处。之前来过几个美女,要么是太漂亮了不符合要求,要么是话不投机,或者对自己期待过高。今天来的这人,她虽然不会打扮,却相貌端正,鼻梁高挺,脸型标志,尤其是那双眼睛,盖在丑刘海下面,着实明亮动人。身材掩在宽松的外套和长裤下,但步态轻盈有力,生前一定很爱运动。
冯天赐:“你是会省钱的。”
这女人看起来很朴素,可惜了,再朴素的女人也要吃饭。
李路有意把他打发走,坐直了道:“给人家让个位置啊。请坐,是谁介绍你过来的?”
萧砺一怔,打量这个宽肩粗腰身材雄伟的老板,他的样貌到是很年轻:“我看到路口贴了招聘广告,是要有人作保吗?”凎了,就知道高工资没那么简单。让我想想是证明实力还是卖惨。
“哦那倒不用。”李路装作自己没有误会的样子,继续盘着手里的铸铁手串,珠子直径1.5,绕在手腕上能绕两圈:“怎么称呼?”
萧砺随口提起一个过去的曾用名,正经记录在档案里,即使谁能查阅自己的生前档案,也可以解释为自己刚死有点懵:“方应柔,我妈说女孩子应该以柔克刚。”
现在提起这个假名,还是想把负责做假身份那姐们拎出来哐哐踹,用柔术技巧把她啪啪一顿摔。
“小方,你死了多久?”
萧砺道:“两三天吧,浑浑噩噩的,不大清楚。”
李路叹了口气,看着她形体之外飘散的气,有种焦虑的拧绞感,安慰美女:“一般人头七都能收一波祭品,你用不着太焦虑。刚刚走的冯天赐冯老板,他就是街对面的什锦水果老板。人间普普通通的水果鲜花,祭祀到阴间之后价值暴增,你一会过去看看他门口贴的收购价目表,他这人虽然抠,做生意是按市场价收购的。”
萧砺问:“您不愿意用我,是担心我力量不够吗?我生前打工,什么粗活都做过,搬家,送水,超市理货。六七箱啤酒我抱着轻飘飘的。”
李路把手串上揪下来几颗珠子,由细微不可察的微光连在一起,并不是线绳连接。递给她:“拿一下试试。”
萧砺入手就是一坠,这五颗珠子落在手里,真有一百斤上下,单手攥住。
肌肉一瞬间爆发,才没往下沉多少:“这是什么法宝?”
五颗一百斤,你手里这一串36颗,单手七百斤?
“行啊。”李路又逐一递给她三颗珠子,看她单手接不住了,手直往下坠。伸手摊开,看美女脸上用力发红,脖颈上青筋一爆,确实有实力。珠子往回一揉,又成了一串套在手腕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纯银烟盒,里面是十根白纸卷的烟卷:“小玩意,不值一提,先在我这儿干着,想走了说一声。来一颗。我姓李,李路。”他指了一下上头的牌匾,示意是哪一个字。
“谢谢。”这烟一拿在手里,就散发着一股糯米香。
李路打了个响指,指尖卖弄的出现一点鬼火,火焰摇曳生姿,证明这是地府中只有1%的鬼魂才能掌握的控火术。
叼在雪白整齐的牙齿之间,欠身就着老板指尖搓出来的绿油油鬼火点燃,礼貌性的捂了一下,烟味入口就一愣。这是一种类似于在刚蒸熟的糯米饭上狂吸蒸汽的感觉,软糯香浓,里面还带着一点香肠的浓烈香气:“这是?”这口味也太怪了吧?
“便携式压缩干粮,糯米肉粽口味,哈哈哈哈!”李路自己拿了一根苏造肉风味的‘烟’点燃,进行加餐:“小方,在我这儿工作,知道工作重点是什么吗?”
萧砺在门外就观察了室内,眼睛眨也不眨:“厚德载物,尽心服务?”
李路摇摇头:“那是晃点别人的,给我工作就一个重点——遇到关二爷和李太白立刻火速马上通知我。”
他惆怅的吐了个很有烟火气的烟圈:“真不好找,小姑娘,你开始找你在古代的偶像就知道了,清风荡万古,迹与星辰高。老苟,给她拿套工作服。招聘广告上写了试用期两周,你既然刚死,那就到你头七,试用期每天100,包吃住,干得了就转正,干不了你就另谋高就。”
萧砺感觉他人还不错,双手合十:“多谢老板。”
搬家公司上下两层,迎门是一口盖着红布的大鼎,散落着三个圆桌、一套沙发,往里能看到还有四间屋子。认识了同事,还有一个姓钟的嬉皮笑脸的叫‘小柔’,两天内找茬和小钟打一架。门口有脚步声远远的跑了过来。
人力车——鬼力车,或者称之为黄包车,狂奔过来停在门口。
车上一个娇娇怯怯的美女脸带泪痕:“李老板是嘛?”
李路刚躺下晒月亮,又坐了起来:“是我,您是?”
美女唰一下举起一个文件袋,哭的腿软下不了车,抽泣道:“天理寺的王法师推荐我来找您,手续都全了,你这里有什么套餐,让我选。”
李路顾及着男女授受不亲,不好伸手搀她:“小方,嗯。到我办公室来说话。”
萧砺已经出屋听了两句,庙里和尚怎么介绍搬家公司帮忙打人吗?倒是专业对口,搬什么贱货不是搬,有得是力气。他喊人的时候已经上前,搀着美女慢慢下车,往屋里走去。
办公室独立一间大屋,两面是窗,四扇蒙着绿色细纱的木头门。
美女被搀着坐在椅子里,放下文件袋,又从宽松的毛绒外套里拎出一袋钱,直接扔在桌子上:“我妹妹离婚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被扣下了,她婆婆还打人,我又胆小不敢吵架。您这里有什么项目,有什么上什么,钱不够了我再补。”
柔弱娇怯的抽泣道:“我妹妹还顾念夫妻之情,本来只想拿自己的衣服首饰,若依我看,东西能拿的全都搬走,余下的烧成白地就得了。房子是我妹妹掏钱修的,哦,还有一点,老太婆以前瞎了一只眼,也是我妹妹出钱给她治好的。王法师说了,您保管恢复原样。”
李路看了天理寺出的‘强制复原通知单’,还有大差不差的出资证据:“走,小方,老苟,再来俩人,干活走。”

第8章 东风西风,难比我们老板的威风。
哭的哽咽难言的美女叫陈美,她妹妹叫陈淑,目标地址提取出来,变成一张小卡交在老板手里。
李路:“好名字,可惜遇人不淑。不远,一个小时的车程。”
萧砺留意其他人拿了什么装备,老苟拿了撬棍和绳索,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二百多外号胖子的人两手空空,倒也合理,他这副身板不需要拿什么格外的东西,小皮和小钟啥也没拿。她看到休息区有几个盒子,放着些胶带、扎带之类的东西,没有手套,就随手拿了几个加长扎带揣在兜里。
大路搬家的制服是黑色连体工装服,上下六个兜,胸口橙红色的丝线绣了店名和地点。
陈小姐又被萧砺扶上了小货车,老苟开车,萧砺和陈小姐坐在第一排,其他人坐在第二排。
萧砺留神注意了一下这辆厢式货车的结构,在应该是油箱的位置有能量块,并显示内存能量还有多少。令人疑惑的是这地方用什么发电?首先排除太阳能,这儿没太阳。煤电也不太可能,在这里看不到明火,如果是水电的话相对来说合理,虽然我物理学的不好的,但总感觉物理学不能通用。
这些问题显然不适合问普通人,适合上网搜索——如果有网,没有就去找图书馆。
沿途的广告都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贞观、祖龙、汉武、成吉思汗这些词,再怎么不了解历史的人也知道,而且觉得很可能就是这些死去的皇帝本人自己干的,不是冒用商标。
老苟看她瞳孔地震:“震撼吧,我刚死的时候也觉得很震撼。”
萧砺讶然:“真是这些皇帝本人干的企业?他们这……这古代不是士农工商吗?”
老苟嘿嘿直乐:“人家又没亲自摆摊。垄断,垄断懂不懂?”
萧砺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诶??”
老苟被这略带疑惑和惊诧的一声,打开了话匣子:“人家那个体量,那个人才储备,那个财富储备,一开始进入某个新兴行业直接就把别人都挤死了。而且就甭说古代人现代人,谁不想给唐太宗打工啊?别的皇帝影响力是不如人家李世民,但是名人多啊,宋朝那帮臭不要脸的是真敢用岳飞和辛弃疾招揽人才啊。你说就谈收购的时候,把人家的男神带过去坐着面谈,这谁顶得住?”
萧砺:“美人计啊。”
“那又怎么样,明代是真好意思,拿王阳明戚继光胡宗宪去勾引吸引人,生前把人家杀了,死后还要用人家。”
萧砺:“牛啊。那个天理寺是寺庙还是机关单位?”
“大理寺听说过没?再升级一下就是天理寺。咱们这位胖哥哥以前就是天理寺的。”
胖子第一次说话:“事多钱少离家远。”
陈美也哭累了,就揪着小手帕坐在旁边,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无助样,全然看不出刚刚往李老板桌子上扔钱袋买别人眼睛的样子。一双柔荑不安的抓着萧砺的衣袖:“你们能打过她婆家吧?”
李路笑到:“陈小姐和我没合作过,只要相信王法师就好了。”
萧砺闭眼瞎吹:“老板虽然说不上名驰宇宙晃动乾坤,可俗话说得好,东风西风,难比我们老板的威风。”
李路:“嘿。”
小卡车一路风驰电掣,南七路本来就在城外,萧砺职业习惯发作,留心路面建设。
很奇怪的状态,类似于夯土地,漆黑的,看不清楚,但可以排除板油马路。路上没有井盖和道路标识,也没有交通灯嚯限速警告,道路两旁也没有路灯。也就是说,在这里没有地下管线?
两旁边有些公寓,围墙高耸的工厂。
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天空中零零星星的有顺风飞过的鬼魂,有些似乎骑在什么动物身上。
从公寓楼之间有一些坟头?或是大一些的土堆。终于行驶到郊区,篱笆墙外野草乱长,里面稀疏的种了些小葱韭菜,屋里听见女人的凄厉的尖叫。
陈美急着:“到了,你们快去。”
萧砺发现这帮人确实行动迅速,而且配合成熟,分工明确,全都翻过篱笆墙。
李路正要绕后:“小方,找根木棍守住客厅窗口。”
胖子下了车,像个袋鼠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猛一拳砸在对开的硬木大门上,大门和后面的门闩轰然洞开,胖子直接弹进屋内。
站在门口的老太婆尖叫一声,这一声尖啸,震的刚撬窗户进屋的萧砺脑子嗡一下。
胖子也后退了两步。
幸好她手里的扎带已经准备好,悄无声息套过老太婆的头,单手按着后颈用力一抽,正好勒到半死又没那么容易死。
老太婆发出半窒息的咯咯声,倒在地上。让开了视线,露出客厅全貌。
萧砺突然眼睛一亮,她家桌子上摆着一把很好的刀,好到如果在人间出价两万,她会立刻打钱抱走的程度。现在虽然没钱,可好像也不用买,一伸手就拿了起来。
里屋老苟大喊:“小方快过来帮忙。”
萧砺刚走了两步,第六感猛然一动,往后一跃,抽刀上撩,避开青黑色锋利的鬼爪,指尖寒光闪闪,像猛兽似的。鬼爪的长长指甲和刀锋相击时,传出一声刀枪互磕的铛~~~
没等老太婆抓出第二下,胖子已经一招泰山压顶,变得更胖了,直接把她压在下面。
宛若老母鸡孵蛋。
胖子就是很普通的东北胖子,萧砺看起来也只是很普通的青年劳力,二人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的各忙各的去。
老苟喊人的卧室里,俩人控制住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的,按在地上堵住了嘴。床上还有一个长得很像陈美的女人,头发被割了大半,满脸都是被打伤的痕迹,抓着床单哭泣。
萧砺:“你姐姐来接你了。陈小姐,对这男的你想怎么办?”
陈淑抽泣道:“我不知道。”
萧砺目光扫过两人,微微一笑:“苟哥您有什么好主意,让这位美女开心开心。”
老苟经验丰富:“我们俩进门的时候,这货正欲图不轨呢。咱们按惯例,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淑当时就不哭了,愣在原地:“啊?你们”
萧砺也有些惊异,给这么点工资就开始干了吗?
不是谁家带搬家公司和QJ别人啊?你们确定让美女看这个有益身心健康吗?打一顿得了。
我一辈子档案干干净净,别在死后留个案底,到时候耽误我的事业——只要同等的条件,肯定是有污点的人落选。尚不知道勾魂使者的招聘条件。
老苟和小钟一对眼神,笑嘻嘻的从地上捞起男人,一人抓着一条腿岔开,在男人挣扎呜咽中,抱着这内裤男,往柜子一角上用力撞击。两人都算是力工,几百斤的东西搬起来没多费力,拎着这个人更是轻飘飘的控制住。
从惊叫到惨叫,最后更是哀嚎,弄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阿鲁巴。
这玩意轻点弄是游戏,重点弄可以导致残疾。
陈淑既惊且笑:“天哪。”
萧砺默默的鼓掌,这招没想到。
守着后门的李路觉察到室内都控制住了,提着一个老头,在窗口看了一眼,大翻白眼。
陈淑果然不哭了,草草套上一件长袍,被萧砺拿床单裹住,搂在怀里抱出了屋子,直接送到屋外车上去。
胖子还在戏弄鬼爪老太婆,他跳起时轻盈的像个气球,落下时沉的像个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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