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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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砺在补了一些课,对着一些床和帷帐、手帕、发簪、项链、腰带。这里看起来像个……古代版的家具城。实际上的后土宫的法宝仓库。
许杏花师姐拿着厚厚一本说明书,挨个介绍了这些暧昧不清的东西,究竟在历史上有怎样的记录和故事。“怎么样?’鲛纱帐‘是增强水系法门的,跟你水火不容,但’黄粱枕‘应该不错,他们都说这东西能消除执念。”
萧砺敬谢不敏,学习一下可以避免别人挂起床帐递来枕头时自己反应过激,但不必:“执念有助于我好好工作。如果没有执念,我又何必努力。”
许杏花突然感动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而努力?”
萧砺平和的说:“我闺女,我的未来。”还有我的豪宅跑车名望地位、无数漂亮的冷兵器热兵器我买买买!
许杏花轻声说:“我们的未来。”
萧砺觉得有一丝突兀,盯着她的双眼。
许杏花饱满红润的脸庞笑了一下:“我猜现在肯定有老多人等着拜访你,放学啦萧师妹。”
萧砺没有再琢磨,崇善如流的准备离开,并且把万山塞进参谋部里,不对,先让他给我分析分析,这四位主持之间的共同点,以及为什么突然来教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我做得好,但还不够好?
别人不说(因为不熟),张良就真的不愿意来给我当参谋吗,天哪我也可以登门拜访他三次!
第91章 武德寺里,胡雁归还陪着齐小舟的等候室里坐着。做完笔录,已经……
武德寺里,胡雁归还陪着齐小舟的等候室里坐着。做完笔录,已经简单聊了一会,知道他现在身边还有十几个人跟着他种地,有一点微不足道的修行,不会什么法术,练得八极拳,略微认得几个字,没多大本事,看起来也不是过度的谦虚。
至于为什么不去投胎,这问题其实简单,人间太平的日子很短,战乱饥荒却很长。如果不是灾难和霜雪,以及犯罪,有一部分鬼魂就是不愿意去。另一部分却很乐意赌一把,看看能不能成为地主家有吃有喝的傻儿子。
齐小舟还挺高兴,帮萧砺砍完人,她还叫下人来帮忙应付衙门里的事,真是太好了,不白喜欢她:“胡管家,萧夫人平常喜欢干啥啊?打猎吗,还是会朋友?”
胡雁归不愿意说自己没跟她太久:“我主人平时,不去辟雍开会的时候,读书,修炼,习武。再去拜会高人,学习用得上的东西。她总说学无止境,时间不够用,常常自叹读书的时间少,学问不足。”
齐小舟满眼崇拜的听着:“萧夫人平时练武?你就在旁边看着?”
“是啊。”
“她使什么拳法啊?电影里看她的身手,好,特好,大伙看了都佩服的不得了。”
胡雁归编不下去:“我不知道我不练武。”
齐小舟低头琢磨了一会,真有心投奔,又自惭形秽,准有那些又俊又文武双全的人前来效劳。
胡雁归琢磨主人那个眼神,没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兄你在汉朝领地,真就是种地?带着兄弟来冥府京城是要办事么?不知胡某可有效劳之处,我家主人若知道我能帮上小忙,她一定高兴。”
“岂敢岂敢。”齐小舟蜷着身子琢磨了一会,叹了口气:“是一桩家丑,说出来都丢人现眼。不提也罢。能吃饱饭,能养活儿女上学,好好的日子就不好好过,甚么东西。”
胡雁归也不再追问:“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更何况是子孙后代。说也说不着,管也管不住。”
“您这话说的太对了。”
又等了一会,相关负责人出来签了单据:“齐小舟,你可以走了。”
胡雁归问:“劳驾,我替我家主人打听打听,那三个刺客是从哪来的?”
“……这个,不大方便透露。稍后我们会出报告,发给辟雍。”因为这三个刺客不是冒充的地府公务员,而确确实实是天理寺的工作人员,团鹤组织的忠实成员。实际上团鹤组织因为严以律己,严已律人的标准,在天理寺内部有不少。“萧砺当时是怎么识别出他们仨有问题的?”
胡雁归不软不硬的微笑:“这个嘛,或许会写在我家主人的论文里。”
“诶你这狐狸,这么小心眼呢。”
萧砺落地回家的第一秒,就想走。
门口的礼物堆积如山,还有几辆车停在门口,有人在车边抽烟,充满耐心的等待拜访。一见她落地,纷纷围上来行礼:“萧夫人辛苦,您终于回来了。”
“萧女士您回来了。都督听说您遇刺的事,派我们前来看看。学生孟孝蘅,这位是我的伙伴,李强。”
“萧夫人您好啊。我是祖龙出版社的记者凤箫,约好了采访您但没有约好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
萧砺在心里呼唤胡雁归,我的煤气罐罐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帮忙端茶倒水:“诸位,我刚从后土宫回来,让诸位久候了。寒舍狭窄,诸位多见谅,请。”
都请进屋里,在客厅里排列座次的时候,就有点麻烦。
三个广告方派来的工作人员、辟雍来的不认识的文职人员、出版社的记者,谁更适合先说话呢?
萧砺心说这可真是当局者迷,笑呵呵的袖着手,也不管安排座次:“这倒是当局者迷,林祭酒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突然拿起了没用的男人的剧本!
孟孝蘅拉关系:“咱们都是辟雍的,自家人,姐姐先待客,我们不着急。”说罢,二人就在末尾坐了。
凤箫眼珠一转:“萧夫人,咱们早就约了,只是没定时间。既然这两位都让了,那我也让一让。”
广告来送礼的简单多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请萧夫人美言几句。”
萧砺对此完全不懂:“我们不是已经接了一个广告吗?这事儿自有林祭酒,还有海云露负责商务部分,我说不上话。”
“柳下娱乐出了一个亿,只在下面滚动条滚了一遍广告,这太贵了。海商务准备以此为基准。怎么说,也给安排三秒五秒的植入广告。”
“就是啊,给大元奶茶带货的时候,您亲自喝了,不知道那是怎么个报价。地府难道就不反垄断吗?让那些古代朝代大赚特赚,还不如扶植一些新兴品牌,咱们京城周边的品牌!我没拿别的,拿了一些样品过来,只是一些小甜点。”用现金作为点心之间的填充物。
“萧夫人披坚执锐奋勇向前的时候,可以试试我们家的铠甲,这是全地府最优秀的防具。在古代危险的战场上,死亡转瞬即至,而您一直在无防护的状态下作战。真是太有勇气了。我们老板希望您能拨冗进行一些测试,以便改良。”测试之后,自然会给相应的报酬、
萧砺微笑着听他们上价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拒绝发表任何评价。
准备一会收拾收拾东西,连人带礼物都送出去。貌似影视圈可以乱收昂贵礼物而什么都不做,但她忍不住用政界的标准来自我要求。
正在这里关起门来说话,门口又有喧闹声。
萧砺起身道:“失陪,我去开门。”
一屋子数人都连忙点头。
走到门口又迎来一批客人,到最后则是姜四姐,那位开茶楼的洪门金凤。这相貌平平的中年女人望着她,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深深施了一礼:“您万福啊。”
萧砺愕然:“你怎么来了?”我可不想暴露和洪门有染的关系。
姜四姐露出任何一个掌柜的看见客人时都会有的亲热:“瞧您这话说的,老主顾了,能有机会伺候您,是我们的福气。而且吧咱们鸿运茶楼,本来就承担。萧夫人,您现在大红大紫,身边的伺候人不知道够不够使,我特意带了四个伙计过来,帮您端茶递烟,款待客人。要是宅子里的丫鬟仆人够用了,那我们就在门口伺候听差!我总归能记账跑腿,这伙计,小赵,以前在人间也是个电视编导,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帮您记着内行事儿,不至于有技术难题。”
屋里屋外都是人,这种时候再说春典无异于自我暴露。而且本来就有当着空子不团春的戒条,双方心知肚明即可。
萧砺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也是有事!这是想往节目组里塞人啊。立刻伸手拉住她:“姐,你来得正好!我的管家出门办事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姜四姐立刻做主,记下所有人的要求,封存礼物,款待宾客,安排不同的人先后进书房和女主人面谈。
孟孝蘅终于进了书房密谈,他看到萧砺平静柔和的看着自己,根本看不出过去嗷嗷乱杀的恐怖威慑。但依然不敢冒犯,更加谦恭的行了礼,等她开口才坐下:“姐姐,其实我们都挺喜欢您,也担心您的安危。真没想到,林祭酒居然不给您安排安保人员来回护送,她一直都不算周到细致,都督批评她好几次了。”
姐姐是一种尊称,并非天津人专用,也不是年龄限制。
“是嘛。”
孟孝蘅轻声道:“一点不假,林云志有时候太独断专行,傲慢无礼。这是她个人问题,不是新时代的通病,你看我身边这位小李,就很沉得住气。”
李强笑呵呵的点头:“还行还行。”
萧砺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自矜,摆弄着香饼投入香炉中,轻轻的说:“其实哎算了,为了我批评林祭酒,这怎么好呢?”
孟孝蘅:“有什么不行,我们辟雍一向赏罚分明。姐姐,您评价林祭酒的时候,不用有心理压力,当初选定您的时候,不是她一个人做的主。”
萧砺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是嘛。二位论起来也是我的前辈,当初《直播弑君》这个节目,从草创到落地,都是林老师一腔心血。我死的晚,来的时候已经成型,二位应该看见过,她费了多少心血,辛苦筹划,反复找人尝试,百折不挠。”
李强:“心血归心血,她也不能拿辟雍的资源,拿您的性命,开自己家的买卖。”
萧砺故作讶然:“这话怎么说的?”
什么好日子,洪门建议我引入自己人。辟雍也想让我出头,干掉林云志,还上自己人。
更搞笑的是你们都在后土宫主持的算计之中,怎么,真就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你们就没想过,谁也不是我的’自己人‘。
第92章 《黄泉不复相见——萧砺对血亲祖先的回应》
孟孝蘅点着一支烟,夹在手中,指指点点,花果香气的烟雾飘散在半空中:“您大概也听说过,直播节目上线之前,咱们辟雍和后土宫顶着多大压力,九个大型朝代的领地联合施压,用尽一切保密技术,所有人签的保密合同就能堆满这间屋子。您觉得皇帝怎么样,那都是一群聪明人,哎,早都盯上了这个神秘节目,无孔不入的试图调查、窃取秘密。”
萧砺微微颔首:“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李强:“大伙都忠于辟雍,忠于冥府,没有泄露半个字。”
孟孝蘅:“可林祭酒从来没说过体贴致谢的话,在她看来,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应该为她服务,只有她的辛苦才算是辛苦,稍不顺心就要骂人。都督的信任,我们这些同事的牺牲,别说回报了,连道谢也没有。您下班的时候,好歹还和咱们打声招呼,林祭酒真把我们当工具人。”
萧砺本来只是听听他们能哔哔些什么夺权的理由,收买人的筹码,听到这里是真的破防了。我累得要死时她还在嘲笑我!凸(艹皿艹)!
李强觉察到了什么,她的神态没有变,但屋子里的气氛微微变了:“听说林祭酒和萧姐私交不错,想必她是真心待您的。”
萧砺依然平和:“有提携之恩在前,我在直播世界里苦熬的时候她也没歇着,也算得上同甘共苦。多亏林祭酒是女人,要不然这真心不真心的说法一出来,真叫人害怕。”
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哈哈大笑:“是啊是啊。”
“再不敢乱说了。”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可能主动支持一个男的取代林云志,那样会被人传出绯闻,对她极为不利。那要是用女人取代林云志呢?或者是用她的丈夫取代林云志呢?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哪有一挥而就的事。
孟孝蘅说:“我们都觉得,姐姐你才是这节目的擎天白玉柱。当初,无数鬼魂前来试镜,古人今人都不行。要是没有您,哪有这个节目。”
萧砺点燃了一炷香,安静的沉默了很久,因为没想起来自己要说的那个词是啥。经过一番非常努力的回忆,想起来了,慢条斯理的说:“世上哪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开会听的场面话,你们就悟去吧!
李强和同伴对视一眼,心说这就是她的最终决定吧,明白了。
孟孝蘅:真是沉稳宁静喜怒不形于色啊。
姜四姐送走了两人,回来拿抹布进屋擦了擦桌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这两位看着器宇轩昂的,真不错。呦,他没吃啊?”一屋子都是香火的味道,在吃的干干净净的时候不会流露一丝气味。
鬼魂也要炫耀,一些人炫耀的方式是不把整只烟、整块香饼烧完,留一点点像剩饭一样,宣告自己已经饱足了。更有甚者,点起一只,却不吸走香火,而是任凭飘散。
萧砺道:“我平生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
“真是怪可恨的。”姜四姐调侃道:“要是在人间,还能把点心归拢归拢,给下一位客人端上去。在阴间可真不好办。”
萧砺开玩笑道:“你从空气里捞两碗回去,压缩一下,跟他们说这事最新款分子料理。”
嬉笑闲谈了几句,下一个被带进来的是祖龙出版社的采访记者,凤箫女士。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这当然是笔名,作者用笔名远比其他人用外号更自然,也更能保护好自己。
凤箫迫不及待的打量她的书房,很遗憾,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我能给您拍张照片吗?作为采访您而不是胡编乱造的证据。”
“当然可以。”萧砺已经打开了录音设备,热情的伸出手邀请她合影:“凤箫女士,我看过您的文章,非常有深度,您可以放心的创作。”其实没看过,但别以为我好糊弄,有了合影,你们只会编到飞起,我看过太多和本人没一毛钱关系的采访实录了。
“哈哈哈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归因和分析,描述我看到的东西,而萧夫人身上表现出的旺盛的生命力和澎湃的力量,才是真正让我和观众都为之折服的因素。”
“您太夸奖了。请坐。”萧砺对这方面谦逊不了,我生命力真是挺强的,死了都照样蹦跶:“您想了解什么呢?我一向坦率,而且缺乏深度和思想。”
凤箫兴奋的紧紧盯着她,用一种比较令人不适的目光:“您的姓氏。当前有自称是您的直系祖先,但和您不同姓的鬼魂,在公然宣称您做了一个背叛祖宗的决定。甚至咒骂您忤逆不孝,十恶不赦,喊着要去告状,您对此有什么回应?”
萧砺沉默片刻,这件事她还没和任何人商量过,也不知道古代是怎么看的。至于为什么没探讨过,原因很简单,这是太无关紧要在她心里想不起来一丁点的小事。就算在人间,政审审父母的时候,那审查的也是长期在外地工作不怎么见面的养父和在家里兼顾小孩和事业的养母:“父系还是母系?”
凤箫兴奋的双眼发亮:“目前看起来是父系。这其中有什么微妙的区别吗?您的父母有感情问题吗?”
萧砺恶趣味发作,故意用一种很轻快的语气说:“没有,他们非常默契,在很多事情上都达成一致。我没听说他们有任何矛盾。”
凤箫探着身子,浑然不觉春光乍泄:“哦?”
萧砺真诚轻松又明亮的说:“在把我生下来就送人这件事上,没听说他们有任何争论。”
凤箫差点从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弹起来:“什么?您是被过继出去的?”
萧砺心说居然还有这么个词儿啊,我靠我是不是真应该补课,也没变成那种学不进去新知识的中年人啊我学习能力超赞的。然后平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始终没有回应什么。”
胖狐手脚不干净啊,没把人彻底做干净?还是这帮死鬼在贪婪上百折不挠呢?
凤箫女士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个最大的爆料,下一期刊物上,专访未必能上首页大标题,但身世爆料肯定能:“您能多说一些吗我想为您辟谣,他们的谣言和争论影响您的名誉。”
萧砺哈哈一笑,说起自己的签名:“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难道我管得了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只管坦诚待人。”
凤箫眼珠子睁大,脸上激动的发红:“太正确了,非常英明的决定,任何隐瞒都会被我们挖掘出来……啊我的意思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过继,这在历史上源远流长,有完整的礼法规则。您的祖先不属于生身父母那一支,认祖归宗,认的也不是他们。我要为您辟谣,为您正名。”
萧砺有些惊讶:“我一直都觉得冥府的法律特别人性化,天理寺确实是天理昭昭。不知道对于被收养的小孩,生父母、养父母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算的?”
凤箫简单回忆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过继或是送养的小孩,只有一对父母,和生父生母绝无关系,更不能相认。被过继的孩子绝不可能认祖归宗,就算祖宗愿意,他也愿意,过继的新人家也愿意,那也不行,生前死后都已一刀两断,这是宗法制的基础!是给祖宗磕过头,写过文书的,要是连这都能反悔,那还有什么信誉可言?父母做主送给别人收养的,皇帝赐下姓氏的,这都不能改,这才叫天地君亲。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如何。”
萧砺对此将信将疑,因为激昂慷慨的记者很容易骗人,但这种事又属于一问便知,没有可操纵的空间。挂着卓老师见客人时用的那种温和平静还话少的官样脸,做出一副什么都懂但你别问的表情,微微点头。“我妈——我的养母,她是一位很可敬的女士。她以前是我生母的同学,曾经关系很好。”
凤箫:“那么您是几岁被过继的呢?”
萧砺:“刚出生。”
“哦哦哦!”凤箫睁大眼睛:“这看起来是一种约定。”
萧砺微微笑了下:“或许吧。”
凤箫打了个冷战,想出来一个绝美标题《黄泉不复相见——萧砺对血亲祖先的回应》,真是太符合她的气质,太能引战,太有热点啦!
胡雁归回来上班时就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声,好多客人,我怎么能不在家!
是主人在负责这一切吗?新的女管家,我这么快就失业了吗!!
她只是一个人类,她有什么竞争力!
一晃身循着气味直奔正房:“主人。雁归回来迟了。”
萧砺正好被凤箫逼问到有点局促,立刻转移话题,火速开溜:“不晚,事情办的怎么样?来。凤箫女士,失陪了。”
胡雁归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这是您要的资料。还有另一件事”
俩人进了茶室,关上门隔绝声音。
萧砺捏了捏这些文件:“真的?能使各种酷刑的刽子手这么多?”
“没去招聘,主人。口头专家,民间博士,不用喝酒都能跟人从火箭烧煤聊到地缘政治,解释世界上的一切法则,任何技术性难题,质疑任何权威。”胡雁归看主人笑眯眯的瞥了自己一眼,继续往下说:“我去查了资料,历史上明清两代的刽子手都有档案,然后联络他们。并且去找了一下万山先生。”
萧砺翻看这些资料,照片,年龄,剐过谁,历史上手艺如何都记录在案。需要一个看起来普通、频繁,只会工作不会抢镜的工具人……问题是看新闻时候常有一种感慨,那就是’长成这个德行也能当明星你们可真不挑啊‘’拿根雪糕蹲路边嗦,吃光之前你能看见八个长得比这男的好看的路人‘。“万山不在家呆着有跑哪儿开创事业去了?”
胡雁归一直都怀疑万山会取代自己,但现在那个女鬼真的要取代我了:“万先生按照您的要求去后土宫进行探寻,他现在已经符文部门入职,交了一些朋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月的全勤奖肯定到手。”
萧砺愕然,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或许问万山本人更好,又可以省得演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去把凤箫打发走,然后替我应付其他客人,没什么要紧事我就不见了。”
“好的主人。”
“你尽快招一些仆人来,姜四姐她们虽然可信,不是长久之计。我现在有多少钱?”
胡雁归一直在管理计算着这些事:“不计算名望,单独算上房产、商店、收藏品、总资产到一亿五千万左右,可支配的现金流约有一千多万。”
萧砺惊喜交加:“这么多??”
胡雁归轻声汇报说:“耶律主持赠您的金刀他随身佩戴多年,有法力加持,有价无市,如果有人要买,出价不会低于五千万。精品店的生意持续的很好,山君又压过来一百多万的货,包装后价值能翻五六倍,我是这么算的。至于收藏品,礼物中经常有一些价值十万到百万之间的珠宝,我大致上按照价格分类。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在兑换食物时价格有限。”
萧砺:想起来了,阴间通货膨胀,只有食物很贵。
岂有此理,简直是鬼占狐巢!
胡雁归外松内紧,系好西装扣子,换了一对蓝宝石袖扣,对着镜子翻了一下眼珠,让眼睛变得更黑更亮,昂首阔步走出屋子:“凤箫女士,非常抱歉,恐怕今天的采访只能到此结束了。我家主人有急事要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凤箫略感遗憾,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的回去抢首页。看了看这个相貌并非十分优异,但天然有种风情的男的:“你家主人放着你这么漂亮的管家,还要出去约会?”
胡雁归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说:“岂敢有这等妄想,我家主人公务在身,少有闲暇。”送凤箫记者出了门,回头来又取来一箱包装好的小礼物盒,里面有一盒香饼一盒烟一条丝绦,对其他客人说:“鄙人是萧宅总管,我家主人命我代为致歉,事发突然,主人这两日内无暇与诸位贵客面谈,还请见谅。”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准备留下礼物和信件,拿了礼物离开:“那就劳烦管家转交给萧夫人。今日能在萧夫人家里坐一坐,已经很好了。”
也有人询问:“两天是吧,我可以等。”
“萧夫人又要准备新一轮直播了?什么时候开始,能透露一下吗?”
“我就在这儿等回信,没有回信就不走。”
胡雁归含笑应付了所有客人,转过头来:“女士,辛苦你了。账单给我。”
姜四姐讶然,她带了一个有电视台经验的年轻人过来,本来是想推荐给萧砺,就算人家不一定直接接受,也可以留下先看看,最起码见一面聊聊,行还是不行,或者说想要什么样的人,给透个底。大富大贵了,咱们兄弟姊妹就不看在眼里吗:“不要钱,我和萧妹子本来就是故交,今天过来帮忙的。”
胡雁归微微松了口气,这就比主人嫌狐狸不够专业,准备聘用专业女管家要好。莫说主人觉得我不专业,我也觉得我不专业,地府又没有管家学院让我去深造一下:“掌柜的,交情归交情,没有让您带着人白跑一趟的道理。”
姜四姐:“他们四个给两千就行了,我嘛,我本来是想引荐个孩子,给妹子瞧瞧。”
胡雁归彻底松了口气,早说你要走后门安排工作啊,我还以为要抢我的位置呢:“我去问问。您稍等。”抱着高到让他看不见路的几个大箱子,轻轻松松的走进屋:“主人。”
萧砺坐在茶室里,刚搜索了一下冯道的资料,安安静静的画画。
她素描技术还可以,用一支当做眉笔的铅笔,在白纸上淡淡描绘出梦中萧燕燕睡的跟个山大王似的模样。显然以后还可以借用那个枕头,之前说什么提携之恩,那纯粹是浮夸的表示,但这一点……这生和死的界限,有一点点被淡化了,这确实是一种恩惠。
真想狡辩一下……哪个正常人看见枕头能想起来黄粱一梦的典故啊。但这件事不提还不尴尬,提起来才叫人不好意思。
“拿的什么?”
狐狸本身可以用法力来感应周围环境,并不完全要用眼睛来看,进门之后放下巨大的五个箱子,关上门,拍了拍最上面长一米高半米的竹箱:“一些有用的东西。’馥兰‘的品牌公关,给您送了当季新品。几套衣服和帽子腰带,靴子。”成为一个广告,以便涨价和畅销。
他打开第一个合称材质的箱子,拿起最上面的礼单:“’马铃‘户外用品的公关。送给您整套的夜晚露营高配物资,户外消毒剂和制香工具,隐蔽屏障,自动示警装置,超豪华一室一厅外带淋浴间的帐篷,能承载15CM以下的降雪。”阴间缺乏公共建设,城市之间没有公路,沿途也少有客栈旅店。有少许的危险,但暴雪确保了路上也没有多少车匪路霸,有财力的鬼魂在远距离旅行时,会选择通过购物保证体面。
而抠门人士,譬如李路,他选择雇两个有法力的老鬼,然后轮流开车,并蜷在车里睡觉。
萧砺:“这个好。”
“’兆易‘,一个新兴的奢侈品品牌,明朝试图做的品牌,质量一般卖的很贵。送您一整套首饰盒提包。”
“’章台柳‘,整个地府最高端的文具产业。以一万一只的入门级毛笔而闻名于世,……送了您很多东西,水晶砚,龙鬣笔,雪光纸。这是二十四节气主题的花笺,这是神仙眷爱之花主题,用来写拜帖回帖很体面。”
萧砺伸手翻了翻,每一样花笺都有好几份,全都精美的像艺术品,每样拿出来一份:“这些单独收起来不用。”
“给大小姐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