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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6

不可能辞职的,这件事不成功就一直做下去,不成功便成仁。
“别啊。”辟雍另一名祭酒,诨名叫粉凤凰的阉宦:“除了林祭酒,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样一个犯上作乱的节目。呵呵。人间乱了章程,连皇帝都不要了,这胡来的风终于吹倒了阴间?”

第11章 你做这样的节目,就不怕激发矛盾,使得心向地府的朝代莫名惊诧?
卢骥虽然常年恨靖康三傻,但这种恨是有限又遥远的,听到这个《直播弑君》的企划案时兴奋的一口答应,真到了把刀子抵在一个‘人’的脖颈上时……
刚刚打人时那拳拳到肉鲜血四溅的感觉,太真实了,叫他恍惚分辨不出这到底是死后的世界,还是真实的活人,亦或是已经远去的悠悠岁月。
更重要的是,辟雍内部一些传言,据说所有的皇帝都对这个节目非常不满,准备集火消灭节目组所有人。我真得要和所有皇帝为敌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皇帝们毕竟是同一个阶级,在地府依然各霸一方,拥有巨量的财富和权势,报复我还难吗?林祭酒的宏图大业计划的很好,可是抛头露面的人是我啊。
【屏幕外】
林祭酒心知已成定局,之前面试一听能杀靖康三傻就兴奋的手舞足蹈,开会时镇定自若、侃侃而谈,不仅有独立的见解,领会了地府的精神,还上升了一个高度。王八蛋啊你,不行就说不行,当众给老娘丢人!我是知道我自己不行才找别人来做的!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
“独有孤臣挥血泪,更无奇杰叫天阊。很抱歉耽误诸位的时间,这次依然是我没能准备好。”
其他人和她不熟也没仇,犯不上再去怼一个气的发抖的女人,就胡乱答应两句:“没事。”
“下次再说。”
然后继续凑在一起闲聊,认识认识新朋友。
粉凤凰:“一次没准备好,两次没准备好,这都几次了小林,我不是说你,我是真怕有人说咱们都督识人不明,用了一个骗经费的人。这都几年了?”
秦平戎呵呵一笑,点破这件事的本来面目:“林祭酒,你也不必太苛责其他人。咱们这个节目呢,有没有意义暂且搁置不提,本官不敢妄议朝政。这是咱们地府的大项目,上方(尊敬的拱手)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做成,你们辟雍都督亲自立项,后土宫澹台执事频繁到访,资源都给您给够了。”
林云志跟自己说:成功人士的重点就是脸皮要厚,心态要好。
秦平戎和和气气的一笑:“可是您没想过一点,这个项目成了,历代帝王哪一个不把你们视为乱臣贼子,哪一个不想将你们族诛?这件事要是稍有纰漏,又怎么对得起上方(再次尊敬的拱手)的厚赐?”
“秦大人学识渊博,在人间是学者、大儒,我有件事想要请教。”
“岂敢,请讲。”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林云志故作无知:“这话出自什么典故?”
秦平戎心中暗恼,表面上满脸堆笑,竖起拇指:“林祭酒真个是矢志不渝。历朝历代的明君割据一方,拥兵百万,应者如云,你做这样的节目,就不怕激发矛盾,使得心向地府的朝代莫名惊诧?天地君亲师,自古便各安其位,这可是圣人定下的社会秩序。”
林云志心说你这个投降派懂个屁。
不软不硬的说:“秦大人是觉得自己比上方、比后土宫、比我们都督更懂什么叫社会秩序?”
秦平戎这才正眼瞧这个刚死没几年的小女鬼,笑呵呵的说:“林祭酒真是巧言善辩,老夫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你我同殿为臣,略说几句话,也不会被人扣‘妄议朝政’的大帽子吧?”
林云志道:“是或不是,对或不对,我不敢妄议。恍惚记得古代位列三公的、现代省部级官员,也有妄议朝政的。就看他跟谁走。”
秦平戎心道: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把这些人都礼送离开,这才又一次看向唐殿臣,隐隐的有些羞愧。
唐殿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好人缘,吃饱了香火,闭着眼睛打坐消化。多而精粹的香火能提高一点不透明度,很少一点,胜在积少成多。
眨了一只眼睛。
林云志没懂:“唐大哥,您不用跟我wink。卢骥这事儿证明了,您看人很准。”
卢骥还在投影设备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去慢慢解他出来。
倒也不怎么急,暗恨他丢人,行就上不行就说不行,这半截拉跨的。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唐殿臣又挤了挤一只眼睛:“她可是在尸骨不全的基础上,一刀就插进我眼睛里了。”
林云志眼睛一亮:“那看她人品如何?我挑能说的跟您说吧,之前有个人把徽钦二宗捆好,阉了,杀了,一切都很好,然后妇人祈命,他强赵佶的妻女。”
唐殿臣大惊:“无耻之尤!能被选中的人生前应该没犯罪记录啊。”
“是的,东天仙查了他生平事迹,可是生前没干不代表他不想干,带回来之后送到能源厂了。”林云志焦虑的挠头:“失败的面试里就这一个犯罪的,另外两个人的问题是,事到临头在‘二圣’的恳求下收起屠刀,对着镜头义正词严说要他们两个一辈子活在对宋朝愧疚中,并认为这是最好的惩罚。”
唐殿臣惊的后仰:“emmm什么玩意。”
“我们不写台本,让他们自由发挥,发挥出一些破烂来。写了台本呢,演不好,而且不论男女都在搔首弄姿,他们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直播弑君》是一件严肃的有教育意义的项目。”林云志心说真正有本事、有才干、文武双全相貌堂堂谈吐大方的人,又不愿意来做这个过分得罪人的项目。
唐殿臣默默点头,虽然他也没明白这项目除了看了快乐之外,有什么教育意义。但快乐就很好!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萧夫人死后表现的体面克制,很是随遇而安。杀伤他人但不失礼数,战力超群,冷静自持可堪大用。”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卡,上面是萧砺的‘行状’,分别有生前照片、遗照存影、不透明度、生前死后评价、人际关系、生平事迹。除了照片之外大部分都空着,会由其他部门调查后填写。
按惯例,林祭酒会发函要求东天仙详细调查萧砺,之后她们再谈。
林云志惊的差点飘起来:“她刚死的时候不透明度高达14%,这几乎是普通人的三倍!!”
大路搬家公司的人到的时候,这三间民房正打的和塔防游戏似的。里面老太太往外扔盘子碗和菜刀,外面的老头老太太带着几个壮丁,往屋里咻咻射箭,里外怒骂不绝,用的是某地方言,但听语气也知道不是好话。
李路:“几位这是怎么了?红老先生息怒。”
红老先生满脸悲愤:“李老板,我们小姓人家,比不得您家门望。”
李路:“五百年前具是姻亲,何必这样难过。今日这是?”
“哦,这是天理寺的判发的文书,请李老板过目。”
这老太太姓王,在人间时王老太偏疼废物大儿子,几乎百依百顺。女儿和小儿子从小就不受宠,等到中年事业有成,连带着结婚对象和孩子都更优秀,王老太作威作福,非说大儿子是家长,要来的钱都给大儿子,孩子给买的养老房也给大儿子,还要所有人都听长子的。女儿和小儿子当然不听,但难免被母亲勒索钱财。
她死后没一年多,大儿子没人给做饭没人收拾屋子,天天蹲家里玩游戏,终于脏死了——技术层面上则是因为垃圾太多产生霉菌导致感染。
王老太找到红家的宗族,指着自己大儿子说这是长房长孙,天纵之资,聪明勤快能干,家庭兴旺全指着他操持指挥,又很孝顺,是不是应该给孩子提供房子和工作?
祖先被骗的一愣一愣的,因为他家确实很兴旺,很有出息,他也从事过一些很体面的工作——父母和妹妹弟弟给找的关系。母亲死了每半年儿子就‘伤心死了’,也确实是孝顺。这得重点培养!
成功的宗族有一套成熟的运行逻辑,除开血缘关系的宠爱,其他资源则倾向于有本事有发展前景的人——读书的考取功名、经商的赚大钱、一点地方武装力量用以保护产业。其他普通人则是负责出钱‘守望相助’的,更无用的则承担更多劳动。大儿子上班第一个月,装模作样的努力,宗族分给他居住的房产被他抵押出去。现在天理寺判了强制执行。
萧砺和其他人一样,探头吃瓜,偶尔瞥一眼扔盘子的老太太,这老太婆有点能耐,那盘子扔的速度极快,而且力度很大,几乎能嵌入鬼魂体内。有一些完整的还会原地爆炸??你们这战斗力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红老先生摸着头上的包:“这房子没有后门,门窗都被封住了。这老太婆虽是红家的媳妇,本事也大,但目无尊长。”虽然是冷门姓氏,但也有几万个鬼魂,其中也有能打的。可是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让自家有本事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干了错事?花点钱嘛,也别弄的宗族内全都知道自己家门不幸。
王老太生前的时候自己做生意,死后不仅不透明度高达9%,而且做出一副老实本分受尽折磨的样子,吃苦耐劳的刷碗时,误打误撞的学会了用法力灌注在瓷罐中制造爆炸。
李路一看这老太太还挺年轻,甚至可以说是颇有姿色的悍妇,就是那种你跟她因为停车位吵架,她扯开衣服躺下撒泼的人,立刻指挥:“研究一下怎么破门,老太太视野占优势,小方负责收拾老太太。小方?”
萧砺已经悄无声息的上了房顶,轻轻的揭开瓦片,观察屋内环境。
胖子轻飘飘的跳了上去,像一个又大又圆的气球一样,他甚至没压弯房顶上的野草:“怎么样?”
瓦片下面是细密的木条支架。萧砺唯恐光线透入进去,只掀开了几片:“屋里有三个人,儿子和老头在吃香火,老太太旁边放了几筐瓷器碎片。大门上的门闩比胖哥胳膊还粗,另一间屋子的窗子内用柜子遮住。”
胖子可以压垮房顶直接压住老太太,但会造成旁边一些财物的损失。
李路也爬到房顶上:“我看看。嗯最好能找个箭法好的,在这儿一箭撂倒。可惜没这个人。胖子准备从窗口突入。他妈的,敢吃我的香火。”现在是她家的,但马上就是我的了。
萧砺:“这么巧,我射箭拿过业余组第四名。”
李路有些惊讶,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会这些的人:“好极了。”
胖子:“强壮的鬼有一定的防御力,红家没带专业的破甲箭,咱们公司里压根没人会射箭。”不是拉弓搭箭就算会射,二十步外得有命中率。
李路目光一闪:“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
萧砺下房顶找红家的人拿了弓箭,半跪在房顶上,拉弓搭箭瞄准王老太:“我老师觉得女孩子一定要温柔大方,多才多艺。”
“你老师让你练举重和射箭是吗?倒也没错,这很拿得出手。”
萧砺微微笑了一下,一松弓弦,离弦之箭直接瞄准老太太肩膀而去。
霸占房产还不是杀人的罪过,这一箭命中了,但没能刺入太深。
老太太急转身,抓起一个罐子向房顶上的漏洞掷来。
萧砺刚刚看她扔出罐子能产生爆炸,手中第二箭的方向微微一偏,瞄准老太太的脸。
羽箭离弦之后,才往旁边慌忙一跃,离开房顶落地一滚,躲到视线死角。
李路直接竖起一面火墙硬抗,而胖子已经趁机使了一个珍珠倒卷帘,扒着房檐边缘,双脚一踹,进去正落在面门中箭的老太太身后。
胖子两拳打翻老头和胖儿子。
萧砺轻车熟路的跳下来,把老太婆五花大绑。
红家的人开过来一辆车,把三个人弄到车上去,准备带到荒郊野外暴打一顿再放生:“房子里的东西都归李老板处置,房子就不用烧了。”
李路笑呵呵点头,招呼其他人:“搬空。”
那废物儿子和老头正抓紧时间吃掉所有存的香火,气味飘散,被大家分了吸了,吸的直打饱嗝。
旁边放着两个长条木盒,尚有一个是完整的,贴着套印图案的宣纸包装,金色的梅花枝条舒展,还有香积寺出品的防伪标识:“小方,这个给你。我好吧?”
阴间的香火食物有三种,香积寺官方生产销售、香积寺给认证标准可以生产销售的品牌和个人制香师、以及私烟。戏称为:嫡出、庶出、私生子。
萧砺颇为惊喜:“多谢。您真是很少见的好老板。”有些傻逼老板,看到员工有本事不给加工资只给加工作,而真正的好老板一边给加工资一边给加工作。
这一盒金梅花香市价880,里面只有一支。但是有市无价,前两天在街上闲逛,看有人出价1400求购。
李路笑而不语,接了个新活,有跨城市的押送业务,正在想去哪里找能保密的弓箭手,经常合作的小哥三年前投胎去了。今天这不就有了?
小钟就觉得他俩不清不楚的,在旁边冷笑一声:“那你就身体力行的好好感谢老板呗?”
李路真的烦了:“你他妈管不住嘴就直接滚。”
胖子也无语:“算逑。”
小钟:“开个玩笑,老板别生气,小柔姑娘也别生气,生气不漂亮了,呃”
萧砺一脚正蹬,直接把小钟踹飞出去,大步跟过去,五指张开,抓着他的脑袋直接按在泥土地中,薅着刘海头发攥结实了,像抓着一块石头敲核桃那样,用力砸了几下。
起身站在旁边,等着他爬起来再挑衅。今天非给打服了不可,逼老板开除他不合适,那就逼他自己滚蛋。
另一个搬运工:“嘿,有求必应!”
李路:“噗。小方,上车。钟谨,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萧砺毫不犹豫的跳上车上,关门:“我还是挺想在这儿长时间干下去的,他这么造谣”
李路打断她:“公司不管员工打架的事,我开掉钟谨,是因为他太蠢了。你干了几天了,他还看不出你比他强得多?地府不是强者为尊,更看中人品,问题是他人品也不咋地。你现在不透明度多少?”
萧砺闲下来就内敛,聚气,生前用来调节心态的打坐在死后似乎能让身体更紧致,谦逊的笑了笑:“还那样,没有名师指点,自己摸索又能有多大进步?”16%了。

第12章 九山八海,十京四塔,四十五座城池,城池之间是巨大而遥远的旷野。
茶楼里人声细密,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在讲长篇演义,萧砺要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听着贾家楼三十六友结拜,过了一会唱曲的美女怀抱月琴上台,轻拢慢捻,歌声婉转,虽然听不懂但很好听。
伙计走过来,单指扣桌:“四哥这会有空。”
依然是柜台后的门帘,屋里生活气息浓郁,物品繁多,水瓶烛台茶叶罐、瓷的人偶、绢人和关公像。炕桌上依然堆着几本账册,一盏绿油油的灯。
萧砺进门时桌上已经摆了茶阵,一个茶壶放在中央,四个杯子拉开距离放在四周。她就认得这是个茶阵,但当年真的没背下来,这都什么玩意,表达什么意义,该拿什么杯子喝茶,记不得了:“久闻三哥站得高望得远,站得峨嵋山,望得洞庭湖。我得着一样宝贝,请您品鉴。”
“自家姊妹,何必多礼。”
“乡野粗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宋三看着她放在自己眼前的木盒,拿起来一看,原装未拆封的:“金梅花香,这东西的市价,已经高到月干(两千)。”
萧砺笑道:“凭他申形掌爱(六七八九)高不过四哥义气。”
“好好,盘儿摄忠祥点(长得漂亮人又是好人)。”
一般高利贷是九出十三归,洪门这里的信贷则给的比较低,还钱时,借八百还一千,就算是有义气——信用积分提升,要是还的再多,更是有口皆碑的好兄弟——获得新的信用权限。
但萧砺给的实在太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又不是当官的还用拿钱养着。
宋三看她没动茶阵,大概是记不清楚,倒也是,现在年轻一代人都记不清楚茶阵的用法:“莫说合字贪恋枸迷杵(银钱),攒儿亮(明白道理)没过你我。你只管言语。”
萧砺也不拖延时间,拿出一张纸、一个装满现金的钱袋,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刀:“我只求安根(吃饱饭)。这是路上拾得的,不敢用。”
宋三仔细看了看要求,倒也合理,钱财也给的厚厚的,没打算占便宜。就交付从人去取,接过刀看了看:“好青口,要改换装夹嘛,最好是找个刀匠,其次就是用‘折纸’遮掩,我们这儿的匠人工期排满了。你要是认得会‘折纸’的人,求他帮你换个装夹和刀鞘,大概出刀十次才会坏。”
萧砺生性谨慎,借他的凿子和锤子,亲手拆去任何有定制痕迹的东西,用砂纸磨去刀身的铭文,破抹布缠着光溜溜一个刀条拎回去。
找到纸具店:“姐!我捡了个大漏!快帮我修修。”
女老板正穿了新做的小裙子,她仔仔细细的画了半个月花纹,在门口炫耀:“什么好东西让我康康!”
萧砺奉上刀条,期待的看着她:“我一看就觉得你能修好它。”
“能倒是能,折纸和白乳胶能创建万物,但耐久度不行,大概能互砍六七十次,我怕你性命相搏的时候刀坏掉了,那不是要命嘛。你看我裙子怎么样”
萧砺那捡漏的兴奋本来就是装的,现在愉快的做出一副被惊艳到的样子。
对门生鲜蔬果的冯天赐不自然的踱过来:“方应柔是吧?刚刚那个小钟可是大闹一场,被你老板放火烧了个半死。”
“你有事吗?”
“街里街坊的,闲聊嘛。”冯天赐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穿的衣裳虽不算破烂,倒也朴素。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听说你刚死没多久?年纪轻轻的,是被人害了吗?怎么死的啊?”
萧砺研究过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单打独斗,会有人调查我的死因,为我复仇。他们甚至比我更着急,也更紧张:“害,这个事儿,飞来横祸啊。”
冯天赐也不是真关心她怎么死的,直接切入重点:“听说你手里有金梅花香?我这话是为你好,这东西你拿着可不会品鉴,出厂价880,我给你个高价,1280,怎么样?街口那家收购价才1200。你们这一行可不是常常能有这么大的收入,上次弄了几盒私烟吧,我都不惜的收
萧砺:“三千六,别的免谈。冯老板,你以为我出去转这一圈为的什么。要不是那两家店挑剔开封了想往下压价,还轮不到你。”
冯天赐都要炸了:“疯了吧你,就一支香你想要三千六,那得是什么档次的……呃呃呃?真的假的”
萧砺赌的就是同事没看清楚香尚未开封,老板看清楚了但是不会说,小盒里细棉布的衬垫上,金色纸条端端正正的固定着三根香。淡雅的梅花香气瞬间飘散出来,浅棕色的香约有五寸长,粗细匀称,质地紧密。
冯天赐贪婪的嗅了嗅:“好,好,三千六,说定了。”
萧砺做出一副虽然警惕但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钱货两讫,你鉴定清楚了再拿,可别又来找我退。”
“不能够,我冯天赐的名声虽然不好,只是因为抠门,从来不骗人。”冯天赐嘿嘿一笑:“你要是捡着什么开了封的好东西,折断了的,我都收。小姑娘家家的不懂,这行里水深着呢。”
萧砺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回到公司里,找个角落一呆,继续看那些积存的报纸和杂志,往本上记录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信息。眼下基本上能确保月薪五千多,一年六万左右,如果这个生意慢慢能做起来,不出什么意外,道年底差不多能做大一点,具体有多大,就看地府打击的力度。反正被抓到也只是罚款和鞭刑。
自己还算是聪明,也很干练,不论什么环境都能活的不赖。但在小孩上初中之前赚上几百万,给她的精神问题治好确实得拼一下,不拼不能赚大钱。姓冯的还跟我装逼,不就是真包装+假香、假包装+真香、零碎的香打碎重组就当原装的卖吗。
边上的同事们打坐的打坐,打牌的打牌。闲聊的凑在一起疯狂探讨新闻里今天播的两个重罪案件,萧砺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下,一个是‘某男身患艾滋后故意传播给女友和两人妻子,死后按照伤人逃逸判罚后提出质疑试图越狱——他妻子再蓄意传播给其他炮友也犯了同罪’。另一个是‘夫妻吵架时数名围观群众疯狂起哄呛火递东西拉偏架,致使一死一伤——起哄这帮人死一个抓一个’。
判的不错!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停下一辆漂亮的马车,两匹毫无杂色的漆黑大马套着挽具,先跳下来一名身材矮小的黄衫仆人,一双豆豆眼向室内张望:“李老板在吗?”
小皮就负责在门口等候他们:“在呢。正在等常夫人。”
马车的帘子掀开,走出一位优雅的中年女人,穿着绘有玄妙花纹的银黑色长裙,手臂纤细,留着长长的黑色指甲。轻轻在仆人肩头一搭手,相当优雅的跳了下来。
萧砺在屋里一望,就觉得她非比寻常,不只是妩媚,而是看过去就让人心里一荡。
李路火速迎了出来,穿的格外正式,短袖外面穿了夹克,作揖:“常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么?”中年女人咧开红唇笑了一下:“多余的话我也不说,合作这么多年了,你一向是很可靠的。”
“放心吧。”
马车里抬下来一个大红描金的箱子,箱子上贴着封条,两旁有黄金把手。
萧砺不漏痕迹的打量这个箱子,里面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那是镀金或是纯金的把手。
李路亲自把箱子抱进屋里,塞在保险柜里,感觉这两天财运有点太旺了,当然危险也增加了不少。老苟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和胖子一起商量谁留下来负责其他工作,谁跟过去押运。
至少五个人,李路,老苟,加上负责射箭的萧砺,还得再加两个人。
门外黄包车和脚步声传来,有人轻佻的低声说:“快看美女。”
萧砺抬眼一看,这女人有点眼熟,像陈美但不是。她妹妹?
陈淑已是焕然一新,被割断的头发恢复如初,一头乌发松散慵懒的垂在肩头,手里捧着一个点心匣子,身边放着一个手提箱。到大路搬家公司门口:“请问,啊你在啊。”
迈着小碎步跑到萧砺面前:“那天谢谢你去救我。”
萧砺只觉得她不自然,但自我要求高的美女总不能甩着脚丫子走路,肢体语言只是伪装的一部分,自己最近还稍微装点驼背和歪着坐:“甭客气,你姐妹找的我们老板,我没做什么。”
陈淑没有陈美那样美,只是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就开始说:“我爸妈死的早,后来好不容易到死后团圆,碰上大灾他们又被迫去投胎,我被男人骗了,莫名其妙结了婚……”
萧砺有时候不得不听人抱怨很长时间,就练就了貌似认真实则魂游物外的走神绝技:“嗯……嗯?……唉……唔……”
陈淑:“我还没问姐姐怎么称呼。”
“方应柔。”
“我能叫你柔柔姐姐吗?”
萧砺断然拒绝:“不行。”
“可是你看起来很温柔,很可靠。”
萧砺双手抱胸,逗她玩:“我也可以不温柔。靠山山倒,靠人人走。”
陈淑幽幽的叹了口气:“天地一刑场,苦尽皮囊弃。我有点害怕,搬到你附近住你不会嫌我烦吧?”
萧砺笑呵呵的也不说话。现在的同事都是男的,大家不聊私生活,会聊打架、武器和建政,偶尔有些低俗恶毒的笑话都笑话别人。
隔壁纸具店的宋老板爽朗大方,常在一起闲聊,但交情只到聊聊小孩、化妆和吃喝玩乐。
这美女满脸写着‘我想了解你’,这不是给我增添捏造人设的工作量吗!
李路走出屋子:“你是陈美的妹妹吧?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见见之前救了我的姐姐。”陈淑颇为专注的看着萧砺。
李路:“见到了。请回吧,我们有事要闭店。”
陈淑问:“什么事?”
萧砺起身送她出去:“公司机密,少打听。”
陈淑忽然一怔:“你怀疑我么?”
萧砺笑呵呵的推她出门,关门上了门板,转头问:“这小女鬼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
每个人的信用积分起始点都是0!OK?我在别人心里的信用积分也是从0起步的。
小王整理麻将牌:“不晓得,不过你要是理科学霸的话,配上这个身材,斩女无数。”
“诶对哦,之前报纸上写的‘最受女人欢迎的伴侣条件’,就小方这样。”
“美女救美女嘛,又是你把她抱出去的。”老苟眉飞色舞的说:“我两个前妻都是被我英雄救美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嫁给我了,后来反悔又跑了。激情上头,很正常的啦。不过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唠叨粘人。”
李路板着脸笑不出来:“老苟,小方,小王,小黄毛,你们四个收拾一下,准备出差。胖子全权负责单位事务。大概三天路程,自己去库房拿武器。半个小时之后出发。小方是第一次去,我格外多说两句,做好伪装,不要让人看出来是搬家公司的人,对路上的每一个人保持戒备,听指挥。这一趟成功回来,我请大家去永昼吃最顶级的香火。还有别的问题吗?”
黄毛男举手:“老板能别管我叫小黄毛吗?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这一叫人品都坏了。”
李路又不看漫画,断然否决:“哪有这么一说。那你纹个身去,我叫你小青蛙。哦互相之间不要叫全名和真名,必须防备‘呼名下马’,干仗的时候突然僵住倒地那可是要命的。伤亡不多的时候我会把你们救回来找大夫,要是伤亡过半那就各自认命,所以谁也不要落单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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