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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九五筒子楼日常/小富即安/重回九五之小富即安by酥肉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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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讨债鬼!”

葛明出来之后,最头疼的除了葛长峻还有葛雅琴。
葛雅琴连王梦梅开小店都看不上,自然更不可能看上混社会的葛明。
甚至于葛雅琴都不想上班了,之前偶尔两次在门口遇上葛明,她都吓死了,生怕葛明喊一句姑姑。
“我真是命苦,怎么摊上这样的娘家。”
这句话,是葛雅琴这半年多来最常说的话。
自从简锋在医院闹了那么一出之后,简锋倒是也没说彻底不管黄桂花,偶尔间隔两三个月,简锋也会去看看黄桂花,拎一些鸡蛋补品,到地方问问病情,待够十分钟就走,一分都不多待。
这样的简锋,让葛雅琴觉得陌生,好几次葛雅琴想拉着大哥诉诉苦,但简锋都是说店里有事,并不接腔。
葛雅琴知道,这是大哥跟她生分了。
但她也很委屈啊。
大哥两口子日子好过,她当然也会为他们高兴,但是他们两口子故意瞒着,到头来又说自己看不起他们,这能怪她吗?
葛雅琴委屈的想,她哪儿能想到简锋和王梦梅两个人,在下岗之后,竟然日子越来越好了?
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出头去当那个坏人。
现在好了,大哥两口子手一甩不管。
三哥四哥两个轮流照顾黄桂花。
三哥之前嘴上说的好听,什么他在医院,不管怎么说也能照顾好亲妈。
葛雅琴想起来都觉得平日里温柔文气的三哥和三嫂是不是装出来的。
老太太出了院,本来是住在老三家里的。
但葛雅琴周末去看老娘,一进门才发现老太太黑黄干瘦。再一问,好么,葛长源和老婆常年在医院,压根不回家,老太太住进来,他们就直接请了一个保姆过来。
就连葛棋这个月都去学校办了住宿,也不回家。
说是随着儿子过日子,可分明是黄桂花一个人待在儿子的房子里。
那保姆也是看人下菜碟的,黄桂花没人管,她就理所应当的偷工减料,饭一天做一顿,给黄桂花喂完了她就不管了。
黄桂花拉了尿了没赶上去厕所,保姆也不管,三两天才给黄桂花换一次裤子。
葛雅琴来之前,保姆紧赶慢赶的给黄桂花收拾干净,但是葛雅琴还是一字一字从老太太嘴里问出了真相。
葛雅琴怒不可遏,当即就开了保姆,打电话给三哥抱怨。
她怒极攻心的说了一大通,话里隐隐约约带着对三哥找来的保姆的不满。
熟料平日里脾气最温和的三哥,却突然暴怒。
“我找的不好?你有本事就给老太太接到你那里去!我一天到晚忙着上班,孩子不得上学?你嫂子不得挣钱?照你的意思,我不上班了,就在家里伺候老的是吧?”
葛雅琴差点被这丢到头上的帽子压吐血:“我没说不让你工作!我只是说这样下去不行!咱妈身边离不了人!”
真给老太太一个人扔在家里,那找什么保姆能行?
人家不做也不会有任何的负担,又不是自己的亲人,当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葛长源:“那我照顾不来!我就这么大能力!”
说完电话挂点,葛雅琴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甚至于,她觉得三哥恼怒的点根本不是别的,而是她戳穿了保姆的不作为。
葛雅琴没办法,三哥夫妻两个摆明了就是这样的态度,三嫂倒是没说过一句难听话,但是人家就是不出面。
葛雅琴只能把主意打到四哥身上。
原本就是说老太太两边轮,说定的是一个月一轮。
眼见着马上也到了时间,葛雅琴就把电话打给了四哥。
葛长峻倒是没一句二话,找了自己手下的工人来接。
葛雅琴陪着黄桂花去了葛长峻家里。
进门就是四嫂的黑脸。
葛长峻当然没有一句难听话,他本来也不打算自己照顾。
老婆在家里闲着,连保姆都省了。
黄桂花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预兆。
果然,再过一周去,她就看到了虽然胖了一点,但精神更不好的老娘。
黄桂花嘴角流着涎水,啊啊啊的跟闺女诉苦,眼睛里都漾出了泪花。
葛长峻的老婆倒是不扣她的衣食,更加之葛明出来了,看到了自己最爱的大孙子,黄桂花更倾向于留在四儿子家里。
但葛明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围着她这个奶奶转悠,连一杯水都没有给她端过。
从葛明出来开始,葛长峻就没少跟儿子生气吵架。
葛长峻的老婆帮谁都不是,更心疼儿子,于是把怒火都倾泻在黄桂花身上。
给一杯水,就指着鼻子骂一通她养坏了葛明。
给一碗饭,也要翻翻之前坐月子时候的旧账。
这种精神折磨,偏偏黄桂花还能听懂,于是每天都在儿媳妇的骂声里过日子。
葛雅琴来了,她当然也看到了亲妈眼里的求救。
黄桂花现在是真的没地方待,去三儿子家里,被人虐待身体,来四儿子家里,被虐待精神。
她现在就想去小女儿家。
可葛雅琴没办法,她是嫁出去的姑娘,家里怎么可能让她把老娘接去住?
再说了,黄桂花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老太太虽然瘫了大半边,但是人脑子还清醒,未来还有好些年的活头啊。
这次,葛雅琴学乖了。她没有说四嫂的不是,也没有为黄桂花张目,只是默默给黄桂花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剪了指甲。
黄桂花满怀希望,以为女儿可以救自己出水火,最后只能失望的继续待在四儿子家。
葛明一天天的夜不归宿,儿媳的恶毒诅咒更是时时刻刻在耳边。
黄桂花浑浊的眼里流下泪水。
没几天,葛雅琴就接到了黄桂花住院的消息。
这下四儿媳不干了,话头也是现成的。
“儿子们管养老,进医院了,闺女管伺候吧。”
葛雅琴于是就开始医院家里学校三点一线的奔波。
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黄桂花这才半年不到,儿女们就已经开始不待见了。
葛雅琴一次次的照顾,精疲力尽。
这时候她才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候说的给简锋夫妻钱,让这两人照顾老太太。
她忍不住汗颜。
如果不是亲自照顾,她压根想不到照顾一个老人要多么难。
只是这次,她没了可以诉苦的大哥。
葛雅琴这天垂头丧气的走进学校,正好遇上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让她去开会:“全国英语竞赛,咱们年级要出两个学生。”
名额是各班报上去的,接下来就是让这十几个优等生,在一块做题,决赛出备选了再往上报名。
葛雅琴熬的两眼通红,去了教研室还被同事们关心。
“实在不行就请假吧。你哥嫂也不给你搭把手?”
葛雅琴以前觉得到处跟人诉苦很难看,现在她也忍不住跟关系好的同事诉苦。
实在是她的苦和难没人说。婆家不能说,娘家没人说。
葛长源和葛长峻都没说不管,但是他们管的方式都只是保证了老太太有条命在。现在黄桂花也知道了两个儿子没良心,有时候为了不在两个儿子家里吃苦,她甚至巴不得住院去。
最近两三个月,黄桂花光是住院都去了三次。
不是不吃饭导致的低血糖,就是不吃药导致什么指标出问题。
葛雅琴一次次跑,心里早攒下了对哥哥们的怨气。
跟同事抱怨过后,很快教研会就开始了。
会上定下了题目,也各自筛选了名单。
葛雅琴看到文科一班报上来的名字是简梨,理科一班报上来的是葛棋。
怎么又来……
葛雅琴心里烦躁的厉害。
这次高二总共只会报上去两个名额,其中一个名额基本内定,是教导主任的亲儿子,倒也不全是关系,教导主任本来就教英语,他的儿子自然基础很好,在全年级也是排得上号的那种。
这么一个名额被内定,就相当于剩下只有一个名额。
葛雅琴苦恼的看着上面的两个名字。
简梨和葛棋两个,到时候只能上一个。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命苦。
葛棋这边,三哥一直说要把葛棋送出去读书,这也是为什么三哥三嫂两人拼命工作的原因,要送一个孩子读出来,这笔开销肯定要提早准备好。
对于葛棋来说,出国读书肯定是需要更好的英语成绩,所以葛棋从小英语就抓的牢。
葛雅琴虽然现在跟几个哥哥都有龃龉,但她倒是不至于把这种偏向带到孩子身上。
只是……
葛雅琴总觉得参加比赛的机会葛棋更需要。
老师们出完了题目,葛雅琴在理科班外头转了转,最终她还是叫人喊了一声葛棋。
“你放学了来找我一趟吧。”

葛雅琴把葛棋叫到办公室,偷偷的给葛棋圈了几张做过的英语试卷。
“这几张卷子,你回去再好好看看。”
题目不会全然是旧的,但知识点不会大改。
尤其是其中一张试卷上,还藏着这次的作文题目。
葛棋迟疑了一下,葛雅琴急道:“小棋,一定要好好看知道吗?这次比赛你要是能拿到一个奖项,对你未来是有好处的。”
葛棋没说话。
走出葛雅琴的办公室,葛棋回到教室,看着那几张试卷,上面写过的字迹清晰可见。
葛棋最终还是把试卷塞进了桌斗的最深处……
英语竞赛的年级选拔放在了周六这天,简梨这天晃晃悠悠的起床吃了东西,这才慢腾腾的牵着王发财骑车去店里。
王梦梅死亡凝视:“这都几点了!”
简梨:“早着呢,还有二十分钟呢。”
她早算过时间了,这个时间点到学校刚刚好。
王梦梅:“……你就这么赶点吧!我看你早晚要迟到一次!”
简梨从刚炸好的一盆干炸蘑菇中捏了两条塞嘴里,在面粉糊里翻滚过一圈的蘑菇,吃起来外焦里嫩,带着蘑菇的鲜香,简梨嗦着手指头:“我走啦!”
她随身只带着一个小包,里面放着几支笔和必要的文具,剩下的就是几张自己押题写的作文。
学校这次是三个年级一块选拔,选了三个教室,一个教室也不过只有十几个人。
随着上午第三节的上课铃声响起来,简梨坐在考场上,心里默背着刚才看的内容。
葛棋跟她隔了两个座位,远远看见简梨这样,葛棋扭过头,开始集中心神对待刚刚发下来的试卷。
这一张试卷,题目超纲了不少,简梨一做就发现了,虽然是出给高中生的题目,但是难度却差不多是在四级以上六级以下的水平。
很多学生在拿到试卷之后就开始眉头紧锁,简梨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熬过两个小时,试卷收上去,英语老师们现场批卷子。
“朱辉,76分。”
“周玉,81分。”
“葛棋,92分。”
葛雅琴凑在改卷的老师旁边,听到葛棋拿了最高分,忍不住为葛棋高兴。
“简梨,92分。”
葛雅琴张大了嘴巴。
十来张试卷改完,简梨和葛棋是最高分。
英语教研组组长转了一圈,今年高一和高三都没有同分的情况,只有高二出了简梨和葛棋两个同分。
“那……”
他刚想要说什么,葛雅琴却先开口了。
“组长,我觉得葛棋的成绩更稳定一些,简梨的英语水平虽然不错,但后面比赛还有口试,咱们不光是要选会做题的,还要选能说出口的。”
年级组长眉间聚起一个小山丘:“可是之前说了,这次考试就是为了选拔,本来就是以成绩来论的。”
葛雅琴还要说,组长:“还是先让这两位同学都过来吧。”
让谁上让谁不上,还是要再考察考察。
简梨和葛棋来到了办公室,组长看见这两个好学生,和颜悦色道:“咱们这次考试选拔,主要是为了参加省级的比赛,如果能在省里也通过,到时候还要去首都比……你们两个来念念看这段文章,我听听发音。”
葛棋和简梨先后念完,又用英语回答了组长的几个问题,组长也有点犹豫了。
葛棋的发音是比简梨好一些,但是简梨在对话阶段显然更加灵活。
这次的英语比赛不管是有笔试,还有朗诵和现场写作,以及对话。
总的来说,听说读写都要考。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回头再说。”
他也得斟酌斟酌。
走出办公室。
葛棋喊住简梨:“你刚才的发音不错。”
简梨呵呵一笑:“你也是。”
不过她也很好奇,葛棋以后不是去德国吗?这时候应该去卷一卷德语啊。
“简梨,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英语角?”
简梨停下脚步,很是惊奇的看着葛棋,上辈子直到后来,葛棋都一副不想跟她多来往的架势,就算是过年家宴,葛棋也是戴着金丝眼镜,虽然也很懂礼,但简梨总觉得这人脸上写着鄙视。
“我们英语角会举行活动,每周都会固定时间对话学习,对你的英语成绩应该很有帮助。”
简梨:“还是算了吧。”
简梨觉得,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在家里多补补觉,因为马上就要高三了,到时候一定会缺觉。
葛棋倒是没有执着,而是并肩跟简梨一块走出学校。
“……小姑之前……我没有看那些试卷。”
葛棋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但里面隐含的信息量却让简梨沉默了。
葛棋好像是没人说这些话,碰到简梨,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虽然这样说不对,但是我真的,非常讨厌家里的环境。”
那种黏糊的,分辨不明的,让人牵肠挂肚但又觉得繁琐无聊的人情世故。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我不屑于用什么手段,后面不管是谁选上了,都不会是我私下操作的。”
简梨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最终英语竞赛的名额下来,简梨和葛棋两个人都破格上了。
葛雅琴讪讪的,组长去找了校长,回来就说又要了一个名额回来,这倒是显得她之前的行为不仅偏心还没有道理。
为了找补,葛雅琴热情的提出要给葛棋和简梨补习。
她绝口不提自己之前说要让葛棋上的事,而是去两个班级找两个孩子,打算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好跟两个孩子说说,她打算给他们补课的事。
只是去文科班叫简梨,简梨只说要回家吃饭,不用补课。
去理科班叫葛棋,葛棋也婉言谢绝。
“小姑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学的。”
葛棋和简梨都摆明了态度。
葛雅琴最后只能悻悻的回办公室,跟同事诉苦没个完。
“我这不是为学校好吗?再说了,两个都是关系一般近,我怎么可能偏心?”
“唉,我算是明白了,娘家的事不好管,下一年我说什么也不带毕业班了。”
“我也劝你一句,你家要是有亲戚的孩子,还是不要放在自己班,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谁让咱们都是女儿呢。”
葛雅琴说起来没个完,办公室的老教师看不惯起身带着教案出门。
老教师忍不住心想,葛雅琴刚来的时候跟现在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以前明明看着机灵的年轻人,现在却像是个祥林嫂。
可见人不管是出身多好,不会来事,早晚也把日子过糟糕。
*****
简锋的生意开展的不错,从北方收回来的东西,销路很好,简锋还搭着进了些贵价的干果。
小石有个亲戚去年去了新疆包地,不知道怎么说起来那边的干果好。简锋想了想就让那边寄了点葡萄干,无花果干和干果,拿回来尝了尝,果然比本地市场上卖的好。
简锋就打算最近跑一趟新疆,去看看那边的产地,要是能搭上关系,就趁着过年之前进一批干果果干之类的,回来订做一批礼品盒,正好过年能挣上钱。
王梦梅:“你就这么走了?不是说找店面吗?”
车子买了,库房也找了,就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店面。
这下又说要去一趟新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拖。
简锋也迟疑:“不然……就你这边给我分出一个窗口?”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王梦梅的店现在生意太好了,别说是腾不出来空,就算是有空,那也是紧着店里的生意用。
“我再去看看。”
听说西郊那边现在平整了土地,说是要盖什么调料城。
王梦梅:“别指望那些了,现在市里哪里不说发展?城东城西城北城南,到处都说自己未来是市中心。”
自从今年取消福利分房,到处都说房价要涨,果然,这才几个月,周边的房价都在缓慢上升。
桃城好几个多年不动的工地都有了动静,一看就是打算盖商品房。
王梦梅第一万次庆幸自家房子买得早:“我瞅着西郊那边也不一定盖调料城,说不好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早晚都要盖成商品房。”
说的是趁早让简锋死心,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尽快找门面才是正经事。
可不管怎么说,但是门面就是没遇到合适的。
简锋只好先动身去新疆。
简锋这一去,就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王梦梅按部就班的做生意,但却没料到店里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
隔壁小超市的老板娘姚凤突然之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针对起王梦梅来。

姚凤第好几次从王梦梅门前走,故意扯着声音跟旁边的药房的老板娘庄燕说话。
“燕子,你中午准备怎么吃?”
庄燕笑呵呵道:“随便吃点吧,这几天忙,我也抽不出来空自己做。”
姚凤:“走,咱们姐俩去吃麻辣烫。”
庄燕刚说就在王梦梅这儿吃,姚凤就挂着她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走。
边走还边高声:“咱们去老李家吃。”
王梦梅煮高汤的手停了下来,眉间多了一丝不解。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这几天姚凤有意无意的针对,她又不傻,怎么能看不出来?
可是……
为什么呢?
王梦梅仔细回忆了自己的行为,就是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从今年和姚凤成为了邻居,其实两家的关系挺好的。尤其是姚凤合了王梦梅的脾气,平时两人还会趁着半晌没什么人的时候去逛街买衣服。
王梦梅这半年多,跟林慧一块逛街都没有跟姚凤多。
王梦梅仔仔细细的回想了最近几天的事,并没有发现任何得罪姚凤的细节。
没一会儿,姚凤和庄燕从那边吃完了饭回来了。
王梦梅刚想要打个招呼,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姚凤猛地一下转过去头。
王梦梅:……
这下基本可以确定,姚凤是生自己气了。
姚凤的针对来的十分小女人,不是在王梦梅面前故意拉着庄燕去逛街,就是动不动指桑骂槐的说一些常吃小摊的危害,再或者,就是偶尔有人过来光顾,她说一些王梦梅的店不够干净之类的话。
一来二去,王梦梅也来了点气性。
没见过这样的人,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说,有事没事的就干这些让人无语的事。
“我都想拉着她问问,到底为什么?”
王梦梅去了林慧的美容院,躺在按摩床上,跟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林慧吐槽。
“我想了所有细节,就是不知道我哪儿得罪她了。”
林慧想了想:“你再给我说说她的情况?”
王梦梅翻了个身,顶着一脸的白膜跟林慧说起自己知道的情况。
林慧很快抓住细节:“你说她是夫妻店对吧?”
王梦梅:“对啊。她跟她男人顾着店,只不过她老公平时半晌总是不在,有时候就是中午来定个饭,吃完了就走了。”
林慧:“她跟她老公感情好吗?”
王梦梅:“好吧……不知道啊,人家两口子的事,看着是怪好的。”
就跟任何一对中年夫妻一样,平时也能看出来默契。
林慧让按摩师给她洗了脸上的面膜:“我就是提供一个思路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你这邻居,是吃醋?”
王梦梅觉得滑天下之大稽:“我跟她老公都没说过几句话!平时也就是来端饭那么一点交集,她吃哪门子的飞醋啊。”
简直是不可理喻。
林慧:“那就说不好了,有些人眼里,就算是个粪球老公,也有别的女人来跟她抢。”
王梦梅打个寒战:“你可别吓唬我,这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往后我还不能开店了?来个男的我就要战战兢兢的?”
林慧用毛巾擦脸:“这都很正常啊,我前几天有个顾客,她老公来接她,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然后我们一个前台给她老公端了一杯水,结果那女人后来知道了,就不依不饶的,非要说我们前台小姑娘勾引她老公,非说让开除掉。”
王梦梅:“……不会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看开吧,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问问你,你们那条街就没点这种桃色八卦?”
王梦梅没话说了,还真有。
长青街今年因为开的店多了,现在开门做个小生意,很多都是夫妻档,这种情况下,没那么一两桩风言风语才不正常。
前段时间甚至有人说她跟她徒弟倪浩不清白,吓得倪浩那段时间见人就说自己有女朋友了。
林慧拍拍王梦梅:“别往心里去,要当女强人,桃色新闻再正常不过了。”
仿佛没有点带色儿的交易,女人就不可能干起任何生意。
王梦梅叫林慧一说,也反思了一下,觉得姚凤或许是真的误会了。
这叫什么事!
不是她吹,姚凤那老公,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整天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到处钓鱼,就算是在店里也是甩手掌柜,什么都靠着姚凤。
这样的男人,姚凤居然还有危机感?
王梦梅回到店里,琢磨着怎么跟姚凤说一说。
她倒是不在意旁的,只是觉得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干多少年,邻里关系不好,将来是个大麻烦。
可还不等她去找姚凤,姚凤那边先闹开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午,王梦梅忙过了中午那段时间,在一楼找了角落,把折叠椅抻开,她躺在椅子上眯一会儿。
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砸东西。
“好哇,我说你一天到晚的总是不回来,合着就是这样在外面混的吗?”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饼!跟人混也不把尾巴藏好!”
“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吗?”
长青街上很多商贩一听到吵架,立刻就围了过来,王梦梅探头一看,果然是姚凤两口子。
姚凤哭的声音噎着,两只手软绵绵的去打她男人。
那男人还撕着衣服往外挣扎,嘴里骂着“疯婆子”。
“要不是我逮着你个现行,我还想不到居然是她!”
“你们就是拿我当傻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庄燕!你给我滚出来!”
“庄燕!”
王梦梅一头雾水,这怎么还牵扯到了庄燕?
庄燕到底没有站出来,她就不在店里。
但是姚凤不管那些,在药店门口指着庄燕骂。
王梦梅也从姚凤的骂声里逐渐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
吓得她嘴巴都张的大大的。
倪浩和薛玲也从二楼下来了,薛玲紧张的攥着王梦梅的手臂。
“老板,这这这也太……”
太刺激了啊!
这谁能想到啊!
姚凤像是不怕丢人,叉着腰把庄燕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骂了进去,越骂越脏。
她自己也气昏了头,满脑子都是今天跟着她男人,这才发现男人离开了店面之后就了小旅店,只不过后脚进去的,竟然是庄燕!
姚凤之前吃了王梦梅的一堆干醋,最后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庄燕!
亏得她还在庄燕面前说起对王梦梅的怀疑,那时候庄燕是怎么说的?
“我也说不准,但是王梦梅的男人不是经常不在家吗?人家都说大车司机经常在外跑,两口子就各混各的。”
“你看她,整天不是去学驾照,就是去美容院,谁家当妈的,会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的钱?这要是没偷人,能这样?”
“明明女儿都那么大了,还整天去逛街买衣服,什么贵买什么,这像是个正经样子?”
“不过你也别说,毕竟没有捏到实证,也不一定就是。”
姚凤想起这些话,心里就像是要吐血。
鬼知道她今天看见庄燕和自己男人前后脚进了小旅馆的感受,甚至在那时候,她都哄自己或许是个误会。可等到她去前台一问,这才把希望全都打消了。
两人进的就是一间房,还是个钟点房。
姚凤气急攻心,上去就疯狂敲门。
终于把衣衫不整的男人给敲了出来,后面她要去撕扯庄燕,她男人却攥着她的手,硬生生把她给拉回来了。
姚凤骂的声音都哑了:“破鞋!王八蛋!一对破鞋!”
庄燕没在店里,这时候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倒是庄燕的男人脸色黑着,没一会儿就把大门锁了,直接走了。
也不知道是回家去找庄燕算账,还是怎么的。
王梦梅看的眉眼直跳,这件事,最后竟然以这样一个戏剧的方式收尾。
姚凤骂了一通,成功把自己男人和庄燕夫妻的名声都给砸地上了。
一整条街,都知道了小超市的老板跟药店的老板娘搞了破鞋。
姚凤的男人最后也是青着脸走了。
第二天,王梦梅看到两边都关着门。
姚凤夫妻两个连着半个月没开门,庄燕夫妻虽然也没来,但是门上已经贴了纸条转让。
王梦梅啧啧了几声,顺便跟林慧转述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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