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by文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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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也是真无聊,以前就安安静静的看着白雪飘落,几百年一成不变,还不错。看了直播,听了歌曲,停下来时更觉寂寞无聊,难以忍耐。“你把戟法再练一遍。”
萧砺警惕:“祖宗你想骂我揍我,也等他们搭好再说。”
项羽:“还有脸说!追杀汉桓帝的时候,你那套戟法,若叫人知道是我教的,把人羞死!”
简直是想一想都上火,什么玩意,你这是要气死我。
萧砺笑吟吟的,伸手在他肩头摩挲了两下,柔声道:“才教了两三天,我又不是天才。过半年,观众们会看到我的进步。我得一直有进步。”
项羽一掸衣袖,打落她无礼乱摸的手,脚尖一勾,挑起依在半截土墙上的长戟,踢到她怀里。
萧砺是很上进的人,但没这么上进:“遵命。”
那边,装修公司的人在用法术平整了大片土地之后,就开始将那三百多块一平米大小、高度二十厘米的地基模块相连拼接,有着花纹的地砖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来,在光线下显出美丽的暗纹。
项羽远远的一望,果然是‘受禅台’,越发的留恋不舍。忽然一跃而起:“陪你练练。”
天空中逡巡的海东青紧张的大叫了一声,差点就变回原形冲下去搏斗。
幸好项羽自信过度,徒手对战拿戟的萧砺。
萧砺本来有些气恼,想动真格的,联想到内部会议时对于要不要留下项羽的意见并不统一,倒想看看他急眼了能怎么样,顺手戳我一下,那就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用长戟对战,十秒之后被人徒手攻破距离,上前夺走武器。
项羽不屑于用戟指着她,依然往地上一戳:“徒有其表。他们真认为你很强?”
萧砺沉静的点了点头,用一种平和又安抚、沉静有力的语气说:“我要学的不是西楚霸王,是汉高祖。”
工人们停下手里的活,紧张的问:“东家跟人打起来了,还装吗?”
胡雁归紧张的探头看着,竖起耳朵听听:“装吧,装完你们就可以走了。”
本来就麻利的二十四名工人二次加快速度,模块化就是这样,按照图纸和编号,如拼图和积木般,将所有的卡扣相连,不论是地面的板材还是墙壁板材,一块块的按照编号放置到位。
胡雁归和许杏花漂浮在上空,仔细对照接缝处的编号和图纸上的位置。
项羽伤感了一分钟,指点了十分钟,鉴于她没有一次就学会练了三次还是有同样的问题,气的扶额转头,一回头却看到那边已经起了大半座房子。
外墙上有朱漆彩绘,已经有六米高,还在继续往上搭建。两米多长的半圆形管子在他面前合拢,组装成管子,又从管子变成柱子,工人们喊着号子把最后一截柱子吊上去,安装在顶端。
项羽立刻就着迷了,忘了还要急训她别给自己丢人,专注于看着那边工地。
他不仅没见过模块化集成建筑,连搭积木都没见过。
“那是地府的新法术?怎么就连在一起了?”
“模块自锁接口,我看了,他们在卡扣基础上还用了螺母和膨胀螺丝,靠得住。”萧砺有点得意,漂亮丝滑的女中音平静的问:“过去看看吗?这是我送给您的小房子。”
项羽:“我不需要。”
“可以不住,不能没有。”萧砺拿出泡美人专用的温柔体贴、小意温存:“上次一别,回去我躺着,想起您没有舒服的床,起来吃饭的时候,想起您这里没有人服侍饮食起居。飞雪飘飘,想起您这里没有房子住。我有心天天陪您吃饭,奈何上命所差身不由己。祖宗,我知道房子和香火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唾手可得。但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给您的厨房里放满香火,好不好?不论是杀汉桓帝,还是准备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能让你高兴一点,舒服一点的事。”
项羽没吭声,走过去着迷于看他们搭建这座巨型积木,看这些手脚麻利的工人把预设的孔洞一一对准,用螺丝用力拧紧,在用铜花和石质的云套在螺母上。把提前安装在板子上的卡扣一一扳过去,两块两米高一米宽的预制板就互相连接,好好的立在地上充当墙壁。
而这些墙壁板材往高了摞时,又在四边角用大块的花卉、怪兽金属装饰物镶嵌其上(其实是墙壁的外置固定卡扣),宛若浮雕壁画一样。
所有的模块互相固定,互相牵扯,形成了非常稳固的房屋。
一楼高度六米,二楼到大梁的高度四米,还精心区分了会客室、客厅、书房、卧房、仓储等多个区域。
四面墙壁都有大落地窗,还有一些彩色花窗,都被完整的安装上去。
俗话说得好,有挖掘机看的时候谁还锻炼啊。
这搭建起来的房子,给他的震撼和第一次看到大船在天上飞是一样的。
萧砺愉快的点起一支烟,和胡雁归一对眼神,妖妖娆娆的狐狸管家递过来一个钦佩的眼神。
海东青松了口气,收拢双翅蹲在她肩头,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安抚惊恐的自己。
工头回头时看到萧砺的帷帽被风吹起一些,露出下半张脸,他立刻就认出来,慌忙走过来行礼:“萧夫人?您是萧夫人,天哪。我竟有幸为您效劳。”
萧砺笑着摆摆手:“小声些,等都忙完了再说。来一只。”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您谢谢您。”
萧砺问:“好好干,这位是我祖宗。”
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项城,看这里就是荒郊野外,来的时候也是邓森林带人开飞舟,后面两艘跟着。
工头连连点头:“失敬失敬。再有两个小时就完工了。”
萧砺看项羽已经背着手像个好奇的老大爷似的,飘到高处探头探脑,还想自己上手玩玩,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就是决定留下他当杀手锏的原因。
“大伙辛苦,一会让管家烧个香塔,请大伙吃一顿。”
“大伙看直播的时候,都特别崇拜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现在雪灾少了很多,前些天遇到一场雪,才下了五分钟就停了。”
正说着客套的话,一道流光飞来。
噩梦先生落地时候差点砸出烟尘滚滚:“主公,借一步说话。”
萧砺跟着他走到旁边去:“怎么了?”
“您的事发了。”噩梦先生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我和万秘书商量了一下,为今之计,您最好不要动,就和林祭酒出事时一样,以不变应万变。上方已经给了回复,马上就派人前来见证您继位。”
“她是她我是我。马上我就回去找师父认错。”萧砺沉吟了一瞬间:“我对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有一个人选。”
“皇帝身边有的是善于害人的。”
“不,洪门。”萧砺有点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是洪门子弟没有?他们之前还逼我透露内幕设赌局,我说过吗?”
韩信目瞪口呆,你身上的惊喜也太多了吧,上班之前违法乱纪姑且不算什么,上班之后还泄密涉赌,那就和教练参与赌球、球员参与赌球一样,而且洪门……本身就在被冥府抓!“主公透露了多少?”
萧砺每次只透露一项,现在决定眼睛一闭就当没有:“我怎么可能涉及职务犯罪,什么都没透露。而且直播时是见机行事,我自己也说不准会有什么。”
第168章 韩信过去的职业——造反,反秦、反汉。现在的职业——耐心蛰伏搞大……
韩信过去的职业——造反,反秦、反汉。现在的职业——耐心蛰伏搞大事继续搞大事。
他不觉得萧砺有什么问题,计较这些小事也太没有格局了。真正能成大事的人,自然早早就开始做惊人之事,区区违法乱纪算什么,做到底还要改天换日呢。在权力和暴力面前,法律有什么立足之地?
只是惊讶于她的背景故事里怎么什么都参和一脚,洪门一直被围剿,是一个隐秘的组织,你怎么加入进去的?狐狸找他提议时说的是‘主人孤叶飘零、缺少臂助’。
“您生前就是洪门的人?我不知道现代人的观感,这在名声上要紧吗?”
犯法不等于在舆论上落败,但激起群众的反感,那比犯法还糟糕。
“不要紧。”萧砺无语的揉脸,微微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和他说了实话:“因为我也没加入洪门,我只是学了切口,认得他们的十一层塔,死了之后没钱,冒认洪门新丁贵人,借了点钱找工作。”
韩信哑然失笑,琢磨着这事怎么办:“您是真像沛公。”
萧砺笑道:“那我应该一脚踢开大门叫他拿一万块钱来花。”
“哈哈哈哈。”韩信以为她依然轻松幽默,云淡风轻,实际上萧砺记错了历史故事。“主公不必预设是谁筹划的这件事,未必是洪门,也未必只有洪门参与其中。大唐的天策府,大明的锦衣卫,谁家都不是白给的,咱们既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就耐心点,等着他们跳出来。”
萧砺平和的说:“对,回去跟我师父认个错,然后拖两天,等这边交接完位置,这些事都能赦免。真有意思,他们搜罗了这么久,准备用来威胁我的事项,却被先生你的一步妙棋破解了。”
她知道韩老师大概率恨疯了自己,他提过三次,要更多的内幕情报,用来坐庄。每一个项目,包括第几天杀人,用什么方式杀,会说什么话,都在赌局开了分档,每一档都能让他们收入数十亿,就连沛县大赌场也在疯狂开局。分割的越细致,赌场赚得越多。
我拒绝不只是驳他面子,还让他损失了九位数、十位数的收入——每一场直播。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帮派,当初真不应该和这帮人沾上关系。
韩信微微一笑,在国家层面上,一个小小的组织算什么,或者说和我相比,那九个朝代的官员大多只是尸位素餐:“这就是人间最流行的降维打击嘛。如果能见到幕后黑手,正好可以介绍鄙人的雅号。”
“噩梦先生。”萧砺温柔的念起这四个字,念的像一个吻:“为我的敌人带来噩梦。”
韩信有些被她吸引,但想起能给刘邦沉重一击,更让他兴奋。
目光在这座空城的无数断壁残垣中寻找项羽,那人常年讨厌人声,对一切都感到烦躁,现在……现在搁那儿掰卡扣玩呢???
噩梦先生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项羽不装恶鬼摆烂、见谁打谁,而是爬起来做点什么,这真叫他惊掉下巴。萧砺也太会摆弄人了。
项羽除了吝啬和脾气不太好之外,并不是很瞧不起普通人,他在历史上甚至有一个评价‘礼贤下士’。
看的手痒,就走上前,询问怕不怕掰坏,能否上手试试。
“这位大爷是我家主人的祖先。”
胡雁归立刻表明这位粗布麻衣大汉的真实身份。
工头哪敢怠慢:“大爷您放心,全金属卡扣承重力极强,而且还带了备用件。”
他想拼接多少,就可以拼接多少。
想掰多少卡扣,就可以掰多少卡扣。
想拧多少螺丝他不喜欢螺丝,工人跟在后面拧螺丝。
韩信看了半天深觉无语:啊这。这什么爱好,好没见过世面。
萧砺得意的挑了挑眉:“我本来是怕工期太长打扰他的清净,想快速盖一栋房子,这种模块化造价虽然高,隔音效果很好,也挺漂亮的。说不上有多好,总不能让他的吃住比我差。这倒是意外之喜。”
下次见了万秘书,可以调侃这是公职人员下乡慰问孤寡老人(手动狗头),好缺德的笑话。
韩信也觉得不错,花点钱不算什么,避免项羽发疯更重要。
海东青也呆呆的蹲在她肩膀上,漂亮的小眼珠子一直盯着对面。
许杏花飘过来,眼睛闪闪亮亮:“萧夫人,您买了两栋房子,该不会还有我们后土宫一栋吧?”
萧砺伸手拉住她的手:“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在这里没房子,也不能让你在野外扎帐篷。另外选址,不能让你们互相扰了清静。至于具体的规划,等到大兴土木时再设计一次。”
噩梦先生突然说:“时间上来不及,一来一回又要一天多,您得在这儿等着,不能回去见耶律主持。写封信就是了。”
萧砺沉思片刻:“不够稳妥。我不放心这些事落于纸上。”
许杏花问:“什么事?我可以送信啊,我跟你们乘船过来的,有余力回去。”
海东青飞下来,在她面前扑腾扑腾,示意自己可以去。
萧砺没懂,把他拽回来,像个小宝宝似的抱在怀里,还顺手摸了两把,大发感慨:“我闺女的小手摸起来也是又软又滑,像个小布丁似的。”
小鸟每逢这种时候,就会陷入僵直状态,一动不动,非常好笑。
实际上是澹台子规贴在她胸口,不敢动,动一下都怀疑自己道德败坏,想现出原形告诉她别这样。但又怎么舍得拒绝……
噩梦先生:“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去送信。”
宋三哥进去之后,先挨了一顿杀威棒,然后又糟了几次大记忆恢复术。也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萧砺的粉丝,还是武德司因为他胆敢在京城开店而动手,反正是看见了眼熟的客人,单纯来听评书的客人。
遍体鳞伤痛不欲生,就被关押在武德寺的甲级大牢里,蜷在地上,苦熬着等待一死。
他这间牢房本来是空的,左右隔间对他唾骂不绝,过了两天又关押进来两个私烟贩子。
俩人赶上严打,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吃了一百杀威棒,真男人挨打不能吭声,挨完打爬起来擦擦血,还得嘴硬:“你们武德寺的伙食不好吧,打人没劲啊。”
差人大翻白眼:“好小子,是个爷们。走走走,进去吧你!”
二人嬉皮笑脸的进了牢房,住在宋三同一间牢笼中,上下一打量:“哥们上家是谁啊,咱爷们受完刑,出去还是一条好汉。”
“三哥带大伙发财。”
宋三也不吭声,他实在是被打惨了。
二人也就不说话了,在角落里坐下,就跟不在乎似的。
都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回回视察的狱警。甲级大牢里少说也是三条命案起步,或者是私烟经手的重量超过一千斤,或者是私下制造贩卖不稳定能量块超过五十块。
狱警反复走来走去,理论上要仔细看着犯人们说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时候背着手做什么。
又一次在狱警走过去时候,二人突然暴起,左边的壮汉一拳夹着风雷之势,筋骨暴凸,呼啸生风的砸在宋三的脑袋上。右边的壮汉大嘴一张,从嘴里掏出一个刀片,两个指头死死一掐,刀片一滑,就割了宋三的舌头,又把刀片含回去。
左边的伸手在屁股里一挖,掏出一枚带进来的毒药:“真他娘的马蜂屁股——毒门(原意为:独门)。”
往宋三的嘴里一塞。
右边的又咧开大嘴,嘴里又掏出一根俗称叫勒死狗的扎带,把宋三的脖颈死死勒紧,让那毒药发作时涌不出来:“呕。”
对面和隔壁眼瞧着这场凶案,看的嘿嘿直乐:“呦~”
他们可没好心去呼叫狱警,犯人的事,自己解决。
谁捅到狱警哪儿,那就是大伙的敌人。
就这么掐着点的杀人,一次一次磨掉宋三的不透明度,掉了将近十个点之后。
毒药完全融化,扩散开来,四肢口鼻都已经发青。
宋三终于在狱警走过来时,挣扎着倒在地上,让血流在地上引起注意。
狱警定睛一看,大惊失色:“谁干的!谁干的!!来人!”
狱友们纷纷吹着口哨,发出各种看戏叫倒好的怪声:“狱警狱警,又聋又瞎!”
“宋三你算什么爷们!”
“可憋说自己是溜子了,里马老合没这样的。”
“嘿,好诶,ting~”
这人用口技模仿二踢脚的发射声,远处不太熟的狱友们毫无默契的接腔:“tang!”
一个满面和善的老头拍大腿:“完喽,砸了。”
这要是二踢脚,那是叫倒好,这接成放烟花了!散是满天星!
这行凶的二人施施然站起来:“这是给咱爷们鸣礼炮、放烟花的。多谢诸位了!”
赶紧慷慨陈词:“这小子诬陷萧砺,我们不答应!我叫岳有财,这是我结义哥子,周长安!”
周长安:“哥们生就钢筋铁骨,生前杀官造反,被达子朝廷剐了三千六百刀,眼睛都不眨一下!”
岳有财:“萧砺一身正气,一看就和我们俩不是同路人。不和他们同流合污,这些王八蛋当了朝廷鹰犬,咱们里马老合最知道道义两个字怎么写,这叛徒给狗官卖命,只知道欺压良善,吃人饭放狗屁!”
周长安:“我们哥俩故意被抓住,就为了进来杀这狗日的!让萧大姐知道咱们江湖道的义气!”
其他人热烈鼓掌,其中还有不少人满眼嫉妒,他们也是因为这个目的,趁着严打,进来杀人扬名。
结果时运不济,和宋三不是一个牢房,现在只能看着别人扬名立万!可恶!白白的赔一条命外加几百万罚款!“好样的!”“立棍了!”
狱警一抖铁索把两人五花大绑,嘴也堵住:“闭嘴!!!”
一组狱警冲进去,拎起宋三检查了一下,用刀挑断他脖子上的勒死狗,赶过来的医生搓出一团白光往下一按,却不见宋三活过来,才看到十人份的剧毒毒的肝肠寸断。
有太多亡命之徒,他们生前敢杀官造反,死后自然也看不惯把君君臣臣视为天理伦常的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平时不太好意思买周边、不好意思穿印有她身影的衣裳,也不大乐意粗着嗓子和其他人一起乱喊‘萧砺我爱你’,也不肯加入什么粉丝后援会。只掏出真金白银,把联名的点心和香火乱买几口袋,闲来无事挥起大拳头,把那些辱骂萧砺的人打一顿。
现在可算有硬核的表现机会了。
在冥府内部还在博弈和争论时,指认萧砺的宋三和姜四已经分别被人袭杀。
第169章 《开心鬼鬼》的包祭酒就在电梯口等着她:“小林,你也去楼下啊……
《开心鬼鬼》的包祭酒就在电梯口等着她:“小林,你也去楼下啊,正好我也去,同去同去。”
电梯里没有监控设施,林云志觉得包笑这人人挺好的,不可能暴起打人:“嗯,去楼下,找人吵架。你说他们都吵不过我,还非要挑衅我,真是……”
包乐笑呵呵的掏出一个没封口的信封递给她:“人菜瘾大?”
林云志唱歌:“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包乐被逗笑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口碑有多差,还是根本不在乎同僚之间的风评呢?独来独往倒也不是坏事。“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以后怨气没了,昏君都杀光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当女主持。”
林云志得意洋洋:“谢谢包哥。”
林云志奉命而来,对整个民生节目组大骂特骂,除了没有脏字之外,骂的要多脏有多脏,一会爬到道德制高点上,一会质疑对方里通外国:“明着说是辟雍的节目组,效忠的冥府,干的事儿净是给自己人捅刀子给外人递刀子!你们不会是被宋徽宗收买了吧?我可听说宋徽宗对你们的评价不错。”
胡祭酒勃然大怒:“孙子才被宋徽宗夸过!”
“你骂人怎么这么脏!”
“我们如实报道!她要是光明磊落,怕什么!”
林云志啪啪鼓掌:“造谣的都这么说!你该不会还想说谣言能倒逼真相吧,那你可查证的东西就多了,需要一一考证过。你们要是光明磊落,还怕宋徽宗夸你们?你们分明就是欺世盗名!对几大商业帝国剥削小鬼不敢报道,对官员陷害百姓不敢报道,别的官员在现场被逮捕时,你们知道给人家打码打的全面仔细,等天理寺的审判结果出来才公布。官员富商都值得尊重!就敢欺负一个寡妇!”
胡祭酒:“萧砺不算寡妇!她品行不端,而你和她一丘之貉,污蔑我们!”
林云志顿都没顿一下:“现在好了,全世界都被惊动了,皇帝们弹冠相庆,你们是秦汉唐宋元明清的大功臣,等着裂土封侯吧。但老百姓会恨你们的,雪灾还没结束呢!所有下雪的地方,都会说是你们为了讨好皇帝,故意毁掉萧砺!毁掉直播弑君的节目。你们对平息民怨很反感吗?对杀昏君很反感吗?那你们一定很爱靖康三傻和李隆基吧?”
“那不一样”
林云志冷笑一声,包哥给了自己一份民生节目的黑历史,李强和杨光远也整理了另一些黑历史:“萧砺最近缺勤,我也只好做几期番外篇,好好标明你们过去在薛某某销魂案、刘某某私烟案、小黑天煤窑案、金窑案里,诸位是怎么为尊者讳,怎么在事发之前全身打码、姓名不详,在天理寺的判决下来之后还非常惋惜,‘一时受人蒙蔽’,两百多岁的鬼违法乱纪还他妈的叫一时糊涂。你们的立场多清楚啊,敬光棍,怕财主;敲竹杠,拍马屁。捧臭脚,抱粗腿。借风使船,隐恶扬善,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笑里藏刀,吃里扒外,奸巧曲滑,阴毒损坏!”
节目组的胡祭酒一开始还挣扎着回嘴,站在如实公开的角度嘴硬,但没有说话的余地,又渐渐在她的不断上升高度中感到恐惧,身边的幕僚小声提醒。
她说的这四个案件,是节目组过去的黑历史,但就像任何一个骂人的大V一样,他们都没想起来自己干过同样的事。自己一屁股屎还嘲笑别人踩泥坑里。
林云志感觉自己能骂死四个说相声的,粉丝还在门口包围辟雍,声援萧姐。正骂累了想歇口气,让窗外的喊声传进来,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洪钟似的闷响,回头一看:“嚯!老胡啊,你的因果来乐~”
位于八楼的节目组楼层,窗口被几个骑着纸鹤飞起来人扔砖头,还有前卫小青年拿着大抓笔提着一桶颜料,在墙壁上写写划划,不必说,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智者知进退!于是她在砖头打破窗子扔进来之前,先一步脚底抹油,飞速撤退。这帮人就算是萧砺的粉丝,他们可不认识我啊!
一出门就撞见都督派人来抓她:“林祭酒,上司召见。”
都督劈头盖脸:“你知道宋三姜四两个指认萧砺的人都在监狱里被杀了吗?”
武德寺来的人叫王承,黑着脸,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狠狠拍桌:“是幕后黑手杀人灭口?是萧砺派人杀人灭口?”
“萧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在信号区之外?去找!决不能让她跑了,不论赦免不赦免,必须回来受审!”
都督瞥了一眼兄弟部门,继续骂她:“林云志!你闲下来只知道无事生非,到处寻衅滋事!这两天有多少人来给我告状,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老茧了。你不要闲着了!取消所有假期,你去做一档专题节目,跟踪报道萧砺相关案件。她和你最亲厚,你大概也知道些什么。”
林云志立刻大喜,试图装作挨骂了委屈,根本装不出来:“我爱工作!多谢都督!”
这里听懂了!都督最终决定支持萧砺,难道这就是上方的意思?
是让我来掌控舆论,萧萧稳了!舆论倒逼天理寺的事,少,但不是没有。哎呀萧萧啊,你刚当了萧老师没两天,又要被我捞,还得是林老师老成持重吧~
武德寺王承却忽然叫停:“站住,搜她身。”
林云志不敢直接跳脚,阴阳怪气:“怎么,要把萧砺的相关人等一一做成死案?来搜身,要不要我脱光了搜?来拿两个摄像机过来,对着我拍,千万别搜出来我没有的东西。”
都督脸色微沉:“这是什么意思?”
武德寺来人起身致歉:“都督息怒,她身上有不稳定能量块的气息。”
都督沉吟了一刹那。
林云志脸色大变,盯着王承,但对方看起来比她还凶,过了一会态度突然软化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我还敢争辩什么。你们干脆从我抓起,把整个节目组的人都抓了,都查出来点问题。”
司马秘书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都督都觉得有问题了,这小妞就没这么客气过。正想制止,但武德寺有资格随机搜身怀疑对象的:“改搜就搜,不论是谁,都应该以大局为重。”
王承:“搜身,按照林祭酒说的,拿摄像头录下来,录仔细了,千万别让人说武德寺诬陷好人。”
林云志演出了躲躲闪闪,欲言又止,一副贞洁烈女但心虚的样子。
都督身边讨厌她的工作人员立刻举起摄像机,多机位拍摄。
王承确定这股气味就是贴身携带危险物品的,搜的出来直接带走,搜不出来,也是一个下马威。
负责搜身的女差感觉有点假,也不多说话,上去仔仔细细的搜:“手张开,不许动。”
从她袖子里掏出牛肉干一把、手串三条、毛绒捏捏乐一个、手机一个、匕首一把、护身符两个、玉佩一个、塞到鼓起来的钱袋、随身小记事本都一一掏出来排在桌子上,腰间的玉环丝绦也摘下来,连帽子都摘下来看了看,在腰间一寸寸仔细摸索:“没有。”
另一个男的负责翻看她的手包,里面有三支笔,写满灵感碎片的便签本和夹着书签的两本书,用来骑的纸雁,还有一个名片夹,放满了地址。
林云志任由她摸,低着头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小百花女主眼含热泪凄楚动人的表情,把几缕发丝甩下来,望向摄像头,声音发抖:“很遗憾吗?你们武德寺非要对直播弑君不择手段赶尽杀绝吗?”
说完之后,伸手接过摄像机,结束录制保存视频。
当然没有,萧砺给她了护身武器,但揣了几天嫌太重太危险扔下了。
再一抬眼就是得意洋洋,这个视频放在开篇真不错:“都督,我干活去了。”
项羽一高兴,工程进度就放慢了。
萧砺都看累了,他还在那边不知疲倦的掰卡扣,眼看就要上房顶了。
本来安装房顶需要滑轮和麻绳借力,但有了热心路人项某帮忙,提起来就飘到十米多高的房顶上,一大块一大块的拼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