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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风球by小涵仙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0

陈薇奇干脆把手上的领带绕上他的脖子,飞快地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领结。
庄少洲没想到她还真敢,无奈地笑,干脆就这样百分之百地放了进去?,脖子被?她用领带拽住,这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一匹马,陈薇奇的。
从来?在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哈腰点头,这是第一次,他彻底地完全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
被?她拿自己的领带绑住。
这比单膝在陈薇奇身?前跪下,还要令他内心翻涌,兴奋,根都在颤抖。
庄少洲重重地抱住陈薇奇,在这浓稠灼热的气息中,他不吻,只是看她的眼睛:“陈薇奇,既然结婚了,我们以后就好好过,好吗?”
陈薇奇一时目光紊乱,失神地看着他,随后在强势的力道?中,点了点头。
“好……”
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温馨愉悦地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小puppy,他甚至用掌心去?压她的肚皮,看看是不是和狗狗一样柔软。
陈薇奇不准他这样,抓紧了手中的领带。庄少洲无奈地纵容她这样,在他怀里干乱七八糟的事。
他亲上她的耳廓,“不论床上还是床下,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
陈薇奇颤抖地呼吸着,手中勒着领带,她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兴奋,“都会?吗?”
庄少洲:“都会?。但你以后只准看向我。”

“我看着你啊……”
陈薇奇喃喃地说。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里,感受着烫口难咽的食物,把粉色的丝绒皱褶全部撑开。
她比平时要?费力,好多天没有吃过了,陡然间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预计。才一周而?已,这家伙怎么更难驯了……
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这个,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唇瓣微微翕张,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庄少?洲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太娇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诺克一样,让球杆幢上去,力道凶猛而?有技巧。
陈薇奇睁大眼睛,眼瞳里明明晃晃地映着庄少?洲那?张俊美又斯文?的脸。
那?是很狭窄的一道门,窄到只开了一条微缝,被类似勾芡过后的甜汤糊着,一切都是甜美而?温柔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现在看着我,宝宝。”
庄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被擀到涣散的眸子,还有那?艳如三月桃花的脸。
庄少?洲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复一遍:“Tanya,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再分心,一两秒都不可以,好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说着,只可惜嗓音并不平稳,是那?种?舒爽到喟叹的沉哑,体温也比平常更热,饱满的胸膛不停起伏。
“唔…嗯…好……”
陈薇奇敷衍地回着,声音像小狗在呜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起伏的胸膛。
这场不间断又耗能极高的有氧让庄少?洲的身体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这几天被海岛的阳光晒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麦色,散发着荷尔蒙。
陈薇奇就这样凝视着一颗从锁骨滴落下来的汗水,顺着凌厉的线条一路滑下来,经过中间陷下去的那?道深线。
“好性感……”
她舔着唇瓣,看得面红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拽住那?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其实她想说很騷,残存的理智让她收住口,不让自己太奇怪。
庄少?洲听见?她细小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么能这么……浪,本事不够,还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时如雅典娜般高贵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礼上,陈薇奇出现于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刹那?,太过惊艳,没有人会不动容,也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当他没听见?吗,台下那?无数道抽气声。
一颗价值连城的全美钻石,从出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来腥风血雨,众人为争夺它甚至不惜流血丧命,陈薇奇就是这种?钻石,庄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紧紧抓住她,喂饱她,她一定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单论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惧他的存在,说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吸引,简直不需要?道德。
庄少?洲胡思乱想,占有欲达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庄机,陈薇奇尖叫起来,紧紧抱住他流汗的身体。
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
“你干嘛啊……”她喘着气,幽幽瞥他一眼。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庄少?洲笑着慢下来,把她抱紧,掌心搓着樱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亲着陈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舒服?”
陈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着,不太想回答他这种?直白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薇奇不懂他今晚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脸和身体。”
问这话?时,陈薇奇被凿了一下,脚趾都蜷起来,她觉得庄少?洲太坏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声音逸出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满意,不满意也不会允许他时不时就来吻她。
起初她觉得庄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这种?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对此很抵触,而?现在她已经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
骑一匹烈马,也能有安全感,只要?这匹马心甘情愿属于她。
“宝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审美的男人,也对你很好,你会心猿意马吗?”
“…………?”
他问得太过分了,白天才举办婚礼,晚上就问她会不会心猿意马!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婚礼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庄家男人的占有欲太强,千万别太顺着对方?来,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对方就会肆无忌惮。
这何止太强,陈薇奇
还骑着,当即用发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凶狠地摇他脑袋:“对,我只看着你,我还有天天盯着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办公室盯着你,把你盯出一个洞——庄少?洲………!”
他居然还在加速,陈薇奇蹙起眉,吱哇乱呻,突然拱起身体,凑过去咬他的萘头。
下一秒,庄少?洲闷哼出来,浑身肌肉都绷紧、颤抖,剧烈的反应惊到了陈薇奇,她立刻松开,“sorry、sorry………”补救似地绕着那?个小逗号抚了好几下,又令他发出那?种?粗沉的低哼。
庄少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总有一天要?骑到他脑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来。
陈薇奇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倔强地辩解:“你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发脾气很正常,而?且我又没用力,是你太慜感。”
对,什么都是他太敏感。
陈薇奇板起脸来,那?模样很冷,又格外娇艳,“你不专心,我不做了。”
庄少?洲无奈又好笑,气都气不出来,他哪里不专心,根发起涨,不安分地在里面跳动了下,他哑着声线,承认错误:“……我的错,Tanya,不多话?了。”
他反身就把陈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又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把那?两只细细的手捞起来,反剪在背后,牢牢控制住。
还是从后面拢住她时,她比较乖,也不会张牙舞爪地乱抓。抓他脖子、胸肌、后背、还是根脉他都欣然领受,但那?里不行?,他会很狼狈。
“好乖,宝宝。”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吻她的肩胛骨。其实舍不得生她的气,即使?她总要?做一些?乱七八糟令他头疼的事。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庄少?洲:“…………”他笑着来抱她,“你好记仇,宝贝。算是知道外头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你还有你大哥。”
陈薇奇不以为意,“外头人明明都说,在港岛惹谁都不能惹姓庄的。”
庄少?洲唇边带笑,身上带着她给予的标记,看她的眼神很沉迷,只是被夜色掩盖住了,“那?我们的确天生一对。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只能我们互相惹了。”
陈薇奇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就这样笑出声来,他远兜远转都能转到情话?上来。不过她很喜欢他这样哄她,无时无刻都在哄她。
浪声轻柔,女孩握着琴弓拨弄琴弦般。
庄少?洲替陈薇奇把胡乱吃进嘴里的长发拨出来,别在耳后,沉着声线问她:“这几天的婚礼,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说起这个,陈薇奇的眼睛就明亮起来,宛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她点头,“我非常满意,多谢,婚礼比我想象中更盛大。”
的确太盛大了。比以往任何一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豪门婚礼都更盛大,隆重,也浪漫,是她独一无二的婚礼。
刚才泡澡的时候她翻了ins上的评论,全部都是各种?红色惊叹号,尤其是那?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直接登上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当然,一些?无聊的记者讨厌的很,发出来的新闻标题让她很丢人,什么舌战,什么泪洒海岛,什么超长激吻。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媒体找来打一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照片拍得很好,氛围感强烈,流出去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了美悠的审核,今晚的跳华尔兹的视频也被搬运到了短视频网站,短短三个小时就有超过六十万人点赞。
这场婚礼超出了陈薇奇的想象,她仿佛被数不清的祝福淹没了。当她走上那?条蓝色玫瑰搭建的花路时,那?一瞬间,她有无比强烈的感觉,此后的一生都会顺利,圆满,不留遗憾。
她会重新得到一个圆满的自己,把那?个从十四?岁起就碎掉的陈薇奇拼起来。
她喜欢这样。
庄少?洲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水色,很美,和刚才在床上被他愺得湿漉漉,浑身艳红不一样,和坚强倔强时眸带寒光的冷艳也不一样,是一种?平静的,充盈的美丽。
从最初遇见?她时,庄少?洲很少?在陈薇奇身上看见?这种?充盈,她不是八面玲珑,就是美艳逼人,再不然就是冷漠倔强。
只有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满足感,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平静。
她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庄少?洲很欣慰,觉得自己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现在加一句,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陈薇奇看着他。
“我也不单是为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两个人才能结婚,一个人做再多都是白费,我们都有责任让它更美好。”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对戒被月光照得闪耀,宛如两颗交相辉映的星。
“这对戒指就是你给我的,还有领夹。”说起这个,庄少?洲漫不经心笑了出来,含着取笑的意味,笑那?个还没成年?的可爱的陈薇奇。
十七岁的女孩追求忠诚而?不
是爱,太早熟了。但庄少?洲知道她为什么对忠诚如此执着,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她尝过背叛是多么钻心的滋味,她受了很多伤,咽下了很多委屈。
在港岛的上流社会,出轨、包养情妇、私生子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根本不是稀奇事,爆出来的都数不胜数,莫提那?些?藏在角落里,彼此心照不宣的丑陋,这种?事很多,不代表这种?事是对的,更不代表要?接受。
陈薇奇没有听出庄少?洲的笑里有别的意味,只是想着他那?句话?。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婚礼,是他们两个人的。总是一个人在尽力往另一个人这里靠,是不够的。
陈薇奇微笑着,仰起脸看庄少?洲,“还没跟你说过,我们对戒上的钻石是同一颗。”
庄少?洲不解,看她。
“其实不止,我送你的那?枚领夹,我今天穿婚纱戴的项链,还有这两枚对戒,这几颗蓝钻全部都是同一块石头切割下来的。”
爱人不是谁的肋骨,爱人是同一块石头上切下来的两半。
庄少?洲深了呼吸,这大概是陈薇奇为他讲过的最浪漫的情话?了,若是让她说什么“我只会看着你”“我爱你”“老公我很想要?你”这种?甜腻又俗气的情话?,大概不可能,但属于陈薇奇的隐晦式浪漫,还是让他很兴奋,想把她压在露台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淋着月光狠狠擀入她,把属于她的热石头放进她的身体。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那?双偏狭长的桃花眼幽暗着,看不透,忽然他把她拽到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吻下来。
陈薇奇无语,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腰。
在露台上欣赏了片刻夜海,两人回卧室,陈薇奇又说饿了,是肚子饿,不是其他地方?饿,让庄少?洲给她去找吃的。
庄少?洲无奈,这都到了半夜三点,厨房都早早歇了,不比港岛的宅子,厨房二十四?小时不断火。他只能去冰箱里看了一圈,很简陋的食材,一些?热带果?蔬,奶油,储物柜里还有几包意大利面,调味品倒是齐全。
“可以做奶油意大利面,但是晚上吃长胖,可以?”庄少?洲提前告知这东西热量很高。
“可以。”她轻轻颔首,拉开餐厅椅,优雅坐下,一副耐心等?待美味的样子。
庄少?洲觉得自己不仅被陈薇奇当马骑,还被陈薇奇当厨子使?唤,不过做她老公,就该喂饱她两张嘴。
想到这里,他逻辑自洽,也没有被使?唤的不爽,只是纵容地笑了下,卷起衬衫袖子,高大的身影步入厨房。
半小时后,半夜三点的海上,硬是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凤梨蘑菇奶油意面,可惜缺了白松露和伊比利亚火腿,少?了些?风味,不过添加欧芹碎、罗勒叶、还有岛上特产的一种?香料——香草荚,吃起来也是口感丰富,不会太腻,很有南太平洋的气息。
庄少?洲煮了很多,至少?把拆开的那?半包意面都煮下了锅,放在一只巨大的粉瓷盘子上,又拿了两个小碗。
夜深人静,墨海浮沉,月光洒落,丈夫为妻子端来一碗面。
陈薇奇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温馨到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举动很奇怪,她拍完迅速退出相机,假装刷手机,遮掩耳目,拍完照片后,她发出赞扬的声音,用银叉卷了一簇面,小口吃着,手指迅速翻进美悠发来的邮件,里面全是今天拍的照片。
“在做什么。”庄少?洲看她鬼鬼祟祟。
陈薇奇咽下去,唇舌舔着溢出边缘的奶油,“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有好多呢,我都没来得及看完。你的厨艺真好,庄少?洲。”
“是老公。”庄少?洲面无表情地矫正她,“我没这么闲,宝贝,我只会给我老婆做饭。”
陈薇奇看在这碗面的份上纵容他,好笑地瞥他,敷衍着:“……好好好,老公老公。”
其实刚才在床上她喊了好多次老公,他钉得太深太厉害,老公是安全词,一叫,这头凶猛的动物就温柔下来。
“照片拍得好吗。”庄少?洲为陈薇奇挑了一小碗面出来。
“特别好,摄影师给我们集团拍过好多海报,从没翻过车,水平很在线的。”陈薇奇翻着照片,忽然笑出来,“你们在门外还玩了俯卧撑啊,坐在上面的是lili和小琴?这谁出的主意啊,不可能是易思龄吧,她应该想不出这种?馊主意。”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吃完口中的食物,方?才道:“是你那?群说话?很猛的小姐妹,要?为游戏增加难度,阿谦说,那?位女士坐在他身上时,还摸了他的腹肌。”
“…………???”
陈薇奇尴尬得静止住了。
对于她的小姐妹调戏庄家男模的事,她实在没办法,只说让她们一个二个斯文?一些?,这种?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事,她若是说多了,就是惹人嫌,像个八婆。
但她实在没想到,这群女仔不仅嘴巴厉害,手也厉害,都去摸腹肌了。这样一想,易思龄真是最单纯最听话?的那?一个。
陈薇奇头疼,绞尽脑汁地为那?群辣妹找补:“……那?也是你们庄家基因太好了,靓仔扎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而?且做俯卧撑也这么厉害,身上坐了人都轻轻松松,一看就是没少?练,热爱运动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我那?些?小姐妹肯定也喜欢。”
陈薇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对面的男人安静地听,没有什么表情,骨节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银叉,去卷意大利面,把卷好的面送到陈薇奇的唇边,用掌心兜着酱汁。
“张嘴。”他声音温沉。
陈薇奇张嘴,咬了一口。
看着陈薇奇吃完,看着她粉色的唇舌沾着白色奶油,庄少?洲缓慢地滚着喉结,目光不紧不慢收回,“老婆,原来你也觉得我的兄弟们都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
“做俯卧撑还很厉害。”他轻描淡写,垂着眼。
陈薇奇越咀嚼越缓慢,有些?心虚,她似乎用力过猛了。
来自婆婆的忠告再次盘旋在脑中——薇薇啊,你们以后吵架也好,你单方?面打他也好,只一点,你千万不要?故意夸别的男人,不要?用别的男人刺激他,他啊……和他爹一个德性,记住噢。
“嗯……其实仔细一想,也都还好。”陈薇奇镇定地咽下意面,八面玲珑地说场面话?:“我觉得都没有你身材好,也没有你长得英气,你是无死角的那?种?,他们细看的话?,还是经不起考验。”
庄少?洲只是笑笑,“先吃面,吃完了我们做俯卧撑,正好消食。我做俯卧撑也还不错。”
“………………”
陈薇奇想骂人,有病吧,大半夜三点做俯卧撑。
谁的新婚之夜会做俯卧撑啊!

第56章 玩物丧志 无解才是正解
陈薇奇非常无?语,又不想继续惹毛这?头虎视眈眈的豹子,只能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去吃碗里的面。
她本来吃相就优雅,宁愿慢也不抢时间,现在吃得更慢,几根几根地吃,但庄少洲很有?耐心,陪着她把一盘高热量却美味的意大利面消灭精光,只是陈薇奇吃的少,三分之二都是他解决的。
吃完,两人去漱口,陈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进盥洗池,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庄少洲端详着镜子里的她,也吐了漱口水,拿干净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
陈薇奇转身往外面走,庄少洲后脚跟上,她当即走得更快,只是男人腿更长,步伐迈得大,靠近她的瞬间,单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好似拎一只小动物那么轻松,不讲道?理。
陈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静是一种蓄势,狠
狠掐他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说?:“大半夜做什么俯卧撑,神经病啊。”
庄少洲步伐从容,气息亦是,“你的小姐妹坐过?靓仔的背,我怕你羡慕。”
陈薇奇:“我才不会羡慕别人。”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奇宝石。
庄少洲认真地沉思,随后手指轻轻点住她的软芯,“或者,你更愿意用这?里坐我那里,我们一起做仰卧起坐?”
这?话太涩了。陈薇奇没有?发脾气,反而?笑出?声?,很无?奈地、要败给他的那种笑声?,随后捂住他的嘴,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耳边,“庄少洲,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光是想想就觉得涩,撩得她面红耳赤,他们又不是什么小黄片男女主。
俯卧撑还是做了。
陈薇奇骑坐在庄少洲宽阔的后背上,双手牢牢撑住他的肩头,感受着性感又饱满的肌肉在掌心下发热,真的很有?安全感,陈薇奇咬着唇,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鱼线。
她宽容地想,难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要去摸,因为是被?勾着去摸。这?不怪她们,要怪也只能怪男人。
指尖所到之处,男人肌肉会绷紧,那感觉像蚂蚁爬过?,瘙痒。
庄少洲喑哑着嗓,“别闹。”
“你不就是让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撑?”陈薇奇胡搅蛮缠,光滑的指尖更是绕着那性感的背阔肌来回拂过?。
庄少洲没有?反驳,无?奈地纵容她捣乱,克制住身体?的每一寸,不让自己把陈薇奇摔下去。把这?位公主摔下去,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没有?老四和老七厉害。
庄少洲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实打实,不像那些滑头的伴郎,手臂浅浅一弯就算一个,强壮的手臂因为充血而?鼓着,臂围涨大一圈,陈薇奇看得脸红,想到那笔直的,难驯服的,根,进入门?内后居然还会神奇变大,缠绕的青筋很有?生命力?,剐出?很酸麻的感觉。
“……………”
陈薇奇内心忽然尖叫起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尝过?滋味后会越来越荤。
庄少洲哪里晓得陈薇奇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乱动,而?且他每做一组,陈薇奇都要尖叫,她像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玩刺激的过?山车,最后实在是闹得没法收场,两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
庄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宛如豹子扑住羚羊,手臂撑在她双肩两侧,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气息粗沉着,“还差六个。”
“我就这?样做。”
庄少洲善始善终,说?好一百个就是一百个,陈薇奇被?他的气息淋了满身,不自然地咽了下,两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对?方,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最后六个俯卧撑做完。
气氛像开炸的洛神玫瑰般,露出?水红色的心脏,以至于庄少洲吻下来的时候,陈薇奇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吮吸出?酥麻。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舍不得对?她太凶。一小时前才哄走了她三次,山樱色的软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花瓣外翻,需要养花之人温柔地呵护,而?不是欺负。
三次其实对?庄少洲来说?还在兴头上,满足又不满足的边缘,拉扯着,倘若他是喜欢延迟满足的男人,那这?种欲的撕扯能带来更大的爽感,但他偏偏不是,他想餍足,想精疲力?尽,又为陈薇奇硬生生克制下来,学着享受这?种撕扯。
侍弄花草不是易事,陈薇奇更是花中最娇气的品种,要非常精心地浇灌和养护。
“很快就要天亮了,困了没。”庄少洲躺在陈薇奇身旁,一只手臂从她颈下横穿,充做她的枕。
“有?一点。”
陈薇奇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很舒服,用很松弛的姿势仰躺,长腿弯曲,手臂舒张,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围着她,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缎子。
她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放松,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悦,享受,还有?安全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快乐,不是醉深梦死的快乐,不是纸醉金迷的快乐,是踏实而?看得见,明?天一觉醒来还能再拥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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