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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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饺子]
[好耶,包饺砸!]
[我们一起来!]
[难~忘~今~宵~难~忘~]
[妈妈好温柔]
没看过春晚的鬼不懂这是什么梗,但确实很难忘,突然就加入这喜气洋洋的曲子,一起大合唱。
萧砺有点想尝一口,心理压力有点大,又担心观众们对自己的观感变差,以及连锁反应。
第85章 打完坐就打你.JPG
在开始切肉的时候,马皇后就起身离开影音室,看着就烦,回去拿了一本书慢慢悠悠的看。
朱祁镇脑袋上的银壳被浇筑的非常结实,这也让他保持了绝对安静,在往后缩、往后缩之后,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溜走。找到唯一有可能救一下自己的孝慈高皇后,爬过去磕头。
抬头瞄了一眼,老太太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抬眼,还在看那本《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就继续连连磕头,又在地上写:救我。
马皇后慢慢悠悠看完经书,叹了口气:“你当年做事时不想着天地祖宗,如今给我磕头有什么用?重八又不是那种把江山社稷不当回事的人,他当年水里火里打下的江山,叫你们子孙后代耍?”
当年朱文正有功于大明,我才设法救他,你有啥用。你们是不是真相信‘君父是不会有错的’这种屁话,不读历史吗?
朱祁镇试图狡辩,又写:您当年不信僧道。
马皇后叹了口气:“你这些年脑子被人打开窍(物理)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不开窍(精神上)。乱世里不见神佛,信他们作甚。”现在后土宫的弟子真有法术,真能救灾治病,当然搞一套教材过来努力学习,试图提高一些修行。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不信,难怪你被人耍成那样。
打完坐就打你.JPG
朱祁镇还在地上写:她杀的不是我,是大明的威风
她身边的女官(招聘来的新鬼)马婷婷被烦得不行,没等他写完,悄无声息的溜出屋子,跑过去汇报:“诸位陛下,明英宗去打扰娘娘读经,还和娘娘抬杠。”
朱标:“哎,不懂事。”
朱棣:“嘴都堵上了还能抬杠?”真想灭他满门。
顺便瞪了一眼朱瞻基。
马婷婷愉快的看到这几个胖子瘦子往四周看了看,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出去捉人。
故意走慢了一点,在门外看了看电视,萧砺点着一支烟在哼难忘今宵,准备跳转时间,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听说《五国城自杀案》的大电影下个月上院线,时长仅有三个小时,已经约了朋友假日去看,希望没少太多经典片段。
站在门口女仆低声抱怨:“萧砺太恶毒了,她这样的女人绝对没好下场,谁敢要她。你也真是的,你和英宗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害他?”
马婷婷愕然,嘲讽的上上下下的扫视她,不用多说:“呦~”
恋爱脑爱到昏君头上去了,什么狗屁品味!
女仆怒视她。
朱标正挽着袖子出屋,准备去拖走讨嫌的人,突然回头打量一下:“你叫什么?”
“刘艺。”女仆福了福身,大胆开麦:“殿下,大明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就看着那个坏女人,把皇帝切成寿司,什么都不干吗?”
朱标对母亲身边的仆人也很客气:“婷婷姑娘,你给总管说,查一查她,没事就可以走了。”
马婷婷微微爽了一下:“是,殿下。”审核调查,主要是盗窃、泄露宫廷会话和造谣三个方面,查完之后只有从没违背任何一条条例的人才能留下。大部分人有职业素养的现代人都能做到,八卦自己同事就够聊的了。
刘艺:“可是我也没说什么”
马婷婷:“连寿司和刺身都分不清楚。”萧姐捏饭团的样子应该很性感吧,手臂上青筋暴起,捏着一团柔软的、雪白的、湿润的米饭。
正德已经踹完曾祖父回来:“江湖廊庙心相似,莫道渔樵尽日闲~呦,俩美女要打架吗?说起来打架萧砺打人的时候还真性感,好另类的美人儿。”
虽然不知道读者们为什么疯狂呼喊[包饺砸],但萧砺当女主播就一个原则。
只要不违背原则,观众宝宝们要什么,咱就做什么!
王振府里所有的平价食材都被抄家的士兵搬光,燕窝鲍鱼也记在账册上拿走了,倒是还能找到一个打破了边缘的砂锅,依然可以放油。
特意出去买了二斤面粉,一斤肉馅,二斤酒。
“店家,切做饺子馅,多给你十文钱,帮我调味。”
肉铺老板娘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北京城能不能守住。我男人也去参与守城了,要是城破了,大家都得死。”
萧砺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钱攒着也没用,干脆不过了。这是什么肉?”
“什么都有,驴肉,羊肉。”老板娘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叹气归叹气,拿了约有七两碎肉和板油剁在一起剁的稀碎,又加了些大蒜葱姜进去,拿泡了水的干荷叶包好了,一起上称,按照上好五花肉的价格要钱:“最近肉价涨的可高,这一斤够够的,都快两斤了,都不容易,你给二百文吧。”
萧砺花的钱是从宫里偷的,自然无所谓,丢给她一个两钱重的碎银子:“够够的。”
回家揉面,准备包杂肉大葱馅儿的饺子:“虽然不知道你们干嘛要喊包饺子,我对习俗还是不太了解。庆祝的时候确实可以吃饺子。我先包完饺子煎上。”
弹幕突然诡异的停顿了一会。
[哈哈哈哈哈]
[好单纯好可爱!]
[我的宝贝儿呦]
[妈!!]
[好可爱,包的饺子也好完美]
林云志锐评:“乖女和妈咪二相性。一个成功的巨星。”想到会有一些狂热粉丝大喊‘萧砺我想当你女儿’,很好,‘萧砺我的老公姐’很好。另一些狂热粉丝会大喊‘萧萧!妈妈爱你’,有点恶寒了。
只穿着短裤的人不能在寒冷的秋季露天过夜,北京城十月份已经挺冷了,萧砺可不希望观众们的玩物在冬夜里冻死,那样谁都不能尽兴。
在把煎饺放到油锅里盖上锅盖之后,又解开绳索,把这70%的人提起来放在屋里。点了火盆,给他盖上两床棉被。
朱祁镇麻木的脸上流下眼泪,望向她的目光中甚至有些感激。
普通的观众只会疯狂奚落他这个表情,朱瞻基气的倒仰:“这贱人!不知好歹!”
朱祁钰微微冷笑:“他自是如此。萧砺又喂他吃东西,又给他盖被,还虐待过他,岂不是比也先更亲密更值得亲近感激。”
嘉靖不失时机的发出嘲讽的哼声。
朱元璋淡淡的定调:“你们都是些该死的东西,而且确实都死了。就尽忠职守来说,你们还不如她。”这娘们当差办事还不赖,很巧妙的羞辱朱祁镇。
不像刀笔吏那样刻薄该杀,也比折磨人的狱卒强得多。
有实权的皇帝们虽为谈论,但也算心意相通,早有定论,要是能统一地府,才会选择杀萧砺还是赦免她,用以千金买马骨。统一不了,杀她倒显得欺软怕硬。刺杀或袭击,那是弱者的奋力一击,对于强盛一方来说,暗杀只显得龌龊无能,只有小伎俩。有很多人盼着当第二个萧砺。
屏幕上的萧砺已经转身离开,快乐的奔向煎饺,放了半锅油的煎饺,当然也可以称为炸饺子。虽然省略了先煮再凉凉再炸的步骤,但同样好吃!
一壶热酒,一碟炸的金黄焦脆的饺子。
萧砺坐在月色下,看着远处城墙上星星点点的火把,自斟自饮,金黄焦脆的饺子一口咬下一半,焦脆的喀嚓声,热气蒸腾。她顿了一下,嚼了两口,迫不及待的吞下去,又吃了另一半,一口一个一连吃了好几个,又端起酒碗来一口饮尽烈酒:“恰酒酣气壮,恨赤县倾倒。”
弹幕里一边口水滴答,一边疯狂夸夸。
“是我师父送我的团扇上写的,写的真好。此情此景,突然就想起来了。”
萧砺居心不良的想要宣布自己是后土宫弟子,体制内的人都懂,自己的直系领导是谁,关系是谁,这真的很重要。
林云志看她这副样子,还真有点圣洁安娴,突然打断她:“萧萧,你要不要把圣女做到底。祭祀被昏君害死的无辜将士百姓,还有没于土木堡中的满朝文武。昨天他的肉吧,古代忠臣孝子忌讳这个,今天有酒,还有你亲手做的饺子。饺子好吃咩?”
“一般,肉馅有点变味,也没泡水,挺腥的。蒜烂了点。”
“那你还吃的那么香”
萧砺无奈道:“我不能扔——古代的平民鬼魂见到我扔掉食物,肯定会怨恨。就连普通的现代鬼,在阴间也很久没体会到又有口感又有味道的食物了,他们闻不到味道,看卖相还这么好。”
“可怜的宝宝。”林云志:“那祭祀呢?”
萧砺琢磨了一下:“林老师,事情是这样,咱们这是全地府直播的公开节目。我私下里祭祀他们,是个人行为。如果进行公祭——那我有三个问题。”
“啥玩意?”
萧砺微微笑了一下,又往嘴里扔了个饺子:“第一,我以什么身份,代表谁祭祀古人。第二,我为什么没有祭祀靖康之耻中的无数伤亡。第三,这是固定仪式,还是仅在今天进行?林老师,祭祀这种事,政治意义太强,以前我是在旁边站着的背景板,只管安保,不负责讲话。”
其实蛮好的,感觉自己名望会更高,但谁给我写祭文啊?别突然来这套‘萧砺来站起来给大家敬个酒说两句’,想打人了,卓老师可从来不干这么傻X的事,这种场面是万秘书站起来叨逼叨。
林云志琢磨了一下:“行,我去找人开会。让老杨来掌镜,小卢负责你的退出。等等,插播一个广告啊!柳下娱乐给了一个多亿,无法拒绝。分你一千万的分红。”
内线通话观众们听不见声音,只能听到BGM,看到她在诚恳的说话。
万山在后土宫里看着电视,喝着念过咒的清水,忽然莞尔一笑。萧队长又在义正词严的推卸她不想做的工作,好熟悉的表情‘我虽然很想帮你,但是客观条件真的很无奈’。
一身白衣的中年鬼魂款待他:“贤弟,你看我们后土宫弟子,多有出息。心动了吧?”
万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叨扰数日,看宝刹中众道人都如圣贤神鬼一样,岂有不仰慕的。只是我没有半点修行,不知有何效劳之处。”
“哈哈,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绘画精准,画符也有灵性。”这壮年鬼反而是后土宫中的后勤部门,负责绘制符文,执事们出门融雪时,酌量抛洒的符文就是符文师一笔一张画出来的。不是艺术生就行,这反而看天赋,他两天前看到符文的光华,走过去看是谁浪费东西,就看到万山在描绘建筑物上的花纹。立刻把人拉过来招待。
万山的本意是去会计部门或行政部门打杂,他是懂行的人,干一两个月就能发现哪里不对劲,顺着线索追查下去,非得震惊到萧砺不可。到时候她就知道,狐狸管家不算什么,万秘书才是她又忠实又可靠的合作伙伴,应该优先贴贴。
天光大亮。
萧砺起来先晨练,打了一套军体拳,在菱花宝镜里端详自己,腰杆笔直,走路带风,自信满满。好帅啊我。
把朱祁镇又拎出来挂在树上,今天的绳子勾在龟甲缚的绳子上,把人吊高了一些。
垂下两条雪白的腿。
看着他失血苍白的脸,还有失血导致的黑眼圈,叹了口气:“陛下似乎一夜没睡。还没想到答案吗?”
朱祁镇:虽然想不出来但感觉还有生的希望。
流着泪看她,试图博取一些同情,颤声:“告诉我答案,朕求求你。”
萧砺想起昨天晚上的饺子,货真价值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Q弹饱满的大腿:“陛下认为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昨天割了一百刀,今天再来数一数。”
大腿上血管密集,为了避免割伤动脉和静脉,先用麻绳再大腿根上,用勒断腿的力气狠狠缠绕数圈,开始沉默而娴静的工作。
已经被迷昏的粉丝们:[萧夫人真像古代仕女图]
[贤惠又善良]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好的女人]
[你们有毛病吧?萧姐大杀特杀帅呆了]
[额滴神啊这不就是刽子手吗]
[这是艺术!]
“我有个技术问题想要请教。”萧砺捏着小刀纠结了一会:“明代官方技术真能割三千六百刀??我切饺子馅都切不到这么多。”
[武则天:能,明代领地一直都有剐人表演。每一片肉铜钱大小,你的刀太钝了。]
萧砺用拇指试了试刀刃,果然不太行,忍不住撩美女:“陛下还有什么能教我。”
[武则天:你上次来时,朕忙于公务,没能见你。萧砺,你果然锋利如刀。]朕的魅力已经这么大了吗?
之后其他色批们开始刷:[来陪朕喝杯酒送你宝刀]
她用了一天时间,慢慢悠悠的切干净目标两条腿上的所有肌肉和脂肪。
因为手艺不行,朱祁镇气若游丝的问:“朕要死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呜呜呜”
萧砺给了一个提示:“陛下害过的人,对不住的人。”
“呜……朕从来没有对不住谁啊。”
萧砺装了全场现在终于破防了:“我艹”
不能艹他祖宗,他祖宗在看直播万一说随时都行怎么办,不能艹他妈,万一人家也在看直播的开始撒泼说我耍流氓呢。
干脆一脚踹的他荡起来,叉着腰叹气:“唉,气死我了。这家伙被活剐了都不反思??”
第86章 萧砺气的破防大吼,优雅了好几天,现在不装了,把四肢都变成白……
萧砺气的破防大吼,优雅了好几天,现在不装了,把四肢都变成白骨只剩躯干的人当沙袋,殴打数拳。割断绳子让他摔下来,怒踹数脚。
她也免不了身边即世界,见过自私自利的官僚,见过毫无同情心的普通人,见过那些最狡诈最精致利己主义的官僚,但实在没见过这样的货色。
“他怎么能这样无耻还没脑子?”
萧砺气的碾压他的骨头,直到踩断他血肉模糊的手骨:“既不利己,也不利人,比较利敌。”
[哈哈哈艹]
[我最恨领导是傻逼]
[把他脑袋拧下来]
[萧姐好可爱]
[说得真好]
萧砺气的脑袋疼,她忽然想说古人到底为什么会寄希望于明君,然后想起了历史局限性,以及自己不咋地的历史成绩。于是闭上嘴,去打了一桶水,浇在这半死不活的躯体身上。
“很好,还活着。”萧砺抓了抓头发:“北京城还在保卫中。我没有毁掉你的漂亮脸蛋,你是希望瓦剌人进来发现他们失踪的好朋友成了一具骷髅呢,还是那些被你怀疑是幕后黑手的人来找得你?”
“咳咳咳咳”
朱棣手里一直抓着朱祁镇的发髻,撕开银水浇筑的面具,强迫他看着大屏幕:“你看看,观众们对你多热情。把眼睛睁开。看清楚,有什么感想?”
朱祁镇觉得他是不掌权闲的没事就拿自己出气,大明朝都没了,这事儿还有完没有。
最末的两个皇帝又开始嘀嘀咕咕的推卸责任,说都是他害的。
崇祯:“……我已经自杀过一次,应该没我了。”充满暗示性的看着木匠老哥和万寿帝君。
朱瞻基感觉下一个挨骂的必然是自己,很识趣的掏出一个蛐蛐的皮肤,一抖,穿在身上,蹦蹦跶跶的跑掉了。
朱元璋突然掏出一个碗,抛起来一扣,就把这小蛐蛐扣在碗里。
站在旁边当背景板的马婷婷忍笑忍到扭曲,虽然听说这是洪武皇帝从西游记中得到的灵感,专门修炼的抓人用的钵盂,但怎么想都觉得这个法宝应该叫‘开局一个碗’。
而站在她身边的小茗暗自点头:蛐蛐掉茶碗里淹死了。
屏幕上的背景音乐突然换了一首,是《坐而论道》节目的经典插曲之一,悠悠扬扬的女声唱着:“日日迷花酒,朝朝竞气财。偶然命尽掩泉台。郊外暴遗骸。任使砖敲棒打。不似从来尖傻。”
戒言执事一直在直播大厅,监控全地府各处报过来的怨气指数,和屏幕上她所做的事对照着记录,在她剐人的时候稳定缓慢的下降,但在萧砺被气的发飙,毫无章法的痛殴残骸之后,突然猛烈的下降了十个点数。
他用纸笔记录下来:萧砺被激怒,发飙殴打二号目标。她的愤怒或许和怨气产生了共鸣,我猜测这是一种发泄渠道。怨气的集体意识可能会认为自己被理解,被同情,被感同身受了。这一切的基础在于……怨气的集体意识看到了萧砺,也有观众们所散发的情绪。这不是文章词赋能代替的,人和过去之人的关联,或许也有她的前生前世留下的怨愤。
因为灵魂转世投胎之后,性情总是相差无多,萧砺的前生前世,更多的前生前世,不论是什么性别,必然被这些愚蠢的皇帝和官员激怒。
林云志等了很久,感觉再不回去,萧萧都要完成工作了。
“林云志,都督有请。”
在黑色长袍公服下故意露出粉色裙边的美女快步走进屋里,端端正正的行礼:“都督。”
都督看着这个有能力但是事儿多的下属,含笑道:“云志,坐,你今天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林云志笑了一下,看到他面前的屏幕上就是《直播弑君》,几个幕僚就坐在屋里陪着都督看电视,越发得意:“都督~我想,趁着朱祁镇还没被切干净,萧萧还在虚拟世界里,可以让她祭祀土木堡之变的受害者。或许能降低更多的怨气。”
都督看向幕僚们:“你们怎么看?”
身着后土宫白袍的儒生率先开口:“公祭死难忠勇将士,这件事地府历年都做,明朝领地上洪武皇帝永乐皇帝也每年亲自设祭。但怨气从来没有因为祭祀下降过。后土宫最早就寄希望于此。”
粉凤凰:“林祭酒是现代人,不懂这些规矩。私人祭祀祖宗和正神之外事儿,那叫淫祀。不是她本性淫~荡的淫,是不正当的意思。那些死鬼,既不是她的祖宗,也没有敕封神仙身份,不能祭祀。”
林云志不是随时随地都会跳起来骂人,她咬牙忍了。
第三个人说:“我觉得不行,他们只是怨气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那些坚守战场的百户,平日里在压榨盘剥军户,死于乱军中的忠臣,也在也从农民手里扣走了最后一点粮食和田产……这可是现代网文都知道的道理。”
第四个人说:“好嘛,我去年给你推荐的你终于看了,好看吧!超级牛逼!是万中无一的阆苑仙葩!”
白袍儒生:“我们后土宫有一些猜测,怨气来自那些没有记录,无人在意,无人祭祀的角落,你看历史上那些最著名最冤枉的忠臣,反而没有什么怨气,替他们鸣冤的人太多了。”
都督:“扯远了,你们书友们私下交流。云志,想法很好,但没必要。”
林云志叹了口气,捞一把当家花旦:“萧萧也建议我向饱学鸿儒请教,再听听小册老的意见,再做决定。都督,我太心急了。”
在座众鬼都看向粉凤凰。
都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大家都是鬼,你想要热豆腐吃也没有。”
林云志厚着脸皮笑笑,权当看不见粉凤凰那刺人的目光。开玩笑,亲爹传授的成功之道就是厚着脸皮做正确的事。若无其事的说起备用话题:“都督,还有一件事。”
“嗯。”
“明朝那边本想让萧萧对二号目标进行抽肠,您也知道,这是明朝的酷刑,但我们开会的时候觉得不太行,怕有犯忌讳的东西出现在屏幕上。之前杀秦桧的妻子王氏时也是一样,男的可以剥光了活剐,女的不能解衣施刑,只是勒死了事。禁黄的禁令如此严苛,我们都战战兢兢,一点错也不敢犯。”林云志露出了长辈红包里放了新款宾利和限量包包、珍贵宝石时才会露出的超甜一笑:“都督~能不能法外开恩呢?”
都督却在琢磨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不错,只要是恶人都应该动重刑,男人、女人、阉人只要足够靠近权利,就能做同样坏的事。但观众的心态不一样,酷刑凌虐的对象是男人时,观众们当做狂欢节,但如果对象是女人,不必怀疑,很多人会变得下流。
下流也不是啥问题,上古时期野合,到秦汉唐宋也免不了各自逾越寻欢作乐。
但冥府并没有改变对雪灾的定义,政策既然规定人人都要避开带色气的笑话,就必须贯彻到底,轻易不能改变,不能说之前错了。
粉凤凰顺势讽刺道:“萧桑和林桑还想干什么?”
林云志笑道:“让某些无恶不作的阉人骑木驴,缺什么补什么,补的更多。”
粉凤凰:“你才缺!”
林云志轻蔑而懒散的瞥了他一眼,暗示自己可是个健全完整的人。
都督立刻叫停,感觉话题越来越犯法:“够了。希望你们能团结,为了解决日渐高涨的白灾并肩作战。上天和怨念是不分立场的。从现在开始,谁再无理挑衅,扣工资。林云志,你也一样。粉凤凰是曾经反对过你,但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在一开始就让万众称颂,除了骗子。反对你的声音,有时候比赞美的声音更值得一听。”
二鬼无可奈何的互瞪几眼,俯首称是。
一名侍从突然出现:“都督,团鹤组织的人来闹事了,就在窗外。”
屏幕上的酷刑已经接近尾声。
朱祁镇用最后一口气,满怀仇恨的质问:“骗子,你是谁?”
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几乎听不见。
萧砺低沉有力的说:“我是一个死于非命的鬼魂,一个被迫和亲人分离的孤魂。”
“你应当效死。”
萧砺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冽:“为了值得的人,不是你这样的蠢货。”
朱祁镇仇恨而不甘的盯着她,直到瞳孔扩大。
[为了我!]
[呜呜呜]
[大功告成!]
[萧夫人真辛苦]
旁边放着一个元青花鬼谷下山图的大坛,把几罐搜寻出来的蜂蜜倒进大瓷罐里,顺便自己抱着蜂蜜罐刮了好几勺,又煮了点开水倒进罐子里猛摇一顿,并投入明前龙井。
“蜂蜜绿茶,有点暴殄天物,但是很好喝哦。”
萧砺像个还没下班的屠夫一样叹了口气,捧着罐子喝掉半罐蜂蜜绿茶,然后起来继续工作。她确实有点心累,其实在剐完四肢的时候就有点受不了了。
我又不是外国那些以虐杀俘虏和他国平民作为快乐的变态士兵。
但弹幕里一直在疯狂的尖叫,狂喜,在任何一步都没有观众提出异议。而我们这个节目的受众群就是这样的,可能在古代易子而食的饿死鬼眼里,我这都算浪费食物。
稍微缓了缓精神,想想狐狸管家的毛茸茸大尾巴,那敦实又温暖的煤气罐罐,还带着一个唧唧叫的小崽。想想白杏林、澹台子规、胡桂香这些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再想想万秘书那个……不行不能想他,斗智斗勇太费脑子了。
去掉四肢、大部分骨骼和内脏,还残留着脊椎和心脏,已经完全死去的朱祁镇被塞进罐子里。
萧砺无力再去看弹幕,坐下来假装苦思冥想:“我记得……我闺女看科普节目上说木乃伊的做法是香料腌制……”
戒言执事突然飞快的写了一行字,起身放在杨光远面前:萧师妹的精神状态有些疲惫,建议她结束工作。
实际上不是疲惫,而是在数次濒临崩溃有强行挺住之后,有点恍惚,支撑她的动力快要撑不住了。林祭酒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不负责任的离开了?
同时给主持发了一条消息:启禀主持,萧砺看起来太累了,她不善于使用酷刑,也并未乐在其中。
但仔细想想,对施加酷刑感到快乐那些人不少,死后都去炼成能源块了。
杨光远:“我向林祭酒汇报一下情况。”
卢骥探头看看:“我问问她要不要回来?”
戒言执事点了点头。
卢骥:“萧姐要是累了,回来休息吧。这是后土宫执事的建议。”
萧砺敏锐的问:“怎么是你?”
卢骥:“林祭酒去开会了,还没回来。”
萧砺确实想下班,但现在不好自己决定下班,她怪可怕的:“多谢关心,我不累。快进时间流速,战争之后他们应该会继续查抄王振的家,我很期待他们发现这颗人头的状态。”
辟雍的门口是空旷的广场,既用以重大节日时进行表演,以供乘坐纸鹤、纸雁来回上班的鬼,平时翻窗户往下跳找灵感的鬼,下班之后遛弯的鬼活动之用。
现在这里被净化组织占领了,这个以团鹤为标志的组织举起巨幅抗议标语:“反对不分级!反对公开推广!”
“我们不要看血腥色情!”
“直播弑君,亵渎空间!”
一幅画,画的是被捆绑的朱祁镇,但短裤变得更短,依然带着口塞,带着鞭痕,在脸上和大腿上写了‘罪人、昏君、惩罚’,还在大腿和肚子上画了正字,一些怪异的高光和粉红色打在这幅画上。怎么看下一步都是《强制の惩罚》。
巨大的×形胶带贴在这幅画上,以示抗议。
“萧砺!下流!恶心!”
“打着诛杀昏君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来!”
“救救孩子!”
林云志气的倒仰,在楼上看到这乌压压一大片抗议组织,一口银牙咬的嘎吱嘎吱响。看自己单枪匹马,未必骂得过他们有组织又统一的呼喊口号。
转身就走,去找同事借超高音大喇叭。
第87章 准备冲上前一个人单挑骂翻一个组织,复刻‘舌战群儒但脏话加强……
准备冲上前一个人单挑骂翻一个组织,复刻’舌战群儒但脏话加强版‘的林祭酒,被人拉住了:“拦着我干什么。这帮贱人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