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理论上来说不能，但后土宫弟子也会在背后蛐蛐讨厌的人，并用上专业设备。
李世民这件事只有两个目的， 第一让朕先爽一下，第二，这次直播消前期完全由唐高祖主导，前期宣传已经深入人心，他消耗了巨量的能源，没取得成就，但能收拾场面的只有朕。
他开始之前，就关闭了洛阳城外的主观推演变化，只留下洛阳城内以及安禄山所有军队的推演，让他们保持活力，也保持战斗力和观赏性。
被射死的安军士兵横尸街道，躺在他们屠戮的洛阳居民旁边。虽然安禄山的士兵旗号杂乱，也没有统一的军服，什么颜色都有——以李世民的标准来评价的——但军中卑将和校尉在看到三个人杀进成之后，只愣了一会，就吹着口哨呼喊着：“敌袭！敌袭！”
“上马！快上马！”
“你彪啊！戴上头盔！”
城市里游荡劫掠的士兵虽然狂野，但确实彪悍，尤其是在看到敌人只有三个的时候，立刻嗷嗷乱喊的翻身上马，马背上还驮着抢来的脏物，就已经奋不顾身的冲杀过来。手中的弯刀和唐刀在半空中画着圈，屁股不安的扭来扭去，
并在距离三人的五十米外取下弓箭，开始疯狂放箭。
李世民拉弓搭箭，弓弦响动如琵琶声，顷刻间又有数名士兵跌落马下，被踩成烂泥。
超级帅哥和超级大美人一出场，大家就高兴起来了，舞起来，CP乱吃一口先。杨玉环美则美矣，但只能单独出境才美，李隆基太老了扣分，大特写更是扣分，怎么拍都是干巴老头。
编导也郁闷，也没精神通过镜头语言展现什么。现在则不然。
镜头切换到李世民视角，只见箭雨漫天迎面席卷而来。
一个紧张刺激铺天盖地的仰视镜头，照着遮天蔽日的箭雨。
镜头略过尉迟敬德，重点放在光辉灿烂胜似闲庭信步的李世民，以及微微有点紧张频繁眨眼，有些不安因此更美丽的狄青身上。
狄青为了这场直播，找辟雍的太医把自己的容貌恢复到二十岁那年。他保持忧郁的五十岁中年人形象上千年，这次被人劝服，漂亮脸蛋在当年让人嘲讽戏谑，现在却可以吸睛。
现在是身穿雪白胡服的二十岁忧郁美男子。
观众们：[啊啊啊啊啊！好帅！！]
[妈妈他好帅啊！]
[那个美女是谁啊！！]
萧砺极其专注的看着屏幕，一瞬间精神百倍，她也想知道那个美人是谁，凭经验来说这应该是个男性，但凭姿色来说，难道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婆吗！
李世民爽的几乎要大笑，无限容量的箭囊也太爽了！在以前的记忆中，上阵冲杀时自己的箭用光了，亲兵携带的箭也用光了之后，真没得用。
他的箭囊里不光是无限模式，还配置了天策上将箭和普通箭两种，前者更粗更长更重，所有数据几乎是普通箭只的一倍，堪比宋代的神臂弓专用箭。
“敬德，你看他们行军毫无章法，和咱们当年打的贼寇别无二致。”
尉迟敬德大笑：“哈哈哈哈哈！冲！”
他狠狠催马上前，越过一个马位，自从二百年前的大战之后，已经太久没有披挂上阵了，今天终于又能纵情厮杀。关起门来修行练武有什么意思，就得如此！
就在他疾驰前冲，尚未短兵相接时，一左一右飞出两只天策上将箭，如黑龙出海，快若流星，嗡嗡的飞向迎来的敌人。
一剑贯穿了安军的喉咙，余势未歇，凭借惯性带起尸体，箭头又刺入后面一匹马上的士兵，这一下虽未直接杀人，却吓煞人也。骑兵之间的距离可不是步兵能媲美的，就算在前进的过程中也差着一个马位的距离。
神乎其技，谁不惊骇。
尉迟敬德手持马槊冲入混乱的敌人之中。
狄青在他加速时也同步加速，终于在身先士卒之后达成另一个成就——冲的比皇帝稍快一点。他用的是大宋屈刀，同样是长刀，近战兵器则是破甲锏。
来人若是轻甲就用刀砍死戳死，若是身披重甲宛若铁罐头，就一锏砸扁罐头。
两种兵器随意切换，无比丝滑，无比迅捷。
萧砺满怀怅惘的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目不转睛：“师父我想学这个。”
耶律主持：“我不会。”
萧砺有点急了：“找人教我。”
耶律主持按了按她后脑勺：“徒儿莫急。这三个人生来就是行军打仗的天才，生前已至巅峰，死后又有千年的经验，唯手熟尔。他们练十年大于别人练到死，这就是天才。”
萧砺本来在头脑发热，但不得不承认，专业MMA的美女就是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打。我也很努力，天才比我还努力，她还比我多天赋。真特么服了。
屏幕上，李世民在放箭间歇竟还有0.5秒时间切换地图，动态视觉属实过人，看到和安禄山之间的距离，更重要的是那胖子动弹起来了。
理论上来说，占据洛阳城准备称帝的安禄山，面对’有三个人杀入京城‘这种事，只会披挂上阵亲自指挥战斗，炫耀叛臣贼子的威风。但他真担心目标逃跑，这厮也算是狡诈多端，善于逃跑和害人，毕竟一般的枭雄都做不出宴请敌人然后在酒里下药把人毒晕了杀死这种事。
这事儿的有效无效姑且不谈，不能以常理度之。
三人跃马负枪，并肩杀入安禄山的蕃人军队中，所向披靡，虽然不至于血流漂橹，但鲜血已经染红天街。
失主的马匹带着脏物仓惶逃窜，安军狂怒着涌上来。
对面的战斗力令人畏惧，但他们人太少又给蕃人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而不断移动的坐标位置，又将四周尸体抛在身后。
城门口开始的杀戮消息，飞速汇报到安禄山面前。“启禀陛下，有三个人在城门口杀进来了！杀了咱们的人！”
安禄山正在吃下午茶，蜜饯、蜂蜜酥酪、炸馓子、肥呼呼的烤羊肉和油酥饼在桌上堆积如山，葡萄美酒盛在最大号的金杯里，他大吃几斤油脂和碳水的混合物之后，桌子上依然那么多：“什么人敢来送死！”
“一个穿了铠甲的黑脸汉子，带了个小白脸，还有一个美女。”
“他以为他是风尘三侠啊！”安禄山伸手，左右侍从和李猪儿扶他起来：“去会一会那美人！”
屏幕前的观众们飞快将三人对号入座，然后笑翻。
安禄山虽然要三个人扶着，踩着加大号的上马石才能上马，但之后飞马送来的消息让他笑不出来。
“启禀陛下，那三个人杀穿了朱雀大街，杀了咱们几百个兄弟。”
安禄山：“调兵！立刻调兵！召集全部兵马来！”
他才刚爬到马背上，仪仗簇拥着启程。
又有小校飞速来禀：“启禀陛下，那三个人已经杀到天街，就要马踏宫门！沿途的兵将拦他不住！被这三个天神杀败了。”
“这不可能！”安禄山拔刀在手，一刀斩下小校的人头：“乱我军心者斩！”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更何况蕃人虽然骁勇善战，也效忠于安禄山，但也迷信。
看到三个人如此神勇，射来的弓箭非凡人可比，黑脸大汉的马槊万夫不当，就连美人手里的长刀也杀的他一身白袍被鲜血染的星星点点，宛若落英缤纷。
或许是天神降临。
尤其是每一个指挥战争的将领刚一露头，就被李世民在百步之外一箭射死。
杀到最后马踏大明宫，反而是长驱直入，毫无阻隔。
安禄山在还被义父控制饮食时，还算是骁勇善战，但现在除了旋转舞蹈之外，走路都得捧着肚子。左右亲兵听他发布演讲：“区区仨个人，从城门口杀到大明宫，这就是笑话，就是想谋反找的借口！左右，随我上阵杀贼！”
尉迟敬德远远望见，就大吃一惊：“这简直是活猪！好马！”
狄青一向沉默寡言，今日也颇多感慨：“看起来和董卓一样，点天灯能烧三天不灭。”
李世民擦了擦护腕上的鲜血，多年来磨砺武技果然有用，生前杀入敌军中自己也会受伤，这次不仅身上毫发无损，就连特意穿的漂亮衣服也没事。看向一身白地红斑的狄青：“哈哈，卿家好似醉卧玫瑰花丛。随我来，把他点天灯看看！”
亲兵卫队嗷嗷怪叫着冲上来。
安禄山拨转马头，就要策马战略性撤退，转进军营中。
尉迟敬德爆喝一声：“活猪休走！！”
敌人的亲兵卫队给陛下和狄青处理就够了，他手持马槊，不出两个回合，就将安禄山打落马下。
安禄山几乎在地上摔出一个油印，惊愕且迷惑的看着这三个人，尤其是为首的黄袍小白脸：“你是谁你长得怎么”
李世民无意多说：“点天灯。”
说要点天灯，就真的点。因为别的酷刑他不太会。
狄青在他身上戳出数个洞，果然全是脂肪，塞入棉花拈和引线，倒入一点灯油，依次点燃。
李世民想起沿途看到的被处决展示的尸体，里面有不少李唐宗室和功臣之后：“你这残忍暴虐，率兽食人的畜生。大唐的江山易主，也绝不能落在你这种人手里。昏君，暴君，该杀。你这大燕皇帝，还是死的好。”
想起来之后五代十国的乱世，唉，痛惜的很。
安禄山自封雄武皇帝，国号燕，建元圣武。
林云志心服口服，意志消沉，倒在椅子里玩梗：“星星点灯。Callback。”
美丽的主播，强悍的战斗力，一个激情上头疯狂切镜头用镜头语言和背景音乐表达感情的导演。你们要什么有什么。

第110章 武则天直叹气：“怎么回事？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算什么……
武则天直叹气：“怎么回事？去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算什么？”
武惠妃郁郁垂泪：“难道我不会用铁鞭铁锤和匕首么？是高祖不让我用，非让臣妾装饰成妃子模样，再化了七窍流血的妆，去哪儿装模作样。还不让我骂，在开始直播前，骂了臣妾数次。他还说能让我有个机会再续前缘，再见皇帝一次，已经是开恩了。”
“他不让你做，你就真不做？”武则天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她，你没做到哪个位置时，自然应该百依百顺，不仅顺着他的心意，还要把他想说不方便说的事说了，把想做又不方便做的事做了。策划的时候是如此，等到进去开播，沉没成本倒了，每次重启之前插李隆基两刀，抓破他的眼珠，骂他几句不仁不义无情无耻。
沉没成本已经到了，李渊至多在屏幕外骂你，不可能立刻把你拽出来，他不可能自己打断节目，只能忍，而他又是个很会忍的人。出来之后再给李渊道个歉，完事儿，哪里闹的像现在这样难看。难怪当了宠妃却连皇后都当不上，差了一点，不止一点，不够主动。
“我昨天看了本小说，获封皇后的底层逻辑，和当一个权倾朝野的奸臣是一样的。”
这当然不是小说上的，小说里的皇后要么娇娇软软甜美可爱，要么是人淡如菊，要不然就是他追她逃她无路可逃。也有一些穿越者自以为得意，令她捧腹大笑。现代人要是都能这么单纯，阴间各个朝代又怎么会感觉到强烈危机。
武惠妃垂首道：“臣妾一时糊涂，又浪费了机会。”
“这不要紧，在阴间只要不死，机会还多着呢。”话说到这里，武则天睁眼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造型师和化妆师围着她忙了半个时辰，着实锦上添花，性感美丽。很适合在一会的庆功宴上，好好的喝几杯。
她的御用化妆师在旁边欲言又止。
武则天很喜欢她，这小妞手艺精湛什么都会，人也聪明灵巧，还比较本分。“菁菁，你怎么了？”
化妆师小声问：“天后您看的哪本小说啊能给个书名吗？听起来好厉害。”
武则天戏谑道：“《重生武惠妃》。”
化妆师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最有可能的主角。
三人离开电视台，李世民还在对电视台的管理层讲话，开播之前简单视察了一下，接下来有些新的侧重点，要他们各自努力。
还有几个重要问题，大唐电视台对几个关键人物的态度，排着队请教：“我们该怎么对待林云志？”
李世民：“如果有机会，把她挖过来。”
“现在有一些她过高消费的证据，要不要用？”
太宗瞥了他一眼：“些许小事，也来问朕？”
狄青却告假先行离开，他要换掉身上过分雪白耀眼的白袍，还有金灿灿的蹀躞带。虽然宋朝的官员盛行簪花，但大唐的服饰更加耀眼活泼。
还是生前五十年养成的习惯，深入骨髓，死后用五百年都纠正不过来。
现在非常之苦恼，难道自己二十岁的容貌和五十岁的容貌真的差很多？这一幕是为什么？
一群人把他团团围住，极其热情：“你从哪里来啊？要不要姐姐给你当导游？”
“直播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呢？我都没注意到你是男生还是女生约吗？”
“你那一刀都刺进我心里了，太迷人了。”
“看将军上阵杀人，真是如沐春风，我骨头都酥了。”
“以后的主播就是你了吗你真把萧砺比下去了！就算是付费我也看，能有付费节目吗？”
“别穿这么多嘛小哥哥，古话说肌肉男不裸奔，如锦衣夜行。”
这些男女百姓不光是言辞火辣，看他只是沉默不回应，转身想要离开，更是伸出手拉扯，以及偷摸。
狄青：艹
冷哼一声，拿出威严来，训斥道：“退下！”
一位中年积威甚重的节度使训斥百姓，令人战战。
一个容光焕发的帅哥板起脸来发脾气，只会让人更加食指大动。
李世民开完会出去，就看到狄青正在揍路人，晓得他的脾气，必然是被人惹急了，但又有些好笑：“将军恢复了青年容貌，也恢复了少年气啊。”
狄青羞赧的红了脸，一拳打晕了第四个路人粉。
人群中有人大声询问：“陛下！他到底是谁啊！”
热心女生尖叫：“那厮想摸帅哥屁股！”
李世民眉头大皱：“别打了。叫金吾卫和有司过来，把被打的这几个人都抓了，仔细审问。将军，随朕来。”他上前拨开人群，挽起狄青的胳膊，仔细打量，媚娘很会选衣服，也难得揽下这不相干的工作。
众人看着唐太宗挽起帅哥的手臂，亲昵的带他飞走，纷纷仰望：“几时才能再见？”
“下次直播啥时候？”
“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爱你啊啊啊！”
李世民大笑：“等电影版吧，谜底会揭开的。”
狄青生性谨慎寡言，喜欢琢磨事，除了自己职权所在之外不管闲事，除了自己下属之外少结交外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含羞忍辱，解释了一下：“陛下，他们意图不轨。”
差一点就摸到，不是我脾气不好。
“有司会从重处罚他们。”唐太宗对此感到不爽，冥府领域内禁止一切色色，秦朝领地禁止关于秦始皇的地狱笑话和所有他不认同的影视作品，大唐禁止公开场合非礼同性——不是允许非礼异性，只是惩罚2，还有更详细的条例。
回到宫殿中，武则天已经盛装等待，她穿了一件改良过后的晚礼服，红色的紧身抹胸鱼尾长裙，一件黑色薄纱的披帛，艳若牡丹，踩着那双地府限量三双的黄金宝石高跟鞋。
李治笑嘻嘻的迎上前：“耶耶无往不利，我和媚娘恭候多时了。生前很少看到耶耶上阵杀贼，今日看到了，叫我胆战心惊。”
李世民伸手拉住他：“这有什么危险的。你别怕。”
父子俩又开始快乐贴贴。
武则天的目光被完全吸引：“民调显示，在太宗和狄将军出场之后，收视率骤升，观众们为之欢呼雀跃。狄将军平素朴素太过，有损身份，我让人做了几套衣衫，不妨一试。”
狄青垂着眼睛以免看到：“岂敢让娘娘费心。”
武则天心说你不懂，这很快乐：“这也是为了收视率嘛，听说将军刚出门就被仰慕者堵在路上，人人都盼望你代表大唐再开直播。”
狄青虽不抗拒，却有些微妙的不适，怎么还要出卖色相吗？“岂敢。”
李世民道：“你去吧，一会庆功宴上，正好让他们大吃一惊。哈哈哈哈，竟真认不出朝夕相处的同僚。”
武则天笑道：“白杏林还未离开，何不再调整一下？也好试试新衣裳。”
调整面部年龄不是整容，只能恢复生前某一年龄段的状态，可以年轻也可以变老。白杏林是被尊称为太医的医生中，最细腻仔细的一个，但他不爱干这种事，宁可去帮助支离破碎的鬼魂，恢复生前的完整状态，也不喜欢轻易有大笔进账。
二十多岁美男子固然好，但十六岁更是胜过荷花。
狄青年少时因为打架伤人，刺配后被流放到京城，然后入选殿前班直还是骑兵，年纪轻轻又被派出去从军打仗。这固然是他实力过硬，身先士卒，不畏艰险，但能在平静的京城快速攀升，和外貌必然有些关系。
白杏林听完要求，点了点头：“好办。”
纤纤手腕上招魂铃微微一震，双手之中涌现白光，光团缓缓覆盖他全身。
有点捉摸不透，萧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事吗？她有这样的需求吗？
知彼知己完成了，萧砺准备下班回家，歇一天再去和林祭酒开会。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澹台子规和狄青颇有几分神似，怎么我在后土宫来来往往这么多次，却没见到他：“师父，我再没见过澹台师兄，别人也讳莫如深，这位师兄怎么了？”
耶律主持头疼：“后土宫不是一家的后土宫，我们是一些很有责任感的丞相，为的是浩然正气和天下为公。澹台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不要提起他的名字，你只当这世上没这个人。”
萧砺拍了拍嘴巴，以示记住了，再次告退。
胡雁归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主人又有了什么好运，如此快意？”
萧砺微笑：“大唐藏龙卧虎，直播时也是精彩知己，胜过我十倍。”
胡雁归微微一怔：“主人为此高兴么”
萧砺既立场正确又想得很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况且我能力有限，怨气又有害，能早点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那多爽啊。刚刚在辟雍时你好像有事要和我说，什么事？”
胡雁归喜滋滋的说：“主人，我去给唐殿臣送礼时，听说了一件大好事。因为梅中玉严重违规违纪，泄露人间实况，灵前发生的一切，影射真人，造谣传谣影响巨大，现在梅中玉被拘禁调查。哼哼，叫他胡写乱写，胆敢编排我的主人。可惜唐勾魂使被这个徒弟牵连在内，暂时也被停职了。我就想，主人要招揽下属，唐勾魂使跟您有缘在先，为人也光明磊落，他曾送您一分前程，现在又失去大好前程，岂不是很合适？”
灵堂争宠这种事当然不能传的全世界都知道，这涉及到每个鬼魂回到人间探亲时是不是都会被泄密。

第111章 别墅区这里，小区外看是坟堆，进了大门别有洞天，都是四合院一……
别墅区这里，小区外看是坟堆，进了大门别有洞天，都是四合院一个挨一个，也有中式二层小楼和小洋房，种了许多耐阴的绿植，开着星星点点的细碎小花。
车子往前开，到看到萧宅门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萧宅隔壁的宅子已经被人买下，从她家门口到隔壁家门口，靠墙堆满了花束，就连地面上都被连绵不断的玫瑰花铺满。不是花瓣，而是整朵的玫瑰花。一朵挨一朵，密密麻麻的铺着这十几米长的道路上，像是毯子一样。
萧砺瞥了一眼：“什么玩意。堵在我门口碰瓷？”
胡雁归梗了一下，就算不大喜欢柳下锦，主人也太幽默了：“这应该是柳下先生想对您表白示爱，他富可敌国，只要够浪漫的事都会做。”
萧砺轻蔑的哼了一声：“无聊。开过去，谁让他把花铺在地上。”
“是。”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正正好好的停在萧宅门口，两扇大门相对打开，车子正要开进去，就看到隔壁走出来一个人。
柳下锦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平平无奇：“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萧砺心说好消息，现在不容易见到傻叉官僚，但能见到傻叉富豪：“柳下先生，别往地上堆积杂物。”
柳下锦被噎了一下，哪有女人不喜欢花和珠宝，哪有女人会看到铺满一条街的鲜花不敢动。
帮闲立刻应声：“这一路鲜花价值百万，是柳下先生的一片心意，在萧夫人眼里就是杂物吗？”
萧砺心里压着两件事，冷漠的瞥了一眼，不屑于回答。
柳下锦惆怅又温柔的叹息：“希望她过得幸福，希望她可以休息一下，享受平静温馨的生活。”
萧宅是前后三进的庭院，之前只有一人一狐独居，现在么，万山、老苟、齐小舟都搬了过来，万秘书住在西厢房里，另外两人则有倒坐单房作为宿舍。
老苟迎出来，恭维道：“武力强，花钱多，早晚必定当大哥。”
萧砺微微一笑：“我可是女的，当大姐吧。”
“大哥是一种处境，不是性别。”老苟笑嘻嘻的胡扯一句，看她脸上带着事，就找借口：“我去找老伙计们嘚瑟嘚瑟，新做的焗油，不知道上镜不上镜。”
萧砺随口道：“我看挺帅的。下次开播之前都是假期。”
老苟大喜，工资翻倍的基础上假期翻倍，还有这种好事。抱拳行礼，就溜溜达达出门去，会朋友的安排直接排到三天后。
萧砺突然想到林云志，要是她在这儿，肯定以大嫂自居。但她是直女。
叫来万山和管家，一起商量这事儿怎么办，胡雁归先说了他去送礼时的大发现：“我看唐殿臣心态还很平和，任凭长官处置，很沉得住气。”
“我和唐殿臣牵扯颇深。哎呀万秘书你别这么看我。”
万山淡淡的说：“我一直都这么看人，你不要疑心生暗鬼。”
萧砺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好笑，说起前因后果：“我死的时候是唐勾魂使去接我，你也知道我这个脾气，平时还凑合，来个人跟我说我死了得跟他走，那必然大打出手。唐殿臣单兵能力不弱于我当时，虽然被我捅了一刀，也没介怀，情绪稳定，人也很是可亲。过了一段时间又帮我推荐了《直播弑君》的工作。我问过林云志，也是唐殿臣接到阴间的，也曾经受他的鼓励帮助。他带的徒弟梅中玉，送我去人间回魂，看到灵前的一幕，那小子回来之后写了那本书。”
万山沉思片刻：“想要他跳槽过来，跟你进直播？”
萧砺颔首。
胡雁归反而不懂：“既然如此，主人或是写一封亲笔信，或是亲自去一趟，又有什么难的？”
万山微微一笑，这管家也有知识盲区啊：“这位唐先生的为人，连你家主人都说好，平日里肯定广结善缘，乐于助人。他徒弟犯了错，唐先生被停职极有可能是一种保护，我虽然没看过勾魂司的条例，也能猜测出来，一个人人缘好又没直接犯错，肯定会从轻处罚，九成九不会被开除。”
胡雁归瞬间恍然：“主人不是检漏，趁人家落难伸出援手，是去人家部门挖人了。勾魂司说重要，素日里求不到他们，可是谁也不敢说他们不重要。”
萧砺托着腮：“他还真是不错。长得挺好，能耐挺强，又温和可靠，危急关头也不会口出恶言的一个人。”
万山专注于研究后土宫，还没了解其他部门的潜规则和运行逻辑，也知道林云志这个人恃才傲物，没有师爷也没有朋友：“你们共同的朋友出了这样大事，怎么不和林祭酒说一声。”
萧砺一拍他的大腿：“还得是你啊万秘书！”
万山轻轻摸了摸她拍过的地方：“隔壁是冲你来的，志在必得啊。”
萧砺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里，摸出手机来编辑短信，低着头轻蔑一笑：“冲着《直播弑君》来的。”
万山凝视着她：“何以见得？”生前萧队长还有点偷偷的傲慢，不敢表露出来，但内在也颇为自矜，难道生死对人的改变如此之大？她怎么会谦卑到，觉得一个富豪来追求她，和她本人无关呢？
难道她在外面养了别的高参？
胡雁归也想问，难道不是王侯将相都要被我家主人吸引吗？
萧砺眨眨眼：“回来路上韩老师来了封信，愿意每一期一千万，买我提前通知《直播弑君》的选题，而且永久有效。太简单粗暴了，我不信他买的只是剧透。”
万山瞬间反应过来：“他想了解风向？为什么，地府的能源是专营，私人只能囤积能量块，没有生产能力。能量块囤积时间超过半年就会散逸。其他物资有什么具有区域性？鬼不吃不喝，在狂野挖坑躲着也能存在。”
胡雁归：“什么？”
万山：“政治的根源是经济，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政治关系归根到底是由经济关系决定的。《政治学概论》，你家主人看不进去，以后你可以读一读，用得上。所有成功的投资者分两类，一个是善于分析能从草灰蛇线之间获得内部情报。譬如说从两个国家的边境上的摩擦，关联到这个国家的产出，而如果有某一个商品生产原料超过50%从当地进口，结合各级交易市场的存量，你就可以买原料期货，买股票。”
萧砺还在埋头编辑文件，删删改改：“另一种是能买到内部信息。”
胡雁归喃喃道：“我就是学不进去才去当柜哥的。”
就不能简单一点，让狐狸以色侍人吗。
万山沉思了一会：“阴间的金融业为什么不发达？人是要死的，鬼也要去活的，我看他们黄赌毒俱全，还是很有激情。”
胡雁归：“等一等，他们开会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下次选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