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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帝师林黛玉by墨染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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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处是——大家都?只干活不出力,大事小事都?诚惶诚恐来找昭平帝。
“陛下不如?挑几家?”许颜说了林黛玉不好说的话,“你没有足够的好处给?他们,他们不会真?心实?意拥护你,到时候又与先帝随随便便就去世的悲惨有什么区别?我知道无人会喜欢分权给?别人,可独系一人之身,实?在是危险,再者说,朝上没什么聪明人可以用了,这不是好现象,只怕鞑靼太后做梦也要笑死。”
昭平帝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只看局势就知道了,我朝庸懦无为,陛下猜昔日的长公主?想不想坐一坐你的龙椅?”许颜道,“陛下如?今倚重金郡主?,可她到底是鞑靼长大的,是左贤王的心肝宝贝,回头她带着女儿往鞑靼一跑,禁军与西宁王府皆是她的亲信,只怕陛下也就是一壶酒的事,那时候可没有林师妹这样的美人给?你灌酒了。”
许颜前几日挑拨了林如?海与昭平帝的关系,今儿又挑拨了金瑶碧的事,可字字句句都?说在昭平帝心上,说是谏言,实?为嘴替。
昭平帝习惯性?地点了点桌上的折子,随后道,“薛蟠一事已了,没有牵连到忠靖侯与保龄侯吗?”
许颜摇头,“牵连不过去,不过保龄侯的爵位可以谈一谈,这件事不如?交给?林师妹来办。”
林黛玉又在乖巧地嚼鹅油卷,闻言不慌不忙咽下去,起身道,“微臣明白。”
“等一下,我这是建议,陛下没答应你去办,你别急。”许颜笑道,“要我说往后都?得过了二十岁及芨或者弱冠了能授官,否则瞧着还像个小孩一样的,上头不敢信任,还要被同?僚欺负。”
昭平帝意会,“好了,知道小林大人受了委屈,这个差事就交给?你,放手去做。至于旁的事,朕自会为你做主?。”
根本等不到今上动手,陈二娘在回程路上不小心惊了马,马车侧翻,她自车中跌落,折断了右手,太医说伤到了骨头,再不能恢复如?初了。

第124章
江湛折了陈二娘的胳膊这件事做得很小心?,没有交给林黛玉的表哥贾琏去办,而是直接叫了卫若兰。
卫若兰有点功夫在身上,连面都?未露,只隐匿身影躲在陈二娘必经之路上,用几枚小石子投出便轻轻松松惊了马。
众人只当是意外,刻薄点的说?是报应,并无人怀疑到?太子殿下身上。
唯有太子詹事孔应仪因为与江湛议事忘了时辰,漏夜出宫归家?,恰好与卫若兰撞上,这才隐约猜到?了些?眉目。
卫若兰又实在是个仔细人,因此当夜就将遇到?了孔应仪的事情与江湛说?了,江湛并不以?为意,“让她知道就知道了。最好是大家?伙儿都?知道,也能明白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他近年来广撒银钱,几乎要将这京城读书?人的心?收拢了个遍,比他母亲昭平帝更像是个仁善之君。不少不少从前重男轻女这一派的人,都?开?始暗暗试图投靠江湛。
这些?人在昭平帝头一次发怒之后,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獠牙,未过几日就有御史谏言昭平帝为女子,而先帝言称男尊女卑,昭平帝不堪为君,“如今既有太子在,为何陛下不禅位于太子,好让天下归于正途?如此一来,先帝九泉之下也可安息。”
昭平帝揉了揉额角,觉得许颜娘的官还是升的太慢了,她敲了敲面前的龙案,示意此人闭嘴,随后当朝下了一道旨意,“奉朕口谕,迁翰林院学士许颜到?御史台。”
许颜本就省了庶吉士三年坐馆的时间,与林黛玉平起平坐做了待诏学士,如今更是出息,眨眼间成了正五品的御史。
虽然只升了一品,但却是实打实的官职,尤其御史是言官,向来拥有话语权最大。
满朝臣子也只敢略微有一些?哗然,只因为昭平帝沉下脸后着实瘆人,杏眸眯起扫过众臣,仿佛在挑哪个拖出去斩。
好在是虚惊一场,昭平帝只是抬手指了指一旁伺候的内侍,“宣许御史上殿。”
许颜今日当值,她如今与林黛玉是一个班次,故而此时正在与林黛玉讨论今天的菱粉糕不如鹅油卷好吃,不知道断了手的人能不能吃鹅油卷这样?的闲话。
林黛玉比她反应还要快些?,忙放下手里的银筷,起身拽了许颜下跪谢恩,她们?当值时候只按规矩梳妆,一时间竟没有多的佩饰能打赏传旨的小黄门。
还不等师姐妹两个讨论赏钱,小黄门已经道,“陛下传您上殿,许大人抓紧吧,往后功夫还长着不是?”
“行吧,我记住你了,下回补给你。”许颜见林黛玉安逸地又坐下来,禁不住捏一把她的脸蛋,“还是你最好命。”
“唔唔唔!”林黛玉挣扎了两下,“师姐赶紧去吧,我猜必有一场恶仗。”
许颜只是笑笑,“动动嘴皮子,怕什么,只怕他们?是真?的惹怒了陛下,成天地不做正经事,找死玩儿倒是喜欢。”
恶仗是不可能没有的,许颜一战成名,待到?众臣挖掘了她的师承,当即认为一定是林家?绝学,毕竟先林侯就是能孤身出使鞑靼的豪杰,林家?诸人亦是口舌伶俐,好事人编着编着倒说?林家?是什么先秦纵横家?的后人什么鬼谷子的传人。
且说?当时许颜众目睽睽之下,临危受命上殿,先是谢恩,随即便不顾礼仪直视君王,意思是——您让我骂谁?
昭平帝食指虚点谏言让她禅位的王八羔子,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李御史叫朕禅位给太子,好保住他所谓的男尊女卑正道,朕见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只得请许大人来救驾了。”
许颜眼睛一亮,扭头上下先打量了一番这位李御史,又转身扫了一遍群臣,随后笑道,“陛下放心?,有臣在,定不会让这些?个狗东西侮辱了您。”
李御史怒道,“你竟敢在殿上说?这等污言秽语?”
许颜一笑,“怎么骂你狗东西就是污言秽语吗?那你在殿上说?大逆不道之言算什么呢?算你不想活了?你的九族都?认清了吗?还是说?你们?家?只有一个人,所以?说?话这么横?”
不等李御史反应,许颜扬声道,“不知禁军何在?这等乱臣贼子,何须污了陛下的眼,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便是了。刑部侍郎何在?大理寺卿何在?“
除了禁军当即入殿,立于两侧,重演了殿试之后的情势,其余被点到?名的人都?不敢在。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二人皆是男子,此时颇有一些?尴尬,只站在原地不动,他们?自忖位高权重,怎么能被一放肆的小女子驱使。
直到?昭平帝敲敲桌子,命令出列答话,二人才带着不甘不愿的心情站出来。
许颜笑问道,“二位大人皆是掌刑法?之人?一个管查案,一个管判案,请教二位大人,不知谋逆是何罪?”
大理寺卿专管这些?,此时不好不答,只闷声道,“谋逆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许颜紧接着道,“是否要诛九族?”
大理寺卿又答道,“此等大案从来都?是君上亲自裁定,没有确切的案件,臣不敢……臣不敢妄言。”
许颜“啧啧”两声,全然不顾形象,几乎让众人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竟敢如此猖狂,便是先帝时候的柳女史,也不过是婉转多情,风骚一些?罢了。
众臣只听?到?这个猖狂的泼妇冷笑道,“陛下说?尔等无人敢言却是假话,我瞧着大理寺卿挺敢说话的。谋逆之人就站在你眼前,你竟敢说?没有实案,可见你心?里没有君臣也没有礼法?,这样的人怎能怎配执掌大理寺。天知道你能判出多少冤案来。”
昭平帝点头称是,“许大人说?的很是,朕记着大理寺卿是庶子,嫡母过世不足三年,先帝也未曾夺情,怎生不在家?守孝,不忠不孝,如何能站在这朝堂之上?众位卿家?今日便多留一会儿,传待诏学士上殿拟旨,罢免大理寺卿的官职。”
林黛玉只得又放下银筷,领旨上殿加班,她一面跟着小黄门疾步,一面心?里想着菱粉香糕实在是不吉利,往后都?不想吃了。
而此时朝上实在是热闹非凡,一旦有伤亡,众臣就更要为了自身利益和安危拼命了,这才是真?的哗然起来。
又有两位御史先后出列,强争先恐后地道,“陛下如此行事,岂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大理寺卿只是直言不讳,如何能这样?草率罢官?”
许颜嘴角一挑,朝着这几个没用的狗东西道,“尔等御史台妄议帝位,也不过是随随便便的,陛下甚至亲自下旨罢免,给足了脸面,这就是他的荣幸,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诸位是有什么异议吗?罢免了你们?两个个,御史台尚有两位大人可用,加我三个,难道离了你们?,朝廷不转了?”
御史们?骂起许颜也是争先恐后,“难道你这疯妇还要替陛下罢免了我们?不成?”
这幅样?子倒让昭平帝想起在宫外时候见过的野狗,只敢成群结队地站远处,吠得倒是热闹。
昭平帝施施然道,“朕便是让她替朕罢免了你们?又如何?你们?三个暂时先寄下,一会儿一起拟旨吧。去催一催待诏学士,怎么走?得这样?慢。”
待诏学士此时正被称病不上朝的太子殿下堵在宫道上,林黛玉耐着性子道,“微臣奉旨上殿,还请殿下让开?路。”
“孤只想与林大人说?几句,很快就好。”江湛说?着给了卫若兰一个眼神,卫若兰当即会意地将其余人支走?,留下一片净土与太子。
林黛玉方才走?得急了,还有些?微微气?喘,无奈道,“你有话快说?,莫要耽误我的差事。”
“值得吗?”江湛细细看过她简朴的发饰与端庄的官服,也只有玉儿能将这等衣衫也穿得这样?好看,可到?底不如平日里飘逸灵动。
“什么?”林黛玉皱起眉,几乎就要像从前一样?骂他作?死了。
“你本该是锦衣玉食被娇养的,便是此时你要软轿,我也能给你备好,如今你喝那样?差的茶,吃清简的饭食,甚至是要靠双脚在这偌大的宫里行走?,你的抱负真?的值得你这样?牺牲吗?你如果做了太子妃,也一样?可以?插手政事,你知道我不会拦着你的。”
林黛玉本是要恼的,可是瞧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倒像是他受了委屈,当下便想想算了,坦白道,“当值的时候在陛下这里吃得好喝得好,你不用担心?,这样?奔走?也是头一回,我还走?得动。可便是没有这些?个优待,我要做的事也是要去做的。”
“殿下,我做不到?把自己托付给旁人,从此靠他的宠爱来过日子,便是尊贵得像王母娘娘又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林黛玉。”
“我知道你或许困惑或许难过,甚至生我的气?,可是你我皆非幼童,此时此刻有太多事情值得去做,何况有我与殿下的情分在,我便是你的助力,何苦自砍臂膀,只为一时儿女情长呢?”
林黛玉想着朝上的事,语速也愈发的急促,最后根本不管江湛怎么想,说?罢便深深看他一眼,提起裙摆绕过他匆匆奔赴战场。

第125章
大抵许多人都难以忘记这一幕,青袍皂裙的?少女,发间的?四时花景隐约闪烁点点银光,晃入人的?眼睛。
她?方才走?得很?急,以至于进殿的?时候裙摆还在轻晃。
许颜回身,与?她?相视一笑。
昭平帝在龙椅上遥遥看她?们师姐妹如并蒂芙蓉一般,忽而很?能理解太?/祖对于女官的?偏爱,实在是女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瞧着令人高兴得很?,连这无趣的?大殿都显得鲜亮起?来了。
林黛玉见朝上剑拔弩张,虽目不直视却暗自用余光观察着各列诸人的?神情,大致猜出?来是御史台做了什么。
昭平帝隔空抬手虚扶,“起?来吧,去拟旨。”
林黛玉虽是头回上殿却是镇定自若,她?大约是在场年纪最小的?人,却好似是最稳重?的?一个,对着这场面置若罔闻,只道,“谨遵陛下旨意。”
内侍早备好了东西,将林黛玉领到专门的?位置,又小声将昭平帝的?旨意说了一遍。
被这样一打岔,群臣们激昂的?态度明?显一滞,随后只见林黛玉提笔就?写,不一会儿功夫便将一份贬黜的?旨意写出?交由昭平帝过目。
昭平帝扫了两眼,随后道,“很?好,宣旨。”
她?这时候的?心思已经分了一半给林黛玉,林黛玉写圣旨时候并不是平日喜欢的?飘逸字体,而是规规矩矩的?楷体,端正?得像是十几年的?老翰林。
喜欢了十几年的?“儿媳妇”成了自己的?下属,这对昭平帝来说,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既可惜儿子失去所爱,又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眼光着实高明?。
眼见着马上要?尘埃落定,后悔死自己和稀泥的?大理寺卿拼死一搏,跪地磕头道,“陛下容臣禀报,实在是以李御史之言,臣不敢妄断。是臣胆小如鼠,担忧陛下是仁善之君,嫌弃臣苛责,这才方有此言。可臣虽胆怯,却实在不是叛主之人。再说起?臣的?嫡母,您只知他过世不足三年,臣不曾守孝,可臣的?亲生母亲却是他害死的?,臣实在是两难啊。”
昭平帝很?欣赏他的?态度,“朕何曾说过这旨意是给你的??去一旁候着。”
大理寺卿丝毫不敢放松,只伏地叩首不肯起?身。
为了自己的?官位向皇帝求饶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林若水一样,烈性?到受了侮辱就?要?当场撞死的?。
想想自己寒窗苦读几十年,难道要?为了一个不大熟的?同僚丢官?
不不不,太?不值得了。
群臣的?高昂情绪本就?被林黛玉打下去许多,现在大理寺卿当场背刺求饶,他们的?情绪也缓缓冷静了下来。
许颜瞧着只觉得好笑,这些男人难不成真的?可以为了所谓的?男尊女卑,为了全天下的?男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与?前途吗?她?瞧着可未必,毕竟旁的?男人尊不尊贵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可如今站在朝堂上的?他们,却是切切实实的?权势在手。
但是总有人不甘心,譬如九死而未悔的?李御史,哪怕他猜到这一份圣旨,先贬黜的?是他,他仍旧悲愤道,“陛下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让禅位于太?子,尊您为太?上皇,又有何不可?何苦这样与?礼法作?对?”
许颜微微撩起?袖子,“你不过一臣下,如何敢置喙帝位之时。你的?生死与?九族也在这可不可之间了。只是不知你所谓的?与?礼法作?对,是哪朝哪代的?礼法?本朝本就?由太?/祖这位女帝开创,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是受谁人恩惠?”
李御史不知是快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是被许颜刺激疯了,竟不管不顾地道“时势造英雄,纵然不是太?/祖,也会是旁人。若当日是旁人夺得地位,我?依旧可站在此处,又有什么女子的?功劳呢?”
昭平帝拍手道,“许御史说你谋逆,你还真是没有叫朕失望。不必使别的?什么法子了,立时传廷杖,便在这殿上打。朕不会牵连你的?家人,但是朕今日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并非你谈论男女,朕才罚你。朕今日便要?打压这目无君上,毫无臣节的?风气,为人臣者,最要?紧的?是忠,不忠君者,天地不仁,尔等不过为了男男女女这等事?就?敢议论帝王议论储君,实在是荒谬。”
吴老尚书这时候才睁开半眯的?眼,踩着陈首辅的?脸面率先开口道,“陛下所言甚是,陛下是男子是女子,只对后宫有影响,臣等只一心效力陛下便是了。”
许颜让开半步,好方便禁军将李御史摁倒在地,那廷杖的?棍子手腕那么粗,第一下就把李御史打得嘴角溢血。
他倒也算是个有骨气的?,死死咬紧牙关不呼痛也不求饶。
许颜见群臣面色皆有惧色,担心他们给昭平帝扣残暴的?名头,故而在打到第十下的?时候便道,“李御史可知道错了?陛下这等好脾气的?人都被你气成这样,你实在是该死。”
吴老尚书配合道,“陛下肖似先帝,最是仁善,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御史疯癫无状,便是打死也是应该的。”
一时间墙头草又开始夸奖昭平帝怎么怎么脾气好,骂李御史怎么怎么猪狗不如,林黛玉坐在最角落,望着这些人若有所思。
这些人论理掌握天下近乎大半的?权力,可他们却好像没有主心骨一样。
这就?是先帝喜欢的?臣子,先帝骨子里和前太?子是一样的?,都喜欢卑躬屈膝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先帝不会看不起?他们,先帝喜欢这样的?墙头草。
虽说臣弱则君强,可太?弱了也不太?好吧。
而且一眼望去,朝上除了许颜之外,竟无一个女官,再细数外放的?官员,竟也无一个女子在从四品以上。
先帝一朝女子最高的?官阶就?是五品,心腹如陈五娘柳佩月也是如此,待遇尚不如屠户家出?身只有脸能看的?柳妃。
昭平帝侧首瞥她?一眼,见她?虽端坐身旁不远处却好似神游天外,只觉得有趣,吩咐内侍道,“命人上些茶水,今日耽搁久了,尚有许多事?要?处置。”
旁人都是一杯苦茶,唯有林黛玉杯中是酸梅汤,她?抿一口,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要?不是想起?来自己还在大朝会上,只怕脸都要?皱起?来。
那模样连内侍都觉得小林大人着实可爱,忙又将另一盏与?昭平帝相同的?枫露茶抵到手边。
这一战后,御史台损失三名大将,御史台尚书屁都不敢放,还得上折子请罪说自己御下无方,昭平帝留中不发,反倒是另外点了三人去御史台。
三个新御史皆是女子,加上许颜,恰是四朵金花。
陈首辅已不及先帝时体面,议事?反倒常常被许颜抢占先机,如今许颜也不装了,索性?大大方方摆出?昭平第一谋士的?架势,每每把陈首辅气得眼冒金星。
这一日略微清闲,没什么需要?下明?旨的?,许颜便抽空又来昭平帝跟前说金瑶碧坏话,林黛玉坐在末座吃牛乳糕吃得香甜,一时也没来得及提醒许颜,方才金瑶碧来找昭平帝议事?,去的?是内室,现在昭平帝出?来,金瑶碧还未出?来呢,不知道能不能听见。
金瑶碧自然能听见,习武之人本就?耳目灵敏,更别说许颜嚣张得根本不避人,她?与?江湛先后出?来,坐了林黛玉身旁的?位置。
江湛正?要?去林黛玉对面,许颜一下站起?来,“殿下还是这里请,臣不敢僭越。”
江湛温和一笑,他个头又窜高许多,开始有了青年的?模样,“无妨,孤坐这里也很?好。许大人继续。”
许颜还要?再让,却听得金瑶碧道,“许大人方才的?话往后不用再说了,我?不日就?回鞑靼,禁军会交给太?子殿下执掌。”
许颜的?笑容收敛起?来,“金郡主为陛下立下了汗马功劳,又熟悉京中与?宫禁防卫,你若回鞑靼,只怕我?彻夜难安。”
“那便与?我?同去如何?我?正?愁草原上找不到一个好师父教我?女儿。”金瑶碧反问道,“你我?本无事?相争,何苦多次饶舌。”
“我?是全心全意为了陛下,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按理,郡主得留下女儿为质方是。”
“我?把女儿的?爹留下,还不够?”
昭平帝心道真是了不得,嘴最毒的?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不知道等会儿御书房会不会塌,她?的?儿子勇敢地出?来劝架道,“金郡主与?许大人各有立场,皆是为了陛下,何必自己人打起?来。“
许颜道,“那金郡主是为了收集鞑靼情报才去的??”
金瑶碧道,“我?去准备你和哈尔巴拉的?婚事?,明?日就?叫递了国书过来,亲自点你和亲。到时候你就?是草原上的?太?子妃,最美丽的?奇奇格,开心吗?”
昭平帝母子齐齐看向林黛玉,希望林黛玉出?面解决一下这两个人,不想林黛玉却只闭嘴不言,又吃了一块百花糕。
林黛玉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心道我?这是在当值,不可以问家事?,虽然她?女儿的?爹是我?二叔可就?是不能在当值时候问,否则就?是不恪守本分。
说国书,国书就?到——徽和大长公主亲自修书一封与?昭平帝,替自己的?儿子求娶天/朝贵女。
这个儿子便是孤寡多年的?鞑靼左贤王,而那个贵女当时众人都只以为是前太?子的?女儿永明?郡主。

第126章
在徽和大长公主也就是鞑靼太后的多年奋斗之下,如今的鞑靼皇室留着天/朝的血脉,双方已和从?前?剑拔弩张的模样不大一样了,和亲倒是多年来?第二次提起。
上一次是徽和大长公主替哈尔巴拉求娶林黛玉,最后玉簪留下了,婚事却不了了之了,此时旧事重提,再不应,显得太不给面子了。
林黛玉敬陪末座,就是眼?神再好?也瞧不见昭平帝手?里的书?信,只是觉得昭平帝脸色很?是古怪。
昭平帝道,“金郡主可知鞑靼所?求何人?”
金瑶碧不知所?以,“我未曾得到什么?消息,陛下只管按章程便是,草原上喜欢活泼大胆些的女子。”
昭平帝深深叹了口?气,“徽和姑母求娶的是西宁王府的郡主,便是你。”
林黛玉险些惊得将手?里的茶盏摔出去,江湛当即看她一眼?,见无事才挪开了目光。
许颜见金瑶碧神情?复杂,不由笑道,“金郡主本就是要?回鞑靼的,现?下名正言顺,又有什么?不好?的,且这一巴掌扇在林家脸上,林大人们难免要?记恨鞑靼与应下和亲的陛下,我的计谋便有人替全然实行了。”
金瑶碧起身道,“陛下容我几日,我要?回去问一问。”
“鞑靼的使臣不日便会进京,你自己瞧着办吧,朕就不管了,外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朕得以继位,姑母出力也不小,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朕,朕来?下旨就是了。”昭平帝摆摆手?,“都退下吧。对了,颜娘你也少挑拨些,朕头疼得很?。”
许颜遗憾地摇摇头,她尚且有七八个刁状要?告,可惜陛下竟暂时不要?听了,只得过两日再来?挑事了。
议事的人退下了,当班的林黛玉却不能退下,她只窝在角落不言语,全然当自己是个花瓶。
忽而听到昭平帝又叹了一声,“林卿尚且年少,这世间大多是你还?不曾看过,朕思来?想去,还?是想让你外放,只是不大会是个富庶之地,你可愿意?朕其实是为了你好?,越难越贫困的地方才更好?出政绩。”
林黛玉却并不在意这些,她既喜又忧,“承蒙陛下信赖,小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外放并不图政绩,只求为百姓谋一方安乐。”
“朕明白,你且记住今日说?的话,待到三年后再来?与朕说?说?你会不会改了心意。”昭平帝道,“你也不必将颜娘的话放在心里,她就是嘴碎,其实暗地里是替你父亲说?话呢。”
等林如海得到消息的时候,林黛玉将往云南任恩安县令的圣旨早就下了,恩安县素有“锁钥南滇,咽喉西蜀”之称,是三省要?冲,同时也是个三不管的地带。
云南的摆夷,黔地的苗人与巴蜀人三方好?似天生就不对付,因而恩安县时常还?会爆发冲突,上一任县令便是因为处置不当,激化了矛盾反而影响银矿的开发被贬职的。
和林如海给女儿规划的根正苗红道路不同,这一步极是凶险,就是真的做得好?,又能怎么?样?做不好?却是前?程不保。
林涵这回倒是靠谱,不曾因为自己受打击忽视林黛玉,反而是各处奔走收集当地的风俗与天气地域,给林黛玉备下不少情?报与药物。
临行前?几日,石西施也带着他的饯别礼前?来?相送,他依靠在林黛玉最喜欢坐的亭子里,眼?泪汪汪,悲苦万分,“一时间爱人友人皆离我而去,我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林黛玉道,“不然我替你求个恩典,让你去出使鞑靼吧?”
石西施立时哭得更凶了,“她说?如果我追去鞑靼,她就打断我的腿,为什么?金郡主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她呢?从?前?有个孩子爹也就算了,可左贤王素有体弱命薄的传言,她嫁过去岂不是要?做寡妇。”
林黛玉自己大事已定,颇为心安,对着这些论理故事也没有以前?那样排斥了,奇怪道,“金郡主做了寡妇,你不是应该高兴吗?而且打断了腿,你就怕了?她还?不如你一条腿重要?吗?”
“她失去的可是爱情?,你不过可能失去一条腿罢了。”
石侍郎恍然大悟,“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进宫去求陛下,要?是左贤王死得早,岂不是上天成全我一番痴心。”
林黛玉点头再点头,“没错,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石侍郎恋爱脑地想,“金石为开恰好?是我与金郡主的名字,这实打实的缘分啊。”
最后石侍郎是叫林涵命人抬了扔出去的。
林黛玉前?去任职要?比金瑶碧和亲出发早上几日,因而她索性约了吴岁岁与许颜一道去西宁王府聚一聚。
金瑶碧面色如常,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倒是西宁王亲自出来打了个照面,眉眼?间的喜气洋洋根本遮不住。
金瑶碧看不惯他这样嘚瑟,“父王高兴得太早了,我准备启程前?一包老鼠药把家里头弟妹全毒死,也好?让我生的再回来继承王位。”
西宁王道,“难道我不能再生?”
许颜嫌弃他烦,出言道,“那就两包老鼠药,第二包我来?下,西宁王去给郡主点嫁妆吧。”
西宁王亲眼?见识过许颜当朝升职又企图杖毙同僚的,想想现?在的女人又开始腰板挺直了,只能心里默默叹气,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出去与几个侧妃清点嫁妆了。
侧妃身份高贵有高贵的好?处,不作妖的时候办事特别有章法?,省下许多麻烦。
林黛玉看看许颜又看看西宁王的背影,由衷地道,“许师姐实在是厉害得很?,你仔细保护自己的舌头吧,我生怕他们派杀手?来?割了去。”
吴岁岁则是百般的不舍,许颜与林黛玉都对她的恋爱脑很?不满意,只有金瑶碧这个师父待她一如从?前?,她流着泪道,“师父倒不如带我一起去算了,我留在京城也是万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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