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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媚by宁不语兮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21

还考虑什么?杨惜媚心下好气又好笑,只想赶快走人。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前,往公司 OA 里发了离职申请,不管怎样正规程序总是要走一轮的。却不知道这份离职申请发出去的下一秒郁持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并且要求人事部先搁置一边不许处理。
接下来这几天她本来在犹豫还要不要去公司,想着干脆请个假在家休息好了,反正都要走人了。但还没等她犹豫完,家里就遇上了麻烦,这下她也就真的没功夫去公司了。
严格来说是林百川那边出了事,有好几个客人在他的火锅店里用过餐后回去就上吐下泻,有两人甚至还出现了脏器衰竭的状况,送去了医院急救,最后被查出是食物中毒。
这几人及其家属自然不肯罢休,跑店里闹了几回索要赔偿之余,还扬言要把店家告上法庭。这事也被举报到了市监局,市监局那边又派了人过来调查抽样。
一时间林百川焦头烂额。
对于做餐饮的来说,遇上这种事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就算能勉强撑着不倒,想要恢复到以往的客流也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林百川这家店还是靠着网络营销积累起来的人气,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也是分分钟的时间就一传十十传百。
林百川这两天忙得几乎不着家,人都憔悴了一圈。
杨惜媚问他,他又报喜不报忧,只说事情一样样的解决就行,大不了从头再来呗。
可杨惜媚后来才知道,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有人真的把火锅店连同林百川告上了法庭。
什么事闹到了执法机关,就没那么好通融了。林百川直接就被控制了起来,火锅店也被强制性关闭,暂停营业。
杨惜媚只能帮着林百川继续奔走,问了比较专业的人士,给出的建议是至少要先让人撤诉,不然人和火锅店都一直被控制着,后续会很麻烦。
最重要的是做餐饮如果超过一个月不开业,资金链一断,基本也就完了。
杨惜媚也试图跟原告方谈私下和解,奈何对方漫天要价的索赔,还声称差一分钱都要告到底。
可真要告的话,又是立案又是排期,排期完了还要开庭,开庭都不一定能一次审出结果,还可能来个一审二审,还要择日宣判。
这哪可能是一个月内就能完事的了呢?
她开始意识到对方这是要故意拖下去,直到把他们这家店拖垮。
然而好几千万的赔偿她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更何况林百川还刚投了钱弄分店的店面,只怕这回都得折进去。
杨惜媚晕头转向地辗转奔波了好多天,直到公司那边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自己都已经快两周没回去上班了,严重超过了原本请假的期限。
不过这次打来的是罗瑞,让她回去找郁总签保密协议。
这也算是这段时间来能稍稍让她松快些的消息了,签完保密协议她应该就能彻底走人。
只不过之后她又该怎么办呢?杨惜媚心内久违地产生了无助和迷茫。
她是在这天下午回的公司,任茜和郭家瑜都在办公室,一看见她任茜忙凑上来关心她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怎么一直没来上班。
杨惜媚勉强笑着应付了几句,对着任茜亮晶晶的眼眸,那句自己马上要离职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郭家瑜倒像是知道点什么似的,看了看她只道:“郁总正在办公室,你现在可以去找他。”
杨惜媚点点头,转身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郁持见到她倒没急着进入正题,只是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轻声道:“不是在家休息吗?怎么看着瘦了这么多?”
杨惜媚没心情再跟他进行这种边界模糊的交流,敷衍道:“还好吧,我没觉得。”
郁持见她心事重重又兴致缺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请她坐下后拿过已备好的保密协议放到了她面前。
杨惜媚因着前车之鉴拿起来认真看了很久,确认真的是一份保密协议,也就放下心来,拿起笔正要签名,却又听郁持道:“先不要急。”
她疑惑抬眼,见郁持面上浮起温文的笑意:“我这里还有另一份文件想给你看一下。”
说着他又拿出几页纸,放到了那份保密协议的上面。杨惜媚定睛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份食品安全质检报告,质检对象就是林百川的火锅店食材。
她看着上面标红的那些“重金属超标”、“幽门螺旋杆菌、大肠杆菌超标……”的内容,心下又惊又疑:“这……你怎么会……”
他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郁持也听明白了她的未尽之言,悠然解释:“华誉和政府所属的抽检研究机关都有合作,我也是很偶然的,在他们那儿看见了这个。听说过两天他们就要把这份报告公示出去,我想着……”
他顿了顿,笑道:“终归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所以拜托他们先搁置一下。”
“毕竟这份数据要是公布到了网上,对你男朋友也会很不利吧?”
杨惜媚只觉大脑一阵混乱,怔怔道:“你知道,这是我男朋友的店?也知道……他出了事?”
郁持坦然默认,笑得缱绻:“关于你的事,我总会多上心一些。”
“......”杨惜媚沉默半晌,低声道:“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郁持定定看着她,同时再次拿出之前那份被她拒绝过的协助治疗合约书,放到桌上后又从呆滞的杨惜媚手中抽走质检报告,慢条斯理地翻了翻。
杨惜媚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不由一阵焦躁,同时又隐隐绝望,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踏进某处深不可测的沼泽。
然后她就看见郁持把那份质检报告夹进了协助治疗合约书里。
于是此刻茶几上,明面上看去就摆了两份文件,一份保密协议,一份协助治疗合约书。
郁持点了点那份协助治疗合约书,嘴上道:“你可以自行选择。但签下这个,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你的了,任你处置。”
杨惜媚:“……”
之前那股荒唐感又重回脑内。她一时间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她迟疑不动,郁持也不急,从西装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名片亮到她眼前:“你男朋友最近官司缠身,很不好过吧?我知道你们想要原告撤诉,一直在谈和解但谈不拢。”
“很凑巧,我有个朋友刚好认识原告,关系嘛……姑且算是原告的债主吧,可以决定他们一家生死的那种。”
杨惜媚睁大了眼睛,心却仿佛瞬间沉到寒潭之中,手脚都是一片冰凉。
他这话实际也肆无忌惮地在暗示,林百川被告的事很可能就是他在背后操作。
而始作俑者脸上却没有任何心虚或耻感,而是晃了晃指间那张名片:“这是我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由他出马的话应该能说动原告撤诉。”
“你看,很简单的事——只不过这个电话得我来打才行,毕竟是我的朋友嘛。”
”当然了,”他又把那张名片也放进了协助治疗合约书里,仿佛也在往某座天平上加码:“只要你愿意,他也能是你的朋友,这张名片在你手里同样有效——”
他再次看向她,神情已是势在必得:“前提是,你肯要。”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惜媚在心中不住地自问,又恍惚意识到,好像就是从游轮上的那晚开始,一切走向就渐渐偏离了正轨。
她那时内心隐约的危机感原来并不是错觉。
可她搞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至于吗?就为了……”她怔怔看着那份协助治疗合约书,闭了闭眼低声道:“你至于使出这种手段吗?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吗?”
“至于。”郁持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卑劣,一本正经道:“我说过,事关我的病情,我总得重视。”
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就一定得是她吗?非要这样纠缠不休吗?
杨惜媚满心愤然,却终究没有把这些话问出口,因为她能想象到他会给出怎样无耻的回答,多说无益。
此刻她的心在激烈挣扎着。
最先想的就是把那份合约书连着里面的检测报告和名片一起甩回他脸上。
不过就是一家店而已,林百川不都说了吗?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和他相识于微末,这些年一路走来也经历了不少坎坷,再苦再难都挺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凭什么要为此受他胁迫被他欺辱?
可是……可是……
她脑中一晃又闪现出了那一年林百川蹲在她面前低头抹泪的模样。

第十六章 很好闻
那时她还在上大二,为了学费和生计打着好几份工,林百川就是她兼职的一家餐饮店的后厨。她作为传菜配餐的服务生,和后厨自然打交道也多,一来二去就和林百川熟识了,两人虽说老家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但又因着同出自农村而有了惺惺相惜之感。林百川也对她很是照顾,还帮她挡下过几次客人的骚扰。
有一回林百川跟后厨同事起了矛盾,他当时还是愣头青一个,毕竟年轻气盛,被人一挑拨就动起了手,摔了后厨不少东西。
后来老板训了两人,却明显偏袒那个资历久些的先挑事的同事,店里的损失让林百川赔大头,林百川不服又和老板也吵了起来,惹得老板一气之下就把他给炒了。
他收拾行李走人的时候,只有杨惜媚送了他,没走几步林百川就在街上蹲下身哭了,在杨惜媚的温声安慰下,他断断续续地说,本来今天他没想闹成这样,前两天他老家的母亲得了急病进了医院,治疗费用还差两万,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找他这个在外打工的儿子凑。林百川手上的钱凑来凑去却也还差大几千,但他平时做事勤快嘴又甜,其实很会讨人喜欢,他本来都想好了今天多跟老板说两句好话,求他先给开三个月的工资应个急。
他烟都买好了。可没想到事情就这么搞砸了。而且因为要赔偿店里损失他走的时候一分工资都拿不到,甚至还得倒贴不少钱。
他那么大一个人,委委屈屈地蹲在那里抹着眼泪,跟她说,好难啊惜媚,做人怎么这么难呢?两万块……就两万块……
他哽咽着再说不下去了。
可杨惜媚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两万块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对那时的他们而言,能决定亲人的生死,却又那般难以企及。
好多年以后她都还能清晰回忆起那时林百川的模样。那一刻的他是真的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心疼,不单单是对他一个人,还有对自己,对他们这一众在底层挣扎讨生活的人。
她不想再让自己和林百川过回那种为了仅仅两万块而伤透脑筋的日子了。
从头再来。说得容易,其实哪里会真那么轻巧呢?
她垂眸,看向了那份协助治疗合约书,几经犹豫后咬咬牙,最终还是伸手放了上去。
一直耐心等待着的郁持勾了勾唇。
她并没有贸然就签下,而是重新又把合约内容仔细研究了一遍,忍下看到那些露骨字眼的难堪,冷静道:“我可以签,但我也有我的要求,不可能完全都照着这上面的来。”
见她终于松了口,郁持满心欣悦,自然是说什么都肯应:“没问题,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商量。”
杨惜媚也不跟他客气:“一周五次太多了,一次一个小时也太长了,还有治疗地点只能在公司,不能占用我的下班时间。”
郁持笑意里多了几分玩味,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只能在公司的话,那就是这里了,我当然没意见。”
在他的办公室里,多刺激。
“不过治疗次数和时长,是根据医生的治疗建议而定的,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不然的话,”他慢悠悠道:“就可能要延长治疗周期了。”
杨惜媚只想赶紧弄完三个月好走人,听他这么说有了些犹豫,面上仍是不虞:“可我不想每天都出入你办公室,被其他同事看见了会怎么想?”
郁持其实并不在意,但也不能一开始就让她不快,想了想便退一步道:“这样吧,我们先定一周三次,之后看你的适应程度以及治疗效果,再慢慢增加怎么样?但每次的治疗时长真的不能减了。”
杨惜媚只能应下,又皱眉思考着其他要求。
郁持贪婪地看着她这副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样子,心下一阵痒意,已经有了几分迫不及待,于是语气里都隐隐带上了露骨的急切:“你先签下再慢慢想也可以的,后面只要有不满意的都可以随时提出来,我们慢慢摸索慢慢改进,好不好?”
明明是很正常的表述,可联系到这份合约的内容,就带上了些许暧昧黏腻。
杨惜媚也没那么天真,不会相信一个口头上的承诺。索性把笔递给他,指了指合约道:“那你现在写下来,就作为添加条款。”
郁持看着她强作镇定又虚张声势的样子,心下又爱又痒,恨不得立即就搂到怀里亲,不由得语气都带了几分宠溺:“好,都听你的。”
其实事情进行到这里,这份合约内容怎么改或她签不签都不重要了,她已然妥协,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那接下来要怎么走,只能他说了算。
他写下一行“治疗期间,乙方有任何要求或不满都可随时提出,甲方会酌情考虑进行修正。”的附加条款。
见他桩桩件件都有顺着自己的意,到这地步杨惜媚也再没有什么借口了,她拿起笔,顿了顿,心一横就在最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就崩碎了。
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阻隔地触碰她。
郁持满意地在她娟秀的字迹上流连了好几遍,再抬头时,眼中的温文顺从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隐在暗沉混沌下的兴奋欲色。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他的声音也低沉下来,不再温吞柔和。
“……现在?”杨惜媚呆住了,她没想到郁持会一下换了副面孔,还如此迫不及待。
“合约已经生效了。”他指着合约书后面一行“签下后即时生效”的字眼对她道:“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
“不,我……”杨惜媚此刻还沉浸在签下那份合约书的羞愧与自责中,只想回去独自待着好好缓冲一下。她根本没想这么快就要……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尽早开始也能尽早结束,你也需要尽快适应,对不对?”郁持又用上了温声劝哄那套:“就先试试,正好你还能根据自己的感受提些意见,好吗?”
杨惜媚被他说服,只能垂下眼眸低声道:“那我需要怎么做?”
终于……
郁持在沙发上坐正了身体,轻轻拍了拍大腿:“过来,坐到我身上。”
他一脸温柔笑意,丝毫不让人感到冒犯,然而他微弯的桃花眼中暗光沉沉,周身的气势俨然一头蛰伏在暗处等待猎物入怀然后一举吞吃入腹的凶兽。
短短几步路,杨惜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只是身体接触而已。对,只是身体接触......没什么的。她这样做着心理建设,一闭眼背对着郁持坐到了他腿上,还没坐稳,一双大手就搂上了她的腰把她往后带,紧紧贴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唔……”她身体一僵下意识就想挣扎,身后人的脸庞却已经贴到了她的后颈处,在她耳边低声命令:“别动。”
他在她脖颈处细细嗅着,轻微又密集的气息不断沁在肌肤上,令她心如擂鼓,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松懈下来。
感受到怀中人放软了姿态,郁持满意笑笑,搂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几分。
“你知道吗?”他埋到她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眼带痴怔:“你身上的气味,真的很好闻。”
杨惜媚并不想跟他有太多语言上的交流,生硬回道:“我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气味,我不用香水。”
身后人用鼻尖抵着她的耳背笑了,气息灼烧得耳根通红,他看着喜欢到不行,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或许是你身体里面的味道。”
杨惜媚咬了咬牙,偏过头不想再回应。
可郁持却无法抑制地臆想起来,体温也持续攀升。他想一定是这样,她身体某个深处,必定会有着更浓郁更香醇的这种气息。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品尝到呢?
他的气息一下紊乱,搂住她的手也开始循着欲念动作,渐渐往上摸去。
杨惜媚咬牙忍着,感觉到他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停留在了胸前慢慢地轻轻地抚弄着,他贴在耳边的呼吸粗重了起来,随即那只手攀上了她锁骨前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然后再往下,第二颗,第三颗……
在她看来,这无异于一场凌迟。
扣子解到胸口下面那颗时就停住了,那只手又从衣襟开口处缓缓探了进去,贴到了她内衣中间挤在一起的隙缝上摩挲着,还有往内衣里面继续钻的趋势。
耳边是陌生的气息,身后是陌生的体温,胸口是陌生的触感。
一股排斥感油然而生,她再无法忍受,“唰”一下站起身逃离了他的掌控。
“不行。我真的……”她拢住敞开的衣领抓紧,后退了几步,神情羞愤难堪:“我真的做不来。”
好不容易弄到怀里的美味还没尝上几口就脱离了掌心,郁持满心不悦之余更添焦躁难耐,他看着眼前一脸抗拒的女人,语气已经没了多少之前的温吞:“已经都到这一步了,你难道还要反悔吗?”

第十七章 还想要
他点了点桌上已签好的合约书:“这个,可是带有法律效力的,你都已经签了再违约的话,要担负的相应责任和赔偿,我想你不一定能承受。”
“还有你男朋友的事,即使这次解决了,但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吗?”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杨惜媚猛地抬眼看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
郁持却放松身体往后一靠,歪头笑笑,显出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仿佛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无耻:“反正我可是保证不了。”
杨惜媚紧绷的双肩瞬间坍落,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颓色。
见她已没了再挣扎的意志,郁持自然也乐意主动给个台阶,便又换上了轻柔的语气:“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的。过来吧。”
于是刚挣脱不久的柔弱小白兔又被拖回了垂涎欲滴的凶兽的巢穴。
这回郁持的忍耐力已被耗尽,满心躁意,在杨惜媚慢慢挪到近处时就等不及直接上手把她拽到了腿上,并且是面对面的姿势。
杨惜媚很不适应这种姿势,稍微挣动了两下,一抬头却对上他那双眸色深深略带威胁的桃花眼,她心头一凉只能妥协,下意识偏过了脸避开他的凝视。
郁持也不在意,香甜美味重回怀中的满足感已经让他愉悦不已。他再不克制,急切地埋进女人的锁骨前深嗅舔吻起来。
心头那股一直被压制着却总躁动不安的戾气瞬间就被安抚,成了涓涓细流。
好香。好甜。
但他知道还有更香更甜的。他的嘴唇往下,发现她的手还紧紧抓住衣领,抬眼一看,她的脸偏向一边,眼睛也紧紧闭着,一副咬牙忍耐的样子。他心下又有些不满了,一股恶劣心思油然而生,他咬了口她的锁骨,冷声道:“手松开。自己把里面也解了。”
杨惜媚身体一滞,睁开眼含羞带怒地看着他,眼眸中一下就蕴出了雾气。
......啊。就是这个神情。
他可太喜欢她这样看他了,好像就是从游轮电梯那晚开始,她红着眼含着泪愤恨看过来的那张脸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每想起都心痒难耐。
她垂下眼眸,缓缓放下了笼着衣襟的手,开口处半遮半掩,又转手绕到背后,隔着衬衫解开。
而身前,郁持双眼沉沉地盯着看了好一阵,随即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杨惜媚整个人颤了颤,几息之后终究还是没忍住,按住了他。这个动作却让郁持呼吸又重了几分。
这样看去,倒像是她在引着他……
他正胡乱想着,就听杨惜媚道:“这不是必要的环节吧?可以别做多余的事吗?”
郁持心口软得一塌糊涂,脸上笑意更浓,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这么心急?”
这轻浮又黏腻的话激得杨惜媚满心羞怒:“没有。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胸口就一热,传来他的含糊呢喃:“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治病最有效的那颗良药。
..................................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杨惜媚而言极其漫长,而对于郁持来说却转瞬即逝,他沉浸在那一片如梦似幻的温软中,还是杨惜媚推着他,低声提醒:“时间差不多了吧?”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抬头离开,脸上除了餍足之外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松手,杨惜媚就想要站起身,却又被他拉了回去。
“急什么?”他语气含嗔却强硬,抬手伸进衬衫绕过去帮她扣回了内衣,又一颗颗地扣好衣服扣子。杨惜媚怕他又弄什么新花样,只能忍耐,等他整理好她的衣领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腰:“好了。”她连忙站起来退开几步。
怀抱一下又空了。郁持捻了捻手指,回味着那触感,心头隐隐遗憾:一个小时好像还是短了些……
面上却轻松笑道:“你看,也没那么难对不对?一旦开了头,后面总会轻松很多的。”
然后一步步妥协,一步步放低底线,一步步地,最终沦为他的所有物。
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杨惜媚只垂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根本没有回应他的话。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任茜忙问:“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又见她眼眶泛红,惊讶道:“你哭了?他骂你了?”
她语气里带了点不忿谴责意味,甚至都忘了对老总应有的尊敬。
杨惜媚摇头道:“没有。是因为……”
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半真半假道:“我本来是跟郁总谈离职的。因为家里最近出了点事。”
“什么?!”任茜瞪大了眼睛:“你要走啊?”
“现在不走啦,刚跟郁总谈了很久,他劝我留下来。”确实是劝她留下,只不过用了难以启齿的手段,反正她现在也确实没办法走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任茜松了口气,又道:“他这下是看见你的好知道挽留了吧?可算干了件人事!”
杨惜媚神情滞了滞,敷衍笑笑,又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一进隔间,她就蹲下身捂住脸哭了出来。
胸口那阵湿漉漉的黏腻感还残留着,提醒着她刚刚遭遇了什么。她从小长在山村,性格单纯保守,一路走到现在虽说也算历经世事,看遍世态炎凉,但她自己总归是循规蹈矩从没做过多出格的事情,后来跟林百川在一起,他本质上其实也是这种人。所以她在他身边才觉得踏实安心。
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尤其是今天,刚才,男人对她的胁迫诱哄,对她的轻浮浪言,以及欺辱行径,都让她感到三观好像完全被颠覆。
她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在她长到十四五岁时村里就有男人用猥琐的目光看她,还有直接找上门来跟她提亲的,在那种地方女孩一般长到这个年纪就能嫁人了。好在阿婆护着她,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后来从她大学时出来做兼职开始,因为长得漂亮也遇到过不少心怀不轨的男人,有几回还差点被占了便宜。到如今她其实对男人的恶劣本性早已看透,也应该能用更冷静老练的心态去对待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曾经帮她解围过的郁持?
她知道当时他插手那件事或许并没有多少是出自善意,但不论如何于那时的她而言都是一段美好温暖而深刻的记忆。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毁掉她记忆中那个温和又正直的他?
——不对。或许他一直都没有变,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杨惜媚又想起两年前把他送到医院的那晚,她在病房门口听见他对随后赶来的罗瑞说的话:
“这女人心思不纯,就如她所愿给她个秘书职位,也好掌控。”
“但以后少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呢?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第十八章 想吻她
任茜发现一件事。最近自己的工作好像越来越轻松了,甚至每天一到下班的点就能走人。
而与之相反的,杨惜媚倒是工作多了起来,三五不时地就要留下来加班。
两人的境遇一下掉了个。
她整理好手头刚弄完的文件,看着时针走到了五点五十,开心自己今天又能准点收工去和小姐妹美美地吃饭逛街了,于是哼着歌收拾起了东西。
一转头却见杨惜媚还埋头在工位上不知忙什么,她凑过去问:“你今天不会又要加班吧?”
杨惜媚抬头对她笑笑:“是呀,还有几份要翻译核对的资料没弄完。郁总说......今晚就要的。”
任茜“啧”了一声,有些不满:“他这是抽什么风?以前让你坐冷板凳爱理不理的,现在一青眼有加了又让人累死累活当牛马,真係佛都有火啊!再好脾气都要生气”
杨惜媚也没在意她话语中对郁持的随意态度,只递给她两颗草莓软糖,反过来安抚道:“没事的,工作多点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公司发展得好,咱们都有饭吃,不是吗?”
“哎呀,你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这佛光普照的,我都想给你塑个金身啦!”
两人调笑几句,到点后任茜和郭家瑜就都先走了。办公室里很快沉寂下来。
杨惜媚又在工位上坐了会,只是没有再像刚才那般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而是怔怔看着窗外的沉沉暮色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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