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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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交给谁都不放心,就没有合适的,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可能主要是因为没找到鲁迅和郭沫若,这俩人肯定是留在第十个领地不来。
“我和萧萧,文武之道一人负责一个嘎嘎乱杀。”她被关了没几天,看着屏幕上吃烤串喝酒的一群人,发出文人的孤独,仰天长叹:“我能不能在解除拘禁之前看到我的时代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把这些反对我的人都抓起来!虽然援引了七杀诗,但没有说张献忠不能被杀的意思。”
“萧萧是不是想泡项羽啊,你很少对故人这么认真别泡,他不行,温柔多情的是虞姬,项羽只负责打打打。”林云志琢磨着无头骑士究竟有什么隐喻,一瞬间从爱尔兰民间神怪传说到日漫都想起来了,本来还想往刑天舞干戚上引,但刑天裸奔诶……萧砺的胸好软,她的肌肉放松时好有弹性。
汉桓帝本来不着急,慢悠悠的做事,他寻思无头将军会先弄死梁冀,那样还挺好的,省着自己处心积虑的做事,到时候直接杀梁家满门就行了。
真的不考虑么?要是有这么识趣的厉鬼,朕加封你!封你为王!
梁冀着急,他跋扈惯了,说完了事儿还不肯离开,频频催促皇帝赶紧敲定法会仪式,给道人下旨:“陛下还不下旨吗?那无头将军杀了我的侍卫!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这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啊!”
他真有几分忐忑,难得说了软话:“许多人都看到了,金吾卫也在那里,陛下可以传召他们,细问始末。”
汉桓帝脸上闪过一丝富有深意的微笑:好嘛你真是拿起嘴来就说,这天下有你还不够乱吗?
“好好好,拟旨。”他点名叫最得宠的道士来主持仪式:“选一个良辰吉日,斋戒沐浴,潜心祭祀。大将军,这祭祀鬼魂,都要有名有姓,生前事迹罗列在案,以便写祭文祈福、祈祷上苍施恩。你看那无头将军,是什么来路?”
梁冀却被问的愣住了,摸了摸丑脸,他虽然武功很差没打过仗,其实文化水平也有限,猛一下竟想不出,有汉以来获罪被杀的将军、战败被杀的将军实在不少:“这……臣愚钝。那无头将军的口音奇怪(现代普通话),穿的很村俗(完全不时尚),着实认不出来。”
[傻叉,当然是周亚夫!]
[是韩信!韩宝最棒!]
[伏波将军马援,我们本家祖宗是真的惨]
[傻叉啊,明显是项羽,是楚国凤鸟纹!]
[惨还能有韩宝惨?项羽是敌人!]
[会不会好好说话?]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少量聪明理性的人都惊呆了,看旁边那几个家伙真情实感的嚷嚷,全都蒙了:“这是萧夫人演的,你们在这里吵吵什么。”
韩信听直播大厅的现场观众也有人嚷嚷是韩信,默不作声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把我忘了得了,又不是什么好事。
项羽真的生气了,虽然他认不出萧砺偷的是不是他当年的衣甲,但感觉大差不差,应该是,不是我的衣甲还有谁配得上被汉朝保存在库房内百余年。你们瞎吗!你们傻吗!那小丫头刚笨笨的从铠甲里爬不出来,你说是韩信还是周亚夫?!啊?你们看不见那就是萧砺吗!
气死了,这都是什么大聪明。
汉桓帝看梁冀吓成这样,心中暗暗窃喜,真是可笑可笑,你往日里破家灭门的威风呢,在朕面前耀武扬威的气魄呢,不过如此:“一事不烦二主,大将军,你派人去探听这无头将军的来历,好生推断他的来历,若能再遇见这位将军,务必请教他的名讳。”
梁冀的姿态就好像他屁股下面有个弹簧,几乎马上就要弹起来了,瞪着两只绿豆眼。暗暗恼火了一阵,又压住火气,心说梁家掌权才多少年?这无头将军是来找你的,哼,你可等着吧!
“那鬼是能杀人的!”
萧砺估计观众宝宝们比梁冀还急,他们白天看皇帝的银帕,晚上看自己的吃播,简直是有点惨,嗯嗯这羊肉好吃,打了个暗号示意镜头切回来:“好一对心往一处使的君臣。”
老苟躲在镜头外撸串,忙的顾不上接话。
沈云英眼看话落在地上,接了一句:“他们貌合神离,哪里心往一处使了?”
萧砺优雅的用牙齿从他们削的柳枝上把肉串取下来,准备用手比划引号:“他们两个心里想的都是‘无头将军肯定把你宰了’,是不是查重率100%?”
沈云英笑了,提起酒瓶给她斟酒,木头旋出来的杯子里还插着一只麦秆,竟能冒充吸管。
萧砺举杯嘬了两口,本来想说:关键时候你不能顶上,领导还能重视你吗?可惜这不是简单的领导和下属的关系:“这两个人到是有意思。皇帝不像皇帝,权臣不像权臣。电视剧里的权臣可不是gai溜子。我找过去的时候都惊呆了。”
老苟在镜头外捧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刻板印象要不得啊萧队长,真刻板印象了,岂不是要给我吃生肉,汪。”
萧砺哈哈一笑:“该准备下一场盛大演出了。”
她又用谈情说爱的眼神看向镜头:“我想你们一定会觉得惊喜,虽然准备惊喜越来越难了。”
[好耶!跳舞!]
[汉桓帝会什么?]
[妈妈好温柔]
[可惜汉代的鬼看不见了。]
[看到你就很惊喜!]
无忌师兄:“萧队长,要我做个绞刑架吗”
萧砺正要说的话被打断了:“绞刑架?”
无忌师兄捡起扔在地上的柳枝,简单摆了一下高度和款式,已经吊人的状态:“高度不高,我会点木匠活。合适的高度可以让受刑者经过半小时左右的漫长窒息才死去。如果您需要。”
萧砺:“我为他安排了另一样酷刑。”
其实是两样。
她的指尖敲了敲酒杯:“苟哥,你一会去一趟皇宫,给他加点劲。”
老苟琢磨了半天:“天狗吃月亮吗?我不会大型幻术。”
萧砺愣住了:“我也不会!月食那么遥远的事,不好办,我只想请你变成巨犬,在宫廷里半隐半显的来回走两趟,让汉桓帝看到你。”
老苟想说自己不会隐身,每一个项目都得单独学,自己没学过这个项目,变成狗狗可以提升五感,更有利于追捕和搜寻,皮肉也更加坚固。但狗不需要隐身,能变大变小就可以了,变小的土狗在地上打几个滚,随便往土堆里趴,就是完美伪装。
但用得着我的时候推三阻四,难道我就只能当看门狗?
汉桓帝见完大臣就回去‘接着奏乐接着舞’,开始吃夜宵,听优伶说笑话。
而且是现场抓梗,就用无头将军做做笑话。
高个儿的故意用盘子遮住脸:“说起来我丢了一样要命的东西。这东西要是找不回来,真是没法活了。”
同伴就问:“呦您给说说,丢了什么东西了?”
高个儿的摸着盘子,滑稽的嚷嚷:“我的脑袋不见啦~我的脑袋不见啦~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脑袋,把我的脑袋还~给~我~”
“救命啊救命啊”
汉桓帝:“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远处出现了一只巨兽,一只呲牙咧嘴的巨兽,牙缝里似乎还塞着猩红色的血肉,白和红互相衬托,这比马还大的怪物落地时也有指甲挠地的声音,听得人百爪挠心,汗毛倒竖。
汉桓帝虽然喝的酩酊大醉,但立刻就醒了过来,动作敏捷,一把就抓起一个身着薄纱的美女挡在自己面前。
苟哥啃了两把樱桃,吃的牙缝里猩红,也酸的不行。
抬眼一瞧,立刻扭头:看美女至多是流氓被啐两口,但看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就算是变态了!
巨兽低着头装出一副搜寻的样子,在柱子附近闻闻,在帷帐下闻闻。
室内无数人寂静无声,几乎连喘气声都没有了。
只有这只巨兽在喉咙深处,发出闷雷一样的呼呼声。
观众们也屏住呼吸,期待着巨兽叼起汉桓帝拔腿就跑,然后萧姐把他这样那样一顿料理。
巫怜山也在看剧,结合自己大起大落的人生,又感慨于古代的风貌情绪大不相同,而汉桓帝和汉高祖、汉宣帝那种仗剑跟人打架的气概天差地别,突然飞速写了一首歌《大厦颓倾》。
这只巨兽在室外探头,对室内有些好奇,走进屋里,胡乱的搜索了一番,又调转身子离开。
老苟的职业道德让他夹着尾巴假装自己是一只狼。
汉桓帝松了口气,趴在坐榻上大吐特吐一番:“快,快,快请真人前来开坛做法!!现在就干。”
萧砺打了个饱嗝儿,从皇宫里偷钱买了一只羊,用了一片羊脖子之后,又烤又炖的,吃的好撑:“来,给我披挂上阵!”
第161章 梁冀见到鬼,有可能被鬼神所害,皇帝就叫方士道人慢慢准备仪式,不……
梁冀见到鬼,有可能被鬼神所害,皇帝就叫方士道人慢慢准备仪式,不必太过上心,三五天内做法就行了。
但汉桓帝亲自看到巨兽和他狰狞的獠牙、根根如钢针的尾巴,速度就变快了很多。
半个小时之后,皇帝还没彻底醒酒,甲醇乙醇和其他的杂醇让他发蒙,但已经躲在卫士的层层保护之下,看着招来的道人敲动器乐,吟唱长诗,焚烧香料,踏罡步斗。
供桌上也已经准备好了猪牛羊三牲。
这速度如此之快,半个小时只是传令的侍卫策马赶赴道人居所又带着人回来的时间。
现在的仪式比起后世的打醮仪式,更多出一些巫术气质。
穿着织锦长袍的道人吟唱完毕,披发仗剑,迈着四方步走到高台上,佩戴着繁琐复杂的珠玉佩饰,围绕着火堆,在钟鼓、铜锣和一些奇异的乐器制造的神秘节奏中翩翩起舞。
戴着各色人物面具的辅助道人也纷纷上前,手中的乐器上铁环和铜片相互撞击,发出窸窸窣窣哗哗啦啦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惊人。
他们有人扮演天宫的使者,面具上粉面朱唇,有人扮演闹事的小鬼,面具漆黑还带着獠牙,又有人扮演人间的武将,红色的面具上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这辟邪祈福的舞蹈今天变了一个风格,用舞蹈和吟唱的长诗传达出祈福和皇帝的示好——翻译一下就是贫道来平事儿了,无头将军出来谈谈吧。
萧砺在皇宫房顶上候场,对着镜头说:“关于这场仪式,我有两个地方不懂。”
弹幕里果然和她预料的一样,开始纷纷热心慷慨的询问。总算让这帮皇帝找到‘我教教你’的机会了,别的时候到面前请教都不屑一顾,但萧砺的身份不同,谈吐间又很懂事,干着刻薄的事儿说着厚道有礼的话,一副与人为善的嘴脸。
不像林云志,那娘们见了路过的狗,抓起来一问是古代的,都得扇几个大嘴巴子才放走。
萧砺绷着脸说出笑话的后一句:“这里也不懂,哪里也不懂。哈哈哈。他们唱的是诗经吗?”
四个字儿四个字儿的,你最好是诗经,别的不方便我蒙答案。
皇帝们的弹幕区里,崇道的皇帝们开始讲起这敕文、祷文的来由,细细讲起其中的典故,顺便传教,试图把信佛的、信萨满的、什么都信一点的全都拉过来。
萧砺看着乱七八糟和好多生僻字的弹幕,摆出一副温柔聆听的表情,这个表情是应对燕燕喋喋不休三小时之后还在说话用的,听不进去了,听的脑子嗡嗡的。
团队也开始工作,不相信皇帝们发出来的信息,依次查证过,整理出来发给狮子小姐。
画外音狮子小姐在得到短信后,慢慢悠悠的念了一遍对舞蹈和仪式以及台词的简介和大意。
“啊啊啊不对!这不对!”林云志本来蹦跶累了,躺在沙发上欣赏传统文化中和鬼神相关的这部分,皇宫中的傩舞从装备上来说,就比后世在乡村里看到的贵多了,这里真用矿物质颜料,虽然是因为没别的选择,但那些错金银的器物,镶嵌的青金石和琉璃、玛瑙,都是真正的老物件。“汉桓帝自己把氛围搞起来了,谁让你们切入画外音的!别毁气氛!!气死我了!!”
“本来是沉浸在汉代的迷信活动中,氛围带入的好好的,全都等着萧萧出场,画外音一切进来,变成他妈的科教片现场了。你拍纪录片呢?你是要煽动观众情绪!要让他们有代入感!”
“那个王八蛋的安排的切入画外音!为什么要找一个小女孩来!找一个有恐怖氛围的苍凉的悲惨的也能好点!他妈的到底是谁安排的画外音,画外音只会让人脱离沉浸感!你和情人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放画外音‘春天已经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的季节。’”
林云志骂了好半天,气的脑袋疼,就算不是人走茶凉,但我刚被关几天就完蛋,你们对得起我吗!
勾魂使逢九休假,人间的九号、十九号、二十九号是休息日。唐殿臣平时不大好意思主动凑过来找她,一个是职务、富贵、家世都差得很远,另一个是毕竟有代沟,他心里还含糊自己配不配得上,虽然互有好感,但……今天听说林云志要糟,立刻多方打听,找到地址前来,先给她放首现代歌听。
‘看成败,人生豪迈’,结果到了窗口一看,林祭酒还很豪迈的比比划划,看起来在对着电视说什么。唐殿臣找了一扇距离她最近的窗子,敲了敲,吸引到她扭头时候才说:“林祭酒,为何这般恼火?”
林云志回头一看,心说算你有心,但还是生气,走过去刚要开窗,想起来:“唐大哥,你现在进不来,我出不去。”
唐殿臣移开目光:“我在这里也能看到电视。”
林云志低头看看自己,T恤和热裤有什么问题吗:“我穿着呢,别那么多破事。”
唐殿臣习惯于非礼勿视:“因为什么大动肝火?”
林云志又抱怨了三分钟关于画外音的事:“旁白和内心独白,除了少数人用起来是点睛之笔,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无能废物二百五才用的。主角满脸难过背景音乐开始煽情如果还不足以传递消息,需要画外音来说一句主角很伤心,他他妈的趁早转行吧,我们这行废物太多了。那也不至于在汉桓帝准备祭祀仪式把自己送走,萧砺在候场准备用她新练的小枪枪把人戳死的时候,切入画外音介绍传统文化吧!什么玩意啊!只要不是卢骥主持大局,否则不可能蠢成这样啊!萧砺平时控场抓节奏抓的非常好,不用我她也能做好,老杨调度镜头可不比我差,许合子又懂音乐。”
唐殿臣暗自思量片刻,忽然问:“有没有这种可能,萧夫人就是为了你,才故意为之。”
林云志忽然愣住,她只想要看到水平每下降的直播弑君,看到无聊扫兴气的跳脚。却忘记了,萧砺既然能用非常官僚的方式拒绝她,当然能用同样官僚的手法阳奉阴违一下。
萧萧这样爱我,这样舍得为我付出吗?
萧砺确实是存心抻着时间,放缓节奏,让上方看到没有林云志的时候就是会有一些削弱,只有以前80%的效果,没她不行。但没我更不行啊!
小林是犯了错,但谁要是想趁机搞掉她,以为我们这个节目的力量不足够,那就想瞎了心。
祭祀仪式动辄一个小时,其实是一个体力活。
沈云英和老苟抬着铠甲给她穿戴好,又变成了无头骑士。
萧砺脸色骤变,用来代替视野的摄像头在黑夜中不是很清楚,远近高低都变得含混,自己走夜路摔一跤不会受伤,但丢节目效果:“糟了,晚上在铠甲里我看不清楚。苟哥,你客串一下避水金晶兽?”
老苟对此毫无迷信,什么‘骑狗烂,骑猫烂眼窝’还是‘被女人骑了走背运’,纯属胡扯,现在主公都说出来了,仓促之间没别的办法,答应了肯定双倍工资还有奖金,我可太有用了:“仓促之间来不及染头接发了,您凑合吧。谁也没说避水金晶兽不能长得像狗。”
萧砺二话不说,就往他背上爬,即便巨犬已经趴在地上,扛着二十多斤的铠甲也很难爬到他又宽又大又皮毛光滑肌肉坚硬的后背上。
她无处去抓,揪着狗毛不能使劲,蹦上去滑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
[妈呀笑死了]
[哈哈哈哈狗山]
沈云英:“等我一下,我去扯点布来。”
成卷的丝绸快速做了个套在大狗脖颈和前腿上的丝绦,能让萧砺抓住。
萧砺吭哧吭哧的抓着缰绳往上爬。
“等一下我变小点。”老苟恢复到哈士奇大小,等她跨好:“沈夫人,你来指挥。”
沈云英忍俊不禁:“大点再大点再大一点,诶好!”
巨兽背上坐着那位魁梧而恐怖的无头将军,老苟的视力在黑夜里依然极佳,稍微试了试飞跃大跳时不会把无头将军摔下去,就昂头挺胸的从漆黑的远处飞奔而来。
这巨兽轻盈的奔驰,一跃就是数丈之地。
无头将军手里提着霸王戟。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突然从阴影中杀出来。
在台上用力扭动身体,挥舞手臂,震颤、顿足、高呼的巫师看到了。
即便他已经举行了半个多小时的仪式,还是以能进奥运会预赛的短跑速度挤开所有人,狂奔着逃走。
衣服下摆几乎被风扯的和地面水平。
看傩舞感到不安的观众们发出新一轮爆笑:“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巨兽又是两个大跳,越过冲上啦阻拦的卫兵们,直接踩着台阶向上奔跑。
人们如潮水般分开,向两侧涌去。
闯入灯火通明的皇宫大殿中,萧砺眼前的视线恢复,被项羽暴揍数日练出来的霸王枪依然很菜,好消息是皇帝的侍卫靠的是家世和相貌,而不是武功。
她的戟法在习武的观众面前,看起来破绽百出,甚至都想请她给自己一个机会教她。
但已经确足以杀穿那些连刀都顾不得拔出来、惊恐的跌倒在地的侍卫。
皇宫中的侍卫在世界上最安全的环境工作,在婕妤挡熊那年,遇到危险就都火速逃走。
无头将军甚至一抖手就是三连击,一戟一个菜鸟帅哥。
侍卫们跑的更快。
顾不上带上皇帝一起逃跑。
苟哥张开大嘴,肆意乱吼大叫,解放天性把口水吐在看不顺眼的人脸上:“嗷呜!”
汉桓帝的反应和梁冀一般无二,眼看着一人来高的巨兽驮着一位沙场宿将无头将军,在殿前肆意杀人,喃喃道:“救命……救命……”
霸王戟带着龙吟虎啸的气势,猛的刺出,洞穿了他的腹部。
[好!!]
[便宜他了!]
[这么简单?]
[南阳野人:唉]
[曹操: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李世民:是练戟的材料,练的少了]
萧砺依然骑在老苟身上,她不敢翻身下狗,下去之后爬不上来。
只能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用力一挑,全仗着现在修行的不错,竟真的用霸王戟挑起这么一个大活人,凑近了一看,很好技术到位,受伤的位置不致命,现在项羽应该满足了,下一步就去满足观众们。
一使劲,像个锤子似的轮起来,将插着人的霸王戟抗在肩头:“走。”
别说我是不是力能扛鼎,不差多少了。
第162章 无头将军,身骑怪兽,戟挑皇帝——这一幕虽然第一次出现,却已……
无头将军,身骑怪兽,戟挑皇帝——这一幕虽然第一次出现,却已经成为经典。
萧砺的身影已经刻入无数人心中,感觉永远不会忘掉这一幕带来的悸动。
[额滴神啊]
[太帅了]
[萧姐怎么能越来越帅]
[啊哇啊]
无头将军背后是火焰熊熊燃烧,满宫侍卫死走逃亡,哭喊尖叫声不绝于耳,皇宫宛若杀场,号称通天彻地赏善罚恶的巫师已经不见踪影。
似乎只有在极度混乱的逃命时,尊卑贵贱才变得平等起来,只以身体的强弱来决定。
既有历史的宏大凄凉感,又暗自契合恐怖氛围,让汉桓帝既像是战死沙场的士兵,又像是被抓走的猎物。
背景音乐切入巫怜山刚送来的《大厦颓倾》,杨光远一听就被震撼住了,在大狗驮着萧砺冲出来时开始播放,这首歌恰逢其时!主旋律节奏强劲而粗糙,副歌的伪声吟唱糜烂颓废,古典的编钟和电子乐混杂的极其巧妙,灵气逼人匠心独具,听的人汗毛倒竖。
歌曲虽然像舞曲,歌词融入节奏中,但更像是一个旧时代的颓废倾覆,一个新时代的呼啸而来。
萧砺的戟上依然挑着汉桓帝,依然扛在肩头,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开始面部代偿,幸好缩在铠甲里,不用对观众进行什么表情管理,可以放心的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骂脏话就是会短暂的增强耐力,力竭必备。
直播大厅的现场观众看爽了,鼓掌欢呼,如此精彩的故事高潮,让之前所有的拖延和微微的无趣都成了延迟满足,变得更爽了。“太棒了!太棒了!!”
“汉桓帝汉灵帝就该这样!”
“点天灯,萧姐拿他点天灯!”
“无头将军会不会是演关二爷?汉桓帝对不起刘皇叔!”
这人的话一出口,周围短暂的安静了一瞬间,没文化的笨蛋见得多了,但这个有点过分。
幸好《大厦颓倾》没有让人失望,开山裂石似的一连串鼓点之后,巫怜山拨弄着月琴,月琴的颗粒感与众不同,他音色轻柔,情感却苦涩带着泣声的哼唱着:“茫茫凶荒,迥如天设。秋空峥嵘,黄日将没。莫道路高低,尽是战骨。莫见地赤碧,尽是征血。”
他的声音就像一个停留在原地的死人,望着将军杀死了一切悲惨事项的源头,为他们所有人报了仇。他是这样的悲伤孤独,不能寄希望于活人,只能期待死后的世界里有人主持公道。
而他终于等到了。就是眼前这位无头将军。
[刘邦:好歌,多少钱来开演唱会?]
[李渊:谁来扒一下谱?]
[铁木真:这个节奏甚美。]
[曹操:战乱年代,真令人伤怀]
听的好多观众都被勾动愁肠,与之共情,哭出声。
萧砺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真的很爱他,居然能得到人生中唯一的偶像创作的歌,还如此贴切,让她心里酸酸的,肩头沉甸甸的。
真的很沉,汉桓帝你就不进行一些身材管理吗,我肩膀都压麻了。
巫怜山死后就一直躲在山中庄园里,跟几个女仆和保镖生活在一起,不出门不见人,每天从早到晚除了看电视就是敲编钟玩,除了和几个生前倾慕的艺术家来往,也算是隐姓埋名、闭门谢客。
因为萧砺给了他太多灵感,因此白送了好几首歌。
现在在巨大的影音室里崩溃:“你早说是无头将军啊!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我还可以更贴近节奏!”
“99分!那一分扣在我手里了,明明可以加入一些怪兽的吼叫,更衬托古代社会的残酷。”巫怜山的强迫症发作,痛苦的把脸埋在抱枕里。
林云志终于被爽到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拖了一个独立沙发到窗口,累的差点给沙发跪下,现在瘫在沙发里和站在窗外的唐殿臣聊天,改换口风:“这也算是厚积薄发。文明人毫无怨言地戴着他的枷锁,而原始人则绝不肯向枷锁低头。”
唐殿臣不读卢梭,但中国古代哲人也推崇上古天真自然,哲学家们对现代失望,便只能求助于古代:“萧砺很自然,一点都不虚假,你和她一样,都不肯低头。”也不官僚。
林云志得意洋洋的吐烟圈。
而其他的皇帝们,尤其是汉代皇帝,对这一期的观感非常差,甚至是怒火往上撞,要不是为了这么件事开战不值得,真想狠狠干他一架。
屏幕上虽然不是熟悉的宫殿(经过多次翻修),但冠冕、相貌都颇为类似。
他们觉得这一场多了一些微妙的恶意,虽然别的皇帝也死的很惨,也很丢脸,但就是觉得汉朝被特殊针对了,拿出了最宏大的气势,一首非常赞的歌,把汉朝皇帝踩在脚下,用以衬托萧砺的高大巍峨,用了很长时间展示汉桓帝有多荒谬无耻,她遮住脸反而更露脸,真是可恶!
刘邦笑吟吟的说:“安排辟雍里的人,好好请教,萧砺扮演的无头将军是谁。要是项羽,那就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楚汉争霸的时候,项羽的万人敌是靠着杀人累累拼出来的,关羽也杀人无算,可是关羽忠义无双,而项羽这人不忠不仁不义,在后世的阳间阴间都没有好名声。百姓不仅慕强,还有道德要求。萧砺扮演西楚霸王来杀汉朝的皇帝,就是站队他,真的吗?林云志不在,她就会蠢到站队一个前所未有的失败者?或许不是,那就要看观众们怎么理解了。
真相是什么,很多时候并不重要。
吕雉笑吟吟的答应:“我去安排人。项羽能被陛下逼的乌江自刎,在死后有人冒充他,能有多大本事?”
“啊?哈哈哈哈。倒是有这个可能。哈哈哈哈哈。”刘邦心里恼火,又不肯表露出被一个小女鬼气的七窍生烟,爽朗的大笑:“也就是汉朝的皇帝,才配得上这么大阵仗。好曲子,听起来一定是一位美人。把他所有的音乐都找来,朕要好好欣赏现代科技。”
刘彻按着剑柄出现在门口:“你还笑得出来?把林云志弄下去了,怎么样,朕早说过这招没用。这两个女人看似不分主次,实际上萧砺才是更重要的那个。你把林云志弄下去,反倒帮她掌权。”
“那不要紧,难道萧砺能完美无瑕?”刘邦问:“老朱跟没跟你说,萧砺和洪门关系匪浅,那么洪门的赌局,你猜她有没有泄露机密呢?”
刘彻淡淡道:“只有你的赌场没拿到内幕消息。”
刘邦是真的生气了。
萧砺蜷在铠甲中,在内线电话里聊天:“我寻思可以把梁皇后、梁冀都抓过来。搞点揭露人性黑暗的戏码,让他们每轮投票决定对谁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