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媚by宁不语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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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他脸色青白,终究耐不住内心的不甘,喃喃道:“可林百川求婚你就答应了,他那样的人到底凭什么.......”
他不提还好,一提杨惜媚就满心恨意,情绪也终于有了波澜,激动斥道:“我为什么不能答应他?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郁持被吼得一怔,心头莫名有些委屈,不肯示弱:“可他明明是后来的!你先喜欢的是我!”
“而且你对他本来也没什么感情不是吗?!”
杨惜媚:“……”
他把她的沉默当成了一种心虚,更是理直气壮道:“我之前查过,他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但你一直都没有接受他。直到——”
他顿了顿,神情显出悔恨:“直到两年前,也就是你把我送到医院的那晚之后,没多久你就答应了他的表白,和他在一起了。”
“是因为我对不对?我那晚说的话伤到了你,所以你心灰意冷,才退而求其次接受了他,对吧?”
郁持甚至还脑补出了她一边和林百川在一起,一边还在心底对他难以忘怀的情形。
不然她为什么又心甘情愿地在他身边做了两年秘书呢?
肯定还是放不下吧?
杨惜媚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就算事情如你所说,又怎样呢?”
她眼神渐渐柔软,温言细语间就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跌落深渊:“至少现在,我很爱他。”
那时的她被郁持三言两语就踩进泥地里,心也破碎得七零八落。
是林百川陪在她身边,小心地一片片拾起拼好,修修补补,然后日日夜夜精心养护。
怎么可能不被打动?
所以在他又一次表白的时候,她答应了。
一开始她也觉得自己卑鄙,为了逃避现实受到的伤害而把他当作了避风港。
所以她也曾对林百川心怀愧疚。但后来慢慢地,她对他也积累了更多更厚重的感情。
她想她还是很幸运的,在这孤苦伶仃的人生中能拥有一个林百川。
“你根本不会明白,他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真要结婚,我也只想和他结。”
“郁持,别再执迷不悟了,再纠结过去也没有意义。”
“你放过我吧。”
她最后道。
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一支箭,密集且迅猛地直直射在了他心间,留下满目疮痍。
郁持一直举着戒指的手缓缓下降,他垂眸沉默,好一阵后突然又抬眼,温声对她笑:“别说这种话,媚媚。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太多错事,也让你受到了伤害。”
“但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不会再那样了!我们结婚,然后好好过日子,嗯?”
放过她?
他不是没想过的。
至少在山里找到昏迷不醒的她时,那一瞬间他心里是有闪过这个念头的。
放了她吧。放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不然难道真的要逼死她吗?
况且他们之间闹成这样,也已经算是走入死胡同,再无转圜的可能了,不是吗?
他那时真的有这么想过的。
可偏偏之后又让他知道她曾经喜欢过他。
就像绝境之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只想紧紧抓住,再不放手。
他脸上笑意越来越深,眼神已经有些直了,仿佛魔怔般,拉起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杨惜媚突然被他触碰,条件反射般甩开,一脸惊恐。
他一面若无其事地笑着,一面又强势地再次拉过她,拿起那枚戒指要给她戴上:“你戴上试试,看看尺寸合不合适,样式喜不喜欢?”
“这个我买得有点仓促,不过也只是求婚戒,等咱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再给你订做一枚更大更好的……”
他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嘴里咕哝着,耍赖般硬要给她套上戒指。
杨惜媚对他这种自说自话的举动厌烦至极,一把甩开:“我都说了我不要!”
戒指被甩到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很远。
气氛瞬间凝滞。
郁持身体僵了僵,急喘了几息,仿佛再也压抑不住般突然暴起,猛地抓住她大声道:“为什么不要?我都说了我会给你更好的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还不行吗?为什么不要?啊?”
杨惜媚知道他又在发疯了。
看着他铁青阴鸷的脸,那晚充满暴力和血腥的不堪回忆又涌入脑海,她脸上显出恐惧。
“啊!!你走开!别碰我!走开!”
她尖叫起来,疯了似的挣扎,很快又开始喘不上气,脸庞涨得紫红,手脚也僵硬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刘姨跑进来了,害怕两人又像之前那晚闹得两败俱伤,她就大着胆子挡在中间劝道:“郁总,惜媚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恢复呢。而且医生也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您就不要再吓她了.......”
郁持站在原地怔愣着,仿佛终于又清醒过来,再一看杨惜媚,她已经躲在刘姨背后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惧的状态。
他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一开始,他设想的不是这样的。
他只想好好地跟她求一场婚。
“惜媚,我刚才不是......”他嗫嚅道,又上前伸手想去触碰安抚她。
杨惜媚却像是触电般又往后缩了缩,甚至抱住了头,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
他只能转而对刘姨道:“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他低声说完,又觉得无地自容,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任茜站在郁宅门前,深呼了一口气。
自从那天她因为杨惜媚的事对郁持发飙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她本来刚一离开那里后,就火急火燎地想要去找苏昕蓉告状的。
只是联系了郁宅,得知苏昕蓉仍在养病中,谢绝任何人来访。
而后她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想了想,也有些退缩了。
她还记得郁持曾对自己的那番威胁。
为好姐妹出头当然没错,但她本质上也只是个阅历浅薄没啥根基的黄毛丫头,也不敢赌上全家人的前途。
就这样纠结来纠结去,没想到之后苏昕蓉竟又主动联系她,请她去家里说说话。
任茜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赶了过来。
只是要不要说出杨惜媚的事,她心里仍没个定论。
见到苏昕蓉的时候,她一身素雅的居家服,正坐在宅子后面的庭院里等着。
人看上去确实憔悴沧桑了不少,头发都添了几分花白。
任茜看着自己一向亲近仰慕的长辈变成这样,心头也不免难受,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而苏昕蓉尽管状态不好,对着偏爱的小辈也仍是强撑着精神,一如既往地态度亲昵,无话不谈。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竟聊到了婚姻问题上。
“茜茜现在也长大了,有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啊?”苏昕蓉气度从容地斟着茶,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额,还没呢。我这么年轻,不急啊!”任茜早就习惯这老生常谈的话题了,熟练地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
“是年轻,但有些事也可以考虑起来了。”苏昕蓉这回却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又问:“茜茜现在交男朋友了吗?或者有没有中意的人?”
任茜有些紧张起来。
她现在交的小男友家境一般,学历也普通,全身上下可以说除了脸和身材,其余一无是处。
她自己其实觉得无所谓。男人嘛,好看实用有一把子力气就行,书读多了反而容易膨胀,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还容易变坏变油腻。
像那种笨笨的没啥见识的就很好。
但也确实拿不出手,因此她一直不敢带男友见家里人,更不好意思跟苏昕蓉说。
只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哪有功夫想那些!”
苏昕蓉点点头,似是很满意,随即慢悠悠地说出了一番惊人之语:“那茜茜干脆就嫁到我们家怎么样?也省得你妈妈成天替你头疼终生大事了。”
“——啊?!”任茜一口茶差点呛住,连连摆手:“蓉姨您可别打趣我了!”
苏昕蓉放下茶杯:“不是打趣,我说真的。希望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任茜脸上已经僵硬了:“那您的意思是,要我跟,跟持哥??”
郁家两个儿子,老大郁擢在德国留学时已经结婚。
那么苏昕蓉要她嫁的,就只有可能是老二郁持。
苏昕蓉点头:“对,我想让你跟郁持结婚。”
任茜差点没跳起来,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不不不!这不行,真的不行!”
“怎么不行呢?你们从小就认识,年龄也相近,咱们两家也算知根知底,我看联姻就很合适。”
合适个什么啊?!这简直荒唐!
“可是,可是,”任茜满心无语:“我就只把持哥当哥哥啊,他也是只把我当妹妹看的,我们之间真没啥感情啊!”
苏昕蓉却淡淡一笑,垂眸撇了撇杯中的茶沫:“感情不感情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我们家你是知道的,环境单纯干净,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而且我跟你郁叔叔都很喜欢你,等你嫁进来也只会把你当女儿看待,让你快快乐乐地做个阔太太,这样不好吗?”
说真的,如果对象不是郁持的话,搞不好任茜还真会动心。
主要是苏昕蓉说得没错,郁家的家风是真的好,两个儿子从小就被严格教育,不溺爱不纵容。长大后也不许他们在外面沾染任何恶习,人品德行没得说,连私生活都干净得很。
像老大郁擢就是典例。
只是不知道怎么又养出了郁持这么个歪货。
——总之任茜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和郁持结婚的,这不是瞎闹嘛!
她无奈之下只能坦白道:“蓉姨,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苏昕蓉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要真喜欢,结婚后也可以跟你男朋友继续交往,我不反对的。”
任茜的三观受到巨大震撼。就是说哪家的婆婆能做到这程度?竟然还纵容儿媳出轨!
她不可置信:“您是说……如果哈,如果我和持哥结婚的话,之后就各玩各的?”
苏昕蓉却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果断道:“你可以,他不行。”
“哈?为什么啊?”
“他有什么资格在外面玩?要是搞出私生子那像什么话?!我苏家的下一代继承人只能由我指定的人生下来。”
即使身体状况欠佳,苏昕蓉语气里的强势独断却毫无减弱。
“下一代……继承人?”任茜一脸懵。
苏昕蓉喝了口茶,神情泰然自若:“我就给你交个底吧,等你嫁过来后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尽快生下小孩,不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当作华誉的继承人培养。”
“茜茜,好好想清楚,这对你来说再有利不过,稳赚不赔,不是吗?”
任茜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甚至有些怀疑苏昕蓉是不是因为找不回女儿的事,精神受到了刺激。
但冷静下来,她又突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个传言。
说是苏昕蓉其实从来都没打算把华誉真的交给郁持,只是让他代为管理罢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按苏家的规矩,家族名下的任何产业继承人都只能姓苏。
若是像苏昕蓉这样的女继承人,她的孩子就必须随母姓,同时她掌权期间也不能有法定的伴侣,以免权力旁落,或者家族利益受到外姓入侵和瓜分。
因此当年苏昕蓉就是离婚后才回到苏家争得继承权的,而后来即使又和郁绍焱生活在一起,实际也没有真正复婚。
等到她再把华誉交给郁持的时候,就遭到了苏家人的反对。
因为郁持不姓苏。
苏家几位主要话事人也给出了解决方案,就是让郁持改姓。
但出乎意料的是,苏昕蓉没有答应。
据说她当时跟苏家人私下里协商好,只是把华誉交给郁持暂时代为管理。
而实际上这份家业,苏昕蓉是准备等将来找回女儿后留给她继承的。
似乎也是从那时起,郁持在苏家一些纨绔小辈的口中,就多了个“看门狗”的称呼。
而他也曾因为这个称呼,暗地里把其中一个最嚣张的苏家子弟打得半死。
还恰巧被任茜给撞见,留下不小的阴影。
今天再看苏昕蓉的态度,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她是真的没有考虑过把华誉交给郁持,即使现在已经确定女儿再也回不来了,她的打算也是尽快开始培养第三代。
完全绕开了郁持这个二儿子。
这到底是有多厌憎啊?!
而与此同时,任茜也意识到了一个令人发毛的可能性。
其实从小她就很清楚,苏昕蓉对她的喜欢更多是出于在她身上寻找一个现世寄托,或者直白点说,就是当作她女儿的替代品。
而现在,她似乎是想让自己继续代替她已死去的女儿,为她生下一个新的继承人。
想明白这点后,任茜只觉得浑身不适,心下也终于有了决断。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是了解苏昕蓉的做派的。一旦有了目标就会用尽手段达成,容不得任何忤逆。
而自己家呢?肯定也对两家联姻乐见其成。
毕竟那可是苏昕蓉啊。
所以抱歉了郁持。虽然之前答应过你不会找蓉姨告状,但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谁叫你亲妈要乱点鸳鸯谱呢?我可不能赔上我一辈子的幸福。
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下只能出卖你了。
你自求多福吧!
她咬了咬牙,也终于没了任何心理负担,对苏昕蓉道:“蓉姨,有件事我要告诉您,其实持哥他,他现在也有人了。”
“而且,他还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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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茜:推完感情线又推亲情线,我简直是全书第一劳模!
另一边的别墅中,杨惜媚已经两天没有出过房间了。
倒不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而是因为那天郁持发疯而再次受到了惊吓。
之后她就再也不肯面对他,只要他稍稍接近她就抗拒不已,甚至会出现应激反应。
因为怕撞见他,她索性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去,每天的餐食都是刘姨送上去的。
而郁持也一直没有离开别墅,因为怕杨惜媚又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只能成天守在家里。
那天的求婚以一片混乱收场后,他也懊悔不已,事后还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之后也不敢再出现在杨惜媚面前,只偶尔晚上趁着她睡着后去看一眼。
可即使如此,对于结婚这件事他却有了更深的执念。
他开始正儿八经地一点点筹备起来。
看房,看车,甚至还看起了婚纱和蜜月旅游地。
一边看一边臆想着两人真正结婚的场景,无法自拔,乐此不疲。
就这样独自沉迷了两天,到第三天他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能抱着她睡了,于是又开始整夜整夜地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只能一直睁着眼到天明。
这对他而言太过痛苦。尤其是当他早已习惯在她怀里嗅着她的馨香得以安眠,如今这样的待遇被突然剥夺后,他更是难以适应。
他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瘾君子,再也戒不掉她了。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生不如死。
这段时间,杨惜媚因为精神衰弱,睡眠质量也变得很差,因此每晚睡前要喝安神药。
这一晚她照常喝过刘姨端来的药,躺下后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深眠。
又过了一阵,房门被缓缓推开,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郁持屏息凝神,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俯下身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杨惜媚,眼神粘稠得快要拉出丝来。
“媚媚......好想你。”他低低呢喃,贴近她的脸庞感受她轻缓的鼻息。
看着她毫无防备又莫名魅惑的睡颜,他呼吸一紧,没忍住轻轻吻了上去。
她没有醒。他也知道她没那么容易醒来。
因为今晚她喝的药被他暗地里增加了些剂量。
即使动静大一些,她也不会察觉的。
郁持想着,呼吸更是急促,心下隐隐兴奋。他大着胆子爬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
他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暖香,满足地喟叹。
一股奇异的幸福感充盈全身,他仿佛又活过来了。
其实客观来讲,她身上真没什么特别的香味。她不爱用香水,沐浴露洗发水之类也都是很淡的香型,洗过之后几乎不会留下什么味道。
可有些事情真的很不讲道理,他就是觉得她香。从见第一面被她抱在怀里安抚时就是如此。
或许这就是命定的缘分。她就该和他相配。
即使中间出了差错,可兜兜转转最后她不还是回到他身边了吗?
他才不会放手。
郁持抚摸着她沉睡的脸,爱不释手。
以前喜欢看她笑,也喜欢看她哭,而此时此刻,他又觉得她睡着的样子也让人喜欢得不行。
安安静静,乖巧温顺,不会跟他哭闹,也不会害怕他抗拒他。
对她做什么她都只会接受。
他任由心底那股卑劣又浑浊的恶念作祟,狎昵地揉弄起她柔软的嘴唇,眼眸暗沉。
“媚媚好乖……”他轻声道:“来,把嘴张开,给老公吃会舌头好不好?”
沉睡着的人自然是无法回应他的。他却当作她默许了,用手捏了捏她的两腮,挤开了双唇。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毫不犹豫地撬开齿关,直入进去吸吮搅缠,勾着她的舌头嘬弄许久。
“好甜,好吃......”
他尝了个尽兴,暂且放过。又牵起她的一只手,先细细看了看手腕上包着的纱布,那是她之前用灯管划伤的地方。
来回摩挲许久,他贴着那里亲了亲,低声咕哝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生气了像那晚往老公身上捅都行,别伤害自己。多疼啊。”
絮絮叨叨说完,他又从身上掏出一枚戒指。却不是之前求婚用的那枚。
这个明显更奢华贵重,镶在戒面上的钻石几乎有拇指大,周围还有一圈碎钻,即使在室内黯淡的灯光下,也仍折射着斑斓剔透的光辉。
是他这两天又去专门订做的,本打算在正式举行婚礼时给她戴上。
此刻他却有些等不及了,把戒指缓缓套进了她这只手的无名指上。
然后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沉沉呼出一口气,笑盈盈地握着她的手专注欣赏了许久。
“真美.......你看,这样戴着多好。”他越看越喜欢,凑上去吻了吻。
“喜欢吗?老婆。”
声音越来越轻:“喜欢的话,也赏我些甜头好不好?”
“……”
他紧紧盯着仍睡得无知无觉的人,唇角勾起:“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于是他又顺着往下。
天气炎热,她现在睡觉都穿着轻薄的吊带睡裙,根本禁不住他两下扒弄。
很快他就找到了心心念念的所在。
以前几乎每晚他都是这样,埋着睡的。
但也仅仅只能到这程度,因为动作再大点就容易把她闹醒,然后跟他生气冷战。
不过今晚他不必担心了。他可以肆意妄为。
在他恨不得生吞下去的势头下,身下的人终于还是有了些动静,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嘤咛。
郁持吓了一跳,连忙停滞下来,等了一会见她并没有睁开眼,才松了口气。
大着胆子再往下探,就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
他笑意加深,贱兮兮地调侃:“乖宝也觉得很舒服吧?还是这样睡着了身体更诚实呢。”
“老公让你更舒服好不好?”他的气声发哑,往下埋头。
其实一开始,是没有想弄到这地步的。
他今晚本来只是想进来看看她,再能抱一抱亲一亲就够了。
可他总是戒不掉对她的贪,要过了又还想要更多。
他在人前戴着温文尔雅的假面,而真实的最恶劣的一面尽数都给了她。
阴鸷卑劣,贪婪无耻,下流粗俗……
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对她做尽能想到的所有龌龊事。
而她的身体也确实给出了最诚实的反馈。
他终究是抵抗不了那股劣根性,得寸进尺:“乖老婆,也帮帮老公,嗯?”
很快,安静房间里就多了一些可疑的动静,以及刻意压低的喘息。
“嗬……宝宝好棒……”
一通温存过后,他急急起身,屏着呼吸着帮她整理。
然而弄着弄着,他渐渐停了手,怔愣许久。
他突然想起,那晚被捅伤之前,他和她在床上也折腾了好一阵,当时因为在气头上不管不顾,没有做措施。
有没有可能,就有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
这里,会孕育出一个孩子吗?
他和她的孩子。
对啊!如果真有了孩子的话,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那么结婚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就是不知道那晚是不是真的能中……
之前两人亲热,杨惜媚每次都是坚持要做保护措施的,一点都不会让步。
那要不要趁这个机会......
他咽了咽口水。某个念头一旦萌生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俯下身,贴着她耳廓哑声道:“乖宝,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我会好好爱你们的……”
嘴上商量着,他却根本不会等待她的回应。
他压下去,再次贴紧了她。
杨惜媚仍在熟睡中,对这一切无知无觉。
但她也确实感到了些许不适,身体随着颤了颤,眉头也紧皱起来。
她低哼了一声。
郁持却已没有心思顾及了,他摸索着抓住了她垂放在枕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而后十指紧扣。
从身到心都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
“媚媚,老婆......”他看着她的脸,痴痴呢喃。
眼眸中迸发出几近扭曲的浑浊爱意。
“我爱你。”
“爱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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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大概会在下下章
哦对,不会怀孕哈,我女宝受不了这种苦
第六十一章 身在地狱
第二天杨惜媚醒来后,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尤其是下面那股隐隐的酸胀感,让她多少有些惊疑。
可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其他地方,却又没看出什么问题。
再加上白天的精神比以往更昏沉困乏,她两相结合暗自算了算,发现这两天正好是临近生理期的时段,也就解释得通了,最后打消了疑心。
而郁持一开始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她发现。后来见她并没有任何动静,就知道这事瞒了过去,彻底安下心来。
同时他也更肆无忌惮了。
一连好几晚,他都故技重施,趁她睡着后溜进房间一番温存,直到清晨才悄悄离开。
他的行为也越来越大胆。
这一晚,他竟揣着一大把光彩绚丽的珠宝首饰来到了她床前,一件一件地悉心装扮起睡梦中的美人。
这是他最近新开发出来的乐趣,喜欢看她戴上这些贵重珠宝的模样。
他给她戴上一条沉甸甸的粉钻项链,耳垂扣了一对宝石耳夹,又往她手腕上套进一只绿汪汪的玻璃种翡翠手镯。
这场景看上去无端让人感到有些诡异悚然,尤其在床边忙碌着的男人脸上,还蒙着一层病态扭曲的兴奋。
他嘴里还不停地絮叨,带着些许酸妒嗔怨意味:“你看看,林百川送的那些便宜货能跟我的比吗?你还当个宝一样……小家子气!找老公要,什么好的不能给你弄来?”
装扮到最后,仍是又给她戴上了那枚钻戒。仿佛完成某项隆重的仪式。
之后他起身俯视着床上的人,慢悠悠地梳理了几下她颊边的长发,整体打量着,满意点头,忍不住凑上去“叭”地亲了她一口:“老婆还是这样好看。那些廉价玩意不衬你,以后就戴老公送的,知道了吗?”
他盯着她睡得泛起红润的脸,怔怔许久,然后又动手脱去了她的睡衣。
“下回穿婚纱好不好?已经替媚媚选了好几套了,都很漂亮。”
他喟叹着与她相拥:“想看你穿婚纱给老公弄……”
暖橙色调的昏暗灯光下,莹润躯体上的珠宝饰物熠熠生辉,叮铃作响,时不时晃得人眼花,却怎么也比不上身下睡美人的夺目娇艳。
仿若中世纪色调明艳而质感醇厚的古典油画。
他越来越沉溺,也越来越忘我,到后来索性坐起身把她扣在了怀里肆意亲吻,在她耳边不停地低语。
“都给你老婆……”
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忘了形,也没察觉到怀中的人竟生生被颠弄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稍稍有了些意识的时候,杨惜媚就感受到了扑在耳边的一阵阵滚烫湿热,喘息声强势地灌进耳朵里,又痒又麻。
还有丝丝的隐痛,仿佛是耳朵上沉沉地坠了个什么东西。
而身体里也渐渐感觉到了强烈的怪异感。
她禁不住这刺激睁开了眼,迷糊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段浸着汗滴青筋怒张的脖颈,中间的喉结还不停滚动着。
身体被一双手臂和一堵肉墙前后围堵,紧紧禁锢。
而身下……
她蓦地睁大了眼,意识被强迫着彻底清醒。
“你在做什么?!”她惊呼一声,猛地一挣。
“唔——”正在紧要关头的郁持冷不防身心同时被这一下刺激到,低喘着懈了力。
随即也来不及再细细品味,他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退,又故作轻松地笑道:“乖宝你醒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兜头扇了一耳光。
杨惜媚一开始还有些懵,而后在看清两人此时的状态后,瞬间就明白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时惊怒交加,毫不犹豫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