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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风球by小涵仙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0

陈薇奇:“你别太过——”
陈薇奇其实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庄少洲会来?吻她。他的吻来?得?意料之中。唇瓣还没有消肿,又被他并不温柔地吮吸,很快就气喘吁吁,在?他怀里软下去。
很深长的一个吻,把两人的神智都搅得?昏昏沉沉,风从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里传过去。
这露台也很奇怪,作为?Box酒吧的吸烟区,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上来?一个人,就像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接吻而控场了。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的六名保镖兢兢业业地守在
?楼梯口,没人敢上来?打?扰。
男人的手掌在?沙漏一样的曲线上流连,陈薇奇连骨头缝里都渗出?酥痒,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泛滥了。
“Tanya,做不做。”他在?吻她的间隙里,低哑着嗓音问。
陈薇奇满身?都是汗,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又或者明?白?了一点点,但不太敢对?上号,她的声音被他吃掉一半,“……做…什么?”
“爱。”
他给她直白?且毫无折衷的回答。

“…………”
陈薇奇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她还?是低估了庄少洲。他是会直截了当地问她,要不要和他做的男人。
令人费解的是陈薇奇居然没有?厌恶这种的直白,而是被他弄得臊了一身。
陈薇奇整个人晕晕乎乎,又酥又热又痒,她吞咽了几下,紧张地看着庄少洲:“在、在这里?”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会吧……会有?人看见?好不好?
她害怕今晚的风波刚平息,明天的头版又是她,标题是——【激情四?射!陈三小姐和未婚夫订婚当晚露台激战三百回合!】
庄少洲顿了顿,随即笑出声,那种灼热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古怪,还?有?一点?隐晦的兴奋,他用掌根摩挲她绯红的脸,低声说:“Tanya,我不知道你这么野。”
陈薇奇:“……………”她呆滞。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安全。你喜欢在外面做,下次带你去我纽约的公寓,露台比这里大,风景也更好。”庄少洲咬了下她的耳朵,低声哄着。
“当然,我的别墅也可以,就是风景无聊一些。”
谁要去他在纽约的公寓!!
谁要去他的别墅!!
谁喜欢在外面做!!
谁野了!!
陈薇奇的脸已经快要冒烟了,她已经踩不住高跟鞋,腿在打颤,还?要倔强的找回面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住口!”
庄少洲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有?了这个意思,虎口掐住她的后颈,又低下去吻她。
今夜的月亮像海上的月亮,夜色是一种静谧的蓝调,把她身上那件明艳夺目的红纱裙浸透,染成一种柔软的颜色,身上很?坚硬的盔甲也正温柔地融化?开来。
第三次的吻直接击溃了陈薇奇的心理防线,她基本丧失思考能?力,接下来的一切都由庄少洲掌控。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庄少洲圈住她的腰,绅士地问。
陈薇奇茫然地眨了眨眼。
“那就去我家。”庄少洲迅速作出决断。
他不是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愚蠢问题上的男人,话落,他打横抱起已经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陈薇奇,知道她走不动路了。陈薇奇双手勾住庄少洲的脖子,把头整个埋进他怀里,她此时心跳很?快,像剧烈的滚水,这种惊涛骇浪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她在感情里一向游刃有?余,从来都没有?被反扑过,哪怕一次。庄少洲不是她心中?想?象的完美伴侣,既然不是,为什么她会紧张和……兴奋。
她心底的渴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
她闭着眼,呼吸男人身体上洁净又躁动的气息,脸颊贴在他质地精良的衬衫上,衬衫之?下是他起伏的胸膛。因为抱着她,所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胸肌鼓胀,肱二头肌也撑紧了袖箍。
陈薇奇在这种气息中?找不着北,咬着唇,疯狂压抑心底的想?法,但无果,手掌默默地贴上去,试探性地压了一下,柔韧又坚实的触感。
胸大肌很?快就鼓了一下。
陈薇奇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立刻把手收回去,重新勾在他脖子上。
假装无事发生。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抱住她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收紧。
守在楼梯口的保镖看见?自己老板抱着夫人走过来,都很?有?眼力见?地回避,庄少洲一本正经地吩咐去开车。
庄少洲常用的那台深蓝色加长宾利就停在路边,前后都是豪车,什么法拉利、GTR之?类的,显得这台宾利也并不突出,但只要路人扫过车牌,就知道这台车和周围所有?的豪车都不一样。
车牌极简,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1”,但足以说明很?多不需要说的。
这张天价车牌在五十多年前被庄少洲的爷爷一举夺下,在庄少洲二十四?岁时送给了他。那年庄家正式公布庄少洲是下一任盛徽集团的话事人,也是庄家未来的家主。这张车牌是送给他的“成人礼”。
在庄家,不是年龄到了十八岁才叫成人,是得到了真正的权力,才叫“成人”。
也不一定,也许是今晚。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从酒吧里出来,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没有?掩饰,也不需要,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向后梳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窄而饱满额骨,他在人前永远高贵斯文,和三分?钟之?前性感粗喘,褲当爆炸的男人毫无瓜葛。
不少狗仔接到陈薇奇今晚在Box酒吧的消息,早就蹲点?守在酒吧门口,一见?到他们出来就蜂拥上去,闪光灯疯狂扑闪,保镖把狗仔拦住,迅速拉开后座车门。
“庄生!您能?说两句吗?”
“对今晚的事,您怎么看?”
“Tanya!!这是在公然示爱吗!”
吵闹的声音随着车门阖上而消失,坚固的防弹黑色玻璃从外面根本窥不见?车内的风光,但从车内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车外。
陈薇奇感觉被无数人包围了,眼睛被那些闪光灯刺痛,她觉得这种场景很?诡异,像是在被……围观。
即使她知道他们看不见?。
庄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领带,解开第二颗纽扣,在陈薇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热的氛围席卷。
宾利迅速驶出这条老巷,所有?喧嚣和闪光灯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拍不到这台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成为渐渐微弱下去的星光。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永远美艳高贵,优雅光鲜的陈三小姐被男人压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柔软小狗。
陈薇奇闭眼,呜咽,他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线上来回辗转。这台车中?间设置了隔断,他们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笼子里。
原本规矩套在庄少洲身上的马甲此时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陈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后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马甲被踢到车门边缘。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觉……”
“庄少洲!”陈薇奇生气地瞪他,不准他笑话她!
庄少洲笑了笑,被泡皱的指腹沾在陈薇奇的脸上,令她很?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子,那种气味……真的……令人想?逃。
陈薇奇偏过头,又被他捉回来。
车一路从尖沙咀出来,过红磡海底隧道,光影从锃亮的车身上流过,经过收费站时,车的速度渐渐下来,陈薇奇被弄得几欲崩溃,总感觉周围有?人看见?,她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沙哑着嗓音问:“带我去哪……”
“我家。”庄少洲的声音从裙摆中?透出来。
男人半跪在车座地板,陈薇奇则陷在真皮座椅里,被人抽掉了筋络和骨头,懒得像一条蛇,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座椅边缘,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银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转着华光。
“你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陈薇奇挣扎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我自己的房子。”庄少洲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气息都喷上来,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陈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头发,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来,浸着汗水。
港岛山顶拥有?着其他富人区都无可匹敌的视角,站在港岛最高的海拔,从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灯火辉煌的维港都只不过是这里的一幅画而已。
也不知车停在了哪里,陈薇奇没有?力气想?这些,今晚庄少洲就是把她卖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气找他麻烦。
浑身脱力,激荡的余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狸眼已经蓄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庄少洲很?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不想?让
你哭,Tanya。”
这句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让她哭吗?其实想?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当然,其他情况除外。
别墅里的佣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里外打扫了一遍,换上洁净而充满芳香的布草,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柔软的拖鞋摆在进门的玄关处,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厨房里也备了食物,随时都能?享用。
上千平方的别墅只开了几盏有?着温柔氛围感的壁灯,其余的灯都暗着,不做破坏气氛的坏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佣人们回到西?南侧的小楼,没有?指令是不再出来了。
所以陈薇奇被庄少洲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空间没有?半点?活气,像是踏入无人之?境。山顶本就鬼气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气,可是有?庄少洲在身边,就算再没有?任何人,这种恐怖也烟消云散。
在他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别的。陈薇奇茫然地想?。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空去换鞋,庄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三百多万的江诗丹顿也很?惨,差点?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凌乱的步伐,陈薇奇走不稳路,跌跌撞撞地在庄少洲的牵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过小餐厅的时候,庄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衬衫已经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为解不开袖箍而有?些烦躁。
后来不知怎么摸到了卡扣,绷地一下,有?弹性的金属袖箍爆开,从手臂上脱落,掉下去,没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陈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线落在白皙上,环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时环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属带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抬手就把这条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记。陈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觉一个又温又凉,像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
“……喂!”她不耐烦。为他久久静默,不知道在看什么。
庄少洲把她抱起来,让她环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来吻她,手指穿进袖箍的缝隙里,拽了一下。
“陈薇奇……”他低哑着磁性的嗓,在她耳边夸赞,“你真嘅好靓…”
“………”
陈薇奇失神,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俯首在她脚下的侍臣,但动作却强势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弃甲。
她从没有?遇见?过庄少洲这种男人。他让人害怕,也让人兴奋。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里,这栋庞大的建筑群也许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皱痕的白衬衫静静留在了餐桌底下,陈薇奇到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属于?庄少洲的怀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头,脸。
原来他这么这么强壮……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叶公好龙了。
庄少洲穿着合体的西?装三件套时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脱了外套单穿衬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强劲的一面,胸肌饱满,大臂鼓胀,可当他毫无遮挡地站在眼前时………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那种绝对凶悍又遍布危险的力量感,令陈薇奇快要晕过去了。
她的手指敢又不敢地轻轻搭在他宽厚紧实的背肌上,肌肉线条锋利,宛如刀刻,劲窄的腰身,倒三角的肩背,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成熟雄性的荷尔蒙。
她喜欢强壮但不代?表喜欢承受强壮。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栋山顶别墅。
陈薇奇先是昏沉,而后茫然,再后就是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要逃走,她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推他,要他放他下去。
“庄少洲……庄少洲!”她声音含着颤抖,可骄傲让她很?难把这种话宣之?于?口,只能?喊他两声,试图让他停下来。
庄少洲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听话一点?,快到了,Tanya。”手掌充满暗示地揉捏了下丰盈软瓣。
陈薇奇眼睛里都是湿的,三分?之?一是被吻出来的,三分?之?一是在车上余留的残波,三分?之?一是被吓的。
他们在这栋迷宫一样的别墅里东拐西?拐,忽然,陈薇奇嘴里的絮叨停了,她眼中?的害怕都被惊诧取代?——
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来到了海洋馆还?是庄少洲的家。
眼前轰然出现一座巨大的鱼缸,鱼缸大到让她、让庄少洲、让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物件同时显得渺小。深蓝海水荡漾,散发幽幽的蓝光,各色各样五彩缤纷的珊瑚堆积成山,艳丽的海葵舒展触角,海星胖乎乎地吸在礁石上,几千条华丽的热带鱼成群嬉戏,如同在私人领地造了一座庞大的海底世界。
“……………”
陈薇奇呆住,她缓慢而迟钝地仰头,看见?头顶上方,两条来自蝠鲼科的魔鬼鱼刚刚吃完了同事,此时正悠闲游过。陈北檀养狮子老虎已经让她觉得变态了,她没有?想?过庄少洲养个鱼也能?养到让她感觉变态的程度。
“………你的?”
“我的。”庄少洲咬她的耳垂,热舌缓慢滑过她耳廓,带来粘滞的声音,“也是你的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变成美人鱼,塞进他的鱼缸。
陈薇奇到这时已经彻底无语了——生理上失去语言能?力,她甚至暂时忘记了庄少洲带来的危险,只是沉浸在眼前瑰丽的盛景中?,挪不开眼,也不想?挪走。
整个港岛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用漂亮和梦幻来形容,只会显得她词穷,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凝望。
庄少洲还?在专注地□□着她精致可爱的耳朵,直到发现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连那种细细碎碎的呻都很?敷衍了,他蹙眉,一看才发现这女仔正痴迷地凝望他的鱼缸,对他的调情和爱抚毫无反应。
“………………”
她到这个时候都能?分?心,这个事实令庄少洲倍感怒火,不亚于?刺中?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庄少洲冷笑,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肩,陈薇奇吃痛,惊呼一声,她稀罕的目光这才落在了他这里,“痛!庄少洲!”
她这种愤怒的眼神,配上乌浓的眉睫,湿漉的眼,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受了欺负的小狗。
庄少洲石更到爆炸,不让陈薇奇有?任何分?心的可能?,他直接调转了她的方向,快步走上去,把她径直按上鱼缸。
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阻隔了冰凉,可被海水浸透的厚亚克力还?是带着一种森寒的凉意。
海水的幽幽蓝光从背后透过来,柔和地笼罩在庄少洲英俊的面容上,可他散发的气场却并不柔和。
庄少洲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眼底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痴沉,把她的下巴掰正,“陈薇奇,看着我,你可以做到吗?”
被暂时忘却的危险并没有?随着忘却而消失,现在尽数反噬,陈薇奇再次紧张绷住。本来他的强壮就让她发软,再加上他这一通无名火………
她正要说什么,庄少洲把她抵在鱼缸上,再度封锁她的气息,陈薇奇感觉海水已经从这座巨大的透明缸中?蔓出来了,芯处凉飕飕,兜着的一小块黑色蕾丝早就被扔在不知哪个角落。她感觉有?什么淌下来,缓慢而泛滥。
她期待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她现在矛盾得想?跳进鱼缸里。
在近乎失控的节奏里找到一线罅隙,她蹙着细眉,沙哑地说:“庄少洲,我其实没有?……”
没有?做过,你别弄痛我。
可是他压根就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堵住她的气息,故意不让她说完。说什么?说她没有?准备好?没有?心情?还?是说她没有?感觉?
陈薇奇打了个寒战,就被他翻过去,她扇动的睫毛几乎能?扫上鱼缸,眼前是浩瀚且斑斓的海底世界,缤纷的鱼群在她眼前游过,这
让她感觉像是在海里,也像是在梦里。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这是她的。
first time。
身后是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金属解开,似乎还?有?塑料袋撕开,然后…是比她预想?中?更灼热的力量。
“…………”
陈薇奇抿着唇,到这时已经退无可退,她只是想?试一试这是怎样的感觉。好奇。
几条胖乎乎的黑边小丑鱼擦着她的鼻尖游过,鼓着腮,很?可爱。她没有?这些本地小鱼松弛,她像一条被庄少洲从别的海域里活捉过来的人鱼,承受一些不该她承受的感觉。不上不下,分?外难熬。
庄少洲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又强迫自己克制,徐徐图之?,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诚然他没有?实际经验,但他看过听过读书时生理课也学过,理论?知识不可为不充足,不至于?到这时“丢架”。
直到最后他突然脑中?一闪荒诞的念头,不可置信地把陈薇奇掰过来,看着她。他眼神里充斥着各种情绪,有?惊诧有?谨慎有?试探有?压抑有?……都混在一团,化?成浓墨的黑色。
他绷着浑身锋利的线条,一字一顿:“陈薇奇,你……没经验?”
他这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他把他还?没有?学会游泳的人鱼扔进了海里,只因为他觉得她有?一条漂亮的尾巴。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和他赤诚相对着,她选择了防备性地环抱住自己的姿势,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回应庄少洲,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形了,其实很?软,但她语气很?冷,很?刺,咬着牙,打着颤,也一字一顿:“关你什么事。”
“我还?需要对你交代?这种私事吗。”她腿都是软的,却还?冷笑,不服输的样子像刺人的玫瑰。
若不是她没力气了,她都想?再给他一巴掌。
庄少洲只是懊恼地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嗓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他像个畜牲,居然还?想?让她站着从后……她怎么能?到这时都要和他对着干,说一句她疼难道很?丢人吗。
庄少洲心里泛着疼,紧紧抱住她,不停道歉,宛如抱着一颗脆弱的水晶球,步子已经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而是狼狈地,仓促地,把她抱进了主卧。
他需要彻底重新换一种解题步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差生。

原来这座海洋缸的另一面就是他的卧室。
没有?点?灯,视线朦胧,空间里静谧地流淌着那种幽幽的蓝色,染着他们一览无?余的轮廓。
陈薇奇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一片柔软温暖的羽毛里,那种身?前冰身?后却热的矛盾褪去。她闭上眼,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承受他那种奇怪又复杂的眼神。
庄少洲还是懊恼,懊恼自己太没有?分寸,先入为主?就觉得?她是可以的,又因为她的分心而较着劲,一心只想?让她知道?他不会令她失望,想?让她牢牢记住他能探到多深处,想?从每一个?纬度每一处细节都覆盖掉她之前的感觉,没想?到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挺荒唐。
庄少洲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狼狈无?措的时刻。
“我会很?温柔,不会欺负你?……”
庄少洲没有?去掰她的脸,只是去亲她的耳朵,柔着暗沉沉的嗓音,保证。
可惜陈薇奇根本不想?听他这些鬼话,挣了挣,蓄积了体力之后就抬手扇他,也?不知道?扇到哪里,可能是胸膛,被打磨成杏仁圆形的长指甲锋利地划过肌理。
不远处的鱼缸中海水温柔荡漾,小丑鱼和海葵打闹嬉戏,一群粉蓝吊和斑马吊结对游过,鱼尾可爱摆动,悠悠闲闲,不知今晚这里多了一位女?主?人。
庄少洲抓住陈薇奇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从小指吻到拇指,又游移到濡湿的掌心。
陈薇奇手酸软了,刚才的力气只是回光返照,被他这样温柔地一弄,又尽数抽空,重新耷拉下去。
“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她闭着眼,鬓边的碎发被汗水黏湿,被他指尖把玩着冬青红,犹不忘要强犟嘴。
庄少洲无?奈地笑,俯首去亲她的唇角,他的确温柔了好多,克制着浑身?每一块肌肉,牢牢收敛着他属于动物的本能,可再克制也?有?不受他的掌控的领域。
笔直而坚实的乘客早已蠢蠢欲动地守在进站口,口窄,这位乘客又凶悍不讲规矩,疯狂地想?在闸门还没开启时就赣入。
庄少洲气息紊乱,力道?隐忍,冒出一蓬又一蓬的热汗,后背的肌肉都尽数虬结,他把陈薇奇抱在怀里,轻柔地啄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唇角,他喊她宝贝,她不好意思地颤了下睫毛。
陈薇奇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要喊她宝贝。她迷迷糊糊,被他吻出惬意的滋味,渐渐松弛下来,被泡化的唇缝也?不自觉地翕张开来,如同鱼缸中鼓鼓腮呼吸的小鱼。
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两只大?鳐鱼,这两位烦人的观众巴巴地贴着鱼缸,仿佛在冲他们微笑。
“你?不喜欢?”
庄少洲发现自己喊她宝贝后,她那小表情居然颇为嫌弃,按耐着擀她的冲动,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只是缓慢打圈,“也?是,你?比较喜欢宝宝。那我以后都在床上喊你?宝宝?”
“…………?”
陈薇奇到这时真是不得?不睁开眼看他,被吮肿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滚字,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才是狗。”她发哑的声?线如此?勾人。
庄少洲抬了下唇,想?狠狠擀哭她的念头快要冲上天灵穴,想?到爆炸,这种太过缓而漫长的节奏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他平稳呼吸,俯首来到她眼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俊朗的五官染上欲色,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紧紧咬唇。
咬唇是因为那不速之客再度踏入了门扉,这次一改前非,从鲁莽到温柔到彬彬有?礼,变化之大?令陈薇奇不好意思,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这其实是位匪徒。
只是为了更好诱捕猎物的花招而已。
庄少洲眼底涌动着很?深很?深的旖念,胸膛一起一伏,汗水顺着他凌厉的轮廓,从额头滚到下巴,再滴下来。
他拿手指碾着她的唇瓣,不让她咬,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老婆,我其实也?没经?验。”
“???”
陈薇奇彻底愣住,这一定是今晚听过最不可置信的笑话。港岛名利场上谁不知道?庄太子爷斯文倜傥,出手阔绰,有?他在的地方,什么花啊蝴蝶啊都想?扑一扑。
所以也?是他的first time?
first………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和放松警惕,一种绝对强势的饱胀迅速蔓延,好似要牢牢擀进她今晚没有?吃饱,空空的胃,感觉灵魂都在一瞬间浸满。
她呜一声?,顾不得?思绪,手脚都紧紧缠住他,急切地需要支点?,同时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发狠地咬,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嵌进了他的皮肉,都快涩了。
庄少洲低低闷哼一声?,薄如蝉翼的保护壳融开来,像是小丑鱼钻进了柔软细密的海葵,无?数类似于触手的小圆嘴温柔吸附。
他喟叹,去尝她落的泪,胡乱吻,拨开她粘在额头和侧脸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夸赞,“老婆,你?好厉害,已经?三分之二了。”
三分之二……他坏透了。
陈薇奇的巴掌落在他背上,其实她更想?扇他的脸。
山顶别墅的白日与夜晚是完全不同的风光。
清晨山顶的温度很?适宜,没有?炎炎夏日的灼烈,碎金般的光线也?仿若水晶,和煦而温柔地笼罩这栋恢宏的建筑群,这里独占一小片山头,周围环绕着私人山道?,避免了外?车随意进入。
庄少洲很?少睡过头,直到九点?才迟迟出现在餐厅,厨师为此?重做
了一份牛排。往常工作时,他一般会六点?半起床,游泳健身?各半个?钟,洗澡穿戴过后,七点?五十?准时用早餐。别墅里每一位佣人都严格遵循这套生物钟,很?少出乱子。
其实当庄少洲醒来的那一瞬间,阳光刺入他的眼瞳,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空白过后,他看见躺在他身?侧的陈薇奇,她裸在被窝外?的皮肤印着点?点?红痕,很?香艳,也?很?情涩。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俯身?亲了一下她从被窝里冒出来的香肩,又替她掖紧了被褥,不再看那些罪证。
她睡觉的姿势很?具有?自我保护性,侧着身?体,弓着背脊,腿并拢弯曲,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环抱住自己。
庄少洲发现她很?喜欢这样环抱住自己。见过很?多次了。这种姿势其实是一种非常具有?防御性的姿势,潜意识里充斥着对外?界的不信任,对建立亲密关系的畏缩。
庄少洲眯了眯眼,大?学里夜以继日背过的心理学知识冒了出来。是他昨晚太过分了?把她弄得?太狠?搞出了她心底的防御机制?
其实也?还好,才三次而已,而且也?很?少到底,都是到了三分之二就收敛着,怕弄坏她。虽然,但是,第二次长达一个?钟。他久久不肯身?寸,陈薇奇一边咬一边哭一边骂他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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