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风球by小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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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奇随后跟着鼓掌。
陈北檀起身,走到?父亲身边,俯身抱了抱他,低沉的声音淹没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藏着一种阴郁的疯狂。
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
“爹地,不要难过,你该为我感到?骄傲。”
陈烜中面无表情?,最?后随着所有人,也拍了拍手掌。
陈北檀来到?陈薇奇身边,看见妹妹眼底有一抹晶莹,他笑了笑,也俯身抱了抱她,“大哥承诺过,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以后CDR是我们的了。”
他手上的股权远远超过了陈烜中在集团的占比,他如今不止是集团的话?事人,更是集团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陈薇奇克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伸出手臂,轻轻回抱了下陈北檀。
庄少洲在办公室里,看见电视里的新闻报道——
“CDR大选于今日上午十点落幕,陈北檀先生成为CDR集团董事局主席,执行委员会会长,权力过渡平稳,这是否意味着一个旧时代的结束?CDR集团终于迎来全新的领导人,是否会给日渐萎靡的奢侈品经济带来不一样的新气象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庄少洲勾了勾唇角,也不知她有多?高兴,都能想象到?她的笑容。
新闻镜头一晃而过,记录了陈北檀主动拥抱陈薇奇的画面。
庄少洲唇角的笑容回落,一张俊美?的脸有些冷淡。
陈薇奇还?在接受着一群股东的恭喜,恭喜她成为新一任的董事局副主席,二十四岁的副主席,CDR历史上最?年轻的副主席。
手机在此时收到?来自庄少洲的信息,她分神,在喧闹的人群中打开?一看:【陈主席,不该抱抱我?】
第76章 自由之路 他们是灵魂的吸引
目光很多?,陈薇奇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谁知道她在手机上打下一行调皮到气死人的话——
【好的,庄先生的要求我已经转达给?了陈主席,回头就让他来抱抱你[可爱]】
庄少洲无奈地笑?了声,【陈薇奇主席,要你抱。你大哥就算了。】
陈薇奇被庄少洲逗得笑?痕都更深了:【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啊,该不会背着我打架吧?】
都是有头有脸的成熟绅士,怎么可能?做这种毛头小子做的事。
事情?倒也简单,上周陈北檀专门打电话问庄少洲送过去的是什么肉,怎么喝了让人流鼻血。
庄少洲假装不懂,轻飘飘地说怎么会呢,难道是大哥最近工作太忙,气血太虚,猛补之下才会流鼻血?
“到底是什么肉。”那头语气难得失了稳重,大概是做了什么懊恼的事,要揪个?人撒火。
于是庄少洲如实?说了鹿肉,还有鹿的重点部?位,他亲手猎的,专门为了给?大哥补身子。
对面?沉默片刻,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反问了一句,“你平时就靠吃这些东西讨好我妹妹?”
“????”
庄少洲愣了一下,决计没想到会引火烧身,他立刻严肃解释:“没有,我不需要吃这些,大哥,你不要乱猜,更不要在薇薇面?前乱说!”
陈北檀按住快要飙出来的鼻血,喝了两碗人参炖鹿鞭,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他冷笑?,“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下次再送,我会告诉薇薇你背着她私下壮阳。”
庄少洲:“……………”
陈北檀是鲜少有情?绪波澜的男人,平时永远冷着脸,若不是因为这碗补汤的催化,做了失去分寸的事,也不会动肝火。
庄少洲明察秋毫,隐隐知道了什么,但不戳破,这一周都非常自觉,对陈北檀敬重有加,唯恐对方?在陈薇奇面?前诋毁他。
【我从不做这种幼稚事。宝贝,晚上去公司接你,一起吃晚餐,庆祝你升职加薪。】
庄少洲无法到场亲眼见?证她的荣光时刻,有些可惜,只能?晚上霸占她,单独地,郑重地,为她办一场庆功宴,没有任何喧闹的人和事来打扰属于他们的时刻。
陈薇奇也只想与庄少洲分享喜悦,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解决。
【晚上来陈公馆接我吧。】
白日是陈公馆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刻,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只有佣人和管家?守着这栋空旷而华美的建筑。
到了傍晚,会热闹一些,珊宜放学回来,带来一些欢声笑?语,陈薇奇也会时常准点回家?,陪妹妹吃晚饭,还有一条小狗跑来跑去,爪子清脆地敲着大理石地砖。
今天的陈公馆就连傍晚也格外冷清。
珊宜放学后直接去了曾文兰在春坎角的小洋楼,她最近多?去那边,母亲陪着的喜悦,总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钱管家?没有料到董事长会在这个?点回家?,震惊之余,迅速迎上去,问是否要准备晚餐。
“让所有人都下去。”陈烜中吩咐了这句,随后沉默地走进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夕阳落得很快,被夜色围剿,没过多?久,远处的沙滩就从金色变成了深卡其,海水也黯淡下去。
陈薇奇就在这时回来,走进别墅,远远就看见?陈烜中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壁炉,不知在想什么。
陈薇奇抬手止住欲言又止的钱管家?,让他下去,不用管。钱管家?点头,离开的时候,陈薇奇听见?他依稀叹了一口?气。
钱管家?是陈公馆的老人,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见?证了这个?家?从热闹到冷清,再到如今不可挽回地分崩离析。
现在,就连假象也无法维持了,要脱掉最后的面?具。
这个?家?曾经也是温馨的。
“爹地。”
很平静的一句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那巨大的回声让一切细节显得越发冷清。
陈烜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女儿,“没有参加你大哥的庆功宴?”
陈薇奇笑?了笑?,走过去,在陈烜中对面?坐下。她还穿着上午参加选举的那一身格雷系高定套装,衣襟别着盾牌胸针,笔直的线条很硬朗,不像装饰,像某种坚固的武器。
“爹地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来陪爹地说说话。”
陈烜中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一时有些陌生,又可能?是,他
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不了解自己每一个孩子。
“阿檀他……计划了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了吧。”
十九岁。十一年前。那一年是陈公馆不能?提的一年。
陈烜中维持着一位父亲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也笑?了笑?,“阿檀其实?不用这样做,这个?家?最后也要交到他手上,集团、我手里的权力,一切都是他的。我从始至终都把他当我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该这样急。”
陈薇奇笑?容淡下去,再也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天真,是她最本?来的样子,是一朵过早成熟的花。
“爹地,我说是在大哥十九岁的时候就这样想了,你知道大哥十九岁那一年,是哪一年吗。”
陈烜中挪开目光,“我记得那年他去美国读大学。”
陈薇奇冷漠的吐字:“那一年陈心棠跑来陈公馆说是您的女儿,喊我姐姐,喊陈北檀大哥。我们的家?从此以后没有了,母亲去了欧洲散心,大哥为了在港岛守着我们,休学了整整一年,第二年我和他被绑架,您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
陈烜中露出痛苦的表情?,头微垂下去,“爹地知道亏欠你们,薇薇,你一毕业我就给?了你集团的股份,让你进最核心的珠宝部?,按规矩,你得满二十五岁才能?拿到。”
还在避重就轻!陈薇奇抑制不了情?绪的起伏,突然发疯地扑过去,扣住陈烜中的手臂,“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恨你!”
陈烜中顿住了。
“我,大哥,二哥我们都恨你!恨你一直避重就轻,恨你永远粉饰太平,恨你逃避这个?家?最根本?的问题,恨你瞒着妈咪出轨!恨你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
“薇薇!”
“二哥反抗你的方?式就是宣布出柜,他要丢你的脸!他要气你!大哥反抗你的方?式是要夺走你的权力!而我反抗你的方?式就是我一定会站在大哥身边,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不仅知道,我还要帮他!凭什么你做错了事,要我们接受惩罚!凭什么妈咪活得像个?死人,要配合你演戏,凭什么珊宜这么小就没有爹地妈咪的爱,凭什么大哥要像工作狂一样每天工作,凭什么二哥要遭受这个?圈子的白眼,你知道我和大哥被绑架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就是因为你,把妈咪气走了,我差点跪下求那些亲戚陪我进去,没有人!你不在,妈咪不在!那个?绑匪的脑袋在我面?前崩开,血浆全部?喷在我脸上,我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经历这些,我们没有做错!天下没有这种道理!”
陈薇奇从来没这样歇斯底里过,她永远优雅,冷静,八面?玲珑,要把事情?做得很完美,她最在乎的就是体面?。
陈烜中彻底愣住,他不知道这些,也没人跟他说过。他知道这个?家?像一颗坏掉的苹果?,也知道他做错了事,他没有想过那一晚的酒后失控会酿成一场大错,陈心棠来陈公馆找他之前,他都不知道陈心棠的存在。他以为那一晚过去了就过去了,会被他淹没在人生长海之中,成为弥补当年失去初恋的一颗糖果?。
事发之后,他越是愧疚就越不敢面?对,所以他选择逃避,每天工作,回到家?的时间?也很少,他把陈心棠安置在离陈公馆很远的地方?,尽量不让他们见?面?,他给?了陈心棠多?少东西,就给?陈薇奇多?少东西,他想着弥补………
都不过是掩耳盗铃。
“薇薇,对不起……爹地不知道。对不起……”陈烜中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悔恨,懊恼,但都来得太晚,也没有用了,他想擦掉陈薇奇的眼泪,被她推开。
陈薇奇呼出一口?气,胡乱擦掉眼泪,“以后集团的事您不要插手了,我会把陈心棠在CDR集团的所有职位都撤掉,让静姨回加拿大生活,股份是您给?的,拿不走,留给?她养老,此后您自己的钱想给?她们我拦不到,但陈家?的钱,是我,大哥,二哥和珊宜的。”
“以后,就这样过吧——”
心知肚明地粉饰陈家?的体面?,撕掉了最后遮掩的面?具,大家?都成了真正的演员。
陈薇奇站起来,转身就要走,陈烜中忽然叫住她。
颤抖的声音,仿佛也含着泪,“爹地从来都没有不爱你们。你们是我的孩子。”
他曾经也有很温馨的家?。
陈薇奇平视着前方?,“我知道,爹地,我也永远爱你,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最好愧疚一辈子。
从陈公馆出来的时候,夕阳彻底淹没在夜色的长海中,天空宛如沉静的黑色潭水。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冷空气来临,今晚温度果?然降了许多?,风吹到皮肤上凉飕飕的,陈薇奇脸上的泪被洇干,皮肤紧绷,很不舒服。
陈薇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宏伟而美丽的建筑物,这栋如今市值三十亿的房子其实?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过户到了她的名下,是她的财产之一,她打算等珊宜十八岁成人礼时,送给?珊宜做为生日礼物。
希望珊宜能?像掌控这栋房子一样,掌控未来的人生,不会有人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陈薇奇笑?了笑?,手掌抚过眼泪,高跟鞋缓慢地踩着拾级而下,走进夜色中。
“靓女,怎么哭也哭得这么靓。”
忽然一道声音从斜前方?传来,陈薇奇抬头望过去,庄少洲迈着从容的步伐朝她走来,递来一方?干净的手帕。
是他西装前襟口?袋里的小方?巾,沾着他的香气。
陈薇奇破涕一笑?,没有接方?巾,而是勾住他的脖子,跳进他的怀抱里。庄少洲受宠若惊,手帕掉在地上,双手接住了陈薇奇,牢牢搂住她的腰。
“不是说要我抱你?”陈薇奇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庄少洲:“我的荣幸,陈主席。”
“油嘴滑舌。”
“只是对你。”
庄少洲把陈薇奇抱进车里,白秘书?跟在后面?把手帕捡起来,拍拍灰,很狗腿地折叠整齐。
陈薇奇被抱到副驾驶,庄少洲打算亲自开车,白秘书?则被赶到了陈薇奇的那台库里南上。
庄少洲很少亲自驾驶这台车牌为1的商务宾利,他私下多?开跑车,当做放松的调剂,但和陈薇奇结婚后,他也很少开那些声浪很大的跑车了,陈薇奇不喜欢,她说那些声浪大的车都是拖拉机。
“回个?家?怎么还哭了。”庄少洲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从中控里拿出一盒橙子味的糖,“吃一颗。离餐厅还有半小时。”
陈薇奇含着甜滋滋的糖果?,浓郁的橙子味盈满鼻息,她懒懒地窝在副驾驶,闭着眼,“没有哭,我很高兴,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庄少洲勾唇:“一直想做的事是什么,不是和我结婚?”
陈薇奇笑?出声来,他怎么这么会逗人笑?,笑?过后,她轻轻说:“让我爹地知道,我们其实?都很恨他。让他知道他做错事了,他要接受惩罚,而不是轻飘飘地让所有人都配合他演戏。”
庄少洲沉默片刻,这种事在他认知范围之外,他不能?轻易置评。踩油门的力道很平顺,开着山路也很稳,他看着远处沉沉的海湾,周围一圈房子亮着灯火,把海水照出粼粼波光。
“你做的很好,宝贝。”他表扬了她。
陈薇奇抬眼看着他,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只有偶尔投进来的一抹路灯,点亮他俊美的侧脸。
“很勇敢,不是所有人都敢做这种事。陈薇奇,我为你骄傲。”
陈薇奇在这句话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谢谢你,庄少洲。”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没说不用谢,只是专注地开车,他用余光看见?陈薇奇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
但他不知道,陈薇奇心中在想什么。
陈薇奇想,她和庄少洲也许不是肉体的吸引,他们是灵魂的吸引。
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们天生就会被彼此引诱,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是她自由之路上唯一的最好的伴侣。
最近翻开港岛任何一本?财经杂志,都离不开CDR集团。最新一期的《财经天下》头版是陈北檀的个?人专访,《时代》杂志也邀请陈北檀登上他们中国版九月刊的封面?。杂志界所谓金九银十,九月是一年中最重要月份。
陈薇奇的身价也跟着随涨船高,有好几家?财经媒体递交了采访申请的邀约。从前她多?登娱乐版时尚版头条,没想到也能?霸占财经版。
陈家?的权利核心完全过渡到年轻一
代的后辈手上,陈薇奇无疑成为港岛千金圈内风头最盛的焦点,有钱有宠爱的千金太多?了,但有实?权的千金少之又少。
就在陈薇奇享受工作、爱情?和风光的时刻,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迅速传遍港岛。
当时她还在床上陪宝宝玩小鱼玩偶,点开手机就看见?媒体发布的易思龄订婚的消息,她吓得手一抖,直接从床上栽下去了。
【谢易两家?宣布联姻,京港强强联合,或成圈内继陈庄联姻之后的另一桩天作之合?】
谢?谢?陈薇奇快谢了,她想了一大圈也没想到哪家?姓谢,最后又仔细看了一遍新闻,才发现是京城的谢家?。
“好个?易思龄!这几个?月都不出门就是在搞大事!找男人了也瞒着我!还找个?外地佬!她疯了!”
陈薇奇龇牙咧嘴,一通电话拨给?易思龄。
嘟了好几声才接,对面?有气无力地一声:“做咩啊……”
“你要结婚了你都不说?谢家?的人不是我们这个?圈子吧,你要嫁去京城?北方??”陈薇奇惊讶。
易思龄内心有气无力,嘴上绝不认输:“是啊,我就是要嫁去京城了,京城特别好,四?季分明,小吃也多?,还会下雪,不用在港岛人造雪花了,文物前面?人来人往好热闹,而且我老公又帅又年轻又有钱又甜言蜜语又宠我天天黏着我,比你家?庄少强一万倍,比郑渣男强十万倍。”
陈薇奇:“………………”
第77章 庆祝 我的puppy
庄少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薇奇仍旧维持着趴在地毯上的姿势,魂都被易思龄要结婚这个爆炸信息给吸进去了。
她一边逼供易思龄,一边在Google上搜索“谢浔之”这个名字,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易思龄这个大作精点头远嫁京城。
庄少洲在门边站了会,眯了眯眼。陈薇奇穿着妩媚的黑蕾丝睡裙,姿势问题,短到只能遮大腿的裙摆撩起来,露出里面更为性感的内裤,大半白嫩的臀部都在外面翘着,像一颗刚剥出来的鸡蛋。
“Tanya。”
无人理?会他?,只能自己走过去找一些存在感。庄少洲走到陈薇奇身边蹲下,一巴掌打在那颗鸡蛋上,另一边都不能幸免,随之微颤。
手?掌很?烫,打得很?有技巧性,不疼,甚至带出许多不能言说的酥麻,甚至想他?为什么不再打一下,要左右雨露均沾才是?。
这么羞耻的话陈薇奇还是?说不出口,咬了下唇,斜斜睨了庄少洲一眼,他?刚运动过,洗了澡,浑身充斥着勾人的荷尔蒙气息,像一粒蓬勃躁动的种子,随时要扎根在她身上。
庄少洲清楚陈薇奇是?有一点奇怪的癖好在身上的,不戳破,把掌心挪到她腰上,平声说:“怎么趴在地上,不怕硌出印子。”
“没什么。地毯舒服。”陈薇奇是?绝不会说她从床上掉下来了。
庄少洲刚要把她抱上床,视线不经意?瞥到她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一篇《财富》杂志的人物专访,标题为——【蓝曜帝国最年?轻的话事?人,完美诠释了儒家文化下的东方审美——谢浔之:严以律己是?我?的人生准则。】
庄少洲很?难相信陈薇奇在做什么,沉沉的气息洒在她鼻尖:“我?老婆……穿着露屁股的睡裙,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看别的男人的财经专访?”
陈薇奇:“?”
什么是?露屁股的睡裙,她脸一红,飞快地坐起来,把睡裙捋了捋,可是?怎么捋都遮不住腿,“我?看什么别的男人。那是?易思龄未来老公好吗,我?帮她考察一下。”
“易思龄的老公,易思龄看就行,你?看什么看?——等下,她结婚了?”庄少洲倒是?怔了片刻,没想到易家的婚事?定得这么果断。
上周,郑启珺还找他?谈了这事?,问他?有什么方法没有,让女人回?心转意?。庄少洲当?时回?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郑启珺气得要和他?打架。
“是?啊,她说男方下周就来提亲,我?晕了。这女仔,一瞒就瞒这么大!她居然要嫁去京城,京城诶!你?知道京城有多远吗——冬天要下鹅毛大雪!”
庄少洲把陈薇奇一系列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先是?愤慨又震惊又难过最后怅然若失,他?心中的情绪也跟着复杂起来,“她结婚,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我?说了她是?我?的猫咪啊!我?的猫咪怎么能嫁去京城——”陈薇奇有些凌乱,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易思龄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们读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就是?大学也在同?一个国家,然后毕业一起回?港。她们从小吵到大,攀比到大,一言不合就打架,小时候两家长辈都怕把她们放在一块,超过半小时准出事?。
这样一个从小到大陪着她的吵闹鬼,娇气鬼,要远嫁北方了。
陈薇奇心底不是?滋味。
“京城又不是?穷乡僻壤,比港岛大了不知多少倍,港岛有什么京城都有,没有的京城也有,她去那边是?天高海阔任鸟飞。”庄少洲嘴上安慰陈薇奇,心里倒是?庆幸起来。
易思龄这种大威胁,若是?结婚留在港岛,那要一辈子缠着陈薇奇。万一以后和老公吵架了,闹不愉快了,说不定不回?娘家,要跑来陈薇奇这里住。
陈薇奇又喜欢把事?揽到自己身上,看着冷情冷性的女人,其实最柔软,她要管珊宜一辈子,要管宝宝一辈子,要管陈家一辈子,现在还要管易思龄一辈子。
那他?真完了,这辈子都熬不到头。
“你?不懂。”陈薇奇叹气,怅然若失了片刻,忽然又问庄少洲,“你?认识谢浔之吗?”
“不认识。”庄少洲摇头,“但见过他?一次。我?前两年?去京城开座谈会时,他?也在场,应该没错,我?记得铭牌上的名字。”
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这时派上用场,倒也不是?对名字敏感,同?类总是?对同?类敏感。满场黑夹克端着官派作风的老家伙里,除了他?自己,就对方一个年?轻后生仔,不注意?很?难。
陈薇奇惊喜:“他?高不高帅不帅?”
易思龄居然敢夸下海口,说她老公比庄少洲还帅,不可能,陈薇奇觉得肯定没有庄少洲帅,也不可能比庄少洲还高。
不可能。
她争强好胜的心思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庄少洲蹙眉,这个问题就太?过分?了吧?易思龄的老公高不高帅不帅,关她屁事??她还想欣赏别人的老公?
他?呼吸都沉敛了下去,刚才去健身房运动是临时做的决定,因为吃过晚饭后他察觉到体内有些没来由的燥火,怕晚上把陈薇奇干得太?狠,惹她发脾气,于是?先去消耗一半体力,可现在,消耗掉的体力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回炉。
“说啊。”陈薇奇推搡他?的胳膊。
“…………”
庄少洲猝不及防地低头吻住她,衔咬着那两瓣涂了唇膏的丰润软肉,黏腻的唇膏吃进嘴里其实很?难受,不过他?习惯了,他?吃下去的唇膏口红怕是?都能凝成一支。
陈薇奇也习惯了庄少洲猝不及防吻她,绵绵地呻了一声,被他?吻得身体都躁动起来,两只脚在地毯上来回?搓动,画出凌乱的线条。
“你?老公够帅够高就行了,不要惦记别人家的。”庄少洲掐住她的下颌,晃了晃,“听到没有,靓女。”
“我?只是?要和她比谁的老公更帅……”陈薇奇眼波迷离,一个吻而已,感觉来得铺天盖地,她都要开始夹。腿了。
庄少洲笑出声,“这都要比?那我?输了,你?岂不是?不喜欢我?了?”
陈薇奇不乐意?,“不可能输——”她费力调整呼吸,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不行,我?得给易思龄办个单身派对,试试她老公的水。”
一听到派对,庄少洲直接应激了,“色情派对?陈薇奇,你?想都不要想!”
“你?脑子不要这样脏!我?什么时候参加过色情派对!”陈薇奇好气又好笑,直接坐进他?怀里,
钻进他?的浴袍里,咬他?的胸肌。
一边咬,一边含糊地说,“顶多找几个男人跳跳舞,你?不放心就陪我?一起去啰。”
庄少洲觉得陈薇奇学坏了,被她那群塑料姐妹彻底带偏了,可她咬他?的胸膛,像小狗一样嘬着,唇瓣黏糊糊地来回?滑动,让他?根本想不了太?多,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这里。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和他?心脏的位置贴得更紧。
陈薇奇听见他?蓬勃有力的心跳,比往日更强劲,频次更快。
吻得一发不可收拾,那节省布料的性感吊带裙被拽下来,飞到一旁的沙发上。陈薇奇气息失控,躺在地毯上,紧紧抓着庄少洲的手?臂,“你?有没有觉得好奇怪……”
“身体,热热的……”
庄少洲抱着她亲吻,也有些失控,柱体更是?发狠地抵着棉布料,坚石更得令他?胀疼,他?浑身哪里都热,明明跑了一个小时的步,还是?精力旺盛。
“是?奇怪。”
庄少洲回?忆今晚做了什么,定格到晚餐,辉叔笑眯眯地说,厨师特?意?为他?们炖了红酒小肉排,还有温补的参片乳鸽汤,让他?们今晚多吃点。
该不会是?………
庄少洲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现在的状况和德国的那晚一模一样,邪门地热和石更。
“快进来。”
柱体被突然握住,细腻的手?指缠上来,像温泉一样舒服,庄少洲身体颤了下,陈薇奇睁着湿漉漉的狐狸眼,无辜地注视他?,谁敢相信她正在主动扣男人的长鞭。
手?指细长,指甲颗颗晶莹,涂着银色的闪片甲油,这样漂亮的手?和狰狞的物体缠在一起,震撼的视觉冲击力难以言喻。
“陈薇奇。”庄少洲呼吸沉窒,干哑地说出她的名字。
陈薇奇用拇指摸了摸它的头,滑溜溜的,很?好玩,和视频里的东西一模一样,她抿起唇,安安静静地玩。
庄少洲滚动着喉结,被她拽着,动都动不了,只能艰难地撑着上半身,伸长手?臂,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
他?订制的第一批用得快差不多了,第二批很?快就能空运过来,手?在里面胡乱摸索,也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很?奇怪的形状,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只蓝色绒袋。
“宝贝,这是?什么?”庄少洲哑着声问。
陈薇奇正玩得起劲,手?指不停地捏着,忽然看见庄少洲手?里的东西,人顿住,来不及制止,对方已经拉开松紧抽绳袋口,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只毛绒绒的狗狗耳朵发箍,模仿了小灵缇的耳朵,外灰内粉,耳尖微耷拉下来。
庄少洲:“…………”
陈薇奇:“…………”
庄少洲连身下的涨痛都抛到脑后,惊讶地反复把弄手?里的发箍,捏着那对柔软的耳朵,陈薇奇脸上发烫,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这个是?送给他?的礼物,下一秒,毛绒发箍已经戴到了她头上。
“喂——这不是?给我?戴的!”
庄少洲算准了她的下一步,牢牢桎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取下来,欣赏她长了一对狗狗耳朵的样子,太?像小puppy了,可爱到让人想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