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媚by宁不语兮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1
.......只怨欢情何太暂,转眼分离缘有限。
台上唱到这两句时,她晃了晃神,眼眶发酸,差点没忍住落下泪来,忙低头掩饰住。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只可惜已物是人非。
任茜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心下诧异,再去看郁持,却见他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他强忍了片刻,最后实在忍不住唤来了服务生:“让他们换首曲子。”
“换什么?”杨惜媚搁下筷子,直到此刻才终于对他开了口:“我听着挺好的。”
郁持心口堵得发疼,又无可奈何,只好打发走服务生,自己讪讪斥了句:“大白天唱这些哭哭啼啼的,晦气得很!”
然而另两人都没有接他的话。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索然无味。
等吃完后几人离开到了楼下大门口站了会,因为这处是比较老旧的街区,地方狭窄没有停车位,车子停在了稍远一些的停车场里。
在等待司机开车过来的间隙,郁持叮嘱两人在原地等着,自己又回身进了锦德楼。
任茜这才终于有了和杨惜媚单独相处的机会,赶紧问她:“惜媚姐,你跟我表哥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呀?之前可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好突然啊!”
杨惜媚沉默片刻,敷衍道:“顺其自然的......就这样了。”
任茜听出她并不想深谈这事,转而又问:“那表哥他对你好吗?”
杨惜媚却没正面回答,而是把这个问题抛回给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任茜认真想了想,道:“我觉得他对你还挺好的,反正以前我是没见过他对谁有像这样......额,怎么说呢?就是很腻歪很黏糊那种感觉吧!搞得好像八辈子没拍过拖一样!”
她吐槽完,又迟疑着看向杨惜媚:“只不过,我感觉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杨惜媚扯了扯嘴角,笑意里暗含几分苦涩。
“惜媚姐你说实话,”任茜眼眸转了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不喜欢他啊?你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对不对?”
两人都没有察觉身后郁持已经走了过来。
杨惜媚再也不想忍耐了,直白道:“对,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愿意!”
“???”任茜心下一跳:“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得有一个可以一吐为快的对象,她语气都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恶心他都来不及——”
话还没说完,赶上来的郁持一把拽过她捂住了嘴:“够了。”
他一只手上多了个印着“锦德楼”字样的打包袋,另一只手搂着她要强行带走,正好这时接他们的车也到了。
郁持一边把挣扎着的杨惜媚往车里塞,一边回头用眼神警告想要上前阻止的任茜:“我们还有点事,就先不回公司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让罗瑞来接你回去。”
说完他不再管她,跟着坐进车里关上门。
“不是!你怎么能——”任茜抬起的手滞在了半空,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扬长而去。
透过车窗还能看见杨惜媚在郁持怀里挣扎厮打。
这不正常,真的很不正常。
任茜呆愣在那里,越想越觉心惊。
没过多久,罗瑞果然开着一辆车过来了,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招呼她上车。
任茜一见他就更来气,坐到副驾驶后侧过脸问他:“你跟我说清楚,郁持到底对惜媚姐做了什么?是不是强迫她跟他在一起的?!”
“无可奉告。”罗瑞仍是那句话。
之后任她怎么逼问他都充耳不闻地开着车,直到被闹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又劝:“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搅进去,不是你能管的。”
任茜冷哼一声:“好啊!我管不了,那蓉姨总能管吧?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要去告诉蓉姨!他仗着权势欺压女下属,而你在旁边助纣为虐!你就看蓉姨会不会管!”
她闹着不肯回公司,要他把车直接开到郁宅去找苏昕蓉。
罗瑞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以苏总最近的状态并不适合知道这些,就算她知道了,恐怕也没那个精力去处理。”
任茜一下语塞。
她这才想起,苏昕蓉前段时间去国外寻找女儿时得知噩耗,受了刺激当场进了医院。后来回国了她也一直病着,到现在还闭门在家静养。
这样的情形下,确实不好再惹她烦心。
可是,杨惜媚又该怎么办呢?
另一边,杨惜媚跟郁持在车里撕闹了一阵很快就被他制住了,她心下不忿却又痛快:“怎么?我说句真话都能让你急成这样?”
郁持冷静下来,看向她的目光隐怒中带着嘲意:“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知道她跟我的关系后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她看,以为她能帮你是吗?”
杨惜媚脸色一滞,郁持嗤了一声:“别天真了,她可救不了你。”
接着又警告:“以后别总想牵扯其他人进来,除非你想让他们都倒霉。”
杨惜媚不可置信地质问:“任茜不是你表妹吗?你对她都下得去手?”
郁持勾出一个轻飘飘的笑,却让她后背发凉。
他是真做得出来。
在这种人心里,或许根本就不会顾念什么亲缘情分……
她到底招惹上了怎样一个怪物!
可如果,现在唯一能接触到的任茜都帮不了她的话,以后她只会被他更严格的管控,更接触不到别的人了。
还有谁能帮她呢?
杨惜媚满心都是绝望,整个人也蔫了下来。
见她消停,郁持也放缓了面色,拿过手边的打包袋,劝哄道:“好了,别闹了。刚才看你都没吃多少,肚子不饿吗?”
餐盒打开,里面是他刚才又回茶楼特意打包的几样她爱吃的点心。
他递到她眼前:“来,再吃些。”
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做派杨惜媚早已看穿,厌恶至极,偏过头不理他。
他眼眸暗了暗,拿起一块糖沙翁凑到她嘴边,声音发沉:“吃。”
这一回明显带着威胁命令的意味了。
杨惜媚更是恼怒,一把打开他的手:“少来恶心我!嫌你手脏!”
郁持一时不防,手里的点心被打掉,咕噜咕噜滚到了座位下面。
心头顿时一阵火起。
恶心。又是恶心。
他心疼她吃得少,巴巴地跑回茶楼给她打包点心,可回来后听到了什么?
她说她不喜欢他,恶心他。当着任茜的面。
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捧着哄着,伏低做小,有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堆到她面前。
结果又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她像嫌垃圾一样的厌弃。
换来了她在外人面前把他的心往地上踩。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心底一时间恶念丛生,郁持沉下脸:“嫌我手脏?那你自己吃。快吃!”
他一手端着餐盒,一手伸过去把她的脑袋往里按。
杨惜媚没防备,差点整张脸都埋进一盒点心里,惊慌失措间一抬手打翻了餐盒,食物尽数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座椅上和地垫上。
“啧……这下真的脏了呢,也不能吃了。”郁持往地上瞥了瞥,抬眼对她冷笑:“你看你,还是这么爱闯祸。该罚。”
杨惜媚一听他这渗人的语气,已察觉到不妙,整个人往后退缩,却被他猛地拽到了腿上。
“你说,要怎么罚呢?”他绵绵地笑着,手已经开始解起领带。
“这么怕脏,不如就喂你吃点......货真价实的脏东西,好不好?”
杨惜媚脸色寸寸泛白,在他身上挣扎:“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这可是在车上!”
可又怎么挣脱得开?
她被他紧紧箍着,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而他暗沉的眼眸中也渐渐泛起欲色。
“那不正好?”他声音渐哑:“听说这种地方最刺激了,我一直想试试呢!”
他往窗外瞟了一眼,发现车已开到了他们别墅所在的山上,便让司机偏离大道,把车开进了山路旁的林子深处,又让司机下车离开。
车里只剩下后座上纠缠成一体的两人。
他不顾她的抗议,强硬地用领带把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你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杨惜媚气红了眼,大声喊道。
“我也说过,前提是你要听话。”郁持阴阴看她,语气也泛冷:“我就是纵你纵得太没底线了,但不代表我真的没底线!”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她确实是没什么底线的,不管打他骂他还是蛮不讲理冷言冷语,他都能容忍。
唯有两件事不能触碰,一个是“林百川”,一个是“离开”。
而今天她虽然嘴里不提,可在路上盯着那间人去楼空的店面时,在茶楼里听到那几句哀婉唱词时,她的反应已不要太明显。
她还是忘不了那个废物!
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她已然触碰到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底线。
郁持越想越恼火,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的衣衫,发狠地啃咬上去。
见他来势汹汹,杨惜媚自知今天是怎么都逃不过这一遭了。
况且双手还被他绑着,挣扎不过徒劳。
她渐渐平静下来,木着脸任由他在身上作乱。
时节已至四月,广府一带气温回升,与夏日无异,她身上衣衫轻薄,没两下就被胡乱撕扯得七零八落。
一旦发起疯来,郁持在这件事上总显得极为残暴凶蛮,不管不顾。
他尽数除去她的遮挡,忘情地吻遍,手上也迫不及待往里探弄,却只感到一阵干涩。
他有些不快,也陡然意识到,她在他身下好像总是很难彻底动情,常常是他或舔或凿好半天,才勉强泌出些甜腻,不解渴也不尽兴。
再一抬眼,只见她神情漠然又隐忍。
原先他总以为她是矜持害臊,可如今看来,身体的反应终归骗不了人。
他并不能让她真正地沉溺于那种快乐。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烈的不甘和妒意。
他不能,难道那个废物就能吗?
愤恨间,他搅弄的手指力道大了几分。身上的女人颤了颤,眉头紧皱。
“.......多流点,不然等会又得吃苦头。”他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杨惜媚咬着唇,不给任何反应。他冷眼看着,心里越来越气,索性停了手直入主题。
他扶着她的腰,却不用力,似命令又似恳求:“自己吃进去,乖宝……快……”
见她僵持着不肯动作,他又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听话,让我高兴了就不折腾你,我们早些完事。”
他摸了摸她被反绑在背后手,鼻息越来越紧:“乖一点就给你把这个解开好不好?”
明明自己可以硬来,却非要逼着她主动迎合,好像这样他就算赢上一筹。
真是自欺欺人。
可杨惜媚也清楚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索性咬牙闭眼,心一横往下沉。
内里被缓缓撑开,涩麻胀痛感让她难耐地低哼了一声。
郁持痴痴看着,眼里都冒出了绿光:“乖宝好棒。继续,再吃进去些……”
他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发力。
杨惜媚又往下沉了沉,僵硬的腰肢瞬间酸软,手又被绑着没有支撑,整个人往郁持身上倒去。
郁持忙抱住她,又扶好,轻声调笑:“懵盛盛傻子,这么使劲做什么?会撑坏的。”
他箍着她引导:“像这样动一动……会不会了?来,自己再试试……”
他放开了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杨惜媚只能直起腰,潦草地动了几下又实在受不住,彻底软倒在了他怀中。
不过这也足够让郁持满意了。他喟叹出声,狂热地嗅吻她的脖颈:“这就不行了?好没用的宝宝。”
他抱紧她,身下开始蓄势,面上却一脸无奈:“没办法,还是让老公来吧。”
杨惜媚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惊呼一声,身体都绷紧了。
她下意识想抬起腰肢逃离,又被他猛地一按,径直坐了回去。
顿时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出来。
郁持爱极了她这般情态,什么底线什么惩罚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按着她的后脑缠吻。
露骨又浑浊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狭小密闭的空间。
他发现这个姿势简直太妙了,可以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下上随便哪处都能弄到。
尤其是眼前那堆莹白的摇曳风情。
他痴迷欣赏许久,顽劣心思又起,便解开了她束缚在身后的双手,哑声命令:“托起来,喂我吃。”
杨惜媚的神志已有些不太清明,表情空洞茫然地照做了。
莫大的餍足感充盈进脑内,他最遭不住的就是她主动的模样。
即使是被迫的。
心间那股低劣的占有欲瞬时达到了鼎盛,他把她的身体往脸上按,呼哧呼哧地席卷。
腰间更是大开大合。
杨惜媚被颠弄得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仿佛快要消融掉了。
突然间,她似一阵遭了飓风的海浪,一下就被送上高空,又很快颤抖着落回原地。
而郁持也抵在她的颈窝处闷哼出声。
车内的浑浊热意渐渐褪去,杨惜媚像一只年久失修的破旧人偶,四肢无力地垂下,瘫软在郁持身上,脸靠在他的肩上失神地看着窗外。
郁持则仰靠在座位上抱着她缱绻亲吻,极为享受事后的慵懒惬意。
“舒服吗?”他摩挲着她的腰,又往下一抹,低笑道:“流这么多,肯定很舒服对不对?”
他今天似乎尤其在意这件事,过程中就时不时地向她确认。
杨惜媚当没听见,沉默着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
这种时候他的脾气总会好上许多。
他摸了摸她的头,侧过脸抵住她的耳廓:“以后再惹我生气了,知道该怎么哄我吗?就像刚才那样主动坐上来,托着奶兔子喂我吃,我就什么气都消了,明白了吗?”
杨惜媚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闭上眼,仍是不说话。
“嗯?听见没有?”郁持不依不饶地颠了颠她,语气黏软。
可她已经烦透了,皱眉淡声道:“我累了,想回去。”
郁持心下不悦,却又不好再发脾气,只能讪讪打趣:“爽完就不认?真是渣女。”
他这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令杨惜媚反感至极。
她再也忍不了,撑起身对他冷笑:“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有让我爽到?”
“……你说什么?”郁持脸色僵了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实话,”杨惜媚豁出去道:“在这种事上你每次施与我的只有精神上的耻辱,还有肉体上的痛苦!”
“而且你的技术简直烂透了!”
“你——”郁持瞳孔收缩,脑袋仿佛被榔头猛地锤了一下,呆滞许久说不出话来。
羞恼和耻意蔓延心间,随之来的还有自我怀疑。
——真的这么烂吗?真的让她很痛苦吗?
可每次到最后她明明也都……
他越想越气闷,面上已带了几分杀气:“我技术烂?所以你在拿我跟谁做比较?那个废物吗?他难道就比我强吗?”
杨惜媚听到他提林百川就更来气,毫不相让道:“对!他就是比你强!你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不,你根本都不配跟他比——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捂住了嘴。
“住口!住口!”他低吼,又偏头闭了闭眼深呼几息,压下了胸中那股戾气。
待稍稍冷静后,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到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言不发地坐到前面驾驶座,自己发动车子驶回了山上的别墅。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杨惜媚在后座也默默地穿好衣服,这才发现上衣前襟被撕坏,遮都遮不上,内衣也被扯破了,上下都没办法再穿......
还来不及恼火,车已经开到了别墅门口。
她看见外面站着的保镖和出来迎接的刘姨,正发愁要怎么下去。
前面郁持已经开门下了车,随后走过来打开后座车门,拿起搭在座位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裹好,把她往怀里一拽,冷着脸抱她进了屋。
因为担心裙下的真空,杨惜媚只能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直到他抱着她上楼又进了卧室,把她扔到了床上。
她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脱离他的怀抱后立马从床上爬起身要逃开。
谁知还没挪动两下,脚踝就被身后的人拽住拖了回去,结实滚烫的身躯压了上来,还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做什——唔——”抗议的话被他用唇舌堵住,身上的破碎衣物再次被剥离。
他汲取够了她口腔内的气息,又用手捏住她的两腮,压制住下颚使她不能言语。
“你这张嘴还是别说话了,只用来叫就行。”说着,他另一只手开始往下,语气轻佻又阴狠:“嫌我技术烂?那就得劳烦你多陪我练练了……”
杨惜媚在他的揉搓下早已没了力气,很快就哭泣着被再次拖进了深渊。
刘姨是住家保姆,到了晚上也留在别墅中。
她在这里已工作了一段时间,大概摸清了雇主的脾气和生活习惯。
刚才见到那两人回来时的举止和神态,她就预感到接下来家里只怕又要不太平了。
果不其然,两人上楼进了卧室后,没多久就隐约传出女人的啜泣叱骂声,再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又没了动静。
刘姨暗暗摇头,心下也不免嘀咕:明明这一男一女面上看着都是脾气温和的人,待人接物也都没得说,在外人眼里怎么都该是郎才女貌相敬如宾的一对神仙眷侣。
偏偏两人私下里相处却是这般,动辄剑拔弩张闹得天翻地覆,也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她一个被雇来做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识趣地避开。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暮色降临两人仍没从房间出来。
刘姨想着已经到了饭点,闹一下午他们也该饿了,就去厨房做了顿晚饭。
正在犹豫是要把饭菜摆上餐桌还是直接送上楼去,就听楼上有了响动。
她抬头见郁持穿着一身浴袍,从楼上缓步走下来。
此时他的脸色已比刚回来那阵好了不少,见晚饭做好,他谢过她后自己端了上去。
刘姨收拾了一下正要回自己房间,突然又听见楼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摔打什么东西。
不一会,楼上房门打开,郁持又走了下来,手里仍端着刚拿上去的托盘。
不过上面已经只剩一些瓷碗碎片,再看他身上还沾着不少米饭和汤汁油渍。
他的脸色平静,把托盘上的一片狼藉扔进垃圾桶,对刘姨温声笑笑:“不好意思,我手滑不小心把饭菜都打翻了。”
刘姨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只问他是否需要再重做一份。
他想了想,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帮我煮两碗面就好。”
她便依言做了两碗汤面,盛出来后郁持却只拿了其中一碗送到楼上房间,并且进去没多久他就又出来了,独自下楼回到餐厅吃起了另一碗面。
楼上楼下都再没了任何动静,只有餐厅那边偶尔传来轻微的吸食咀嚼声。
离开前刘姨不禁回头看了看,只见到一个独自埋头吃面的坚实背影,在餐厅里稍显黯淡的灯光映衬下,莫名显得寥落。
第二天直到下午郁持才出现在了公司。
任茜等得火急火燎,一得知他来了,就立即跑来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去后她先是寻找杨惜媚,却见里面只有郁持一人,而通向助理办的那扇门也紧紧关着。
“惜媚姐呢?”她拧开那扇门发现隔壁也没人后,转头问他。
“她身体不舒服,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家休息。”
“怎么会不舒服呢?她这回来才上了几天班啊?昨天不都还好好吗?”任茜连声追问,见郁持沉默不答,顿了顿又试探道:“对了表哥,昨天你们后来……”
郁持早有准备,从容答道:“昨天我们本来就闹了点矛盾。她跟我使性子呢,才故意对你那么说的,你不用在意。”
“……哦,这样啊。”任茜满肚子疑问被他这么一堵,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过她脑子还算灵活,眼珠一转又问:“那你们现在和好了吗?我看惜媚姐那架势,可不像小矛盾哦!”
她凑到办公桌前,一脸兴味:“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气成那样啊?”
郁持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诶,我可是好心想帮你好不好!”任茜理直气壮道。
“帮我?”郁持轻哼:“这么说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那当然啊!”任茜挺着腰杆说着乖话:“你是我表哥,惜媚姐又是我在公司里关系最好的姐妹!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我乐见其成,一百个支持!”
“是吗?”郁持笑中带了些许深意:“可我怎么听说,有人昨天闹着要找我妈告状呢?”
“……”
任茜气得在心底直骂:罗瑞你个打靶仔杀千刀的!到底谁才是告状精啊!给我等着!
她心虚解释:“哎呀我那会不是被吓到了嘛!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怕,我也是担心你们闹出什么事来……而且我最后也没去成啊!”
郁持冷笑:“你该庆幸你没去。”
“啊?”
“我现在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我妈安排你进来是为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形,你们家将来又要倚仗谁,你应该能想明白——想不明白就去问你爸。”
任茜原本没心没肺的神情一下凝重起来。
郁持知道自己震慑住了她,似笑非笑地继续施压:“你要真不怕事,也大可以去找她告密。只不过在她做出反应前,我会先做点什么,可都是未知数。”
任茜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她早就该料到的,这个便宜表哥从来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好说话!
郁家现在什么情形她确实明白。她昨天还打电话去郁宅问过,那边保姆说苏昕蓉仍是整日精神不振病恹恹的。
郁绍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年纪大了身体本就已有不少问题,这次一通奔波回家后人都差点没能站起来,如今走路都要拄拐杖。
郁家老大郁擢一心学医,以后回来也只会继承父亲的医院,对郁持没有任何威胁。
而苏昕蓉对华誉的幕后掌控也在渐渐削弱,以郁持的能力和野心,包括华誉在内的整个苏氏恐怕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那么一直以来依附苏氏这棵大树汲汲营营的小家族该如何取舍站队,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任家,自然也身处其中。
任茜被他这一番威胁,再多的心思也都熄了火,只能垮了脸憋憋屈屈道:“好吧,我以后什么事都不跟蓉姨说就是了。”
她怏怏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他叫住。
“等会,还有件事要问你。”
她回转头一脸忐忑地看向他,却见他表情稍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跟她关系很好吗?那你知不知道她平时……喜欢些什么?”
任茜瞬间就明白他问的是杨惜媚,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有些无语道:“你问我?那你还是她男朋友呢,她喜欢什么你不知道?”
男朋友。
郁持心下暗暗回味着这个词,只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似的,全身都无比舒畅,再看任茜也顺眼了几分:“这不是还在闹矛盾吗?想准备点惊喜哄哄她。”
“哦。”任茜也没怀疑,想了想认真出起了主意:“别看惜媚姐平时成熟稳重,其实她的喜好还蛮小女生的,也爱些漂漂亮亮的衣服首饰,爱吃点小零食喝喝奶茶什么的,就跟普通女生没什么两样啊!想哄她开心不难的。”
郁持闻言心情一下又不好了,只觉不可思议又郁闷不已。
喜好普通?哄她不难?
可他成堆的衣服首饰都不知送了多少,连她一个好脸都换不来!
他甚至怀疑任茜口中所说的跟他问的不是同一个人!
但他也没办法跟任茜细说那些事,只能打发走了她。
之后他独自待在办公室,没过两分钟就拿出了手机,点开看看又失落地收起。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打开电脑看看文件,没看一会又掏出了手机……
折腾了一阵他彻底放弃,仰头靠在椅背上幽幽叹了口气。
抬表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他在公司才待了半个小时。
明明是已待惯的地方,已做惯的事情,没想到只因为她不在身边竟会让他觉得如此难熬。
可惜她现在也不肯再跟他一起来公司了。
他一方面觉得这样也好,免得她又跟任茜这些人接触到,说些有的没的。
另一方面又难免焦躁,因为白天就有好一阵见不到她的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家做什么呢?还躺在房间里不肯搭理人吗?
昨晚后来他都用尽了手段取悦她,她明明也给出了极为强烈的反馈,可态度始终都是冷淡的。
今天上午他留在家里继续哄她,可她也不理他。
他难道真像她说的,在那件事上这么差劲吗?
........或许差劲的不是那件事,而是他这个人罢了。
他想着想着更是神思不属,最终没能按捺住,起身离开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郁持颇有些归心似箭,然而司机吴师傅开车到中途却稍稍放慢了速度。
此时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车也不多,郁持往外看了看,察觉到了些许异样,问道:“怎么了?”
吴师傅带了点迟疑的语气回他:“郁总,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郁持脸色一沉:“你确定?”
“也不太确定,但后面那辆车确实跟得很紧,就觉得不大对劲。”
郁持命令道:“往旁边绕两条小路试试。”
“好的。”
吴师傅照做,一面开车一面观察着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