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抽卡经营旅馆by月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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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这段时间里,董净和梅洁都是全天在岗的,每个人都是脚不沾地的忙碌着,苏荷也是尽已所能的帮忙,这两天她和姫姑娘又办了两场生日仪式,姫姑娘现在已经适应了自已的工作。。
邱雨顺着苏荷给的地址找到了荷叶旅馆,早上十点半,荷叶旅馆的茶点售卖要接近尾声了,店门口闹哄哄的,苏荷在队尾一直劝大家不要再排队了,但还是抵不住有客人仍然要碰碰运气。
邱雨站在一旁,怕自已找错了地方,苏荷不是和她说她回家接手了小旅馆吗?现在的小旅馆都这么红火吗?
“今天卖完啦,真的不会补货啦,不用排队啦。”苏荷扯着嗓子喊,排队的客人们亲眼看到自助货柜里空空如也后,才不情不愿地拖着脚步离开。
“老板,你就应该多做一些茶点。”
“哎,是啊,能不能限购一下啊,每个人只能买一盒行不行啊?”
苏荷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茶点是真的没法加了,红莲手搓茶点都要搓冒烟了,苏荷不留情地赶客。
“这位客人,我们今天卖完了……哎?邱雨?你怎么站这儿呢?”苏荷差点把邱雨当作客人劝离了。
邱雨给了苏荷一拳头:“好哇,我都被你骗了,你不是说小旅馆吗,没想到你这是深藏不露的富二代啊,这客流量,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吧?”
苏荷连连摇头:“真没骗你,你看看旅馆的外墙,我家开这小旅馆真的很多年了,一直没什么生意,现在也是因为有些奇遇,遇到了比较好的员工,才有些人气的。”
邱雨也是随口开开玩笑,她不在意这些:“那先恭喜你啦,祝你生日兴隆哇!对了,我们怎么去呀?”
苏荷用手机查了查:“这次的聚会在金山饭庄,好像有点距离,我们打车去吧?我还给你和老师准备了一些茶点。”
邱雨没有推辞,她刚刚也看到了苏荷店里的情况,知道这些茶点都是苏荷店里做的,也就不和她客套了。
“那我帮你一起拎,对了,你就穿这个吗?”邱雨看了看苏荷身上的运动套装。
因为要干活,苏荷都是穿着最宽松的旧衣服,去同学聚会不求穿金戴银,至少要穿得整洁一些,苏荷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去换条裙子,你先坐会儿。”
趁着苏荷去换衣服的过程,邱雨好好打量了一下荷叶旅馆,确实如苏荷所说,荷叶旅馆是一家有些年头的旅馆了,她看到了久经风霜的台阶,也看到了餐厅里使用痕迹明显得桌椅,不过旅馆的墙壁刷得很新,打扫得也很干净,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苏荷换完衣服,两人打车到了金山饭庄。
金山饭庄,是一家真正的老字号高档饭店,宏伟壮观的建筑设计和金光闪闪的招牌让金山饭庄看上去就很有格调。
走进金山饭庄,一股浓厚的豪华感扑面而来。大堂宽敞明亮,装饰华丽,古色古香的木雕艺术品和精美的瓷器摆设展示着饭店的独特韵味。端庄美丽的服务员穿着传统的旗袍,热情周到地引导客人入座。
金山饭庄主打传统的本地菜,不过现在也有了一些有名的创意菜,在这里用餐,不仅可以品尝到美味佳肴,还能感受到优雅的用餐氛围和贴心的服务。
苏荷无不羡慕地说:“也不知道我们旅馆什么时候能像这儿一样豪华。”
邱雨对苏荷很有信心:“你肯定可以,到时候可要给我免单啊!”
二人正畅想着,却听到一阵脚步。
“噗嗤——”一道笑声在二人身后传来。
苏荷和邱雨尴尬转头,笑出声的正是尹超杰。
尹超杰和金轩来得早,他俩出门去接同学,不料刚好撞上了苏荷和邱雨两人闲谈。
尹超杰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哈哈大笑:“老同学好久不见了,你们俩倒是一点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金轩也起哄:“是啊,现在还能保持这么‘可爱’的心态可真是难得。”
苏荷眨了眨眼睛,觉得二人的话有些怪怪的,正犹豫要不要一上来就干架呢,就见跟着尹超杰三人一起来的是木子、小林和森森打圆场:“超杰,我们是哪一桌啊,我们先找位置坐吧。”
金轩和尹超杰不以为意,还是围绕刚刚的话题:“旅馆?苏荷邱雨你们开旅馆了啊?不会是开那种民宿吧。”
邱雨有些烦躁,觉得金轩和尹超杰就像是过年饭桌上烦人的亲戚,这还没上桌呢,就开始问东问西,不过同学聚会,大家的工作、家庭总是逃不开的话题,邱雨也不想闹僵,还是选择了回答:“我还在继续读研,苏荷接手了家里的旅馆。”
金轩多看了邱雨一眼:“喔嚯,又是一个研究生啊,这么算来我们班有8个研究生了,你在哪上学啊?什么专业啊?我和你说,我们班考上研究生的有……”
尹超杰没有追问邱雨,反而是对苏荷起了兴趣:“开了旅馆,是酒店吗?早说啊苏荷,说不定我们婚礼还可以在你家酒店办呢。”
“呃,我们家的旅馆很小的,也没有对外营业的餐厅,不过你们要是过来入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打折。”苏荷不想和尹超杰交谈,而是转头真诚地看着木子、小林和森森。
森森点头:“好啊,好啊,我男朋友可能过年要来我家拜年,来得话我肯定要给他订酒店的,苏荷我到时候联系你啊。”
说着森森就拉着苏荷的手往包厢里走了。
尹超杰话还没讲完,心里有些不爽,但森森在甬江的一所重点小学当老师,尹超杰和未婚妻也都在甬江生活,说不定哪一天小孩上学要求到森森头上,还是选择给森森一个面子。
等邱雨挣脱了金轩的盘问已经是10分钟后了,她找到包厢,一屁股坐在苏荷的旁边:“你还算有良心给我留了位置,你刚刚好无情,就留我一个人在那,累死我了。”
她四处看了看,又小声嘀咕:“你是不知道,金轩跟查户口似的,在那儿问东问西的。还问你情况呢,不过你放心,我含糊过去了。”
邱雨压低了声音,但因为坐得近,一旁的森森也还是听到了,也加入了讨论:“我也是被问了好久,木子和小林两人脾气好,他俩说是来门口接我们,实则拉着我们在门口聊了半天,我是真后悔来了。”
森森又八卦地说:“我感觉尹超杰变得好油腻啊,他毕业后考公上岸了,现在是个科员吧,不过听说她未婚妻好像是处长的女儿,可把他骄傲死了。”
邱雨激动得握住了森森的手,她也觉得尹超杰可装了,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两人隔着苏荷热烈得聊了起来。
这一次聚会班里来了三十多个人,老师们也都来了,尹超杰坐在有老师的那桌,连连搞气氛,很是热闹。
尹超杰和金轩又端着酒杯来到了苏荷这一桌:“哎哟,大家喝起来啊。”
尹超杰今天好像就和苏荷杠上了:“苏荷,你要把大家照顾好啊,怎么桌上冷冷清清的?”
苏荷有些无语,她们这桌都是女生,大家不喝酒,喝着饮料和和气气地聊天,氛围好得很呢,怎么到尹超杰嘴里就是冷清了。
“对了,你们不知道吧,苏荷回家开宾馆了,她可是生意人,大老板,这种小场面对他完全不在话下。”尹超杰没完没了。
“我们等会儿吃完饭正愁没地方去呢,苏荷你家宾馆有ktv、包厢不?我们等会儿续场啊?”金轩端着酒杯走过来,看得出他是喝醉了,脸上红彤彤的。
“我们家旅馆很小的,只有客房。”苏荷淡淡的。
“那就去你家宾馆开个房,照顾照顾你生意嘛。”尹超杰揪着苏荷不放了。
“我们家今天房间都订满了。”苏荷又加夹了一筷子菜,金山饭庄的菜确实好吃。
“哦——订满了啊……”尹超杰刻意拉长声调,再迟钝的人也明白尹超杰是故意的。
小林一拍筷子,拍案而起,眼神中带着不耐烦和愤怒:“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们在吃饭,你一直说个不停,有意思吗。”
小林不给尹超杰反驳的机会:“不就是苏荷高考分数和你一样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追着人家不放,有意思吗?”
一桌人都抬起头看着尹超杰。
尹超杰听到这句话,他的脸颊瞬间涨红如火,他努力地掩饰自已的情绪,但还是有些结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关心同学。”
苏荷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有点印象哎,好像尹超杰你确实和我高考同分呢,不过我早把高考分数忘了,尹超杰你不会还记得吧?”
苏荷露出个夸张的表情,假意赞叹尹超杰记忆力惊人。
邱雨早就看不惯尹超杰了:“真是有够无聊的,怎么了,高考比输了,所以现在要找回场子?”
尹超杰脸色阴沉:“谁高考输了?”
苏荷立刻追击:“所以你真是到现在都还记得高考分数?”
尹超杰哑口无言,金轩帮腔:“超杰,算啦,别和她们计较,你现在和她们不一样啦,以后你可是前途无量了。金山饭庄超级难订的,要不是超杰有关系,可能有的人一辈子都吃不到呢。”
门开了,是服务员来上菜。
一道有些熟悉地声音叫喊着:“招牌菜清蒸大黄鱼来咯,客人们小心烫啊……咦,是苏老板啊?”
是被苏荷薅了羊毛的罗斯年,不过今天的罗斯年显然没有前两日那么风光了。
罗斯年穿着短打,风度不再如前两日,上完菜他双手仍然捧着传菜盘,不再是那不可一世的富二代感觉了,人也瘦削了一些,不过苏荷倒觉得他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苏老板,您来这边吃饭啊,真是太巧了啊。您别推辞,这一顿我给您打折。”罗斯年有些激动,他正想找机会感谢苏荷呢,但他理智了不少,没有一上来就喊着“我出1万”来请客。
苏荷觉得他是受了教训之后,终于成熟了,看他的样子苏荷估摸着魔镜应该是帮他找到了失物了。
“行啊,我不和你客气啊。”苏荷很爽快地接受了,同学聚会是大家AA,能有个折扣再好不过了。
罗斯年咧着嘴笑:“苏老板,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单独请你吃一顿饭,吃完饭你留一步,我给你一张我家的卡。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啊。”
罗斯年说完不好意思地致歉,表示自已要先走一步,他要接着去上菜呢。
苏荷目送他离开,心里明白罗斯年估计想和他单独聊聊。
罗斯年一离开,金轩就开口:“苏荷,这是你朋友啊?他是金山饭庄的经理吗?”
邱雨没想那么多,是单纯的开心:“哇,这也太爽了,可以打折哎,不知道可以优惠多少钱。”她是个刚入学没多久的研究生,全靠着向家里伸手要钱,金山饭庄是高档饭店,菜价很贵,现在可以打折,平摊到每个人身上的费用就少了,她付的钱自然也少了。
森森也开始叽叽喳喳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呀,他叫你苏老板哎,哈哈哈,真的是大老板了啊。大老板记得苟富贵——”
“勿相忘!”小林连忙补充。
苏荷解释了一下,她和罗斯年是在店里认识的,桌上的老同学们都识趣地不再多问,本来也就是人家的私事,没必要打听得这么清楚。
金轩也加入了讨论之中,他这个人能屈能伸,之前是觉得尹超杰进了体制内指不定哪天要他帮忙,才捧着他,现在一看,苏荷这个当老板的人脉好像也很广的样子,自然也就想和苏荷处好关系了。
他可是听见苏荷的朋友要给她一张金山饭庄的会员卡,这可是实打实的优惠呢,比尹超杰虚无缥缈的仕途看起来靠谱多了,金轩现在立刻嬉皮笑脸地又黏上来巴着苏荷,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借个卡。
苏荷对金轩这种看人下菜碟的态度没太往心里去,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
学校里打菜阿姨都看人下菜碟,给那些壮的高的多打菜,给她们这种矮的少打菜,不就是认为她们这些瘦瘦小小的女生好欺负嘛。
社会上这种事情就更多了。
她们这桌氛围渐好,苏荷觉得没必要这时候和金轩这种人硬刚上,吃完饭大家不联系就行了。
尹超杰捧着酒杯脸上有点挂不住,没想到金轩这人这么让他下不来台。
是的,没错,尹超杰又迁怒起金轩来了,觉得他和苏荷这些女生讲话是背叛了他。
尹超杰真真幼稚极了,还搞“你和我好,就不许和他们说话那一套”。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小心眼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苏荷高考成绩和他一样就想事事压苏荷一头。
现在看着苏荷和大家其乐融融的,他心里更别扭了,他觉得他才是班里混得最好的,大家都应该捧着他,他蠕动嘴唇。
苏荷一边和大家聊天一边还注意着尹超杰,见他又要发癫,这次主动开口:“尹超杰你要结婚了是吗?恭喜啊。”
尹超杰扬了扬脖子,可惜他脸上都是横肉,露不出下颌线:“是啊,在天禧大酒店办呢,苏荷你有空要来啊。”
尹超杰用鼻孔看人,她岳父可是处级干部,他和他老婆都是体制内的呢,呵呵,苏荷,连编制都没有,拿什么和他比?
生意人都是表面风光,等到35岁之后,可有的哭了呢。
苏荷笑眯眯地问:“是吗,这酒店不便宜啊,好像挺豪华啊。哎,不过我好像听说体制内办婚礼有规定哎。喜酒不能超过30桌,男女两方合起来只能办1场宴席,还不能收取亲戚朋友礼物或红包,婚礼车队规模不得超过8辆。有这么回事吗尹超杰?”
尹超杰气得鼻孔收缩,苏荷这是什么意思,要举报他?他,他还真硬不起来。
规定是这么规定,但私下里还是有一些违规的操作,大家都是这样,只要不被人举报,不太奢靡,一般也不会有事。
可一旦苏荷要闹,尹超杰还真是只能认怂,万一婚礼那天苏荷拿着手机拍了个视频上网发布,只要取个“惊呆!公务员婚礼如此奢靡!”“公然违规大操大办!”等标题,尹超杰肯定要被纪委叫去谈话了。
尹超杰缩回了下巴,给自已倒了杯酒:“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喝多了,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荷依旧笑着看他,也不接茬,更没喝酒。
尹超杰觉得没脸,瞪了还在苏荷这胡咧咧的金轩,灰溜溜走了。
聚会结束后,金轩张罗着去拿清单,他屁颠屁颠地捧着费用清单跑了过来:“苏荷,你这朋友真行,除酒水外,给我们打了五折,我们这顿只要3千多。”
邱雨也高兴,她快速算了一下,每个人只要付103元6毛就行了,真划算!“苏荷,太棒了,你要是拿到了会员卡,记得下次借我呀,嘻嘻,你快去找你朋友吧。”邱雨还一把拉走了要凑热闹的金轩。
森森、小林、木子都和苏荷道了谢,约好了下次有机会再见面,还表示有机会要照顾苏荷生意。
尹超杰可能是被苏荷吓怕了,他刚去打听过了苏荷家里人都没有体制内的。
可惜苏荷全家全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要不就是农民,那可真算是一家子全光脚,这一次尹超杰没敢多话。
苏荷将带来的茶点送给老师后,就去找罗斯年了。
见到苏荷,罗斯年相当高兴。
“老板,真是要感谢你,要不你那天帮我再搞到了智能镜子,我差一点就找不到弄丢的东西了。”罗斯年真情流露。
那天魔镜给了他相当明确的指示,他按着指示在附近的废品回收站找到了相册和照片,还有其他一些金属摆件。
原来是收废品的人路过建筑垃圾的时候,把相册当旧纸板回收走了,那些金属摆件也已经被压成破铜烂铁。
要是再迟一些,相册肯定已经和其他废纸板压缩在一起了,那时罗斯年再想找到相册和照片真是“纸海捞针”了。
至于魔镜是怎么找到相册的嘛,那是因为废品回收站有个摄像头。
回收站老板路过看到别人的废品就顺手牵羊想要捡走,以已度人,所以也担心有人来偷自已的废品,给回收站的角角落落都安上了不少摄像头。
这方便了魔镜这个网络流氓,魔镜在安装了游戏商城出品的芯片后,现代网络世界对他来说完全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魔镜有了金钱转化的能量后,在数据之海里搜寻,对于他这种安装了高级芯片的魔镜来说,并不困难,很快就比对到了类似的物件,再结合地理位置和时间信息一一排除,很快找到了罗斯年弄丢的相册。
罗斯年拿着找到的相册向奶奶认了错,奶奶没有怪他。
但是他看着奶奶苍老的面容,心里相当不好受,越来越觉得自已是个混蛋。
他到底干了什么啊?
当时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将奶奶住的别墅挖了。
罗斯年的父母打骂了他一顿,但终究放不下他这个家中独子,决定好好调教他。
于是他们把罗斯年安排到了金山饭庄当跑堂的,还停了他的卡,让他住员工宿舍。
金山饭庄正是罗家的产业,罗斯年虽然被赶出家门,但还是有权给苏荷打个折,他从口袋里拿出会员卡递给苏荷:“苏老板,这是我家的黑金会员卡,可以打折也可以提前预留包厢,算是我的小小心意了。”
罗斯年在饭店当跑堂之后,是真吃了不少苦。
第一天上菜,把汤溅到人客人的身上,本来就被停了卡的罗斯年工资没领到,还倒欠饭庄钱。
第二天,则是因为对客人还是油腔滑调,一副少爷做派,被狠狠投诉了。
经过了社会毒打的罗斯年终于开始成长了。
苏荷知道罗斯年找到了丢失的物品后,也不再打听细节,说到底这都是罗斯年的私事:“多谢你的卡了。对了,要是方便的话,多推荐推荐我们家的旅馆啊。”
苏荷一脸慈祥,看着罗斯年就像看着一只肥嘟嘟的大胖羊,人以类聚,罗斯年应该还有很多朋友吧。
罗斯年点头:“没问题老板,我肯定给你推荐。”
苏荷心满意足地从金山饭庄回到旅馆,下午是旅馆相对比较空闲的时候,苏荷进店的时候却看到有一对夫妻坐在前台的沙发前。
“这是什么情况?是要住店的客人吗?”苏荷走到李实旁边,小声问。
李实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苏荷的到来让他们感到如释重负,终于有人来解决问题了:“老板,这一对夫妻是订了房间的,他们在前台坐了好久了,就是想见你,说什么想要太阳磁石。”
李实面露疑惑:“老板,太阳磁石是什么啊?”
“什么太阳磁石?我不记得啊?”苏荷也疑惑,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她胡编乱造的东西嘛。
当时纪琳找她说要买一个店里同款的“烘干”鸡,她就拿了小十的羽毛,骗对方说“太阳磁石”蕴含太阳能量能够烘干衣服。
苏荷忙改口:“我想起来了,没事,你先忙,这件事我来处理。”
这对坐在沙发上的丈夫看到苏荷到店里和前台的李实交流,就想站起身上前交流的,还是妻子拦住了心急的丈夫,两人翘首望着,直到和苏荷有了视线上的交流,这对夫妻才起身过来。
“客人您好,我是荷叶旅馆的老板,我姓苏。”苏荷上前问候。
心急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老板您好,您这边是有太阳磁石吗?住店就可以拿吗?我和我老婆开了两个房间能不能拿两个啊?”
一旁的妻子一个没拉住,就看到自已的丈夫“哇啦哇啦”说了一长串。
她原本想讲清楚原委的,现在也只好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补充一下:“是这样的,不知道老板您还记不记得纪琳,我是她远房亲戚,我叫纪菲,这是我老公于云飞。我们是听了纪琳的介绍过来的。”
苏荷没想到这对夫妻为了“太阳磁石”开了两个房间,这对夫妻真是准备充足,国庆期间很多人都订不到房间,他们还订到了两间房。
“太阳磁石”苏荷可以给,但她有点担心这两个客人把太阳磁石当作什么灵丹妙药了。
“不知道纪女土有没有和您说过,我们旅馆的‘太阳磁石’主要作用是烘干被子和衣物,让被子带上一些太阳的气息,没有治病的功效。”苏荷耐心解释。
心急的于云飞立刻反驳:“怎么没有呢,纪琳女儿她就是用了你们家的磁石才好的。”
苏荷更谨慎了,她是真不知道纪琳女儿有什么病症,小十的羽毛很可能只是误打误撞才对纪琳女儿的病症起了效果。
纪菲看出了苏荷的警惕,解释说:“我亲戚的女儿过敏严重,特别是对尘螨过敏。但上次入住荷叶旅馆后非但没有过敏,还觉得这里环境很舒服。她们回家之后勤洗被子,再用了这个太阳磁石,小女孩生活基本不受影响了,所以我们也想来试试。”
“您也是想烘干被子?”苏荷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纪琳非要买旅馆的同款“烘干”机了。
“不是,我是想带在身上。”于云飞直切主题。
他一把脱掉自已身上的外衣,指着自已的皮肤说:“老板,您看看。”
苏荷还没看呢,倒是听到一阵尖叫:“流氓啊!”
曹丽芳牵着儿子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肉体,忍不住尖叫出声。
再一看,曹丽芳发现是个光膀子的男人,才回过神来自已好像有些反应过度了。
秋老虎仍在横行,一些女人们穿着短裙吊带,一些男人们则露着个肚皮,好像露个上半身没啥大毛病。
况且这脱了上衣的男人也不像那些腆着肚腩的的老爷们,油腻腻的。
这男人的肋骨明显地突出在他干瘪的胸膛上,他的皮肤黝黑却依旧有“苍白无力”之感,瘦削的胳膊和腿更像是两根木柴。
曹丽芳再一看,却看到了让她头皮发麻的场面,于云飞黝黑的皮肤上存在着很多红色斑块和斑点,有的地方像是肿了一块,异常凸起。
于云飞更大面积的皮肤则是结成鳞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屑。
于云飞见曹丽芳反应激烈,不好意思地穿上衣服,但是他这一动作,身上的皮屑被扯动,有一些灰屑往下掉着。
曹丽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手上牵着的小男孩发出尖锐的鸣叫:“牛皮癣!妈妈,我知道,这是牛皮癣!”
“牛皮癣、白癜风,就到康复皮肤医院!”
“早发现,早治疗,康复皮肤医院欢迎您。”
男孩咯咯咯得笑着,他知道的可多了,这些他都在电视里看过!
被儿子一说,曹丽芳也想起来,身上掉屑还治不好,不就是牛皮癣吗,真是恶心啊。
曹丽芳又想到自已是在旅馆,浑身一激灵:“这不是传染病吗?我的天呐,这么恶心。还来住旅馆啊,太恶心了吧!”
曹丽芳尖锐的声音和他儿子一模一样。
于云飞很尴尬,就算皮肤很黑,还是能看到脸上红了一片,从与苏荷的对话中就能够看出来,他真得实诚,现在听到曹丽芳的话也只是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传染不传染,这个和过敏差不多的,我这是银屑病。”
曹丽芳见于云飞有动作,夸张得拉着儿子倒退了一大步:“你别过来,你身上的渣渣都飞过来了。”
于云飞僵直了。
他仿佛被冰冷的言辞所凝固,无法动弹。
他的耳朵被针刺一般,好疼、好疼。
听到这些伤人的话语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痛苦,可是他已经不再会愤怒,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不公和伤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却束手无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挺着身板,机械地说:“不传染,不传染。”
“真的不会传染的,我很干净的。”
纪菲看到丈夫被歧视后,立刻意识到丈夫的困境和痛苦,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站在丈夫身旁,用坚定而温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必须澄清一下。”
她试图以最温和的方式解释和沟通,希望能够改变别人的偏见和误解:“女土,这个是银屑病,真的不传染。我丈夫身上的皮屑其实就是正常脱落的人体表皮,和头皮屑是一样的。”
曹丽芳难以置信,这“牛皮癣”竟然还结婚了啊,她从头到脚扫视着纪菲:“你可真‘勇敢’啊,每天晚上和一堆皮屑一起睡觉,银屑、银屑,可不是嘛,这细细碎碎的银屑都粘在你身上去了。”
“天哪,你俩要是干活,他身上的皮都得往下掉吧。啧啧啧。”
纪菲感到愤怒和委屈,曹丽芳的话语太过低俗,她觉得自已被深深冒犯了:“女土,您可能认知比较有限,不了解的话您可以多看看书,银屑病不是‘牛皮癣’。”
曹丽芳的儿子也在一旁嬉皮笑脸的。
他毫无顾忌地用恶语冒犯他人,不顾别人的感受和尊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利刃,直戳人心:“啦啦啦啦~牛皮癣~啦啦啦啦~牛皮癣。”
“妈妈,你看我会唱牛皮癣之歌!”
“牛皮癣臭烘烘,浑身掉渣让人忧,牛皮癣鬼见愁,脸上全是大痘痘!”
“妈妈妈妈,厉不厉害,我刚想出来的。”
“牛皮癣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咦,嘿嘿嘿,妈妈,百货大楼是不是不要牛皮癣呀。”曹丽芳的儿子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是尖叫的鸡一般。
“那当然不要了,脏死了。”曹丽芳回应着儿子。
曹丽芳将她那长长的鞋拔子脸对着苏荷:“老板,这种人住在旅馆里真的恶心哦,你要不把他们赶出去!”
“我的房间要是住过这样的人,真是恶心死了,说不定床单上还有人家的皮肤屑呢。”曹丽芳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